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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貌丑,臣惶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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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侯府,我把一身脏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懒懒地对小丫环说:“看着心烦,丢了吧。”
小丫环嫌弃地拎着脏衣裳,怏怏地去了,斜睨我一眼,满脸的厌恶。
本监国自己开心就成。
齐侯弯了腰,腆着一张大脸蹭到我眼前:“苦大人,身体可好?”
我哼哼呀呀,声音都有些发嗲:“侯爷哪,您可得给我做主。苦某在路上上了个茅厕,就叫匪贼给劫持了,掏光了身上的钱不说,还给推到了泥塘子里。想我一个监国,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齐侯腮边肉抖了抖,想是被我一席话麻得肝儿颤。
本监国继续别别扭扭:“只是那伙贼人还说自己是灾区难民,身不由己……”
我顿了顿,看齐侯脸上青紫交加,腮上肉换了个方向抖。
齐侯瞪圆了小眼儿,怒斥道:“真是一派胡言,灾民受得天恩,个个感恩戴德,定是山贼作乱!如此羞辱监国,待鄙人将其捉到,定要严惩不贷!”
我感激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有劳侯爷了……”
齐侯转身愤然离去,步子怎是一步三晃了得。
慈相在我的床边坐了,拿着上书工整的本子,说道:“齐侯治水,确实得力。三段放埽,行之有效。”
我点头称道。
慈相端来一杯热茶,“真是苦了你了,连日来奔波劳顿,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我看他目光暖心,举手投足间都是无懈可击的诚挚,便没有力气继续客套,喝了口热水,躺着不愿说话。
他拿了毛巾,在我脸上擦着,“今日受了惊吓吧?我真该与你寸步不离的。”
他每句话听来都极受用。毛巾湿热,在脸上拂过,很是舒服。
本监国一张假面皮结实得很,除水杏儿扬花儿外没人识得其中机关,我便闭了眼任他磨蹭着。
“扬思,这个官儿不做也罢。”沉默半晌儿,他突然低声说了句话。
“你想辞官?”我来了精神。
他似是说错了一般,细长眸子一弯,粲然笑了,一双眼睛盛满了水,眼看就要溢出来。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慈相站起身去,要去关窗,我拦下了:“这几日热得很,赏赏雨景也是好的。”
慈相背对着我,背影狭长纤柔。
“每当下雨的时候,心情也会感觉压抑。总有一些回忆随着雨声翻涌上来。”
他的声音有些伤感。
想想漫天大水,四处汪洋,人畜漂流,哀鸿遍野,本监国不寒而栗。
他不知何时转了过来,面色忧郁,望着我,似有无限的情意:“扬思是否也有心事?”
他的目光满是探寻。
我略作惆怅的模样儿,垂眸说道:“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花开流泪,下雨伤心,看见大雁就想起娘亲。”
他一怔:“扬思可是——想……家……了?”
我嘿嘿一笑,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另一种人——花开看花,下雨观雨,看见大雁就想吃烤鸡。”
我躺了下去,将上身裹在被中,咯咯乐了:“我自然是想吃烤鸡了。”
片刻,慈相露出个晃眼的笑来,关上了窗子。
“早点歇息吧。”
他翩然离去,关上了门。
公事已经办完,侯府怎生富丽堂皇,也不得留连,该走了。
我接过齐侯爷递过来的钱袋子,掂量了一下,分量还挺足。
拱手对侯爷说道:“侯爷办事利落,不出一夜就将盗贼绳之以法,真是大快人心阿!“
侯爷的嘴角分明抽搐了,还是谦逊着说:“鄙人职责,理当如此!”
我揣了钱袋子,与侯爷作别。
侯爷备了马车,我和慈相一路有了脚力,虎虎生风。
慈相在对面坐着,与我对视,一双眼里水波流转。
“扬思,怪我不识得路,来的时候才让你这么辛苦。”
任谁听到这番话,心都会顷刻融化了,本监国自然也不例外。
“子姜,休作此言。这一路上有你照顾,我不知省去多少麻烦。”我言辞恳切。
马车前段猛然扬起,我侧身脑袋向后一倒撞得生疼。
马儿长嘶一声,怦然倒地,车身也跟着向一侧歪了去。
本监国身上一晃,顺势前倾,向慈相身上扑去。
当时千万个念头闪过,我只在搜索一个理由——如何向爹解释自己为何如此不检点竟向奸臣投怀送抱。
千钧一发之时,慈相两手扶住我的胳膊,将我撑起,有意与我保持一段距离。
他眼中难以名状的眼神一闪而过,我看得愣了。
马车倒地,慈相颜色凛凛,似是秋风扫过,让人顿觉瑟缩非常。
他在我肩上用力一握,将我向一旁扶起,说了声“坐在车中,莫动”便起身出去。
我扑到车前,掀开车帘向外张望。
只见一圈黑衣人蒙面执剑,将马车团团围住。
慈相从腰间拉出卷丝长剑,没有停顿,便开始了一场恶战。
双方招招致命。
慈相身手敏捷,长剑在空中舞过,两人衣衫已在风中凌乱。
几招过后,两个黑衣人倒下,其他人却更加警惕,出招甚为谨慎。
慈相面色沉稳,目光锐利,转身之间尽是优雅风度,出剑精准狠辣。
我跪在车中,却无人问津,貌似安全得很。
刀光剑影,双方实力相当,打得也算热闹。慈相虽然孤身一人,但也足以应付。
正在这时,一人白衣飘飘,从侧面蹿了过来,直奔我此刻栖身的轿子,大喊一声——
“放着——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这一周,小叉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啊。
特此向JJ所有作者致敬!
也向所有给作者动力的读者们致敬!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写文章挺好,小叉看各位姑娘的留言,心里总是喜滋滋儿的。
谢谢大家^_^今儿更五千,把昨天的补上。
☆、多事之秋,无语凝噎
那白衣人仙姿卓越,速度飞快,拔出长剑,向轿身挥来。
一边奔走,一边还咿咿呀呀 “嘎嘎”叫喊着,声势恢宏,很是吓人。
本监国此刻忧心忡忡:于公,想到符区还有不知其数的难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尽不得绵薄之力;于私,自己这一生竟然连个正经的男人都不曾爱过,真是悲凉得很。
千钧一发之刻,本监国出于本能,大吼一声:“子姜救命!”
我并不知道,慈相虽然与黑衣人纠缠,深陷其中,但却还是留有三分余力。
只见他单手执剑,狠挥几下,便抽出身来,一瞬奔将过来。
长剑一刺,白衣人立刻倒下。
我还是维持方才的姿势,跪在轿中,掀开车帘一角,胆战心惊地往外窥视。
那白衣人抽搐了两下,喷出一口鲜血,正好吐在轿帘上。
未及遮挡,一抹血腥儿溅到我眼睛上。
揉揉眼睛,看那白衣人还不死心,伏在地上,挣命地往轿身挪着。
慈相又被众黑衣人团团围住,不得抽身。
白衣人不动姿容,口中低声喃喃。
其他话语我听不大分明,可那句“是……我……”我却听得真切。
我不顾自己身处险境,一把掀开车帘,爬了出去。
那白衣人望着我,眸子清莹,充满了哀怨。
我急忙将她拖进轿中,此刻心中真是无语凝噎。
慈相远远地叫着:“当心有诈!”
我大吼一声:“是谷小姐啊!”
不想这一声喊出去,几个黑衣人反应颇大:“那个女人,先带回去。”
说罢,作势将阵仗往这边移了过来。
慈相奋力抵挡,却还让两个人冲到近处。
我在车中,牢牢抱着谷冉。
谷冉面色苍白,眼中泪光点点。
轿身开始晃动,一柄剑从车帘外刺了过来。
我用余光扫到,那剑森森冒着寒气,将轿帘一下刺穿,心中却也不害怕。
黑衣人将剑拔了,准备再刺。
我起身转坐到另外一侧。那剑身从轿身刺过,只听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剑不动了。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轿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搂着谷冉,心中惴惴。
轿帘猛的掀开,沉稳男声传来:“老爷,你可让我好找。”
看到那连成一条的浓眉,我心中十分欣喜——
“高手哥哥,你终于来了!”
“老爷,您坐稳了啊。”高手哥哥声如洪钟,男子气概十足。
我点点头,轿身很快就被立了起来。
“高手哥哥,你看谷小姐的伤势如何?”我心内急切。
高手哥哥眼只一扫,便朗朗说道:“不碍事的,她是小伤,休息三五天就好了。”
我拿衣物垫在谷冉身下,放心地将她留在轿中,起身走到轿门口。
慈相匆匆赶了过来,俯身一揖:“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高手哥哥也抱拳回了礼。我介绍道:“这是我家中的公子——高手。”
他神情关切地望着我:“扬思,你没有受伤吧?”
我赧赧一笑:“我没事,你去看看谷小姐吧。”
他却像是没有听见,撕下一段衬衣,在我额头上擦过。
摊开,是一抹污血。
我这才意识到脑袋似乎有些疼。
他眼中满是自责:“我们还是尽快赶路,早些休息吧。这样不宜劳累了。”
慈相臂上的衣裳已经破了,隐隐渗出血来。
我到了声谢,说道:“子姜,你也受了伤,先上车坐着吧,让高手赶车就好。”
子姜还要推辞,我伸手拉了他的胳膊,他眼中一抹暖色浮起,便上了车。
等子姜坐稳了,我便跳下车去,那些个黑衣人一个个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低声冲高手哥哥说:“这些人明显是来索命的,你去问问吧。”
高手哥哥会意,加大音量说:“老爷,我给你示范下我的点穴功夫啊。”
高手哥哥指了一个身上衣衫撕裂的黑衣人对我说:“老爷,点穴可以止血,您知道吧?”
我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说:“不太清楚啊。”
高手哥哥一个弹指,解了黑衣人的穴道。
那黑衣人晃了两下,高举的剑猛地朝我劈了过来。
我站得笔直,也不躲闪。
不出所料,剑落一半,黑衣人又定住不动了。
“老爷,他这个姿势其实很辛苦。”高手哥哥一挑眉毛,又给他解了穴道。
黑衣人身上几处鲜血汩汩涌出,他竟也不□作痛,只是继续挥剑刺来。
……
几次三番,那黑衣人真是失血而死。
高手哥哥高声喝道:“今日我们路经此地,不明遇袭,若是能说清楚来龙去脉,便给几位个活路,不然下场便是如此。”
高手哥哥一个扬手,方才那个黑衣人身子折为三段,崩裂开去。
场面有些血腥,但我还是硬着头皮看了,心中不停念叨着这只是切块儿打包的小山鸡……
高手哥哥几个弹指,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活动起来,不约而同地喘了口气,却又齐齐地倒下。
高手哥哥眉头一皱:“老爷,我再去好好儿看看,您先上轿吧。”
*
谷冉的体质看似不错,没多一会儿,便言谈自如了。
天气炎热,轿中狭窄,现在坐了三人,更觉憋闷,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慈相递过水袋来给我:“扬思,多喝点水吧。”
我一捏,袋中水所剩不多。
看看脸色煞白的谷冉,我笑笑:“谷小姐,若是不嫌弃,还是你先喝吧。”
谷冉唇角上弯,脸颊微红,半倚轿身,接过水袋,却也是一掂,然后对慈相说:“慈公子,你一路上照顾我非常辛苦,还是喝些水,免得中暑。”
慈相看着谷冉,面色慵然:“是慈某错手伤了小姐,理应赔罪。”然后侧脸看向轿外。
谷冉一脸的失落,喝了口水,转而对我说:“扬思,你喜欢哪篇文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里抽搐了一下,却也好好配合:“那套新诗集我最喜欢,用词新颖,援引奇巧……”
未及说完,谷冉却用伸出青葱手指,捅捅慈相:“慈公子,我们方才在聊文章。谷冉想问问慈公子你都喜欢什么文章?”
慈相转了脸过来,双目清妍,却是看向我:“嗯?扬思喜欢什么文章?”
这个还真不大说的出口,不说上名家名篇怎能显示我一代谏臣的经典品味?
我还在心中思忖,谷冉便又接了话:“苦公子喜欢读些新式的小说诗集。”
慈相唇带浅笑,像夏日里的一抹清风清凉:“若是这样,倒也别致,改日我们一起探讨。”
谷冉严重一丝讶异闪过,还要说点儿什么,被慈相抢了白。
“车内闷热,我先去外头坐坐。”
谷冉叹了口气。
一路无话。
半夜投宿客栈,我坐在屋中,思绪翻飞,高手哥哥敲敲门,走了进来。
我拉他在身旁坐下,倒了杯茶。
“绝代哥哥的脸怎么样了?”
他伸手在我额头一点,说道:“小丫头,许久没见,刚一碰面就问绝代。”
我歪嘴一笑,说到:“绝代哥哥不是给毁容了吗?自然要先慰问病人。”
他神色一变,眉心微挤:“我走的急,没看到他医治情况,想佳人医术高超,应该不差。“
我打了个哈欠。
高手哥哥掏出一方手绢,拿了来:“看这个如何?我绣的花样儿,是不是有了进步?”
我笑了,只见帕子上几个莫名的动物,聚在一团。
谁能想到这个膀大腰圆的点穴高手竟然心甘情愿地埋首闺房,做些绣品玩意儿?
“好得很,就送给我吧。”我宝贝似的往胸口一捧。
高手哥哥抻着帕子一角儿,一把扯了回去。
“我还得勾个边儿。”他一本正经儿,浑厚的嗓音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本监国也习惯了,又和他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下了。
就知道这个觉睡不踏实。鼻子被捏着,就这么醒过来了。
“扬思,醒醒。”我睁开眼睛,小皇帝一张放大的俊脸横在眼前。
“什么事儿啊?”我揉揉惺忪的睡眼。
“快跟我说说你这次巡查的情况。”小皇帝很是焦急,眼睛向窗外望去,有些不安。
我赶紧打起精神,跟他讲述难民的遭遇,他听了,将眉头紧锁,寒气凛冽。
“岂有此理!”
他义愤填膺,许久,长叹一口气:“回朝之后,你只歌功颂德便可。”
我点点头,很是明白。
窗外树叶婆娑,影动袅娜。
小皇帝在我膝上一拍,说道:“我先走一步。”
我急忙问:“难道朝中有何变故?”
他将桌上的水果摸了一个揣在怀中,淡淡说道:“福王府失火。”
我心中一震。
看小皇帝飞身出去,片刻,我低喊一声“啊——”
高手哥哥一个闪身,蹿了出来。
“你这丫头,没事儿总是戏弄我。”高手哥哥摆摆手,走了出去。
看着他高壮雄健的背影,我歪嘴一笑。
*
休息了一夜,谷冉神采奕奕,一边讲她的创作灵感,一边剥起了荔枝。
她将荔枝剥好的荔枝递给慈相,羞赧一笑:“慈公子,吃点荔枝润润喉吧。”
慈相也不伸手去接,眼神有些空洞。
“一路行走,不习惯吃些喝些,姑娘费心了。”
谷冉有些丧气,轻咬嘴唇。拿着荔枝,竟攥出汁来。
本监国可不做坏人姻缘的事情,以手作扇,在面前晃悠着,说道:“天气忒热,我先去外面和高手坐着赶会儿车。”
说罢,对谷冉挤了挤眼睛,便转身往前走。
一个瞬间,看到慈相面露不解之色。
哈哈,装什么羞涩。日后您就谢我这个媒人吧。
和高手哥哥一同坐着,听他喋喋不休各种绣工技法儿,倒也有趣。
远远望去,地上一物,闪闪发亮。
我跳下车去,示意高手哥哥继续赶车。
走去看了,确是“没心没肺”。
弯腰拾了起来,余光一扫,瞧见草丛里有两个人影依稀晃过。
一老一小,那小的身高不过及腰,那老的身板却也硬朗。
每走一步,老头儿脚后跟都在地上重重一顿。
我走上前去,在那老头儿后背上拍了一下。
那老头儿慢慢儿地转过身来,一张脸看去陌生得很。
片刻后说道:“小哥儿,何事?”
“这位老伯,想跟你问个路。”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老朽也是路过,对这里也并不熟悉。”
老头儿捋捋胡子,一身衣服看似潦倒,这一番动作却有仙风道骨之姿。
望着他沧桑却显露智慧的一双眼,顿时,我有些哽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我最可爱有才的小瓷妹妹,帮我修文。
奉上修后片段
“那白衣人仙姿卓越,拔出长剑,向轿身挥来,速度快若闪电,奔走间“咿咿呀呀”地叫唤着,极是悚人。
瞅着眼前如惊雷一般刺来的三尺青锋,本监国真是忧心忡忡:于公吧,想到符区还有不知其数的难民处在水深火热中,本监国却尽不得绵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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