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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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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枂转眼看着李姝婉,虽说今日李姝婉对她也是一副温婉的模样,只是她总觉李姝婉在针对她,但看传花团便是,只是她从未与大焉城的闺阁少女有过来往,那么李姝婉所为又是为何?

宋君颜起身,举着酒杯,也不推脱,便是开口,“月冷霜结凄冷地,三军过后又一春。”

语罢,宋君颜便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温和道:“此杯酒便是君颜代浔儿罚过,还望李小姐不要再为难浔儿才是。”

随即,宋君颜也不管众人的目光,便是从容坐下,楚浔枂瞧着坐在她下首的李姝婉,虽依旧是温婉的模样,只是细看她却能察觉她嘴角尴尬的弧度,脸色也是更白了,一时间楚浔枂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第8章 第八章 钟情
虽不知李姝婉为何要这般作态,但看到为难她的人吃瘪,楚浔枂倒是极喜的,殊不知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李姝婉的脸色更是黑了。

宴席过后,众人散了,楚浔枂先随裴皇后去了景阳宫,于是乎宋君颜便在景阳宫外边等候。

裴皇后也不过拉着楚浔枂说了几句体己话,不过一刻楚浔枂便是出了景阳宫,小径曲幽,前方的宫人提着灯笼照着路,只是没走几步,宫人却是停下了。

楚浔枂只见宫人回头正面色为难的看着她,也不言语,楚浔枂悄步上前,只见月影斑驳,亭中的烛火映着朦胧的淡黄,一身月白的公子正倚着栏杆,正对着一身鹅黄的俏丽佳人。

“你先下去。”楚浔枂淡声开口,接过宫人手中的灯笼,吩咐道。

“是。”宫人快步退下。

楚浔枂提着灯笼,悄步上前,靠近了些,在树的后方倚靠着,借着树枝的遮掩,又能听清宋君颜与李姝婉的对话。

“君颜公子。”李姝婉靠近宋君颜,宋君颜遂往后退去,只见李姝婉脸上闪过悲戚,本就泛白的脸色愈白了,更是柔弱。

宋君颜却像是未察觉李姝婉脸上的悲戚那般,面色平淡,淡声道:“李小姐若是无事,君颜便告辞了,浔儿还在等着我。”

语罢,宋君颜也不等李姝婉开口便是转头,欲离开亭子,谁料李姝婉倒是快步向前,一把抓过宋君颜的宽袖,悲声道:“莫不说君颜公子忘却了,两年前姑苏城灯会,姝婉不幸掉入河中,得君颜公子相救才可存活至今。”

“不过是君颜家中下人所为罢了,举手之劳,李小姐不必挂怀。”宋君颜轻轻将宽袖从李姝婉手中取出,又是道:“何况当日君颜也并不知所救之人是谁,是何模样,若不是李小姐提起此事,君颜倒也不知那人是李小姐。”

听闻宋君颜此话,李姝婉的身形便是一顿,楚浔枂瞧着她那愈加悲戚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子,真当是让人怜惜,就连楚浔枂都有几分动容,又瞧瞧宋君颜,只见他却是面色淡漠,啧啧,真当是个不解风情的木疙瘩。

只是,楚浔枂却是心中舒爽。

“可安淮寺的大师却言姝婉的有缘人便是君颜公子,君颜公子怎可说这般无情的锥心之话。”李姝婉牵强勾起嘴角,强做笑靥的模样更是让人动容。

“不过一面之词罢了,君颜可不是李小姐的良人,君颜所爱之人乃浔儿是也。”提到楚浔枂,宋君颜双眸中泛着些温情,顿了顿又是话锋一转,“只不过,李小姐乃闺阁女子,说这般话也未免太过轻浮,今夜君颜便当从未听过,还望李小姐自重些。”

李姝婉却是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君颜,脸上的表情哀伤至极,宋君颜也不理李姝婉,遂拂袖而去。

就在宋君颜即将踏出亭外之时,只听李姝婉低声喊道:“君颜公子,你才貌无双,又何必与一纨绔结为连理?”

宋君颜停下脚步,转头,语气甚是冷淡,“不牢李小姐挂怀,此生吾爱唯有浔儿一人。”

李姝婉看着宋君颜那认真的神情,再也止不住红了眼眶,遂掩面而去。

楚浔枂瞧着落荒而逃的李姝婉,嘴角尽是讽刺的弧度,她就是纨绔又如何,最终还是会与宋君颜成婚,她楚浔枂最爱的便是夺人所爱了。

就在楚浔枂思量之际,再抬眼却见宋君颜正立于身前,正垂着眸子注视着她,一脸的柔和。

“浔儿可看够了?”宋君颜轻言问道,嘴角微勾。

听着宋君颜这带着几分宠溺的话,楚浔枂竟又想起先前宋君颜在亭中说钟情于她的话,一时间竟有几分羞涩,不过很快便又是抬头,挑眉调侃道:“倒也不过听了几句,若不是听了,倒不知竟连大焉城的温婉佳人都钟情于君颜公子呢。”

“不过几句话罢了,便从左耳进右耳出,听不得。”顿了顿,宋君颜低下头,灼灼直视楚浔枂,温声道:“何况君颜钟情于何人,浔儿不知么?”

宋君颜刻意压低声线,带着少许媚意的尾音,更是撩人心醉,楚浔枂抬眼与宋君颜四目相对,那双眸子像是只映着她一人那般,宠溺温柔。

一时间楚浔枂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脸渐渐染了红晕,虽说从前她便是张扬跋扈,只是与男子如此亲近相处倒是第一次,面对着这张倾城容颜,楚浔枂觉得她的心乱了,莫非她是心悦这宋君颜不成?

久久得不到楚浔枂回答,宋君颜也是不恼,便是加深了笑靥,伸手,纤长的手指轻刮过楚浔枂的鼻尖,温柔而宠溺,接着便拿过楚浔枂手中的灯笼,牵着楚浔枂的手往前走着。

楚浔枂也未说话,垂下眸眼瞧了眼与宋君颜十指相扣的右手,闻着宋君颜身上清淡的茶香,感受着手中的温软触感,她的心当真乱了······

回到公主府中,楚浔枂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眠,若说从前她便是想助三哥登上皇位后就带着裴皇后与裴将军离开大焉城,去一江南小镇定居,也好尝尝那沉醉江南水乡的滋味。

她的计划中本就没有夫君这一角,哪怕是成亲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想着楚浔枂又是迷茫了几分,宋君颜性温和,貌倾城,一个谪仙人物竟说要以身相许于她,若是无盐之辈她尚可能弃之于不顾,但宋君颜那张倾城容颜就是撩人心醉······

楚浔枂只想仰天长叹,果真是美色误人!

只是,想起李姝婉今日的刁难,楚浔枂又是略恼,李姝婉今日会这般针对她也不过是因为宋君颜罢了,只是宋君颜竟在姑苏城的灯会上救了李姝婉,况且世家出来的嫡女又怎可能这般简单,仅因一次救命之恩便是倾心于无官无职的一介庶子······

但今日李姝婉对宋君颜的情意并不作假,至于安淮寺大师的预测,楚浔枂才不会当真,既然如此,李姝婉看中宋君颜无关容颜,无关才情,那便只能是他的身后之物了。

宋君颜身后究竟有何物值得尚书府的嫡女如此疯狂,甚至不惜在宴席上挑衅她,不惜在皇宫中向宋君颜表明心迹······楚浔枂眸子渐淡了,她要找之人便是要身后简单,若宋君颜是个复杂之人,身后牵扯过多势力,那便只能作罢,有倾城美貌亦是不行。

第二日楚浔枂早早进了宫,景阳宫中正有若干妃嫔给裴皇后请安,此时正一群人围坐着说些不痛不痒的挑衅话,楚浔枂倒也瞧了眼坐在裴皇后下首的德妃,她正着一素蓝色宫装,梳着规矩的妃嫔发髻,发髻上着嵌粉淡绿的玉兰花状发簪,倒是衬得她原本仅是清秀的模样秀丽几分,倒也端庄温婉。

德妃对着楚浔枂勾唇一笑,意味深长,楚浔枂也不理她,只是对着裴皇后行了礼,接着便是挨坐在裴皇后身旁。

德妃拧着帕子,瞧着裴皇后,细声开口:“昨夜皇上于臣妾宫中提及今年云锦阁已向宫中进贡凤凰锦,皇上念及臣妾近日夙夜难眠,便是让臣妾请安之时同皇后讨要一匹凤凰锦,也好裁做被套,让臣妾可安眠些。”

语气虽是规矩温婉,只是这话却极不妥当,凤凰锦便是以凤凰而命名,而享用得起凤凰锦之人也不过是皇后,德妃如今开口讨要便是逾越了。

楚浔枂看着德妃那似笑似嗔的模样,倒是极不寻常,纵使德妃私底下与裴皇后不对付,但在明面上德妃却是不会如此,好歹维护着她端庄温婉的模样,这倒是让楚浔枂察觉几分危险的气息,她转头看向裴皇后。

裴皇后只是挑眉一笑,开口道:“这东玄便是皇上的东玄,天下亦是楚家的天下,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一凤凰锦,德妃若是要便尽数拿去,往年所剩的凤凰锦本宫亦是用不尽,今年的便尽数给德妃了。”

“皇后果真是通理之人,不过臣妾只要一匹便是,自然是听皇上的,臣妾不敢多拿。”德妃毕恭毕谦的模样。

“随德妃吧。”裴皇后无谓摆手。

其他妃嫔也未出言,如今晋元帝已达知天命之年,不常去后宫,大多数妃嫔并无所出,就算是有皇子的妃嫔其皇子又不受晋元帝重视,而如今宸王与瑾王相对峙,这可没有她们说话的分。

带侍女将凤凰锦交与德妃后,众妃嫔也识趣散去,关了门,裴皇后拉着楚浔枂来了后殿。

“今日德妃的举动甚是反常,母后可要当心些。”楚浔枂出言道。

“无碍,与她斗了数十年,本宫也是累了,倒是看看她这回有何新花样。”裴皇后不在意的挥挥手,便是拉开盖在桌上的红布,慈爱的说着:“这是本宫从云锦阁订来的上等锦布,是由蚕丝织成,比宫中所做还要轻巧,这几匹虽都是红色但纹饰各异,浔儿可要好好挑一批,明日母后便与你一同秀嫁衣。”

“母后,婚期在三月后,如今开始秀嫁衣如何来得及,何况儿臣从未学过女红,如何秀嫁衣?”楚浔枂抱着裴皇后的手撒着娇,想辞了这事。

“你啊。”裴皇后对着楚浔枂笑笑,“哪个待嫁女子如你这般,嫁衣还是要秀的,若是秀不成,便是让宫人再赶制便是,浔儿的婚姻大事可不能马虎。”

楚浔枂下意识想反驳,只是却瞥见裴皇后眼中难以掩饰的期待,便点头,虽说她六岁后才回裴皇后膝下,但裴皇后也是极宠她的,知她不愿与寻常闺阁女子一般也是随她,从不勉强她,如今裴皇后想与她同秀嫁衣,倒也是慈母心,她也不能拒了。

楚浔枂便是挽着裴皇后的手,故作欣喜的挑着锦布,做足了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第9章 第九章 寿宴
时光荏苒又是一月,这一月中楚浔枂多是在宫中与裴皇后一同绣嫁衣,也不时与宋君颜一同出去游玩,倒也惬意。

自德妃讨凤凰锦后便是没闹什么幺蛾子,内务府也没有德妃用凤凰锦裁被的消息,这倒是让楚浔枂不安,德妃既讨要了凤凰锦却是不用,那她留着作何?

与东玄交战结束后晋元帝便是将楚辰玦派去刑部任职,也丝毫未提虎符之事,裴家军又是由着裴将军操练,而楚宸灏与宋丞相近来也是安分得很,竟没给初入刑部的楚辰玦使绊子。

越是平静,楚洵枂越是不安,她总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若不然晋元帝怎可将虎符又是还了去,只是无论楚洵枂左思又想却是没什么苗头。

很快便是到五月初五了,明日便是宋丞相府中老夫人的七十岁寿辰,按理说不过个一品皓命夫人,那寿辰楚浔枂不去也罢,只不过宋老夫人却是宋君颜的祖母,若是她不去定然会有人嚼舌根。

纵然宋君颜不受宋府待见,但人言可畏,从前楚浔枂不在乎这些,但今却不同了,除却她还有宋君颜,总觉把宋君颜的名声也败坏必是不好。

那日,楚浔枂早早便是坐马车前往宋府,不愧是东玄丞相嫡母寿辰,大大小小的马车往宋府赶,竟是将整条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马车在宋府停下,楚浔枂掀帘下车,只见丞相府门前张灯结彩,挂着红色帷幔,宋丞相正站在门前迎客,各个达官贵人皆是俯首作揖,油光的脸上尽是谄媚,桌上的贺礼堆得竟如山高,往来的百姓纷纷望向宋府,议论纷纷,真是好不热闹。

楚浔枂踱步而行,着地的淡绿裙摆扫过台延,今日宋老夫人寿辰定是脱不了着红戴艳,本就不是有心贺寿,楚浔枂才是不想凑着喜庆之气,便是换了往日喜着的红衫。

而这淡绿长裙是几日前宋君颜送与,宋君颜虽未提及这长裙的由来,只是楚浔枂瞧着这精巧至极的绣工,却是比宫中上等绣娘手艺还要妙上几分,而这料子似是蚕丝,又是比蚕丝要柔软更甚。

这样式也是巧妙至极,腰间有两个鹅黄纱带,轻挽成结,衬得那腰不足盈盈一握,垂下那半分纱带更显仙气飘然。

因着纱带的勾勒,下方的裙边褶成一波波圈,既是轻巧又是俏丽,倒衬得楚浔枂娇俏至极。

直至楚浔枂走近,宋丞相才恍然大悟,这仙气飘然,气质卓雅的佳人竟是东玄纨绔浔公主,若不是那双依旧满含挑衅意味的眸子,嘴角那戏谑弧度,宋渊倒是觉得他认错了人。

不同于往日的烈焰朱唇与浓墨红妆,今日的楚浔枂也不过略施粉黛,朱唇着淡粉色,双颊如桃色般粉嫩,一颦一笑尽是灵动,三千发丝只由一镌玉兰花纹白玉簪绾起,额前垂几缕发丝,清风袭来,只见发丝飘动,尽是飘飘然之感。

莫说宋丞相,连那前来祝贺的官家夫人或是官家小姐皆是难掩惊讶,楚浔枂本就有一副好皮囊,从前虽是娇纵跋扈,只是那一席红衣也是妖娆无比,美得窒息,那倾城红衣几成了楚浔枂的标志。

而今,楚浔枂着淡绿素衣,脸上不过寥寥几笔勾勒,却亦是精致之际,那通身气派竟也是清冷起来,不同于李家小姐的温婉易近,楚浔枂却如神仙妃子那般不可侵犯,如傲雪寒梅,清丽淡雅。

“臣恭迎浔公主到来。”宋渊作揖,做足了臣子之礼。

楚浔枂轻轻扫过四周,将那些震惊之色收进眼底,随即唇角微勾,朱唇微启:“宋丞相起来便是。”

语罢,便又是踱步向前,不理身后投过来的打探目光,那些官家夫人与官家小姐虽是惊于楚浔枂的装扮,只是却无人向前,毕竟楚浔枂乃东玄第一纨绔,她们可不愿与楚浔枂交好,会败了名声的。

一婢女在前带路,很快便是到了后院,只见厅中着一身朱红长衣的宋老夫人坐于主位,宋夫人伴于身旁,旁边围着一众女眷,许是哪位说了什么舒心话,宋老夫人笑得欢颜,连那本该浑浊的双眼都敞亮起来,不见男客,估摸是在前院喝酒。

楚浔枂缓步踏入厅中,原本的欢笑热闹戛然而止,众女眷纷纷正襟危坐,宋老夫人便是从主位上下来,众人偕同宋老夫人皆是向楚浔枂行礼,“臣妇(臣女)参见浔公主。”

宋老夫人年纪最长,又是寿星,加之又是宋君颜的祖母,若是体贴的孙媳定是早早叫她起身,但楚浔枂却是全受了她的礼,其意不言而明,加之君颜公子被主母苛待的流言,众人倒是明了几分。

“今日是宋老夫人的寿辰又怎可向浔儿行礼呢,倒是快些起来。”楚浔枂出言,语气平平淡淡,倒是让人看不出喜怒。

众人顺势起来,方才楚浔枂的话说得便是体贴,只是若真当体贴又怎会受了她的全礼?宋老夫人哪能不察楚浔枂之意,只是楚浔枂却是公主,这礼便是受得,即便心中不爽,宋老夫人也只能笑颜相待。

“今早喜鹊上窗前,老身还叹是何喜事,如今才知那喜鹊定是知浔公主将光临宋府,前来报喜罢。”说着,宋老夫人作势要将楚浔枂领到主位。

楚浔枂却是勾唇一笑,“浔儿今日来也不过是来给宋老夫人贺寿罢了,叨扰老夫人了。”

语罢,楚浔枂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便随意坐在末端的空位上。

此举让宋老夫人一愣,今日她是寿星她坐主位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楚浔枂真坐了主位,那也不免让人诟病,说其蛮横不知礼,倒是衬得她宋家既是委屈又是有礼恭顺。

只是如今楚浔枂竟也不跋扈了,却是安然的坐在宾客席上,一时间竟是让宋老夫人不知作何姿态,只是僵硬也不过一瞬,很快又是坐回了主位,大厅中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竟又是凑巧,楚浔枂身旁又是李姝婉,李姝婉坐下,对着楚浔枂淡笑,温婉至极,双眸清澈,无害至极的模样。

楚浔枂也是微微勾唇,扯出一抹笑,便是偏过头,饮着绿瓷杯中的酒,也不与那些官家小姐说话。

不过一刻钟,先是宋夫人带头,将一碧绿如意送与宋老夫人,楚浔枂瞧着那如意,做工倒是精细,只不过那玉虽是上等玉,却是远不及宫中的。

这是东玄的习俗,若是家中老人过寿,且过寿那人是女辈,除却男丁要送礼外,来贺寿的女辈也要献寿礼,而寿礼却是要亲自打开送与那过寿之人。

宋夫人献上的绿玉如意便是让宋老夫人眯了眼,正欣喜的把玩在手中,其他的女眷亦是不时恭维。

“这绿玉如意莫不是由暖玉而制,姝婉瞧着却是精致至极,这玉通身温润,定是个养身之物。”李姝婉开口,声音清脆温婉,话也说得好听极了。

“可不是暖玉嘛,这柄绿玉如意可是妾身从云锦阁定制,半年才得,掌柜说这是个极养身的。”宋夫人笑道,眉间带着些得意。

“倒也用心了,该赏该赏。”宋老夫人笑道,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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