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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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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镜前坐了一阵儿,耳尖颤了颤,门被推开了。
  夜间的寒凉裹挟着浓郁的龙涎香一涌而入,江璃走近,先是瞧着铜镜中的那张脸一怔,转而关切道:“阿娆,你怎么还不睡?”
  孟淮竹轻轻一笑,站起身,慢慢靠近江璃,垂下眉目,幽柔孱弱的模样:“做了一个噩梦,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仿佛疲累难解的样子,自然地往江璃怀中倒去,江璃后退一步,躲开。
  他端着曳地的衣袖极自然地绕着床榻转了半圈,眼中燃起精光,熠熠发亮,清润一笑:“既然眠浅,明日叫太医来给你开些安神的药。”
  江璃稍作停顿,靠近孟淮竹,道:“大约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你有些累了,而且……这屋子也太闷了些,脂粉味儿这么浓,你睡不着也是自然,不如让宫人进来清扫清扫。”
  说罢,作势就要回身叫人。
  被孟淮竹握住了手拽了回来。
  她语气轻柔,若幽兰浅呵:“景桓,就算要清扫明日也来得及啊,今夜已晚了,不如我们先早些安歇吧。”
  江璃定定地看她,唇角微弯,俊秀的脸上笑意渐浓,却在一瞬骤然冷却,僵直的手从孟淮竹的手心里抽出来,径直掐住她的脖颈。
  迫的她步步后退,一直抵到了墙壁。
  江璃冷声问:“你把阿娆弄到哪里去了?”
  孟淮竹的脖子被掐住,受制于人,怎么看都难以逃脱。却丝毫不乱,仍妩媚一笑,“陛下好眼力,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璃的神情愈加阴骘,声音宛如寒潭玄冰:“阿娆在哪里?”
  孟淮竹笑意秾艳,虽然脖子动不了,但却一点不紧张,流露出小女孩天真的好奇,半嗔半娇道:“陛下若是不回答,我是不会告诉你阿娆在哪里的。”
  江璃的眉宇蹙了蹙,勾起冷煞的杀气。
  掐住孟淮竹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她的脸被憋的通红,喘着粗气,但却仍挂着媚极的笑。
  江璃始终神情冷漠,仿佛这要置人于死地的手不是他的。
  良久,他的手松开,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孟淮竹捂着脖子猛烈咳嗽,边咳边哈哈大笑。
  “皇帝陛下,我猜你对阿娆肯定不止是表面的爱宠与温柔,你一定……”她幽沉了声调,“你一定用你自己的方式折磨过她。你看穿了她有事瞒着你,看穿了她背负着难以言说的辛秘,可是你又问不出来,心中定是愤懑难平的吧,你舍不得杀她,可你有的是能令她难堪,有苦难言的法子折磨她,对不对?”
  孟淮竹收敛了笑意,容色冷冽,含着几分讽意:“你本就是个心狠手辣、性情乖张的人,可你当初偏要做出一副和煦佳公子的模样诱阿娆上钩,你猜,阿娆嫁给你之后有没有后悔过?”
  江璃薄唇紧抿,面容阴沉至极,隐隐透出戾气。
  “惹恼了朕,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的声调一惯的悠扬有韵味,却毫无温度:“你吃准因为你是阿娆的姐姐,所以朕不会杀你?可这世上有的是能让人于无声无息间消失的方法,连一根骨头都不会留下,到时候,谁又能把你这条命算到朕的身上?”
  孟淮竹脸色煞白,不自觉后退。
  江璃斜睨了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朕再问最后一遍,阿娆在哪里?”
  孟淮竹一边后退,一边瞥向壁橱,故作沉定:“陛下应该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样子吧,送我出宫。”
  江璃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四方合着的壁橱,阴郁的面容掠过一丝慌乱,臂袖垂下,掩在里面的手紧攥成拳。
  他倏然上前,打开壁橱,从里面抱出陷入昏迷的宁娆,极小心地把她搁回榻上。
  而后,熟门熟路地打开壁橱,从里面拿出一件带兜帽的宽大斗篷,扔给孟淮竹,再将崔阮浩唤了进来。
  崔阮浩看了一眼包裹在垂沿兜帽下露出的小半张脸,又瞟向榻上昏迷的宁娆,吓得半张了口,半天没回过神。
  江璃坐在榻边,把宁娆的手塞进被衾里,道:“你把她带出宫,不要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崔阮浩忙躬身应是,心有余悸地看着孟淮竹,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淮竹回头看向江璃,他的全副心神已都凝在了宁娆的身上,望着她犹如险些失去的珍宝,温情脉脉,几乎快要溢出来。
  讥诮一笑,揽过宽大的斗篷,随崔阮浩出去。
  长夜漫漫,长安城的街道漆黑延展,空无一人,唯有迎风微颤的油纸灯笼在街心投下昏黄的光晕。
  那光晕犹如摇曳不定的萤火在孟淮竹的身上跳跃,流淌,漫过。
  她默然停下,望着前边投落下来的身影。
  夜风低啸,那人的声音也似乎染了晚风的萧索,有着不尽真实的感觉。
  “你不该贸然去招惹陛下,他心思诡谲,深不可测,你这一去又不知会给自己招来什么。”
  孟淮竹定了定心神,那被掐住脖子险些窒息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她不快道:“我若不来试一试,怎么知道他能不能将我和淮雪分清楚。既然现在知道结果了,那么往后的路也就不能心存侥幸了,要取代淮雪,就必须先除江璃。”
  “除江璃?”那人嗤笑:“你可真是对自己怪有信心的。”
  孟淮竹凛寒了神色:“你这是什么意思?追随你的陛下时间久了,就把他看成神,觉得凡人永远不能碰触了?”
  那人沉默了。
  良久,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小心,不要过于轻敌。”
  “你不觉得事情到现在为止都太顺利了吗?你想策反大魏武将,便有一个与大魏皇族有仇怨的罗坤在南淮驻防。你想挑拨南派和陛下的关系,他便恰好遂了你的意把端睦公主和安北王贬回封地。你想拿楚王做靶子,利用他皇弟的身份挑拨大魏内乱,陛下便恰好给他和陈吟初赐婚,推进了他和南派的关系,又因为楚王的不情愿而令兄弟生隙。”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这么顺利,你就没想过,兴许这是一个圈套。”
  孟淮竹站在烛光里,脸色却是晦暗的。
  她心中涌上不祥的预感,可是却不愿承认,用力将这预感压下去,阴阳怪气道:“你未免把这位皇帝想得太英明神武了,若这真是一个圈套,那起码是在他还为太子时就已经在为今天铺路了,若真是这样,他可真成了未卜先知的神人了。”
  对面的人又陷入沉默。
  枯黄的落叶顺着风飞旋而过,从街心辗转飘到了街尾,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他抬手将肩上的落叶掸掉,苦涩道:“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也罢,你多保重吧。”说罢,转身要走。
  孟淮竹叫住了他。
  “你不必担心皇帝会怀疑你,我今日还办了一件事,会让皇帝消除对你的怀疑。”
  那人背对着孟淮竹,缄然片刻,摇了摇头:“你不了解陛下,他若是要怀疑一个人,不会轻易打消的,在他的世界里,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近来好些事情……他已经不让近身的人知道了,哪怕是他从前最信任的人。”
  孟淮竹的脸上浮过担忧,凝望着前人的背影,轻轻道:“那你多加小心,必要时候保全自己要紧,若实在不行,就让淮雪救你。”
  那人点了点头,在黑暗中疾步远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荒寂无人的街衢尽头。
  ……
  殿内轩窗四敞,有微凉秋风灌涌而入,吹得幔帐翩然飘起。
  江璃坐在榻边,抚着宁娆的掌心,望向她宁静酣睡的面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还想装睡装到什么时候?”
  宁娆嘴角略微抽搐,睁开了一道缝。
  江璃那冗长的、刺绣着繁复九章蟠醨龙纹的纁裳铺陈在身后,被风吹得衣角瑟瑟。
  她躺着,嘿嘿一笑:“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江璃的心里漫过不安,声音不由得发颤:“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宁娆保持着僵硬的微笑:“我就刚醒,我醒那时候你们正掐的厉害,我估摸着这时候我要是推开壁橱的门出来,大家兴许都会有些尴尬,所以就……”
  “哦。”江璃垂落下睫羽,显出隐晦的郁色。
  宁娆知道他在抑郁什么。
  不就是孟淮竹那句“你有的是能令她难堪,有苦难言的法子折磨她”嘛。
  没错,她都听到了。
  可是听到又怎么样?
  前尘往事她都已经记不起来了,面前的江璃又是个贴合心意、活生生的人,难不成她会因为孟淮竹的几句话而去莫名其妙地疏远、憎恶、记恨他么?
  那她也太傻了。
  因此在江璃如织絮般细密平铺的沉默里,她坐起来,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估摸着过去的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不然不会宁可喝六尾窟杀也不肯听姐姐的话给你下毒。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想让你死,那分明是爱惨了你嘛。所以,别胡思乱想了,多大点事。”
  江璃嘴唇颤了颤,倏然倾身将宁娆拥入怀中。
  他的胳膊紧箍住她的背,“阿娆……”
  宁娆抬手来回地抚着他的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啊,别多想……”
  哄着哄着,她自己多想了……分明是他从前欺负了她,分明她是受害的人,怎么反过来成了她哄着他了?
  他堂堂天子,每日在朝堂上威风凛凛,让谁死谁就得死,怎么到了她跟前就成了个需要软语哄劝的孩子,娇嫩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把江璃推开,道:“今日姐姐让我去给她办一件事,我仔细品了品,觉得不对劲。”
  江璃低垂着头,精神缺缺,显然没当回事,只是应付公事似得道:“你说吧。”
  “她让我找宣若,她说你将义父交给了宣若看管,让我求他把义父放了。”
  江璃的眉宇轻微蹙了蹙。
  宁娆也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若一切顺利,她鬼迷心窍真听了孟淮竹的安排,到时陈宣若真把义父放了,那一顶私通云梁的帽子铁定是要扣在陈宣若的头上。
  孟淮竹此举看似随意,分明是存了坏心,要来陷害陈宣若。
  她能想通的事情,江璃定然也能想通。
  但江璃却略微思忖,好似并没有放在心上,蹙起的眉宇舒展开,打了个呵欠,弯身褪掉靴子,脱去外裳,爬上了榻。
  他掀开被衾钻进去,将穿着薄薄寝衣的宁娆搂进怀里,道:“我看我还是守着你吧,你得不离我左右,我才能安心。”
  宁娆趴在他胸前,喏喏道:“刚才姐姐说,她想和我换,她觉得你挺好的,觉得英儒挺可爱的,她觉得好东西都让我给占了,她想代替我来做这个皇后。”
  江璃抚着她的脑后,顺着柔韧青丝一抚到底,眼皮都没睁,只淡然道:“嗯,她做梦。”
  宁娆眼底闪烁着惴惴不安,蹭了蹭江璃的下颌,问:“你会一眼就认出我们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姐姐打扮得再像一点我,说话再像一点,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她都知道,言语中也找不出破绽,你……会不会就把她当成我了?”
  “不会。”江璃答得干脆。
  宁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禁咧嘴轻笑,口水落到江璃的下巴上,又顺着他的脖颈流到襟前。
  江璃闭着眼,又皱起了眉,从枕下抽出锦帕擦自己身上的口水。
  擦着擦着,他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这事不算大,可若要认真论起来,却也不算小。且必须得由江璃亲口告诉宁娆,断不能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
  江璃咳了咳,睁开眼,凝着宁娆的脸,道:“阿娆,有件事……得让你知道。”
  宁娆趴在胸前,玩着他的头发,随意道:“你说呀。”
  “南郡姑苏薛氏,你听过吧?”
  宁娆揪着江璃的头发,歪头思索,姑苏薛氏……那不就是当年大魏刚刚建立,太。祖皇帝特意接道云梁国都南淮去攻打的叛军吗?
  据说叛军首领薛应辉被斩首,留下其后人辗转流离于姑苏一带,后来收集残兵建立了南燕。
  南燕倒是识时务,一早向大魏称臣,岁时节贡不断,其主称国主,与云梁被灭前规制相似,多年来对大魏毕恭毕敬,毫无逾矩之处。
  江璃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那个……南燕想与大魏的关系再进一步,所以遣了使团来长安,据说南燕的合龄公主也跟着来了,要……要与大魏和亲。啊!”
  江璃大声呼痛,忙从宁娆的手中去抢自己的头发。
  她这劲儿使得也太大了,江璃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要被连片拔秃了一样。
  宁娆磨了磨牙,阴悱悱道:“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吧?”
  她揪着他的头发,凉凉道:“你要是敢纳妃,我就把整个太极宫烧了,还要拿剑刺你十几个窟窿,和你同归于尽。”
  江璃疼得直呲牙,冷气嗖嗖的往里灌,关子也不想卖了,宁娆他也不想逗了,忙不迭缴械:“我不纳妃!不纳!我让景怡娶。”
  宁娆松开了他的头发,狐疑:“景怡?你不是给他和陈吟初赐婚了吗?”
  江璃抚着自己的头皮,“两个他都娶。”
  宁娆觉得有些不靠谱:“陈吟初是宗室贵女,那个合龄是南燕公主,两边都金尊玉贵,谁是妻谁是妾,那不得吵翻了天。”
  江璃把头发理顺了,满不在乎道:“随她们折腾去,反正有景怡顶着。”
  宁娆看着江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想,这可真是亲生的哥哥啊。


第56章 。。。
  南燕公主入京在九月末,恰撞上了秋闱殿试那日。江璃要在明合殿亲自点出三甲,自然无暇召见南燕使团,便由鸿胪寺暂且将他们安顿入舍,由楚王江偃代替江璃先行与使团会面。
  南燕偏安一隅,多年来安分守己,偌大的版图,若不是年年节岁的上贡,几乎都要让人忘了他们的存在。
  这使团秉承南燕的一惯作风,格外安静低调。尤其是那公主,自一露面被侍女从马车中搀扶下来,便蒙着半张脸,宝蓝的丝纱上是一双总垂着睫羽、如同两泊静潭,丝毫波澜都不起的眼睛,在往上便是与丝纱同色的花钿。
  江偃在使团居所的正堂见合龄公主时,她还是这副打扮,只是去了披风,只穿着阔袖束腰的襦裙。
  她敛衽为礼,正要向江偃拜倒,被江偃制止了。
  “公主不必多礼,皇兄劳于政务,无暇分。身,我不过是代他来看一下,非是正式召见,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
  合龄这才起身,抬头看了江偃一眼。
  大魏的楚王自然是风姿华越、矜贵英朗的,倒是比她想的还要随和温煦许多,望着这正值英年的亲王殿下,合龄不禁唇角微勾,那远离故土忧闷难解的心思此时才稍稍淡了一些。
  上过一轮茶,江偃忖道:“听闻南燕近日生了些内乱,这左都将军敛权,欲行不轨,幸亏武德侯机敏,及时遣将护住国主,才能幸免于难。”
  合龄脸色一黯,忧虑道:“殿下所言不虚,若非武德侯,恐怕如今南燕已改天换地了。”
  江偃见她这副模样,忙出言安慰:“所幸都已经过去了,公主不必挂怀。南燕向来与大魏交好,就算有个什么,大魏也不会坐视不理。”
  合龄点了点头,却是娥眉长敛,喟叹道:“南燕多年来偏居江南,上至父王,下到臣民,无不安分守己,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并非单纯的内乱,而是有外人蓄意挑拨。”
  江偃诧异:“哦?外人?”
  合龄道:“南燕毗邻梁州,也就是从前云梁的国都南淮,云梁国灭后许多遗民涌入了南燕,他们好胜斗勇,又贪心不足,十分讨厌。全赖我父王仁德,同情云梁人的遭遇,才没有下令驱逐他们,谁料他们竟恩将仇报挑拨左都谋反,试图控制我南燕政权,当真是该死。”
  江偃缄然,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合龄陷于前不久所经的那一场凶险里,心有余悸又心怀愤懑,全然没有注意到江偃的异样。
  继续忿忿道:“我来长安途中听闻,大魏皇帝对云梁人约束甚紧,不许他们参加科举,不许在长安与东都定居,我认为此举甚是英明,我父王若是能早日效仿,那么南燕就不会有此一乱了。我定要给父王书信一封,劝他力行此举。”
  江偃不仅仅是尴尬,而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站起了身,轻咳一声,道:“既然公主和使臣已安顿下了,那么便早些歇息吧,我皇兄忙完政事想必会立刻召见。本王就不多叨扰了。”
  合龄一怔,也跟着起身。
  她听出了江偃言语中陡然而来的疏离,心下纳闷,将刚才自己说的话回忆了一遍,自忖并无不妥。
  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楚王殿下是个喜怒无常之人?
  她当下心中便有些忐忑,唯有用端静沉谧的外表掩饰,礼数周到地将江偃送走。
  回来,身边的侍女忙道:“公主,您怎么能对楚王说那样的话?您可知那楚王的生母就是从前的云梁国主孟浮笙的亲妹妹,是云梁长公主孟文滟!”
  合龄倒吸了口凉气,神色慌乱地看向侍女。
  侍女叹了口气,言语中不禁含了些微的嗔责:“来时武德侯派人教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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