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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形成一个循环，从而给战阵内的自己和队友带来增益效果，同时也启动了整个战阵的能量调动……所以准确来说的话，这些黄沙和火海其实也可以算是你们自己放出来的。”
　　“……爱因斯坦？这是哪位伟大的魔法导师吗？”士官咽了口口水，模糊中有些概念似乎明白了，但貌似又不是十分明白……
　　“不是，他是个科学家……唔，也就是炼金师的意思。”林酥再换个比较容易理解的比方：“再比如说炼金道具和魔法阵，就是利用魔纹和魔导材料来呼唤和使用魔法元素的一种手段，你可以理解成你们的队伍现在就正充当着魔导材料。他们的有规律站位排布也可以看成是排列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魔法阵……”
　　这回士官终于凝重点头表示理解：“嗯，我明白了，这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还行吧，但最最关键的是充当阵眼的人物。”林酥看看魔物已经被清理了大半，剩下的士兵们自己也已经游刃有余，于是放心刷两杯果汁出来问：“来一杯？”
　　“……不必了，请您继续给我解释那个……阵眼？”
　　“还是用魔法阵来打比方，如果说这些人充当的是排列魔法阵的魔导材料话，那么阵眼就是布阵……也就是画魔法阵的人，同时也是魔法阵的启动关键。”不喝算了，她正好省一杯。林酥心满意足喝果汁嗑瓜子：“你把人在战阵中安排了什么样的站位，就决定了这个魔法阵最后能起到什么样的效用，比如加强防御，再比如加强攻击……而除了这个属性附加的作用以外，整个战阵也可以像魔法阵那样，起到以阵法召唤能量攻击目标的作用，我要大家留下的空白中心区也就是法阵能量释放中心，阵眼可以调取战阵中已经循环聚集起的能量，对目标进行有目的性的打击。”
　　士官听得昏昏沉沉如听远古神话，魔法阵他知道，但以人的站位来构成并勾勒成魔法阵的事情还真没听说有人干过……当然了，长官说了，这个严格划分起来话应该叫战阵，和魔法阵有互通之处，却又有许多细节上的不一样。
　　咽了咽口水，士官突然想起开战前林酥叫自己仔细观察的事情，不由眼睛一亮，有些期待和兴奋的迟疑问：“大人，您在开战前叫我仔细观察，那么这个意思是不是说……您愿意教我这个战阵？”
　　“算是吧，毕竟借了东西总得付点租金来着。”
　　“借东西？”
　　“……没什么，反正你仔细学着就好，最后能领会多少我就不负责了啊。”
　　于是士官死心塌地跟在林酥身边，瞪大了眼睛开始学习战阵。其实把这说成是学习还太勉强了些，毕竟仓促之下根本无法从头讲起，没有基础理论的融会贯通，士官想理解这个战阵形成的原理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林酥也不打算教更多了，一来这耗时太长，她没那么多工夫。二来涉及到的理论和计算问题也太烦琐，就算她愿意教，士官也未必全能吃透。
　　战阵技能曾经被游戏玩家戏称为最有技术含量的硕士级技能不是没理由的。这跟其他战斗技能不一样，不是只要把技能一放出来就行，而是要玩家自己领悟其中变化并做出临场安排……
　　林酥现在等于是给士官列出一道高等数学公式和最后答案。这公式怎么解开的不重要，你不用理解，你只要记住这个公式最后得到的是这个结果就行……列阵布阵是不用想了，临时变化也是不用考虑了，你只要死记硬背把现在大家的站位都记牢，然后知道自己在阵眼要怎么操作和启动战阵就可以……
　　士官本着好学精神，强烈要求林酥为其讲解一下基础知识，看在对方一直很给自己面子的份上，林酥勉为其难从高等数学先讲起，刚讲五分钟就发现士官出现了蚊香眼，于是再换从物理能量循环进行阐述，士官隐隐有头晕目眩感觉……经过许多尝试后，士官终于在林酥惋惜的目光中含泪放弃。
　　于是最后结果他还是只能如同林酥建议那样，乖乖背下眼前这一个百人方队站位，还有他自己作为阵眼应该知道的几个加成效果及攻击的启动方法……这也决定了士官未来将能统帅的兵士数目永远不可能超过百人……
　　被小白虎勾引来的群魔物终于在战阵威力和众人的英勇奋战中被全部清洗。林酥点算了一下战场，发现没出现己方阵亡人员，只有少部分人重伤轻伤，这个结果显然是十分惊人的。
　　分发出战斗绷带和补血药，顺便让牧师们给刷了几个治疗出去，受伤的战士们再次生龙活虎……“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整晚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实在是很抱歉，已经快破晓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回营”
　　“是——”大胜众军气壮山河很兴奋吼。
　　“喵——”小白虎也很高兴吼。
　　“……真有干劲。”林酥呵呵笑了个，背过身去悄悄揉了揉耳朵，再顺手掐把小白虎……日，叫你嚣张……
　　“路德殿下”劳伦斯手捏魔法镜跑上指挥高地，激动到声音都变调：“酥终于联络我了，她说正在带人往回走。”
　　路德大王子精神一振：“真的？她现在走到哪里了？有没有人员伤亡？”
　　“有部分伤员，但是已经做过救护处理了，没有出现阵亡。”劳伦斯红光满面大声汇报，继而兴奋：“太好了，我就知道酥不会做出什么太偏激的事情，只要没有阵亡，想必处罚的时候也能轻一点了吧？”
　　“虽然没有阵亡，但她的行为还是严重违反了军队纪律。”路德大王子遗憾摇摇头：“很遗憾，我估计你还是必须得去一次军事审判所。”
　　“咦，我？”凭什么又不是他带人去深渊郊游踏青来着，放着罪魁祸首不抓来抓他个无辜受害人，这太不公平了吧
　　路德大王子怜悯看眼劳伦斯，比较委婉解释：“主要对方现在还只是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儿，而你是她的监护人……”
　　“……”
　　任何反抗挣扎都木有意义，面对大王子给出的理由，劳伦斯实在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只能是在泪流满面中默默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结果，最后终于没有心情等林酥回归，萧瑟落寞如幽魂般飘走……日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路德也很能体会一个纯洁少年无辜遭遇天降横祸的心情，长叹一声略表哀悼后，接着就转身安排接应队伍，争取不让小女孩儿带走的队伍在最后这段路上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苦苦的守侯终于迎来了令人喜悦的结果，在清晨朝阳升起的同时，大王子也总算是看到了深渊边界里影影焯焯出现的一片小黑点……
　　虽然早知道小女孩儿是伪装成了自己的得力手下，但亲眼看见对方时，大王子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个。首先这外貌的相似度就不说了，最神奇是人家竟然连身高身材都伪装得和真人一样……这又该怎么解释？催肥饲料的灌溉结果？
　　克制自己不露出土包子般的震撼神色，大王子在林酥走到自己面前同时很有风度一笑：“玩累了吧？”
　　“还行，主要是怕时间不够，要不然话真应该多留一会儿。”林酥表示略有遗憾，但大体还算满意。
　　“……”面对如此无耻之人，大王子总算省悟到他想让对方自己感觉到愧疚的愿望是多么不切实际，于是干脆有话直说：“这次你的行为让我很不满意，王后也发来通讯，表示本次审讯结果她不会过问……小姑娘，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军队不是你玩耍过家家的地方。”
　　士官自从在林酥那里学到战阵之后，对后者的崇拜度那是一个直线上升，再加上他也感谢对方对自己的提拔，种种正面情绪累加之下，现在士官已经成为了林酥的铁杆粉丝，真正是对方走哪他就跟到哪，心服口服指哪打哪，甚至还打算一回营就打报告申请成为林酥的贴身护卫……
　　可惜没想到剧情转变太突然，士官还没来得及在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沉醉多久，大王子的态度就突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再听到后者对林酥的称呼之后，士官更是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被整个颠覆……小姑娘？
　　是大王子脑子有病了还是自己耳朵不灵了？
　　林酥笑呵呵抬手一抹脸，以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迅速收回额饰，很无所谓在众人面前恢复小萝莉形象：“就是随便逛逛嘛，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多伤感情啊。”
　　近距离目击大变活人现场，士官怔愣十秒后崩溃。
　　大王子也有抓狂冲动，跟个小女孩儿讲道理真是件让人郁闷的事情。掉转目标对士官微微颔首，大王子叹口气道：“你们也是一样，连自己的指挥官都辨认不出真假，这让我很失望……回去以后全员去裁决所领二十鞭。还有，把这次发生的事情全部经过写份报告交上来，记住，不许有任何隐瞒，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掉，哪怕是你们谁放了个屁都要如实记录……”
　　“……是。”士官还没从刺激中回神，只能愣愣的应声。
　　“至于你……”再转回林酥方向，大王子扯扯嘴角勉强一笑：“你的哥哥会代替你接受军事审判所的审判，鉴于本次没有造成人员阵亡的关系，我会考虑让他的惩罚轻些，但是希望你也能从这次的事件中获得教训。”
　　“你确定？”
　　“……我为什么不能确定？”
　　小姑娘如此处变不惊，倒是让大王子踟躇了下。
　　是小女孩儿不懂事所以才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吧？但是也不像，对方能忽悠一支队伍陪她到迷失深渊深处转了一圈，不仅没穿帮不说，完了还完完整整一员不损的把队伍再拉了出来……这可不像普通小女孩儿能办到的事情。
　　莫非是她还留有什么后招？
　　“殿下。”正在大王子还在犹豫中时，被押走的士官突然转头开口：“虽然大人……虽然这个小女孩儿确实违反了边境军队的法律，但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帝国和边境安全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所以能不能请您尽量从轻处罚……”
　　“哦？”大王子意味深长看眼士官：“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报告我在晚餐前就要看到。”
　　士官被押走，大王子对林酥笑笑：“你猜他为什么要帮你说话？”果然这小女孩儿的身上有古怪
　　林酥笑得比他还甜：“废话，当然是因为老娘可爱。”
　　“……”
　

　　114　无罪与拉拢

　　当天晚餐时，士官的报告准时送到大王子案头，而认真看完整份报告后，大王子才终于明白早上碰到的小女孩儿为什么会那么有恃无恐。
　　军官得到大王子允许也看完报告，沉默会儿后道：“如果这上面说的事情都是真实情况话，我可以不追究那个小女孩儿冒充我并擅自带走巡逻军队的事情。不管是为了战阵还是那些药剂……”
　　“她现在已经获得了那支队伍的认同，我们原不原谅对对方完全没有影响。”大王子叹息个：“对方毕竟是未成年人，就算监护人监督不力导致发生了违反法律的事情，但一来监护人不是主要责任人，二来也未造成严重后果，甚至还可以说我们间接得到了不少好处……这种程度的罪名真要认真追究起来的话，顶多也就是罚点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你觉得那个小女孩儿会把这些钱看在眼里？”
　　“……确实。我们现在原谅对方也就是面子上说得好听罢了，实际上人家已经根本不在乎我们态度。”
　　大王子苦笑，重新把桌上报告拿起来放在手里想了想，最后站起来走到一边，将手中的几页纸张全部投入了屋子墙壁一角的壁炉里：“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通知下去，叫大家别再讨论这件事情……另外，战阵的事情也暂时保密，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既然她已经教了一个，那就叫那个士官接着学下去。”
　　军官点头：“是那么军事审判所和王后方面……”
　　“怎么，我们作为控诉方都已经主动撤消追究责任了，王后还能硬让我们丢个罪犯去接受审判？”
　　“……好的殿下。”
　　林酥即将接受军事审判所裁决的事情就这样被压下来，一天过去后就完全没了动静，像是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不仅是大王子的态度令人捉摸不清，就连被假扮的苦主军官本人，其见到林酥时的表情也温和到令人毛骨悚然。
　　劳伦斯的心情如从地狱到天堂般转了一圈，对事态发展越发感到迷惑。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逃不掉要替人背个黑锅掉层皮，没想到提心吊胆之后却愣是什么事情没有……这惶恐小心过了一天，劳伦斯不仅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对未知的未来表示出了十分的警惕和不安。
　　“不用担心，既然今天都没把你怎么样，估计后面他们也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了。”林酥安慰劳伦斯：“难道你都没发现今天大王子和那个军官见到你时都笑得特和蔼特友善？”
　　“和蔼友善什么的我倒没看出来，我就觉得那笑容给人感觉特别意味深长……”劳伦斯吞口口水紧张问：“我听说一旦一个人身上发生什么悲惨的事情而不自知时，身边的人都会对他格外宽容……比如说有什么重病快死了，家人会拼命给你做好吃的还带你出去玩，对你不洗碗不做家务的行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比如说你身上发生一件什么惨绝人寰的悲剧时，本来一直不愿意理会你的漂亮姑娘也会忽然对你格外宽容，甚至愿意陪你出去约会……”
　　“……你想多了，这些东西到底谁告诉你的？”林酥黑线打断劳伦斯的絮絮叨叨。
　　劳伦斯哭：“吟游诗章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你不用安慰我了，路德殿下现在对我越温和，就表示事情其实已经越糟糕了……我什么都明白的，你别把我当五岁孩子哄。”
　　五岁孩子招你惹你了？林酥很不满，认为这话有影射暗讽自己的嫌疑。但看在对方情绪不甚稳定份上，再加上其总算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被牵连，于是还是尽量维持了足够的耐性安慰，顺手招来个在自己房门前站岗的小兵托其给大王子带去口信，约定第二天早上大家再一起去迷失深渊，然后道：“放心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明白了。”
　　“看什么？”
　　“看我因为借人而回报给大王子的好处。”林酥笑：“这世界上的所有法则都是人定下来的，而人们之所以严格执行这些法则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维护自己的统治和地位……你太小看王室的能量了，他们是制定法则的一群人，只要在有足够好处的情况下，所有法则都可以为此让步。”说完再招来个小兵，证实这番说词般让其再给大王子带去句话，意思大概是说自己明天不想跟团，希望能带原来的队伍单独行动。
　　半小时不到，跟林酥学过战阵的士官已经精神抖擞到房间里报到，劳伦斯看林酥眼神如看神话，景仰不已同时也甚是不明白对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大王子也低头妥协。
　　对士官的受罚情况表示关怀之后，林酥草草吩咐几句就让人离开，回头一看劳伦斯表情笑：“不明白大王子看上我什么？”
　　“这个……”被直接点破心声的劳伦斯有些小尴尬。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林酥一挥手：“明天你看了就知道了，无非是些指挥上的小技巧罢了……”
　　林酥不愿意现在就揭晓谜底，劳伦斯也识相的不去追问。其实他也没太多想法，只要知道大王子是真的没打算和他日后清算这次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对方是因为什么改变的主意，这其实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反正只要知道是好事就行，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恶梦……老想那么糟心事干嘛啊，既然没事就洗洗睡了吧
　　而士官及其手下的百人部队得到林酥的点名后，兴奋的不仅是求知若渴的士官本人，更包括了对林酥战阵技能垂涎三尺的大王子和军官。
　　第二天一大早，预定将由林酥率领的士官名下队伍早早就集结好并在军营待令，林酥迷迷糊糊中被兴奋的劳伦斯摇醒，饭没吃牙没刷一出门就见自己帐营门口齐刷刷站了一百人……
　　“霍大家那么早？”林酥被吓清醒，从小到大她自认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但像这种一睁眼就被刺激的大场面还真是没遇上过。
　　“大人早安”众军在士官带领下齐喊。
　　经过那一次迷失深渊中心的配合默契之后，众军虽然事后知道了自己的指挥官是假，但还是对林酥的指挥佩服了个，尊称对方一声大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对方年纪小又怎么样？只要身份够高就行了。大家都是平民，以前在见到年幼贵族子弟的时候也不是没欠身恭敬过……
　　“同志们早。”林酥很有风度对众军人挥挥手，点头表示满意：“我去刷个牙先，你们要是站累了就原地休息下，一会儿早饭时间之后再一起出发。”
　　“喵～？”小白虎也从营帐里探出个脑袋，一脸迷糊惺忪的样子连走路都走不大稳，跌跌撞撞像只被拨得到处乱滚的毛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