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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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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娆瞧着那书有些年岁了,脆的跟枯叶似的,也不敢碰,只弯了腰贴近去看,依稀能看清,一本是《左传》,一本是《春秋》。
  她要把江璃拉扯过来,却见他凝着壁柜旁的案桌,痴愣发呆。
  这案桌铺了案帷,粗布织就,垂下来一直遮住了案脚,案桌上摆着一个铁锈色的大肚冰瓷瓶,灰蒙蒙的落了些许污垢。
  这又是什么稀罕玩意?
  宁娆好奇地上前,刚伸手要碰,蓦然停住,歪头看向江璃。
  江璃正恍惚出神,见她一脸殷切,不由得轻挑唇角和缓一笑,冲她点了点头。
  得到了首肯,宁娆放心地去摸那冰瓷瓶。
  抹去瓶身上沙沙尘埃,瓷骨光滑如镜,冰凉玉沁,从瓶颈到瓶尾,线条优美流畅,浑然若天成。
  她不禁想要拿起来看一看。
  可……竟抬不起来。
  岂有此理!一百多斤沉的石头她都能举起来,一个破瓶子她会拿不起来?
  劈开叉,扎稳下盘,卯足了劲儿再去抬。
  案桌不堪重力,发出了“吱呦”的碎响,突然,“刺啦”一声尖啸入耳,案桌四脚离地,被宁娆生生地整个搬了起来。
  宁娆惊诧,低头看去,发觉这瓶子竟然是和桌子连在一起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江璃。
  江璃负袖站得笔直,墨衫垂洒,犹如画中沉稳清矜的仙人,默默然看着举着实木案桌毫不费力的宁娆,道:“阿娆,你还记得我们刚相识时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宁娆把案桌抬到眼前,仔细看瓷瓶与桌面的连缀之处,满不在意地摇头。
  江璃的声音若天外编钟,优雅且淡定:“你说,你手无缚鸡之力,是个弱女子。”
  哈?
  宁娆一呛,差点丢了手中这个重家伙。
  她堪堪稳住,把案桌小心翼翼地放回去,讪讪地回身,对上江璃的视线,把胳膊端庄平整地收于襟前,轻声道:“那我现在开始手无缚鸡之力,还来得及吗?”
  江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哼了一声:“手无缚鸡之力?你缚的是铁□□!”
  说完,上前抱住瓷瓶,向左转了一圈,又向右转了一圈,后面的墙面突然自中间裂开了一道缝,‘呼啦啦’地向两侧退,墙壁之后现出了黑漆漆的另一方天地。
  宁娆惊得目瞪口呆。
  江璃从袖间摸出一根短蜡烛,拿了柜上的打火石点燃,拉着宁娆的手,叮嘱:“紧跟着我,不许乱跑乱跳。”
  往前,是向下的石阶,江璃拽着宁娆走得极慢,幽昧的烛光将脚下路一寸寸照亮,是凹凸的砂砾。
  再往里走,便见到一些微弱的光,宁娆定睛细看,竟是几颗头颅大小的夜明珠。
  幽暗莹澈的夜明珠光芒如雾一般轻盈盈的散开。
  宁娆惊奇道:“为什么这里会有密室?”
  这里面空旷,久不见天日,声音打在两边壁上,被回旋放大。
  江璃怕她绊倒,低头把她身前委地的裙纱撩起,捏在手心里,缓缓道:“当初我被父皇贬到了沛县,本也是住在城中驿馆,可只住了三天就遇刺两回,最后一回那柄淬了毒的剑尖离我只有一寸,幸亏太傅及时刺死了刺客,将我救了下来。从那以后,太傅怕我再遇不测,就连夜带我进了陶公村。他命左右心腹修了这么一个密室,平日里若是无事,不论白天黑夜我都是在密室里,不出去。”
  接着往前走,果然有一张窄窄小小的榻。
  榻上铺着茵褥,整齐平展开,顺顺垂下,一点褶皱都没有。
  宁娆看得心里发痒,慢慢地把手从江璃掌心里抽出来,大咧咧地弯身坐到上面。
  密室里阴潮,又久无人烟,一落榻便有一股霉味儿飘出来。
  可是她丝毫不嫌,反倒贪恋地趴在上面,抱着襦枕,将脸埋进去,充满神往:“好小啊,那时候你也很小吧……”
  江璃垂眸看她,因刚刚牵起惨淡往事而不自觉浮上的寒冽暗恨慢慢褪下,眸中如染了烛光的温暖,俊秀的脸上渐渐浮起柔隽的笑。
  那样的宠溺与爱恋,似乎经年的玄冰也能融化。
  他笑说:“刚开始是挺小的,可随着年岁渐长,这榻就有点不太够用了。太傅还商量着要给我买一张新的,还没来得及买,长安就传来滟妃的死讯,父皇召我回京了……”说到最后,神色又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宁娆浑然不觉,只一头扑进这小小的榻,小小的枕上,呢喃:“我要把它带走,带回长安……”展开双臂平躺在榻上,果然半边胳膊都落在外面,她莞尔:“你都怎么睡?是不是这样?”
  江璃笑道:“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睡觉不老实。”说罢,弯身把宁娆扶起来,掸了掸她衣衫的灰尘,道:“别坐了,别把自己弄脏了。”
  宁娆蜷起腿,抱住膝盖,甜甜一笑:“这里是你住过十年的地方,怎么会把我弄脏?我可喜欢这了。”
  她握住江璃的手,低头想了想,突然煞有介事地问:“你在这儿住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江璃一愣。
  宁娆接着道:“比如有小屁孩总喜欢抢别人吃的,玩的,还喜欢恶作剧欺辱人……”
  说罢,拍了拍胸:“你带我去,谁以前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把他打哭!”
  江璃怔了怔,缓缓而笑。
  他极少这样笑,那明媚柔暖的光一直渗入到眼底,好像是一个心无尘埃、极单纯无城府的孩子。
  宁娆见他笑,却是慢慢敛去飞扬的表情,低声道:“我都忘了,你比我厉害多了,哪用我去帮你,你自己想打谁就能把谁打哭。”
  江璃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扶起来,笑说:“我们别再讨论要把谁打哭的问题了,那时我只能在这里,偶尔晚上出去透透气,这村里人都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人,谁能来欺负我?”
  宁娆环顾左右,这里纵然有夜明珠照明,可还是阴沉沉、凉森森的,如果只有一个人在这里,那是不是只能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
  她突然有些难受,像是心被人掐住,又狠狠地拧起来。
  勾住江璃的臂弯,她道:“我若是早些认识你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在这里陪你。”
  江璃拽紧了自己的衣襟,提防地看向宁娆:“我那时候才六岁,你想对我做什么?”
  宁娆:……
  她那时候也才三岁,能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这人啊,思想忒得龌龊了!
  她气呼呼地去寻台阶,走到一半,又溜回来从榻上顺了江璃的枕头,抱在怀里继续往前走,江璃只在一边含笑看她,用蜡烛照亮了她四周的路。
  “你们是什么人?”
  幽若的烛光蔓延而去,照亮了密室的尽处站着一个人,厉声质问。
  再走近一些,见他蟒袍绸巾,是云梁人的装扮。


第34章 。。。
  宁娆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诡秘人给吓着了,立马跳下石阶躲到江璃身后,而后,从他身后慢慢地探出脑袋,去打量他。
  这人至多二十岁,身材长颀,灰褐色的布蟒袍被洗的发了白,由一根粗麻绳系着腰,再往下就是鹰钩尖的皂靴,一副异域装扮,在这黑漆漆幽深的密室里显得格外诡异。
  “你们是哪里来的?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胡乱闯!”
  他站在密室门口,提高了声调。
  江璃紧盯着他打量了一阵儿,紧缩的眉头倏然松开,试探着问:“雍凉?”
  那人一愣,顺着台阶下来,将手中的蜡烛送到前边,对着江璃细细打量。
  打量了许久,不十分确定地问:“你是……景桓?”
  宁娆缩回脑袋,凑到江璃耳边:“嘿,他认识你啊……”
  那人却是耳尖,耳廓耸了耸,倏然大笑着要将蜡烛扔了上来,宁娆颤颤地提醒:“先熄灭了再扔,别激动,先熄灭了再扔……”
  他果然又把蜡烛拿回来,吹灭了随手一扔。
  扔到了石阶上,滚圆的蜡烛又顺着石阶骨碌碌的滚下来,‘砰’一声,落地。
  “景桓,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他上前,抱住江璃的肩膀,激动的浑身发颤。
  江璃反抱住他,笑道:“雍凉啊雍凉,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
  原来,当年的江璃也不算雁过无声,他在陶公村还有一个知交好友,只是宁娆没想到,这个知交好友竟是云梁人。
  雍凉的祖父乃是云梁文尚书雍陶,据说雍陶深谙汉学,才高八斗,乃是云梁国主孟浮笙的开蒙老师。
  当年孟浮笙就是受了他的影响,才醉心于诗词歌赋、汉学医理。
  云梁国灭后,雍凉便与家人走散了,由家中的老管家带着来了沛县,定居于陶公村。
  当年江璃初来乍到,整日躲在密室里,只有夜间才会出去透透气,恰有一夜出去,遇见雍凉在桑树下秉烛夜读,读的正是云梁国主孟浮笙的故作《家国志》。
  两人交谈了一两句,发觉颇为投契,便引为莫逆。
  三人坐在院子里饮茶,茶具是雍凉从隔壁自己家里拿来的天水青瓷,饮过一盅,听他们叙了半天旧,宁娆还是没听明白……
  这个雍凉“景桓”、“景桓”的叫,到底是知不知道江璃的身份啊?
  她正拧着眉思索,雍凉把话引到了她身上。
  “这是宁大夫的千金吧……”
  嗯?
  宁娆的脑子飞速转动,见江璃含笑冲他点了点,雍凉一脸淡定,心想,看来是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啊……”宁娆神秘兮兮地指江璃:“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雍凉前倾了身体,用手捂住嘴,学着她神秘兮兮地回:“我自然知道,普天下除了这一位,还有谁敢搂皇后娘娘的腰,拉皇后娘娘的手。”
  原来真知道!
  难怪这人能在禁卫环绕下毫无阻滞地进到这屋子里,原来他与江璃的关系如此笃深,这样算起来,当初崔阮浩是陪着江璃住在陶公村,他一定也认识雍凉了。
  所以才故意放雍凉进来,想让他跟江璃叙叙旧吧。
  宁娆发现自己最近变聪明了。
  她正喜滋滋的,雍凉抬头望了眼天色,敛容道:“我今日恐要告辞了,我有些事要去一趟城中。”
  江璃起身相送,踌躇了许久,终于在篱栏外问:“雍凉,你如今……做何营生?”
  雍凉一滞,转而笑说:“你定是想不到的,我是个首饰匠,专门替人打首饰。今日我有些不便,等改日你带阿娆来我家,我新打了些银饰,还未来得及送入城中,让阿娆挑几件喜欢的。”
  江璃面容略有暗淡,但很快挑起一抹笑,道:“好啊,到时你可不要心疼。”
  雍凉大笑:“送与你的夫人,我怎会心疼?”
  笑声朗越铿透,似能随着风传遍这乡野田间的每一个角落。
  宁娆心想,这可真是豪爽义气的人,难怪能成为江璃的朋友。
  待他走后,江璃返身回来,脸上的笑容却全然不见了。
  宁娆疑道:“你怎么了?刚才你们不是聊的挺好的吗?”
  江璃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雍凉幼时便通晓古籍,满腹经纶,连太傅都说他长大必是经天纬地之才,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宁娆奇道:“那他怎么……”她一顿,很快想到:“他是云梁人,云梁人不能参加科举。”
  不光不能参加科举,连教书夫子也当不得,因夫子虽无功名,却是有些体面的。
  江璃的目光落到雍凉离去的方向,桑叶青青,亭亭如盖,遮出大片阴翳,如同江璃眼中的沉寞。
  “我回到长安行监国之权时曾给雍凉来过一封信,我可以帮他办魏人籍录,助他在地方入学,层层科考,凭他之才定能名列三甲。”
  “可惜,他拒绝了。”
  宁娆垂眸,想了想,道:“没什么可惜的,若是易地而处,要你放弃祖籍姓氏去追求功名利禄,恐怕你也不会。”
  正因如此,雍凉才会成为江璃的朋友吧。
  江璃凝睇着宁娆,蓦得笑了,抿了抿她鬓角的碎发,道:“我有时觉得你脑子不灵光,有时又觉得你聪明绝顶,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宁娆粲然而笑:“景桓,你肚子里若有蛔虫,那它一定会迷路。”
  江璃疑问:“为什么?”
  “因为弯弯绕太多了,怎么转也转不出来。”
  江璃:……
  他这是被讽刺了吗?
  因此清清凉凉地回击:“我弯弯绕多?那也比你一根筋到底,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强。”
  宁娆瞪圆了眼:“我瞧着只有你能卖我,我就算真给人数钱了那也是给你数。”
  江璃回瞪她。
  两人僵了一会儿,江璃倏然笑开,抓住宁娆的手腕将他带进自己怀里,笑说:“你乖一点,我就不卖你。”
  宁娆咬他手背,他立马投械:“你就算不乖,我也不卖你,我……怎么舍得啊。”
  算他识相,宁娆松开口。
  “咳咳……”
  崔阮浩不知何时来的,略显尴尬地在两人身后,低垂了头,道:“陛……公子,找到楚……小公子的踪迹了。”
  ……
  沛州县衙接到报案,知道一个亲王在自己地界失踪,果然半刻不敢耽搁,立马上报知州,火速搜寻。
  搜来搜去,搜到了城中一个有名的蛊医身上。
  所谓蛊医,是云梁人的叫法,因云梁善养蛊,所以也尊崇蛊医,但换做魏人身上,却是不信这一套。
  大魏疆域里的蛊医不过是潦倒落拓,凭着一些半真半假的玄虚混口饭吃而已,所纳宾客多数是一些乞求夫君不变心的深闺妇人罢了。
  她们久居深宅,不通世事,难免愚昧,一旦夫君变心,自然只会求神问蛊。
  这蛊医姓孙,人称孙休,四十余岁,之所以会跟楚王失踪扯上关联,是因为有人揭露,说他昨夜和徒弟抬了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进药铺,进去了就再不见出来。
  孙休一口咬定那时过路捡来醉酒的,给他喝了醒酒汤,他清醒过来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官兵搜查了孙休的药铺和住宅,没发现可疑之处。
  县衙却不肯罢休,愣是将孙休收押入狱,延后还要再审。
  南莹婉从县衙回来后跟江璃说,当地县令前几日被人杀了,是由县丞代审此案,整个县衙里气氛都古怪的很。
  江璃心中疑虑,摒退了众人,领着宁娆在孙休药铺前徘徊。
  突见一旁裱纸店的掌柜对着这边指指戳戳。
  “这是个可怜人,儿子生了重病,又得罪了衙门,可算犯到人家手里,非得被整死不可。”
  江璃忙跟上去问为什么。
  掌柜道:“魏人不信蛊医,这偌大的药铺其实平日里没什么进项,也就勉强维持个生计。唉,屋漏偏逢连夜雨,偏他儿子得了重疾,得用名贵药材养着,还不见好。孙郎中无奈之下,便将女儿卖给了县令做妾。”
  “这门亲事成了没多久县令就被人杀死在府中,孙郎中的女儿也不见了踪影,这孙姑娘的嫌疑可不就成了最大的吗?”
  宁娆听着,又想起了江璃曾给她讲过的郭祭酒,不禁嘟囔:“这些官员怎得都喜欢纳云梁女子做妾……”
  掌柜嗤笑:“还能为什么?云梁女子美貌,最重要的……那额间花可是奇货可居啊。”
  想起额间花,宁娆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这炎炎夏日,竟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江璃握住她的手。
  “那么……你可见过一个带金狐狸面具的男子来找过孙郎中?”
  宁娆听江璃这样问,猛地反应过来,江偃不是被九夭给掳走的吗?怎得又跟这蛊医扯上瓜葛了?
  莫不是九夭跟他有勾结?
  若是这样,那九夭岂不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云梁人……
  宁娆不敢深想了,止住思绪,歪头看向江璃。
  江璃想了想,将崔阮浩叫到跟前,让他把宁娆带回陶公村,自己要去衙门里走一趟。
  ……
  陶公村穷僻,在膳食上也简陋,但崔阮浩有能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各色精致的糕饼,宁娆边吃边喂雪球儿,边喂雪球儿边吃,一时不防就吃撑了……
  因此她借着月色在篱栏外的桑树下散步。
  沐着晚风和煦,正清隽怡人。
  江璃回来了。
  她忙迎上去,收敛了一脸惬意享受的神情,放软了声调:“景桓,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江璃看了她一眼,默了默,心想,她是以为自己和她一样傻,还是以为他瞎,看不见她撑的圆滚滚的肚子和嘴角残留的糕饼碎屑。
  还担心死了……还真是瞎话睁眼就来。


第35章 。。。
  江璃一边腹诽,一边还是抬手给宁娆揩嘴角……
  夏夜幽凉,乡野中人又安歇的早,举目望去一片黑茫茫,只有零星烛光散落在四野隅角,伴着鸦啼莺哢,格外悄寂。
  “我们先回屋再说吧。”
  江璃拉宁娆的手,借着幽昧月光开篱门,宁娆四下里环顾,见穿着便服的禁卫一直跟在江璃身后三丈处,见他进了屋舍,才身形伶俐地散开,隐入周围的蓬叶花木里……
  小径蜿蜒伸向远方,汇入幽邃漆黑的茫茫夜色里。
  江璃脱了外裳,拿手撩了撩烛火,道:“虽然景怡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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