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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英雄-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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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了很久,悲痛欲绝,接着,将李师道级捧起,用舌尖舐净他眼睛中的灰尘,复又恸哭不止。田弘正见此情景,也不免心中感叹,认为夏侯澄忠心重义,遂不加责备。

    田弘正奏捷文告送到京城。唐宪任命户部侍郎杨於陵为淄青宣抚使。遂分李师道之地为三道:以郓、曹、濮为一道,淄、青、齐、登、莱为一道,兖、海、沂、密为一道。自从唐代宗广德元年以来,蕃镇在河南、河北三十余州割据跋扈,自命官吏,不向朝廷上供赋税,将近六十余年,至此全部重新遵守朝廷法令。

    却说刘悟以为初讨李师道的诏书上说:“部将有能杀师道以众降者,师道官爵悉以与之。”认为自己应该为淄青节度使,尽得淄青十二州。于是,开始擅自任命文武将吏,更换州县官员。他对部下说道:“军府政事,一切遵循旧制。今后,我和大家抱子弄孙,长享富贵,还有什么可以忧愁的呢!”

    谁知宪宗却拟把刘悟调离淄青,但恐怕刘悟拒不从命,而不得不再次用兵。于是,下密诏给田弘正,命他观察刘悟的言行,看他是否可能拒诏。田弘正接到宪宗的密诏后,每天派人前往郓州,借口与刘悟交好,实际上是观察他的言行。

    刘悟力大无比,喜欢摔跤,攻克郓州三天后,就教军中壮士练习摔跤,他和魏博的使者在庭院中观看。刘悟一边观看,一边挽袖捋臂,有时还离座呐喊助威。田弘正听说后,哑然失笑道:“像他这个样子,如果调动的诏书下达,肯定会立即成行,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宪宗命刘悟为义成节度使。诏命下达,刘悟顿时惊慌失措。第二天,就上路赴任了。这天,田弘正率众将为刘悟送行,到郓州城西二里时,在驿站与刘悟相见,刘悟接受义成节度使旌节,征召李公度、李存、贾直言为幕僚,赶赴滑州上任。

    刘悟向来和李文会相好,当初攻克郓州时,李文会正在登州,于是派人到登州去请。李文会尚未到郓州,李存听说刘悟即将调往他地,与李公度、贾直言二人商议说:“文会是奸佞小人,由于他的缘故,致使淄青败乱,李师道遭灭族之灾,众人无不以他为仇人!如果不乘此良机把他杀掉,等田弘正来后,肯定以宽大为怀,那时,将怎样来报大家的这个仇恨呢!于是,二人伪作刘悟手令,派人出使登州,命杀李文会,割下他的头回来报告。使者在齐州东南方向的丰齐驿碰到李文会,将他杀死后,回到郓州。

    而这时候,刘悟已经和贾直言、李存等人离开郓州前往滑州了。

    宪宗加封田弘正为检校司徒、同平章事。田弘正进入郓州。当初,李师道面临败亡,于是变得紧张多疑,听到风吹鸟飞,就怀疑有什么变故,于是下令禁止郓州人在一起饮宴相聚,以及行人悄声私语,如有违犯,就严刑惩处。田弘正来到郓州后,下令除去这些严苛的禁令,放纵百姓们游乐,寒食节七昼夜不禁行人往来。有人劝田弘正说:“郓州人随同李师道数年,与朝廷为敌,现虽已平定,人心尚未安定,不可不防。”田弘正说:“如今淄青暴乱为者已经诛除,应当施行惠政,如果仍以严刑为政,那就好比是以夏桀来代替夏桀,又有什么改善呢?”

    吴元庆带着三姝回到长安,吴元庆已经决定辞官,只是母亲已经年迈,自己浪迹天涯,却带着她奔波受苦,未免太不孝了,想叫母亲和岳父母仍住桃花源去,但想桃花源亦非世外桃源,因此犹豫不定。

    李师道父子的人头既送至长安,宪宗大喜,遂在麟德殿中大宴群臣以贺。吴元庆也被召进宫中。吴元庆说不出这个皇上对自己的感觉,似乎很好,又似乎很差,似乎极为重用,却又似乎不理不睬。但吴元庆既有辞官之意,反正也无所谓了。

    皇上赐宴,自然是华丽尊荣,席间众臣歌功颂德,谀辞如潮,宪宗大乐,命众臣饮酒赋诗,其时诗风正盛,大臣之中,诸如白居易、韩愈等皆是千古称颂的大诗人,皆有诗篇献上,谁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崔群在诗中因用了一个纯字,书写之时忘记了避讳,既未缺笔,亦未用它字相代,皇甫镈见了,进言道:“皇上,崔群大胆,写皇上名讳竟不缺笔,竟敢直呼皇上之名,实在可恶之极。”

    此话一出,殿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谁也说不出话来。其时最讲究避讳,所以儿女写到父母名讳中的字时,亦往往缺一笔,或用别字代替,对于皇上的避讳更大,有些皇上一旦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把全国的地名中有与自己名字相同字的全部改掉,大臣中有名字与皇上同字的,自己也忙改掉,崔群无意中把纯字写了出来,实已犯了大罪。

    崔群大是惶恐,但想皇上圣明,大概也不会怪责,说道:“皇上明鉴,臣无意中出错,绝非有心,还请皇上恕罪。”

    皇甫镈道:“哼哼,什么无心出错,我看你是包藏祸心,用心良苦。”

    崔群喝道:“皇甫镈,你这个小人,就是你这样的奸臣,在皇上面前挑弄是非,搅乱朝政,陷害忠良。”



………【第四章 伴君伴虎】………

    宪宗李纯冷笑道:“崔群,你眼中还有君父吗?在殿中竟如此喧哗,你还把我看在眼里吗?”

    崔群一怔,知道皇甫镈常进谗言,皇上对自己已然恼火,今天不过借题挥而已,忙跪了下来,磕头道:“皇上恕罪,崔群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不敬。”

    皇甫镈道:“皇上,像崔群这种人,若不杀了,日后谁还会把皇上放在眼中?”

    李纯尚未说话,忽听一个人大声喝道:“皇甫大人,你这话未免过份了点吧?不就是忘了避讳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死罪吗?若这点小事就该杀头,你早该杀千次百次了。”

    皇甫镈回过头来,见说话的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吴元庆,心中怒如狂,喝道:“吴元庆,人说你无法无天,我还不信,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说这话!嘿嘿,直呼君父之名,眼中无君无父,岂是小事?只有你这等无君无父之人,才说是小事。你说这话就该死。”

    吴元庆冷笑道:“皇甫大人,你说谁该死谁就得死吗?当着皇上之面,你尚且如此嚣张跋扈,在百姓面前,你还得了?”

    裴度也道:“皇甫大人这话确实过份了些,崔大人无心之失,罪不至死,只须上表谢罪也就是了,堂堂宰相,若是因写错一个字便杀头,岂不让百官寒心?这人才岂不显得太也不值钱了吗?”

    皇甫镈道:“皇上,你看他们联成一气,分明便是朋党。”

    吴元庆冷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君子自然与君子在一起,小人自然与小人相集聚,自君子眼中看来,心中明亮可光风济月,胸怀宽阔可下海行舟,虽聚一起,全是公心,所想的是国家社稷,而小人聚在一起,全是私心,总想着陷害忠良,欺骗君王,搅乱朝政,擅权弄国,请问皇甫大人,究竟是你们是朋党呢,还是我们是朋党?”

    皇甫镈怒道:“好一张厉害的嘴。皇上乃是圣明之君,难道你说得好听皇上就会信吗?”

    吴元庆道:“不错,皇上是圣明之君,自不会听信谗言蜜语,事实如何,是非如何,皇上又怎么会分辨不出?”

    皇甫镈还要说话,李纯怒道:“好了,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李师道灭亡,天下归心,朕今日乃是庆贺天下太平,可不是来听你们骂架的。崔群,你起来吧。”

    崔群磕头道:“谢皇上。”站了起来。

    裴度、皇甫镈、崔群皆为宰相,皇甫镈知道自己是靠谄媚皇上的手段才被提拔为宰相的,所以,对崔群十分痛恨。见皇上不加怪罪,心中大是失望,他抬头看皇上,现他脸色阴沉,显然仍不高兴,他要拍马屁,遂进言道:“皇上,如今逆贼扫灭,天下太平,不上尊号无以显皇上开天辟地之功,继往开来之业,睿圣仁慈之德。”

    群臣纷纷道:“请上尊号以彰皇上之功业。”

    李纯心中甚喜,笑道:“便请诸爱卿议拟吧。”

    群臣纷纷而言,有说这样的,有说那样的,最后决定用“睿圣”二字。皇甫镈道:“前面应该加上‘孝德’二字,这样便尽善尽美了。”

    李纯听了“孝德”二字,心中甚喜,不禁笑了起来。

    崔群道:“皇上,尊号中有‘圣’字,其实‘孝德’的意思已经包含在其中了。”

    李纯的脸色霎时之间便阴了下来,沉声道:“你是说加‘孝德’二字是多此一举吗?”

    崔群想不到这样一句话,竟会让皇上如此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说道:“皇上,臣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皇甫镈抢着道:“皇上,我说崔群无君无父,果然如此,崔群对于陛下的尊号,竟然舍不得用‘孝德’两个字,到底是何居心?”

    崔群怒道:“皇甫镈,我有何居心?你少给我进谗言。”

    裴度也道:“皇甫大人此话未免太过,上尊号乃是大事,崔大人不过在与大家商议而已,说得上有什么居心了?”

    李纯听了“居心”二字,早已经脸上变色,父皇临死前的样子又出现在脑海之中,这“居心”二字,就好像一把箭,射进了他的心头。崔群为什么说不用“孝德”?难道他竟有所指吗?他是在讽刺我吗?是在提醒我吗?是在说我根本没有孝德吗?就好像一个羞人的伤疤被人突然撕开。宪宗李纯忽然恼羞成怒,喝道:“大胆崔群,刚刚饶了你不死,你不知好歹,反如此与我作对,我若再饶你,我还有脸君临天下吗?”

    群臣见龙颜震怒,都纷纷跪了下来,谁也不敢开言。皇甫镈也跟着跪下,心中却喜不自禁,心想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要找死,可怪不得我!

    本来歌舞升平,君喜臣欢的场面,只因“孝德”二字,竟使气氛为之一变,整个殿中似乎都充满着一股戾气,一股杀气。

    许多大臣虽与自己无关,跪在当地,也不禁索索抖起来。崔群心中坦荡,虽然雷霆在上,却也形态自若。心想,该来临的总会来的,命运既然早经决定,是祸是福就随他去吧,担心害怕又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多这嘴巴,其实加不加“孝德”二字又有什么关系呢?无关社稷苍生,也无关天下安危,就算他把尊号多加几百字,又有什么相干?

    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大殿之中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宪宗李纯脸色变幻不定。脑海中波涛起伏,父皇的死是他心头最大的隐秘,知闻其事的人早已经死的死,散的散,但就算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心头却仍有不尽的惧怕,不尽的惶恐,似乎突然之间,就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就好像一个无比重要的珍宝,即使藏得再隐秘,心中也怕有一天会被人现。崔群竟吝惜“孝德”二字,他难道知道什么吗?他难道在暗示什么吗?

    李纯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冷的道:“崔群,你不愿在朕的尊号上加‘孝德’二字,你是说朕根本就不孝不德吗?”

    崔群听了,忙磕头不迭,说道:“皇上乃大仁大孝之人,臣绝不敢有此意。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李纯道:“你知罪就好,你说该定你个什么罪?”

    皇甫镈道:“如此诽谤皇上,心存不轨之人,自然该当定死罪。”

    众臣见龙颜震怒,谁也不敢说话。

    吴元庆忍不住道:“皇上,崔大人纵然有罪,也罪不至死,这……这其实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李纯怒道:“你说什么?这还是小事吗?崔群竟敢说朕不孝,哼,你说这还是小事?”

    吴元庆朗声道:“皇上明鉴,崔大人并未说皇上不孝,皇上乃是孝子,普天下之人都知道,崔大人怎么会胡言乱语?”

    这话李纯听来甚是刺耳,觉得其中讽刺之意甚深,顿时心中大怒,却又不能怒,喝道:“吴元庆,你跟崔群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

    吴元庆道:“我跟崔大人从无私交,但我这人眼睛里揉不进沙子,陛下,您乃圣明之君,雄才大略,削平藩镇,贼人纷纷败亡,这是多大的武功。定祸乱者,武功也;兴太平者,文德也。今陛下既以武功平定海内,不如接着革除弊政,恢复高祖、太宗旧制;用忠正而不疑,屏邪佞而不迩;改税法,不督钱而纳布帛;绝进献,宽百姓租赋;厚边兵,以制戎狄侵盗;数访问待制官,以通塞蔽;此六者,政之根本,太平之所以兴也。陛下既已能行其难,若何不为其易乎!以陛下天资上圣,如不惑近飞容悦之辞,任骨鲠正直之士,与之兴大化,可不劳而成。像皇甫镈这种人,乃是谄媚小人。在以武功平定天下之后,贪图安逸的**本就容易滋生,若再加上臣下左右阿谀迎奉,向皇上进言说:‘天下已经太平了,皇上可以高枕无忧,自图安逸了。’如果皇上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去贪图享乐的话,太平盛世到何日方到?所心臣请皇上别以小事而杀诤臣,而应逐奸侫,远谄媚,则皇上幸甚,国家幸甚。”



………【第五章 男儿何所惧】………

    宪宗听说,顿时大怒,说道:“吴元庆,你这到底是夸朕还是在骂朕?你既说朕是明君圣主,却又说朕近小人远贤臣,那么朕又成了昏庸之主了?”

    吴元庆朗声道:“不敢。明主与昏君,其间分界本就只在一线之间,本朝玄宗皇帝,前期乃是千古明君,国家社稷安定,民富兵强,后期却造成安史之乱,国家混乱衰弱,人民困不聊生,便是最好的例子。”

    宪宗怒极反笑,说道:“好,那你说说,玄宗之政,为何先理而后乱?”

    吴元庆道:“玄宗用姚崇、宋璟、卢怀慎、苏、韩休、张九龄则理,用宇文融、李林甫、杨国忠则乱。故用人得失,所系非轻。人皆以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为乱之始,臣独以为开元二十四年罢张九龄相,专任李林甫,才是理乱之所分处。愿陛下以开元初为法,以天宝末为戒,乃社稷无疆之福!”

    宪宗道:“那你说我现在是在任用张九龄呢还是在任用李林甫?”

    吴元庆见皇上脸上阴沉之色一晃而过,知道他已然怒极,但仍说道:“皇上任用裴大人、崔大人这等重臣,是任用张九龄,但皇上同时又任用皇甫镈、程异之徒,却又是任用李林甫、杨国忠了。”

    李纯忽然拍案而起,喝道:“大胆吴元庆,你是说朕也要似玄宗一般,由圣明而变昏庸了吗?”

    吴元庆脸不变色,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乃是进谏,希望陛下以玄宗前车为鉴。”

    李纯一把掀掉了身前几案,几上茶水、碗碟飞落一地,咣咣啷啷响过不停,众臣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李纯脸上变色,喝道:“朕若昏庸,只因朕不该用你这样的臣子,你且说说,你是张九龄呢还是李林甫?”

    吴元庆道:“臣不过是个山野匹夫,得皇上青眼,其实不过尸位素餐而已。好不敢比张九龄,坏亦不敢比李林甫!请皇上容臣辞官归隐。”

    李纯大怒道:“吴元庆,你这是跟朕赌气么?朕若不容你辞呢?”

    吴元庆道:“臣心意已决,请皇上成全。”

    裴度见宪宗脸上戾色越来越重,知道吴元庆转眼之间便有杀身之祸,忙道:“皇上,今天乃是贺庆太平的好日子,还请皇上息怒。”

    李纯怒道:“太平,太平,你们让朕太平了吗?吴元庆,朕数次饶你,你真以为朕就杀不得你吗?”

    吴元庆不语,李纯见了,更是恼怒。

    裴度道:“皇上,吴元庆生就这样的性格,但他武功高强,富于谋略,实是国家的栋材,平淮西,定吐番,屡建奇功,就连这次平定淄青,他的功劳也是最大。”

    李纯怒道:“胡说八道!这次平定淄青,朕根本就没派他去,他的功劳又从何处建来?你为了救他,竟撒这弥天大谎,裴度,你可知此乃欺君大罪?”

    吴元庆见往日宪宗总是叫裴度为裴爱卿,此时直呼其名,显然连裴度也恼上了。

    裴度道:“皇上,臣并不敢欺君,陛下知道为什么刘悟会反戈一击吗?此正是吴元庆的功劳。”遂详细述说了吴元庆怎样刺杀李师道,怎样架祸给刘悟,又怎样扇动刘悟造反,宪宗李纯听了,不禁怔住,但只是一瞬间之事,他忽然冷笑道:“哼,这正是他自行其事、目无君长的写照,谁叫他去淄青了?堂堂朝廷将军,岂能擅自主张,私自行动?”

    吴元庆心中冷笑,心想古来帝王便是如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又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倒要看看,李纯到底给他安个什么罪名。所以只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

    裴度却忍不住了,说道:“皇上,这样说吴元庆似乎不太公平,不管如何,他都是立了大功,有功于国,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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