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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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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遗憾就是继喂药之后,此番动手的人不是自己,没能做到一条龙服务。
“……公子,蓁蓁。”王守仁欣喜之余,又有疑问,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你们当真梦到过仙人了?”
他昨日还曾起卦卜算过,都未能算出今日会降雨。
原先他还担心蓁蓁会被皇上怪罪,眼下看来,是他多虑了。
“当然。”
答话的人是张眉寿。
她撒起谎来,向来是面不改色的。
王守仁不禁露出艳羡的神色来。
他生来患哑病,迟迟不能开口,是见了师傅之后,才得以开口说话,很快就成了旁人口中的神童——故而他一直认为自己佛缘深厚。
而如今同三天两头遇仙人托梦的蓁蓁比起来,他这一丁点儿佛缘简直是不值一提啊。
远处百姓们的欢呼声即便是隔着雨声,隐约也传入了几人耳中。
几人站起身,绕到背风的一面,推开窗子往外看。
窗外,雨珠成线,滂沱的雨雾随风倾斜。
张眉寿和王守仁苍鹿三个,都伸出了手去接雨水。
祝又樘站在一旁,眼中带笑地看着这一幕。
清羽皱了皱眉。
这一名老父亲看着三个孩子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祭坛之上,继晓尚未离去。
雨水打湿了他的僧袍,他却兀自立在祭坛中央,垂眸诵经。
大雨中,许多百姓皆围着祭坛跪拜了下去,神色虔诚,感激涕零。
面对着百姓们的跪拜和称颂,继晓缓缓睁开了眼睛。
“阿弥陀佛——贫僧实在难当诸位如此大礼,还请诸位,快快起身。”
“国师何出此言……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是啊,若不是您,给大靖带来灾难的恶人只怕还要逍遥法外,以致大靖民不聊生……”
“贫僧忏愧。”
继晓看向熙熙攘攘、在大雨中仍不愿离去的百姓们,缓声说道:“此前因贫僧修行不够,以致在卜测的过程中出现了差池,险些让那一百八十一条无辜性命因此丧生——功过不可相抵,此乃贫僧的过失。”
百姓们议论纷纷间,有人大声喊道:“国师言重了!国师一心为了大靖,何错之有!”
附和声不断。
也有少部分人没有说话。
这其中,便有那些孩子的家人。
虽说孩子安然无恙地回了家,可万一宁通的事情没有被揭发呢?
到时,孩子们枉死,血流成河,而天灾只怕也难以解除。
说到底,大国师似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无所不能,本领通天。
大国师也有犯错说错的时候。
但在当下,他们自是不敢置词的,且这些与他们也没有了太大关系,眼下,天上下了雨,恶名昭彰的宁通被处死,这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值得振奋的事情!
然而此时,众人却又听得继晓开口道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
“阿弥陀佛,自今日起,贫僧自愿闭关三年,静思己过,为大靖祈福——”
百姓们惊诧不已。
大国师要闭关思过……且足足三年之久!
“大国师仁心,当真令人敬佩!”
“是啊……”
“这真是咱们大靖之福啊。”
在诸多议论声中,继晓带着一群僧人缓缓下了祭坛而去。
百姓们目送许久,复才冒雨纷沓离去。
大国师闭关三年的消息随着这场大雨,传遍了京城内外。
百姓们欢呼鼓舞之余,更有动容。
刘福将消息传到了昭丰帝耳中。
“什么?国师要闭关三年?”
刘福愕然。
原来……皇上事先也不知情啊。
“雨都求下来了,朕也没打算怪罪他,他闭什么关啊……”昭丰帝微微皱眉。
且不说这强行加戏博好感的行径,将他这个皇帝在这件事情上的风头都给抢去了,害得百姓只顾著称赞国师,竟将他如此英明的事实都给忽略了——
这个也就罢了,到底他又不是虚荣之人,可单说一点——大国师闭关了,谁来辅助他修行?
他遇到难事找谁说去?
如此说来,岂不又将他的修仙大业给耽误了么?
昭丰帝不由重重叹气。
难道是他近来表现太过英明,上天不舍得让他这么早成仙,还想让他在人间多做几年皇帝,造福苍生?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做人真难,优秀竟也是一件麻烦事。
……
大雨断断续续下了三日,复才有休止的迹象。
这一日,有降罪的圣旨到了宁家。
宁通已死,而与其虐杀女子一案有关的下属仆人亦已被依法严惩。
只是,以宁夫人为首的宁家上下其他人等,坚称对宁通生前的恶行一无所知。
这话明眼人几乎都能分辨得出真假。
程然自也不信,可是,皇上已表达出了“不必深查”的意思,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到此为止。
好在皇上也没包庇得太过明显,故而才有了这一道降罪的圣旨。
圣旨之上,痛斥了宁家一门平日里行事嚣张之过,以此作为由头,将宁通四子,无论官职大小,皆各降一级;就连宴真郡主,也被贬为了县主。
宁夫人的诰命虽未被收回,可亦因治家不严之过而受到了一番严饬。
一时之间,宁家门庭冷清,不复往日光彩张扬。
而在此时,京中忽然又出了一件大事。
第311章 和离保命
定国公忽然进宫向皇上负荆请罪去了!
“定国公犯什么大错了这是?”
“没听说啊……”
上至朝廷官员,下到市井百姓,对此皆惊惑不已。
据说定国公自数年前致仕之后,便过上了醉心诗画,拜访好友,两袖清闲的日子,这样一位老国公,能有什么理由要去向皇上亲自负荆请罪?
别的不提,世家向来重名声,一把年纪负荆过市,任人议论,可是需要勇气的。
干清宫中,昭丰帝听得此事,亦是费解。
“定国公可说了是为何事前来请罪?”
刘福答道:“回皇上,定国公只说要将此事面呈皇上。眼下,正跪在殿外等候皇上宣见呢。”
跪着等?
究竟是为了何事,竟值得定国公如此?
昭丰帝表示自己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快宣进来。”
很快,定国公便被小太监带了过来。
进来时,却是一瘸一拐地,但仍坚持行了跪礼。
“国公的腿怎么了?”昭丰帝下意识地问。
“回皇上,不碍事的,人年纪大了,跪久一些,免不了的。”定国公笑了笑,说道。
昭丰帝默然了一瞬。
怎么那么像是苦肉计呢?
以及,为何他竟从国公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苦涩?
“既是如此,快些平身吧。”
昭丰帝说话间,这才瞧见定国公背后背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嚯……竟还真有几支荆条!
“多谢皇上体恤,可臣心中有愧,当真不敢起身。”定国公跪在那里说道:“今日臣进宫,便是诚心向皇上请罪来了。”
昭丰帝只好暂时让他跪着,皱眉问道:“朕怎不知国公何错之有?”
不过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最近也不曾看过那些弹劾人的折子。
“是朕斗胆想请皇上做主,让宁家赐臣的女儿徐氏一纸休书——”
定国公说话间,叩头下去,声音沙哑颤抖:“可这门亲事乃是皇上赐婚,臣有此意,便是大不敬,故而,臣特来向皇上请罪!”
昭丰帝:“……”
你不说谁知道你有大不敬的想法?
牢牢地憋心里不就行了,为了一个想法来请罪岂不是让君臣之间彼此尴尬?
所以,与其说是有了想法,倒不如说是主意已定。
哎,这些人啊,就喜欢玩儿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
昭丰帝一时没说话,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定国公也并未多说其它,只字不提宁家的过失,足显大家风范。
可是,昭丰帝却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
昭丰帝神色诧异地看着低头抹眼泪的定国公。
堂堂定国公,亲自负荆前来请罪也就罢了,竟还忍不住哭上了——瞧瞧宁家把人好好地一个高贵世家老头子给逼成什么样儿了?
这一招……可顶得上说百句千句了。
“国公不必伤怀,此事朕先前已听太后提过了,说起来,倒是朕当初思虑不周——”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这怎能怪得了皇上呢……”
昭丰帝叹气道:“只是,让宁家写休书,却是不可取的。”
定国公抽泣声一止。
他闺女命都要没了,皇上竟还要从中说合调解?
皇上啊,求求您干点人事儿吧,不要逼老臣……使出一百零八式苦肉计来!
“便由朕做主,就此和离吧。”
虽说自己赐的婚自己再做主和离,有些自打自脸的意味,可比起日后再闹出什么大事来,及时止损说不定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昭丰帝的声音传入耳中,直让定国公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
而后,便是对昭丰帝一通卖力吹捧。
昭丰帝默默享受了一会儿,抬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定国公却道:“只是,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皇上能够成全。”
“哦?”
“臣女前几日刚诞下一女,那孩子因是早产,生来体弱,如今离不得母亲——臣女此番生产,亦是险些将命搭了进去,因此将这孩子视作了命一般重要,若是没了孩子,只怕也难撑得下去……”
定国公说到这里,又落了泪,却是真的情不自禁。
“故而,臣想斗胆请皇上准允,将这孩子交由徐家抚养。”
昭丰帝只想了片刻,便点了头。
罢了,和离之后由女子抚育孩子的虽在少数,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先例。
再者,这孩子是个女婴,交给定国公府,与宁家也无大妨碍。
定国公喜出望外,再次叩头谢恩。
……
徐氏与宁临风由皇上做主和离的事情,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若换作别家,许还有人在暗下议论一句女方势利眼,眼见婆家不比往昔风光,便急着要和离脱身——可放在宁家与徐家身上,却几乎无人会这般想。
宁家坏事做绝,又有传闻徐氏因宁通之事受了打击,因此早产,险些丧命。
而宁家在危急关头,竟做出了保小舍大的决定,若非定国公世子一力阻拦,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人家这哪里是要和离,分明只是想保命而已啊。
摊上这样的婆家,若还不和离,那不是嫌命长吗?
于是,一时间,京城官宦人家暗下都在流传着一句话——说什么都不能将女儿嫁去宁家做继室。
宁夫人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气得一病不起。
……
而张家上下却是其乐融融。
张秋池考过了第二试,顺利进了松风书院。
到底不是科举大事,宴请亲朋是谈不上的,可自家人在家中设宴庆贺,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日,张秋池收到了许多礼物。
先是宋氏让人送来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和一对儿镇纸。
张秋池受宠若惊,连忙推辞。
“松风书院的束脩已然不菲,此物我若收了,怕要心中难安,还请赵姑姑替我谢过母亲心意,且将此物带回去罢。”
赵姑姑笑着道:“大公子说这话倒显得见外了。”
“姑姑误会了,我岂有这个意思。”
“不瞒公子,这是老爷离京前和太太一同备下的。据说那黑檀镇纸之上,所刻字画,乃是老爷亲笔呢。这份礼,大公子万不能不收。”
张秋池不禁讶然。
父亲提早备下的?
父亲竟这般看好他,觉得他一定能考得进松风书院吗?
张秋池满心欣喜激动,遂也不再推辞。
张眉娴也送了两盆寓意步步高升的剑兰。
鹤龄几个小孩子也凑着热闹,送了一堆小玩意儿过来。
张眉箐提了一盒子糕点过来,六碟糕点,食材虽不同,却清一色地红,吉利又喜庆。
张老太太和张敬自然也没有落下。
至此,便只张眉寿一人迟迟还没有动静——
第312章 来自太子的贺礼
二妹有没有送礼,张秋池对此并不在意,只觉得自正午用完家宴之后,便再没见着张眉寿的身影,有些奇怪,命人去打听了,才得知二姑娘不在府中,因此心中有些没底。
毕竟二妹可是一位随便做个梦,去城外走一遭,便能挖出二十多具女尸出来的小姑娘啊。
二妹可别是午睡时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吧?
张秋池坐在书房内,看着外面檐下滴落的雨水,和渐渐发暗的天色,不禁感到忐忑担忧。
正想着亲自出去找人时,忽听得小厮的声音传入耳中。
“二姑娘来了!”
“大公子呢?”阿荔向小厮问道。
“公子在书房。”小厮正要去通传时,转头便见张秋池从书房内大步走了出来。
张眉寿带着阿荔踏入廊下,阿荔收了伞。
“二妹,你去哪里了?”张秋池问话间,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没瞧出异样来,才略放心些。
张眉寿还来不及回他,便被他扯着走进了堂内。
“外面风大,可别染了风寒,瞧你头发都被吹湿了。”
复又吩咐了小厮取热茶来。
张眉寿笑笑道:“不打紧,没觉着冷。”
说着,看向紧跟进来的阿荔:“快将东西给大公子。”
张秋池听了,下意识地看过去。
这才见阿荔手中提着一只笼子一般大小的东西,其上拿黑布蒙着,暂时瞧不出内里是什么。
“二妹,这是何物?”
“大哥看看便知道了。”
张秋池从阿荔手中将东西接过,疑惑地取下黑布,只见当真是个精致的鸟笼——
而笼内竟有一只羽毛黑亮,通体泛着光泽、嘴峰桔红的鸟儿。
“这是……鹩哥?”张秋池眼睛微亮,压抑着语气里的惊喜。
阿荔说道:“大公子果然是懂鸟之人,奴婢都瞧不出那些鸟儿除了颜色之外,有什么不一样呢。”
张秋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张眉寿问道:“这是二妹买回来的?”
“是送给大哥的。”张眉寿笑着说道:“大哥考进了松风书院,我想不到有什么能送与大哥做贺礼,便将它买了回来。”
品相好些的可是不好找呢,直费了她一整日的功夫,这才回来得晚了。
张秋池显得极惊讶。
什么?
他考入了书院,二妹竟买了只鸟儿给他做贺礼?!
回过神来之后,张秋池有些哭笑不得:“二妹,这不妥当——若叫家中长辈知晓了,怕是要责备的。”
玩物丧志,自是不可取。
“这有什么妨碍?劳逸结合才是长久之道,养一只鸟儿而已,难不成就会耽误学业了?再者说,它不止会学人说话,还会背诗呢,全当是给大哥做伴读了。”张眉寿一本正经地问道:“莫非大哥不喜欢?”
张秋池不禁失笑,又连忙否认:“二妹送来的,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只是,让一只鸟给他做伴读是什么东西?
二妹这脑袋瓜子里装着的东西怎么总与旁人不一样……
“那大哥只管收下,让人好生养着,回头若是母亲他们问起,便说是我放在大哥这里养着的。”
言下之意,只管养,出了事儿我来负责。
见她小小地一个坐在那里,却仿佛极能替他扛事儿的豪气模样,张秋池既觉得好笑又极感动。
“那大哥就在此谢过二妹了。”
他也不再多做推辞。
张眉寿这才笑了。
张秋池仔细瞧着那只鹩哥,不禁笑着说道:“八哥类狗,鹩哥类猫儿,二妹这哪里是给我找伴读,分明是给我买了个主子回来。”
张眉寿动了动嘴角:“大哥还说不懂?”
田氏果然没骗她。
她先前不知要备什么礼才好,昨日特去问了田氏,田氏笑着与她说,张秋池自幼尤为喜欢养鸟儿,只是她恐张秋池玩物丧志,再惹了家中长辈不悦,几番都将他捉来的鸟儿给悄悄放走了。
后来,张秋池再大些,懂了她的话,便也不再去捉鸟来养了。
于是,这才有了张眉寿送鸟一事。
她倒不是怂恿着张秋池去玩乐,只是他本是过于拘谨的性子,即便真让他去玩物丧志,也是不易办到的。
人活在世,总要有些乐趣才好。
她原先倒想过买只漂亮些的八哥,可后来打听了,说是鹩哥更长寿些,这才改了主意。
“二妹,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张秋池显得极上心。
“由大哥来取吧。”
张秋池认真思索了良久。
“就叫……大壮,如何?”
张眉寿诧异地看着他。
本以为依照大哥的性子,等着这只鸟儿的定是个风雅的名字,不风雅也无妨,可……“大壮”?
“二妹觉得如何?”
见他似十分中意这个名字,张眉寿唯有点头:“大而壮,自然是好。”
除此之外,她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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