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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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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太太皱眉看着她。
  儿媳妇能言善辩是好事,可这话听着让她有些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张彦领会了柳氏的意图,知道此时该趁热打铁。
  “母亲,邓家跟三丫头的亲事,迟早要黄的。邓家近年来在皇上面前尤为得脸,能跟他们攀上亲,无疑是一件大好事,同在官场,对儿子也能添些助益……”
  张彦语气缓和地劝着母亲,“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张家的以后着想。”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事情传了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待我们张家!”张老太太怒气难消。
  “母亲,咱们不说,岂会那么容易传出去呢?”张彦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要跟邓家那边说好了,退掉跟三丫头的亲事,这事只有咱们家里人知晓便罢了,暂时先不传出去,待日后妍儿嫁了过去,便对外说起初订下的正是妍儿,不知怎地被传成了三丫头……到时时隔已久,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张老太太听罢,看着大儿子和大儿媳。
  还说没有算计。
  这岂止是算计,甚至是早有预谋。
  张老太太心中情绪复杂,又觉有几分痛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她还要将张家的颜面放在头一位。
  但有一点,她必须得提醒大儿子了。
  “你想这么做,先得问问你二弟答应不答应。”大房的算盘固然打得‘周全’,可此时分明是最坏的时机。
  如此一来,等同要本就暴怒的二房将委屈咽下不说,说不定三丫头的亲事也会被耽误。
  柳氏赶忙道:“二弟和二弟妹那边媳妇去说。”
  邓家那边,她再想办法。
  张老太太没再看她,既没同意也未阻止,只心烦意乱地道:“都回去吧。”
  柳氏想替在祠堂受罚的女儿求情,然眼瞧着老太太脸色难看,便将话咽了回去,未再不知进退地多言。
  老太太眼下的态度并非同意她的做法,只是无可奈何了,关键还要看接下来怎么做。
  张彦和柳氏行礼退了出去。
  堂门外,一直站在廊下的少女见他们出来,眼中俱是不加掩饰的讽刺。
  “父亲真是好开阔的眼界啊。”看起来已有十三四岁的少女面容清秀,说话的语气却鄙夷失望。
  她起初听闻此事,还以为父亲被蒙在鼓里,全是柳氏一人的唆使,可方才所闻,无疑推翻了她的想法。
  张彦皱着眉看向她。
  这是他的大女儿、张家的长女,张眉娴。
  张眉娴是张彦的原配所出,其母在她两岁那年便因病早逝,次年柳氏就进了门做填房。
  张眉娴跟柳氏不合,这些年来在家中的地位十分尴尬。
  好在,张老太太心疼长孙女,一直护着宠着,才不至于让她的处境过于艰难。
  “你懂什么?谁准你在此处偷听的?”张彦斥责道。
  “我是不懂。”张眉娴一双凤眸扫过柳氏,眼中鄙夷之色愈重:“可我至少懂得礼义廉耻,人伦道德——近墨者黑,果真不假,父亲如今的做派、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区区孩童都去算计的模样,当真令人作呕!”
  什么邓公子与三妹不合,所有的不合,分明都是柳氏和她的两个孩子的蓄意为之。
  包括被邓誉时时放在心上的那件事,也根本不是二妹所为!


第33章 无缝可入
  柳氏听得脸色一沉。
  张彦则已经举起了巴掌,朝着长女挥去。
  “岂有此理!出言如此悖逆不孝,看来当真是为父对你疏于管教了!”
  张眉娴躲开他的巴掌,张彦挥了个空,脚下趔趄了半步,可见是下了大力气的。
  “没被管教好的是父亲才对!父亲没资格打我!”
  张眉娴红着眼睛转身离去,对身后张彦的暴喝充耳不闻。
  柳氏眼底闪过讥诮,很快掩去。
  等她将眼下这件事情办成了,再抽出手来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会做人的女儿。
  ……
  当晚,柳氏便去了海棠居。
  同时,让人连夜去邓家送信给邓太太,邀邓太太明早过门一叙。
  邓太太不识字,不放心让别人读,便去了丹房找邓常恩。
  邓誉从沽春楼回来之后,已经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如实告知了他们。
  “依我看,定是张家大房弄出来的事情!”邓太太愤然地道,“我如今是看透了,他们是想将女儿硬塞给咱们誉儿,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如今又送信邀我前去谈话,明摆着是想借着私会这件事要挟咱们呢。”
  而她越想着柳氏这般上赶着将女儿嫁过来,就越觉得是柳氏在高攀,随之越发觉得张眉妍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
  “真是丢人。”邓太太自以为高尚地啐了一口,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张彦虽说有机会在太子面前露脸,可太子年幼着呢,日后谁做皇帝还……”
  她自觉说起朝堂之事是见多识广,却被邓常恩皱着眉打断:“住口!这样的话岂是你我可以妄加谈论的?”
  传到锦衣卫耳中,便是死罪!
  邓太太被他斥得有些后怕,遂闭上了嘴。
  邓常恩决断道:“任凭张彦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咱们也没必要这么早就将誉儿的亲事再次定下来——好不容易退掉一个,再来一个,图得什么?”
  他依附着的大国师继晓在朝中一手遮天,他对自己日后的官途也极有信心。
  于是又道:“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丢人的是张家的女儿,誉儿是男子,有何妨碍?再过几年,真到了议亲的年纪,想挑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张彦那个闺女,誉儿若真喜欢,到时讨来做个妾就是了。”
  邓太太被他说得如梦初醒,又沾沾自得。
  对啊,她净想着张彦进士出身,都能给太子讲经这一点了,却不想来日方长,有什么好急的?
  “你还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
  丈夫这么说,邓太太也不气,反而在心底生出认同来。
  当初想方设法地给誉儿订下跟张眉寿的亲事,可不就证明她的目光不够长远吗?
  “老爷说得对,此事不必着急。”她心里有了决策,遂觉得底气十足。
  如此一想,她完全不必出面理会想要高攀的柳氏,任由他们着急去。
  而且,这么一闹,张家反而又落了一个把柄在她手中,正如老爷所说,男女私会,丢掉名声的只会是女儿家而已——
  张眉妍的名声若是毁了,那受影响的可不单单只是张家大房。
  书香门第,最注重的可不就是门风二字?
  她那两千两银子没准儿还能趁机再涨上一番呢!
  邓太太越想越觉得运筹在握,当机立断地将柳氏差人送来的信给撕了。
  柳氏次日当然没能等到邓太太过来。
  她此时是从所未有过的心焦。
  昨晚她在宋氏那里竟也没能讨着好。
  当时张峦也在,她刚一开口,张峦就下了逐客令。
  她那些想拿来糊弄向来心软的宋氏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
  想到近日来几乎都是同进同出的二房夫妻,柳氏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就连腿不能行的三丫头,甚至都没听到她为此哭闹过。
  整个二房的气氛,仿佛一夕之间忽然变样了。
  她即便有心要使什么手段,却有了一种无缝可入的无力感。
  这情形跟她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二房这些年来,夫妻不睦,上下不合,宋氏耳根子软,心里又藏着苗姨娘这根巨刺,所以以往只要她略施小计,宋氏必要大闹一场。
  张峦一颗心全系在宋氏身上,因此入仕不顺,心性难振。
  几个孩子也跟他们不亲近。
  这样分崩离析的二房,个个自顾不暇,焉有可能再顾及到其它?
  柳氏原本想,将张眉寿患了腿疾之事透露给邓太太,对这门亲事早已不满的邓太太必会生出退亲的想法来,她趁此表现一番,让女儿取而代之——
  只要她说服了婆母,四分五裂的二房还不好糊弄吗?
  可谁成想,不单不好糊弄,还反将了他们一军,将她的计划全打乱了!
  先是张峦竟腾的出手来揪出了义龄纵火之事。
  再有那日她与邓太太谈话时,张眉寿让人送了阿蜜那个疯丫头过来恶心她,拆穿了她的算计,让邓太太心里生出了犹豫。
  她正想着如何化解邓太太的疑虑之时,却又冒出了妍儿私下约会邓誉之事——从事后态度来看,二房分明是早已得知,却沉得住气一声不吭,就等着带着老太太去抓现行呢!
  做事向来没有心底儿的二房这究竟是怎么了?
  浑浑噩噩的一家子,是突然吃了什么清心净窍的神药不成?
  柳氏越想越头疼,疼得仿佛要裂开。
  “去请郎中来!”
  二房的人有没有吃药她不知道,但她真的得吃了。
  ……
  张眉寿觉得,这世上最能清心净窍的神药,应是家人之间的爱和包容。
  有了包容,就有了理解。
  爱意越多,得到鼓励,力量便越多。
  力量充沛时,五感敏锐,思维清晰,自然什么牛鬼蛇神都难以近身了。
  风邪入体,是因体虚。
  杂谈上也说,那些附身的恶鬼,多是选上意志不坚、神智不明、阳气不盛之人。一身正气者,往往让它们退避三舍。
  所以,强健体魄与心志,是辟邪和挡退小人的关键。
  张眉寿一边想,一边扶着阿荔缓慢地走着。
  午后,张秋池捧着一只长形锦盒来了愉院。
  昨日张眉寿说想跟他学画,他很高兴,今日特地出门买了些颜色漂亮的彩墨。
  张眉寿见他来,便让丫鬟奉茶,又摆了新鲜的瓜果。
  这些看似简单的招待却让张秋池心里一阵暖意涌现。
  他想到昨日三妹让他跟着一起去沽春楼,显然是出于一份信任,并未将他看作外人,于是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朗起来。
  张秋池刚要将彩墨打开给张眉寿看,愉院里却来了客人。
  邓誉是头一回进张眉寿的院子。


第34章 有话想跟你探讨一下
  张眉寿很意外他会来找自己,是也猜不到他的来意。
  邓誉来到正堂中落座,强撑着的神情下是极度的不自在。
  他自然不想来,但自认非来不可。因为有些话,他必须跟张眉寿说清楚,只希望她能够听得懂。
  阿荔不大想给他奉茶,但张眉寿交待了,她只有照做。
  邓誉自然没有心思喝茶,却有些意外于张眉寿的‘以礼相待’。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他开口道。
  张眉寿坐在高高的梳背椅中,脚尖尚触不到地面,便露出一双藕色的小小绣鞋来,鞋面儿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还缀着颗颗粉色的珍珠,看起来尤为精致可爱。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邓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视线便落在了她的绣鞋上。
  “不必,男女授受不亲,独处一室,传出去让人笑话。”
  绣鞋的主人声音软糯却清晰,语气不带歧义,却仍让邓誉红了脸。
  “昨日之事,并非你看到的那般。”他解释道:“我不知你二姐约我前去,是为此事……”
  张眉寿没说话。
  说得好像清清白白,可上一世不还是娶了张眉妍?
  瞒着所有人私下约见是事实,知不知道张眉妍约他的目的又有什么紧要的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日之事,你们早就知晓了,对吗?”邓誉问她。
  “当然。”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张眉寿并不否认。
  她认得过于坦荡,仿佛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让邓誉微微皱眉,又问:“是你爹娘安排的?”
  事后他想过了,张鹤龄张延龄所传的话,必然跟张眉妍说得有所出入。
  比如约在人多眼杂的沽春楼,这根本说不通。
  张眉寿懒得回答他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语气略有些不耐地说道:“邓公子今日究竟为何而来?若想见二姐,还请移步祠堂。”
  她句句不留情面,刺得邓誉自尊心发作。
  他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大错,今日主动前来解释,已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气。
  思及此,他的语气便硬了几分。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想要退亲,你应当清楚是为何。这与你患了腿疾无关,更与你二姐无关。”
  张眉寿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还当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呢?
  阿荔听着气不打一处来。
  这分明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啊!
  不仅自己立,还要给二小姐立!
  一立就立一双,还真是做什么都要成双成对啊!
  邓誉又信誓旦旦地说道:“但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患有腿疾一事说出去,对外只道我与你脾性不合。”
  张眉寿听到这里,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她不知邓誉究竟是太天真,还是太自私。
  姑娘家因为脾性不合,遭到男方退亲?
  这岂不等同是告知天下人她张眉寿小小年纪便嚣张跋扈到令人无法忍受?
  再坏些,说不准要上升到德行上面。
  可她究竟做了什么嚣张跋扈的事情啊?她自己竟都不知道。
  偏他还说得一脸正义凛然,仿佛这么做已是给她留足了颜面一般。
  “邓公子,我与他人相处甚好。”张眉寿看着他说道:“你与我合不来,可见是你的问题。故而,即便退亲,也该由我们来退,而轮不到让你将我推至风口浪尖的位置,任由外人揣度我的不是。你说对吗?”
  邓誉听得一愣。
  张秋池也惊异地看向张眉寿。
  小小的女孩子面色从容,却毫不退让。
  “这且是抛开你与二姐之间诸多不清不楚的前提之下。”她最后补了一句。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与你二姐并非你想象的那般龌龊!”邓誉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若真想退亲,就不要再提此事,如此一来,好歹能保全两家体面。”
  体面?
  做得事情不体面,跟别人求什么体面?
  体面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
  况且,以两千两银子相要挟的邓太太,可没想过要好聚好散地给他们体面。
  她宁可将自己的腿疾公诸于众,也不可能任由邓誉给自己冠上品行不佳的帽子,再赔上两千两银子。
  腿迟早会好起来,坏了的品性却会印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送出去的银子也讨不回来,只能便宜了仇人。
  “阿荔,送客。”
  张眉寿直接吩咐道。
  “邓公子,请吧。”阿荔上前语气不善地道。
  邓誉气得满脸通红,拂袖起身。
  “我今日前来,是看你身患腿疾,心中可怜于你,怕你伤了自尊,特地与你解释……你却这般不识好歹,咄咄逼人——”
  他看着张眉寿,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气愤多些,冷声道:“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枉费我一番好意!”
  张眉寿听得震惊了。
  做人自以为是到这种程度,究竟得自我感觉良好到何种地步?
  她可怜又可恨?
  一心想着以她脾气不佳作为退亲的缘由,这叫好意?
  跟别人私会被抓了现行,半分歉意没有,连跟她解释一句,都是天大的怜悯?
  年纪不大,自以为是的病倒是患得不轻!
  看来这是近年来他爹靠着邪门歪道步步升迁,以致身边狗腿子太多,给他舔出毛病来了吧?
  她还嫌听他说这些废话浪费她的时间呢!
  若不是在自家,她手里的茶盏子早已飞到他脸上去了!
  “劳烦你,赶紧滚。”娇嫩的女孩子皱着眉,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
  邓誉气得更是嘴唇发青。
  张秋池却对他道:“且不急走,我有话想跟邓公子探讨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邓誉皱眉看着这位气质出尘的少年人朝着自己走来,清楚记得昨日他也在沽春楼,是以不悦地道:“我同你们张家人,没有什么话可说。”
  他一副仁至义尽的语气。
  “那倒未必。”
  张秋池话音刚落,手中攥了许久的拳头便挥向了邓誉!
  “啊!”
  一旁的阿豆吓得惊叫一声,跳开几步。
  “……”张眉寿自然也没想到张秋池会对邓誉动手,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
  阿荔却在心里叫了句好!
  大公子做了一件她很想做的事情!


第35章 赏和罚
  “你竟敢打我!”邓誉嘴角出了血,倒退数步扶着门框才算站稳,惊怒交加地看着张秋池。
  “邓公子放心,对外我只说邓公子出言不逊,冒犯了舍妹,绝不言及其它。区区一拳,授以邓公子做人之道,还请笑纳。”张秋池学着邓誉方才对张眉寿说话的语气讲道。
  “你……”
  邓誉气得说不出话来。
  打了人不道歉,毫不知错,还口出狂言是好意?
  “阿荔,怎么还不送邓公子出去?”张眉寿催促道:“待会儿血滴了下来,再弄脏了地砖就麻烦了。”
  邓誉:“……张眉寿,你不要太过分!”
  张眉寿恍若未闻。
  她哪里过分了,自己送上门来说些讨打的话,怪得了谁?
  再者道,这小打小闹算什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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