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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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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不羡取出那幅字,上书四个大字——
  千古良相。
  躲在暗处的柳三汴不由好笑,这四个字看着挺正常,偏偏在行相大寿的时候拿出来,意味可真够深的——
  千古良相,倒过来不就是良相千古,行相还指望福寿绵长呢,陛下您怎么能祝他千古长青呢?
  行相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慌一阵喜一阵,假笑都差点维持不住,感恩戴德得就快哭了。
  柳三汴想,行相恼羞成怒,给公孙扬喝点毒酒,真是极有可能的。
  谁让公孙扬揭了行相在户部的老底,害得陛下在他大寿时,还不肯给他面子呢。
  公孙扬顶着行相杀人的目光,继续作死——
  他从袖中又取出一道奏折,语声朗朗,斩钉截铁地念了出来:
  “臣公孙扬,弹劾丞相行荷三十八款罪状。”
  “第一条,贪赃枉法。永光十年,黄河断流,饿殍遍野,行荷勾结户部,倾吞赈灾款项十九万八千两,将灾民驱赶至深山老林,继而放火焚山,烧死灾民一万零一十三人。”
  “第二条,欺上瞒下。永光十三年,连州、昌州、随州三地干旱再起,民声哗然,行荷知情不报,如法炮制,再杀灾民一万零七十九人。”
  “第三条,草菅人命。永光十四年,连州爆发疫情,百姓上京请愿,行荷联合京兆尹唐深,先假意安抚,再暗中灭口,枉死者一千零八十七人。”
  ……
  “第三十八条,剥削下官。永光四十年,连州兵变前,府尹盛百川去信行荷,信间夹杂一张三万两银票,乃陛下下放,给半数即将解甲府兵的抚恤银,后盛百川身死,行相为免事情败露,连其妻儿亦不放过。”
  公孙不羡补上最后结论,遂一气呵成——
  “行荷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结党营私、欺上瞒下,貌似忠心、暗藏奸佞,臣公孙扬死谏。”
  行相早已呆若木鸡,公孙扬将那奏折双手奉上,样子很是谦卑。
  “此折下官还未呈上,特请行相指点,以贺今日之喜。”
  行荷想要挥手,让家丁护卫干|死公孙扬,却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放下那道奏折,扬长而去。
  柳三汴想,陛下还是比行相更狠啊。
  陛下几乎肯定行相不敢动手,却又安排密探护卫,行相清楚陛下必然准备万全,才放弃负隅顽抗。
  或许行相不是害怕与陛下的密探刀兵相见,只是再也丢不起这张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扬是当年上京请愿的灾民之一,与行相有着深仇大恨。

  ☆、陛下的雄心

  陛下对行荷动手; 说明他对慕容彻的打压,越来越急切了。
  行相把远房侄女嫁给慕容彻的时候; 虽然不似嫁个亲女那般直接; 也应该想到会有成为众矢之的的一日。
  行相知道还有个慕容清时,早已上了慕容彻的贼船; 不得不一点点站在陛下的对立面。
  当然; 行相从来都是想着他自己的。
  慕容彻清楚这点,故而在陛下铁了心要收拾行荷时; 他没有跳出来阻止,也严禁自己的王妃掺合。
  慕容彻想; 舍弃一个陛下早已不信的行荷; 便成全一个陛下万分宠信的公孙扬。
  虽然公孙扬的根基远远没有行荷深; 也算是一桩赔得不太彻底的买卖。
  关键是,这桩买卖必须赔。
  只有赔了,陛下赢了; 才能对慕容彻松松牙口,他才能争取更多培植心腹的时机。
  慕容彻想; 与其等他登基后被行荷这个老混|蛋掣肘,还不如让陛下提前给他解决这个麻烦,反正他又不缺行荷一个心腹。
  慕容彻的正妃行氏; 这几日哭闹不止,大着个肚子,天天去求慕容彻,求他救自己的叔父。
  慕容彻不堪其扰; 看在她有孕的份上,开始还能和颜悦色地安慰几句,后来终于露出凉薄面孔,勒令王妃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慕容彻附和朝臣,为行相求情几句后,再无下文,陛下便知道,他这是要壮士断腕了。
  陛下其实真挺欣赏慕容彻,心想慕容清要也能如此就好啦。
  慕容清没有慕容彻乖觉,他一心帮着自己赏识的公孙尚书,拼命弹劾行相,虽则严正法纪,难免让朝臣心寒。
  陛下指点他之后,这才改了许多。
  慕容清识得这些人心技俩,不免有些哀叹,说皇爷爷你实在太辛苦了。
  陛下就不免吹胡子瞪眼地说——
  “这些臣子们呐,一个个都说敬朕爱朕,跟爱亲爹似的!却是一个不如意……他们就敢反朕!”
  陛下拉着慕容清坐在身边,颤抖着瘦骨嶙峋的手,抚过他日渐坚毅的轮廓,有些欣慰,有些神伤。
  “清儿啊……他们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敌人,他们依靠朕,朕也依靠他们,他们不敢得罪朕,朕何尝敢得罪他们……”
  慕容清心疼地说:“孙儿本以为皇爷爷英明盖世,应是个……”
  说至此处他忽然住口,知道接下来的话不合时宜,却听见陛下笑眯眯地接了下去——
  “是个肆意妄为的暴君……清儿,你心里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陛下拍了拍慕容清的手背,忽而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君王眼中,最为复杂的脆弱,但嗓音里却满是悲凉:
  “大梁是朕的,朕……也是大梁的。”
  “朕十岁就被先帝立为太子,熬了二十年登基,当了四十年皇帝,朕不舍得下来,也不放心下来。”
  “朕眼看着太子他们争斗,朕心里也难过,可朕必须让他们争,因为朕的子孙,是要争天下的人,不但要争,还要争得光芒万丈,争到实实在在的权柄,争到九死不悔的雄心。”
  慕容清终于难掩深深的伤心,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发红的眼中,隐隐有怨恨。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皇爷爷偏心他不假,可同样将他视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用以磨砺出陛下最为满意的一柄宝剑。
  慕容清的嗓音里藏着凹凸不平的颗粒,那句质问饱含无限痛苦——
  “陛下可曾想过,孙儿若败,又当如何。”
  陛下痛苦地落泪一滴,慕容清却没有看见,只听见他凉薄的声音——
  “朕会留一道遗诏,保你一命。”
  慕容清不由冷笑一声:
  “当日皇祖母手中的遗诏,劝陛下莫要手足相残,陛下又何尝承认?”
  陛下被戳中痛点,愤然转身,差点扇了慕容清一巴掌。
  慕容清眼睁睁看着那只手高高举起,又恨恨放下,心中已然软化,面上仍是嘲讽。
  陛下说:“这些陈年往事,必是襄城告诉你的。”
  慕容清没有说话。
  陛下说:“你姑姑这个人,看似无意,实则有心,你看重亲情,被她挑拨,朕不怪你。”
  慕容清想要反驳,想说姑姑无错,只是陛下心虚,想了想却又作罢。
  陛下见他欲言又止,知他一点就透,便褪去满目冷厉,恢复慈祥神情,谆谆教诲:
  “清儿你记着,除了你皇爷爷,谁都不能相信。记住了?”
  慕容清点头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这只老狐狸

  ☆、一池的狠辣

  行荷自尽了。
  行相深知自己罪无可恕; 为保存颜面风骨,在三堂会审前; 断然咬舌自尽。
  陛下听说后沉吟良久。
  陛下终于开口; 说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该充军的充军; 只一条,不能冤枉了行氏无辜的子弟。
  陛下有心容情; 公孙扬也没有坚持,按着陛下的意思法外施恩; 只是把行相的党羽连根拔起; 并没有进言搞什么连坐诛九族。
  至此; 公孙扬独得圣心,在拔萝卜与种心腹的过程中,得上下交口称赞; 人脉愈发广而通达,隐然要接行相的班了。
  公孙扬举荐的士子; 大多才智过人,却不慕名利,很得陛下看重; 而他们又以公孙扬为首,从不涉入党争,官儿便升得更快。
  陛下当然看得出来,慕容清处处相助公孙扬; 必是想与之交好,他自然要推公孙扬一把,把这些人才都交到慕容清手里。
  偶尔陛下看着能|干的公孙扬也会失神,想到一个什么人,在他刚刚即位根基不稳的时候,也会这样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
  陛下想,行荷自尽得真妙。
  行荷用这样的行为,换取他的心软,保住行氏,不致灭族。
  陛下恍然想起,他这位小叔叔,年少时颇有才华,却行事规矩,从不敢越界。
  怎么偏偏年纪大了,便如此胆大包天,屡屡僭越,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呢。
  哎,公孙扬年纪大了,未尝就不是第二个行荷,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这新旧交替之间,隐然生死。
  是啊,新旧交替,生死循环,就在眼前。
  柳三汴想,诚亲王与尹双溪密谈之后,一定得到了什么关键线索,近日才能任由行相倒台,而保持一种诡异的平静。
  慕容彻派人去寻访慕容清的出生地,以及他到过的所有地方。
  柳三汴觉得,尹双溪可能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
  如果尹双溪真的和盘托出,追查证据的范围不会这么广,慕容彻不必如此费力。
  柳三汴除了日常出任务,如今的主要工作,从美人计变成了……
  花|姑娘。
  呃,就是帮尹双溪侍弄花草的姑娘。
  尹双溪和她的花儿很像,有人照顾,就滋润些,没人照顾,照样不求人。
  尹双溪见完诚亲王后,很是有几日保持了荡|漾神情,可没过多久,又恢复原来随遇而安的模样。
  柳三汴都替她着急——
  老大无疑是十三衙门的首选接班人,老五升到了四品也虎视眈眈,偏偏就老二一点都不想升官。
  柳三汴不由就问她:“二姐,我真不明白,人家削尖了脑袋要当一把手,你怎么一直悠哉悠哉,不怕人秋后算账啊?”
  尹双溪觉她没出息:“三妹,你心眼太小,跟针眼差不多大,整天就想着踩着别人上位,什么时候明白以和为贵?”
  柳三汴气得啪地一声,就扔了修剪花枝的剪刀:
  “二姐你是不是韬光养晦养傻了?咱们这地方要能和气,那乱坟岗的尸首也不会堆积成山呀。”
  尹双溪正要接着笑她,却迎面而来一阵掌风,扇落了她不少花儿枝叶,扇得她与柳三汴两人同时倒地,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尹双溪挣扎着爬起来,勉强压|下|体内流窜的真气,躬身朝那人作揖:
  “大姐。”
  柳三汴爬得慢些,便第二个恭敬作揖,笑得有点傻:
  “大姐,你来啦。”
  这话的语气有点像儿子玩|了老子的女人,被老子捉|奸|在|床之后,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说一句——
  爹,你来啦。
  萧一池挥袖落座,身影翩跹,于飞花落叶之间,轻轻抛来一个眼神,镇住了一切风声。
  这是萧一池发怒的征兆。
  柳三汴抖啊抖啊抖,抖得头发都散了,衣袖都皱了,也没能抖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大、大、大、大姐……”
  尹双溪不忍直视,不由翻了个白眼,只得替她把话说了:
  “大姐,三妹被老五逼得紧,才到我这儿来歇口气,不是有意怠工。”
  柳三汴那边还没捋直舌头:
  “是、是、是、是、是……”
  萧一池朝柳三汴招招手,后者在尹双溪的眼神鼓励下,抖一会儿,爬一会儿,停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才爬到了萧一池面前。
  萧一池缓缓伸手,柳三汴立马闭眼,却没听见预想中的巴掌声。
  萧一池摸了摸柳三汴的脸颊,那触感很是冰凉刺骨,柳三汴一激灵就要退,这时萧一池的巴掌才狠狠落下来。
  柳三汴捂着半边肿胀的脸,突然就感觉踏实了。
  萧一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疼吗?”
  柳三汴笑得非常难看,扯动伤口还“嘶”了一声:
  “不疼,不疼……”
  萧一池这才满意,挥袖让她退下。
  柳三汴一点一点心惊肉跳地退,生怕退得快了萧一池觉得她心虚,退得慢了萧一池后悔,喊她回去再打她几巴掌。
  柳三汴终于成功退出尹双溪的院子时,隐约听见萧一池笑了一声,而尹双溪的笑声更大——
  “小|蹄|子眼色还不错!”
  柳三汴在心里狠狠啐了两位前辈一口。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这前浪,天知道死在哪片沙滩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姐与二姐的奸|情

  ☆、谢枢护犊子

  柳三汴确定; 尹双溪与萧一池达成了某种协议,譬如——
  一旦萧一池成了一把手; 会保住尹双溪的安宁。
  萧一池是陛下的人; 尹双溪站在萧一池那边,难怪不肯对诚亲王说出全部的实话。
  柳三汴想; 说不定萧一池此来; 就是为了警告尹双溪,不要乱咬慕容清的身世。
  至此; 慕容清的身世,便绝对存疑。
  否则轻易不现身的老大; 为何一出现; 竟如此愤怒; 借着打柳三汴,实则又警告尹双溪。
  以上,始终只是猜测。
  为了证实这些想法; 柳三汴没有去找慕容清,而是去找了三品典仪谢枢。
  柳三汴知道; 慕容清只是一张白纸,始终都是别人书写了他的身世,从他身上很难找到破绽。
  谢枢则不一样。
  谢枢是老大老二的顶头上司; 虽然指挥不了她们,至少非常了解她俩的来历,或许足够支持一段大胆的猜测。
  谢枢听了柳三汴的来意,却良久没有答话。
  彼时他正在十三衙门里; 在一堆新晋小猴子的名单里挑挑拣拣,像挑萝卜白菜似的,把他们分配到文探武探的行列。
  柳三汴只能自顾自喝茶等着,等得快睡着了,直到下半夜,才等到谢枢从案牍中抬起头来,对着摇头醒神的柳三汴说——
  “陈年往事,知道了没好处。”
  柳三汴知道十娘并不完全听命于慕容彻,他俩时常彼此防着,十娘最大的心腹谢枢,当然也没有理由帮她。
  因为柳三汴想要查出的事,可能并不是十娘想要揭露的。
  而柳三汴同样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目的。
  慕容清的身世,实在是一个太大的秘密。
  柳三汴指指自己还有点肿的脸,笑得非常俏皮,意有所指地说:
  “前天大姐赏了我一巴掌,我死里逃生之后发现,哪天大姐想杀谁,真的都太容易了。”
  谢枢听了她的挑拨不由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接班人的凶悍,反而嘲笑柳三汴的卑劣:
  “一池就这么个性子,她讨厌别人告黑状,你被她打了这么多回,都不长记性。”
  柳三汴并不泄气,尖锐地指出:
  “莫非檐之先生还想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地,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
  谢枢闻言便摇摇头,有些不耐地说:
  “三汴啊,你实在管得太多了。”
  柳三汴也模仿他摇头,笑得非常促狭——
  “就算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老五想,您倒是功成身退了,老五那儿想娶郡主,还缺这个位子呐。”
  “虽说老五一招鲜吃遍天,妻贵夫荣的,大姐这手段,老五万一被玩|死了,您可别后悔。”
  谢枢终于有些好奇:“你说了这样多,到底想做什么呢?”
  柳三汴暗道一声不好,眼珠滴溜转了一圈儿,也没想出一个好点的借口。
  柳三汴只能直言道:“大姐太欺负人了,我想干|掉大姐,最好能送一个二姐,虽然便宜了老五,不过这不重要!!”
  谢枢目瞪口呆,满脸你是不是疯了的难以置信:“到底是你脑子进水了,还是你认为,我脑子不好使了?”
  柳三汴实在是没理由干|掉老大老二的,第一难度太大,第二她现在只是个五品官儿,反为老五做了嫁衣裳。
  这时柳三汴不禁后悔自己的急切,早知道应该跟老五通个气,让老五来打探才对!!
  死老五,整天不见个人影,就知道谈恋爱谈恋爱,也不知道慕容彻有没有把此事告诉他。
  整段垮掉,柳三汴不由气到拍桌。
  谢枢好笑不已,“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柳三汴深深叹气——
  “大姐恐怕知道我的底细,二姐可能也知道了,老五最近没空理我,轮到她俩玩|我了!!”
  谢枢这才明白,向来沉稳的柳三汴如此慌乱,不过是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是所有密探的本能,出自多年害人与被害的经验。
  朝堂上陛下对慕容彻步步紧逼,朝堂下陛下对慕容彻的密探也要采取措施。
  谢五湖最近不是忙着谈恋爱,只是被谢枢派去出差了。
  谢枢赶在陛下设下鸿门宴,召见谢五湖这位新任四品典仪前,就把谢五湖赶出了京城,丝毫没有顾及慕容彻的颜面。
  谢五湖有谢枢护着,柳三汴又有谁护着呢?
  谢枢见柳三汴破罐破摔,终于也不再装傻,而是真心实意地向她建议,不妨也出去避避风头,不要异想天开,搞得鱼死网破。
  柳三汴叹完了气,又恢复了无知无畏的赌徒样貌:
  “与其让她们整死我,还不如搏一把,我不想再逃了。”
  谢枢无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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