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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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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娆这次倒没把他甩开,只是抿住了唇,视线微散,思绪飘转,又不知想什么去了。
  江璃翻身坐到榻上来,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来,喟然道:“我最怕最怕的就是你的身体……我怕极了你会像从前那样一睡不醒,让我一直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阿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伤害自己,不能让自己睡了醒不过来,等人的滋味,实在……太煎熬了。”
  话到尽处,是浓浓的伤慨。
  宁娆抬头看他,见江璃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水雾朦胧,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她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低头靠进他怀里,让自己的面颊紧贴着他那软软微凉的衣襟,温顺至极,也把要算账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江璃怀中满满,心中亦是温暖盈实的,那薄雾迷蒙的双眸垂下,深情款款的眼中透出些狡黠光芒。
  果然,恢复了记忆就心软,心软了还是吃这一套。
  此法可用,经年不废。
  ……
  惑心毒解后,宁娆闭门不出休养了几日,虽然体虚乏力,偶然还会眩晕,但太医诊过都是解毒之后的正常反应,将养几天就好了。
  宁娆听从医嘱,一概琐事不理,只是日日卧榻、休憩、逗英儒……
  英儒这孩子越发清透聪明,只跟宁娆待在一起数日,便看出她恢复了记忆,终日黏着她,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他近来说起:“我听说南燕的武德侯已经来长安了,是为他们合龄公主和小叔叔的婚事而来……”英儒歪头看向宁娆,“小叔叔要成婚了,等他成婚了就会生个孩子,到时候我就不是他唯一的小宝贝了,是不是母后?”
  孩童皮肤白皙娇嫩,英儒的鼻子又随了江璃格外挺翘,鼻尖挂着一滴汗珠,目光晶莹,星星熠熠。
  宁娆噗嗤笑出来:“你不是唯一的小宝贝,可你依然是小宝贝,这有什么差别?”
  英儒嘟起嘴:“差别可大了,父皇若是纳几个贵妃,说你还是他的心肝儿,但不是他唯一的心肝儿,你乐意吗?”
  宁娆:……
  这熊孩子!有这么比的吗?
  英儒眼见宁娆目光一凝,忙扑棱着胳膊往床榻边缘挪了挪,嘤嘤道:“从前的那个母后脾气好得很,从来不跟英儒生气的……”
  宁娆道:“什么从前的现在的,你有几个母后?”
  英儒将拇指放入口中舔了舔,道:“从前母后失去记忆了,性情跟现在不一样,不管英儒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宁娆瞧着他这可怜劲儿的样儿,把他从床榻边缘抱了回来,道:“母后现在也不会跟你生气。”
  英儒登时眼睛一亮。
  “那母后带我去看一看未来小婶婶吧,我听说父皇今日在桐花台召见南燕使臣,咱们从御苑进去,远远的偷偷地看一眼,只看一眼就走。”
  宁娆略略犹豫,但见英儒满目期待的眼巴巴看着自己,想了想,如今也没什么要紧事了,合龄和江偃的婚事也算是昭告天下、板上钉钉了,且如今自己也恢复了记忆,行事知道分寸,出去一趟也碍不着什么。况且,自己因为生病对英儒疏忽了许久,如今他提出这么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也没理由拒绝。
  便起身,挽起发髻,外面罩了一件不甚起眼的素色披风,又把英儒包裹严实,领着他出去了。
  正是秋季萧索的时节,风吹落叶,飒飒飞舞,御苑水渠里零星飘着几片没来得及打捞的枯黄叶子,顺着河道一路游曳,一直堆积到了尽头碎山石前。
  宁娆领着英儒绕过桐花台后的玉座须弥,远远看向殿内。
  自是歌舞升平,宴乐不止,但坐席论尊卑而设,合龄坐在离江璃最近的左下首,从外面看去,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丽影。
  英儒大失所望,宁娆正温言哄着他,却没注意有脚步声自身后靠近。
  “皇后娘娘。”
  宁娆闻言回头,见是一陌生的中年男子,雪襦长袍,颈边一簇雪白狐毛,衬出儒雅温和的面庞。
  他端袖揖礼,道:“外臣高兆容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
  宁娆在心底思索高兆容这个名字,眉宇微舒,笑道:“武德侯不必多礼。”
  此人正是南燕那位立下卓越功勋,声名远播的武德侯。
  高兆容微微一笑:“臣方才觉得殿中酒气甚浓,故而出来透透气,却不想遇上了娘娘和太子,来长安数日,早该去拜见娘娘,是臣下失礼了。”
  宁娆摇了摇头:“本宫一直病着,未能及时召见友邦之臣,才是多有疏漏……”
  “母后,你看!”英儒忽而打断了宁娆的话,抬手指向天。
  宁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出去,见湛蓝的天中飘了几只纸鸢,色泽明艳,形如飞蝶,漫然飘在天际,犹如自深宫中蜿蜒而出的一方亮丽秀域。
  不禁勾唇,浅浅一笑。
  这一笑却让高兆容看得有些发愣,他神色痴惘,喃喃道:“你真像你的父亲。”
  宁娆一怔,敛去笑意,收回视线看他。
  “像……我的父亲?”
  高兆容恍然回神,又露出了那般无懈可击的恭谨神情,道:“是啊,很像宁大夫。”
  看着他的样子,宁娆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些疑窦不安,正想再问他几句,忽听身后有人叫她。
  “阿娆,你怎么在这里?”
  回身看去,刺绣九章、曳地的玄衣纁裳,自碎石曲径斜过来,慢慢走近,正是江璃。


第73章 。。。
  高兆容忙深躬揖礼。
  江璃让他平身,他便极识趣地恭言告退,回宴席间去了。
  待他走远后,江璃怕宁娆累着,从她手中把英儒接过来。
  而宁娆凝着高兆容离去的方向,略显凝重道:“这个武德侯有些不对劲儿。”
  江璃面容平静无澜,问:“哪里不对劲儿?”
  “他刚才脱口而出说我很像我的父亲。”宁娆额间蹙起几道纹络,“我问他,他又说‘很像宁大夫’……”
  江璃凝着宁娆的脸,看了一阵儿,道:“可是你跟岳父长得并不像。”
  那就只能是像那个人了……
  宁娆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淮竹曾经说过,当年南燕与……”她的目光落在英儒脸上,他正睁大了眼睛,好奇纳罕地看着宁娆,宁娆下意识不想在他面前提‘云梁’二字,便止了话头,道:“可能是最近太过敏感了。”
  江璃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心事,唇角微勾,带着安慰意味地抚了抚她的胳膊,温声道:“你带英儒回去吧,宴饮还未结束,我得进去了。”
  话音刚落,英儒便抱住了江璃的脖子。
  “父皇,我想去看看小婶婶。”他奶声奶气,搂着江璃,好奇地往殿里瞅。
  江璃纵容似得温柔笑说:“好,你随父皇一起进去吧,去和你小叔叔坐,告诉他让他少喝一点,等待会儿把自己灌醉了可要在南燕使团跟前丢脸了。”
  借口更衣的江璃重回桐花台大殿,怀里还揣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宝贝,满殿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皇帝陛下身上。
  好在,皇帝陛下向来脸皮厚实,并不惧这众人围观,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英儒塞进了江偃的怀里,若无其事地揽袖、上阶、回了御座。
  江偃正酒意微醺,冷不丁被塞进了一个软缎包着的肉球儿,没坐稳,向后磕绊了几下,险些一头仰倒。
  勉强坐稳,紧紧将英儒搂住,醉意已去了大半儿,冒着冷汗看自己怀里的英儒。
  英儒却并不看他,歪着脑袋盯着他旁边的合龄看个不停,等合龄终于察觉这道视线,转过头来看他。
  英儒对着合龄灿然一笑:“小婶婶,你长得真好看。”
  本来心事重重的合龄一怔,脸颊倏然漫上几许酡红,神色羞赧,低下了头。
  英儒却像个小登徒子,一味地盯着合龄傻笑,在江偃怀里挣扎了下,要求让合龄抱。
  江偃紧扣着他不撒手,道:“瞧你小小年纪的,跟个色鬼似的,你这像谁啊?”
  英儒嘟起嘴:“你身上都是酒味儿,快熏死我了,我是个小孩儿,不能闻这么重的酒味儿。”
  江偃一愣,抬起袖子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宇微皱,显示是被那股刺鼻的酒气给熏着了。
  方才只知道一杯接一杯的喝,没料到已喝了这么多。
  他低头看了看扑通的英儒,不情愿地将他送给合龄。自己则起身,召来內侍,要去侧殿更衣。
  英儒一脸满足地缩在合龄怀里,软濡濡道:“是父皇说的,让我告诉小叔叔,你少喝一点,不要在南燕人面前丢脸,小心娶不上媳妇了。”
  前半句是江璃说的,后半句纯属英儒自由发挥,他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心情甚好地往合龄怀里钻了钻,留给江偃一个后脑勺。
  江偃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得将视线递向御座上的江璃。
  他一边应付着南燕的敬酒,一边往这边看,冷不丁,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江璃忙移开。
  江偃却会意了。
  他只以为这皇兄高高在上,忙着迎来送往,不曾注意到他,却不想他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自己,连自己喝了许多酒都知道。
  心中一暖,本沉闷的情绪中破开了一道清明,也不管江璃看不看他,只冲他勾唇笑了笑,退出去了。
  换了身深紫蜀锦镧衫,又进来时,江偃一眼看见英儒那小机灵在合龄怀里,哄她笑得花枝乱颤。
  走近时,听英儒一本正经地说:“小婶婶,你长得这么好看,再生个小宝贝肯定更好看,到时就有人跟我一起玩了……”
  江偃又默默地斜睨了他一眼,回来坐下。
  酒过三巡,自次席朝官群里站出来一人,冲江璃深揖为礼,道:“臣恭贺陛下与南燕缔结姻亲,只是有一事不吐不快。”
  “我大魏向来重礼教宗法,长幼尊卑,嫡庶分明,这南燕公主远道而来自是尊贵,可举朝皆知,陛下也曾为陈贵女和楚王赐婚,嫡庶尊卑谁先谁后也总得有个公道。不能因为对方是南燕公主就乱了宗法规矩。”
  此言一出,原本浮在笙乐之上和谐融洽的气氛瞬时凝住,众人默默地放下了手中杯盏,噤声,看向江璃。
  皇帝陛下的脸色铁青,目光锐利地盯着站出来的人。
  这人江偃认得。
  他是御史台的御史柴敏,此人出身儒学世家,尊礼重法到迂腐刻板的地步,就因为为人刻板不知变通,年近五十还是个四品御史,若不是平日里宁辉护着他,只怕他连现在的地位都不会有。
  想到这一层,江偃颇有些头大的抚住额,一个说一不二的皇帝,一个一根筋儿的御史,偏偏这御史还是国丈罩着的,这官司有得打了。
  ……
  桐花台里宣室殿不远,要从这里回后宫走最近的路就是西苑的廊道,廊道挤不进辇舆,宁娆便下来走了一段路,经过芙蕖旁的石涧时遇见了陈宣若。
  一线记忆,宛如前后两世,再看他时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宣若清瘦了许多,手里拿着两叠奏疏,朝宁娆行礼。
  宁娆让他起来:“陛下在桐花台设宴,照例都是要你作陪的,怎么……”她一凝神,恍然想起,在彻底恢复记忆之前江璃借口与孟淮竹见面,已经试出了陈宣若的底细。
  陈宣若面容平静,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道:“陛下待我已大不如前,若不是南燕使团还在长安,恐让外人看了笑话去,恐怕这会儿早就处置我了。”
  宁娆默了默,道:“应该不会杀你。”
  陈宣若清隽的面容上浮掠出几缕笑意:“若是陛下能一剑杀了我,我的心里反倒能好受些……”他息声,又摇头:“不,我不能死,淮竹需要我,我不能把她自己留在这世上。”
  宁娆心里登时不是滋味。
  陈宣若确确实实地背叛了江璃,可这份背叛却又带着些命运的捉弄。他与淮竹相识时只是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应试仕子,谁都不曾想到,这个文弱书生将来会有风光拜相的一日。而等到他步步攀登,走到了离君王最近的位置,其实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得到江璃倚重信任的时候已经浸在‘云梁’这个染缸里出不来了,他和江璃这段君臣缘分的伊始就是欺骗。
  多么像她自己……
  她曾无数次想,若是早知道有一日会遇见江璃,她一定不会和陈宣若去城郊看雪,她要离云梁远远的,要干干净净地等着他们相遇的那一天。
  不知道陈宣若在与江璃君臣相依的时候是否有过和她一样的心境?
  “你后悔吗?”宁娆没忍住,问出了口。
  陈宣若垂眸沉默了片刻,笃定地摇头:“我从不后悔遇见淮竹。”顿了顿,又道:“可我后悔当年参加科举,入仕,拜相。若是我不曾得陛下如此倚重,不曾有机会背叛他,该有多好。”
  他蓦得笑了,虽然这笑容很是寥落,让人看了心里很是难过,但他还是倔强地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冲宁娆道:“好了,不必为我担心,人各有命,总有一条路最后会留给我来走,你好好保重自己就是了。”
  说罢,绕过她快步离开。
  宁娆回身看向幽长的廊道,陈宣若的身影一点点变模糊,变小。
  她心里有些难过,正要回去,陡然间一股眩晕袭来,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
  玄珠扶着她,担忧道:“娘娘身体不适,还是快回去叫太医吧。”
  宁娆只觉眼前光影模糊,强撑着点了点头,在玄珠的搀扶下出了廊道回了昭阳殿。
  因玄珠中途差遣了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所以太医几乎和她们同时到昭阳殿。
  诊了许久,太医浓眉紧蹙,疑道:“奇怪,这脉象真是奇怪。”
  宁娆喝了半碗参汤,觉得头疼好些了,却又被太医这一番嘀咕闹得心里七上八下,正想再仔细问问,外面递进来消息,说是宣室殿的内侍求见。
  宁娆只以为是江璃出什么事了,也顾不上其他,忙让进来。
  内侍脸很熟,是御前伺候的小黄门,宁娆印象里他常跟在崔阮浩身后,很是机灵。
  “是大黄门让奴才来的,说是请娘娘快去宣室殿一趟,陛下和国丈吵起来了,将一众内侍全都赶到了殿外,奴才们都吓坏了,生怕出什么事,也没有敢进去的。”
  宁娆霍得起身,也顾不上身体还有些不适,一边让玄珠去备辇,一边让这小黄门紧跟着自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在桐花台那个当众谏言的御史让江璃在南燕使团面前很是下不来台,他龙颜大怒,当场就要让人拖出去杖责,被宁辉和一众老臣合力保了下来。
  宁辉保他自是因为同僚情谊,而那些老臣则多是为江璃考虑。
  御史褒贬天子功过,行谏议之责,贸然杖责御史,对天子声誉颇有损害。
  江璃脑子转得极快,明白他们的苦心,便顺着台阶下来,暂且将此事搁在了一边。
  经了这么一段不甚愉快的插曲,宴饮自然也草草而终。江璃回了宣室殿,越想越来气,命人草拟了诏书,要罢免那个御史。
  诏书送到御史台,宁辉已知道了事情经过,拿着那道诏书就来找江璃理论了。
  事情经过大致如此,宁娆听罢,生出几多疑惑。
  按理说,御史直言上谏是好事,可是这个节骨眼儿,冒出来个为陈吟初说话的,还是选在那样的场合儿,未免也太巧了。
  她不觉得陈家如今这样四面楚歌的境地会有心情再指使人背地里搞什么花样,况且这样一来,激怒了江璃,对陈家对陈吟初不见得就有好处。
  若不是陈家,那又是谁呢?目的何在?
  这样想着,她走完了最后一层石阶,到了宣室殿门前。
  崔阮浩抬着拂尘站在门前,侧身听着里面的动静,面色凝重,连宁娆走近都没察觉。
  里面的声音不算小,气势腾腾的飘出来,宁娆也听见了。
  “御史无罪,贸然罢免,陛下就不怕史书工笔的非议吗?先帝当年那般纵容滟妃,数不清的御史冒死上奏,那时便是人人称颂他们刚直不阿,连先帝也不曾发落过一个御史。而如今到了新朝,陛下倒要来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宁娆仔细听着江璃要如何回父亲,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声音,倒是传出尖锐的碎裂声,像是谁把什么东西摔了。
  她倒吸了口气,再走近些,这会儿崔阮浩终于看见她了,如得了救星般,皱起来的脸倏然舒开,道了声“皇后娘娘”。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透破殿门传进殿里。
  殿中只有江璃和宁辉两人,光可鉴人的青石板上一片狼藉,碎瓷片混着茶梗水渍,从龙案前甩出去一地,江璃刚才一时气急随手拿起自己手边的茶瓯扔了出去。
  两人一个站在殿中央,一个坐在御座上,怒目瞪着对方,各不相让,忽听崔阮浩的声音飘进来,两人一个激灵,都不由得慌起来。
  江璃反应稍快,忙三步并作一步地从御阶上下来,低头用阔袖把满地的碎瓷片往殿侧的屏风后扫。
  宁辉少倾也反应过来,忙从袖子里摸出帕子趴地上擦水渍。
  翁婿两人默契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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