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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古文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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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美。复翻徐橐,徐摇手以示其无。夜叉怒,又执之。徐哀之曰:〃释我。我舟中有釜甑
,可烹饪。〃夜叉不解其语,仍怒。徐再与手语,夜叉似微解。从至舟,取具入洞,束薪
燃火,煮其残鹿,熟而献之。二物【口敢】之喜。夜以巨石杜门,似恐徐遁。徐曲体遥卧
,深惧不免。天明,二物出,又杜之。少顷,携一来付徐。徐剥革,于深洞处流水,汲煮
数釜。俄有数夜叉至,群集吞【口敢】讫,共指釜,似嫌其小。过三四日,一夜叉负一大
釜来,似人所常用者。于是群夜叉各致狼麋。既熟,呼徐同【口敢】。居数日,夜叉渐与
徐熟,出亦不施禁锢,聚处如家人。徐渐能察声知意,辄效其音,为夜叉语。夜叉益悦,
携一雌来妻徐。徐初畏惧,莫敢伸;雌自开其股就徐,徐乃与交。雌大欢悦。每留肉饵徐
,若琴瑟之好。网+。

    一日,诸夜叉早起,项下各挂明珠一串,更番出门,若伺贵客状。命徐多煮肉。徐以
问雌,雌云:〃此天寿节。〃雌出,谓众夜叉曰:〃徐郎无骨突子。〃众各摘其五,并付
雌。雌又自解十枚,共得五十之数,以野苎为绳,穿挂徐项。徐视之,一珠可直百十金。
俄顷俱出。徐煮肉毕,雌来邀去,云:〃接天王。〃至一大洞,广阔数亩。中有石,滑平
如几;四围俱有石座;上一座蒙一豹革,余皆以鹿。夜叉二三十辈,列坐满中。少顷,大
风扬尘,张皇都出。见一巨物来,亦类夜叉状,竟奔入洞,踞坐鹗顾。群随入,东西列立
,悉仰其首,以双臂作十字交。大夜叉按头点视,问:〃卧眉山众,尽于此乎?〃群哄应
之。顾徐曰:〃此何来?〃雌以婿对。众又赞其烹调。即有二三夜叉,奔取熟肉陈几上。
大夜叉掬尽饱,极赞嘉美,且责常供。又顾徐云:〃骨突子何短?〃众曰:〃初来未备。
〃物于项上摘取珠串,脱十枚付之,俱大如指顶,圆如弹丸。雌急接,代徐穿挂。徐亦交
臂作夜叉语谢之。物乃去,蹑风而行,其疾如飞。众始享其余食而散。

    居四年余,雌忽产,一胎而生二雄一雌,皆人形,不类其母。众夜叉皆喜其子,辄共
拊弄。一日,皆出攫食,惟徐独坐。忽别洞来一雌,欲与徐私,徐不肯。夜叉怒,扑徐踣
地上。徐妻自外至,暴怒相搏,【齿乞】断其耳。少顷,其夫亦归,解释令去。自此雌每
守徐,动息不相离。又三年,子女俱能行步。徐辄教以人言,渐能语,啁啾之中,有人气
焉。虽童也,而奔山如履坦途;依依有父子意。一日,雌与一子一女出,半日不归。而北
风大作。徐恻然念故乡,携子至海岸,见故舟犹存,谋与同归。子欲告母,徐止之。父子
登舟,一昼夜达交。至家,妻已醮。出珠二枚,售金盈兆,家颇丰。子取名彪。十四五岁
,能举百钧,粗莽好斗。交帅见奇之,以为千总。值边乱,所向有功,十八为副将。

    时一商泛海,亦遭风飘至卧眉。方登岸,见一少年,视之而惊。知为中国人,便问居
里。商以告。少年曳入幽谷一小石洞,洞外皆丛棘;且嘱勿出。去移时,挟鹿肉来啖商。
自言:〃父亦交人。〃商问之,而知为徐。商在客中尝识之。因曰:〃我故人也。今其子
为副将。〃少年不解何名。商曰:〃此中国之官名。〃又问:〃何以为官?〃曰:〃出则
舆马,入则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诺;见者侧目视,侧足立;此名为官。〃少年甚歆动。商
曰:〃既尊君在交,何久淹此?〃少年以情告。商劝南旋。曰:〃余亦常作是念。但母非
中国人,言貌殊异;且同类觉之,必见残害;用是辗转。〃乃出曰:〃待北风起,我来送
汝行。烦于父兄处,寄一耗问。〃商伏洞中几半年。时自棘中外窥,见山中辄有夜叉往还
;大惧,不敢少动。一日,北风策策,少年忽至,引与急窜。嘱曰:〃所言勿忘却。〃商
应之。又以肉置几上,商乃归。

    敬抵交,达副总府,备述所见。彪闻而悲,欲往寻之。父虑海涛妖薮,险恶难犯,力
阻之。彪抚膺痛哭,父不能止。乃告交帅,携两兵至海内。逆风阻舟,摆簸海中者半月。
四望无涯,咫尺迷闷,无从辨其南北。忽而涌波接汉,乘舟倾覆。彪落海中,逐浪浮沉。
久之,被一物曳去;至一处,竟有舍宇。彪视之,一物如夜叉状。彪乃作夜叉语。夜叉惊
讯之,彪乃告以所往。夜叉喜曰:〃卧眉,我故里也。唐突可罪!君离故道已八千里。此
去为毒龙国,向卧眉非路。〃乃觅舟来送彪。夜叉在水中推行如矢,瞬息千里,过一宵,
已达北岸。见一少年,临流瞻望。彪知山无人类,疑是弟;近之,果弟。因执手哭,既而
问母及妹,并云健安。彪欲偕往,弟止之,仓忙便去。回谢夜叉,则已去。未几,母妹俱
至,见彪俱哭。彪告其意。母曰:〃恐去为人所凌。〃彪曰:〃儿在中国甚荣贵,人不敢
欺。〃归计已决,苦逆风难渡。母子方徊徨间,忽见布帆南动,其声瑟瑟。彪喜曰:〃天
助吾也!〃相继登舟,波如箭激;三日抵岸。见者皆奔。彪向三人脱分袍裤。抵家,母夜
叉见翁怒骂,恨其不谋。徐谢过不遑。家人拜见主母,无不战栗。彪劝母学华言,衣锦,
厌梁肉,乃大欣慰。

    母女皆男儿装,类满制。数月稍辨语言,弟妹亦渐白皙。弟曰豹,妹曰夜儿,俱强有
力。彪耻不知书,教弟读。豹最慧,经史一过辄了。又不欲操儒业;仍使挽强弩,驰怒马
。登武进士第。聘阿游击女。夜儿以异种,无与为婚。会标下袁守备失偶,强妻之。夜儿
开百石弓,百余步射小鸟,无虚落。袁每征,辄与妻俱。历任同知将军,奇勋半出于闺门
。豹三十四岁挂印。母尝从之南征,每临巨敌,辄擐甲执锐,为子接应,见者莫不辟易。
诏封男爵。豹代母疏辞,封夫人。

    异史氏曰:〃夜叉夫人,亦所罕闻,然细思之而不罕也:家家床头有个夜叉在。〃

小髻

    长山居民某,暇居,辄有短客来,久与扳谈。素不识其生平,倾注疑念。客曰:〃三
数日将便徙居,与君比邻矣。〃过四五日,又曰:〃今已同里,旦晚可以承教。〃问:〃
乔居何所?〃亦不详告,但以手北指。自是,日辄一来。时向人假器具;或吝不与,则自
失之。群疑其狐。村北有古家,陷不可测,意必居此。共操兵杖往。伏听之,久无少异。
一更向尽,闻穴中戢戢然,似数十百人作耳语。众寂不动,俄而尽许小人,连'娄'而出,
至不可数。众噪起,并击之。杖杖皆火,瞬息四散。惟遗一小髻,如胡桃壳然,纱饰而金
线。嗅之,骚臭不可言。

西僧

    两僧自西域来,一赴五台,一卓锡泰山。其服色言貌,俱与中国殊异。自言:〃历火
焰山,山重重,气熏腾若炉灶。凡行必于雨后,心凝目注,轻迹步履之;误蹴山石,则飞
焰腾灼焉。又经流沙河,河中有水晶山,峭壁插天际,四面莹澈,似无所隔。又有隘,可
容单车;二龙交角对口把守之。过者先拜龙;龙许过,则口角自开。龙色白,鳞鬣皆如晶
然。〃僧言:〃途中历十八寒暑矣。离西土者十有二人,至中国仅存其二。西土传中国名
山四:一泰山,一华山,一五台,一落伽也。相传山上遍地皆黄金,观音、文殊犹生。能
至其处,则身便是佛,长生不死。〃听其所言状,亦犹世人之慕西土也。倘有西游人,与
东渡者中途相值,各述所有,当必相视失笑,两免跋涉矣。

老饕

    邢德,泽州人,绿林之杰也。能挽强弩,发连矢。称一时绝技。而生平落拓,不利营
谋,出门辄亏其资。两京大贾,往往喜与邢俱,途中恃以无恐。会冬初,有二三估客,薄
假以资,邀同贩鬻;邢复自罄其囊,将并居货。有友善卜,因诣之。友占曰:〃此爻为'
悔',所操之业,即不母而子亦有损焉。〃邢不乐,欲中止,而诸客强速之行。至都,果
符所占。腊将半,匹马出都门。自念新岁无资,倍益怏闷。

    时晨雾【氵蒙】【氵蒙】,暂趋临路店,解装觅饮。见一颁白叟,共两少年,酌北牖
下。一僮侍,黄发蓬蓬然。邢于南座,对叟休止。僮行觞,误翻柈具,污叟。少年怒,
立摘其耳。捧巾持帨,代叟揩拭。既见僮手拇俱有铁箭【钅,缳去纟】,厚半寸;每一
【钅,缳去纟】,约重二两余。食已,叟命少年于革囊中探出镪物,堆累几上,称秤握算
,可饮数杯时,始缄裹完好。少年于枥中牵一黑跛骡来,扶叟乘之;僮亦跨羸马相从,出
门去。两少年各腰弓矢,捉马俱出。邢窥多金,穷睛旁睨,馋焰若炙。辍饮,急尾之。视
叟与僮犹款段于前,乃下道斜驰出叟前,紧衔关弓,怒相向。叟俯脱左足靴,微笑云:〃
而不识得老饕也?〃邢满一矢去。叟仰卧鞍上,伸其足,开两指如箝,夹矢住。笑曰:〃
技但止此,何须而翁手敌?〃邢怒,出其绝技,一矢刚发,后矢继至。叟手掇一,似未防
其连珠;后矢直贯其口,踣然而堕,衔矢僵眠。僮亦下。邢喜,谓其已毙,近临之。叟吐
矢跃起,鼓掌曰:〃初会面,何便作此恶剧?〃邢大惊,马亦骇逸。以此知叟异,不敢复
返。
    走三四十里,值方面纲纪,囊物赴都;要取之,略可千金,意气始得扬。方疾骛间,
闻后有蹄声;回首,则僮易跛骡来,驶若飞。叱曰:〃男子勿行!猎取之货,宜少瓜分。
〃邢曰:〃汝识'连珠箭邢某'否?〃僮云:〃适已承教矣。〃邢以僮貌不,又无弓矢,
易之。一发三矢,连【辶娄】不断,如群隼飞翔。僮殊不忙迫,手接二,口衔一。笑曰:
〃如此技艺,辱寞煞人!乃翁偬遽,未暇寻得弓来;此物亦无用处,请即掷还。〃遂于指
上脱锨【钅,缳去纟】,穿矢其中,以手力掷,呜呜风鸣。邢急拨以弓;弦适触铁【钅,
缳去纟】,【钅坚】然断绝,弓亦绽裂。邢惊绝。未及觑避,矢过贯耳,不觉翻坠。僮下
骑,便将搜括。邢以弓卧挞之。僮夺弓去,拗折为两,又折为四,抛置之。已,乃一手握
邢两臂,一足踏邢两股;臂若缚,股若压,极力不能少动。腰中束带双叠,可骈三指许;
僮以一手捏之,随手断如灰烬。取金已,乃超乘,作一举手,致声〃孟浪〃,霍然径去。
    邢归,卒为善士。每向人述往事不讳。此与刘东山事盖仿佛焉。

连城

    乔生,晋宁人。少负才名。年二十余,犹淹蹇。为人有肝胆。与顾生善;顾卒,时恤
其妻子。邑宰以文相契重;宰终于任,家口淹滞不能归,生破产扶柩,往返二千余里。以
故士林益重之,而家由此益替。史孝廉有女,字连城,工刺绣,知书。父娇保之。出所刺
〃倦绣图〃,征少年题咏,意在择婿。生献诗云:〃慵鬟高髻绿婆娑,早向兰窗乡碧荷;
刺到鸳鸯魂欲断,暗停针钱蹙双蛾。〃又赞挑绣之工云:〃绣线挑来似写生,幅中花鸟自
天成;当年织锦非长技,幸把回文感圣时。〃女得诗喜,对父称赏。父贫之。女逢人辄称
道;又遣媪矫父命,赠金以助灯火。生叹曰:〃连城我知己也!〃倾怀结想,如饥思【口
,焰去火】。

    无何,女许字于【卤差】贾之子王化成,生始绝望;然梦魂中犹佩戴之。未几,女病
瘵,沉痼不起。有西域头陀,自谓能疗;但须男子膺肉一钱,捣合药悄。史使人诣王家告
婿。婿笑曰:〃痴老翁,欲我剜心头肉也!〃使返。史乃言于人曰:〃有能割肉者妻之。
〃生闻而往,自出白刃,'圭刂'膺授僧。血濡泡裤,僧敷药始止。合药三丸。三日服尽,
疾若失。史将践其言,先告王。王怒,欲讼官。史乃设筵招生,以千金列几上,曰:〃重
负大德,请以相报。〃因具白背盟之由。生怫然曰:〃仆所以不爱膺肉者,聊以报知己耳
,岂货肉哉!〃拂袖而归。女闻之,意良不忍,托媪慰谕之。且云:〃以彼才华,当不久
落。天下何患无佳人?我梦不祥,三年必死,不必与人争此泉下物也。〃生告媪曰:〃'
士为知己者死',不以色也。诚恐连城未必真知我;不谐何害?〃媪代女郎矢诚自剖。生
曰:〃果尔,相逢时,当为我一笑,死无憾。〃媪既去,逾数日,生偶出,遇女自叔氏归
,睨之。女秋波转顾,启齿嫣然。生大喜曰:〃连城真知我者!〃会王氏来议吉期,女前
症又作,数月寻死。生往临吊,一痛而绝。史舁送其家。

    生自知已死,亦无所戚。出村去,犹冀一见连城。遥望南北一道,行人连续如蚁,因
亦混身杂迹其中。俄顷,入一廨署,值顾生,惊问:〃君何得来?〃即把手将送令归。生
太息,言:〃心事殊未了。〃顾曰:〃仆在此典牍,颇得委任。倘可效力,不惜也。〃生
问连城。顾即导生旋转多所,见连城与一白衣女郎,泪睫惨黛,藉坐廊隅。见生至,骤起
似喜,略问所来。生曰:〃聊死,仆何敢生!〃连城泣曰:〃如此负义人,尚不吐弃之,
身殉何为?然已不能许君今生,愿矢来世耳。〃生告顾曰:〃有事君自,仆乐死不愿生矣
。但烦稽连城托生何里,行与俱去耳。〃顾诺而去。白衣女郎问生何人,连城为缅述之。
女郎闻之,若不胜悲。连城告生曰:〃此妾同姓,小字宾娘,长沙史太守女。一路同来,
遂相怜爱。〃生视之,意态怜人。方欲研问,而顾已反,向生贺曰:〃我为君平章已确,
即教小娘子从君返魂,好否?〃两人各喜。方将拜别,宾娘大哭曰:〃姊去,我安归?乞
垂怜救,妾为姊捧'巾兑'耳。〃连城凄然,无所为计,转谋生。生又哀顾。顾难之,峻辞
以为不可。生固强之。乃曰:〃试妄为之。〃去食顷而返,摇手曰:〃何如!诚万分不能
为力矣!〃宾娘闻之,宛转娇啼,惟依连城肘下,恐其即去。惨怛无术,相对默默;而睹
其愁颜戚容,使人肺腑酸柔。顾生愤然曰:〃请携宾娘去。脱有愆尤,小生拚身受之!〃
宾娘乃喜,从生出。生忧其道远无侣。宾娘曰:〃妾从君去,不愿归也。〃生曰:〃卿大
痴矣。不归,何以得活也?他日至湖南,勿复走避,为幸多矣。〃适有两媪摄牒赴长沙,
生嘱之,宾娘泣别而去。

    途中,连城行謇缓,里余辄一息;凡十余息,始见里门。连城曰:〃重生后,惧有反
覆。请索妾骸骨来,妾以君家生,当无悔也。〃生然之。偕归生家。女惕惕若不能步,生
伫待之。女曰:〃妾至此,四肢摇摇,似无所主。志恐不遂,尚宜审谋;不然,生后何能
自由?〃相将入侧厢中。默定少时,连城笑曰:〃君憎妾耶?〃生惊问其故。赧然曰:〃
恐事不谐,重负君矣。请先以鬼报也。〃生喜,极尽欢恋。因徘徊不敢遽生,寄厢中者三
日。连城曰:〃谚有之:'丑妇终须见姑嫜'。戚戚于此,终非久计。〃乃促生入。才至
灵寝,豁然顿苏。家人惊异,进以汤水。生乃使人要史来,请得连城之尸,自言能活之。
史喜,从其言。方舁入室,视之已醒。告父曰:〃儿已委身乔郎矣,更无归理。如有变动
,但仍一死!〃史归,遣婢往役给奉。王闻,具词申理。官受赂,判归王。生愤懑欲死,
亦无之奈何。连城至王家,忿不饮食,惟乞速死。室无人,则带悬梁上。越日,益惫,殆
将奄逝。王惧,送归史。史复舁归生。王知之,亦无如何,遂安焉。连城起,每念宾娘,
欲遣信往侦之,以道远而艰于往。一日,家人进曰:〃门有车马。〃夫妇出视,则宾娘已
至庭中矣。相见悲喜。太守亲诣送女,生延入。太守曰:〃小女子赖君复生,誓不他适,
今从其志。〃生叩谢如礼。孝廉亦至,叙宗好焉。生名年,字大年。

    异史氏曰:〃一笑之知,许之以身,世人或议其痴;彼田横五百人,岂尽愚哉!此知
希之贵,贤豪所以感结而不能自己也。顾茫茫海内,遂使锦锈才人,仅倾心于蛾眉之一笑
也,悲夫!〃

霍生

    文登霍生,与严生小相狎,长相谑也。口给交御,惟恐不工。霍有邻妪,曾与
严妻导产。偶与霍妇语,言其私处有赘疣。妇以告霍。霍与同党者谋,窥严将至,
故窃语云:〃某妻与我最昵。〃众不信。霍因捏造端末,且云:〃如不信,其阴侧
有双疣。〃严止窗外,听之既悉,不入径去。至家,苦掠其妻;妻不伏,'扌旁'益
残。妻不堪虐,自经死。霍始大悔,然亦不敢向严而白其诬矣。

    严妻既死,其鬼夜哭,举家不得宁焉。无何,严暴卒,鬼乃不哭。霍妇梦女子
披发大叫曰:〃我死得良苦,汝夫妻何得欢乐耶?〃既醒而病,数日寻卒。霍亦梦
女子指数诟骂,以掌批其吻。惊而寤,觉唇际隐痛,扪之高起,三日而成双疣。遂
为痼疾。不敢大言笑;启吻太骤,是痛不可忍。

    异史氏曰:〃死能为厉,其气冤也。私病加于唇吻,神而近乎戏矣。〃

    邑王氏,与同窗某狎。其妻归宁,王知其驴善惊,先伏从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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