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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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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任主子的管家,实际上是十三衙门的三品典仪,最高级别的密探,平日已经不需要以身犯险,负责管理人员,偶尔无聊时,玩弄玩弄下面的小猴子们就行了。
  思回当然也属于这些小猴子之列,从七品文探做起的她,平日没少被上级搓磨,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好不容易爬到五品,却还差了两级。
  思回心里对上级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还得保持甜美不失尊敬的笑容,用万分崇拜的眼神叫他一声“檐之先生”。
  只有思回知道他还是第一任主子的管家,全名谢枢,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出身,平日都跟着同僚们唤他“先生”。
  思回觉着“檐之”这个表字真适合他,无论是多高级别的密探,他们本质上都是行走在屋檐之上、随时可能万劫不复的棋子而已。
  檐之先生早已习惯了思回似笑非笑的嘲讽,按规矩是得作弄作弄这只猴子,比如把她的宝药据为己有等等,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是自己给她出了这个献媚的主意,高山陡峭,本想着怎么着也得摔个残废……既然她活下来了,哎,就帮她一回。
  檐之先生说,程观音喜欢的人,就是她大哥。
  思回眼睛一亮,那笑容灿若朝阳,阴暗尽数褪去,惊艳得令人心生向往,惹得檐之不由揉揉她乱糟糟的发,揉得掌心都是碎泥和草叶,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来,回以一个更美更妖孽的笑容。
  思回听见檐之先生说——
  “你要如何谢我?”
  那嗓音温厚醇香,余韵悠长,若雨丝滴落琴弦,若古乐重启篇章,思回不由在心里暗啐了声“老流氓”。
  思回知道,檐之先生一直候在山脚下,就等着接住断手断脚的她。
  思回知道,她怀中细细勾勒出草药模样的图纸,是檐之先生亲笔所绘。
  思回知道,檐之先生可能是怕她死在半山腰,或者半途而废,后来还是攀爬上来,隐在树丛后,不远不近地盯着她。
  思回想,谁让我是一只最可爱的小猴子呢。
  思回想,早知道我应该假装摔落山崖,看檐之先生会不会像小话本里写的那样,终于按捺不住,一个飞身过来,把女主一把搂入怀中,深情又愧疚地说我再也不让你冒险了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思回笑得非常猥琐,笑得春|情荡漾,笑得双目放光,直到檐之赏了她一个暴栗子才清醒过来。
  檐之先生对她猥琐的幻想嗤之以鼻:
  “三汴啊,少花痴了。”
  思回非常淡定地擦了擦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思回的花痴

  ☆、那一对兄妹

  思回想,如果她不是柳三汴,恐怕真的会爱上程九思。
  因为在程观音养伤期间,她一直不停地说起她千好万好的大哥。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有多深,才能将那个人描述得仿佛就在眼前,描述得天上地下难寻,描述得让人心向往之,描述得思回一个农村小姑娘,不由爱上了那个从未见过的完人。
  当然,这是在她们俩相熟之后的事。
  而在那之前,思回在摔断腿哼哼养伤的程观音面前,只是一个灰头土脸、不爱说话的乡下姑娘。
  思回始终扮演一个淳朴羞怯、使人怜惜的白兔女孩,偶尔会对程观音萌萌一笑,偶尔会对程观音嘘寒问暖,慢慢攻克了程观音的心防。
  陌生人之间的交谈,向来是一种试探,但思回要做的,便是不怕交浅言深,把自己编的故事一点点渗透出来。
  思回在交代完自己父母双亡、采药为生的凄苦身世之后,程观音才渐渐说起自己的情况。
  程观音说,我最近神思恍惚,不当心从山上掉了下来。
  程观音说得平淡,却有些神伤,思回没有多问,默默给程观音煎药去了。
  后来,病娇的程观音终于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软萌的思回,某日滔滔不绝地说完她文韬武略的大哥之后,终于点点思回红扑扑的苹果腮,眼里是真实的欢喜。
  程观音笑着问思回:“你叫什么名字?”
  思回扭捏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答道:“元……元宝。”
  程观音听了果然大笑不止,不当心拍到受伤的腿,又疼得哎呦叫唤。
  程观音捏了捏思回的腮帮,觉得手感颇好,舒适得眯了双眼,不由真心赞道:“元宝,元宝,真是个宝……”
  柳三汴想,程观音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真的知道,自己哪里是宝呢。
  思回第一次被捏腮帮子,就非常愤恨地甩掉了程观音的手,还狠狠拍了那魔爪一记,程观音不怒反笑,摸着下巴哼哼,活似调戏良家妇女的恶棍。
  “哈,小美人儿,跟爷回去怎么样?包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思回小姑娘面对调戏非常淡定,甚至还翻了个白眼:“哼!你的名字再好听,也是个不要脸的疯子!!”
  程观音闻言神色一黯,虽知思回是无心之言,难免微微叹气,却很快重整得意样貌,向这无知少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观音。
  思回啐了程观音一声,不依不饶地骂道:“就你这泼皮无赖样,怎么配得上观音娘娘!!”
  程观音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抚炸毛的小姑娘,遂佯装落败,无奈摊手道:“元宝这个傻冒名字,就配得上你啦?”
  思回仔细回味着这句明贬暗褒的话,终于泛上活跃神情,讨好地坐去程观音身边,眼珠子转了又转,嗫嚅道:
  “那你帮我改个名字嘛。”
  程观音把耳朵凑过去,几乎贴上思回的小嘴巴,她夸张地“啊”了一声,表示我没听清请你大声一点。
  思回揪住程观音的耳朵,用足中气大吼一声:“有|种你他|妈给我改个名字!!”
  程观音被吼得头晕脑胀,虚弱地昏了过去。
  次日思回终于得到了她的新名字——思短念长,回溯过往。
  思回想,真是个深情的名字。
  思回想,柳三汴配不上这个名字。
  思回想,程九思也配不上程观音的心思。
  思回第一次见到程九思,是在程观音的病床前,彼时程观音腿伤已愈,却还装病要程九思抱着出去。
  思回看见,面对程观音的骄横,程九思一副便秘表情,无奈中透着点屈辱,屈辱中藏了些愤恨,落在程观音眼里,却是他纠结不已,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而让她觉得难堪。
  思回知道,或许程九思只是在恨程观音的亲娘,在程九思亲娘死后不久,就登堂入室成了他爹的正妻。
  思回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姑娘,此时采药归来,看见家中有客,自然是要亲自招待,而不会顾忌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思回发出脚步声,一步步推门而入,非常欣喜地望向俊朗的贵客,直到程观音轻咳一声,才收回好奇的打量。
  程观音说:“思思,这是我大哥;大哥,这是救我的采药女思思。”
  程九思闻言向思回深深一揖,表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先行礼再说,嗓音是恰如其分的动听,正如程观音的描述,不冷不暖,捉摸不透,如雾如风。
  程九思递过一张银票,笑容温润不失诱惑:“姑娘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略备薄银,还望姑娘笑纳。”
  思回一副看美男看呆了的神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说“不客气”,程观音尖酸的声线就在这时响起——
  “我要带思思回家,做我的贴身丫鬟。”
  那说一不二的语气,听得程九思的眼中闪过一瞬的狠戾,那是多年伏低做小也未能磨灭的不平。
  柳三汴想,人说程大公子宠妹如珠,到底是谬误。
  程九思当然不能让一个身分不明之人入程府,尽管这女子救了程观音,看起来也很无害,即便他永远选择满足程观音,现下也不能任她胡来。
  程九思正欲从思回这儿,找出她不愿意做丫鬟的突破口,就见思回欲语还休地望他一眼,满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喜悦。
  程大公子微眯眼,突然改变了主意。
  程观音对自己的执念,程九思不是不了解,也利用了这执念达到不少目的。
  程九思知道,程观音恨毒了他心里的人,恨毒了他的油盐不进,如今寻了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莫不是想勾引他,然后羞辱他的深情?
  程九思笑他妹妹傻,天底下哪来送上门的棋子?
  这棋子,又是谁派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精分密探

  ☆、密探的色|相

  柳三汴终于成了四品典仪。
  据说是因为那位贵人对她的灵药非常满意,而直接拒绝了剩余三个男人的花招,包括自荐枕席。
  而这一切都跟思回没有关系。
  因为她现在,只是需要接近程九思的思回。
  演戏的最高境界,是全身心投入,是人戏不分,我就是思回,柳三汴是谁?
  偶尔思回也会想,密探究竟有何尊严,一步步高升难道只为被更高位者践踏吗?
  柳三汴觉得无奈,却也觉得有趣。
  柳三汴作为一只女密探,自然比男人更需要自荐枕席,可她并不觉得屈辱——
  人家翩翩公子都能雌伏人下,她一个弱女子为何不能享受这极乐呢?
  色|诱,是密探们的入门功课。
  每一位资质颇佳的女密探,从五六岁开始习文从武,必须要学会一门可以克敌、却不损皮相的功夫,每日要花不少功夫在保养皮囊身上。
  上等的美人儿如同白玉花瓶,无处不是玲珑有致,无处不是温润如新。
  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是不知用过多少花露一点点雕琢而成。
  那双星子般璀璨的眼,是不知敷过多少灵丹妙药与按摩而成。
  那似含非含的樱唇、那饱满得引人采撷的唇珠、那青涩却擅于勾|人的香|舌……
  那重峦叠嶂的胸前,肌肤必得细嫩柔滑,若狡猾鱼儿满溢手心,又不能尽握。
  那纤纤弱弱的楚腰,必要一盈而握,且柔软得宜,不致一折即断。
  柳三汴十三岁时,经人工无数次雕琢,已然出落得如同一枚饱满诱人的水蜜桃。
  她的第一位主子很疼她,让她自己找人首战。
  柳三汴在经历无数男女情|事训练之后,早已对贞|操二字毫无概念,偏偏那些天天给她按摩、教她如何取悦别人的哥哥姐姐们从不做到最后一步,害得她各种惆怅,各种欲|求不满,各种空虚寂寞冷。
  柳三汴刚在青楼里寻摸了个称心如意的小倌儿,脱剩了肚兜准备实战时,她主子的管家檐之就赶来通知她,第一次实战得出任务了。
  柳三汴咽了咽口水,想到既可以实战又可以工作非常兴奋,身上的披衣滑落也不自知,檐之不由微微侧身,才能不去看那满园春|色。
  柳三汴的身子,是一等一的玲珑有致,是一等一的一眼销|魂。
  可惜柳三汴的第一个色|诱对象,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早已雄风不再,必须借助外物。
  精心打扮一番的柳三汴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投入实战中去,成功将敌人引入神智不清的状态。
  柳三汴很快就将一根银针刺穿了老头的涌泉穴。
  柳三汴看着自己满身的指痕牙印欲哭无泪——
  前戏如此激烈,可惜还是没做到末尾。
  柳三汴裹着披风独自回到第一任主子处,一路都觉得很冷。
  那位主子见她一脸欲|求不满,便有些了然,随手指了指身边的管家檐之,要他去和柳三汴过几招。
  柳三汴知道,自己应该媚|笑,像欣喜接客的头牌,证明什么样的客人自己都能招架得住。
  可惜柳三汴始终看不起檐之,认为同样是以|色|侍|人,他还不及青楼里的小|倌干净。
  柳三汴笑得很高冷,仿佛自己才是来快|活的大爷。
  檐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温柔抚过那些伤痕,也一点点卸下三汴的心防。
  檐之没想到,柳三汴如此狂放,他刚除去她的外衫,她便投桃报李,同样席卷了他的衣物,在此事上也不愿输人一筹。
  檐之用余光看见,那位主子还没离开,铁了心要看到底。
  檐之闭了闭眼,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很悲哀,软|玉|温|香在眼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
  檐之心寒至极,不由消极怠工,那温热身子却很快覆上来,还不忘用披风把两个人严丝合缝地遮住。
  檐之心里有点暖。
作者有话要说:  密探是体验派,无论演技还是情|事。

  ☆、三汴本好|色

  表演艺术总分为三大派: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
  综合而言,体验派最较真,效果也最逼真,缺点是入戏太深,容易出不来。
  好比一个开关总是打到底,难免就没了弹性,也许会永远扳不回来。
  柳三汴,正是个体验派,却是个容易出戏的体验派。
  说白了,她既愿意体验人情冷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又从不沉溺其中。
  柳三汴,有柳三汴的目的,手段都特么是浮云。
  因了这份洒脱,柳三汴从不觉得卖|身有何处不美,若能自主选择嫖|客,那简直不能更完美。
  檐之睡柳三汴之前,觉得她是个毫无节操的家伙,睡柳三汴之后,觉得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这是非常客观的评价,没有半点私人情感,出自同行对柳三汴业务的认可。
  柳三汴本身,也非常喜欢这个评价。
  可能是自幼保养的后遗症,她始终处在一个渴望爱抚渴望被填满的饥渴状态,又因天分过高,早早将媚术修炼得炉火纯青。
  无论是为了炫技,还是遵从本心,她都非常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极致快感。
  檐之接手过许多尤|物,三汴算是她们中最热情的一个,热情得他每一个动作都被她牵制,每一个亲吻最终都更好地取悦了她,每一次撞击都被她深深地容纳。
  柳三汴心想,给老头子下药的时候自己难免沾上了些,第一次非但没多少疼痛,反而渐入佳境、越战越勇,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却觉得越发刺激。
  檐之一开始还怜惜她是第一次,准备做足前戏,孰料三汴急不可待地缠上来,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劲腰,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檐之听见她似痛似乐的轻呼,忽然想退,她却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呼吸痴缠地吻在他的肩胛上,那腴润胸口被压得扁扁的,偏偏触感柔软滑嫩,酥痒连绵到心上。
  檐之情不自禁地吻了过去。
  柳三汴很得意,自己首战告捷,持续了整整一夜,虽然自损八百,也算杀敌一千。
  两人都累得直不起腰,干脆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才起来。
  檐之醒得更早,刚醒就把怀里的三汴推开——他身体里的欲|望也醒了。
  三汴清醒时,就见檐之穿戴整齐,立在窗台边看星星。
  这等浪漫却无聊的爱好,三汴作为一个女人也不曾喜欢,故而有些奇道:
  “檐之先生赏月呐?”
  檐之依然背着身子,懒得跟她废话。
  三汴松松系着寝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趁他不妨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肌肤相贴,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方才翻|云|覆|雨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檐之低头看自己肿胀的欲|望,心头浮起一阵绵长的无力感,如同溺水之人,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偏偏愈发情愿死在欲|海之中。
  三汴施展媚术,一个个湿漉漉的吻落下,用丰润的胸脯去撩拨,素手一寸寸抚摸那胸膛,裸露的双腿一点点嵌入那笔直的身躯。
  檐之深深叹了口气,终于狼狈地把她推开。
  三汴早有准备,并没有摔着,而是趁着他的掌风,一旋身稳稳落地,不忘拾起方才再度脱去的外衫披上。
  三汴的嗓音非常非常清冷,没有丝毫方才娇吟的火热:
  “谢枢,你认不认输。”
  檐之终于转身,回望这个倔强的姑娘,眼里满是复杂。
  檐之觉得她可笑,竟将男女之事当做较量,又觉得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当初像她一样自以为赢了,最终还是个输。
  不知望了多久,檐之看尽三汴的野心,才悠悠开口:
  “三汴啊,你太小啦。”
  檐之以为柳三汴必会反驳,却不想她却尽数收拢居高临下的气场,转而有些惋惜地说道:
  “檐之啊,你太胆小啦。”
  她说这话时歪着脑袋,手上甩着衣带,非常非常调皮,偏偏眼神晶亮,透着浓浓的认真。
  檐之有一瞬间觉得,三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什么。
  改变密探以色侍人的传统也好,改变密探猥琐下贱的印象也好,改变密探在阴暗中生死的悲哀也好,她总能改变什么。
  可檐之转而又想,她还是太小,没有爱过人,不懂得所有壮志,都会为一人牺牲。
  于是檐之没有再说,转身继续看星星,背影寂寞如仙。
  三汴的声音依旧清亮,在那个不眠之夜盖过了所有星光,檐之听见她说——
  “你不能怪十娘,她心里有你。”
  你甘愿做这身不由己的密探,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怪引你入局的人,且那个人心里也有你。
  十娘是三汴的第一任主子,是檐之永远的主子,永远的……一切。
  檐之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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