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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顾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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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应给祁楚天塞女人是不行了,没想到这个小子比她爹强,那么多美女环绕也能坐怀不乱。
第十七回
“夏姑娘,将军差人回来转告夫人,今日在宫,传令不需等他。”
邵明澈唤住梅园内似彩蝶一番的夏雪柳,红着脸道。
“邵哥哥,为何你每次还未说话,脸就红了?”
“我……晒得。”邵明澈的脸已经红到可以滴出草莓汁儿来了。
只是接连三日,祁楚天都没有回府,也没有来梅园。而谢芳初不急也不担心,只认真的描着绣样,认真的在缝荷包,只是绣样不是鸳鸯戏水,也不知花开富贵,竟是单单的一只战鼓,夏雪柳在一侧看迷了眼。这只战鼓栩栩如生,如同真的战鼓就在眼前一样,耳边甚至想起咚咚咚的敲击声。
心下了然,这家中,恐怕只有将军有资格佩戴。谢芳初的女工数一数二,不仅如此,作画,吟诗都不在话下,只是不知为何流落至此,差点还着了奸人的道,她心疼姐姐一路走来的艰辛。
幸运的是将军对姐姐一往情深。
祁凤珠来梅园前转溜了几次,见到不言不语似石头人的邵明澈,有些发慌。一心想报仇,却不想这石头比梅园的门还要认真,根本打不开来。明日侯元瑶会来祁府,定要想个法子让这谢芳初见一见到底谁才是祁府未来的女主。
侯元瑶,字贞一,谢芳初杀父害母仇人侯珏瑜的亲妹妹,不过是庶出。祁曹氏一心想撮合这段姻缘,这样待祁凤珠再嫁过去,祁曹侯三家便固若金汤,朝堂之上一大半都拜于这三大家之下,以后就算是皇上,做任何决定都要稍加顾忌。
“姐姐,将军!”
可不是,祁楚天进门,便带进一阵凉风,且挡住了门边若隐若现的太阳。此刻外面暑热,祁楚天一进门便伸手解领口的扣子,几日不见,祁楚天似乎削瘦了些。挺拔的身子在厚重的盔甲下更显宽广。
谢芳初正在冰块一侧认认真真的缝制荷包,方才听得有人推开梅园的门,便知是他来了,眼底不见喜怒,平静如水。越是如此,祁楚天越觉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吸了进去。
脱得只剩一身内衫,白色三梭织上衣长裤,领口袖口都滚了宝蓝色缎锦边,远远望去,倒显出了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来。
夏雪柳捧着祁楚天的衣物,出了门。
“这里凉,你怎在此坐着。”祁楚天大步流行,一把将墙边的谢芳初抱起,谢芳初不喜热,只穿了一身及地的浅玉色绣小朵银丝木香菊柔纱寝衣,腰间的缎带随便一系,更加凸显纤细的腰身,加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略施薄妆却丽质难掩,随意散落的几缕碎发都无故增添了几许风情,让人血脉喷张,更别说将这可人儿拥入怀中那番滋味如何了。
几日不来,屋子里重新布置了一番。拔步床离冰室和净室都近了些。谢芳初不语,手中的荷包和针线还未放下。
祁楚天将她轻手放在床上,又拉过一侧的云丝薄被,“这几日宫中军中有些事物,已处理好。”见谢芳初手中握着东西,伸手接过,“送给我的?这只玉盘好生鲜活!”
玉盘?谢芳初不解,那么生动的战鼓,怎到了他眼里,就是玉盘了……
“将军,那是战鼓。”谢芳初嗔怪一声,伸手夺过,“还有几针,便绣好了……”娇怪怒嗔,眼波流转,千种风情自然流露。
祁楚天握住谢芳初伸过来的手,迟迟不松开。
“将军,我这里有针,危险。”见祁楚天发愣,谢芳初轻轻收回手,继续缝制起来。祁楚天看的入迷,他从未见过如此安静的她,认真专注,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人。
“这真的是给我的么?”
“啊——”谢芳初一分心,绣针刺进了食指,鲜血直流,习惯性的往嘴里塞,可还未到嘴边已被祁楚天一口含住。
谢芳初又羞又恼,“将军,已经没大碍了。”
祁楚天哪听得进去,谢芳初只觉食指指尖刮过一阵龙卷风,龙卷风的主人正红眼看着她,只要她一个眼神,他这阵龙卷风也能将她卷走。
谢芳初抽回了手,重新拿起针来。
“不必如此,我身上好几个荷包。”语毕掏出了两个,双手奉上。
谢芳初睥睨了一眼,“裴太医的是药囊,跟我这个不一样。”
祁楚天喜了,他这等糙汉子除了小时候收到过娘亲给缝制的衣服,从未受到过其他女子所赠之物,心里怎不激动。
也不管针不管线了,伸手夺过,方知一侧的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上,顺势扑了下来,重重的压在了谢芳初身上。
“几日不见,我很想你。”头埋在谢芳初颈窝,低声说道,难得是不急的语气,竟有些如重低音的般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谢芳初原本想使蛮力抗拒一番,此时有些下不去手。
“我只是抱抱你。”身下的人儿比蚕丝被还软,他怎可能只是抱抱而已。已经伸出一只手解开了谢芳初腰部的缎带,一溜烟儿顺势而上,手掌所碰之处,起了一层红印子。
“我还没好利索。”谢芳初抵不过祁楚天的上下齐手,抗拒道。祁楚天怎可能放开,只不过探出手来,认真的捧住了她的头,从樱唇开始,一路而上,这次从进门开始,就温柔异常。
“芳初,我们成亲吧。”祁楚天喃喃道,“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成亲?谢芳初后脊一阵冰凉,大仇未报,怎可能成亲?心里一紧,祁楚天定是觉得得了自己的身子,那心也是他的了。
若没有家仇,或许二人还会有两情相悦的可能,此时只能容他想想,大仇一报,这身子自是不要了,心更是早已死透。
祁楚天的克制已然到了极限,“芳初,芳初……”
谢芳初心中一阵冷笑,他身体的反应一阵比一阵强烈,摩挲的已不成样子,隔着亵裤都能觉得润湿。
“我先起来。”祁楚天一个跃身,松开了谢芳初,呼呼往净室跑去。只听见一阵阵水流声,室内有两桶凉水,他正在用水冲着降火。谢芳初身子不大好,他心里觉得愧疚。
这两日军营中两个副将成亲,他作为将军,少不得要去闹一闹。一见那些男人对自己的妻子简直温柔的不像话,才知自己平日里有多粗鲁。且听了男方一亲戚的高弹论阔,方知这行…房之事并不是自己随心所欲就行,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这么一斟酌,祁楚天只觉自己是粗糙汉子,霸王硬上弓了。
他决定痛定思痛,好好补偿,参透这其中的奥秘之前,定不乱碰谢芳初。冷水一盆又一盆,浇灭的不仅有原始的呐喊,还有他的心智。
十三岁参军,然十三岁之前他也是饱读诗书,怎现在如此粗俗?想到此处,索性提起桶来,迎头浇下。
室内衣物俱全,他随便挑了一身,认真的穿戴起来。又将唇边的胡渣慢慢清理干净。
谢芳初在房内已经换了一身衣物,夏雪柳正在伺候她梳头。
“芳初,我今日能留在梅园用饭否?”
“能。”
夏雪柳惊掉了下颚,将军怎会如此客气。以往的他可是不管何时进来都是刀枪一扔,衣服一脱,有饭吃饭,有汤喝汤,继而转过脸去,更是惊愕了。
祁楚天一身湖蓝色立领长衫,腰间的绛紫色印纹腰带有条有理的扣着,更稀罕的是连一头湿发都认真的束了起来。
一惊,忘了梳头。
谢芳初从镜字里瞧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若是这番模样,倒是也入得了自己的眼。
秦嬷嬷今日当值,正在张罗冰蓝雅绿布菜。隔着镂空屏风远远看去,那英俊不凡的男子不会是将军吧?差雅绿一同望去,定是祁楚天无疑。
此时的祁楚天正在帮谢芳初揉肩,力道居然恰到好处。
“真是小鬼遇见了活阎王,一物降一物,这府里最不爱笑的两人此刻正一脸浅笑,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图。”
秦嬷嬷也不布菜了,交给了冰蓝雅绿,往祁曹氏那里奔去。
祁凤珠这几日屁…股摔伤了,都在这边用膳。见秦嬷嬷一脸惊愕的跑了进来,差点被刚刚放进嘴里的鸽子蛋噎住。
吓得祁曹氏和苏嬷嬷一个劲的帮她拍背顺气。
“秦嬷嬷,如此慌张作甚?”
“夫人,那狐媚子和那小子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一阵嘀咕,在座的和站着的都听清楚了一二,祁楚天转性了。
“我明日就将元瑶姐姐接到府里,看看那狐媚子如何使计。”祁凤珠幽幽道,那侯元瑶,是京内数一数二的美人,且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大家闺秀,身世显赫暂且不提,她是祁府媳妇可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第十八回
祁楚天是一心想对谢芳初好的,以前没用心,只觉将她捧在手里再好不过。
果然,今日谢芳初对他的态度也比以往好了很多,甚至亲自帮他夹菜。甚至临走前,将自己刚刚做好的荷包亲自帮他挂在了腰间。惹得他一阵躁动,将原本腰带上的玉佩随手一扔,不知跑哪里去了,那可是皇上赏的。
他才不在乎,哪怕是先皇赏的,他都不在乎。二人漱了口,夏雪柳搬来平日里谢芳初用来消遣时看的书,也是这几日托她出去买的。
祁楚天起身,坐不住了。
“将军可是热了?”
“不是,是吃的太饱。”
“那多起来走几圈,就舒服了。”
祁楚天说的是实话,方才谢芳初给他夹了一大盘子的菜,他吃的精光,能不撑么!此刻只觉上腹涌动,的确不适。便起了身,走出了梅园。
见邵明澈还在梅园门边,招了招手。
“这几日我在梅园,你暂且回军营,那里不可无主。”
邵明澈愣愣的看着,平日的他肯定是:“你赶快回军营,这里有我。”
不解,邵明澈离开了。
这大半天表现的这样好,还不是为了今晚谢芳初能稍微主动点,哪怕不抗拒也好。想到这里,祁楚天心里嘿嘿一笑。
只是他想的太天真了,感动别人,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祁楚天去房内取了自己的佩剑,也不管这灼顶的骄阳,兀自舞起剑来,风沙尘粒如受了指挥一般,随着剑尖上下飞舞,豪气荡然。
这粗汉子的武功倒是了得。谢芳初仍坐在一侧的榻上,翻阅着手中的那本《知微录》,窗外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夏雪柳伏在窗棱上,往外望去。
“姐姐,将军的剑术真是厉害!”她心思单纯,所见即所想,只拍手称快,“有这样的夫婿在身边,姐姐定不会受欺负。”
谢芳初苦笑,她若是知道自己便是那为了审理她家命案而搭上满门性命的谢家,就不会如此想要撮合自己和祁楚天了,这背后的算计比那针孔上绣花还要精明,还是自己一人独自神伤罢,不想将夏雪柳也卷进来。
祁楚天蹦出一身汗,出不过特别畅快淋漓。
外面着实热,只一小会,衣衫湿透。屋内气息凉凉,舒适的很。
“我去给将军端造成熬的绿豆汤。”夏雪柳见祁楚天满头大汗,便蹦蹦跳跳的出了梅园。
“我去洗澡。”
祁楚天一见谢芳初,不管她在做什么,都会心潮涌动,血脉喷张,难道这真是别人所说的阳盛阴虚?祁楚天慌忙冲进净室,拿起剩下的一桶水从头冲到脚,又拿了窗台上的香胰子,上下抹了起来,自己这身量不必说,多少男人望尘莫及。
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又从转角内室拿出一身淡蓝色内衫,薄而不透,下面的长裤更将一双长腿尽显无疑。
从未发觉自己有这身衣裳,迟疑的走出了净室内。
“芳初,这可是我的?”
“是。”谢芳初困了,懒懒答道。
祁楚天乐了,定是谢芳初帮他做的,想起灯光下美人儿一针一线为自己缝衣,祁楚天只觉心底一片旖旎柔软。
不管谢芳初是否乐意,将她抱上了早已铺好的软榻上。
“将军,这方才吃过……”谢芳初睡意全无,起身要下床。
“没吃这里。”祁楚天伸手指了指谢芳初一起一伏的前面。
……
二人又拉又扯,谢芳初的抵抗对他而言只是欲拒还迎,更是诱…惑。夏雪柳端着绿豆汤欢喜的刚进梅园,方觉灯火已灭,定是歇息了。便轻手轻脚推开了西屋,西屋有冰块,将绿豆汤置于那冰块之上。
“芳初,我求求你了,就这一次。”
“可是我的确还没好……”
“我轻一点……”
“将军……”
二人僵持不下,其实祁楚天可以不管不顾,直接摁倒人。可是一听她说疼,心里又觉过意不去,心里更疼,温柔——温柔——他克制住自己,深呼吸。
翻身躺到了里侧。
月亮悄悄爬上了枝头,屋内灯已灭,可谢芳初的双眼却如同集聚了天上所有星星的光芒一样,闪烁不定。祁楚天用手撑着头,
“娘子,你真好看。”
谢芳初不理。
“娘子,明天买朵花与你戴。”
谢芳初终于笑了起来,像灵动的猫儿,让人忍不住想揉搓一把。方才乱动,谢芳初的衣衫有些不…整,因是面朝里,薄衫很自然的滑落在左肩,露出里面粉色金丝肚兜的滚边来,前方风景若隐若现。那里有多美祁楚天早就品尝过,不过他现在要智取,不能得到人却得不到心。
祁楚天起身,谢芳初吓了一跳,她其实是故意露出肚兜来的。
祁楚天只拉过床尾的薄被替她盖上,“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一个晚上,二人四目相对,直至三更,方才睡着。
难得一夜他居然不动手动脚。
第二日又是艳阳天,因祁楚天在梅园,膳食更是比往常好了几倍不止。夏雪柳瞪眼道:
“一群势利眼的东西。”
布好早膳,二人才从房内笑意盈盈的走了出来。
“芳初,坐。”
夏雪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将军,坐。”
二人方举起碗不过吃了两口,祁凤珠穿的明艳艳的闯了进来。
“大哥,嫂子来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
“谁让你来的!”祁楚天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笑容的,听见有人破门而进,就知道是那边的人,“嫂子?你嫂子在这里!”说完指了指端坐无恙的谢芳初,“不对,你说说谁是你哥哥?”
“凤珠妹妹?”门外女声肉肉,似小黄鹂般动听婉转。定是祁府挑好的那位儿媳——侯元瑶。
“大嫂——,稍等!”祁凤珠故意将那个嫂字拖得极长,得意忘形的看了谢芳初一眼,拉过祁楚天就往外跑。
祁楚天一心扑在谢芳初身上,也没料到祁凤珠会使力拉起自己,竟一同冲了出去。
侯元瑶已经袅袅上前,后面跟了四个丫鬟,左右各二,打扮自不必说,统一掐雅绿短衫,黄绸布裤子,配饰一应俱全,一看就是大府里来的丫环,不容小觑,只见得祁楚天出门的那只脚,已经开始行礼。
谢芳初咬了咬筷子,继续吃饭,这燕窝粥是她极爱的,可不能浪费了。
祁楚天甩过祁凤珠的爪子。
侯元瑶正一脸浅笑的看着他。若说这谢芳初是天边不可亵玩的一朵白云,这侯元瑶就是淤泥中的清莲,让人一看就觉不属于这浊世之中。一身白裙,不加任何繁琐的装饰,唯独桃花髻上插着一只蓝色的宝石簪,简谱又和白色腰带上的蓝纹相呼应,祁楚天愣愣的看着。
侯元瑶是什么模样,谢芳初自是知道的。
“雪柳,换衣。”谢芳初终于吃完了,夏雪柳都快将手中的那块帕子揉碎了。
谢芳初往内室走去,今天无风自热,谢芳初瞄了眼挂在在的衣衫,随便一指,夏雪柳小心翼翼的提了出来。
这是一身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裙摆上的雪色长珠缨络拖曳于地,天水绿绫衫上精心刺绣的缠枝连云花纹有种简约的华美,穿在谢芳初身上,更是如同天上来的仙子,让人过目不忘。
夏雪柳只将她的一头青丝简约打理成和长裙相配的梨花髻,上面插了一只罕见的镏金点翠钗。谢芳初慢慢走出了屋子。
“芳初!”祁楚天见谢芳初出来,忙跑了过来。
“你怎一身内衫就跑了出来,”谢芳初嗔怪道,脸蓦地一红,一双纤手无意揽过祁楚天的臂弯,踮起脚尖道:“衣服我帮你备好了,先去换了。”声音软软,吐气如兰。
祁楚天人走了,魂还在。
祁凤珠正和侯元瑶说着什么,谢芳初离得远,听不清。
“原来是妹妹,你的伤势可好了?”谢芳初一脸担忧。
侯元瑶这才看清了谢芳初的脸,她从未见过哪个女子美得这么不像话,巴掌大的脸,精雕细琢般的五官似乎按照最合适的比例分布着,是人都想多看两眼,女人如此,更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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