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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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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验尸房,江守言一把拉住项擎朗,“郭强的事,别告诉依然。”
项擎朗的眼睛盯着远处的楼梯,过了一会才说,“他的家属呢?”
“刚才认了尸体就离开了。”江守言手里握着打火机,霹雳霹雳的打着火。
“家属怎么说?”
“他老婆说,他好久没回家了。她们夫妻正在闹离婚,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郭强的妻子项擎朗见过,看起来是很朴实的中年妇女,有些发福,脸上总是带着谦和的笑,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惹的她发火…她知道郭强在外面的事,从来没有过问也没有质疑过,她就像郭强家里的一尊瓷像。不知道是不是依然的事终于让这位泥人使了土性子,离婚?呵,离婚的是时候。
“他的秘书怎么说?他什么时候失踪的?”项擎朗又说。
“前天晚上就没人看见过他了。”
“嗯。”项擎朗揉揉头。还是疼的厉害。
“电话查了吗?”他又问。
“嗯。是个神州行的号码。”
和他们想的一样。查无可查。
“镜子呢,查过了吗?”虽然是普通的穿衣镜,可是要送到货仓,也必须有交通工具运送。
“没有指纹,没有线索。普通的穿衣镜,我们楼下的家具店就有卖的。还有,那个货仓废弃很久了,没有守门人也不需要钥匙。前两年那边经常有小混混聚会,反黑组抓了几次就消停了,听说很久没有人去过了。”
项擎朗没有说话。
“悠悠怎么说的?”江守言问。
项擎朗把徐悠悠的话转述了一遍。
江守言的眉头紧锁,“这个魔镜到底想做什么?借刀杀人?他为什么要找悠悠?”
“不知道。”
“是不是认识悠悠?会不会暗恋她?”
项擎朗一愣,“暗恋她?”
“他既然知道悠悠那么多事,应该是调查过。如果不是暗恋,难道是复仇?”江守言也不确定。
“让孟醒,嗯,不,让小高去查查吧。”项擎朗穿着羊毛衫,还是冷得发抖…他刚刚明明很热,烫手的感觉没了,忽然像掉进了冰窖。
“去医院吧。”江守言拖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
他想说什么,嗓子干干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守言走到徐悠悠呆的房间,推开门,“悠悠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别告诉依然。”
徐悠悠诧异的站起身。
“猩猩发烧了,我送他去医院。”江守言有些着急,说完就走了。
留下徐悠悠一个人呆立在原地——发烧了?
她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她好像被孤立在项擎朗的世界之外,孤孤单单。
5 我不是他
魔镜的行动比徐悠悠想的要快。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人还会给她打电话。
在孟醒送她回家的路上,电话毫无预期的响了。
她看到号码,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怎么了?”孟醒问。
她摇摇头,接了电话,“喂?”
“…你迟到了。”那边说。
她楞了一下,“是。我迟到了。”
可是迟到,也是正常吧?从她家到D区,平时怎么也要一个小时车程,她能四十分钟赶到,还要多亏那个司机师父飞车技术高超…现在才想到,迟到也是魔镜预料中的事吧?
“吓到你了?”电话里传来吃吃的笑声。徐悠悠第一次开始觉得厌恶。
“嗯。”她哼了一声。
“不高兴吗?”
她楞了一下,应该高兴吗?
对,没错,死的是郭强。听起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她以前不相信所谓天理报应,今天才发现不是这样的。当项擎朗告诉她死者是郭强以后,她第一个涌起的念头就是,死的好!这样的人,不死,实在没办法平息他们的伤痛和愤怒。
可是,最短暂的高兴过后,是深深的空虚。怎么死了呢?就这样死了?死的这么简单?她知道郭强死前,大概是受过一阵折磨,可是想到尸体,最直面的印象还是,这么突然?大家都说,人死如灯灭,也许就是这样。速度快的惊人,所有爱恨情仇来不及发泄,就这样落的个干净。
“现在在干嘛?”魔镜又问。
“回家。”她回过神来,轻轻的说。
孟醒一直侧头看她,可是听她的话,又像什么事都没有。于是继续开车。
“我没有想过你这么容易就晕了,”笑声像什么东西刮在黑板上,她的心开始扭着,电话里又说。“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她说的是实话,任何人见到那样的案发现场,恐怕都没办法也没勇气对凶手生气吧?杀人,毕竟不是谁都敢做的事。
“我应该叫醒你。”魔镜又说,“我回去以后一直在担心你。”
“哦。”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感冒了吗?”
“没有。”
“嗯,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给你电话。”
她慌了,叫住魔镜,“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那边沉默了一会,“你不知道吗?”声音是彻底的失望,“你怎么会不知道?”
徐悠悠心都不跳了…她应该知道吗?为什么,为什么应该知道?是因为魔镜对她…这是他讨好她地方式吗?
“你看到那镜子了?”魔镜好像忍不住要给她提示。
“是。看到了。”
然后魔镜笑了。“哈,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想吧!”
说着不等徐悠悠反应,忽然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孟醒发现她脸色惨白,嘴唇发抖,担忧的问。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忽然哭了。
这是怎么了?
她觉得委屈,也觉得愤怒,更多的,还是害怕…她不是没想过,不是没想过报复郭强。她听到依然的事情以后,就一直捏着拳头,心里憋着股劲,梁筝的行动给了所有人一个纾解的机会,解气,但是还不够,还不够…怎么样算够呢?她不知道。她想起依然,想起江守言,甚至看到无忧,都不由自主的想起郭强…这是没办法忘记的伤痛,根本不可能忘记。
于是他死了。
她是应该高兴。死了。就不会再见到那个人,死了,就不会听到他地任何消息,死了,所有恨,也跟着烟消云散…她应该这样想的。应该大声的笑,应该得意,应该心满意足…
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仅仅,是因为魔镜打电话给她,仅仅,是因为她忽然和郭强的死拉上关系?她不知道。如果是她亲手杀了郭强,会不会好受一些?
她被自己地想法吓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不喜欢的,只是这种无辜被牵连的感觉。宁可,我亲自动手…她知道,如果她亲自动手,定会和曲馨儿一样,什么线索都不会留下,轻轻的,就好像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接着躲在黑暗里,看所有人惊诧的表情。
很好玩?
不知道。
只是觉得头痛,心里也痛…这感觉不可思议,她为何会对一个憎恶的人心痛?
可是这样,是不是代表,她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孟醒被她吓到了。是真的吓到,他从没见过她哭,印象里她从来不哭。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谁的电话?你别哭了,别哭了…”他慌张把车停在路边,笨拙地伸手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徐悠悠满面泪痕的抬起头,“我真的没想过要他死。”
她那么委屈,那么无助,一辈子都没那么难受过…项擎朗不相信她了,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
“我知道我知道。”孟醒忙不迭的点头,他也不相信,徐悠悠会对一个陌生人要求什么,更不要说杀人的事。
“我,我跟他说过郭强…”她抽泣着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他问我,这辈子有没有想要一个人死的时候?我说有…”她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我…不是郭强,不止是郭强,我爸爸死了以后,我一直在找我妈地那个情人,那时候…我就想杀了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恨那个人!我不敢说,不敢看心理医生,我怕我说了以后,他们会把我关起来…”
孟醒傻乎乎的伸出手拍拍她。
“我没办法不当警察,我怕我真的有一天会发疯!我想我穿了警服,多少会有些用吧?”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被抓,我也不想杀人,我想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不敢让自己心里有恨,我不敢猜别人地任何不是,我怕这样的仇恨继续下去,我真的会杀人…”
这才是,她对所有人微笑的原因吧?
她不停的说,“我跟他不一样,不一样…”
孟醒伸手拉住她,“这样的时候,我也有。”
他有些迟疑地笑了,“我们家狗狗被别的狗咬伤之后,我也想杀了那条狗…”
徐悠悠泪眼婆娑的看看他。
她想说,那是不一样的,杀人和杀狗怎么能一样?
可是看到孟醒几乎是充满圣洁的微笑以后,她哭的更大声了。
6白雪公主后妈的镜子
为徐悠悠的坚持,孟醒没有上楼。罗敏嘉看到徐悠实被吓的不轻。
“你怎么了?”他问。
瞧她,两眼红彤彤的,脸皱成一团,衣服上脏兮兮都是土,活像个难民。
徐悠悠疲惫的摇摇头,走回自己房间。
“怎么了,怎么了嘛?”罗敏嘉不依不饶的追着问。
徐悠悠转头,直勾勾的盯了他半天,“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啊?”
“你为什么想跟我一起住?”她又说。
罗敏嘉挠挠头,“不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在这住的自由自在,徐悠悠虽然经常吼他,项爸爸也因为他挑食没少说他,还有那个无忧,一天到晚的哭…比起他原来的家,吃穿住都差的很远,可是他就是觉得舒服,觉得热闹,觉得有人气。
“你现在,还会想起你大哥吗?”她又问。
老实说,她再也没有想起罗安宁和王如平。罗敏嘉也从来没提起过,好像当初差点要害死他们的那两个人从来没出现过…
“有时候会。”罗敏嘉又挠挠头,“他以前对我挺好的。”
徐悠悠闷闷的想,看吧,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办法永远记得一个人的坏,当初觉得恨之入骨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淡了,最后终于淡成一个影子…这是因为受的伤害不够多,还是因为我们本性就是善良地?
她父母刚死的那一阵。她觉得世界都是黑的,觉得杀人是那么容易的事,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走上和她爸爸同样的路…她那么那么恨那个拆散她家庭的人,无数次纺一定要报仇…后来她慢慢长大,也就慢慢平静,心里偶尔还是会想起,想的,却是如何克制自己不去报仇。接着做了警察,报仇的事更是想都不敢再想。
罗安宁的出现。像是个看不见地手扭开了她心里最邪恶的开关,她以为自己会变的面目全非,谁知道开关虽然开了,她的世界却开始停电——依然地事接踵而来。来不及想自己该如何如何。
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充满了讽刺?想当个坏人,总是没有机会,也没有胆量。想当个好人,却一再有人来挑战她的极限?
她不再说话,伸手摸摸罗敏嘉的头,“我是个好人吗?”
罗敏嘉跳起脚摸她地头。“你发烧了?”
她打掉他的小手,“算了。”
转身回房换了衣服。
接着从柜子底下翻出个鞋盒。
里面是她半个人生的缩影…照片,信。同学录。
罗敏嘉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你在干嘛?”
“看照片。”她说。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大多数同学地名字。可是那个魔镜,很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个想法让她觉得荒唐。谁会默默的观察她十几年,就为杀死郭强?这太可笑了。
“哪个是你?”罗敏嘉趴在她腿上,指着那张小学毕业照问。
她一下就指出来。
“哈?哈哈,那就是你啊?你小时候就长这样?”
照片里那个穿着深蓝色运动服地小胖妞,苦大仇深地盯着远方,眉头拧在一起,有着和周围人格格不入地成熟。
她的手指停在照片上,忽然有些恍惚…毕业以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照片。小学她地日子过的不太好,那时候刚刚转学,可是她父母的事在当时实在太过于轰动,她东躲西藏还是没办法逃过群众的火眼金睛…背后的指指点点算好的,很多家长甚至跑来要求校长把她赶出去,小孩子的是非观念完全来自家长的教导,所以尽管老师们对她都还算客气,她依然要每天应付那些人的恶作剧。
课桌里的死老鼠,放学后被缩在女厕所,走在路上被丢石头…她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自己那时候就开始压抑自己是对的。难不成把当初欺负过她的人挨个找出来杀了?
工程量太过浩大,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又定定的看了看相片…实在是想不出来,当时是否有人特别关照她。那时候,她觉得不跟她说话的人,都是对她好的…最起码没有正大光明的挑衅。
“这是你们班长吧?”罗敏嘉看了老半天,手一指照片最中央的男孩。个子比其他人都高,胖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徐悠悠想了一下,“不是。”
这人,以前老是欺负她…每个学校都是这样吧?最高大健壮的男孩,十有**是个坏孩子,好像生成那样的体型,不去欺负人就是暴殄天物。
照片背面印着所有人的名字,她找了过去,王威。
人是那个人,做的事也都记得,可是对应到这个名字,觉得陌生的像从未听过。
记忆这个东西,果然非常神奇。
“我们班长就是个大胖子!”罗敏嘉一撇嘴,“他看我不爽,老找我麻烦。”
徐悠悠忍不住提醒他,“你一共才上了三天学。”
“是啊,”罗敏嘉理直气壮道,“就是因为他,我才不去的。”
“你怕他欺负你?”徐悠悠横他一眼。
“哪啊,”罗敏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头枕着徐悠悠的腿,抬眼说道,“老师们都夸我聪明,我们班长就不太高兴了…我怕我继续上下去,他会因为心理不平衡导致变态。”
徐悠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哎,不忍心这个大好青年毁在我手里啊。”罗敏嘉老气横秋的叹口气。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徐悠悠心忽然软了…
说到底,他们都不是坏人吧?
偶尔会发火,会生气,会想报复,可也仅限于不是很过分的恶作剧。
“这是什么?”罗敏嘉忽然指着鞋盒里一个塑料皮的本子问。
“同学录。”
她伸手拿过来。当然记得,这是魏叔叔买给她的,怕没有人在同学录上给她留言,偷偷的一个个找过去,收买也好,恐吓也好,硬是给她凑了二十个人。
她轻轻笑着打开。
脸突然僵住了,第一页,有人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我希望有一面白雪公主后妈的镜子,因为那样,我就会知道,谁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人。
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完全想不起来。可是却清楚的记得,这是她的笔迹。
7 我作证,你是个好孩子
项擎朗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他翻个身,半眯起眼想这一天发生的事…
是,没错。做警察的警察会接到报案,尤其是他们负责刑事案件的重案组。好像谁发现了谁的尸体,不是很常见的吗?
可是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
徐悠悠发现了郭强的尸体。光是想想这句话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厉害。
他动一动,又觉得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打开卧室门…一瞬间,忽然像来到了童话里的魔术小屋。
客厅的花瓶里插了一束百合,暗香浮动;
他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臭袜子全消失不见;
灯光下,看到地板闪着光…真怀疑这是他家吗?
像是要回答他的问题,徐悠悠从厨房走出来,穿着围裙,手里端了一盘蒜蓉西兰花。
传说中的田螺姑娘?他楞楞的想。
“你醒了?”她连忙把菜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他额头,“嗯,好多了。还难受吗?”
他浑身不自在。
生病是谁都会有的情况,可是成年以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生病以后照顾他,也许是因为他生病的机会实在太少,导致了现在不会照顾人,也不会被人照顾。
“饿了吧?”她把他拉到餐桌旁,“我给你煮了粥。”
他看她轻车熟路的去厨房,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人一生病就容易脆弱,脆弱就容易恐惧。恐惧后就容易找个靠山,他想了想,决定给自己找个靠山。
所以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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