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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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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的动作再小,也瞒不过谢枢,谢枢早晚会知道,关键是,他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十娘。”
  慕容彻不信:“十娘没有告诉陛下,可能是想威胁我,或者她已经说了,陛下在等时机成熟,再收拾我。”
  柳三汴分析:“陛下的身子骨愈发不行了,根本等不起什么时机,要收拾你早抓紧收拾了,十娘若想威胁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引荐谢氏叔侄,而不是通过你呢?”
  慕容彻这才冷静下来,他有些不解:
  “谢枢有什么理由不告诉十娘呢?”
  柳三汴歪头沉思许久,已有些了然:
  “大概是这主仆俩还不够同心吧。”
  “谢枢若告知了十娘,十娘是高兴了,却必然会遭你忌恨,你是未来的君主,他为什么要得罪你呢?”
  慕容彻凝望柳三汴眼中不一样的东西,不由懒懒靠在椅背上,笑得很有深意:
  “我发觉近日柳典仪……简直是脱胎换骨,连说话都学会藏一半露一半了。”
  慕容彻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这画风跟公孙扬简直不能更像。
  柳三汴并不掩饰,坦诚道:
  “我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向公孙先生取经,他教会我更好地效忠于你。”
  慕容彻朝她虚虚拱手,眼珠子直往下瞟,表示柳典仪惊才绝艳,在下可担不起这效忠二字。
  柳三汴便只好笑去推他,说我不藏着话还不行嘛。
  慕容彻嫌弃地甩开她的手,总算面色稍缓,柳三汴便继续说:
  “十娘的野心难以估计,谢枢现在依靠她,却还对她防了一手,可见不信她,谢枢是有可能投靠我们的。”
  慕容彻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你想怎么拉拢谢枢?还是美人计?”
  柳三汴一字一顿地解释道:“我现在进阶了,不用美人计了!!”
  慕容彻严肃脸,表示本宫不信,说你还能有啥别的招?
  柳三汴说,谢五湖是谢枢最大的软肋。
  慕容彻觉得她想得没错,但很显然此路不通——
  十娘必然清楚谢氏仍有势力,想加以利用,才放任薛骋与谢五湖相处,谢枢也引导谢五湖,通过与薛骋的姻亲,让公主为他们复兴谢氏提供便利。
  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虽然留有余地,但还算坚固。
  柳三汴觉得自己被公孙扬的刁毒传染了,也开始说书般地畅想起来——
  “其实我们不一定要破坏这桩婚姻。”
  “谢五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郡主,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自卑,再加以挑拨,让这桩婚姻名存实亡……”
  “谢枢看见谢五湖一直被郡主虐待,肯定会触景伤情,想起他没名没分做了公主多年情人,想着想着就黑化了,觉得他们叔侄俩不能都沦为女人的玩|物!”
  慕容彻衷心为她击节赞叹——
  “老的还没死,小的又出来了。”
  公孙扬这个老刁货还没死,柳三汴这个小刁货就想接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扬老可爱,柳三汴小可爱。

  ☆、三汴训下属

  谢枢转行; 同时带走十三衙门不少新苗子,十三衙门一下子面临既群龙无首、又人手不足的尴尬局面。
  柳三汴代替谢枢; 暂时总领一切事务; 成了十三衙门实际上的主人。
  柳三汴的官阶仍是四品,她知道正式任职也快了; 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有时她会一个人坐在十三衙门的公堂上发呆; 享受着总辖官的挥斥方遒,虽然堂下并无一人。
  柳三汴发呆着发呆着; 脸上会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柳三汴想起她为了这个位子,放弃了操守; 放弃了爱情; 放弃了自由; 放弃了日常生活中最淳朴的人际关系,爱这个位子如同一种信仰。
  柳三汴想凭借它干一番大事,到头来几乎得到了这个位子; 才发现什么都做不到。
  柳三汴想,也罢……
  任它一路坎坷。
  虽然我得到的时候; 并没有那么顺心,但是我还是得到了,并且……
  有了一个新目标——
  与慕容彻成为牢不可破的君臣; 而非主仆。
  与其做个事事被动的密探,不如做个掌握主动的臣子,即便……
  没有任何官职。
  柳三汴不指望慕容彻能给她一个女子封侯拜相,但她依然能成为真正的皇臣。
  用她最擅长的观察与发现; 监视与诱导。
  从此以后柳三汴的敌人不再是同僚密探,而是慕容彻的虎狼之臣。
  柳三汴近日对同僚们格外宽容,因为这样低段位的敌手,她很快就要失去了,要珍惜啊!!
  元八涓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以为她又沉浸在“十三衙门是我的”的幻想中,不由提醒她谢枢又有什么动作了。
  柳三汴拉着元八涓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八哇,我就知道只有你真心对我好!!”
  元八涓觉着她可能是回光返照了,心里渐渐对她不抱希望,只能先安慰她说,三姐咱们先想办法解决眼前,你看十三衙门都成什么样子了……
  柳三汴于是就知道,元八涓想要十三衙门了。
  柳三汴没有打击年轻人的激情,非常愿意成全年轻人的梦想。她把十三衙门的小猴子们普遍都升了一级,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挽留的意思,而是让程九思传话——
  “值此存亡之秋,无心者去,有识者留。”
  柳三汴手里握着小猴子们的详细档案,知道他们压根儿不敢辞职,这是密探行业潜规则:
  上位者握着绝对的把柄,想杀你的时候比捏死蚂蚁都容易。
  柳三汴为让他们有辞职的勇气,故意这样佛系地来一句,教他们产生一种“我说不定能转行因为上头会派别人”的错觉,继而——
  把几只蠢蠢欲动的小猴子,安插到谢五湖身边。
  柳三汴不挽留不作为不强求的三不原则,最终导致了十三衙门的大型辞职现场。
  她准备安插到谢五湖身边的人,当然也在里面。
  彼时柳三汴端坐公堂之上,公堂之下终于也不再空荡荡,而是跪满了小猴子。
  柳三汴喝了很久的茶,她喝了多久,一旁程九思就给她续了多久,直到元八涓终于忍不住,附耳提醒她得立威了。
  柳三汴摸了摸自己精巧的新面具,换上阎罗语气,凉凉开口:
  “听说你们……想辞职?”
  小猴子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最终克服了胆战心惊,颇为团结地说了一声“是”。
  柳三汴又问:“找到下家了?需要我把档案转交过去吗?”
  小猴子们吓得赶紧磕头,连道“三姐我们万万不敢”。
  废话!
  一个密探提前找好了下家,谁能保证他离职之前没有泄密?
  本着行业内宁枉勿纵的原则,柳三汴有权灭口,他们宁死不能承认。
  柳三汴语气稍缓,让他们起来再说,小猴子们再一次面面相觑,还是不敢起来。
  柳三汴便只能用实话劝他们——
  “我知道大家都年轻,容易眼红,看着人家攀了高枝,高官厚禄的,难免耐不住寂寞……”
  “我作为一个知情人呢,不妨跟大家说说内情。”
  “咱们原来的总辖官呢,人家出身名门,只是家道中落,咱们这麻雀窝只是人家的跳板,人家早晚得凤凰涅盘呐!”
  柳三汴一个眼刀,扫过几个目露不屑的小猴子,命人把他们先打五十鞭,如果没死,再丢到后院池塘,好好清醒清醒。
  柳三汴对着剩下浑身战栗的小猴子,眼神变得非常温柔,几乎是以一种慈母心肠谆谆教诲:
  “我奉劝大家一句啊,咱们没有那个出身,就别想着天上掉馅饼,这跟风押注的人一般都赢不了,最大的赌局一般都爆冷门……”
  这时有个胆子很大很有前途的小猴子,突然开口打断了老板柳三汴的絮叨。
  柳三汴记得他,是后一辈刚刚选出的花探之一,元八涓把他从街上捡回来,名字叫小铃铛。
  因他也是老三,柳三汴觉着有缘,便根据这一辈从金,给他起名叫“林三钧”。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今时不同往日,三钧的志向,再也不似柳三汴那般狭隘,因为他看见了转行的希望,看见了得到更多的希望。
  于是三钧顶着柳三汴的淫|威,瞪着眼珠子非常不怕死地说:
  “我知道三姐是为我们好,觉得我们没有那个富贵命,可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们有机会证明自己,也能让十三衙门扬名,三姐为什么不让我们试一试呢?难道三姐希望十三衙门永远被人看不起吗?”
  柳三汴几乎要给他鼓掌,觉得这货当什么密探呀,去做演讲搞传销搞邪教多好!!
  柳三汴微微一笑,轻轻挥手,元八涓有些不忍,赶紧替林三钧求情:
  “三钧年纪小,三姐你就饶他这一次!”
  柳三汴噘嘴,怨元八涓挫了她的官威,说我还没下令怎么样他呢,你也太急了吧。
  元八涓便只能闭嘴。
  最终柳三汴还是没能保住她的官威。
  她正要让小猴子们血溅公堂的时候……
  谢五湖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枢智商太高,把谢五湖的智商一并吃掉了。

  ☆、倒霉的前夕

  柳三汴还非常年轻的时候; 非常厌恶十三衙门这个蛇窝,一心只想着毁掉它。
  后来柳三汴一级级升了官; 有了更多自由; 有了更多乐趣,别的没有; 她变得非常有钱。
  柳三汴开始觉得; 十三衙门也不是一无是处,为了获取更多; 她越来越热衷于升官。
  柳三汴于是放弃毁掉它的想法,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它的主子; 能通过完善提拔机制; 减少一些恶性竞争。
  柳三汴不指望改变十三衙门邪恶的本质; 只希望十三衙门的密探们能够尽量团结,能够有着一致的目标,通过忠于职守; 将密探职业变得令人尊敬。
  但所有的能够,最终都不能够。
  现在的柳三汴早已明白; 当初的理想太过天真。
  十三衙门践踏任何理想,本身又被人践踏,谁有机会都想离开; 谁都很难热爱密探这个职业,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如果密探仅仅是个奴才,当然是一个毫无尊严、毫无前途可言的职业。
  柳三汴没资格指责二心的小猴子; 因为她也另有打算。
  柳三汴不想再做奴才,而想做臣子了。
  谢五湖一身正气,闯入柳三汴的公堂时,柳三汴不由羡慕——
  啊,才做了几天臣子,就有这般气势啦。
  谢五湖如今是兵部职方司主事,还是四品官儿,却比柳三汴的四品含金量不知高多少。
  他来了,柳三汴这个主审,按理也得给他腾地方。
  但柳三汴没有——
  人柳老板现在可是十三衙门的主人。
  柳老板当着谢主事的面,下令挥鞭子痛打小猴子。
  谢主事怒了,伸手就握住其中一条鞭子,再狠狠甩开,那动作一气呵成、杀气腾腾,吓得柳老板的狗腿子们哆嗦不已,都主动放下了鞭子。
  柳老板暗骂狗腿子没出息,面上保持微笑,朝谢主事拱拱手,亲亲热热地说:
  “哎呦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谢主事吹来了! !敝舍简直蓬荜生辉!!您这是衣锦还乡呢,还是指导工作?”
  谢主事也拱拱手,也亲亲热热地说:
  “三姐这么见外做什么?小弟回来,自然是想大伙儿了。”
  谢主事指指齐刷刷跪了一排的小猴子,装作非常好奇地问,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惹得三姐大动肝火?
  柳老板说,还不是因为老五你发达了,他们眼热,非要追随你而去,说我是个迂腐无知的老古董,不懂他们的理想!
  谢熠听至此处不由笑了,说这等小事不妨交给我。
  柳老板同样笑里藏刀,说这是十三衙门的家事。
  谢熠便再无心思周旋,直接就叫小猴子们跟他走,气得柳老板拍案而起,差点脑溢血。
  柳老板拨开元八涓劝她识时务的手,亲自杀到他们面前,那表情很是狰狞,活似追杀奸|夫|淫|妇的冤大头。
  谢熠将小猴子们护在身后,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与柳老板对峙,后者很快打破僵局,拔剑就砍过去。
  谢熠根本没有躲,任由柳老板剑指他的喉头。
  柳老板放狠话,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熠觉得她很可怜,说须知顽抗无用。
  柳老板最终愤愤扔了那剑,那刺耳的哐当一声,好像柳老板碎掉的尊严。
  谢熠带着小猴子们奔向光明的未来,不忘同情地回望了柳老板一眼。
  柳老板读出了他的口型——
  十娘有异心。
  柳三汴当然知道十娘有异心,但谢五湖特地透露这个消息,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表示他作为十娘的准女婿,依然只效忠慕容彻?
  表示他怜悯柳三汴这个对手,还不想她死太快?
  谢五湖引导她去调查十娘,究竟是不想她死太快,还是想她快点死呢?
  慕容彻听了她的纠结表示你想多了——
  “谢五湖只是不敢太惹怒我,用十娘有大动作的消息,换取我登基后,保住他的官职。”
  柳三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自己又到了倒霉的时候,不由双手颤抖着,拉住慕容彻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十娘会不会整死我?”
  慕容彻这次没有嫌弃地扒开她的手,而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垂眼遮住了情绪,不答反问道:
  “若我保不住你,你可会怪我?”
  柳三汴犹豫了一下,很快斩钉截铁地说——
  “我会骂死你。”
  慕容彻终于甩开了她的贼手。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三汴又要倒霉了。

  ☆、九思的嗅觉

  无论谢五湖是什么意思; 无论到底是不是陷阱,为了慕容彻的大业; 柳三汴都必须认真调查她的第一任主子——
  十娘。
  柳三汴从十娘的来往信件、公主府的往来人员、十娘的衣食住行等生活细节开始查起。
  这一次柳三汴的副手; 是程九思。
  慕容彻不喜欢程九思是一回事,知道程九思想开了又是另一回事。
  慕容彻当然明白; 程九思兄妹俩只有在他的盛宴里; 才可能分到一杯羹。
  程九思被柳三汴奴役许久,也是因为慕容彻想确定; 程九思能不能耐住性子,暂且放下恩怨。
  程九思通过了考验; 才会成为柳三汴的助力。
  程九思对柳三汴先猜测后验证的思路已经非常熟悉。
  但他在柳三汴根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得出一个依然大胆的结论时; 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柳三汴说,公主想渔翁得利。
  柳三汴是这样分析的:
  陛下病重,东北那几位藩王蠢蠢欲动; 陛下意在削藩,公主就推出谢氏; 看上去只想得到兵部的权柄。
  但这样一来,公主就掌握了兵部着手削藩的一切动向,如果她想出卖军情; 比任何人都容易,她也因此成为削藩还是被藩王削的关键。
  一旦慕容彻与几位藩王正式宣战,公主就能设法先除去慕容彻,再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 干|掉战后大伤元气的藩王。
  程九思必须指出漏洞:
  其一,削藩尚未具体实施,力度可能又是隔靴搔痒,你怎么确定藩王会反?
  其二,即便削藩后,藩王起兵造反,公主出卖军情,也无法整死慕容彻,只要慕容彻不上战场。
  其三,就算藩王起兵,慕容彻亲征,甚至公主借助藩王之力除去慕容彻,慕容彻的残余势力也很难听公主的——
  公主非皇储,名不正则言不顺,到时候她拿什么对付藩王?
  柳三汴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妄想症。
  但她依然指出,公主与几位藩王偷偷摸摸地书信来往,两方都用了密语,其中必有问题。
  程九思说,就算有问题,也不是猜日后的发展,而是公主眼下,究竟想做什么。
  程九思翘着兰花指,随手拈起其中一封书信,默念了十几遍,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偏偏一纵即逝,他没有抓住。
  程九思指着那封信的抬头,柳三汴凑过来看一眼说,十娘的元配薛政,文采飞扬,人称“锦心”秀笔。
  程九思又指那封信的落款,柳三汴不由斟酌一下说,平东王慕容务,表字长伯,是十娘的六叔父,词曲中最动人之处称为“务头”,合起来称“六曲”。
  程九思眉头紧锁:“他们一个锦心,一个六曲的,不会真是在谈诗论曲吧?”
  程九思紧盯他认为最可疑的一句话——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慕容务的封地在北方,他老提南方做什么?
  柳三汴咂摸着这句话,虽觉怪异,也没能理出个头绪。
  柳三汴去找这封信的回信,是十娘写的,她念出了似乎在应和这句话的一句——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程九思猛然惊醒,抓住柳三汴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这、这、这封回信之后……平东王有没有再回?”
  柳三汴便细细翻找了好一阵,最后看了信封上的标记,表示这是最近抄录的一封,是三天前的信,十娘应该来不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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