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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与天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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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倔强得很;像匹脱缰的马;又蹦又跳;终于惹怒了妈妈;得到了妈妈的一巴掌;
他便大声地哭了起来;但不要紧;妈妈自有办法;一会儿将孩子逗笑了;那小家伙
也有诡计;他先是高高兴兴地从母亲身边挣脱开;然后飞快跑向远处;确信跑得够
远了;便马上将裤子脱掉;并朝他妈妈调皮地做着鬼脸;那妈妈也忍不住地笑了起
来;当然不会再去打他。
宁静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小姑娘总是很容易感动的。
";小时候;爸爸从不打我;而妈妈倒经常打我;每次都打得那么轻;但我仍要大
声地哭;直哭到他们许诺给我买好的东西;所以;我很怀念妈妈的打。";大多数人回
忆到童年的往事时;都会有份感动;如果他们有童年的话。
她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好意思。”她一边朝我露出抱歉的笑容,一边掏出手机。
那个打电话的人只说了短短几句,而她只说了一声:“你等我啊。”
看样子可能是个约会。
“你赶时间吗?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的。”我说。
她却没有马上回答我,她此刻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接到了情人的电话。
忽然,她双眼盯住我;嘴巴咬得很紧;泪水就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顺着白净的脸
缓缓往下爬。我全身不禁一阵颤抖。她哪里是个快乐的小姑娘。
";叔叔;我今年18岁;在我17岁以前;在去年的春天以前;我都是一个快乐的人。";
我点了点头。
";在我17岁以前;罪恶;痛苦,我只在电视里,小说里,报刊里见过,它们都离我很
远;就如天上的星星,我不必害怕它会用光烤我,也不会担心它掉下来砸我,可是;它们
还是一下子就缠住了我。";她低下了头;哽咽了一下;又轻轻地咳嗽了几下;我不由得有点担
心;生怕她的咳嗽会加剧。病魔的确很可怕。
";您为什么要在去年春天杀死了一位刚刚康复的还没有出院的病人?他们说您
每次杀人都戴着手套;他们通过线人得知您左手只有三根指头,您快告诉我,是
他们弄错了。";她一口气说出这些我做梦也没有预料到的但让我明白了她神情突
变的原因的话。
她真是一个好心的姑娘。但是,我稍有点难受的是,她也学会了欺骗,原来,
我曾经的可恶可以使一个纯洁的人变得狡猾。我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我便冷冷地对她说:";他们一点也没弄错,
小姑娘;我走了。";
";你是走不掉的;你已经被他们包围了。";
我眼睛里有点发热。这可是一个我认为很纯洁的女孩;她却利用与我的见面来效
力警察;争取做个好学生。
但是;有她在这里;我何愁走不掉?事先我也考虑过这点;如果有警察突然认出了
我;那我就拿这小女孩作人质。不过我不会伤害她,如果她知道了我曾经受过的伤害和
痛苦,她也一定会理解我的。但我现在不奢求她的理解,也许,继续做一个无情的
不需同情和理解的杀手,是我最好的选择。
";刚才的电话;是他们示意叫我走开,他们已经确信你就是一个杀了无数人的杀人工具。";
我的心情来了一个很大的改变,连眉毛都抖动了,她为什么不走?她不害怕?是故意让
我拿她当人质,以报答我对她的捐款?
“你一点也不害怕我?你既然揭穿了我的底,就等于剥掉了我的羊皮。”
“我当然害怕会吃人的狼,可怕也只能算是怕。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是
一头凶残的狼,而后来又假惺惺地装作羊。”
我已经没有了多少责怪她的意思,她是个勇敢的姑娘。
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离我这么远,他们无法对我构成威胁,我将要拿她做人质,是因为我不想再杀
人。
“那我就告诉你吧。”
她紧紧地盯着我,如果此刻我是一个博学的老师,而她是一个好学的学生
,那——算了,我还是少做些白日梦,我到现在所掌握的中文字还没超过3000。
我给她讲起了我的故事。
(二)
一走进经纪人为我已安排好的一所套房里,就听见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经纪人为我准备的玩具在清洗自己。一场有趣的游戏,马上又要开始了。
我毫无戒备地进了卧室,轻松地躺在床上。几丝的冷笑就趁机爬到了我的脸
上。折磨别人,虽然不能弥补我的伤痛,但可以让我的心得到一刻的平衡。
浴室里的水声断了,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我没有兴趣去分析那是怎样的脚步
声,我的兴趣在于怎样羞辱她,折磨她。
当脚步声闯进卧室时,我看见一个全身只裹了一层黑色纱巾的女人。很寻常的
那种女人。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我跟前,那双无力的手就要解掉纱巾。
“等一下。”我说道,接着,我问了她一句我每次在这样的场合都会问起的
话。
“你为什么要做妓女?”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别人也没有资格唾弃我,我出卖的是自己的肉体,
也只是肉体。”她的话冷得像雪天里的风,脸上没有一丝的羞愧。
“我们同是天涯堕落人,所以,我们可以互相怜悯。”
“不,我告诉你,决不是!你卖的是自己的人格,尊严,而我卖的是肉体,况且,
我是被逼的。”她的后半句话好天真,那是其他妓女不屑说出,或者根本说不出的。
至于她的前半句话,是有点道理,只是在这个世界,出卖人格的人还可以洋洋自得,比
如我自己,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两种下贱的行为哪一个应排在下面。
她见我没说话了,又要脱那纱巾。她倒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这种职业
道德将会把我和她的丑陋和可怜赤裸裸地剥出来,所以,我猛地从床上跃了起来,用枪顶住她的喉咙。她的脸立刻红透了,
嘴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羞愧。
我将她抱到床上,再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她毫不反抗的,我便坐在她身边,计算着下一步怎么做。
等我狞笑着把目光射向她的身体时,却见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于是心里倒有了丝内疚。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是一个可怜的人。我呢?一个工具。
但这条路,不是我自己选择的。自从我能记起事情起,我就是一个流
浪在街头的孤儿,每天拣着地上的食物,与大乞丐为伍。当一个人的生存受到威
胁而又没有坚定的信念支撑时,他的原始本性就会暴露出来,活下来,就是他的
真理,其他的一切,都是谎言。在这面真理的旗帜下,那些大乞丐会毫不留情地抢走我手中
偶尔拾到的食物。
我想起了自己的可怜,便忍不住掏出一些分给她。
我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她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黑发,并一小缕一小缕把它理顺。
湿湿的黑发,仿佛流了许多的泪。她
是个特殊的妓女,会流泪,会保留着纯朴的发色。
“对不起。”她说道。
我一丝苦笑:“没关系。”
“你还不上来吗?请你相信,我是被逼的。”
她既然需要我的信任,也就需要我的怜悯,需要我的理解。
“你可以穿上衣服吗?”我说。
她含泪点了点头。“我的衣服都在浴室里,你去帮我拿来。”
“好的。”我有点高兴地回答。
(两分钟后)
我把衣服都给她拿来了。
“你好笨啊,连干净的和脏的都分不清。”她朝我皱了一下眉头,说。
我只是傻笑着。
“你出去啊。”她像颗含羞草。
我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恩。”我说着向门外跑去。
将门合上的那一刻,我心里却在哭泣。我们都是在同自己做游戏。
(十分钟后)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她在里面甜甜地叫道。
我便推门进去。
“很漂亮。”我朝她说道。她穿了衣服,的确变成了另一个她,当
然,还因为她神情的改变。
“谢谢。”她的脸又红了。是开心的红。一个女孩子怎么不希望男人用赞
许的目光来说她漂亮呢?
“不如我们来个烛光晚餐,好吗?”她说。
“好注意。”浪漫即将会像场雨一样滋润我心灵的沙漠,虽然我知道,那雨
水会倏地消失,或者,那根本就是海市蜃楼,即使是那样,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她打了服务部的电话。
(打完电话后,沉默五分钟)
我和她都有点拘束起来,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在看我,因为我不好意思看她,我
只听见她不时地清理一下嗓子。
她忽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她还没等我回答,便又对我说:“相逢何
必曾相识。至于名字,知不知道,也无妨,何况,对于一个名字,我们若记不起
他主人的心,那它只不过是几个字而已,所以,你没有必要告诉我,眼睛不是
心灵的窗户吗?就让我们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认识,记住对方的心,好吗?”
“可以啊。”我很高兴她这样说。我害怕叫自己的名字,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
害怕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先看到的是温暖,安静,幸福
,可很快,那些东西就变成了黑色的狂风。风竟然也有颜色。
我不敢再看,我害怕黑风还会变成更可怕的东西,她也没有看我了,不过我已经
记住了她的心,我不知道她记住我的心没有,也不知道她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问她,她也没有说。
恰好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她说。
是送东西的侍者。
(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将烛光晚餐摆好)
还真有红烛。我们面对面地坐着。
“把电灯灭了吧。”她显得很兴奋。
“恩。”我起身关了那电灯。
房间里立刻只剩下红色的烛光和弥漫着的温馨。
“你以前吹过生日蜡烛吗?”她说。
“没有。”我淡淡地笑着。
“我自从吹了十八岁的生日后,就没再吹过,已经四年没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生日?”
“冬天。”
对于“家”的问题,我就避开了。但她却对我说:
“我很想家。”她这话一说,泪珠便断线般地散了出来。
“我是不敢见他们了,只想多赚点钱,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我还有一个妹妹
,在读书,成绩不错,也很懂事,她能帮我照顾好妈妈和爸爸的,所以,我还
是很幸福的。”
我点了点头。我想把她从伤痛中暂时拉出来。
“你喜欢听歌吗?”我对她说。
“好啊,你唱。”她果然喜笑颜开。
“我给你唱“济公”里的主题曲吧。”
“恩。”
我便扯开嗓子唱了起来,或者是喊了起来。这是乞丐婆教给我的。她唱得本来
就难听,我学得也不怎么样,所以就更难听。
唱完后,她给我鼓起了掌,接着说:“的确很难听,但难听也有难听的味
道。”
我笑了。
“对了,你不是没有生日吗?可不可以把今天当作你的生日呢?对,我叫份
生日蛋糕!”
“谢谢,其实蛋糕就不必了,但今天就作为我的生日吧,或许,它比我的生日
要更有意义,更值得高兴。不过,今天做我多少岁的生日?”
“恩,我现在是二十二,看你这个样子,就四十吧。”
“好吧,就四十。”我已经四十了,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了四十岁。
“蛋糕是一定要有的,你大概是过惯了单身生活,对什么都很随便。我给你叫一份,
很快的。”她说着又拨起电话来。
她的声音很柔很脆,很容易让人只去注意话的声音而忽略了话的内容。
“恩,我们谈什么呢?”打完电话后,她说。
我只是朝她笑了一笑。
“一看就知道你这人不怎么爱说话,不如我们学着谈恋爱。”
“学谈恋爱?”
“是啊,我开玩笑的,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不过,我倒不希望我们谈恋爱。”
“那是为什么?”她的双手正带修改性地摆弄着餐桌上的东西。
“我听别人说过,男女之间的爱有两种,一种是需要谈的,只有谈了以后才会真正有爱,
另一种是不需要谈的,因为爱本身就存在与两人之间,只要相互一接近,爱就产生了,就好象
是磁石的南极和北极,如果没有外力的话,这种爱就会永远地持续着,拥有爱的两个人也永远不
分开。”
“你说得很好啊,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应该不会吧,这个说法我可是想了很久,想了很多遍的。”
“它有点不严谨,如果是同一块磁石的南北极呢?它们永远也凑不到一块,你没有想到吧。”
“没有,的确没有想到,你的心思好细密啊。”我笑着说。
“哎,那还有一种呢?”她也露出谦虚的笑。
“我也给它打了个比方,可我自己又觉得不是很恰当。”
“不要紧吗,随便说说嘛,又不是讲课。”桌上的食品和饮料已被她摆得很美,很艺术。
“这种需要谈的爱,就比如两块电磁铁之间的吸引力。首先,大家应该谈一谈怎样绕线,
不然,两个人都成了南极或都成了北极,那还怎么吸引?或者是哪一方的吸引力太大,把另一方完全
吸了过去,这也不太好,时间一长,就可能有一方太累或有一方不高兴,再或者,两方的电流太微弱,
吸引力太小,那相互之间就很容易被分开,所以,这种爱事先是必须谈的。”
“我倒觉得你的这个比方很合理,恩,你是故意这样谦虚的吧,看你现在这幅得意的样子。”
“所以啊,我希望我们都是磁石,我的胸面是南极,你的就是北极。”
“可那样我就不能把胸靠在你的背上了。”
“那不要紧嘛,我们可以背靠着背,或者是胸靠着胸啊!我倒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你好讨厌。你的物理学得不错,以前读书读到哪里?”
“我没上过学。倒有人教过我电磁学,因为用那里面的知识所设计的杀人武器和杀人
方法,会使杀人的过程变得非常干净利落,还很有趣。”
“你别说这个了,我怕你接着就把那些方法说出来。”她低下头看着左腕上的手表,神情
轻松悠闲,像是怡然自乐。这很容易使我忘记自己是谁。当一个人经历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时,是
会突然有种忘记了自己是谁的感觉的。
(沉默了三分钟左右后,送生日蛋糕的就把门敲响)
在刚才的几分钟里,我朝她看了
好几次,每次都被她那调皮的眼神和调皮的笑弄得害羞起来。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看我的,我很不好意思,很不习惯,但更“很喜欢”。
往蛋糕上面插蜡烛的时候,我们一人拿着一半,分成几个圈,从里圈到外圈,当我们一起把最外面的圆画完时,我们相视而笑。
小蜡烛的火光在我们的笑容上晃动着,它大概是想触摸那比它还要美的笑容。
“许个愿。”
(三秒钟后)
我说:“好啦。”
于是,我们两口气将小烛焰齐扫而光。
“你许愿好快啊。”
“因为它早已占据在我的心里了。”
“一起唱生日歌吧。”
“我不怎么会唱。”我约带歉意地笑了一下。
“那就跟着我哼吧。”于是,她唱了起来;于是,我跟着她哼了起来。
(只哼了一遍中文,约莫一分钟左右)
我总算把它哼完了。“我真不明白那写歌的人为什么把它写得这么难。”我对她说。
“据不完全统计,这首歌是世界上最简单的歌。”她一本正经地说。然后,我们
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从来没这么笑过,所以笑的时间很长,直至我揣摩到使这种笑停下来的方法。幸好我不是很笨。
“没有什么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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