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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无价-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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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方思思,人已经是迷糊了,对于护士的话,好像听到又好像没听到,只是拉着她的手,“救 ,救命!”
  “……”
  再醒来,她不知道几点,只知道全身都疼。
  右腿带着石膏,小腹缠着腹带,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有护士走进来,将手里的收费单据全部塞到她面前,语气不好的说,“12点前,请交费!”
  方思思懵着,“没钱!”
  “那12点后,只能请离了!”
  “随便!”说出这两字的时候,方思思还在堵。
  她堵医院不敢这样做,她堵乔尔不会当真不理,她堵向来疼爱她的老爷子,不会不管不问,毕竟都是同家医院,乐乐还在治疗。
  却是一小时,两小时,很快12点便到了,有护士和保安当真进来,根本不容她多说的,掀被子就开始往外拉人。
  她是谁?堂堂的方家大小姐,什么时候为两臭钱而为难?
  “不就是八千吗?我……”一掀枕头,掏出钱夹,抽出银行卡砸在对方的脸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没有钱吗?没有吗?”
  刷卡交费前,方思思是嚣张的跋扈的。
  但刷卡的过程中,随着一张张银行卡被封,她脸色一点点瞬变,由紫到红,由红到白,七彩斑斓的,好不绚丽,“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的卡,怎么就被封了?她不信,不信!!
  却是一张两张,三张,五张,直到钱夹里所有的银行卡都试过,方思思瞪大了眼,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乔尔!你个王八蛋!”当真被丢出去的时候,她嘴里是这样骂着,只是这样也不能改变医院撵人的决定。
  没有肯帮她,找谁?
  只能是去女儿乐乐的病房了。
  天知道,当她一点点撑着残缺的身体,几乎是爬到六楼血液科,竟得知,“病人的爷爷已经帮她转院了,具体去哪,我不是她爷爷!”
  “那就是不知道的意思了?”想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揪着跟前的护士,又打又抓的誓要问理个所以然。
  “110吗?”护士推开她,“中心医院六楼,有个精神病!”
  “王八蛋,谁是精神病?你才是,你全家都是,你……”方思思是从来都不知道,这边报警,那边警员就能赶来,然后当真把她往精神病医院里送!
  那里是什么地方?
  她能去吗?这么尊贵的小姐身子,也算她不傻,知道目前的一切,是背后有人在操纵,为的不就是让她说出彭杉是救,而不是伤吗?
  “好!”方思思冷笑,看着跟前的警员,“我说!我全说!”
  警员既然这么快就赶来,那肯定是提前得知了什么,只见他也不废话,直接回车里找来纸和笔,就坐在方思思跟前,“说吧!”
  “我要见她!当面说!”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顾子墨耳朵里,当时他说得简单,“那就让她见!”逼到走头无路,自投罗网还是不够。
  的确,方思思去见彭杉只是幌子!
  只是就在她前脚刚进拘留所,见到憔悴又狼狈的彭杉,刚想笑,刚想反质问她,为什么要杀她的时候,有警员走进来。
  简单的一次性杯子,两杯清水,“两位,先喝口水,冷静冷静!”
  “冷静?”方思思指着彭杉,和警员说,“是她,是她拿刀杀我,是我命大,几次抢救这才没死,警官同志,你们局长呢?我要报案!”
  彭杉被铐在椅子上,眯眼笑,“告我什么?你瞧你这现在这个残破样!”
  “贱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当时的情况,她咬定她杀人,谁都拿不出更有利的证据,证明这个该死的贱人无辜,就这样想着,方思思忍着彭杉语气里的嘲讽,她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却是腿伤仍在,腹疼钻心。
  咬牙下,她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正准备报案,誓要彭杉牢底坐穿时,眼前人影一晃,跟着意识全无的跌进拘留室的椅子里,那咚的响声,引起了彭杉的注意。
  却见另有警员进来,“都准备好了!”
  彭杉一怔,“你们想做什么?喂!喂!!”
  一名警员抗麻袋似的扛起方思思就走,而另名警员在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满是惊讶的彭杉,只说,“我们在救你!”
  “……”
  的确在救她不错,现阶段审讯求证的方法,有太多太多。
  在不好去医院抓人的前提下,只好要她自投罗网,进了警局,想知道那天的真相,那还不简单?
  很快,方思思被抗到审讯室隔壁,催眠医生为其进行了由浅到深的催眠。
  本以为要费一些时间,谁曾想,刚开始问她嘚吧嘚吧的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催眠审讯出来的口供并不能作为单一量刑的依旧,但是加上纰漏的蛛丝马迹以及那两个酒鬼、酒客对当晚的叙述和刘护士之前的口供,再外加乔尔方面的证明,最后再就是乔老爷曾经在警局那边施压松口。
  层层叠叠加起来,在开庭前,孤儿院那边又传来新的罪证。
  那便是当年方思思捏死人的过程,被起夜的两个小伙伴看到,也正是因为捏死人后,年仅七岁的方思思都能想到放把火,把一切都毁灭。
  以至于导致这两名目击证人烧伤并失踪,直到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于方思思的罪行,他们才记起儿时在孤儿院所看到的一幕。
  所以,赶在开庭前的最后一刻,联系了顾子墨。
  开庭那天,海城的天气很不好,阴云密布,外加雷声阵阵,接到两名人证后,顾子墨并没有让他们第一时间出现,而是安排在休息室。
  拿出证件后,顺利再进入开庭现场时,远远的便看到,被两名警员扣押的方思思,很是不服气,一声声的吆喝着,“我才是受害人,我是被冤枉的!”

  ☆、正文第243章 半死不活!

  面对各方的证词,方思思依旧的不认。
  声声喊冤的去辩解,去维护,都不知道是她自认为自己太聪明,还是在她眼里其他人都是傻子,居然辩护律师都没请的逐一反驳。
  特别是当刘护士走出来的时候。方思思更为激动。
  指着对方的鼻子就斥责。“你说,你敢用全家人的性命起誓。你没看到彭杉拿手果刀刺我?说谎全家不得好死!”
  赤果的诅咒,就算没有迷信这一说,但听起来的确让人恼火,有那么一刻,要不是因为开庭,出庭作证的刘护士真想上去给她几大巴掌。
  按压下内心翻滚的情绪,刘护士说,“不错,我开门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但……”
  “看吧,看吧,她看到了。她就是看到了!”不等刘护士说完,方思思强词夺理的抢过去,只是下秒迎接她的便是主审官的铁锤。
  法官说,“肃静,证人继续!”
  刘护士双眼看着方思思。字句清晰的说,“设计的的确巧妙,只是医院病房里,哪来的水果刀?还不你是提前准备好的,方小姐,哦不。应该叫您乐乐才对,早在彭杉来之前,您就设计了,还说什么委屈不,冤枉,真够狠毒的!拿自己的生死去堵别人的死活,做了这么多年的护士,就您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法官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方思思急了眼,就要再去辩解,却是没想到随着顾子墨的走进,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她脸色一下子由涨红变白。
  虽然孤儿院的事,已经相隔15年,但在他们的脸依稀还能找到些童年的影子,也就在这个时候,方思思赫然记起,他俩住隔壁。
  难道捏死人,被看到了?
  不,不可能,她惊恐的后退,而那两人却是前进,直到两进一退,逼到庭内的护栏上,就听方思思很是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你们想做什么?”
  “害怕了?”
  “法官,法官大人,把他俩赶出去!”役肝团才。
  方思思大声的喊着,仿佛在场的人都习惯了她的失控,没有要求肃静或是休庭,只是任由两人再向前一步,左边的那位说,“看来你的确是害怕了,不过害怕的提前就是认出我们是谁了,对不对,乐乐!”说着,手抚上她的肩膀,“记得你这里有个痣!”
  只听嘶啦一声,蓝白色相隔的病号服,一下子被扯下半截,那白瓷般的肌肤里,果然如他说的那样,露出一个大大的黑痣。
  有了初步的证实,证人直说,“不错,她就是乐乐,当年捏死真正方思思的凶手!”
  这话一出,方思思自然否认,在她的认真里,就算她是假的,那也要拿出证明来,所依赖的无非是方家没有人了,不能再做DnA检测。
  所以,就算有证人,有院长的证词,对于15年前的事,她自不承认,反而还告对方污蔑罪,那瞪眼又怒气冲冲的样子,别提多么神气!
  胳膊一伸,就那样看着法官,“他们不是指证我不是方思思吗?那好,做DnA验证啊,来啊,只要证明不是,那污蔑罪我自然不会再提!”
  说完,外带一声冷哼,她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去验证她不是真的方思思,要不是连最后的亲人方天扬都死了,今天的她,还真不敢这样说!
  不过,方天扬死了,为了救莫念而死了!
  就这样想着,那带有弧度的嘴角,刚要掀起一抹大笑,这时身后的门板,发出一声‘吱呀’的轻响,跟着有轮椅转动和高跟鞋哒哒走进的声音。
  突然,一声苍老非常的嗓音响起,“我!”
  刹那,庭内所有知情的人,全然噌的一声起立,纷纷瞪着不敢置信,外加惊喜和隐隐的热泪去看向轮椅里的人。
  首先入眼的那是一顶用特殊手法编制的高沿帽,下方是一张戴口罩的脸。
  黑色的大衣,腿上是亚麻色的薄毛毯搭着,一双亮眼的高帮男鞋,随着身后女子的推进轮椅,就那样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轻点着。
  走至众人跟前,他帽檐摘下,露出光秃秃的头顶。
  隔着医用口罩说,“我是方家后人,可以抽血和她对比!”
  一下子,方思思楞了。
  她呆呆看着轮椅,看着坐在轮椅里的男人,在四目接触的瞬间,她噗嗤一声跌坐在地。
  摇头,“不,不!”方思思大喊一声,“根本就不可能,大哥死了,死在巴黎的爆炸现场,他是假冒的,法官大人,他是假的!”
  啪!一份军部的档案袋甩在她面前,“就算我是假的,但你以为父亲在从军的记录里,就没有血型,没有DnA?”
  “……”
  楞了两秒,忽然方思思大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抓起跟前的档案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抱在怀里,“宝宝,爸爸去学习了,爸爸说,等他回来,就和妈妈结婚!”
  哈哈,又是一声,她抱着档案袋爬起来,直奔听审席的乔少锦,“女儿,看我们的女儿好看吗?乔伯伯说眼睛像你,你看呢?”
  咬着手指,她吃的就笑了,“不好,锦哥哥,女儿饿了,要喝奶!”
  就在众人还没从她疯癫的举动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思思竟然抱着档案袋,当庭坐在地上,掀衣就要喂…奶……
  有律师说,“她疯了?”
  “不哭,乐乐不哭,喝奶咯!”千钧一发之际,乔少锦手快,连忙制止,只是方思思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张嘴就咬,咬完接着掀衣。
  哎哟喂,作为主审官的法官大人是怔住了。
  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当即命人拉住,然后休庭。
  谁知道轮椅里的方天扬抬手拍了拍身后的女子,“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替她诊断一下,如果真是有病,那就得治!”
  碍于庭内,相认啊、叙旧啊,许多话都不方便,他只是淡淡的扫发听审席里的几位好友,目光随着女子的身影来回转移。
  很快,蓝衣女子的身份和职业得到审核,前去给方思思做检查。
  那个时候的她,为了逼真,为了逃避罪名,学着精神病病人的样子,别提有多么唯妙唯俏了,结果可想而知,“法官大人,她的确病了!”
  有了这样的判断,那案情只能暂搁,休庭送去治疗,再看情况了。
  被带走的那一刻,方思思转身看了眼仍是带着人口罩的男人,不管他是不是方天扬,都永别了!
  而听审席里,比顾子墨更快一步的却是彭杉,那件有些残破的淡紫色裤装里,是消瘦的身子,苍白又憔悴的小脸,就那样半跪在轮椅面前。
  彭杉声音有些抖,“…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一条天蓝丝的丝巾。
  那一瞬,向来不会哭的彭杉,哇的一声趴在方天扬的腿上,热泪吧嗒吧嗒的下落,她握着他的腿,刚要斥责他为什么才出现,却发现两只手,一手所握的位置温度炙热,一手硬而冰,像摸在塑胶,而不像肉身那样,顿时她怔了,“你……”
  爆炸现场,的确有条腿,他……
  彭杉有所察觉时,其他几个人也有所察觉。
  却也在这个时候,有警员跑过来,“方思思跳车,逃了!!”
  “什么?跳车!”乔少锦最不淡定了,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档案袋,他立马想到了儿子,看了看不远的莫念和顾子墨,“孩子,孩子们会不会有危险!”
  说着的同时,来不着叙旧,几方人马立即行动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首先顾子墨联系幼儿园老师,跟着带妻子赶过去,其次就是乔尔和乔少锦两人分别驾车,分别沿着跳车路线寻人。
  而彭杉则是在被警员带起前,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
  后来方天扬回忆起来,那一眼的震撼,让他久久不能忘怀,泪水包裹着眼球,像是下秒就会落泪,却就是那样盈盈闪烁的望着他。
  有欣喜,有一闪而过的复杂,还有那么两份祝福。
  嘴角带着笑,脸色却是苍白的很,那过分消瘦的脸颊,让他几度质疑,乔少锦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照顾成这样?
  “她不快乐!”
  对着身后的蓝衣女子,他这是这样说。
  …………………
  法院到精神病医院,可以说是城南到城北的距离。
  中间经过一条名为海河的长河,河的两岸,会有一些养殖产业,鱼虾蟹自然少不了,但一些珍奇的海洋公园也会依水而建。
  在派出警力和各方人马寻找下,很快方思思跳车后,所拦截的出租车被锁定,在市局交通监控器中,刚好经过这条横跨海城的长河。
  信息一出,纷纷调头、转向前往。
  而乔尔刚好又是距离海河最近的车辆,自然第一时间追过去,那时的四面八方,有滴滴作响的警笛,还有车喇叭的长鸣和穿梭在车与车之间的警用摩托。
  各式声音汇集起来,别说普通的市民,单单就是他这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都有些害怕,真不知道方思思在这个时候还怎么淡定。
  不过,方思思的确慌乱了。
  就握着手里的玻璃渣子,威逼出租车司机,“往前、靠边开!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你!”
  嗳哟,司机别提多么倒霉了,“前面是……”不等他把地点说出来,副驾驶座里在方思思早已经按耐不住,依目前的情况来,除非司机死心塌地,不然等待她的下场一定是束手就擒!
  不要,她才不要回去!
  砰的一声,简直是玩命的打开车门,低吼着司机,“靠,再靠边!”眼看着距离桥面越来越近,她吸了口气,看了看外面追上来的车辆,纵身一跳……
  司机‘吱呀’一声,刹车,后面随着惯性,接二连三的有车子追尾。
  谩骂争吵中,司机拍着大腿,“下面是海洋公园,千万不要跳进鳄鱼池啊!”
  哎哟喂,他只不过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跳车的她,可千万不要因此惹上人命啊,司机这心脏被吓得砰砰乱跳,完全语无伦次的喊着,“救人,救人啊!”
  乔尔跑过来的时候,警察也到了。
  很快公园里报警,说是有人掉进鳄鱼池里了。
  鳄鱼不多,只有三条,两公一母,正值发情期不说,因为上午天气不好,还没喂食呢,双重条件下,会不会闹出人命来,真是不好说!
  一时间,海洋公园热闹了。
  有看戏的市民,有正在游玩的游客,还有抢救的警力和专业的饲养员,等乔尔随着人流跑过去,还没看清什么状况时,先被围观人群里一声声的尖叫给吓到了。
  有站在前面的人说,“咬住了!”
  “啊,见血了,快,救人啊!”
  救?怎么救,说是圈养的鳄鱼野性不强,但终究它们也是食肉一族,管他掉进去的是什么,对于饥饿中的它们来说,只要是肉,那就是美味的午餐。
  一条咬住,那另两条一定争相了。
  如果有预知的能力,知道跳江以后会遇到什么,打死方思思都不这样潜逃,别说被咬重,单单就是看清游过来的物体时,她已然晕了。
  又是在疼痛中醒来,入眼就是那恐惧又以血淋淋的一切,她啊啊的不停的尖叫,明明看到有饲养员,以相反的方向投下各种肉类,可这三个家伙,为什么还不放开她?
  要死了吗?就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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