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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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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管是袁训先动手,再或者阮梁明先动手,别人先动手,梁山小王爷知道后都会赶来。
他好容易抓住一次理,生怕打得动静不够打,生怕不打一次御状,不把他以前受的气全报回来,就约了一批又一批,他带来的人中,可不全是韩世拓那样的花花公子。
韩花花,梁山小王爷是看不上的,是韩花花想投靠太子,太子瞧不上他,世拓世子爷没有办法,他总要有些人走动,就转而投向梁山小王爷。
梁山小王爷是什么人都要,什么人都混,只要你不是太子党。
他倒也不是和太子殿下过不去,是太子党中太多他不喜欢的人。
他多打一架,就多不喜欢几个,这个又能怪谁?
今天小王爷有理,至少算抓住理。袁训,太子殿下器重的人,又生得英俊,头两年在太子府上,有些龙阳断袖的谣言出来,是袁训打趴下好几个,才把这谣言给正回去。
这是太子党中的中坚人物。今晚打了袁训,相当于给太子党们一记重掴,和掴到长陵侯世子脸上没区别。
梁山小王爷不无兴奋,精神抖擞,把他家传的双银锤都挂在马鞍上带出来,见到了地方,袁训和阮梁明就在前方,小王爷哇呀呀大叫:“姓袁的,你也有今天,快出来咱们算账!”
袁训嗤笑,阮梁明翻白眼。
小王爷正纳闷,心想我可是全副披挂出来,你们这些人不给面子,还敢笑话爷爷我?正要再骂,见斜次里一个闲汉满面流血奔出来:“小王爷快走,这不是寻常打架,这是太子拿人!”这闲汉吃过小王爷多次,关键时候义气也出来一些。
梁山小王爷大吃一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殿下,今晚拿人?
不是姓袁的私下打架?
姓袁的当差,和他打私架是两回事。别看他年纪小,没有官职在身,却随身有太子所发的腰牌。
而此时,火把光下面,袁训慢慢腾腾从腰间解下一件东西,对着梁山小王爷亮了一亮。腰牌上光反射过去,梁山小王爷一阵头晕。
正晕着,听马蹄声响彻耳边,又是一队人从另一个巷子过来,这一队也不少,把那条巷子也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人看见梁山小王爷后,笑了笑,不疾不徐地提高声音,大声道:“奉太子殿下命,抓捕奸细,嫌疑人等全数扣留!”
然后,再意味深长地冲梁山小王爷点了点头。意思,咱们真是巧,又见面了。
梁山小王爷怒目圆睁,大骂一声:“我呸!我又上当了!”
新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对头,长陵侯世子。
他的这个“又”字出口,袁训和阮梁明一起发笑。“丝,”袁训忽然吸口凉气,他嘴角破了,一笑就扯得痛不可当。
阮梁明送上自己的丝帕,袁训接过按在伤口上,心中盘算着。这场架,要全记到宝珠头上。不是为她,不会和余伯南生气;不是为和余伯南生气,不会见到韩世拓就揍。本来这事情很简单,明天约出来韩世拓,警告他不许再来,谅他也就知趣。
为余伯南而一肚子气憋在心里的表凶,今天晚上自己找的架打。打出这种局面来,他事先也没有料到。
“小袁,殿下让你去见他。”
两边巷子全乱哄哄时,有一乘快马过来,马上人高声而叫。袁训招手:“知道了!”
……
绣花门帘子,成了房内房外的分界线。
房外,站着邵氏张氏、老太太房里的梅英,家里有体面的妈妈管事,侧耳倾听。
帘内,红花怯生生举着铜盆,而宝珠正从盆中拧着热手巾,又火冒三丈:“让你少打架少打架,你怎么全当耳旁风!”
难道我说得是外国话?
她春山似薄薄的眉头颦得紧紧的,眸子中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又是难过又是伤心,不错眼睛小心看着手下准备擦拭的伤痕,就又要哭起来:“哪个没廉耻的下这样的狠手!你就任着他打,你怎么不打他!”
在她手底下的袁训好笑:“你是让我打,还是不让打?”
“你怎就不长记性,怎么又同人打架?”宝珠忽然就不哭了,冷笑着往帘外看看。这宝贝姑爷带着一脸伤进来,全家人都在外面看呢。
她忍气悄声而怒:“是为你的王府姑娘吧!”
“为你!”袁训毫不客气。
宝珠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这个人莫不是疯了不成?”一想自己嗓门儿高了,又压下来,把手巾再次压住袁训伤处,袁训呲牙吸气,满面怨恨的宝珠又关切起来:“痛吧?”转眼,又恨上了:“痛你还打?”
“为你!”袁训再道。
他说得斩钉截铁,宝珠更加的鄙夷。一面给他收拾,一面不屑:“没处赖了,就我是个好赖的,你不寻上我,我倒还奇怪!”
第三声又出来:“为你!”
宝珠白眼儿:“好,为我,全是为了我,我是那祸害根源,你那王府的姑娘,是那凤凰宝贝,”
“那只麻雀叫什么?”袁训抽空子就问。
“哼!自己做事自心知。饶是让人欺负了我,还跑到我这里装没事的人!天底下最混赖的人,是你才对!”宝珠骂完,觉得手巾不热,不足以起到热敷的效果。就拿开来,又忍不住端详袁训的伤,忍无可忍道:“这位姑娘好狠的手,是你不肯娶她,她就打了你?”
“哈哈哈哈……笑死人……。”
帘外的人听到里面宝贝姑爷放声大笑,都面面相觑。
伤得青紫红肿皆有,还笑得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难比
笑得这么的畅快,应该是没有事情的。邵氏等人就转回去,告诉老太太你的宝贝孙女婿并没有事,再各自回房。
而宝珠在房中,又让红花重换热水,耐心的为袁训热敷伤处。帘子外面关切的人都回房,宝珠说话就自如几分。
她手按在袁训上额角上,那里有一片青,微微的肿着。她小声地又问:“是用什么打的你?”袁训才收住笑,闻言后又笑。同时,眸子往上一翻,站在榻前的宝珠心神一凛,分明感受到他眸中精光四射,直到心底。
一阵心虚上来。
宝珠由不得地吐露实话:“她用什么东西打的你?想来不过是姑娘房中有的东西。以后,我房里可不放这东西。”
“不给我大耳括子了?”袁训懒洋洋,嘴角上红肿一片,还是一直挂着微微的笑容。
宝珠踌躇:“给,但是,你不再见她,我就不打你。”把手中的巾帛再投入红花手捧的盆中浸热,再按到袁训面颊上时,还是抽气:“我的菩萨,这倒是男人一般的力气才能打成这样。”
袁训又要笑,可不就是男人。
对于宝珠匪夷所思的想着一个姑娘把他打成这种模样,袁训心想,这话传出给弟兄们听到,这人丢得终生抬不起头来。
他额角上青,面颊上紫,嘴角上红肿,笑的时候抽到各处,没有一处不痛。
本不应该再笑,可宝珠实在惹人发笑。
看她颦着眉头,眸中一直含泪,不时就带了哭腔:“狠心的姑娘,”把他袁训想成从早到晚没有正经事做,就跟着个“所谓的王府姑娘”纠缠不清,这还不可笑吗?
“丝……哈哈……丝……”吸气声和好笑声交替着,直到他面上敷好药,宝珠从榻前走开,袁训才收住笑成一小束儿,噙在嘴角边上。他本坐在榻上,此时倦意上来。他前半夜和人打架,后半夜见太子追查人,在到宝珠房中以前,竟是一夜没睡。
太子府上也有药,他不肯敷,也没有功夫敷。这点小伤在他来说不放心上,但宝珠一定放在心上,尖叫红花倒水奶妈抓药,袁训也甘之如饴,享受了一番。
手按按榻上湘妃竹垫,下面另有软垫,由竹子缝里透出娇黄色绣花来,让人看到就想打个哈欠倒下去。
而房中,又处处是宝珠的味儿。这是什么味儿呢?热恋过的人都能清楚。不是窗外徐动的花香,不是上好的脂粉香,也不是那帘外正冲泡的一点茶香。这是那让有情人于热闹处也能嗅到,嗅到就安神如大补汤的那种味儿。
袁训就往后一倒,老实不客气的打算睡一会儿。
他受伤了不是吗?为宝珠!
未婚夫妻不是吗?那就睡会儿吧,有什么关系。
再说不睡带着这一脸的药膏子也没法子出门,先睡会儿睡会儿,等下还要当差。昨天抓的人,如梁山小王爷算是客气的请去:“太子殿下请过府一述,”请的人颇不怀好意,小王爷平时嘴狠,昨夜偏又不敢拒绝。
还有韩世拓。
太子要拿人,他能跑掉?
袁训见过太子回话后,就直接去叮嘱一番,让人好生“照顾”世子爷。这一夜没吃没喝不给睡,还不给恭桶。
这些全是老刑名收拾人的手段,袁训跟着一帮子精似鬼,样样学得快。
看他为宝珠做了一夜的事,宝珠的香榻么,虽没有成亲,还是有资格睡的。
宝珠亲手泡好香茶,让红花捧着揭帘进来,就见到玉山倾倒在她常坐卧的榻上,宝珠瞠目结舌,那地方,适才你没有来时,我还早起神倦,歪了一下。
你头枕的地方,恰是我乌发枕过没有多久的迎枕。
这……宝珠面红耳赤。这和夫妻同榻有什么区别?
“姑娘,”红花见宝珠局促的不肯再过去,就小声把她叫着,主仆走到离榻较远的兰花旁边,红花喜滋滋儿的低语:“姑爷是来撒娇的吧?”
宝珠张口结舌。
“不是昨天您去看余公子,您说他受了伤,可怜见儿的,出来在马车上又埋怨姑爷好半天,姑爷一定是生气了,也去弄了一脸的伤来,讨姑娘你的同情。”昨天的事,红花都看得明白,刚才宝珠抱怨说王府姑娘打的,红花也听到,她自有她的小见解。
宝珠犹豫:“听上去顺理成章?”
“那今儿就别撵他,让姑爷好生睡会儿吧。”红花笑嘻嘻。
宝珠噘嘴:“不让他睡又怎的,可怎能把好好的他撵起来?”让红花把香茶放下出去看熬的汤药,自己手端着过榻前来,轻轻放在小几上,再就坐下来,随手握起针指,慢慢的做起来。
窗外有人语声:“青花,死丫头,还不去把姑娘衣服熨了来,”有细风吹进来,又把窗户轻轻的拍动。
这一切和昨天一样,全没有半点儿改变。可宝珠悄眼打量似熟睡的袁训,心中就生出无限安宁和甜蜜出来。
绿叶盈人,从窗外进来让人眼目明亮。
而表凶的面容,虽然有青紫红肿处,却更让宝珠眼目明亮。
表凶就带着伤,也还是一个英俊的人儿。
而他面上的伤痕,又无处不显示着他的强壮。不强壮就和人去打架了?
宝珠这样一想,又自娇羞而笑。这么说来,红花刚才的言语中,她居然也看得清楚,这不是那王府的姑娘打的。
不是她就是好。
宝珠心想谢天谢地,菩萨大慈大悲,愿表凶再也不要和那王府的姑娘有什么关连。宝珠我呀,要和他成亲了。
掂针的嫩白手指停住,宝珠凝眸侧面,陷入对旧事的回忆之中。
她没有母亲。
还没有父亲。
小时候也没有祖母疼,三姐妹都一般,但姐姐们都有母亲。
邵氏张氏虽有诸多的缺点,却只是正常人的缺点,都不是坏心人。她们也疼爱宝珠,四丫头没爹没娘的。但到了晚上,婶娘们要去陪姐妹们睡,宝珠只和奶妈卫氏睡。
奶妈有如她半个母亲,可另外半个,还是下人。
宝珠从懂事儿的时候,看似柔弱,却件件事情自己要拿出主张。
她曾梦中去见父亲,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但坚直如石如山如海。他可以代宝珠出一切的主意,为宝珠做一切的主张。
这总是梦,后来发现梦多了无益处,空有宝珠伤心再难过。
她能巴着的,唯有嫁个凡事能支应门户的好丈夫。
余伯南没有入宝珠的眼,就是余才子以前浮躁得多,只论倜傥而不是居家型,或者说叫给人不稳重之感,不让宝珠安心。
宝珠有时候倒对冯家四少独有感觉,但亲事不是闺中女儿能作主,她也就不再多想。
亲事上,本想自作主张自拿主意,没想到姻缘这两个字……
宝珠轻轻地笑了,月老系上的红线,岂是宝珠一个人能改?就是那王府的姑娘出身不错,也没能把红线改得过去。
榻上的这个人,虽挂着一脸的伤,又实在让宝珠心满意足。
一脸的伤,与心满意足挂钩,总透着怪。
可宝珠此时守在袁训身边,油然生出的就是这种感觉。
看他多有胆色,都伤了还浑然不放心上。
袁训的确不放心上,皮外伤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只有心中爱上他的宝珠才会心疼不已,恨不能把那伤他的人叫出来骂上一顿。
看他虽睡下来,手长脚长的,肩头随着呼吸微有轻动,怎么看也像一块定海的磐石,镇山的大树,总给宝珠可依赖之感。
而他,又名正言顺是宝珠的。
宝珠甜甜的笑着,坐下来前是想着避嫌,尽量坐得远些。现在她情不自禁放下针指,拿起自己常用的美人儿扑猫团扇,凑得近些,轻轻为袁训扇动。
看他额头上泛着光,这是夏日的汗水呢?还是伤处又在疼?
忽然而来的微风,让袁训睁开眼,见宝珠为自己打扇,他有了一个笑容,再就继续入睡。耳边,是宝珠的低语:“睡会儿吧,药好了我就叫你。”
“嗯,”睡意浓浓的答应声,把袁训和宝珠的心都勾到九霄云外。一个睡得更加香甜,一个含笑俯首,把团扇轻打得更是起劲儿。
奶妈从帘外经过,见里面鸦雀无声,好奇的瞅上一眼,见姑娘斜身而坐,面带绮思轻摇团扇。她轻黄色的衣衫在窗外一团碧色中,和姑爷身上的鸦青色衣裳相衬,一个凝重,一个轻然;一个似名画上大气磅礴压住河山的大黛大青,一个却像山河中不可缺少的明黄染红。少了哪一个,都失去十分颜色。
好一对壁人儿。
奶妈这一次居然没有担心什么,自笑着去看红花的治伤汤药可曾熬好。
……
张氏在房中待客,这是刚来的客人,是她托兄弟们在京里找到的同乡,吏部六品主事方镜清的夫人郑氏。
“要盘吗?可是我费了大功夫打听来的,这铺子地段好,生意又足。原主人要回原籍,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不然他还不肯盘给人。”方镜清的夫人约四十岁上下,保养得不错,看上去还有几分花容月貌。
她手中送过来几张房契。
张氏接住,她认得字,就自己看了看,写银钱的地方当然看得分外仔细。见是五百五十两,张氏苦笑:“嫂嫂,”
她这么着称呼,好和方夫人套近乎。
“五百多两,不是小数目,我还得再想几天。”
方镜清夫人微撇嘴,不是她耐心差,实在是为了给张氏帮忙,她快跑断腿。张氏说女儿没亲事,方夫人在张氏初上门的时候就问得清楚,这是南安侯的亲戚,婆媳不和,才托到自己这里。
方夫人有她的小算盘,在京里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可怎么行。因此张氏虽没有当官的丈夫,但手中有钱,方夫人也肯出力,而且并不黑她银子。
见张氏又挑,方夫人道:“好嘞,一个月里,我为你说的这是第五家。头四家,一个人家后来不卖,另外三家你才打个盹儿,就全让人盘走。我无意中打听了下,全是外省人买的。你们这外省人,倒比京里的人还有钱。”
“是谁家买走?”张氏想想前面几家铺子,也各有让人动心之处。但她是为了玉珠才起意在京里盘个铺子,玉珠的亲事不定,张氏的心也不定,就一直定不下来。
方夫人见她着急,暗地好笑,又想这一个你再不定,转眼也就没有。
“这我倒没打听,就打听人家来的是帮看房子的经济,自家里人哪肯出来见人。要我说呀,前面三个铺子也是好的,虽不在长街上,也和长街拐角不远。这五百两银子的你若再嫌贵,这京里可就再没有好铺子。”
张氏怕得罪她,陪笑道:“嫂嫂,不是我犹豫。是买铺子为着我们姑娘,我们姑娘若亲事不成,我们还回去,京里却弄个铺子,道儿远可交给谁?”
“你这是又怕女儿不在京里寻亲事,又怕女儿在京里寻亲事。”方夫人一针见血。
“这话怎么说?”张氏如让浇了一盆凉水,有些剔透感,只是还没明透,忙着请教。
方夫人带笑:“现放着你们家老太太,她的亲戚多,随便指上一个就可成亲事。你呢,我看出来了,是又对她不放心,又回小城去不甘心。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想头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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