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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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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不愿表明身份,通常只有那几种可能。
  最通常的一种是——实际身份立场与所做之事违逆。
  引着他们,许是为了借他们之手。
  至于纯粹的好意,这个基本可以不必列入对方动机考虑范围之内。
  张眉寿脑海中也已闪过许多可能。
  可眼下,不是猜测的时候。
  且没有证据,再怎么猜测,即便猜到对方身份,却也只是猜测,一时并无法证实。
  “走,去大永昌寺。”
  这句话是祝又樘说的。
  像是替她说的。
  张眉寿诧异一瞬,旋即点头。
  祝又樘肯去,她与之同行,自然是再妥当不过的——即便真有什么陷阱,有他的身份压着,也不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
  几人离开了雅间。
  守在外面的阿荔连忙迎上来,在看清自家姑娘脸上神色的一瞬间,心中顿时有了数。
  她又派得上用场了!
  主仆二人回到马车中。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紧张之余,阿荔莫名期待。
  “可备了男装?”
  “当然!”阿荔从背后取出一只包袱出来:“不仅如此,奴婢还贴身带了这些呢……”
  说着,取出了一堆小物件儿。
  从画眉石再到改变肤色的脂膏等物,无一不全。
  在张眉寿的授意下,近来阿荔在跟着田氏学习改变容貌的手法。
  于是,扮作小厮的张眉寿与王守仁一同,跟在祝又樘身后,正大光明地进了大永昌寺。
  继晓座下大弟子章拂亲自相迎。
  “吾只是恰巧路过此处,不必惊动他人。”祝又樘语含叮嘱:“亦不必与父皇言明此事。”
  当然,他很清楚自己此番来大永昌寺必然瞒不过昭丰帝。
  有此一言,不过是表明自己不想引人注意的心思罢了。
  章拂领会点头。
  “不如贫僧带公子在寺中四处走走?”
  转瞬间,已换了称呼。
  祝又樘多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国师可在寺中?”
  “回公子,师傅去了文思院,眼下并不在寺中。”章拂语气恭谨温和。
  此时,一名僧人忽然快步走了过来,在章拂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大师有事只管忙去便是。”祝又樘适时开口。
  章拂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那小僧先失陪了。”
  说着,又嘱咐了那名前来传话的僧人好生招待诸位施主。
  得了祝又樘点头之后,章拂适才退下。
  他刚一离开,王守仁便寻了借口打发了那名僧人。
  “方才,那僧人与章拂法师说了什么?”祝又樘向清羽问道。
  “宁指挥使到了——”清羽低声复述。
  此时,天色已经变得漆黑似墨。


第282章 “抓错了”
  宁通来了?
  提到这个恶贯满盈之人,张眉寿下意识地皱眉。
  他来大永昌寺作何?
  若是为了公事,她一时倒想不到锦衣卫与大永昌寺之间会有什么公事往来,且能劳动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在这个时辰亲自前来。
  再者,方才那传话的僧人与章拂俱是一副不敢张扬的模样,也实在令人觉得可疑。
  “跟上去。”
  祝又樘已低声吩咐清羽。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异样。
  清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
  大永昌寺后院,临近方丈室的一间寮房内,掌起了灯。
  房外守着两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皆是普通随从的打扮。
  隐在暗处的清羽看在眼中,心底有了计较——如此避人耳目的派头,倒不像宁通素日里的作风,这般为之,倒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这边刚在心中念叨了一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黑暗中,两名男子押着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女朝着寮房走近。
  清羽脸色微变。
  尚未开光、不受香火的大永昌寺之中何来的女子?
  难道是……
  看着那女子被送入了寮房之中,清羽心头更是一震。
  此时,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似乎另有人在朝着此处靠近。
  他豁然转过身去,那人却已来至他身后,按住了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声——
  清羽反擒住对方肩膀的双手骤然一松。
  是棉花。
  二人好歹共过一次事,眼下黑暗中即便看不清形容,但从气息上亦能分辨出来。
  棉花先前得了张眉寿的吩咐,在附近暗中留意苍芸安危,方才得见有人去了罗汉殿,单带了苍芸一人离开,便一路跟随至此。
  “你先守着,我速将此事禀于公子与张姑娘。”
  清羽留下一句话,便迅速离开了此地。
  棉花身形几转,穿梭于夜色中,绕至寮房后,借着未关紧的窗棂缝隙,窥探着房内的情形。
  他不知寮房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可他既得姑娘吩咐要保证苍家姑娘安危,那么,只要苍家姑娘一旦受到威胁,他便会立即出手救人。
  只是为了方便姑娘善后,他会视情形而定,手段尽量隐蔽一些。
  棉花心中默默打算着,可眼神游走间所见,却险些让他将晚饭都给吐了出来。
  房内,一个体形肥胖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白绸中裤,坐在床榻边,肚子上的肉堆了一层又一层,胸前挂满了汗水,眼神里闪烁着不正常的亢奋之色。
  再往下看——
  显然是吃药了。
  自认见多识广的棉花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娘。
  他犯了什么错,竟要让他看到如此熏眼睛的画面。
  “人呢!”
  许是等得久了,宁通朝着外间大声斥问道。
  声音浑浊沙哑却又满是迫不及待。
  “大人……许是出了些差池,您且再等等。”孙止快步走进来,脸上赔笑,袖中双手却在微微颤抖。
  “少废话,快将人带进来!”宁通一脚踹倒了旁边的脚踏。
  “是……”孙止抖着声音应下来。
  苍芸被从外间推了进来,抖瑟着不敢抬头。
  宁通将其瘦弱病态如黄豆芽一般的身形看在眼里,眼神已是微变。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苍芸瑟瑟抬头,就连呼吸都屏住。
  又因过于惧怕,原本泛黄的脸上更无半点血色,就连嘴唇都透着微微的青紫。
  宁通豁然站起身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圆桌。
  “哐——”
  茶盏碎裂,茶水飞溅。
  苍芸大惊着后退数步,眼睛瞪得极大,却以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孙止已经跪了下去。
  宁通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肩膀上。
  “混账,你竟敢拿这种病恹恹的货色来糊弄本官?!你是自己没长眼睛,还是拿本官当瞎子来戏耍!你且与本官说说,她与那画像可有三分相似之处!”
  若说完全不像,倒也不至于,可从精神气态再到身形年纪,都相差甚远——故而,定是画骗无疑了!
  宁通勃然大怒。
  这等货色,也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还不比他府里的那些!
  “属下绝不敢欺瞒大人!定是抓错了人!”听到宁通拔剑的声响,孙止不住地磕头:“大人息怒,请给小人一个时辰,小人必将那画像上之人带到大人面前!”
  “抓错了?”宁通眼睛微微眯起。
  “是!小人敢以性命做担保!那画像上的人,小人是亲眼见过的,绝非眼前之人!若不然,即便是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绝不敢欺瞒大人啊!”
  宁通眼神变了变。
  “一个时辰之内,若不能将人带过来,便提头来见本官!”
  “是是是……”孙止连声应着,爬坐起身。
  “将这扫兴的东西带出去,先换两个还能入眼的送过来!”宁通大步跨回床边,已是浑身燥热,呼吸粗重。
  苍芸被孙止带了出去。
  棉花一路跟随。
  “说,是不是苍家找你来冒名顶替的!”
  待到无人处,孙止语气阴沉地诘问道。
  苍芸惊惶地摇着头,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来。
  孙止见状,泄愤般拔出腰间长刀。
  反正也是个赝品,杀便杀了!
  苍芸终于惊呼出声,往后退去。
  棉花正待出手时,忽听得一道声音徐徐传来。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还请施主约束己行。”
  孙止转头看去,微微一怔后,冷笑道:“原来是章拂法师啊。”
  语气虽透着几分不屑,可仍旧将刀收了回去。
  章拂将苍芸带离了此处。
  “大、大师……我们去哪里……”苍芸牙关打颤,语气茫然惊惶。
  “自然是回罗汉殿。”章拂语气平静无波澜。
  苍芸紧紧抓着衣袖,听到那个囚禁了自己数日的地方,竟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更不知他们的身份,可她怕极了。
  孙止咬了咬牙,唤来一名手下,迅速离开了大永昌寺。
  二人一路骑马疾行,来到了小时雍坊,苍家门前。
  “敢问二位……”
  苍家门房刚迎上去,便见二人齐齐拔刀。
  门房大惊失色。
  “滚开,锦衣卫办案!”


第283章 一朝雌变雄
  孙止提刀走到前面,路上抓了一名下人带路,一路闯到苍斌的卧房之内。
  先一步得到传话的苍斌已然披衣起身。
  因连日卧病在床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极虚弱,只是此时这虚弱中,透着沉厉。
  “不知孙百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问你欺君瞒上之罪而来!”
  孙止对苍斌连敬称都不屑再有,甚至径直拿刀指向苍斌。
  一个敢在祭天的祭品之上做手脚的欺君之人,还想有什么活路!
  此乃大罪,足以坐连全家!
  苍斌怒道:“欺君瞒上?你持刀私闯他人宅邸,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官员,还不知要被治罪的究竟是谁!”
  见他脸上毫无畏惧心虚之色,孙止冷笑道:“你使人冒名顶替,欲助你女儿逃过祭天仪典,眼下那替代之人就在大永昌寺之中,你竟还敢抵赖?”
  苍斌闻言眼中闪过惊异不解。
  若给他安上别的罪名,他还要思量片刻,可说他让人冒名顶替他女儿?
  呵呵,他若有这个心,有这个能力和魄力,此时又何以会窝窝囊囊地病倒在家中?
  他这两日不是没想过将女儿抢出来,只是还未及去做,罪名倒先落到身上来了!
  “我苍家仅此一女,已被你们捉去,眼下反倒还要污蔑于我苍家,这是何道理!”苍斌怒极:“小女被抓当日,诸邻皆看在眼中,我竟不知何时有了这等瞒天过海的本领!”
  孙止听得皱眉。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倒真要被眼前苍斌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给蒙骗了!
  “倘若我不曾记错的话,你家女儿今年至多十岁之龄,因何被捉去的已值豆蔻?”
  即便要蒙混过关,也该找上年纪外貌相仿的!
  这不是拿旁人当白痴来糊弄吗!
  苍斌听得冷笑数声,似觉得他荒谬无比。
  “我唯有一女,数日前刚过罢十三岁生辰,这又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倒是不知孙百户从何处听来的消息,疑心苍某竟另有一位十岁稚龄的女儿?”
  孙止眼神变了又变。
  这怎么可能?
  他亲眼见过的!
  “公子……不能进去!”
  此时,一道身影疾步进了内室,仆人神色紧张地跟在后面,生怕出差池,想拦却没能拦住。
  “父亲。”
  苍鹿脸色紧绷,半大的身影挡在父亲身前。
  “不知我父亲犯了何事?”他语气戒备,视线就落在孙止的方向。
  孙止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
  这个……才是他见过的!
  那日在茶楼内,他带人追寻一位冲撞了大国师的醉汉,在二楼包间内,意外瞧见了一位长得极好看的女孩子,好看到令人无法忽视!
  他彼时已在暗下替宁通物色过几名貌美女子,每每送到宁府,总会得些好处,当时几乎下意识地就动了歪念头。
  可那女孩子年纪尚幼,瞧着出身也并非穷苦人家,他便想着先问清身份,日后再徐徐图之。
  那样的容貌,再耐心等上几年,必然会出落成绝色,到时若经他之手送到指挥使面前,便是一记大功!
  但谁知宁通近来忽然改了癖好,在看腻了那些正值妙龄的女子,甚至风韵犹存的妇人之后,竟转而迷上了稚龄的女孩子。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在茶楼里见过的小美人儿。
  但因对方身份使然,却不好贸然动手。
  谁知刚巧遇到以活人祭天求雨!
  他深思一番,想到了这个主意,这才拟了画像呈给宁通。
  宁通一见,果然狂喜。
  接下来的事情,按照他的计划,一直都极顺利……他本以为好事将成,可却临时出了这样大的岔子!
  他只当苍家吃了熊心豹子胆,暗中做了手脚让人顶替,可、可……
  面前的孩子竟被人称之为“公子”,说起来话也是一副男孩子的声音和腔调!
  而观其双眼,似乎有些异样……
  他记起来了,他曾听闻,苍百户有一子,自幼眼盲!
  好像也有人在他耳边拿取笑的语气说过,苍百户仅一个儿子,因生来难养活,不知听信了哪路算命先生的鬼话,竟穿裙戴珠,当成了女儿家来养——魁梧高大,性情耿直刚烈的苍百户,儿子却养的不男不女!
  他当时跟着哄笑过,也没过分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多数人只是听闻,并未亲眼见过,脑子里不过是个傻小子穿裙子的好笑画面罢了,又焉能想象的到这小子生得也如女孩子这般……不,甚至比女孩子还要像女孩子!
  况且,那日他在茶楼里说“原来是百户家的小姐”之时,根本也无人出声否认啊!
  若不然,他又何至于误解至今日,又酿成如此之大的祸事!
  孙止脸色不停变幻,心情复杂的程度无以言表。
  盯上的猎物,一朝雌变雄,这种感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要如何向指挥使交待?
  难不成跟指挥使说——让您看着画像都能流出口水来的……其实是个男孩子?
  想到这么说的后果,孙止的身形晃了晃。
  苍斌见他忽然神色古怪不说话,不由将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眼下你我不妨同上公堂,叫上证人,辨一辩孰是孰非!”
  孙止不知要作出什么表情才好。
  辨?
  呵呵,他即便长了一百张嘴在身上,又岂能将人家的儿子辩成女儿?
  “……打搅了。”
  孙止默默收回长刀,朝着苍斌拱手赔罪。
  苍家上下:“??”
  此人,脑子……有事吗?
  “是小弟贪杯,吃醉了酒,请苍兄见谅。”
  孙止吃力地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一旁的手下:“走——”
  手下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真的看不明白。
  已要走出内室的孙止见他迟迟未跟上,一颗心更是焦躁之极。
  “聋了吗?还愣着干什么!”
  在苍家上下人等诧异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之下,手下这才脸色怪异地跟上去。
  什么事儿啊这是,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苍鹿脸色反复着。
  他因目不能视,故而听力尤其出众。
  方才那孙止开口,他忽觉有几分熟悉。
  定是在何处见过……
  “父亲,他们到底为何而来?”他连忙问道,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
  苍斌却忽然跌坐回床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本积郁抱病,方才又被怒火攻心,眼下卸下防备,心神陡然松弛下来,便再也支撑不住。
  “老爷!”
  “父亲怎么了!”
  ……
  孙止提心吊胆地回到大永昌寺,来至寮房之中,得见眼前情形,却是大惊。


第284章 灵感被激发
  不止本该守在房外的随从不见了人影,房内也是空空如也!
  且屋内整整齐齐,就连先前被掀翻的桌子也恢复了原位,那些杯盏茶壶碎片亦不见了踪影。
  这些且罢了,可是床榻竟也被收拾得整齐干净……
  就好像从没人踏足过一般。
  吃了那种药的指挥使忽然离去已经足够稀奇,若离去前再使人收拾好一切,未免更加不可思议。
  若是出了事,可这里既无打斗痕迹也不见半点血迹。
  指挥使的马车还在寺外。
  就说明人还在寺内!
  那指挥使会去了哪里?
  莫非是药劲上头,失了理智,直接冲去了罗汉殿?
  细细想来,禽兽般的指挥使未必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如此,必然要闹大,到时善起后来可就麻烦了!
  孙止压下心底的诸多猜疑与未曾消散的恐惧,抬脚出了寮房。
  他带着手下一路冲到后罗汉殿,却根本未见到宁通等人的影子。
  他随手抓住一名僧人,话到嘴边却不知要如何问。
  今日指挥使来此是避人耳目的,他们也扮作普通随从,是以除了章拂身边的几名僧人之外,寺中其他人根本不知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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