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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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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在这一切苦难刚刚能看到尽头的时候,就在江璃回了长安逐步要掌握大权监国辅政的时候,就在江璃可以报答他却没来得及报答的时候,他……却死了。
  这样的遭遇,即便是无欲无忧的圣人,恐怕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吧。
  宁娆难过地叹了口气,想将手从江璃的手里抽出来,下床去给他倒杯水。
  却听江璃继续喃喃呓语。
  “阿娆,你不会是云梁人的……”
  她的动作骤然僵住。
  脑子有一瞬的混乱,仿佛无数丝线在不停的回旋翻转,缠腻出数不尽的绳结。可这短暂的混乱之后,却又似陷入了无边的空寂与清明,变得格外清醒……
  是啊,从她对江偃莫名其妙的维护,到那个出自云梁王室的手镯,再到后来的种种,都不是无风起浪、无缘无故的……
  她的心蓦得疼起来。
  慢慢地躺了回去,靠进江璃的怀里。
  他胸膛的翻涌渐渐平歇,脸上痛苦纠结的表情也渐渐逝去,人恢复了平静,在梦中格外安谧。
  听着那缓慢均匀的心跳声,宁娆闭上了眼,强迫自己心安,入眠。
  ……
  朝光炙热,从半开的轩窗中泼洒进来,落到榻上的睡颜。
  江璃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地去揽身侧的人,却……扑了个空。
  他怔了怔,猛地坐起来。
  榻边冰凉。
  初醒时脑子是混乱的,不够清醒的,来不及细想,只觉心里咯噔一下,掀开被衾翻身下榻,拂开幔帐快步奔了出去。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蕴着融融暖意,炊烟袅袅,裹挟着膳食的香气。
  崔阮浩端了一个墨漆方盘过来,上面整齐摆着瓷盅、碗碟,打眼一看,粥熬的粘稠,糕点样式别致,虽然器具稍显粗糙,但比昨天吃得那一顿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大黄门笑道:“夫人天不亮就起来做的,公子快尝尝吧。”
  江璃一愣,见宁娆推门进来,曳地的长袖被她用一根细缎带缚在了胳膊上,显得干练利落。再走近一点,他发觉宁娆的下巴沾了点面粉,襟前身上也是,忙用手给她把下巴上的面粉抹去。
  指腹顺着肌肤的纹理一点点摩挲,目光凝注。
  崔阮浩偷偷笑了笑,将早膳端进了屋。
  宁娆仰头看他:“景桓,大清早的,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江璃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汗渍渍的。
  刚才他真是睡迷糊了,一觉醒来没见到宁娆就以为她抛下自己走了……
  宁娆眉宇一颤,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勾起唇角,噙着一抹了然温恬的笑,也不再问了,只从袖间摸出一块缎帕,给江璃把汗擦干净。
  擦完,拽着他的胳膊进了屋。
  粥还冒着热气,宁娆将那些杯盘碗碟铺陈开,笑道:“真是奇怪啊,我一到灶台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样,本来以为得让玄珠教着,可没想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好像是从前做惯了一样。”
  江璃舀了一口粥,吹了吹,放入嘴中,眼睛亮起来。
  “玄珠说粥里不能放盐,可我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有个声音,让我加小半勺,我就加了……”
  宁娆望着江璃的神色,有些了然地问:“从前……我是不是经常给你开小灶啊?”
  江璃从热雾朦胧里抬头,眼睛里溢出些罕见的活泼跳脱笑意,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明白了……”
  宁娆困惑道:“你是天子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吃什么吩咐御膳房一声,凭它什么珍馐海味,不都给你呈上来了,干什么要来支使我?我记忆里长到十五岁,可从来没有进过膳房。”
  江璃将碗放下,抬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他与宁娆成亲的时候,其实朝中局势已经如烹火浇油,一触即发了。
  皇帝病重,太子监国,而朝中党争愈发激化,那看似平静的东宫俨然已经成了旋涡中心,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根箭矢指着。
  江璃日日陷于繁杂沉重的政务里,还要应付人情往来,能回到东宫安安稳稳吃一顿饭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有时就算能坐下来吃,手边也总摆着凤阁新呈上来的奏疏。
  边看边吃,边吃边蹙眉,猛地一抬头,见宁娆正眸光晶亮地好奇盯着他看。
  “真厉害啊……”
  宁娆咂舌:“你面前一共五十道菜,酸甜苦辣咸,不管崔内官给你夹什么,你都往嘴里填,填完了还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可真是雨露均沾,无偏私偏爱啊。”
  江璃放下了筷子,想了想,温和道:“这些口味对我来说都一样。”
  宁娆不能理解,拧眉看他。
  “身为太子,要内敛持重,不能让旁人轻易地猜出我的喜好所想,当然……也包括口味。”
  宁娆有些生气了:“可这里除了崔内官,只有我们两个人!”
  江璃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弯腰在她耳边道:“可这些膳食一旦撤下,旁人就会根据每盘菜所剩的多寡来猜度我的口味……”他握住宁娆放在桌上的手,柔声说:“膳食的查验虽然严密,但有些慢性的毒有时用银针是验不出来的,试吃的内官吃下去当场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若有人猜出了我的喜好,往我爱吃的菜里下毒,那么是防不胜防的。”
  宁娆的手一颤,仰头看他。
  江璃温柔笑了,挑起她的下颌往她唇上印下一吻,道:“所以你别多心,不是在防你。”
  宁娆的脸倏得红了。
  轻薄完了的江璃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掠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崔阮浩,直起了身回到自己的坐席。
  褪去霞晕的宁娆趴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眸光中划过一道狡黠:“你若是想防我也是防不住的,我都猜到了。”
  江璃和缓笑问:“哦?你猜到什么了?”
  “卤珍烩你放到嘴里的时候眉头微蹙了蹙,几乎是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可见不合口味。那红豆沙你放进嘴里时神情透出愉悦,咀嚼的速度也放缓了,说明你想延长品味的时间。还有那汤羹,你抬起汤勺抿了一口,还低头看了一眼,想要送回去,可是一犹豫还是全喝了。我刚刚尝了一下,这汤羹味道寡淡,油位重咸味少。看来这也不合你的口味……”
  江璃震惊地看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的崔阮浩也惊道:“殿下刚才有这么多表情吗?奴才怎么觉得是一颗心都扑在奏疏上,一套模子印到底呢。”
  宁娆得意地抬起下颌,冲他们主仆二人微微一笑。
  自那日起,江璃在夜半处理政务时,桌边总会有一盅精心准备的汤羹,咸淡适宜,过分的契合他的口味。
  想起这一段往事,江璃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对着宁娆露出些幽秘的笑。
  宁娆还想再追问,门边探出一个脑袋,南莹婉怯怯地凝着江璃:“表哥,你今日心情怎么样?”
  宁娆才想起,昨天晚上闹腾出那么大动静,南莹婉愣是躲着没露面,今天一大早还跑来问江璃的心情,可见昨天是见形势不妙躲起来了。
  她还真是机灵。
  江璃看了一眼宁娆,问:“有事就说。”
  “那个……景怡那屋没动静啊,崔管家说要启程了,咱们是不是得叫叫他啊?”
  江璃放下碗筷,一下子沉默了。
  宁娆低头想了想,站起身来,叫南莹婉跟着自己,去敲江偃的门。
  边敲边道:“昨天那事过去了,你快起来,别矫情啊,我们要启程了,再磨蹭把你扔了……”
  敲了半天都没反应。
  宁娆一下子来了气,一脚踢开挡在屋前的矮墩石兽,继续敲。
  江璃正觉得不妥,跟在她们身后赶了出来,正见到宁娆像踢小石头似得轻巧地把一颗百来斤重的石兽踢出去……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石兽雕得好,跟御苑里芙蕖前的压路兽颇有几分相似。
  当初他择选太子妃时有一日从芙蕖前经过,远远看见宁娆领着自己的丫鬟在那里一筹莫展,娇颜满是无助,只是一双眼睛格外灵动,有意无意地看向他来的方向,捏着嗓子道:“这可怎么办?这是我娘亲自给我绣的锦帕,被石头压住了……”
  江璃站在回廊前,扫了一眼离她不远的禁卫,各个快将头低到草地里。
  还真是厉害,连禁卫都能吓唬住。
  江璃朝自己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去给她拿出来。”
  随从立即应是,一路小跑过去,轻而易举地把石兽搬起来,将宁娆的锦帕救了出来。
  以为这就完了?
  宁娆非要跟着随从过来向江璃道谢。
  “今日多亏了殿下,若非殿下,如臣女这般手无缚鸡之力,那可真是要生生愁死了。”
  江璃望着她娇俏的容颜,突然生出些疑惑,那锦帕是怎么到了百斤沉的石兽底下的……
  但也只是疑惑,如烟缕清邈,没细想,便飘走了。
  若是能给江璃一次机会,让他可以回到五年前,宁娆再捏着嗓子给他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他一定要把话甩她脸上。
  “我可去你的吧!”


第33章 。。。
  江璃在这追忆了一番往事,面前宁娆火气十足地捶门,捶了半天,屋内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璃觉出些蹊跷,让宁娆和南莹婉让开。
  他扣住门扉,用力往后推,被一股阻力所滞,从缝隙里看过去,是从里面搭了铜闩……
  一直跟着江璃的崔阮浩也看出些不对,忙绕到墙侧去推窗,轩窗果然是虚掩着的,用撑杆撑上去,屋内便一览无余。
  幔帐悬起,榻角齐整,空无一人……
  崔阮浩从窗钻进去,把里面的铜闩打开,迎江璃入内。
  这厢房里古怪的很,滥边供着川蜀牡丹,盛开的花旁搁了一本翻开扉页的书,书边是一盏凉透了的茶。
  看上去江偃并不是蓄意要走,而是临时起意。
  江璃眉宇微蹙,从靠窗的案几上拿起一封书信。
  恣意斜扬的草书——夜间行路,孤影寂寞,特借令弟一用。
  落款是……九夭。
  看得宁娆如坠云里雾里,九夭这是挟持了江偃吗?
  他们两个看上去是旧相识,且彼此之间还有些古怪攀扯,九夭挟持江偃做什么?要挟江璃吗?
  她看向江璃。
  见他捏着那封书信,眉目沉凝,笼着几分疑虑、几分猜度……
  过了一会儿,他将信折好放回袖间,吩咐崔阮浩:“你派人带着景怡的亲王玉符去就近的县衙报案,就说楚王殿下微服来此遭歹人虏劫,如今下落不明,让县衙上报知州,派人寻找。”
  说完,脸上恢复了平静,便要往外走。
  南莹婉忙抓住他的胳膊,急道:“表哥,你……这是不管景怡了吗?”
  江璃回头看向她,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宁娆,静声道:“那个九夭行为诡秘,如此将景怡掳走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先让衙门去探探路。”
  将自己的袍袖从南莹婉手中抽出来,推门而出。
  宁娆垂眸捉摸了一番,快步跟上江璃。
  她从后面握住江璃的手,江璃的步子便慢了下来,等着宁娆跟近。
  “景桓,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江璃微顿,见宁娆眸光清莹地望着自己,一双眼睛如杳天净池中的水,无暇无垢,一眼就能望到底。
  他卸下心防,坦诚道:“我昨日被景怡那一番动作给气糊涂了,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宁娆面露疑惑。
  “他不惜将你拖进来,绝不单单只是为了气我,恐怕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我把九夭赶走。”他轻挑唇角,提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九夭,明知我们的身份,便敢孤身前来,瞧着该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可没想还是个厉害人物。厉害到连景怡都害怕她继续与我接近,会让我看出什么玄虚。”
  宁娆拧眉:“那我就不明白了……他若是这般要紧,怎么如此莽撞冒进,可是我们这里有什么值得他挂念,不惜以身犯险的?”
  江璃沉默了。
  他掠过这郊野远处的山峦连绵,连声音也似染了那峰黛尽处的飘渺。
  “阿娆,你与九夭说过几句话,可曾觉得他熟悉吗?”
  宁娆不知所以,只是本能地摇头。
  摇到一半,她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他为我而来?”
  江璃双目深邃,凝睇着宁娆的脸,从昨日九夭的行径言语,他实想不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宁娆本一头雾水,可察觉江璃又这样神色复杂地看她,瞬时来了气,将他的手甩开,怒道:“我不认识他!”
  她攥紧了拳头,想在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声音不争气的哽咽滞涩,气势一下子便弱了。
  不甘地瞪了瞪江璃:“你又怀疑我!”说完,抹掉眼角沁出来的泪转身就走。
  江璃飞快地从后面将她揽住。
  弯起胳膊将她环在怀里,江璃轻声道:“阿娆,是我错了,我们再也不提九夭了,好不好?”
  宁娆不安分地挣扎了一会儿,可无奈江璃臂力强劲,将她箍的严严实实,挣扎也是徒劳,只有作罢。
  她只有认命地低了头,睫宇扑簌簌颤着,颇有些落寞神伤。
  良久,她嗫嚅:“其实你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对九夭熟不熟悉,我失去了过去五年的记忆,说不准我真得认识他呢……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变得这么爱哭……”
  她回过身,把脸贴在江璃身上蹭了蹭,给他襟前蹭出一片泪渍……
  “我可是侠女啊,这么哭哭啼啼的,简直丢死人了。”
  江璃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低了头,眸光温暖宠溺地揩她眼角的泪,道:“没事,你就在我怀里哭,我不说出去,你还是侠女,谁要是敢说不是,我砍了他。”
  宁娆面上的怆然淡了几分,可一想,又耷拉下了脑袋。
  “那有什么用啊?我最丑最怂的样子都让你看去了,你以后万一拿出来笑我怎么办?”
  江璃一愣,转而朗声笑起来。
  “阿娆,你真是个举世难觅的奇女子!”
  宁娆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调笑逗弄之意,一恼,又要将他挣开。
  江璃忙搂住她,笑道:“你记得昨夜吗?我最丑最失态的样子也都让你看去了,以后我若是笑你,你就不会也来笑我吗?”
  宁娆一想,也是,自失忆之后她一天到晚的出窘现眼,相比起来,若要江璃失态那是难的多了。
  若细算起来,她也不亏啊。
  “好了,没事了。”她掰开江璃箍在她身上的手,把垂到前襟的发丝撩到身后,洒脱地甩甩袖子,长吸一口气:“多大点事啊……”
  眼见收拾好行囊出来,又要过来缠江璃的南莹婉,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九夭也真是,既然把江偃掳走了,怎不把南莹婉也一块儿掳走……”
  江璃:……
  他手指相顶,摩挲了几下,上面还沾着宁娆的泪,有些黏柔的触感。看着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阿娆,在心底默默地怀念了一番刚才躲进他怀里嘤嘤哭泣的小娆娆,一时有些忧郁。
  女人心,海底针啊!
  ……
  九夭能在驿馆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江偃掳走,这事想起来也有几分后怕,这地方自然是不能久留了。
  崔阮浩张罗着收拾好了行李,又遣派了人去衙门报案,做完这些,车驾径直往沛县陶公村而去。
  沛县三面环山,毗邻南淮,在炎炎盛夏里,颇有些酴釄风情。
  自云梁国灭,南淮收至大周版图,改名为梁州起,就有许多云梁人涌入了沛县谋生。
  但大魏律令上书,云梁人是不准科举经商的,甚至也不能从事体面的活计,因而此处的云梁人多穷困潦倒,从身侧而过的穿着蟒袍、扎布巾的云梁人大多都死气沉沉的,一看就是活的艰辛。
  车驾穿过沛县街衢,又绕过几条小巷,进了陶公村。
  乡野田隅,芥麦青青,农夫顶着炎炎烈日在除虫施肥,偶有夏风拂过,吹起绿浪腾腾翻涌。
  崔阮浩已让禁卫扮作寻常乡民,围绕江璃散在了各处,力求保卫周全却又不打扰。
  并且还十分体贴地把南莹婉诓到了沛县县衙,说是衙门为找寻江偃得问她一些事。南莹婉虽平时骄纵跋扈惯了,但事关江偃安危,她虽不情愿,却也去了。
  有赖于这一番安排,江璃得以清清爽爽地带着宁娆去他从前住过的地方。
  是一个用篱栏围起来的院落,里面三间土房,并排而立。
  宁娆在院子里跑着转了好几圈,眼睛明亮,一脸的好奇,一会儿摸摸院子里的石磨盘,一会儿拍拍斑驳灰败的土墙,而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踮起脚摸摸江璃的头,怜爱道:“看不出来,你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江璃毫不犹豫地把她沾满了土灰的手从自己头顶掀下来,赏了她一个白眼。
  两人进了屋。
  屋里倒是比外头整齐了许多。
  木桌、木椅,糊的齐整的棉纱窗,甚至在南面墙上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柜子,上面摆了些陶泥塑胚,另有几本装线松沓脱落了的书籍。
  宁娆瞧着那书有些年岁了,脆的跟枯叶似的,也不敢碰,只弯了腰贴近去看,依稀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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