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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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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当初没有这预言,姑姑就不会来长安,大魏和云梁之间也不会开战,云梁不会被灭国,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酣畅淋漓地吐出了心中积怨之言,说得江偃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神色凄怆,郁郁地低下了头。
  江璃不禁沉了脸色:“你胡说什么!”
  孟淮竹艰难地在压制下向后瞟视线,还想再说,被宁娆迅速打断。
  “你就是胡说!”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江璃的脸色,指着孟淮竹道:“就算这是我的命,那我是什么命自有我自己来承担,关了旁人何事?还是他们一个个利欲熏心,权欲熏心,贪婪至极,才会借着别人的命来为自己谋利。”
  她说完,脑筋一灵,忙去看江偃,他果然愈加伤惘,神色暗郁。
  “景……景怡,我……我说孟淮竹呢,你……你别多心。”一慌,连安慰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江偃默然抬头,唇角微牵了牵,勾起一个勉强又难看的弧度,朝宁娆轻轻摇了摇头。
  江璃全看在眼里,心中既为孟淮竹刚才的话而烦躁,又心疼江偃,一时郁结难纾,转而怒目瞪视孟淮竹,把气全撒她身上。
  扯下窗幔扭成绳,把她的手腕反绑在在身后,甩给江偃。
  冷声道:“朕当太子监国时就曾下过诏令,非奴籍的云梁人不得居留长安及洛阳,你既然在大魏的疆土之上,就得遵守大魏律法。”
  说罢,冲江偃道:“亲眼盯着她离开长安你再回来,还有……”他目光凝神,极为严肃:“遮住她的脸,不能让别人看见。”
  江偃点头:“皇兄放心。”
  被绑住了的孟淮竹开始扑腾,挣扎着道:“等等……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在长安徘徊了数月,银子都花光了。”
  说这话时,却是冲着宁娆。
  敢情这嚣张兮兮的云梁公主还怪穷的。
  宁娆一边腹诽,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荷包……
  唉,自从当了皇后,好像就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了。
  她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眼前身影一晃,江璃直接拽着她往外走,临出门时,听里面传出来江偃的声音。
  “你缺钱跟我说不就是了,我给你啊……”
  江璃和宁娆走出了这如同枯井般毫无人烟的酒肆,在街上徘徊游移的几个人迅速围上来,江璃道:“给楚王留一辆马车。”
  为首的躬身应是,又一阵风儿似得四散开。
  宁娆这才能静下心,仔细观察这条街衢的防制。
  看似宁静,但在重要枢点都布置了人,连隐秘拐角处亦有人影憧憧,潦草一算,这条街至少埋伏了千余人。
  难怪陈宣若自己不来,让她来,若是陈宣若悄悄地来了,恐怕连街口都进不来。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可是到了如今,他来不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腰间一紧,江璃从身后环住她,温声问:“你为什么叹气?”
  宁娆抿了抿,半仰了头看他:“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来?还让大黄门等我。”
  江璃温煦的神情稍暗,有阴影在眼底沉落,缓慢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不是他,可惜,世人皆谓我多疑,却不知,我反畏世人多不可信。”
  车轮辘辘,马车正停到他们跟前。
  江璃将宁娆扶上马车,自己随后跟上。
  一路寡言,等回了太极宫,已是迟暮时分,日影西沉,暗云铺开。
  江璃总是低沉的,郁郁寡欢,道:“你先回昭阳殿吧,我还有些奏疏要看。”
  宁娆安静地‘哦’了一声,道:“我也有账本要看。”说罢,转身要走,迈开了的腿又缩回来,她有些无奈地低头看自己的手腕,江璃的手紧紧箍在上面。
  他蹙眉:“又是账本!这宫里天天有那么多进项出项吗?”
  宁娆抿了抿唇,靠近江璃,抱着他的胳膊,柔声道:“不然明天再看也行,今天我可以陪一陪你。”
  江璃脸上丝毫愉悦也无,只闷闷地说:“你刚才怎么不说陪我?你看我的样子,虽然让你回去,可是真想让你回去吗?”
  宁娆歪头靠在他肩上,从善如流:“我错了。”她去拉江璃掩在重袖里的手,喃喃道:“我的心里也很乱。”
  江璃揽着她一起坐到龙椅上,温声问:“怎么了?”
  “淮竹说,当初那个‘会有孟氏王女为后’的预言是指向我的,可阴差阳错,被孟文滟当成了她的,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孟氏入宫,祸乱朝纲。这么算起来,你悲惨的童年以及后来的一切好像真得是因我而起啊……”
  她清澈的双眸中映着烛光莹莹,声音宛若幽叹。
  江璃想都没想,随口接道:“你不也说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孟文滟的贪欲,关你什么事。没准儿他们安分点,等你成年了,像合龄一样被送来和亲,我们看对了眼,到时两国联姻,不是皆大欢喜吗?”
  宁娆猛地坐起来,星星熠熠地看他。
  “你真这样想吗?”
  一霎的沉默,江璃看着宁娆那隐隐担忧又隐隐希冀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破事,也值得我骗你?我早知道了,当年这预言不仅在云梁内部疯传,在大魏也有所耳闻。至于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世,我早就往这上面想过了。除了暗叹一句巫祝果然神算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娆一点也不在意他话里的连嘲带讽,反倒卸下心中大石,咧开嘴笑了。
  这一页正要翻篇,崔阮浩进来了。
  他揖礼,道:“楚王求见。”
  江偃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娆看向江璃,见他眉宇间也缭绕着一股疑色,冲崔阮浩说:“让他进来。”
  江偃今日亲自将孟淮竹送出城,思忖着白天发生的事,心中不安,徘徊犹疑数遭,还是下定决心要进宫一趟。
  他谁都没说,当初在卧薪坞,宁娆察觉到自己迟迟不肯向江璃下毒,云梁人对她已有微词,凭着胥仲对她的憎恨及狠毒,恐怕不会放过她。
  她一早打听好了六尾窟杀的解药是惑心毒,嘱咐江偃,让他一定要在她饮过六尾窟杀之后想法儿及时给她灌下惑心毒。
  那时的宁娆心思缜密,睿智至极,甚至连惑心毒的解药也预备好了,一同交给了江偃。
  她绝对信任江偃,在危难之际,将自己的性命和自己的记忆一同托付给了江偃。
  这些话,江偃本以为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封存心间,永不提及。
  但没想有一日,他会对着皇兄和失忆的阿娆,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江璃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眼梢含刃,狠狠地剜了一眼宁娆,转而问江偃:“你的意思,你有法解惑心毒,让阿娆恢复记忆?”
  江偃眼中含着深隽的脉脉温情,看向站在一边的宁娆,轻轻地,笃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江偃道:“我拿出来了,就是阿娆初初失去记忆,我送给她的那盒安神丸。”
  宁娆一回想,道:“对,是有这东西。可是……”她略显疑惑:“我好像只用了一次,后面就再没见过了。”
  江偃冲她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后来偷偷跟墨珠说,这安神丸里面含了几味烈性药材,恐不适合现在的皇嫂,向她又要回来了。”
  宁娆更加疑惑,轻声问:“你这又是为什么?”
  江偃垂下眉目,默然片刻,几分痴惘,几分哀怜地叹道:“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失去了记忆的样子,很轻松,很快活,从前数年,我已经许久没有见你那样快乐了。”
  就因为这个?
  宁娆张了口,又不知该问什么。
  江偃凝睇着她,缓声道:“这世上,大魏有大魏的路要走,云梁人也有云梁人的路要走,天意有序,人各有命,原不是单单依靠哪个人就能改变的。况且,我亲眼看着你从前饱受煎熬与痛苦,在两方之间左右为难,苦苦撕扯,就当是我自私,什么大魏,什么云梁,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能快乐,就像……我初遇见你时那样。”
  宁娆怔住了。
  就算从前她知道,江偃可能对她有点不一样的感情,两人之间好像在从前也有些拉扯不清,可她没料到,这感情会这么深。
  这些话好像是一张细密织就的网,兜头蒙过来,让人心里闷闷的。
  她还没弄明白这感情是怎么回事,就听江璃轻咳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克制着不快:“说正事,扯这些做什么?”
  江偃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宁娆身上收回来,从袖中端出了一个碧绿小瓷瓶。
  “这是阿娆当初交给我的,可用来解惑心毒。”
  崔阮浩连忙接过,递给了江璃。
  这瓷瓶小小一盅,质地清莹,宛如水滴落在掌心。
  江璃看得有些顾虑,歪头冲崔阮浩道:“去找太医过来。”
  ……
  太医反反复复地验过多遍,连称绝妙,这一盅药饮下去,区区惑心毒绝对迎刃而解。
  宁娆躺在榻上,隔着一道雾影纱帐,听他们这样说着,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一阵的不安。
  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断断续续地想起了许多东西,所谓解药,不过是笨重的梭子,补一补疏漏之处罢了。
  饶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心底的那份不安却迟迟不散,反倒越聚越大。
  她心底深处有个念头,这么长时间,想起了这么多东西,可在隐蔽处一定藏着一处,迟迟不肯透出来。
  那是至关重要,可她不愿想起的东西。
  揣着这些复杂的念头,她歪头看着端着药碗进来的江璃。
  他一手端药,一手护着她的脖颈让她从榻上坐起来。
  那清俊含秀的眉宇间涟起了细微的纹络,似乎也在害怕。
  沉默片刻,他道:“阿娆,好些事是不能逃避的,你放心饮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
  说罢,把碗沿送到了她的唇边。
  宁娆避开,抱住他的胳膊,忧心忡忡地问:“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儿你都爱我哈?”
  江璃神色凝重,笃定地点头。
  紧接着,又把碗送了上去。
  宁娆的唇齿刚碰到冰凉的碗沿上,又缩了回来。
  顾虑地问:“从前咱们很恩爱,没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哈?”
  江璃默了默,似乎在认真思索,道:“不好的回忆你差不多都想起来了,剩下的,应该都是好的。”
  说罢,又把碗移到了宁娆的唇边。
  宁娆又躲开,弯腰搂住江璃,嘤嘤道:“我怕。要不明天再喝?”
  江璃抚着她的后背,犹豫挣扎了许久,狠下心肠又把她捞了上来。
  “不行!今天就得喝,夜长梦多。”
  说罢,把碗抬到了她的唇边。
  宁娆咬住下唇,泫然欲泣,呢喃道:“景桓,你可要记得现在这个天真烂漫,傻傻可爱的我,喝了这盅药,我可能就不是这模样了,唔……”
  江璃忍无可忍,捏住她的下颌,给她把药全灌了进去。
  粗暴简单。


第63章 。。。
  药汁顺着喉线流下去,呛得宁娆抚住胸口直咳嗽。
  这一咳嗽,倒把黏在舌苔上那药的苦味激得泛上许多,极苦极涩,萦然散开,连舌头都有些发麻。
  江璃又捏住宁娆的下颌,给她往嘴里送了一颗桃脯。
  宁娆懵懵地砸吧了几下,品出些清凉甜意,幽幽怨怨地瞥了江璃一眼,默不作声地拉过被衾躺下。
  眨巴眼,歪头看向坐在榻边的江璃:“我是不是睡一觉就能都想起来了?”
  江璃敛眉思索片刻,不十分确定:“兴许吧。”
  兴许?
  那你还灌得那么干脆利落!
  宁娆瘪了瘪嘴,目光流露出不满。
  江璃察觉到,耐心地解释:“这又不是灵丹妙药,喝下去立马就管用。太医只说可解惑心毒,又验过对身体没有大的伤害,所以才给你服下。”
  宁娆将双手交叠,平放于胸前,有些忐忑。
  “那……我睡了?”
  江璃和缓一笑,将手覆在她的上面,声线温柔:“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话音甫落,幔帐外探进来一个脑袋,笑容甜甜,声音柔煦。
  “我也一直在。”
  是江偃。
  他抬起小手朝宁娆摇了摇,察觉到江璃不满的视线,讪讪地收回来,不情不愿地把脑袋缩回了幔帐外。
  宁娆那忐忑的心安了许多,如仪式一般,双手拢着被衾,郑重地闭上了眼。
  ……
  嘉业二十五年
  梦中又回到了卧薪坞。
  这地方四面环山,地势陡峻,又是隐在梅林翠岭之中的凹谷,大多云梁人躲避于此,连官府都发现不了,宁娆一个出门就识不得方向的闺阁小姐,在一群人的看护下,更别提能跑出去了。
  她被关在厢房里,孟淮竹每天来找她谈一次话。
  谈话内容无外乎——
  “你是云梁公主,你对云梁有责任,如今国破家亡,怎能坐视不理?”
  “云梁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需你去拯救,你怎能如此冷漠?”
  都是一些废话。
  她还没从‘自己的爹娘不是亲爹娘,自己的亲爹是云梁国主’这个事实里走出来,就让她接受这么一大堆道理,她能不冷漠吗?
  她不光冷漠,还面瘫,不管面对孟淮竹还是陈宣若,都是一副冷淡清沉的表情。
  这样过了几天,约莫是除夕,因卧薪坞里的伙食突然好了起来。
  炒菜心里能扒拉出来点肉,汤羹里还能见点油花,她吃了两口,只觉依旧寡淡无味,没什么意思地把筷箸放了回去。
  负责照顾她的老婆婆进来收拾碗筷,见饭菜羹汤几乎还是原样,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东西收拾了出去。
  因这老婆婆缺了一支胳膊,腿脚又不太灵敏,收拾起来很是吃力,最后宁娆看不过去,起来帮着她。
  “公主,你别做这些,婆婆自己能干了,你是金枝玉叶,歇着吧。”老婆婆一边说,一边把她的手推开。
  宁娆有些郁闷,挠了挠自己的头,道:“别叫我公主,叫我阿娆,我姓宁,大名宁娆。”
  一向和蔼可亲的婆婆突然变了脸色,七分凝重,三分谴责地说:“不,你姓孟,你是云梁公主孟淮雪,你的父亲是云梁国主孟浮笙,你怎么能不认自己的祖宗姓氏?”
  宁娆怔怔地看了她一阵儿,朝她摆了摆手,颓然道:“好了,婆婆,你收拾好了就出去吧,来来回回就这几句,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婆婆吃力地单臂端起漆盘,望着她,欲言又止。
  但终归只是叹了口气,默默地退出去。
  没过多久,孟淮竹和陈宣若进来了。
  孟淮竹今天倒是没为难她,也没对她说教,只是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阵儿,道:“我给宁辉去信儿了,他过一会儿就来接你。”
  宁娆一愣,心中溢上狂喜,但转念一想,又有些提防地看着孟淮竹:“你会这么好心?”
  孟淮竹没好气道:“我劝不住你,还关着你干什么?你在这儿住了几天,膳食都要给你最好的,都快把我们吃穷了。”
  宁娆瞠目:“那个清炒菜心和黄面团就是最好的?你们这日子过得也太……”她觑到孟淮竹不友善的脸色,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果然,她唇角一勾,满是讥讽道:“我们可比不了你这官家小姐,锦衣玉食的,大魏对云梁遗民喊打喊杀,不能经商不能科举,连在长安露面都有可能会被官兵带走,关押、驱逐,能有这些吃食已是不易。”
  宁娆讪讪地坐下,向后挪了挪,道:“那你何必继续待在长安?大魏律法如此,非奴籍云梁人不得居留长安和洛阳,你们走了不就行了?”
  “走?”孟淮竹讥诮道:“你以为离开了长安和洛阳,云梁人就有活路了?不能科举,不能经商,那就只能耕种。可连日夜劳作从地里扒几分辛苦钱,都要缴比魏人多三倍的赋税,三倍!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连米汤都喝不了几碗,就要全交给官府。”
  “那还不是因为那个妖妃?”宁娆的父亲是御史台大夫,其所交皆是文流墨客,来往清议她听得多了,也知晓其中的缘由:“那妖妃祸乱朝纲多年,冤杀忠良,驱逐无辜太子,虽然已经死了,但还是留下许多党羽,为了防止前事重演,打压提防他们又有什么不对?”
  孟淮竹定定地垂眸看她,还未说话,陈宣若先抓了她的手:“淮竹,阿娆久居官巷,极少接触外人,有这种想法太正常了。不光是她,现如今大多的宗亲官吏甚至寻常大魏百姓都是这种想法,孟文滟把持朝政十年,暴行无数,大家……也实在是怕了。”
  他的话和缓、温煦,娓娓道来,平息着孟淮竹的焦躁。
  她闭了闭眼,拿出极大的耐心冲宁娆道:“那你觉得云梁百姓也是有罪的吗?”顿了顿,又道:“你觉得每日来给你送饭的关婆婆也有罪吗?你知道她的胳膊是怎么断的吗……”
  宁娆一愣,在孟淮竹咄咄逼人的诘问下,突然感到些许茫然。
  她自小的生活环境极为单纯,所接触的人也都是与她一样的官宦子女,他们读之乎者也,学圣贤道理,享受着安稳富庶的生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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