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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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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点点头:“那这个是军中所用的?”
展司局道:“不错。”
阑珊想了想:“若是军中所用,准头好像不是最重要的,倒是射长跟杀伤最为重要?”
展司局愣了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皱眉不语。
两人说话的时候,温益卿就在旁边听着,他是坐在桌边的,当下随意将那把弩机拿在手中。
阑珊得双手举起来的弩,他居然单臂轻易操作,只见温益卿电光火石间张弦上箭,拉望山,带钩心,箭滑入箭槽的瞬间抬箭瞄准。
动作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漂亮的很。
阑珊正看的目瞪口呆,可那声赞叹还未出口,就发现了温益卿瞄准的对象,赫然正是自己。
因为并没有想太多,阑珊还不觉着如何,只是觉着他是不是选错了对象。
倒是飞雪反应甚是快速,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她的跟前。
“温郎中!”飞雪皱眉沉声。
温益卿静静地瞄着不动,却见从飞雪身后,是阑珊探头出来,眼中是惊疑不解。
展司局方才正出神,此刻总算醒了过来,他定睛看了看,便笑道:“不妨事,温郎中并没有扳着悬刀呢,不会射出来的。”
飞雪却仍是不动,只盯着温益卿。
温益卿扫了眼她身后的阑珊:“怎么,怕我杀了你?”
他笑了笑,把那把机弩轻轻地放回了桌上:“能冒险用圣孝塔一搏圣心的人,胆子会这么小?”
飞雪见他放了弩,这才又后退了出去,可仍是盯着温益卿一举一动。
展司局便叫人进来,把两把弩机先收了去。
阑珊则道:“温郎中,这毕竟是致命的武器,生死攸关的,你没事儿能不能别对着人?”
温益卿淡淡道:“有什么可怕的,你难道就没经历过生死?”
这话似有所指,阑珊不由看向他。
温益卿却又看向别处,似喃喃自语般:“我却经历过,不,应该说是正经历着。”
阑珊终于还是决定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出军器局的时候,展司局私下里同温益卿低语了几句,说话间频频看阑珊。
阑珊等在门口,却也不以为意。
不多时温益卿走了出来,沿着墙根往营缮所的方向而行,过月门的时候,温益卿忽然问道:“那颗药,是你拿走了?”
阑珊转头,却见温益卿脸色平静的过分,他道:“你应该发现了吧。”
“发现什么?”
“那药是什么东西。”
阑珊竟觉着喉头微微苦涩:“那你还在服药吗?”
温益卿摇头:“没有。”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忽地笑道:“我现在就像是在做梦,舒阑珊,你告诉我,我现在是醒着,还是梦着,是活着,还是早就死了?”
阑珊突然醒悟,他带自己去军器局,不过是个幌子,他兴许根本没指望她在弩机的改造上帮忙。
片刻沉默后,阑珊道:“温郎中,人生如梦,你又何必说这些颓丧之语。真正曾在生死关头挣扎出来的人,是不会说这话的。”
温益卿皱眉问道:“那你告诉我,真正在生死关头挣扎出来的人,会说什么?”
阑珊道:“会说……”她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会说,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温益卿的唇动了动,然后笑道:“是吗?有值得的理由吗?”
“我原先也以为没有,后来才发现……”她心里忽然间闪过很多道身影,很多个人,原本她的心小的只能放下一个人,可现在不同了。
“发现什么?”
阑珊一笑:“很多值得的理由,很多值得的……人。”
以前她心里有的是阿沅跟言哥儿,现在,应该又多了一个不可或缺之人。
“那对你而言,值得的人,都有谁呢?”温益卿问。
阑珊挑眉:“这个,就请恕我无可奉告了。”
她拱了拱手:“温郎中,我也该回去了。很抱歉没有帮得上忙。”
温益卿张了张嘴,没有吱声,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这日,到了黄昏。
阑珊出工部,正在等车,却见像是公主府的车驾,就在前头不远处。
而之前接自己过去的那陆管事跟认识的金侍卫,不知在跟温益卿说着什么,两个人脸色看着很是焦急。
突然温益卿一挥衣袖,转过身要走。
但当看见阑珊的时候,他忽然间大步走了过来。
往日阑珊见了温益卿,总是斗志十足,可今儿显然不对。
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阑珊竟有种要躲藏起来的冲动。
可到底还是没动。
温益卿走到她跟前:“舒丞,能不能借你的车一行?”
阑珊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郎中……”
飞雪在后暗暗着急,恨不得阑珊一口回绝了他。
这时侯工部众人陆陆续续出了门,也看见了他们两人,未免又有些许期待之色。
毕竟温驸马捉奸的消息在前,满脸伤痕出现在工部在后,坐实了这种传言似的。
虽然明目张胆的围观不好,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放慢了动作,或装作上车的,或装作攀谈的。
此刻温益卿见阑珊犹豫,却笑道:“怎么,舒丞不愿?哈,原本我是发现跟你相见恨晚,想请你去喝酒的,这个光都不肯赏吗?”
阑珊忽然觉着眼前的温益卿,有些陌生。
温益卿则盯着她:“舒丞不是喜欢喝花酒吗?近来我也觉着这种事挺有趣的,不如结伴同行如何?”
阑珊惊呆了,她很难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温益卿是疯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胡言乱语。
一块儿惊呆的还有工部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
花酒?温驸马?
“温郎中!”
阑珊反应过来,急忙想阻止温益卿。
杨时毅最厌恶这种行径,当初她正是为了给杨尚书厌弃才选用这种自毁名誉的方式。
但是温益卿不同啊。
毕竟他是工部里,内定为杨尚书后继者的青年才俊。
“温郎中,你、你……”阑珊简直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差点脱口而出“你喝醉了”,总算想到:“你又开玩笑了。”
她总算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便故意大声笑着说道:“当初我不过是一时迷惘才做了错事,已经改过自新了。温大人如今就不必老惦记着这件事来取笑我了。”
她嘴里笑吟吟地说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温益卿,丝毫笑意都无。
因为她知道温益卿方才那话,不是玩笑。
但是阑珊这两句,却让围观众人松了口气。
大家当下都以为温益卿是又故意的嘲讽阑珊之前的行径而已。
温益卿细看阑珊的双眼,却瞧见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深藏的忧虑。
哟……原先总是不遗余力的跟他对着干,一点儿小事都能吵的火星乱冒,这会儿却是怎么了?
居然一反常态的给他打掩护。
温益卿看了阑珊半晌,仰头笑道:“有意思。”
正在这时,飞雪咳嗽了声。
阑珊听出她的声音有几分紧张,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
却见飞雪紧锁眉头,向着她使了个眼色。
阑珊眨眨眼,重回头,却瞧见自己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最要命的是,车门处坐着一个人。
赵世禛斜靠在车壁上,看着面不改色,只是那两道浓烈的剑眉已经悄然微蹙了几分。
阑珊最近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见长,猛地看他现身,已经嗅到不祥,又见是这种情形,她立刻小碎步冲过来,隔着三四步远就很是谄媚地作揖躬身:“下官参见荣王殿下!”
赵世禛见她这般殷勤,脸上的微恼慢慢地变成了惊奇。
终于说道:“舒丞免礼。”
阑珊满面灿烂地笑道:“听说殿下掌理了北镇抚司,也算是日理万机,下官屡次想去王府拜会都不得见,今日一见,不胜欢喜!”
赵世禛听她口灿莲花却分明一派胡言乱语,而且态度大异于平常,那脸色就也越发奇异了。
周围众工部官员们瞧见王爷驾到,也都纷纷地躬身行礼。
可是听舒阑珊在堂堂工部门口如此不加遮掩地阿谀王爷,心中又有些感慨——怪不得听闻荣王赵世禛对于舒丞也很另眼相看,瞧瞧人家这抱大腿的功夫,何等的娴熟自在,旁若无人。
只有温益卿立在原地,默然冷静地看着他们两人。
赵世禛也正扫着他。
阑珊见荣王沉默不言语,又见他的眼神还不忘向自己身侧温益卿的方向瞟,暗暗着急。
在赵世禛身上扫过,突然箭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殿下,您这里沾了点柳絮,下官给您掸去!”
她拉着赵世禛的袖子,挥动白嫩的小手假惺惺地给他拂着,一边抬眸看着他。
围观的工部众人算是眼睛落了一地。
方才还以为舒丞只是抱大腿抱得浑然天成而已,如今看来何止啊,这公然拉扯王爷衣袖的行径,却让人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形容词。
众人皆叹为观止,又有无数人自叹不如。
本来在看到阑珊大肆拍马的时候,还有不少有志之士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自己也该如此积极主动去抱一抱上头的大腿。
可是看到她拉袖子的举止……这还是算了,非但耻辱,而且难度太高。
毕竟这种断袖似的行径,不是哪个人都能随便接受,也不是哪个人都能勇于奉献的。
但不管别人怎么想,荣王殿下似乎很受用。
纵然赵世禛定力再好,却也抵不住如此行径,简直近乎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撩拨自己。
他垂眸看着面前突然狗腿的家伙:“行啊,”初见她跟温益卿并肩而行的气恼,就像是给她那几根手指掸去了似的,“方才本王听说,你要跟人去喝酒?”
“没有没有,我早就戒酒了。”她急忙摆手摇头地澄清。
凤眼瞥着她:“可惜啊,本王正要找人陪着喝酒。”
阑珊呆了一呆,旋即说道:“我、我可以为王爷破例。”
笑意像是春日枝头的花骨朵,赵世禛快要藏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得意笑容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虚虚地点了点阑珊:“出息了啊!还不快上车?”
眼睁睁地看着阑珊手脚并用十分麻利地爬上马车,飞雪在旁边硬是还没回过神来。
要命了真是……
之前是谁说她舒阑珊不解风情,呆萌迂腐。
这人一旦开了窍,怎么竟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
假如真的照这个趋势下去,只怕自己的主子,都将不是她的对手了啊。
飞雪心中突然有点不妙的预感。
因为太过震撼,飞雪竟都没发现,自己已经给那两个没良心的抛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舒:殿下,看我抱大腿的姿势标准不?
小赵:标准~舒爽~
第101章
等飞雪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站着的,却是温郎中。
对上温益卿讳莫如深的眼神,飞雪正要走开,却听温益卿笑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哈哈哈……”并未念完,就化成一声轻笑。
他迈步往街外走去,孤零零的一个人。
公主府的那些人面面相觑,直到此刻才忙又追了过去,可到底是拗不过温益卿。
陆管事跟金侍卫等跟了会子,无功而返,只好先回公主府禀告华珍公主。
一个是孑然只身而行,阑珊那边却是另有一番情态。
几乎是一上车,阑珊就给赵世禛推在了车壁上吻住了。
还是荣王殿下的风格,突如其来不由分说。
末了,赵世禛特意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低低说道:“你刚才是怎么样?”
阑珊大口大口地呼吸,确认自己不会晕厥:“我、我怕殿下生气。”
他垂着凤眸仔细盯着阑珊:“本王为何生气?”
“殿下知道。”
“不知道……”
她停了一停,才又低低地说:“知道的。”
“又开始犟嘴了?才乖巧了那么一会儿。”赵世禛凑过来,故技重施。
马车不疾不徐地往前而行,马蹄声得得,车轮声却很轻,渐渐地外头有人声鼎沸,又有人声消退。
阑珊在他怀中也像是浮浮沉沉,昏昏醒醒,天生人间轮番转换。
这是赵世禛才有的手段。
让她曾痛恨恐惧,如今却也甘心的沉溺其中。
她像是一片桑叶,而荣王殿下就是那啃噬着桑叶的蚕宝宝,细细密密,发出令人骨酥筋软的声响,迟早会给他啃吃干净,可是……
她只怕是这世上,最心甘情愿的一片桑叶了。
赵世禛的声音在耳畔半暖半润地响起:“又想什么呢?就这么不专心?”
阑珊睁开双眼:“想殿下。”
“学乖了?”赵世禛哑然失笑,想起上次马车内的情形,“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学的这样乖巧,倒是让本王有些……”
阑珊见他欲言又止,却也想起了上次的事。
当下忙扶着他的肩头坐直了些。
身上又有些软哒哒的没有什么力气,真怀疑荣王殿下有什么采阴补阳的妖法。
官袍都给他揉搓的不像样子。
阑珊急忙拉了拉衣袖,整理了一下衣襟,头顶的帽子都歪的摇摇欲坠,忙又戴的端正。
赵世禛看她忙的不可开交,似笑非笑道:“做这些无用的干什么,一会儿仍是要乱的。”
阑珊脸上一热:“殿下……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阑珊鼓足勇气问道:“殿下上次,为什么会不高兴?”
“什么?哪儿不高兴了?”
赵世禛疑惑。
“就是、你没说什么话就下车了……”
果然一提这个,赵世禛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然后他又咳嗽了声,道:“本王不是告诉过你,得闲就去找你吗?哪里没说话了?”
阑珊认为不是自己多心,当时赵世禛的反应的确不对。
往日她百般躲避,他还不依不饶呢,雨夜在王府的时候,她亲来亲来没碰到他,他反而按捺不住。
可为什么,马车里自己好不容易主动了一回,他竟是那个平静如水的反应。
平静到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阑珊摇头,突然低低说道:“我、我以前没有那样过……”
这句话对赵世禛而言却又是突如其来:“以前?”
阑珊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双手:“真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主动去亲一个男人。
“第一次?”赵世禛失笑,然后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以为那时候本王、”他有些不能置信,难以置信地看着阑珊,“本王是因为你主动而不高兴?”
“那不然呢?”当时她的心都凉了。
赵世禛盯着她忐忑的脸色:“本王、喜欢还来不及呢。”
“真的?”
阑珊抬头,对上面前他凝视的眼神,这双眸子里有灿若星辰的光芒,这让她想起在太平镇,她仰头看到楼上那人的时候。
那会儿她以为是天上的神祗似的清冷可怕人,如今正如凝视珍宝似的眼神在看着她。
“真的。”赵世禛轻声一叹。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当时他的反应也的确反常。
而赵世禛不敢告诉阑珊理由。
他急于得到的东西,突然就呈现在眼前,阑珊猝不及防的告白,简直击中了他的心。
让向来运筹帷幄如他,居然也慌了阵脚。
就像是两军对垒,他准备了无数招数,无数计策,并打算耗上太长太长的时间去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但是对方突然在阵前跪倒献上了诚意。
反而把他吓到了。
她的心意是稀世至宝,太过珍贵而沉重,就这么没有预兆的就递了过来。
而他向来于轻佻风流中玩转一切,仿佛胜券在握进退自如,却没想到会给她反将了一军。
荣王殿下怎么好意思告诉阑珊,那是他慌了,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落荒而逃”。
将阑珊轻轻地搂入怀中,细细地嗅着她颈间香气:“真的,真的……很喜欢小舒。”
声音越来越低,却沁入她的五脏六腑。
阑珊垂首,只能小声地叮嘱:“殿下轻点。”她还惦记着不能留下痕迹。
赵世禛低低笑了两声,耳畔响起衣裳簌簌的响动。
阑珊终于惊动:“别!不行。”
赵世禛道:“怎么不行?本王很想小舒,小舒不想本王吗?”
一旦用情,赵世禛的声音便动听到令人无法拒绝。
阑珊甘心认输,她的对手太高明,她简直没有跟之匹敌的能力,却仍是保持一丝清醒:“别在车上。”
“那去哪里,回王府么?”赵世禛笑问。
“不,不……”阑珊应了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竟说道:“殿下!去我家里吧。”
赵世禛的手势蓦地僵住了:“你说什么?”
“去我家好么?”阑珊的眼睛里透出微光,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赵世禛打量着她,欲言又止,到最后才脸色古怪的说道:“小舒……本王真的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你竟、比本王还胆大。”
“嗯?”阑珊还在忖度事情,一时没留意他说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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