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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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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峦心底微微一滞,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道:“公公谬赞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没夸出他女儿万分之一的优秀。
“有劳公公跑这一趟。”张老太太及时命人送上了赏银。
太监接过,收入袖中,神色满意地道:“那洒家就回宫复命去了。”
“公公慢走。”
张峦命范九前去相送。
前厅内,张老太太抱着圣旨喜极而泣。
她真的好喜欢这道黄黄的绢帛,只觉得,比什么汤汤药药来得都要养生百倍还不止啊。
“母亲只管放心,儿子定给您重新挣一个敕命回来——”张峦说着,又忙笑着改口:“不对,是诰命!”
“大哥说得是。”
张敬等人笑着附和。
宋氏脸上也喜气洋洋地,让赵姑姑去包了赏钱,分给府中的下人,并特意交待道:“每人一两银!”
张眉寿听得连忙阻止:“母亲,不可!”
她知道母亲阔绰,可每人一两银子实在太多了。
“这可是咱们家里的大喜事。”宋氏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笑着道。
“母亲,我并非舍不得这点银钱。”张眉寿见她正在兴头上,只得与她剖白了解释道:“……如今京中旱灾严重,官宦权贵私下连饮酒作乐都不敢,咱们又岂能这般张扬?”
经她这般提醒,宋氏顿时恍然过来,连连地道:“当真是我疏忽大意了。”
俗话说,得意忘形,此时用在她身上当真再贴切不过。
“如此之重的封赏,不必咱们有丝毫动静,自也能传得人尽皆知了。”见气氛一时陷入后怕中,张眉寿又笑着说道。
她知道母亲向来有些小小的虚荣心,是抱着要在张彦和张家族人面前扬眉吐气的想法。
事实上,只怕不止是母亲,祖母应也未能幸免。
张老太太脸上果然闪过一丝不自在,更多的却是庆幸。
好在有二丫头提醒。
先是与定国公府交好,再又是湖州之行,乃至得以顺利出籍……细细想来,竟处处都有二丫头的助力。
其它的日常小事,更是数不胜数。
啧,且还是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顶用呢?
张老太太忍不住拉起了二孙女的手,高兴地感慨地道:“蓁蓁当真是咱们家的福星……”
她日后要多与二丫头亲近亲近,没准儿还能沾沾福气得长寿呢。
这么想着,对面前的孙女,张老太太更是越看越喜欢。
“岂止是咱们家的福星,当初在湖州,蓁蓁也是出了大力的。”张峦说道。
当他家闺女小仙子的称号是白得的不成?
只不过——
“这封赏的圣旨上,怎也没提蓁蓁的功劳……”张峦到底没忍住。
这话一出,众人都互视了几眼。
第269章 纪氏的疑惑
那公公方才特地问起,他还当皇上有什么额外封赏呢。
等了半天,却忽然没后话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即便是没封赏,可在圣旨上夸一夸,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女儿有多优秀也是好的啊。
“许是觉得蓁蓁年纪太小,又是姑娘家,也无甚好封赏的,都一并归入那些赏赐里了。”张敬猜测着说道。
张峦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反正女儿没被夸,他不开心。
恰逢此时范九折回来,喜不自胜地道:“老太太,老爷,宫里头送过来的那些赏赐足足装了十来辆马车呢……”
这些日子,他对大老爷在湖州之事也偶有耳闻,可今日亲眼见了封赏,才是真正地激动振奋。
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他定能学到好些有用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大老爷去上任,会不会带上他?
他到底是新来的,还没怎么在大老爷面前露过脸呢。
范九心中又一时没底起来。
即便没有大肆庆贺,可张家上下的气氛还是一派喜庆蓬勃。
而这样的消息,正如张眉寿所言,无需宣扬,很快就已传得人尽皆知。
现如今,整个京城几乎无人不知——先前那个上了公堂要求出籍,甚至因为点赞人数太多而一度被称为德行楷模的张峦,眼下又得了封赏,竟是在湖州立了大功的!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张家族人耳中。
族长既气又悔恨,直是一整日都食不下咽。
偏偏当初未参与包庇张彦的那些族人个个都来声讨,有人要说法,有人直接说族长德行有亏,要推举新族长。
老族长一气之下,又是一日没进食,见族人纠缠不休,干脆装起病来。
可这非但没引起族人的丝毫同情,反而让推举新族长的呼声变得更高起来——都要病死了,自然要加快推举新族长了!
至于近来刚能下床走动的张彦,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砸了一桌子的碗碟,又差下人打了两壶酒,喝得不省人事。
张眉妍哭已无力去哭,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张义龄自觉无人可依靠,终日惶恐不安,父亲喝的烂泥一般,他便去了姐姐房中。
门虚掩着,他推开后走进去,就听得张眉妍在低声咒骂着什么。
“你们害死了我母亲,害惨了我父亲,让我无家可归……我要让你们全都去死。”
“全部都去死……不得好死……”
这声音虽低,却咬牙切齿,张义龄听得莫名恐惧。
他壮着胆子走进,却见张眉妍坐在床边,正拿长针用力地扎着什么东西。
“二姐,你、你干什么呢?”
张眉妍才察觉到有人进来,慌乱间,下意识地想将手中的东西藏起来,旋即却又恢复平静。
“没什么,闲来无事,做些针线活而已。”她语气凉凉地说道。
张义龄却打了个寒噤。
这屋子里门窗紧闭,昏暗地很,做针线活?能看得清么,也不怕扎到手……
可他不敢深问。
……
晚间,松鹤堂内,张老太太留了几个孙女在跟前说话。
说到往事,张老太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往前兴许真是祖母做错了……”
她看向张眉寿,想到了那日在海棠居里,张眉寿为了捅破真相而与她对峙的倔强模样。
那时她一心想要粉饰太平,维持家族颜面,至于那些不好的,只想着暗下尽力调解。
可到头来,她也没能调解出个什么鸟出来,反倒越拖越麻烦,险些将自己这条宝贵的老命都给搭了进去。
于二丫头一家,她总是心怀亏欠的。
她忽然想知道,二丫头到底怪她不怪她。
“祖母做错什么了?”张眉寿笑着反问:“是晚间吃得不够清淡,还是饭后只走了九十九步,少走了一步啊?”
张老太太听得逗趣之余,心底忽然松快了下来。
“有你这丫头在,祖母不必走满一百步,也能活到九十九。”
“只活到九十九如何能行?”
张老太太听得心底越发熨帖,高兴地笑出了声音来。
疯老头子这两日窝在房里研究什么秘籍,也不露面,她如今这日子过得可真养生啊。
只盼着那秘籍复杂些,难倒疯老头子,让他研究个十年八年才好。
此时,有丫鬟进来禀道:“老太太,二太太过来了。”
“请进来。”张老太太脸上笑意未散。
纪氏进来行礼,脸上也挂着笑意。
“都这么晚了,母亲也该歇息了,就叫姑娘们都各自回去吧。”
张老太太点点头,笑着道:“好,都回去早些歇着。近来都乏了,明日也不必特地早起请安,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就是。”
张眉娴几人便起身退了出去。
“大姐,二姐,你们先走,我等等母亲。”张眉箐在外间说道。
内间里,纪氏却帮张老太太捏起了肩。
张老太太讶然地抬了抬眼皮子。
这是做什么?说好的让她早些歇息呢?
“母亲,媳妇有一事不明。”纪氏有些吞吐地道:“近日来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还请母亲解惑。”
她也问了丈夫,可张敬一提这事竟脸色怪怪地,没得令人生疑。
“你说来我听听。”
得了张老太太的话,纪氏才说出了自己近来压在心底的话:“……是先前伺候母亲的那个袁姓的婆子。”
“那老货不是都死透了吗?”张老太太皱眉。
袁婆子就是先前被柳氏收买,在香炉里下毒害她的婆子。
“死是死透了的……只是她死前说过一句话,害得儿媳弄也弄不明白。”纪氏道:“便是那日在嫂子那里,她被绑来,我问了一句她为何要害母亲,她却道……与我有些干系,我横竖地想,也不知与她有过什么过节。”
害得她是又愧疚又疑惑。
若今日能从母亲这里得到答案还好,若是不能,她真真要被憋闷死了!
逼疯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话说一半!
偏偏那人说了之后还死了,当真是双重逼疯啊。
“竟有这事?”张老太太有些意外,旋即冷笑一声,说道:“我说怎么那么轻易便被收买了,合着是为了这些陈年旧事呢。”
“母亲知道她话中之意?”
张老太太点头:“事情得从你进门那年说起。”
第270章 谁让皇上有病呢
张老太太言简意赅地道:“这老货先前有一个独女,乃是家生子,且自幼思慕老二。我那时瞧着她长相颇好,又死了爹,便想干脆成全她做个通房,可老二不愿收——”
纪氏听到这里,默默收回了心里那把三十丈长的大刀。
毕竟丈夫与她成亲时,还信誓旦旦地同她说自己是童男之身呢!
“后来你过了门,她暗下便寻死觅活,她母亲求到我面前,说哪怕让女儿去老二房里伺候着也是好的。呵呵,这不是摆明了想伺机爬床吗?这样的蠢事,我岂能答应!”
“你有了身孕时,她又贱兮兮地跑进了老二书房里,老二大发了一场脾气,似还踹了她一脚,又说什么自己心属你一个,绝不纳妾——当夜,她便投井自尽了!”说到这里,张老太太脸色不大好看,许是觉得晦气。
纪氏听得诧异之极。
她半点不知此事,想来是丈夫有意瞒她,不愿她多想。
“多谢母亲告知,儿媳知道了。”
纪氏离去时,眼睛感动地有些发红。
张老太太松了口气。
其实……那些什么心属一个,绝不纳妾的话,完全是她瞎编的。
事情过去好些年了,她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再者说,她又不在现场!
咳咳,也就这儿媳妇好骗了。
换作如今脑子里的水倒了出来的大儿媳宋氏,她只怕还得使个更高明的招数。
不过只要能增进儿子儿媳感情,促进家庭和睦,其余的不重要。
嗯,她没事儿得多琢磨琢磨这方面的高招。
纪氏哪里知道这些,回去之后抱着张敬哭了一场,感动得一塌糊涂。
……
午后,张峦陪着宋氏呆在房里说话。
离他去上任的期限还余下三日,他想多陪陪媳妇。
可宋氏夜里没睡好,有些困倦了,靠着他便睡了过去。
张峦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
范九跟了上去。
张峦刚坐下要写字,那边范九就忙去磨墨。
张峦多看了他一眼。
他写到一半,觉得累了,倚在椅背上稍作歇息时,范九立马上前替他捏肩捶腿。
“不必不必……”张峦莫名觉得怪异。
一个小厮替他捏肩捶腿算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范九又端了一盘新鲜的葡萄过来,仔细替他剥了皮儿,拿帕子托着递到他嘴边。
“老爷,您尝尝,小的将籽儿都给挑出来了呢。”范九笑得谄媚。
张峦打了个寒噤,彻底崩溃了。
如果不是确定对方是个男子,他甚至怀疑范九要爬床!
这就是女儿给他挑选出来的小厮?
他即便厌恶邓家,却不是个心怀偏见之人,可他现在大概知道这货为什么会被邓家赶出来了……定然就是不堪其扰!
“你出去,我练字时不习惯有人在一旁。”张峦匆匆寻了个借口。
范九一怔,而后点头道:“那小的去将老爷换下的衣物洗了。”
“这又不是你的活儿!自有浆洗下人去做!”
张峦连忙阻止。
范九嘿嘿笑道:“多谢老爷体恤。”
这种说得好像他很心疼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张峦脸色一绿,险些吐出来。
“不过小的天生手脚麻利,又是个闲不住的。”范九隐晦地自夸道:“不如老爷给小的派些别的活儿?”
张峦本想随意指一个活儿,只要能将人弄走就行,可到嘴边,倒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去打听打听,朱探花郎家有没有接到封赏的旨意,若是赏了,且问问圣旨都说了些什么——”
他听三弟说过,朱小公子就是朱探花郎家的。
若是小朱……嗯?这称呼怎么怪怪的……
若是朱家的小子得了褒奖,而偏偏他的女儿没有,那他……可就要真生气了!
范九应下,忙不迭去了。
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他可得抓紧了才行。
不过一个时辰,范九就折返了回来。
“回老爷,朱家并未得到什么赏赐。”范九说道:“不止是朱家,近日来得到封赏的,满京城只咱们一家而已,再无第二户了。”
“打听清楚了?”
“老爷放心,绝错不了。”范九语气笃定。
张峦皱紧了眉头。
朱家的小子也没得到封赏,他心里不仅没觉得平衡,反而更生气了!
张峦横竖想不开,干脆找到了刘健府上。
刘健刚从户部回来,恰好在门前遇到了下马车的张峦,连忙将人请了进去。
前几日手头上事多,他正打算明日请张峦一叙呢。
刘健将人请去了花厅。
“刘大人,咱们还是去书房吧。”张峦提议道。
毕竟他要说的话,不宜让太多人听到。
刘健一愣之后,乐得点头。
正好他要说的话,也不宜让太多人听到呢。
二人便往书房去,刘健干脆直接屏退了仆从,二人关起门来说话。
张峦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疑惑,又委婉地问道:“不知是不是大人在折子里没有说清前后原委啊?”
这话本是不讨好的,可他既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朱家小公子,便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正喝茶的刘健险些咳出来。
“绝没有的事,再者说了,即便是本官有疏漏,可南大人的折子却是极尽赞美了两个孩子啊……”
须得知道,南大人几乎已经沦为仙子仙童的忠实拥护者了。
“那……”张峦不解地道:“这不应当啊。”
那些前去云雾寺的灾民,可都是两个孩子化解的,几千条人命啊……
南大人之所以能及时转醒主持大局,也全是两个孩子设法将郎中带进了南府。
“刘大人,咱们平心而论,孩子小小年纪拼死拼活,要句夸赞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刘健面色复杂地道:“可谁让皇上做事向来让人猜不透呢……”
他当然知道皇上为什么没封赏朱家公子,因为朱家公子就是太子啊!
可他不能说。
但他又不能背这个黑锅,毕竟他想跟张峦做亲家来着,不想坏了自己的印象,也不想失了清廉公正的晚节——
所以,就只能让皇上自己来背锅了!
刘大人直叹气。
这叹气里大概包含两种含义,一是谁让皇上脑子有毛病呢?
二是,我也拿脑子有病的皇上没办法啊。
张峦深深地沉默了。
第271章 上任
刘健见状,唯恐张峦对朝堂失去希望,忙又低声道:“不过太子真正是人中之龙,天资拔萃……”
言下之意,年轻人不要灰心,努力干,大靖还是有救的。
张峦勉强点头。
他眼下才不想管什么太子出众不出众,他只觉得朱家小子实在可怜倒霉。
刘健按下此事不再提,转而问起张峦上任之事。
而后,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张秋池,并表明自己的欣赏之意。
张峦笑着说道:“正在考松风书院,前些日子已过了第一试。”
刘健听得眼睛愈亮。
松风书院乃京城四大书院之首,向来是人才汇集之处,想考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第一试往往是最难的。
他当年便曾在松风书院读过书。
“缘分呐……”刘大人忍不住低声感慨道。
“大人说什么?”张峦没听清。
刘健回过神,忙笑着道:“贵公子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张峦自是谦虚一番。
“先前在湖州,那数条赈灾之策,已足显贵府公子眼界非凡。说起来,我倒是有心想要见上一见,就是不知张贤弟这两日可有空闲?”
张峦怔了怔。
刘大人忽然喊他贤弟是怎么回事?
不说身份悬殊,单说这年纪……刘大人可比他大了差不多二十来岁呢。
刘大人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且刘大人竟想见池儿?
“若能得大人指点一二,乃是犬子的造化。”张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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