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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鬼医-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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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没有答话,只是不断的哭泣。

    重华听得一脸烦闷,当即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哭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帮我去把阴阳鼎拿过来呢。”

    朱雀脸色一红,秦沐的模样把她给吓到了,所以才哭得那样的难过,实质上正如勾陈所说,这个时候重华已经来了,就没什么事了,一般来说。

    朱雀点头答应,当即便消失在原地。

    重华摸了摸秦沐的脉搏,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了一丝的血色,此时的小家伙在重华的触碰下睁开了眼睛。

    重华大概不会想到,这个样子的秦沐竟然能够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看着那孩子透明如同雪山顶上最为瑰丽的湖泊般透明纯净的眸子,脸上冷峻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柔和,生怕就此吓到孩子。

    “三三还好吗?”孩子虚弱的问出这样一句。

    重华的脸上有一丝的无奈,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勾陈怀里的三三,点了点头。

    孩子的眸子仿佛更亮了,他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小小的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咳出,落在地上,像是开出的大片绚烂的花朵。

    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沉沉睡去。

    他是担心三三的安危,所以才专程醒过来一次。

    勾陈抱着三三背过身去,这样好的孩子,为何会有那样的血脉,忍不住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勾陈也懒得去擦,就这么让泪水挂着,脑中依稀的想起孩子糯糯的软音,让人忍不住的触碰:“我会保护你的。”这是他对三三的承诺,他做到了。

    身后传来重华雄浑苍凉的巫歌,仿佛能够唱落星辰,一边的秦沐在旁边听着,陡然间,重华似乎有所感觉的朝着现在秦沐所在处看了一眼,那一眼,让秦沐惊惧。

    他现在只不过是在自己丢失的一段回忆里,为何重华的表情仿佛能够看见他似的。

    小秦沐的身体在重华吟唱巫歌后,呼吸逐渐的平稳,只听得此时的重华淡淡的说道:“我会暂时封印住他的血脉。”

    勾陈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惊讶的看着重华。

    重华这话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征询勾陈的意见,他的眸子里是不容反驳的镇定和坚定。

    勾陈仿佛觉得身上一系列的血液在顷刻间抽空,他哆哆嗦嗦的问道,“为什么?”

    “我会封印他的记忆,或许他有一天能够自己打开,但是那个时候,我相信他已经有了能够适应这血脉的能力,只是现在,我希望他能够快乐的活着。”重华淡淡的说道。

    勾陈没有反驳,重华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改变。

    而只有秦沐站在一旁血液凝固,总感觉……总感觉重华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仿佛就是跟现在的秦沐说的一样。

    他的内心有所触动,原来……当年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他一直误解了这么多年,总觉得重华的几个侍灵不待见他,怕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所有的侍灵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就算秦沐的记忆已经被封印,可他们还是怕触碰到这个脆弱孩子的伤口,导致他记忆起从前的事情。

    难怪小的时候,在秦沐一提及三三的时候,重华都会缄口不语。

    重华的心愿,无非就是让他好好的,快乐的活着,为了这个心愿,才小心翼翼的这么多年,直到他觉得,秦沐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这误会竟然有这么久。

    秦沐在思考的同时也对那黑影产生了一丝的好奇,他可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他,是在黑影的指引下才回到了过去,看到了这段连他自己都忘记的,被封印了的记忆。

    周围的景色一点点的开始变幻,仿佛秦沐此时身处在波浪翻滚的水中,周围的景色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在波浪中被绞得粉碎,最后,一切都归于一片黑色和平静。

    秦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近在咫尺得黑影得脸,脱口就问,“你是谁?”

    对方似乎有些受伤,捂住心口,难受得说道:“哎呀呀,实在是太过绝情了吧,在那梦里呆了那么久,本来还想问问你感想呢,结果一开口就是问这个,人家好伤心啦。”

    秦沐一阵无语,有些受不了这厮顶着一张重华得脸说的却不是重华的风格,有些受不了的撇开头,继续问着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那黑影见秦沐说得如此的郑重,也逐渐严肃起来,不过那只是表情严肃,语言上还是挑战着秦沐的神经:“哎呦呦,人家都说了啦,人家是羽王。”

    秦沐似乎更有些受不了他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胃里泛酸。

    “羽王?”秦沐冷笑着的反问一句,说道:“不可能。”

    〃哎……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你又没见过羽王。”那人被秦沐这样直接的指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急急的说道。

    秦沐笑了笑,“我虽然没见过,可我听说过羽王的事迹,那样一个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窝在这么一个小地方。”

    秦沐分析的头头是道,那黑影无法反驳,似乎有些忧愁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羽王,可我是羽王的影子。”

    秦沐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可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这里,是羽王的一个衣冠冢之一,而我,就是在这长年累月中,所生成的一种生物,叫做影魅,本来影魅是朝生夕死,而且开始的时候我也确实是这样,一天天,一日日,早上出生,夜里死去,陪伴我的,只有这些绚丽的珠宝,和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女鬼,但是那几个女鬼根本无法靠近棺材这边,所以我一般情况下都在这里……”

    “就这样过去很多年,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不用早上生出来,夜里就死去,我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干脆永久的存留下来。”那黑影慢慢的说着,似乎有些感伤。

    秦沐大惊失色,“你真的是羽王?!”

    “骗你干嘛?”那黑影莫名奇妙的看着秦沐,脸上的表情和重华一模一样。

651 碌碌无为

    为何羽王会与重华会有同样的脸?秦沐觉得现在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横亘在他的面前,等着他去解开。

    “你的模样,是不是根据羽王的模样幻化的?”秦沐忍不住问道。

    那黑影被秦沐问得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反问一句:“那你觉得我还可能根据什么去幻化?”

    秦沐一愣,没有说话,他对于影魅这种东西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当初听得重华说过一些,像这种魅之类的精怪,所形成的条件和难度上,甚至比植物成妖还要困难的多。

    这种精怪一般情况下确实如同那黑影自己所说,朝生夕死,往往寿命只有一天,所以,能够活两天的影魅一定比只能活一天的强大,死去的影魅如果在条件上可以达成的话,那么再度复活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之前的记忆,恐怕要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着黑影一个人在墓穴中呆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每天朝生夕死,一日日,一年年,时间长了,渐渐得,他死去得时间就越来越长,记忆也就越来越多。

    而现在得影魅说他存活得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下一次,若是还有条件,他依旧能复活,只是对于之前得记忆,全部都忘记。

    然而这只影魅所参考得对象是,羽王。

    他得记忆里在长时间得模仿和尝试中,会与羽王得记忆有一丝得重叠,这个其实秦沐也不大了解,只是猜测。

    “你只模仿羽王,是不是因为这里面只有羽王能够让你去模仿?”秦沐反问一句。

    影魅点点头:“羽王是个很奇怪得人,这里虽然只是他得衣冠冢,但是我总觉得他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他,或者说,我就是他。”

    那黑影想了半天,说出这样一句让秦沐大惊失色的话来。

    秦沐想了一通,他大概也明白,为何这货会与羽王越来越像,并且能够存活的时间这样的长久了。

    开始的时候,影魅只是影魅,只能说是一个擅长模仿的影子,他今天可以是羽王的影子,也可以是外面那些凶悍女人的影子。

    但也只是影子而已。

    然而,这里终究是一座墓穴,就算如同黑影所说,这里是一座衣冠冢,可它到底还是墓穴。

    它里面所拥有的,还是羽王的气息。

    这个不会变,而且永远不会改变。

    衣冠冢有纪念主人的意思,如果是主人战死,找不到尸首的时候,一般都会用主人贴身的衣物,来建立一座衣冠冢。

    在古代,对于人死了之后的墓穴,无论是位置上,还是葬的方法上都是十分的讲究。

    哪里像现代人,随处找个海洋,一把灰一撒,干干净净。

    寻龙问穴,在古代都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衣冠冢还有第二个作用,那就是防止后世的进行盗墓,其模样和规格那是越逼真则越好。一般只有帝王或者特别有钱的土豪能干出这种事情。

    曹操传说中就有72座假坟,可见古书中说曹操多疑,不是没有根据的,如果不是多疑,谁特么的闲的蛋疼修那么多假坟,所以直到今天,曹操的真正墓穴在什么地方,还是没有找到。

    当然,传闻倒是不少,只不过谁都说不准里面挖开是不是又是一座衣冠冢。

    如果这里是羽王的衣冠冢,那么,第一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

    虽说到后来,羽王的踪迹成谜,但是不代表羽王已经消失,更权威和官方的说法就是羽王还活着,只是连同他所在的帝国,已经去了别的世界。

    这当然也是史官们瞎掰的,更可能的是当时的羽王采取了跟华夏近代一样的做法,闭关锁国。

    这才导致,外人无法窥得羽王所在的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后来他的消失,都成为历史无法解开的谜团。

    无论是哪个帝王都一定会多疑,就算之前他不多疑,渐渐的也会变成这幅模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位子上做得长久。才能千秋万代。

    羽王是人,自然也是一样。

    所以,才会有衣冠冢一说。

    衣冠冢会采用羽王贴身的东西,进行布置,而且让外人以为,这里面埋的就是羽王。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能够代表羽王的东西,画像,或者是有着他强烈气息的东西。

    这才能让影魅无聊的时候,去幻化成羽王的模样。

    怕是羽王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衣冠冢当中,产生一只影魅,日日幻化出自己的模样,甚至连气息上都一模一样。

    “这里面有羽王的画像的。就是这个样子。”那影魅见秦沐半天都沉思不语,连忙说道。

    秦沐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你是说羽王就长这幅模样?”

    “对呀,我可是专门幻化为主的精怪,怎么可能出错?”那影魅说着,十分自豪。

    这脸跟他师父一模一样让秦沐能开口吗?很明显,这影魅日日幻化成羽王的模样,再加上周围还有羽王的东西,这些东西成年累月的放在一起,在羽王死后,一定会有一部分的残魂因为“迷路”到达这里,与眼前这家伙合并,产生出一只新的影魅。

    也就是说,不论这影魅自己能不能感觉的出来,他已经不是一只单纯的影魅了。

    如果是单纯的影魅,必定是朝生夕死的类型,因为全天下的影魅都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例外。

    就算你幻化成玉帝老儿的模样度过一天,也是如此。

    眼前的影魅能活这么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本身已经参杂了其他的东西,比如羽王的残魂,或者说是那些羽王贴身的东西,在长年累月当中产生的意识和类似精怪的东西。

    万物皆有灵。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

    “在我的记忆里,也就是说,在羽王的记忆里,小家伙,你的血液,有四个人是跟你一样的。”那影魅看着秦沐,一脸感兴趣的看着秦沐,说道:“刚刚想必你的记忆已经解开,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不想变得强大?”

    秦沐一愣,这厮似乎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有些奇怪:“为何你总是想这个?”

    “你身上有我朋友的血的味道,这样的人,我先前说了,一共有四个,至于你,也不应该这样碌碌无为的活着。”影魅摇头晃脑,十分坚定的说道。

652 吕鵃

    秦沐就纳闷了,他好好一个巫祝,虽说还没有重华那么扬名立万,但好歹在通灵界也是一方人物,怎么在那影魅的嘴里,就变成碌碌无为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秦沐的怒火,那影魅陪了个笑脸,笑嘻嘻的说道:“别生气,或许在你的眼里,甚至是你的世界的眼里,你已经很厉害了,可是,在我的眼里,你还不够资格,起码跟那四个人相比,不够资格。”

    这一席话说的秦沐郁闷,与自己有相同血脉的四个人,先前的秦沐可能还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在看了那段封印了的记忆之后,秦沐还不明白,那就奇怪了。

    那些与自己有相同血脉的,大概就是指的第一代巫祝他们,据秦沐所知,有那样血脉的,第一代巫祝就是一个。

    但是在那个封印的梦里,似乎,这样他的血脉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止一次听到重华,或者侍灵们的叹息,甚至勾陈还直接指出,这东西是疯狂之血,拥有他的人,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传奇。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秦沐无法企及的。

    “你拿我跟他们比干什么,人家都是几百年前的传奇人物了,可我呢?”秦沐略带不满的说道。

    “你?你一样拥有同样的血液,为何你就不能风光一回?”或许是对秦沐的态度有些不满,那影魅一脸严肃的说道。

    秦沐乍舌不语。

    只听得那影魅继续说道:“拥有你的那种血脉的古代人,有四个,其中第一个你应该也知道,那是第一代巫祝。”

    秦沐点点头,这个,他在梦里也听过重华他们说过的。

    “但是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影魅话音一转,除却了先前的严肃,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俏皮。

    秦沐一愣,摇了摇头。

    似乎……所有的巫祝的称呼都是“第几代第几代”的那种叫法,完全不知道谁是谁,叫什么名字,这些都不是很清楚。

    况且,第一代巫祝到现在,都特么的不知道多少年了,上一代巫祝给下一代传授知识的时候,只说一些巫祝应该知道的知识,比如巫歌和古神语,至于其他的,一些私货什么的,每代巫祝都有不同,不可能全部都传下来。

    要知道,巫祝的那些个东西,都是口口相传的,没有什么文字上的记载。

    这也就导致了,巫歌在传承的过程中会发生一些个变化,比如那首魅惑的巫歌。

    而毫无疑问的是,所有巫祝当中,收徒最多的,只有第一代巫祝。

    他的那个时代,人类还是刀耕火种的年代,没有相互的战争,为人真诚和睦,每个人,要同大自然进行搏斗,那个时候的弱小人类,必须要有信仰,有了信仰的人,在生活的时候,才能更有方向。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医疗水平低下,巫祝更多的是当作巫医的存在,纵使是那样厉害的第一代巫祝,也一样如此。

    而第一代巫祝的核心东西,巫歌和古神语,还是教给了第二代巫祝,一些疗伤的方法,符文或者是一些简单的巫歌和战歌,就被流传出去,渐渐的改编成其他的东西,比如道家和佛法。

    修炼界常常有一句话,叫做万法同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巫祝就是那个万法之源,万法最为初始的地方。

    可第一代巫祝叫什么名字,秦沐还真不知道。

    看着秦沐一脸疑惑的深情,反而那影魅还有一丝疑惑:“真奇怪,你们巫祝的祖先你都不记得叫什么,这就跟修炼道法连三清都不知道是谁,是一个意思。”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秦沐尴尬的咳嗽一声,脸色通红。

    “不过,以那家伙的低调德行,没有传出去倒也有可能。”影魅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秦沐送了口气,但是下一句,让他非常的兴奋,因为,影魅说道:“吕鵃就是第一代巫祝。”

    秦沐眼睛一亮,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虽然熟悉,但是说不上见过,不知道是为何。或许是骨子里的一种熟悉的感觉吧,毕竟,这巫祝的东西,全部都是这吕鵃所创造出来的。

    看着秦沐依旧迷茫的神情,那人一拍脑门,一副抱歉的神情说道:“你瞅瞅我这记忆,我倒是忘了,那个时候,你们不是这样称呼他的,吕鵃,是他的汉名,那还是后来的人给他取得,他的本名叫做阿卡洛达,姓我就不太记得了,是当时的一个贵族的姓,很长,也很罕见。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善良的意思。”

    “他是外国人?”秦沐瞪大了眼睛,这什么名字,比吕鵃还不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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