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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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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有何事要讲?”沈昕娘黑白分明的眼眸朝他看过来。
  紫阳真人舔了舔嘴唇,细微的动作在花白的胡子遮掩之下。也不甚明显,“昨日同衙门兵吏一同出现,偷袭沈娘子之人。贫道似乎认得!”
  紫阳真人说完,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在食案边上跪坐下来,却被方琰冷淡的目光逼得不好上前。只好立在两步开外的地方,“那人颇有些道行,原本是茅山上清派的大弟子,掌门的亲传弟子,掌门之位原本非他莫属。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竟离开师门,投靠了虞国舅。”
  方琰垂了垂眼眸,昨日的麻烦果然是拜虞国舅所赐。他敢让人如此行事,必然是猜到了他并非兴师动众前来。往后的路更要加快步伐。尽快入京了。
  “其实那日在灵山,倘若不是有虞国舅身边那几个忠心耿耿的道士,沈娘子必定能够要了虞国舅的性命的!”紫阳真人摸了摸胡子,看着食案说道,“那几个道士方士,颇有些修为,若要想除掉虞国舅。他身边几个厉害的道士就不得不防。”
  沈昕娘顺着紫阳真人的目光看了看食案上的珍馐,“道长还没用饭吧?”
  紫阳真人连连点头,“没有,没顾上。”
  “不若坐下来一道用饭?”沈昕娘问道。
  方琰笑看她一眼。
  紫阳真人连连点头,“甚好。”
  “丹心,再摆一张食案来。”沈昕娘吩咐道。
  待食案摆上,喷香扑鼻的饭菜上了桌,紫阳真人便不顾及形象的在食案后头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沈娘子身边这小丫头的手艺真是好,看似普通的饭菜,偏偏香味独到。食材并不罕见,哪里的食肆都不缺,可偏偏吃不出这般味道。
  “道长和昨日那道士颇为相熟?”沈昕娘问道。
  紫阳真人摇头,“相熟谈不上,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昔日故交前来试探,那道长是不是也该回去探望下故交?”沈昕娘抬着眉梢问道。
  紫阳真人将一块五香鳜鱼塞入口中,才抬头看她,“嗯?故交?”
  “道长不是正想试试自己的道法可有精进?如此,不也是个大好的机会?”沈昕娘说道。
  紫阳真人品着口中浓浓香味,面色却不甚轻松,“沈娘子是想让贫道也去找找那虞国舅的麻烦?”
  沈昕娘垂眸不语。
  紫阳真人又将视线移到齐王身上,却见齐王只是夹了块腰果鹿丁放入口中,细品着味道,满面享受。
  果然吃人嘴短,紫阳真人连忙放下筷子,“这不妥吧,咱们一路同行,我若折道去寻他们,必然要耽搁路程,王爷和沈娘子急着回京,一切事情等到回京再说不迟,如今正是赶路要紧。”
  方琰点了点头,“自然是赶路要紧,不过道长只管去,不会耽误赶路的。”
  紫阳真人笑了笑,“哪里能不耽误?虽说贫道修行之人,但缩地成寸这功夫,贫道还不会!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耽误上一日两日,或是更多日子的!”
  方琰轻笑,“道长去忙道长的,我们继续赶路,如何会耽误?道长忙完了,回来同我们汇合就是。”
  紫阳真人怒目看他,这小肚鸡肠的齐王爷,不就是当日一起误会么?用得着记恨到现在?一路上只想着扔下自己,且不知带上自己也是好处多多?
  “道长去试探一番,也好发现这灵泉水究竟是不是有助修行,倘若并没有什么所得,回来,也好调整方法。”沈昕娘缓缓说道。
  紫阳真人闻言一愣,调整方法?这话的意思?
  他抬眼看向沈昕娘,莫非,这沈娘子是要告诉他,灵泉水的妙用了?这买卖倒也划算?不就是去给虞国舅找些麻烦么?寻些麻烦,就能换来人人求之不得的道法精进秘笈?妙哉妙哉!
  “沈娘子说的甚有道理!”紫阳真人又拿起了筷子,“可以一试。”
  “那道长也莫要多耽搁了,今晚便启程吧。”沈昕娘看着他道。
  一块鱼骨恰在嗓子里,紫阳真人一噎,“不,不用这么着急吧?”
  “明日就要上船了,今夜启程,恰为合适。”方琰也在一旁点头道。
  紫阳真人被鱼骨噎的翻了个白眼,又要利用他,又嫌他碍眼,他行走江湖,亦或坐镇玄玉观的时候,何曾有过这种际遇?真真气煞人也!
  愤懑之下,不由更多吃了些,颇有要将整个食案上的东西全都扫个一干二净的意思。
  待食案抬下去,紫阳真人也去准备,方琰的屋内只剩下沈昕娘一人之时,他望着她的眼睛。
  “遗憾么?”
  沈昕娘抬眼,“什么?”
  “听闻紫阳真人的话,会不会觉得遗憾?”
  沈昕娘垂眸,半晌才缓缓说道:“你指,我原本可以取了虞泰性命那句?”
  方琰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昕娘却摇了摇头,“谈不上遗憾,他命不该绝而已。你说得对,若只是要了他的命,实在太便宜他。看他如今日日活在将死的恐惧之中,让他临死前眼睁睁失去他所有的一切,才是报复。”
  她说话间,神色清冷至极,面上冷冽的表情与年龄一点也不相符。不难想见,当年的事情在她心底留下了多大的阴影。纵然掌门人用心良苦,封印记忆,亦不能阻止那阴影埋在她内心最深处,召唤着她寻回记忆,寻回无法忘却的仇恨。
  注定了她不能简单快乐的活着。
  方琰粗糙温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他会失去一切,灵山还有我们。”
  沈昕娘抬眼看他,面前的眼眸依旧是多年前在她最纯真无暇的年纪里遇见的那般,只一眼,就叫她心动,念念不忘。
  她垂眸不去看他,不去回忆过往,她要往前走,只念着仇恨,无暇他顾。
  “贫道真走啦!”紫阳真人背着他小小的包袱,手握桃木剑,立在门口朝里说道。
  方琰和沈昕娘都没有作声。
  门口的随从笑了笑,“道长,主子知道了,您快动身吧!”
  “可别走太快,得等着贫道啊!咱们可是一道上路的,也该一道回到京城呐!”紫阳真人摸了摸胡子,又说。
  “谁跟你是一道上路的?”丹心立在廊间,一脸嘲讽,“道长可是半路砸进马车里的,千万莫要记错了!”
  “这丫头!”紫阳真人撇了撇嘴,“除了手艺好,真是没一点儿长处!”
  “有没有长处,不消道长来评判!”丹心掐腰瞪眼说道。
  王爷门前的守卫,也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自己真的如此不招人待见?紫阳真人皱了皱眉头,他在京城的时候,想要见他的人那是排着队都数不清的!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为了灵泉水的妙用,他忍了!
  紫阳真人连夜离开,盘算着虞泰等人的行程,又掐指算出大致的方位,急急赶去。
  次日清晨,虽少了紫阳真人,方琰一行却丝毫没有耽搁,在林县登了船,乘风西行。
  没了紫阳真人杵着碍眼,丹心适时的躲在一旁,方琰和沈昕娘独处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好似也变的和煦而微妙。
  紫阳真人几乎是寻着味道,寻到了虞泰曾经投宿那家客栈的后院。
  可他赶到之时,虞泰一行恰好刚刚离开。
  紫阳真人趁人不备,混入后院几间上房之中,正欲查看他们可曾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痕迹。却忽而听闻外头说话声音。
  “客官,您,您怎的又回来了?”小伙计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的声音,“可,可是有什么东西拉下了?”
  “闪开。”那人口气十分不客气。
  小伙计却陪着笑脸,忙不迭的退闪到一边。
  紫阳真人心头紧张,这忽而折回的是谁?是算出他潜入进来,故意来抓他的?还是巧合而已?
  他左右看看,吃不准外头可有埋伏,不敢轻举妄动。
  听闻脚步声越来越近,四下看看,也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啊?
  他屏住气息,脚步声哒哒的落在石阶上,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头上。往这边来了?
  他竖着耳朵,捏着张符篆,飞身跃上房梁。
  吱呀一声,门恰被推开。
  他屏息在房梁上,不敢动弹。
  那人迈步进门,反手就将门给关上。
  紫阳真人蹲在房梁顶上,一动不动。
  那人进了屋,左右一看,快步来到里间,瞧见床铺还乱着,并未被整理过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抬手掀开枕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黄纸红字的符篆来,捏在手里笑了笑,“幸而没丢,被师兄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说完,将符篆揣入怀中,向外走去。
  紫阳真人松了口气,果真是东西拉下了,并非发现了他,那就还好,还好!宏名介巴。
  却见那人离开的脚步,在门口处又停了下来,面上有狐疑神色的回头看来。
  紫阳真人屏息,默念心诀,瞧见那人正脸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愣。
  那人环顾屋内,皱着眉头,缓缓抬头。
  “客官,您拉下的东西可收拾好了?”门口的小伙计赔笑脸说道,“有客官包下了后院儿,掌柜叫小的,过来……过来打扫。”
  那人收回目光,轻哼一声,提步离开。
  紫阳真人却在房梁上愣了好久,虞国舅身边的熟人,还真是不少呢!只是他怎么也会在虞国舅身边?他又称呼谁为师兄呢?
  待小伙计不留神,紫阳真人飞身出了客栈,远远的追着适才折返那人而去。

  ☆、第178章 旧伤复发

  为免被人发现,紫阳真人跟的颇远。一直到那人寻到虞国舅落脚之处,紫阳真人才晃晃悠悠靠近。
  虞国舅这次竟不是在客栈落脚,倒是亮了令牌,住进了郡守家中。
  紫阳真人狐疑,若急着赶路。不当惊动当地官员才是,怎的这虞国舅竟不怕麻烦?他在外徘徊一圈,恐人生疑,不敢多留,远远藏匿了身形。
  却见先前他跟着那人又出了郡守官邸,向药铺而去。
  紫阳真人跟着去了药铺,离得远,不知他抓了什么药。待他走了,紫阳真人才又入了药铺,“刚才那小哥儿抓的药,原样给我来一份。”
  药铺的人一愣。抬眼看他,“什么病啊,你就原样来一份?药可不是随便乱吃的!”
  “既然一样的药。自然是一样的病。”紫阳真人摸着胡子说道。
  “我们这药铺里有大夫,您若是有病,只管叫大夫看诊就是,药不是乱抓的!”抓药的小伙计摇头,一本正经的说。
  “你只管抓药,哪里那么多话说。”紫阳真人皱眉。
  “你若是抓药,那便要拿药方来,没有药方,如何抓药?”小伙计抱着臂膀。
  “不给抓?”紫阳真人挑眉,递上一张飞钱。
  小伙计连忙左右看看,瞧见大伙儿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这边。飞快伸手,接过飞钱,迅速的塞进袖袋里,“也不是不能抓,你且等等吧。”
  说完,转身去抓药。
  只是适才是照方抓药,这会儿却有些记不清楚了。几个药柜处,他都略作犹豫,才称了药出来。
  简单包好,递给紫阳真人,“我可叮嘱你了,药,不能乱吃!”小伙计拍着药包,低声说道。
  紫阳真人笑着点点头,“小哥儿放心。”
  说着又地上几个铜板。算是药钱。
  出门走了不远,他便抬手将药包扔了。小伙计抓药的时候,他看得清楚,虽然小伙计几次犹豫,但熟悉医理的人不难判断,这是治疗外伤之药。
  他们中有人受了伤了。
  入夜,紫阳真人冒险潜入郡守府邸。月明星稀,夜里的风十分凉爽宜人。屋檐高挂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滚出去——”一声暴喝,打断了夜里的宁静。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面带泪水,恍若梨花带雨,从门内跌了出来。
  圆润的香肩半露,仿佛娇花不胜凉风。女子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立在门外,一时不敢进门,却又不敢退走。
  “张道长何须如此暴怒?”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缓慢的声音。
  “爷的伤势未愈,郡守大人却派女子前来,扰乱爷的心绪,实在不妥,将她打出去,已是仁慈。”熟悉的声音,让不远处树梢上蹲着的紫阳真人耳朵一动。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
  “不妨事,让她进来吧。”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爷,对伤势不利。”
  紫阳真人动了动耳朵,辨析出来,这正是张铭之张道长的声音。
  “你太过较真,”低沉的声音轻笑说,“如今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你已找对办法,稍事怡情,有何不利?我看心情放松,倒利于伤势恢复。”
  张道长闻言,未在多劝。
  门口那盈盈弱弱的女子,颤颤巍巍又进了门。
  张铭之躬身退了出来,抬手将门带上,面上带着谨慎,四下看了看。
  守在门边不远月光照不进的阴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紫阳真人向靠近虞泰的屋子,却又怕惊动张铭之,蹲在房顶,踟蹰不已。
  瞧见有人提着灯笼从院子外头经过,抬手弹出一个石头,砸在那人头上。又迅速底下身子,不叫人瞧见自己。
  “谁?”提着灯笼的巡夜惊叫,“那个龟儿子砸我?”
  左右看看,唯有灯笼照出不远的昏黄的光,和凄凄冷冷的月光恬淡的铺在地上,哪里有半个人影。
  那人又嗷嗷叫了两声,提着灯笼,快跑。
  紫阳真人念动口诀,那人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噗通摔了个狗啃泥。
  “鬼呀,有鬼呀!”那人欲要爬起来,脚踝却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给紧紧拽住,将他拖的爬不起来,他哭喊起来,“救命呀,有鬼呀!”
  嗓子沙哑,颇为凄惨。
  他巡夜的路,正临着虞国舅所住的院子,院里头守着的张铭之最早听闻动静。
  他狐疑的向外看去,一开始并未行动。
  听那男人叫声越发凄惨,才起身而去。扰了国舅爷的好事儿,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国舅爷虽然对他还算客气,但一连几次失手,未能将那小娘子抓来,国舅显然心中不悦。不然今晚他的话,国舅不会不听。在他提醒之下,还要纵欢。
  张铭之提步出了院子,向那鬼哭狼嚎的巡夜男人走去。
  蹲在房顶的紫阳真人立时飞身而下,跃入院内。
  上房传来的男女的声音,让他双耳发烫,他点破窗户纸,向里窥去。
  还未看清情形,视线里便只剩下一只利刃,带着寒光朝他射来。
  紫阳真人翻身而起,利刃当的穿出窗户,射入门外一棵高大的栾树上。
  “谁在外头偷窥!”虞国舅低沉暴怒的声音传出,接着是女子一阵轻颤婉转的莺啼。
  墙外的张铭之闻声,翻墙而入。手中已祭出桃木剑,向紫阳真人飞身而来。
  紫阳真人顺势掷出符篆,符篆贴在窗户上头,他请喝一声“破”。
  窗户像是被人大力撞开,咣当撞在墙上,窗棂都歪向一边。
  紫阳真人这才瞧清楚,里头掷出利刃的男人,光着上身,左肩上还缠着纱布。因那人动作激烈,或扯到伤口,纱布上隐隐有血迹透出。
  男人正是虞国舅,此时满面怒色看他,反手打落床帐,隔绝他窥探的视线。
  “将人拿下!”虞国舅沉声吩咐。
  张铭之的桃木剑裹着寒风迫人之势而来。
  紫阳真人翻身而起,一面丢出符篆,一面飞身快逃。沈娘子真是害他,她应当先交代了灵泉水的妙用,再叫他来的!
  如今,麻烦没给虞国舅找到,倒是将自己再次陷入被追的境况之中。他在屋脊上翻身快行,身后疾风利刃之势毫不停滞。
  “前头何人?为何窥伺?”张铭之的声音浑厚的从背后传来。
  紫阳真人脚步不停,踏在屋脊上,仿佛踏在云端一般。可身后之人追的紧,两人不多时已经行出郡守府邸接连成片的屋脊,向城外飞掠而去。
  张铭之避开紫阳真人的符篆,眉头紧蹙,“同为修行之人,不妨亮明身份?”
  紫阳真人脚步飞快,不曾回头,也不理会张铭之的话。
  月光之下,是两人越发快如闪电的身形。
  紫阳真人略有些疲色,顾不上反击,疲于奔命。
  “师兄,国舅让您回去,他的伤口又裂了。”两人一追一逃,已经出了城。
  身后忽然而来的声音,让紫阳真人的身形微微凝滞,他想要回头去看,却克制着自己,只向前奔走。
  身后追逐的声音似乎渐渐远去,耳边最后那声音却挥之不去,好熟悉。
  他想回头看看究竟是不是在客栈里,一眼瞥见那个回头拿符篆那小道士,是不是他一路跟着,寻到郡守府邸那小道士。他竟叫张铭之师兄?
  可紫阳真人一直没有回头,月光之下,是他不驻足,极速闪过的身影。
  船乘风而行,稳当又快速,且可日夜兼程,倒是比乘马车要快的多,舒坦的多。
  紫阳真人追上方琰一行的时候,几乎累断气。
  “不是说好了慢行等着贫道的么?你们怎这般没有信誉?”紫阳真人一面抢过桌案上的点心,一面大大拉拉,盘腿坐在沈昕娘船舱中的地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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