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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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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思很想告诉柳三汴,你家老五根本不是智商低,他是发育晚,现在简直比猴还精!!
但他到底没脸把过错推给情敌。
程九思信誓旦旦地向柳三汴保证,以后再也不算计她了,否则就让她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柳三汴听了不由乐了,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更高兴,不由爱怜地点点他鼻头上一道伤,他疼得龇牙咧嘴,她笑得春风满面。
柳三汴说,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觉得你太没出息,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呢。
程九思没忍住搂过她,在她耳边讷讷道:
“我怕你不忍心嘛。”
柳三汴紧紧回抱他,她语中含笑,心泉汩汩,流入他怀,一切终于明朗,再无一丝阴霾。
“以后别再怕了啊。”
程九思的回答是一声闷笑。
两人温存了会儿,程九思又想到什么,问她杀老八真的很难受吗。
虽然这是一句废话,但柳三汴还是很受用,她用脑袋蹭蹭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像条撒娇卖萌的大毛毛虫。
程九思听见她嗓音里钝钝的疼:
“十把风月刀,只剩我和谢熠了。”
程九思拿下巴摩挲她的发顶,声音染上醉人的温柔:
“可你和谢熠,早已不是风月刀了啊。”
柳三汴这时莫名固执,在安全的港湾里,释放了经年的哀伤,那是扎在她心头的许多根刺。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死呢。”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肯定少了很多东西,可是她太懒,从来不肯好好检查一下。
程九思难免吻上她深蹙的眉头,用行动来安慰她,至少她还有他。
程九思想,人生中需要放下的东西太多了,她痛苦迷茫过后,应该懂得说再见。
这样才能更加尊重真正值得心动的东西。
譬如他。
作者有话要说: 程九思自恋到,任何哲理都不及他这个人宝贵…_…#。
☆、尤秀的转变
柳三汴一行人赶往北漠的同时; 不免牵挂她儿子公孙奂。
废话,那日茶楼闹得那么凶; 恐怕谁都知道是东乡侯世子的人。
不说十三衙门总辖官失踪; 光是死的那么多密探,就得算在公孙奂头上。
柳三汴不由抱怨程九思; 你干嘛不让我儿子乔装打扮下嘛。
程九思解释得很耐心:
“乔装打扮太过刻意; 只有大张旗鼓,才会让人相信; 公孙奂只是碰巧来救他娘的。”
柳三汴说,万一郑家察觉; 拿我儿子开刀怎么办?
程九思微笑; 说你忘了刘偲吗?
柳三汴皮笑肉不笑; 说我当然没忘,可他能帮咱们吗。
程九思继续微笑,顺带亲亲她的耳垂; 在她耳畔暧昧呼吸,说你忘了刘偲有个同窗叫尤秀吗?
柳三汴没忍住回吻他一记; 捏着他鼻子质问:
“你给尤秀出什么坏主意了?”
程九思大呼冤枉:
“这回可不是我指点,这小子去茶楼见你之前就有预感,提前给刘偲修书一封; 把情况都讲清楚了。”
柳三汴觉得悬:
“就算尤秀告诉刘偲他们被人利用了,元八涓打算通敌弑君,他们为了保住自己,也不会想我们报信吧?”
程九思表示你心理太阴暗了; 人家好歹是忠君爱国之家,知道陛下有危险,能不改正错误嘛。
只要他们不追究公孙奂,就证明他们跟元八涓没关系,到时候全推给死人不就结了。
柳三汴不信邪:
“你怎么保证他们忠君爱国?”
“他们都能把粮车往危险地带送,摆明了知道元八涓能通敌,就算目的只是整死言戈,难道想不到陛下也会有危险吗?”
程九思觉得她把人家想得太笨了:
“第一,弑君对郑氏没有好处。”
“第二,没准人家拜托元八涓,只为找几个蒙古人假装外敌,压根儿没想通敌呢,郑容友可是出了名的谨慎,怎么会碰高压线呢。”
“退一万步讲,他们真通敌了,咱们也有办法对付。”
柳三汴讨好地亲亲他:“什么办法?”
程九思顿觉通体舒畅:
“程观音先通过此事收拢郑氏,同时派刘偲监视,总之出不了乱子。”
程九思说,程观音告知刘偲他老婆偷人,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气得刘偲瘦了好多,自然会乖乖听话。
柳三汴无语:“这事儿是真的?”
程九思撇撇嘴:“就刘偲那猪一样的身材,驴一般的长相,你觉得呢?”
柳三汴还有一个问题:
按尤秀的性子,肯定是要把郑氏斩草除根的,他怎么会提前通知刘偲,让他们好推卸罪责呢?
程九思表示你太不了解这位尤同学了:
“他恐怕在信中,同样提及了刘偲的绿帽子,就算刘偲能忍,他不也勾搭上郑容友,左右不亏啊。”
柳三汴恍然大悟:
“看来他比我想象中开窍得早啊。”
大概人在死亡面前,总会霎时通透,求生是本能反应。
至于元八涓,算是向死而生,祝她重新投胎吧。
柳三汴又放下一位朋友,程九思窃喜不已,距离独占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慕容彻,你准备好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行三人抄了不少近路,抵达离疆之时,粮车还未送到,言戈却已守候在此。
尤秀打听到了军营的所在,拿出刑部侍郎的官印,总算顺利见到了言戈。
柳三汴没忘跟程九思吐槽:
尤秀这嗅觉够灵的,知道要跑路,连官印都随身带=_=。
程九思负手而立,怅然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可以放心了。
柳三汴又开始纠结:
如果略去谢熠这一节,该编个什么借口,让尤秀找上咱们呢?
程九思说尤秀早就想好了,就说在鸿儒书院撞上的,你俩故地重游,火花撞地球,毕竟以他的敏锐,不可能认不出你吧。
柳三汴这才放心,牵着程九思的手,两人一起去见兵部尚书言戈。
尤秀早已说尽内情,言戈念及军营人多眼杂,将他们约在某僻静茶肆,四周布满暗哨,连茶客都是亲信。
言戈不得不感叹这夫妻俩能折腾,会折腾,退隐了还折腾,可又多亏了他们,他才能逃过一劫,陛下才会万无一失。
言戈不顾属下眼光,当众大拜他夫妇,表示此恩此德,言戈矢志不忘。
尤秀没供出刘偲,只说十三衙门总辖官通敌,从这一步起,他就踏入灰色地带。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世上哪有那么多真相,每个人看到的,都只是他们想看到的。
尤秀早已不是当年的尤秀了。
他绝不会为一个无关痛痒的真相,让陛下面临与恩师决裂的痛苦,而要抓住这个机会,一步步往上爬。
尤秀忽然想起一个人。
好像,池良也在这里吧。
瞧,我现在跟你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性抉择,选择灰色其实很容易。
☆、九思的绿帽
元八涓的计划; 大抵是先通过粮草被劫打掉言戈,再引陛下亲上火线夺回粮草; 届时才有机会设伏弑君。
元八涓侍君多年; 实在对慕容彻睚眦必报的脾气太了解,哪怕可能性不高; 依旧比其他计划更可靠。
现在元八涓死了; 不知外敌的计划是否有变,只是离疆这个地方; 实在风水不佳。
自古以来,最忌讳一个“离”字。
生离死别; 都是钻心; 说不出的痛彻心扉; 最可怕是一生难忘。
程九思深觉天时地利人和,这地方太适合柳三汴和慕容彻告别了,又凄美又深刻; 自家老婆是皇帝的白月光,他实在与有荣焉啊。
程九思骄傲的同时却不免苦笑:
哎; 老子对天发誓,这特么绝对是最后一次!!
尼玛难道我想把老婆往情敌那儿送吗?!
柳三汴觉得他想太多,眼下最重要的; 是琢磨着怎么把慕容彻引过来。
言戈的计划是,在粮草里下点药,故意让敌军劫走,寻不回来也无碍。
再由他假扮陛下追击; 假装不敌逃窜,将敌军引入树林,林内林外皆设伏,合而攻之。
柳三汴不由夸他有觉悟——
当年假扮陛下的程九思,可差点吓得屁滚尿流。
柳三汴指出一个问题:
粮车不日将抵达离疆,你怎么知道敌军在哪儿设伏劫粮草,怎么有把握提前下药呢?
言戈想了想,根据地势分析出几处可能,柳三汴表示你别说可能,是不是没法确定?
言戈现在还有些怕她,不免点头如捣蒜。
柳三汴无语,那你这计划不就是屁|话吗?
言戈憋红了脖子,偏偏不能跟老师爆粗,只能委婉道:
“学生会派人核实。”
柳三汴继续奚落他:“等你查出来,人家早把粮草给劫了!!”
言戈也气啊,却只能在心里嘀咕:
你说你们着急报信干嘛,能不能查清楚再来,你们知道离疆有多大吗?!
柳三汴问他,消息上报给陛下没有?
言戈说报信来回要三日,也来不及啊,再说这点小事学生能处理好。
柳三汴气得想大骂他刚愎自用,转了转眼珠子,又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们先通知言戈,已是不想邀功之意,可万一他处理不好,那就别怪他们上报陛下,顺便炮灰掉言戈了。
柳三汴对这几个学生还是很有感情的,不过少他一个也不少嘛。
这个光荣的任务,柳三汴当然交给了尤秀。
据柳三汴观察,这货跟言资十分不对头,后者明明是他的上司,偏偏他从不讨好,能避就避,应该不会对言戈留情。
果然尤秀听完来龙去脉,也觉得言戈大意,连夜就收拾行囊,准备前去告御状。
柳三汴刚吐出一口气,这货却又停下动作,表示学生想了想,此事还是先生去合适。
其一,言戈掌握了我的行踪,我去恐怕不方便,但先生却是来去自由的。
其二,我在这里还能劝劝言戈,先生你口气冲,你劝他他总是不会听的。
尤秀说完两条,欲言又止,柳三汴赶紧伸手打住,表示我知道你说的其三,不用说出来了啊!
其三,是个人都看出来东乡侯夫人与陛下的暧昧关系,柳三汴去讲陛下一定会听。
柳三汴此来劝尤秀,本就是虚晃一招,为的是日后慕容彻问起来,她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一切真的是不经意的。
跟一个皇帝斗,真的每一步都要算计好,一步都不能落,一步都不能跳。
柳三汴连夜启程,没有带上程九思。
后者万分哀怨,一副送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便秘表情。
程九思深觉这特么都是报应——
从前他花天酒地,连同僚的妻妾都曾染指,如今却要让自己的女人去取悦另一个男人。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
戴人绿帽者,人恒戴之。
作者有话要说: 程九思的风流,最终也有报应哈哈。
☆、明灯慕容彻
其实元八涓暂时是不能杀的。
杀了她; 断了线索,要追查其他外敌卧底; 就更有难度。
可她偏偏负隅顽抗……
柳三汴一路想; 一路赶,好不容易赶至伊犁附近的主营; 又被人拦下。
柳三汴无语; 她手持尤秀的官印,打扮也是俏书生的打扮; 凭什么尤秀能成功,她就不顺利。
原因很简单; 尤秀见的是言戈; 她想见的; 可是日理万机的陛下。
柳三汴在营外等了两个时辰,那位拿走她官印的军爷才过来通知她,说尤大人请。
慕容彻听说尤秀擅离职守; 一开始大怒,后来细想之下; 知道肯定出事了,方派人传他入内。
慕容彻见到柳三汴时,又震惊了片刻; 很快回过神来,把人都打发出去,要跟“尤大人”密谈。
柳三汴递上尤秀的密折,顺带解释几句他们是怎么来的。
慕容彻看完折子; 啪地一声合上,掼在几案上,他握紧双拳,抬头已是怒意滔天。
柳三汴忙道“陛下息怒”。
慕容彻怒极反笑:“你特意来看朕笑话?”
柳三汴躬身施礼,神情认真:
“臣只做该做的事。”
慕容彻嘴角含苦,复又上扬,心头一阵荒凉。
她该做的事,就是想到我的时候过来看看,不想见我的时候溜之大吉,我在她眼里,竟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慕容彻很想揍她一顿,很想大骂她没心肝,最终却没有力气,也放不下这威严脸面。
柳三汴垂目微叹,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再怎么难过,我竟也无动于衷。
一时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彻感觉到眼前的阴影,才发现有个人站了那么久,都挡住他的烛光了。
慕容彻很想让她滚,又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虽然没什么话可说,还是得絮叨几句。
慕容彻看似无意道:“又是夜里了。”
夜间朕偶尔也会怕,好像抓不住什么似的。
柳三汴在心里答:那都是岁月啊,抓不住就放下吧,反正你也不需要。
柳三汴说:
“万古长夜,陛下并不需要明灯,因为陛下自己,就是这光芒。”
你这盏灯,光明天下,以无情为芯,以鲜血为祭,以骨肉为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你生来就是这个角色,我们生来就是这个命数,你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
我们为你供奉所有,是因为爱你,我们对你阳奉阴违,是看穿了你才更爱自己。
慕容彻知道她不是真心歌颂,却没有听出她的嘲讽,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何错处,他生来就是个帝王。
他果决、狠辣、阴险,但他是个出色的君主。
踩踏着无数鲜血的帝业,绝不是所有帝王都有勇气与手腕实现的。
九死夺嫡、武力撤藩、斩杀污吏、肃清党争、三征北漠,这些无不让天下动荡,让人心失望,他顶住所有压力,最终证明他是对的。
这疆土广阔,这四方称臣,这安居乐业,都是他拼出来的。
人世间的功与过,到底谁能说得清呢?
若生为百姓,大概会真心爱戴他。
若为身边人,大概日夜想杀了他。
菩萨啊菩萨,到底什么是妖魔?
柳三汴在心中平息哀叹,慕容彻却已盯着她看了许久。
事到如今,他也不明白他爱不爱她了。
若说爱,他也能放她走,若说不爱,为什么看不够她呢。
柳三汴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冲他笑了,她笑如清风朗月,不带丝毫缠绵,偏偏坦荡得教人留恋。
慕容彻也笑,如今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咱们也算一笑泯恩仇。”
慕容彻赏识柳三汴,于柳三汴有恩。
慕容彻折磨柳三汴,于柳三汴有仇。
无论恩仇都出于怎样的心思,至少他肯承认所有,她还有什么可说。
无论是对慕容彻,还是对陛下,柳三汴的要求,始终是不高的。
柳三汴终于坦言:
“臣曾愤恨,为何命如草芥,后来方知,原来沧海一粟,未尝不自由自在。”
慕容彻不由抱怨:
“你是自由自在,朕却孤枕难眠。”
柳三汴噗哧笑了,说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怎会孤单呢。
慕容彻说,她们都太刻意啦。
朕每次都能偶遇她们,大冷天|衣着暴露,香粉厚重,狂抛媚眼。
方法也非常老套,要么吹笛奏曲,以为自己是冷宫嫦娥,要么唱歌跳舞,以为自己是掌上飞燕,要么吟诗作对,以为自己是过气秋扇……
柳三汴的客观评价是:
论毒舌慕容彻都不输程九思,不过这货是个隐性毒舌,平常装得一手多情帝王。
后宫上下都敬爱他,皇贵妃是头号粉丝,程观音也偶尔迷失,认为他会在意自己的孩子。
其实所有的恩爱与缠绵,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
你要宠,我便宠,今日是你,明日是谁我不在乎。
你们要在打胎上作文章,我便推波助澜,明辨忠奸。
孩子?来了我接受,失去也不伤悲。
所有的戏都能陪你演,不是因为帝王宠爱,仅仅因为不在乎,这些都是无所谓的虚妄。
世人以为我深情,我便表演深情。
世人妄想我慈悲,我便演出慈悲。
如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彻是个帝王,情之一字,于他而言,似远非近。
☆、流水别高山
慕容彻对元八涓的背叛并不伤感; 却不知为何跟柳三汴抱怨起他的后宫。
他说言氏贤德,可他知道她绵里藏针。
他说德妃听话; 可他知道她心气难平。
他甚至提到了行氏; 说他们少年夫妻,偏偏误会重重; 终成怨偶。
这时他目露精光; 眼中含笑地看着她,似是窃喜; 似又怀疑。
“你为什么没与我反目?”
明明你更早认识我,了解我更多。
柳三汴没有瞒他: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
自始至终我对你都不抱奢望。
意料之中的答案; 慕容彻有些酸楚; 有些惋惜; 有些痛恨,却知道自己该庆幸。
如果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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