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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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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也晦气!
  两方相持不下,脖赤脸红。
  丹心好奇的侧脸瞧着,看着那被两个书生架着的老者,果然是面白如纸,看着快要不行的样子。
  沈昕娘原本已经越过那医馆,却忽然停住脚步。
  医馆门前的热闹,并未让她侧目过片刻。此时她却转脸向医馆门前望去。来休坑弟。
  一片熙熙攘攘之中,她听到两个书生悲痛的唤着:“先生,先生您醒醒……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昕娘对丹心道:“你去,告诉他们……”
  丹心点点头,眼中虽有诧异,但脚步并不迟疑。
  沈昕娘前行几步,率先进了云香布行。
  布行的女掌柜上前招呼,沈昕娘并未多言,直接亮出布行的契据来。
  女掌柜立即满脸堆笑,“原来是东家来了,您是来看看账册?还是来挑挑布料的?”
  沈昕娘四下看了看,“有雅间么?”
  女掌柜连连点头,“有的有的,二楼有让女客挑选布料,量体裁衣的雅间,东家您二楼请。”
  沈昕娘提着裙摆缓步上楼。
  于雅间坐定,看着女掌柜道:“待会儿我的丫鬟会带人过来,直接让他们上楼。”
  女掌柜面上不解,但碍于身份,连连点头,“是,是。”
  ·
  “你家主子真能治我们先生的病?”两个书生架着须发皆白的老者,跟在丹心的后头,面上还有些疑虑的问道。
  他们打听到,适才那医馆已经是京城最有名气的医馆了。
  那医馆都不肯医治,这突然冒出来的小丫鬟她口中的主子,就真的能治么?
  丹心回头笑道:“你们若是不信,又何必跟我来?回去继续去和那医馆争执吧!”
  书生面色讪讪,“不是,不是,我们不是不信姐姐的意思!”
  丹心领着他们来到云香布行前头。
  两个书生的眉头已经紧紧蹙起。
  哪怕是到一个小点儿的,不那么有名的医馆外头,或是药铺外头呢,他们心里也更有底一点儿。
  到一个布行外头?
  布行里头莫非有隐世的高人不成?
  两人心中都不敢抱着什么希望。
  丹心已经迈入入门。
  京城最大的医馆不收,只怕旁的医馆就更不敢收了。
  虽然这小丫鬟的主子连先生的脉都还没摸过,就敢说能治,实在是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但此时他们也是没有旁的退路了。
  两人对视一眼,将心一横,架着老者跟着丹心就往布行里进。
  “诶,诶……这是干什么呢?死人可别往我这儿抬呀!”女掌柜上前拦道。
  两个书生面上一僵,这是戏弄人么?!
  丹心立即回头,“掌柜的,我家娘子来了么?交代过了吧?”
  女掌柜一愣,看了丹心一眼,“他们……他们是同你一起的呀?”
  丹心点头。
  女掌柜这才放了两个书生,架着那老者上了二楼。



  ☆、第54章 杏林高手

  女掌柜拍着腿道:“这都什么事儿啊!东家从来不露面,露面就弄出这么个事儿!生意原本就不怎么样,倘若让人死在了店里头……日后,日后还有什么营生?!”
  “娘子,人来了!”丹心敲着雅间的门道。
  沈昕娘抬头。“抬进来吧。”
  丹心将门推开,让书生两人将老者抬了进去。
  沈昕娘看了三人衣着打扮一眼,对两个书生道:“你们出去吧。”
  书生闻言一愣,“能救我家先生的老人家呢?”
  丹心噗嗤便笑了出来,“这位就是我家主子!”
  俩书生闻言看向沈昕娘,惊讶的微张着嘴,非但不是个老先生。还是个年纪还没有他们大的小女子?!
  开什么玩笑?!
  书生有些生气,“这位姐姐,人命关天,戏弄人很好玩儿吗?!”
  丹心眨眨眼,“谁戏弄人了?娘子要救人,你们别在这儿守着!有外人在,娘子是不出手的!”
  真能治啊?
  书生瞪眼,来都来了,话都说了,再抬走又能怎样?
  适才那医馆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再进去了!
  “请再外候着!”丹心说道。
  两个书生只好退出门去。
  丹心看了沈昕娘一眼。见沈昕娘并未出言让她留下,便也主动退到门外,将门关上。
  俩书生看着丹心,面上焦急难掩,似想问她什么,却又不好开口。来团助扛。
  急得不停在原地打转。
  丹心摇摇头,也不说话。
  沈昕娘念动口诀,唤出阴阳泉眼。
  用茶碗舀了一口白泉水,滴在老者干涸翘起白皮的嘴唇上。
  老者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面如纸色。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生命气息。
  此时不管是再厉害的医者,只怕也要诊断为,此人不治了。
  可当数滴灵泉水落下以后,那昏迷不醒的老者竟主动的蠕动了嘴唇。
  几乎是本能的想要主动吞咽白泉之水。
  他干涸的嘴唇上翘起的白皮。也在灵泉水的滋润之下,显得柔软而生动。
  碗中白泉水落尽。
  沈昕娘等了片刻,知晓他病情严重,既不同于当初的自己,也不同于铁柱的儿子。
  这老者,是真的快死了。命数已尽之人。
  她又舀了白泉水,这次,有半碗之多。
  她将老者的头垫高,碗沿贴在老者的唇上。
  白泉水刚接触到老者的唇时,老者就微微张开嘴,想要吞咽。
  沈昕娘缓缓将碗中白泉水倾倒入老者口中。
  几乎可以听到他嗓子里,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
  半碗白泉水饮尽。
  沈昕娘将碗放在一旁矮几上头,起身坐在一旁。静静守候了片刻。
  老者像是睡着了。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嘴唇蠕蠕。像是在呢喃着什么,不过没人能听得清。
  沈昕娘起身,拉开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书生,虽一脸疲惫之态,但听闻动静,立即如同受惊了的兔子一般,瞪大了眼睛。
  “怎样,怎样?先生他怎样了?”
  沈昕娘迈步出门,立在门边,“你们进去吧。”
  两个急不可待的书生,此时却是迟疑了,迈不动脚步了。
  好似生怕再往前迈上一步,和自己的恩师就是绝别,就是天人永隔了……
  一个年纪稍小些的书生,已经忍不住低头,偷偷啜泣起来。
  沈昕娘有些无奈,只好又道:“他没事了,一会儿就能醒,你们进去守着吧!”
  “什,什么?!”两个书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京城最有名的医馆都说没治了的,怎么一会儿功夫,这年轻的小娘子就说,没事了呢?
  这……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师师哥,你,你掐我一下?”年轻些的小书生道。
  年长些的书生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还不快进去看先生!”
  “哦,哦哦!”小书生连忙进得雅间。
  年长的书生恭恭敬敬的朝沈昕娘行礼,拱手一直弯身至触膝头。
  这于读书人来说,可谓大礼了。
  “多谢,多谢娘子救命之恩……”书生言语都有些颤抖。
  “先进去看看你的先生吧,感谢的话,再说不迟。”沈昕娘还他一礼,扶着丹心的手,向楼下走去。
  书生抹抹眼角,脚步有些凌乱的迈入房门。
  女掌柜守在楼梯口,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
  随时准备着哭丧的声音一响起来,她就把人从后门赶走。
  可等了半天,只见东家主仆二人,神态悠闲的缓步走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娘子看看布料,掌柜的你忙你的!”丹心笑着说道。
  “啊?哦……”女掌柜还有些愣神。
  怎么没人哭呢?
  “上头那人,那老人家,他?”女掌柜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了,一会儿他们可能就走了!”丹心笑着回她。
  没事了?一会儿就走了?
  女掌柜已经惊讶的言语不能形容。
  还想再问,丹心已经搀扶着娘子穿过过堂,向后院走去。
  布行后头是染坊,东家要看看染坊也是正常的。
  恰好来了客人,女掌柜连忙笑脸相迎,未在想下去。
  ·
  “娘子真是心善!我瞧着那老人家被医馆赶出来,也是够可怜的!”丹心扶着沈昕娘,小声说道。
  沈昕娘看着浆染的布匹,缓声开口:“心善是什么?我不救无用之人。”
  “嗯?”丹心一愣。
  不救无用之人?铁柱家血尿的小孩儿对娘子有什么用?
  今日这老人家更是素不相识的,会对娘子有什么用?
  娘子根本就是嘴硬心软!
  丹心笑了笑,兀自想到。
  “这布料怎的这般颜色?”沈昕娘指着从染缸里捞出的布料,问道。
  一旁忙碌的浆染女工上前,打量她一眼,瞧她衣着,出门还带着幂篱,知道是富贵人家。便解释道:“贵人是瞧着,这染出的布色不鲜亮,有些老旧吧?”
  沈昕娘缓缓点了点头。
  “不是谁都能染出颜色鲜亮的布匹的,咱们这颜色,在寻常染坊里,已经算是不错了!各家染坊都有自己的配色方子,那是密不外传的!倘若能染出颜色鲜丽的布料,质量再上乘一点,咱们这儿说不定也能被选上贡品了!”女工说道。
  一边旁的女工闻言,立即笑她痴心妄想。
  女工指着丹心身上的衣料道:“这位姐姐身上的布料,乃是苏州织锦所制,咱们这一般小作坊染不出这种成色来。”
  沈昕娘一身素衣,布料上乘,却是未经过浆染的。女工便没有点评。
  “咱们这布料啊,也只能卖给一般的平常人家,或是卖到大户人家里给下人做四季的衣服。贵人们都瞧不上的!”女工摇头叹息道。
  “是布匹质量不好,还是只因为上色不好?”沈昕娘问。
  “首先是上色不好,咱们染坊以前采买不上色的质量上乘的布匹,买回来咱们自己上色。原想着这样能节省成本,可是上色不行,上乘的布料,咱们上的色不够鲜亮,固色不牢,染色,脱色,卖个一两匹就卖不动了!后来都赔着处理了。后来就不敢买上乘的布料来染色了!”女工答道。
  沈昕娘点了点头。
  丹心问道:“那店里摆着卖的浆染过的上乘布料,都是从别处采买来的?”
  “是啊!”身后传来女掌柜的声音。
  女工怕掌柜骂她偷懒,连忙行了礼溜到一边干活儿去了。
  “布料太单一,肯定销量不好,所以从别处采买已经将染过的上乘布料,虽然这样成本高出了不少,但能带动店里其他的布料一并卖出。倘若没有那些上乘的布料,咱们自己浆染的布也卖不动。”女掌柜解释道。
  沈昕娘点点头,并未多言。
  丹心倒是问道:“京城里其他的布行也是如此么?”
  “苏州织锦的浆染技术是最好的,京城一般的布行质量上乘的浆染布料,都是从苏州织锦买进来,在对外卖出。但苏州织锦的价钱本就极高,一买一卖,中间的利润并不多。”女掌柜说。
  “娘子,多谢娘子救命之恩!”过堂里传来男子的声音。
  沈昕娘三人便未在后院多呆,提步走出过堂。
  年轻的小书生满面喜色,对沈昕娘稽首至膝,“先生他醒了!”
  沈昕娘点点头,面上并无意外之色。
  “先生,想见见娘子,以表感激之情。”小书生说道。
  女掌柜讶然的看着沈昕娘。
  这年轻的东家,竟然还是杏林高手?这年头,果然人不可貌相么?这般年轻,真是看不出啊!
  沈昕娘颔首,提着裙摆,向二楼走去。
  雅间的门开着。
  老人家坐在榻上,年长的书生伺候在老先生身边。
  老人家此时面色红润,花白的须发都显得精神抖擞,一扫先前的死气,更显得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年长的书生见到沈昕娘上来,也连忙起身行礼。
  老人家一看,上来的是个带着幂篱的女子,看身形衣着,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脸上先是讶然,继而口气有些傲慢道:“便是你救醒了某,可某此生,已经不收弟子,更不会收女弟子。你,还是想别的报酬吧?”



  ☆、第55章 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听闻老者傲慢的口气。
  丹心一愣,诧异的看着老者。
  两个书生更是面上有些窘迫,先生昏迷之前就有些昏昏沉沉,思维不清。
  想来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先前已经危急到何种程度,更不晓得他们两个驾着他。去了好些个医馆人家连门都不让进,被人指点着到京城最大的医馆里头去,门儿是进去了,可待了不到一炷香功夫,他们又被人毫不留情的给轰了出来。
  他是被人家断定了命数已尽的人。
  若不是这位小娘子出手,怕是先生他老人家此时已经驾鹤西去了!
  沈昕娘隔着幂篱望了榻上坐着的老先生一眼,“既然没事了。那你们走吧。”
  声音清冽好听,却淡泊没有半分感情。
  两个书生脸上都十分窘然,先生骄傲半辈子,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这副样子。
  他们万分后悔没有在请救命恩人上来之前,就将先前的事情告诉先生知晓。
  老先生却是一愣,“你不要报酬?”
  沈昕娘看他,“你能给我什么?”
  年轻好听的声音,带着傲然清冽的味道,比老者的姿态更高了几分。
  老者听闻自己被鄙视,脸上有些不自然。“虽然我身上如今没有银钱,可单是我题一副字,我批注一本《论语》你拿出去,也能卖得不菲的价钱!也能抵了这诊金。”
  沈昕娘声音轻缓,漫不经心道:“原来老先生的命,仅值一幅字,一本注解的《论语》呀?”
  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
  “先生,先生,小娘子不仅是把您救醒,是救了您的命啊……先前在医馆……”两个书生半跪在老先生身边,争抢的讲述他们遇到救命娘子之前的遭遇。
  老人家听完,完全愣了。
  将自己的命,用钱来衡量,他这人。真是丢到家了!真是越老越糊涂!越活越回去了!
  沈昕娘正要上马车的时候。
  小书生疾奔而来,挡在马车前头。
  “娘子,我家先生,要,要向娘子道歉,啊呃,道谢
  沈昕娘缓声道:“不必了。”
  “小娘子!”老人家被年长的书生搀扶着,急匆匆上前,“先前不知经过,误会小娘子,多有不敬,还请娘子海涵!海涵!”
  老人家须发花白,郑重向沈昕娘这个晚辈稽首。
  沈昕娘只好又下了马车。还了礼。“先生不必客气。”
  “某是广平贺氏,名铸,字方回,号庆湖遗老。娘子救命大恩,不报心中不安。”贺铸客气说道。
  这般恭恭敬敬的向人报自己的名讳,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呀!
  两个书生当即瞪大了眼睛,他家先生何时对人这般客气过?
  沈昕娘听完,想了片刻,“您就是被人称之为贺广平的大儒,贺先生?”
  以家乡之名冠名,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必是声明威望都到了一定的境界,其大名能给其家乡带来荣耀,才会被人如此称呼。
  “正是我家先生!”小书生笑道,面上颇有几分得意。
  却见沈昕娘脸上并无激动之色,连半分多余的欣喜也无。
  “那先生既来了京城,可愿到草堂书院教书育人?”沈昕娘问道。
  两个书生立即面露难色,似要解释什么。
  贺铸却是犹豫片刻,僵着脸道:“是娘子所提,自然无不可。”
  两个书生闻言,吧嗒…………惊掉了下巴。
  他家先生和陆淳最是不对付。两人从年轻的时候一直斗嘴,斗到老。
  其实书生比武将更记仇,两人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但碰了面也决计不会笑脸相迎的。
  听闻陆淳给好些旧友写了信,邀请他们到京城,参与什么“草堂书院”,他家先生就大大鄙夷一番,还说这个陆淳儿又在哗众取宠。
  他们此行来京城,就是因为先生要来看草堂书院的笑话,顺便当面嘲讽挖苦陆淳陆先生的。
  可如今?如今先生竟然答应这小娘子,去草堂书院授课?!
  先生不是不收弟子了么?
  怎么可能就答应了呢?
  坐上丹心又雇来的马车,一行人一道往草堂寺而去的时候。
  那小书生还没回过味儿来。
  “发什么愣?”年长的书生拍了他一巴掌。
  小书生抬头,“师哥你别说话,今天遇事儿太多,我这脑袋还有些蒙……”
  丹心一面从食盒中取出点心摆在马车里的小几上,一面倒了半碗茶送到沈昕娘手边。
  “娘子怎么知道,那老人家就是当世大儒的?”
  沈昕娘咬了一小口点心,缓缓咽下,“他说以前,我并不知道呀。”来团助号。
  “啊?那娘子为何要救他?”丹心迷糊了,娘子说,她只救有用之人,不是因为知道那老先生是有名的贺广平贺先生,才出手相救的么?
  “他们三人打扮,皆是读书人。读书人最讲究风骨,两个年轻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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