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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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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的晋元帝的那浑浊的双眼也闭上了,没了生息。

纠缠了近三十年,终是有了个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卡文了233333





第70章 第七十章 败得彻底
一小卒慌张从远处奔来,附在楚宸灏耳边悄声说着什么,楚宸灏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小卒,面色变青了。

楚浔枂看着楚宸灏那发青的脸色,还有掖庭那已漫上天边的大火,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紧紧拽着拳,面色发冷,举着刀,大喊:“杀!把叛贼楚宸灏拿下!”

“浔公主?”姚祯善面带惊恐看着楚浔枂。

楚浔枂却是没理他,提刀猛地往前冲去,裴家军也一涌而上,举刀杀着楚宸灏的人,他们已是乱了阵脚,慌忙应对着,终是不敌。

一行人护着楚宸灏往后退去,前方的人死死地挡住裴家军前进,只见楚宸灏上了马,正驾马往后宫而去,楚浔枂记得那也是有个通往宫外的门的。

哪会让楚宸灏如意,楚浔枂也快速上马,手持长矛,率估摸百余人追去,不愧是逃命,楚宸灏狠命的甩着缰绳,飞快而逃。

楚浔枂虽落了楚宸灏十余米,却也不慌,现大焉都是她的人,就算楚宸灏逃出去了又如何,还不是逃不出她的手心。

出了宫门,却见楚宸灏往皇宫正门的方向赶去,楚浔枂心中存疑,快速驾马跟上。

近宫门,却见楚宸灏下了马,德妃正一把抱住他,面色带悲,一干大臣正站在宫门口,以宋渊为首,李铭太与范韬也在其中。

强□□末,她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有何手段,下了马,楚浔枂慢步走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宋渊向前,指着她的鼻子,悲愤道:“浔公主你竟带裴家军闯入大焉,意图发起宫变,实在该杀!”

“呵,发起宫变的人不正是楚宸灏么?”楚浔枂慢慢走近,目光扫过一众大臣,最后将目光固定在范韬身上,轻飘飘道:“前几日,幽禁父皇,围剿御林军与裴家军,发起宫变之人是谁,想必各个大臣心中有数。”

楚浔枂这话一出,大臣们也不做声,却见李铭太站出来,手持一圣旨,将开口,“皇上病重,命六皇子代理朝政,没想三皇子不满,竟擅自率裴家军离开边界,入大焉,意图谋反,事败,浔公主助纣为孽,救三皇子出皇城,后又率姑苏裴家军杀回大焉,意图夺取皇位。

好在皇上英明,在临终之际将圣旨交由臣,圣旨清楚写出,传位于宸王。”

语罢,李铭太将圣旨打开举在手上,让每个人都看得清,那圣旨上有国玺与晋元帝的私章印迹,就连字迹都是晋元帝的,不可能作假,却也无一人出言,朝臣皆静默不语。

楚浔枂看着那圣旨,只是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轻飘飘道,“父皇早就被楚宸灏挟持,这圣旨是被逼迫写的也不一定,而且······”

楚浔枂看向德妃与宋渊,讽刺的笑着,“莫非你们以为父皇会将这东玄交由一个并非楚姓之人,楚宸灏并非我父皇的骨肉,德妃难道不知么?这楚宸灏是你与宋丞相的儿子呢。”

楚浔枂这话一出,德妃面色一变,很快又复原了,反驳道:“浔公主,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竟为了皇位而如此污蔑你六哥!”

“何来的污蔑,你何曾见过我玉娘娘去看楚宸灏?还不是早早得知她的亲子被你调换了。”语罢,楚浔枂看向茗香,“将那人带来,好让德妃看看,什么叫自欺欺人。”

茗香驾马退下了,德妃额头的汗水更多了,就连宋渊面色都青了,却见李铭太向前,厉声呵斥着:“都到这般地步了浔公主还不知错,还要污蔑兄长,皇上分明都将传位圣旨给了臣,圣旨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将皇位传给宸王。!”

“其他大臣也以为此事乃本公主污蔑楚宸灏么?”楚浔枂淡淡的瞟了眼众大臣,那些大臣纷纷低下头,却不敢说话。

楚浔枂轻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宋渊与德妃,讥讽道:“现下大焉被裴家军占领,只要本公主肯,一声令下,把你们杀掉不正是轻而易举,到时有谁会管本公主是否篡位,不过,本公主却是不爽,不爽别人诬赖,反正是将死之人,玩玩又如何?”

不过一刻钟,茗香便驾着马带着一人过来,那妇人下马时,德妃的面色又发白了,紧紧压着牙,不敢发出呼声。

“这人德妃应该是熟悉至极吧。”楚浔枂一把将妇人拉出来,说道:“你且把德妃与宋渊所做的腌臜事说出来即可。”

闻此,妇人抬眼看了德妃一眼,面色惶恐,又偷偷瞥了眼楚浔枂,咬牙开口,“奴婢······奴婢乃德妃的乳母,德妃入宫前与宋渊公子有婚约,诞下一子······那麟儿由奴婢照顾,后德妃入宫,一岁时那麟儿变了模样,奴婢曾暗中听闻宋渊公子道那麟儿已暗中与宫中贵妃之子调换······”

这乳母才说完话,没想德妃竟是嚎啕大哭起来,“本宫待你不薄,如今你竟是对本宫反咬一口,莫不说宫中戒备森严,本宫又是如何将孩子送出,还有本宫又怎会做出那苟且之事,宋渊乃本宫表兄长,又怎会如你所说一般!”

宋渊却是提刀,欲攻向妇人,楚浔枂哪会让他如意,轻轻抵刀而挡,遂从衣襟掏出宋君颜给她的半月形玉佩,“这东西可是熟悉?这是玉娘娘的孩子出生后玉娘娘给他的,其上刻有一宸字,可听闻楚宸灏的半月形玉佩早就丢了。

当年玉娘娘得知亲子被换,本想禀明父皇,没想宋丞相与德妃却以玉娘娘亲子之命为挟,无法,玉娘娘才将这半月形玉佩留下,并留下书信一封,作为证据,以待来日揭发。”

语罢楚浔枂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书信,打开,上面正是玉贵妃的字迹,她看向宋渊,“这证据被玉贵妃交由我外祖父,故在父皇命御林军搜裴府时发现,才知楚宸灏非他亲生子,震怒,没想消息却是被宋丞相得知了,故才联合楚宸灏发起宫变。”

瞧着那半月形玉佩,宋渊与德妃便知他们完了,当年玉贵妃那般受宠,那半月形玉佩就是在楚宸灏百日宴的时候玉贵妃赠予的,朝中大臣都见过的,不会没人识得的,而且玉佩失踪一事也是闹了个沸沸扬扬。

宋渊却是青了脸,那玉佩分明被他放在了密室中,且有他用的,没想竟是成了祸害!还有那妇人,宋渊恶狠狠看向李铭太,他分明要他杀了她的,为何还留着!

“不过一个孽子,被父皇捧在手心多年,不知足就罢,还囚禁父皇,发动宫变,不过一条蛇,还成得了龙?”楚浔枂讽刺着。

没想楚宸灏却是动了,狠狠举刀向她砍来,楚浔枂也不畏惧,举刀而对,四周的裴家军快速将他们包围起来。

楚宸灏虽面色阴沉,却也不走,依旧淡定。

楚浔枂却是笑了,挑眉,“还等什么,以为那五万邓家军还会来么?”

听到楚浔枂的话,楚宸灏一惊,双目瞪圆直视楚浔枂,楚浔枂又道,“他们早就全军覆灭了,死在了裴家军手上,就如当初死在邓家军手上的裴家军那样,再也赶不来了。”

楚宸灏只觉两眼发黑,整个人都瘫了下去,他败了,他舍了大焉城,让裴家军与御林军潜入大焉,让他们以为胜了,之后他再命潜伏在大焉城外的五万邓家军攻入大焉,来个翁中捉鳖,将裴家军与御林军一网打尽。

当初,晋元帝不止命裴家军离开边界,还有五万的邓家军,却是因着裴家军的缘故没有对外公布,没想楚浔枂竟会发现那五万邓家军的存在!

哪怕是楚浔枂揭穿他的身世,他都不怕,只要那五万邓家军攻入大焉,将楚浔枂他们与知情人全杀了,又还有谁能得知这秘密。

方才以裴皇后来要挟楚浔枂,无非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可他却想不到,这裴皇后竟敢放火,这也无碍,只要邓家军及时赶到即可。

可如今,他的人马几乎全军覆灭,连那五万邓家军都没了,他败了,败得彻底。

瞧着楚宸灏那灰败模样,楚浔枂轻声说着:“莫非是在想本公主如何得知那五万御林军的存在?”

楚宸灏不应,楚浔枂却是笑了,“这可是邓悯先告知于我。”

听楚浔枂提到邓悯先,楚宸灏狠狠看向楚浔枂,面目都扭曲了,楚浔枂笑得更大声了,“以臣子的妻女作为把柄,这事不止你会。”

这下,楚宸灏猛地吐了一口血,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楚浔枂挥手,裴家军快速上前,拔刀指向楚宸灏几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宋渊与德妃的双眼都变浑浊了,这下他们彻底败了,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待裴家军将楚宸灏他们押下后,楚浔枂看向那些大臣,说着:“各位大臣的妻女已由裴家军送入各自的府中。”

说完,楚浔枂看向李铭太,嘴角微勾,“倒是想问问李大人,这圣旨是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卡得销魂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并不稀罕
不过一日,裴家军便彻底将德妃一派的余孽清除,定了局,街道上横列的尸体已开始清除,夕阳下,楚浔枂看着那一地的红痕,即使用水都清洗不净,鼻尖依旧萦绕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去看看他们审李铭太审得怎样了,我要先入后宫。”楚浔枂吩咐着。

“是。”茗香看着面无表情的楚浔枂,终究说不出安慰话,领命退下了。

花卉已被折了枝,落败的花瓣与枯残的小草交融着,一地狼藉,原本明亮透白的宫墙已染上黑红交织的痕迹,证明那场厮杀存在过。

慢慢走入深宫中,那是掖庭,又不是掖庭了,火已被扑灭,余下一堆黑炭与几根幸运未被烧尽的柱子,其余的都没了踪迹,皆成了黑炭。

见来人是楚浔枂,宫人与士卒纷纷行礼,楚浔枂摆手让他们起来,便不再做声。

楚浔枂看着那空荡的房橼,已无一物,她母后也没了,紧紧拽着手中的信纸,这是裴皇后给她的,不过一句话:允诺,将去,勿念。

允诺,她知道是允了谁的诺,裴皇后曾与她说过,玉贵妃在等她;将去,将去玉贵妃所在之地,那孟婆桥头;勿念,可她做不到,明知裴皇后死意已生,她拦不住的,明知那是裴皇后最好的归宿了,可她还是不想如此,她想她活着,她还想吃她亲手做的桂花糕。

只是,再也吃不到了。

过了许久,楚浔枂才开口,“就在此地挖坑,将木炭全部埋下,建佛堂。”

“是。”一领头的宫人应着。

“浔公主。”尖细的声音传来。

楚浔枂转头,见来人是姚祯善,就淡淡回话,“姚总领有何事?”

“皇上留了东西给浔公主,还望浔公主随奴才一同去取。”姚祯善拱手作揖。

“好。”楚浔枂应着,跟着姚祯善往前走着。

姚祯善将楚浔枂带入御书房,走进,御书房已被收拾完毕,又如从前的模样,只是桌上却不见了那一堆奏章。

只见姚祯善将手放在案桌下,也不知动了哪里的机关,只见桌角处有一块玉砖动了,缓缓打开,随即露出一镀明黄色的木盒。

姚祯善将玉盒拿出来,打开,取出两道圣旨,交由楚浔枂,说道:“这是皇上命奴才出宫前夜所写,藏于暗格中,以防不测。”

楚浔枂接过圣旨,打开,先是果不其然的表情,接着又打开了另一道圣旨,面色却是变了,她看着两道圣旨上的国玺印迹与晋元帝的私印,也不做声。

她看的第一道圣旨指明了将皇位传于楚辰玦,而第二道圣旨却是传位于她。

“这当真是他立的?”楚浔枂看向姚祯善,语气泛冷。

“这两道圣旨正是皇上亲手所写,皇上曾言,若是瑾王性命有忧,则由浔公主为东玄操劳一二。”姚祯善的话说得很委婉,却让楚浔枂能清楚知晓其中之意。

若是楚辰玦活不了,那么登上皇位的人就是她了,只是她楚浔枂却是不稀罕了。

见楚浔枂不说话,姚祯善又出言,“如今瑾王昏迷不醒,以顾东玄安泰,还望浔公主仔细思量。”

“思量?”楚浔枂看向姚祯善,将手中的圣旨扔在桌上,止不住愤怒道:“就为了那个位子,本公主的外祖父没了,母后也没了,三哥也至今昏迷不醒,侄儿也找不到了,他当真以为本公主稀罕那个位子?

以命护着那位子的人是他,使尽万般手段让本公主那位子无缘的人也是他,如今他倒好,一死百了,留了一个烂摊子,就记得本公主了?”

听到这话,姚祯善跪下了,垂下头,“念及东玄,还望浔公主三思。”

“如今除了浔公主与瑾王,其余皇子与公主皆被宋渊一派除了,有资格登位之人,除却浔公主与瑾王已无他人。”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浔枂循声而望,只见一身白衣的国师正从门口缓缓走来,怀中抱着一只黑猫。

“若不及时整顿朝纲,恐有旁支与歹人趁机作乱,如此东玄堪忧。”国师在楚浔枂面前站定,又道:“不登位也可,莫不如浔公主先整顿朝纲,代为摄政,至瑾王苏醒再做打算,到时浔公主摄政名正言顺,也无乱臣敢出头。”

楚浔枂看着国师,他说的确实在理,没想宋渊竟是这般狠,竟将她其他皇兄皆杀了,甚至连公主也不放过,想起至今仍昏迷不醒的楚辰玦,楚浔枂面色更冷了,这宋渊当真想让楚家绝后。

看如今的场面,也唯有按国师所说来做,才能使东玄快速安定,莫不然不恐内忧,倒恐外患,东玄朝纲动荡之事定是被其他三国知晓了。

朝中的大臣几乎全都幸免于难,协助她处理政事倒是不难,只是,楚浔枂却是不知楚辰玦何时能醒,她就要将一生耗在这皇位上不成?

“正是危机之时,浔公主不得犹豫,也犹豫不得,唯有此法才行得通。”国师又言。

楚浔枂也没应,又沉思片刻,才点头,“好,就如国师所说。”

“贫道定尽其所能辅佐公主。”国师淡声说着。

楚浔枂只是淡淡点头,也不回话,她看着国师怀中的那只猫,黑毛光亮,双目幽深,不正是在皇家宗庙中叼走鱼肉的那只野猫么。

许是察觉到楚浔枂探究的目光,国师就微微勾唇,也不做声,楚浔枂也没问,既然国师当初选择救她,那便有他的目的,也不怕他不提出。

楚浔枂命人将范韬传来,历经大变,范韬双鬓的白发又多了些,身形远比之前消瘦,不过目光却比从前还要犀利。

楚浔枂将整顿朝纲一事交由范韬,明日按原定时辰让大臣入宫上朝,范韬本是推脱了,但楚浔枂却不给他这机会,“朝中大臣我熟识的不过寥寥几人,可信之人也不过是范大人,若是范大人推脱,明日早朝之时有臣子与本公主发起冲突,本公主本就不是君子,只动手不动口,就免不了流血。”

“也罢,也罢。”顿了顿,范韬看向楚浔枂,又道,“如此,臣便领命,不过在政事一事却是要国师相助。”

楚浔枂也不意外听到此,回答:“便如范大人所言,由国师与范大人一同整顿朝纲,处理政事。”

说完,楚浔枂看向国师,国师就点点头。

处理完朝堂之事后,楚浔枂便离了宫,坐着马车直奔天牢,街上已被清洗干净,天色暗下,街上点着灯笼,虽空气中依然弥漫腥味,却有几人行走于街上,多数是巡逻官兵,少数是百姓,终究是有了人气。

入了天牢,也不顾空气中的腐臭味,楚浔枂快步往里面走去,惨叫声与细鞭的拍打声交织着,渐近,楚浔枂见木架上正绑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囚衣,不过白色的囚衣已染上血印,有一狱卒正挥着细鞭拍打着那人。

“公主。”茗香见楚浔枂来了,就走上前。

“他可招出什么?”楚浔枂慢慢走近,淡声问着,聪耳不闻那痛苦的惨叫声。

“没说过一句话,就连圣旨的事都未交代。”

楚浔枂点点头,走近,他看着身上依旧在渗出血的李铭太,示意狱卒停下手中的细鞭,狱卒退下了。

离李铭太不过半步,楚浔枂淡声说着:“那圣旨一事李大人不愿说便不说了,其中的缘由本公主也能猜到,只不过与北云有私之事,却是不会如此轻易略过。”

李铭太不过闷哼一声,也没有回话,楚浔枂挑眉,看向身旁正烧在炭火中的热铁,拿起,将烧得发红的热铁拿过去,微微带笑,“李大人可想要闻闻这熟人肉的味道?”

能明显看到李铭太的身子抖动了了一下,却也依旧不说话,瞧着他这幅模样,楚浔枂便知问不出什么了,已不耐,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将热铁压在李铭太的胸口,烧破了囚服,传来烧焦味。
    
李铭太的痛呼声如穿透耳膜那般,回荡在牢中,让人毛骨悚然。

这烫烙之刑让是读书人出身的李铭太忍不住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楚浔枂面色微淡,平静的将热铁放下,看向身旁的狱卒,“取来冷水,将他弄醒。”

“是。”很快,冷水取来,狱卒将一整桶冷水泼在李铭太身上,李铭太悠悠转醒。

冷水将李铭太脸上的污渍洗去许多,只见李铭太恍惚的仰头,本想离去的楚浔枂却是快速停下,走近,伸手捏着李铭太的下巴,竟见那面颊与颈间有一层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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