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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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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是什么高尚目的,是谁在保护她。”
    于是,他也学马尼康的样,朝那伙侍从女伴走过去。
    引见的仪式很快结束了。国王陛下一味在打量、欣赏着王太弟夫人,过不一会儿,在两位王后的陪同下离开了接见厅。
    洛林骑士也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站在王太弟旁边.在陪伴亲王的当儿,把一小时来收集到的毒汁灌了几滴到亲王的耳朵里,并察看着一些陌生面孔,同时在猜想着有哪些人在暗自高兴。
    国王陛下离开时,一部分列席的人也跟着他去了。可是在朝臣中有一些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或者风流倜傥之辈,开始去接近夫人、小姐们了。
    大亲王欣赏德·托内一夏特朗小姐。白金汉则追随德·夏莱夫人①和德·拉斐特夫人②。这两位夫人都是公主中意并十分器重的。说到德·吉什伯爵,自从他有机会单独和王太弟夫人接近时开始就甩开了王太弟,在和他的姐姐德·瓦朗蒂诺瓦夫人,以及德·克雷居小姐和德·夏蒂荣小姐起劲地攀谈。
    在各种各样政治利益和爱情关系中,马利科尔纳急于要获得的是蒙塔莱小姐的垂青,可惜,蒙塔莱小姐热衷于和拉乌尔谈心,即便只是欣赏一下他提出的许多疑问,欣赏一下他被惊得目瞪口呆时的那副样子,也使她颇感兴趣。
    拉乌尔单刀直入向拉瓦利埃尔发动进攻,走上前去向她表示最深切的敬意。
    看到这副情景,路易丝红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蒙塔莱急忙赶来帮腔。
    “噢!”她说,“我们已来了,子爵先生。”
    “我已经看见您了,”拉乌尔笑着说,“正因为您在这儿,我希望请您解释一下。”
    马利科尔纳带着他最迷人的笑容走过来。
    “噢!请您走开,马利科尔纳先生,”蒙塔莱说,“说真的,您这样做太不成体统了。”
  马利科尔纳抿紧嘴唇,往后退了两步,不作回答。


①德·夏莱夫人:其夫德·夏莱伯爵(1599…1626)是路易十三宠臣,因阴谋反对黎塞留而被斩首。
②德·拉斐特夫人(1615…1665):奥地利安娜的侍从女伴。


  只不过他的笑脸换了表情,从原来的真诚坦率变成了含讥带讽。
  “您希望解释吗,拉乌尔先生?”蒙塔莱问道。
  “当然罗,我想,情况需要您解释一下,拉瓦利埃尔小姐,当王太弟夫人的侍从女伴!”
  “为什么她不能象我一样当侍从女伴呢?”蒙塔莱问。
  “请接受我的祝贺,两位小姐,”拉乌尔说,他看出人家不愿意直截了当回答他的问题。
  “您说这话,态度不很恳切,子爵先生。”
    “我吗?”
  “当然罗,我要请路易丝来帮我的忙了。”
  “也许子爵先生认为侍从女伴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是高不可攀的,”路易丝嘟嘟囔囔地说。
  “噢!不,小姐,”拉乌尔连忙申辩,“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就是登上王后的宝座,我也不会感到惊奇,更何况不是这样。令我惊奇的是事到今天,我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知道这件事。”
  “噢!不错,”蒙塔莱象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对路易丝说,“这件事你不知道了,再说,你也不会知道,德·布拉热洛纳给你写了四封信,可是只有你母亲一个人留在布卢瓦,为了不让信落在你母亲手中,于是我截住了,并且把信还给了拉乌尔先生,他以为你仍在布卢瓦,其实你己到巴黎来了,他料不到你会升到这样高的位置上。”
  “怎么!我不是请你通知拉乌尔先生的吗?难道你没有告诉他?”路易丝嚷着说。
  “我为什么告诉他?让他知道后来严厉地挖苦我们,教训我们,使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办到的事一下子成为泡影吗?噢!我当然不会告诉他。”
  “我真有那么严厉吗?”拉乌尔问道。
  “另外,”蒙塔莱说,“我觉得这样做是比较合适的,那时候我准备上巴黎,您已经走了,路易丝哭得象个泪人儿,她这样哭,您爱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于是我就请求给我弄任职书的那个朋友,也就是我的保荐人,请他给路易丝也要求一份任职书;任职书送来后,路易丝为定做服装先走了,我的服装早已准备好,因此没有走,后来我接到您的来信,我把这些信退还给您,还顺便加了几个字,答应给您一个意外,诺诺!现在这个意外已在您眼前,亲爱的先生;而且是个相当不错的意外;您不会再有别的要求了。来吧,马利科尔纳先生,现在该是让这对年轻人在一起耽一会儿的时候了,他们有许多话要说哩;把您的手给我,我相信您是很欣赏我给您这个荣誉的,马利科尔纳先生。”
  “请原谅,小姐,”拉乌尔打断了这位轻佻姑娘的话,他严肃的声调与蒙塔莱的语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对不起,我能否请问您提到的那位保荐人的尊姓大名?因为人家保荐您,小姐,确实也有种种原因的。”
  拉乌尔鞠了个躬,接着说:“我看不出为什么德·拉瓦利埃尔小姐也有同样原因,可以受到相同的保荐。”
  “我的天!拉乌尔先生,”路易丝无所顾虑地说,“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我可以自已说……是马利科尔纳先生给我弄的任职书。”
  拉乌尔愣了片刻,怀疑会不会他们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他转过身去想询问马利科尔纳, 只是他已被蒙塔莱匆匆带走了。
  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打算跟她的女伴一起离开,可是被拉乌尔温存地拦住了。
  “我请求您,路易丝,”他说,“我只跟您说一句话。”
    “可是,拉乌尔先生,”路易丝羞红了脸说,“只剩下我们了……所有的人都走了,他们会焦急的,会来找我们的。”
    “不用担心,”年轻人笑着说,“您我都不是什么显要人物,我们不在场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可我有我的事,拉乌尔先生。”
    “请放心,小姐,我懂得宫廷的规炬,您的事要到明天才开始,您还有一些空闲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是否请您给我这个荣幸,容我澄清一下我想知道的事。”
    “您太认真了,拉乌尔先生!”路易丝惶惑不安地说。
    “那是因为事情的本身需要认真对待,小姐,您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听着呢,只不过,先生,我再提醒您一遍,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您说得对,”拉乌尔说。
    他一边说一边把胳膊伸给她,他把年轻姑娘引到大客厅旁边的游廊上,那儿有几扇窗朝着庭院。
    人们都拥向中间那扇窗前,从那儿的前阳台上可以一目了然看清庭院中出发前的准备工作正在缓缓地、井然地进行着。
  拉乌尔推开一扇侧窗,和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单独站在那里。
  “路易丝,”他说,“您可知道,自我童年起,我就把您看成是我的妹妹,是我吐露烦恼的知心人,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
    “是的,”她悄声细语地回答,“是的,拉乌尔先生,这些我都知道。”
    “而您过去也一向对我表示同样的友情,同样的信任,为什么这次会面,您已不象是我的朋友,为什么对我表示怀疑?”
    拉瓦利埃尔默然不语。
    “我以为您是爱我的,我以为您是同意我们俩在谢韦尔尼宫的林荫大道上,在通往布卢瓦去的那条大路上的白杨树下散步时为我们俩今后的幸福共同拟定的全部计划的。您为什么不回答我,路易丝?”拉乌尔继续说,语调越讲越激动。
    拉乌尔停了一下。
    “莫非,”他喘不过气来似地问,“您不再爱我了?”
    “我没有这样说。”路易丝柔情地回答。
    “噢!请把实情告诉我,我请求您;我把一生的全部希望都托付在您身上,我中意您是因为您为人朴实,平易近人。不要让自己的眼睛看花了,路易丝,看您现在已经置身在宫廷中,在那里,所有的纯洁都会变成腐朽,所有的年轻人很快都会衰老。路易丝,塞住您的耳朵,不要去听他们说的,闭上您的眼睛,不要去看那些坏榜样,抿紧您的嘴唇,不要吸进伤风败俗的气息免得影响您的肌体,不要说假话或找借口,路易丝,蒙塔莱小姐说的那番话,我能相信吗?路易丝,是因为我不在布卢瓦所以您才到巴黎来的吗?”
    拉瓦利埃尔用手掩住她那涨得绯红的脸。
    “那么,是这个原因罗?”拉乌尔欣喜若狂地叫起来,“是这个原因您才到巴黎来的?噢!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爱您!感谢您,路易丝,感谢您的一片情意,但为了不让您受到凌辱,不让您受到任何伤害,必须采取一些措施。在这个行为放荡、感情变幻无常的时代,在一个年轻王妃的宫廷中任一名侍从女伴,一个众矢之的、没有一点防御设施的侍从女伴,对您来说是很不合适的,您必须要结婚才能受到人们的尊敬。”
    “结婚?,
    “是的。”
    “我的天!”
    “这是我的手,路易丝,把您的手搁在我手中吧。”
    “可您父亲,怎么办?”
  “我父亲会给我充分自由的。”
  “可还是……”
  “我知道您的顾虑,路易丝,我会跟父亲商量的。”
  “噢!拉乌尔先生,您考虑考虑,稍等一等再说吧。”
  “等一等,这办不到,路易丝,您要我考虑?关系到您的事还要考虑!这是对您的凌辱,您答应我吧,把您的手给我,亲爱的路易丝,我可以自己作主;我父亲会同意的。要不然,我会以为只要往王宫跑一趟,只要有一丁点儿恩宠,只要两位王后微微一笑,只要国王陛下一个眼色,您就会完全变了。”
  拉乌尔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话,拉瓦利埃尔的脸色已经象死人一样苍白,毋庸置疑,这是因为怕看到年轻人那十分激动的情绪。
  她以象思想一样快的动作,把她的双手放在拉乌尔手中。
  接着,一个字也没说一溜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连头也没有回。
  拉乌尔碰到这双手,禁不住浑身哆嗦。
  他接受了她的山盟海誓,就象从洁白无瑕和羞怯的爱情中迸发出来的那种山盟海誓。


第九〇章 阿多斯的同意

  拉乌尔走出王宫,脑子里思绪万千,他认为事情要付诸实施,决不能有半点拖延。
  朝臣们欢天喜地地在庆祝王太弟和英国公主的婚庆,唯独德·吉什和白金汉陷入了无比的忧伤之中,拉乌尔在庭院里跨上了马,朝往布卢瓦的路上飞奔而去。
  一路上,拉乌尔马不停蹄,只花了十八个钟头就到达布卢瓦。
  一路上,他己准备好了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狂热也是一个无可辩驳的理由,拉乌尔正受到狂热的袭击。
  格力磨把拉乌尔领进来时,阿多斯正在书房里续写他的回忆录。
  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伯爵一眼就看出,儿子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看来,您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找我,”阿多斯跟拉乌尔拥抱后,指着一张椅子让他坐下,对他这样说。
  “是的,先生,”年轻人回答,“我请您象过去一样的关心我。”
  “您说吧,拉乌尔。”
  “先生,恕我免去开场白,我知道您不在乎这一套!我就开门见山地把情况直说了吧。拉瓦利埃尔以公主的侍从女伴身分来到巴黎了,这件事我已反复思考过。我爱拉瓦利埃尔小姐胜过一切,我觉得把她留在一个她的名誉,甚至她的贞操都会遭致危险的位置上是不妥当的。因而,我想娶她为妻,这是我的愿望,我特地前来请求您同意这桩婚事。”
    在这次交谈中,阿多斯保持着绝对的矜持和缄默。
    拉乌尔沉着、镇静地开始诉说起来,听他讲完后,使人感到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的流露。
    阿多斯用探索的、蒙了一层淡淡的哀愁的眼光凝视着拉乌尔。
    “那么说,您已经反复考虑过了?”他问道。
    “是的,先生。”
    “我相信您早已知道我对这桩婚姻的看法?”
    “是的,我知道,先生,”拉乌尔低声地回答,“可您说过,如果我坚持的话……”
    “那么说,您坚持罗?”
    布拉热洛纳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您的感情,先生,”阿多斯平静地接着说,“莫非真是非常强烈,因为,尽管我不满意这个结合,您还是坚持要娶她。”
    拉乌尔举起颤抖的手,抹去挂滴在前额上的汗珠.
    阿多斯满怀怜悯地望着他。
    接着他站起身来。
    “这没关系,”他说,“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无足轻重,只有您的看法才是重要的。您需要我帮助,我准备帮助您。噢,告诉我,您需要什么?”
    “噢!我需要您的宽恕,先生,首先是您的宽恕,”拉乌尔拉着他的手说。
    “您误解了我的看法,拉乌尔;我心中藏着比纯粹的宽恕更美好的东西,”伯爵回答。
  拉乌尔吻了一下握在自已手中的伯爵的手,象一个充满了热情的爱人做的那样。
  “来吧,来吧,”阿多斯接着说,“我说,拉乌尔,我已准备好了,您要我签什么字?”
  “噢!没什么,先生,什么也不用签!要是您肯费神给国王写封信,那就太好了,我是属于国王的,务必请您替我恳请陛下恩准,允许我和拉瓦利埃尔小姐结婚。”
  “好的,拉乌尔,这个想法很好。说真的,在我后面,不如说在我前面,您还有一位主宰要商量,这位主宰就是国王陛下,您自愿服从双重考验,这是您忠诚的表现。”
  “噢!先生。”
  “我立刻答应您的请求,拉乌尔。”
  伯爵走近窗前俯身向外。
  “格力磨!”他叫着。
  格力磨从他正在那里修剪枝条的素香花栅架下探出头来。
  “备马!”伯爵接着说。
  “为什么下这个命令,先生?”
  “我们在两个钟头之内动身。”
    “上哪儿去?”
  “上巴黎。”
  “怎么,上巴黎,您说上巴黎?”
  “国王不是在巴黎吗?”
  “当然罗。”
  “那么,难道我们不该去那儿?我说,您头脑是否清醒?”
  “可是,先生,我不敢这样惊动您,我只希望有一封信……”拉乌尔说,他被父亲的这种屈尊态度几乎惊呆了。
  “拉乌尔,您过高地估计我的地位了,象我这样一个普通贵族直接写信给国王陛下是不恭敬的。我希望也应该亲自向陛下面奏,我准备这样做,拉乌尔,我们一起去吧。”
    “噢!您待我过分仁爱了,先生。”
    “您认为陛下会施加什么影响?”
    “是指对我的婚事吗,先生?”
    “是啊。”
    “噢!一定是最妥善的处理。”
    “陛下跟您谈起过呜?”
    “是他亲口说的。”
    “在什么情况下说的?”
    “在一次达尔大尼央先生向陛下禀告有关沙滩广场事件时,说我也曾有幸拔剑为陛下出过力,效过劳,因此我相信国王陛下是很器重我的。”
    “那太好了!”
    “可是,我恳求您,”拉乌尔接着说,“请您别对我这样严肃,不可通融,我以前感受过的是比任何一切都强烈的感情,请别让我抱恨终身。”
  “这是您第二次对我这样说了,拉乌尔,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您要的是我的正式同意,而且,您已得到了我的同意,我们就不必再谈了。还是去看看我的新花草品种吧,拉乌尔。”
  年轻人很知道伯爵的脾气,一经表态,就再也不用和他争辩了。
    他聋拉着脑袋,跟着父亲向花园走去。
    阿多斯慢条斯理地指给他看各种嫁接、刚绽出来的嫩枝和按梅花形栽植的花木。
    阿多斯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使拉乌尔越来越感到别扭,他心中充满了爱情,看来再也容纳不下天地万物了。怎么他父亲的心竟会如此空空如也,无动于衷呢?
  于是布拉热洛纳鼓足勇气,突然提高嗓门,嚷道:
  “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拉瓦利埃尔小姐,先生,她是那样善良、那样温柔、那样纯洁,象您这样思维敏锐的人,应该懂得欣赏她的品质。看在天主份上!请您告诉我,在您和她的家族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隐蔽的仇恨,世袭的宿怨?”
  “拉乌尔,您看,多美的铃兰,”阿多斯说,“您看,浓荫和潮湿对它有多适宜,特别是那棵埃及无花果树的荫影,使温暖的日光透过树叶那半月形的缺口漏下来,却挡住了烈日的暴晒。”
  拉乌尔止步不前了,只见他咬着嘴唇,一阵热血涌上他的太阳穴。
  “先生,”他鼓起勇气说,“我求求您,请解释一下,您不能忽视您的儿子是一个人。”
  “既然这样,”阿多斯恢复了原来的严肃,回答说,“那么,请给我证实一下,说明您是一个人,因为您并没有表现出您是一个儿子。我曾要求您等有机会联上一门显赫的婚姻,我会给您在最富有的贵族中找一门亲事;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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