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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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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为何田满福坟头的黄篙比别人的长,这其实是一个典故,也算是个笑话。
  男人死了,留个寡妇在世上,非但要叫别的男人睡,睡过寡妇的男人,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那个被埋在地里头的亡夫,路过坟头都要洒两泡尿上去,所以甘州人的笑话儿:瞧见没,谁谁坟头的黄篙三尺长,可见他家寡妇偷的人多。


第8章 
  当初,郭嘉在戈壁滩上叫风吹日晒,夜霜打着,野狗和狼在身畔嗅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全被吃掉了,他是因为中毒太深,有野狗和狼舔过他身边流过的血水,随即暴毒而亡,剩下的才不敢吃他,留了他一个完整的身体。
  那么活下来的人,只要能活着,只要有一口气,郭嘉就决不想再死。
  便死,那口气也不会咽的太痛快,只要一口气还能喘上来,就仍要活,决不肯死。
  对门子的小寡妇他连看都没有多看过一眼,至于钻高梁林子,那件事儿郭嘉当然可以解释,但他转念一想,不对,我凭啥要跟小夏晚解释?
  气的恨不能跳起来翻几个空心跟头,郭嘉抑着想要骂脏话的怒火,心说谁说生死是忠义,谁说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曾经再怎么轰轰烈烈,死后化成一堆黑骨,照样阻不住一个泼皮无赖在你的坟头撒尿。
  坟头的黄篙?
  他还好好儿在这儿活着,在面前小姑娘的眼里,他已经是坟头一抹黄篙了。
  这小夏晚要只是装乖,也不过可爱而已,只要露出凶相来,一点细腰儿,小胸脯鼓的挺挺,白底红花儿的小袄子衬着张圆润润的鹅蛋脸儿,再那双眸子一斜,两眸的凶戾,气的郭嘉恨不能一把压在案台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上两巴掌。
  有个从过军的爹,家里大多数长工也是郭万担原来手下的士兵,郭嘉虽说天生一幅秀致容貌,内囊是个粗鲁兵痞。
  照他此刻的气,恨不能一把就将她推翻在这黑油木的桌案上,欺的她连娘都不认识。
  可到底她再露凶相,也不过个比他妹妹还小的小姑娘。
  郭嘉暂且忍了恨不能吃了这小姑娘的心,转身便往外走。
  要真一进门就把丈夫给气死,虽说从此可以明正言顺守寡,但似乎也不像话。夏晚还想多说一句来着,见郭嘉忽而拨腿便走,也跟着追了出去。
  不生病的郭嘉,和正常人没两样儿,他疾疾走到位于大院东侧,东耳房旁的后院儿门上,月光下望着夏晚看了半晌,忽而一个后空翻,直接就翻上了墙。
  夏晚叫这人突如其来的跟头吓到差点栽倒在地上,心说娘哎,他不会还是小时候的性子,为了想要吓唬我,准备倒立着来学会狼叫吧?
  一念未完,郭嘉再一个后空翻翻过院子,就那么走了,留下夏晚茫然的站在院子里。
  月挂中天,繁星如点。
  郭嘉一路疾行,沿着月光走到黄河边旷山的一座瓜棚处。
  一把推开瓜房的门,一股单身男子们常年不洗澡而闷成的腥臭气息迎面扑来。
  这里面只住着两个长工,阿单和阿跌。见自家少爷急吼吼的冲进来,俩人直接就从床上翻了起来,穿衣穿鞋不过一息的功夫,直挺挺立在床前,两手并拢的站着。
  郭嘉开门见山问长工阿单:“关西大营什么情况?”
  阿单道:“昨夜呼延神助才从长安回来,据说要重新开蚩尤祠,祭祀兵主。”
  “我操他呼延神助的大爷……”眉清目秀,面庞白净的大少爷双手负着,薄唇微掀,玉面冷冷,从容不迫往外吐着脏字儿:“你可打问过,他准备怎么祭?”
  阿单道:“大约还是拉夏晚姑娘,哦,咱家少奶奶献祭,毕竟国师算过的,说咱们少奶奶是兵主未过门的妻子女魃,把她祭过去,蚩尤就会再度出山。”
  “操他大爷的……”
  小夏晚那般的容貌身段儿,虽说整天只是个小挎篮儿,却在水乡镇上做生意做的风生水气,等闲不该嫁他个将死之人的。
  既呼延神助又想拿她作祭,那她急急慌慌嫁进来冲喜就可以解释了。
  她是看如今战局吃紧,也怕自己又要被拉去献祭,为了避免再被封入石棺蒙死的命运,才嫁进他们老郭家,妄图躲避献祭的。
  要说如今的战局,就还得从朝局说起。
  如今朝分南北,以甘州为界,南属于新朝大魏,而甘州以北的地区,则属于北朝大齐。
  金城郡依障黄河天险,如今还在大魏治下,但若金城失,流泄千里,只怕整个关山以北,关外平原都要失。
  北齐骑兵迅猛,这些年步步逼近,眼看就要夺取大魏在塞上最大的城市,金城郡。
  前些年,关西战事由晋王李燕贞执掌,每当北齐人进攻激烈,无法抵挡时,李燕贞就会向天召上古兵主蚩尤前来助战。
  蚩尤是黄帝时候的一代战神,传言其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炎黄二帝联合起来都打不赢他,最后是黄帝召天神助力,才能将其降伏。
  且不论那是不是真的兵主蚩尤,总之,只要李燕贞向北燃起烽烟,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一位戴着鬼头青面具,穿着一身明光铠甲,手提千斤巨斧的将军从不经意间杀出,扭转战局。
  半年前晋王李燕贞因故被召回了长安,呼延神助接管了整个关西兵事,任总提督。有一回北齐兵来犯凶猛,他也照猫画虎,学着李燕贞一样向北燃起烽烟,便静待兵主蚩尤前来,结果当然是闹了个笑话。
  兵主蚩尤非但没有前来,北边还杀出一支埋伏军来,杀的呼延神助措手不及,大败而归。
  从此之后,曾经助关西军阻挡北齐人进攻的战神蚩尤就再也没有降临过甘州战场。
  三年前有一阵子,蚩尤战神不肯相助大齐战事,关西大营起祭坛问天,结果,道士说,距关西大营不远,十里外红山坳的小夏晚是蚩尤神的未婚妻女魃,只有拉她献祭,蚩尤就会再度出山。
  这种所谓的献祭,是把夏晚密封于棺材之中,等她呼吸尽所有的空气,慢慢因石棺中空气稀少而闷死。
  不过那一回,就在夏晚将要被闷死的时候,郭嘉推翻石棺盖,把她给救出来了。
  当然,自那之后,蚩尤身披铠甲,再度出山,又开始在关西战场活动,帮助大魏朝廷作战。
  这阵子蚩尤神不肯再出战,关西军败的一塌糊涂。呼延神助做为提督,不说加强训练士兵,建造防御工事好好备战,居然又准备搞活人献祭一事。
  当初小夏晚被他从石棺里拖出来时那遍身血淋淋的样子,只要回想起来,郭嘉依旧后背森森发寒。
  一觉睡了八天,睁开眼便是麻烦,管还是不管?
  “操他大爷的……”郭嘉轻轻吐了一句。
  夏晚也未在西厢睡,郭嘉都走了,她也不好去睡他的炕,寻到东厢,跟婆婆吴氏两个睡了。
  次日一早,于鸟儿鸣喳喳的声音中醒来,便听见院子里哗啦哗啦的扫地声。
  夏晚翻身起来一看,镇子上几个做短工的妇人们已经来了,她们倒是有条不紊,扫地的扫地,喂牲口的喂牲口,烧汤的烧汤,已经干了个热火朝天。
  见吴氏还睡的香沉,夏晚悄悄自床上溜了下来,套好衣服便进了厨房,寻到个自己认识的,笑嘻嘻叫了声王大娘。
  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儿,这些短工婆子们也知道夏晚是嫁进来冲喜的,结果一冲,郭万担家大少爷还真就醒了,王大娘别的不说,竖起大拇指来:“果真夏晚是个小福星,一嫁过来,地主家的少爷就醒了,可见冲喜冲喜,是真有的。”
  夏晚抿唇笑了笑,悄声问这王大娘:“你可知道郭嘉在那一块田里头,一会儿我替他送饭去。”
  王大娘道:“大少爷多好的孩子,昨儿还病的在炕上躺着呢,一醒来就下地了。我早晨回来的时候,见他在瓜田里揭瓦盖儿,正好,你替他把饭送过去。”


第9章 
  老郭家俩兄弟,是一道大门进来分做两户的两家子人。
  出了郭万担的家,隔壁就是郭千斤家。
  郭万担家这一侧,两株大牡丹树结着怒艳的苞蕾,眼看便要开花。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磨成锋亮的镰刀、剪子、锄头、铁叉等物,一排排整整齐齐,望过去像一排排整装待发,随时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
  而另一侧的郭千斤家门前,泔水横流,墙上挂着两只朽了的破箩筐子,谁勤快谁懒惰,谁富有谁寒仓,一目了然。
  恰夏晚提着早饭走出来,隔壁也走出个人来,是个年约六旬的老太太,一头白发,精精瘦瘦,手里端着盆子猪食,站在院门上冷冷看了夏晚半晌,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万担替我的六畜从红山坳买来的丫头?”
  这是郭万担的老娘,人送诨名串串娘,概因她是个格外闲不住的老太太,整日在镇子上都是东串西串的,她家郭千斤虽说人不成,但享有齐人之福,娶得两房妻室,彼此以姐妹相称,也是水乡镇一大奇事。
  夏原来在镇子上没少受过这老太太的欺负,不过如今是祖母了,也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她笑着叫了声:“奶奶。”
  老太太白了夏晚一眼,端着盆子鸡食咕咕咕的去喂鸡了。
  春风拂面,新柳吐绒,正是最好的春三月,沿一条大道出了水乡镇热闹的大街,一直往黄河边走,远看是高于镇子将近一丈高的黄河悬提,近看,便是一望无际,平展到叫人舒心的,五百亩细沙瓜田。
  水乡镇三面环山,黄河经流,千百年黄河日积月累,形成了这五百亩细沙田。
  郭万担是外来户,是个卸甲归田的老兵,到水乡镇之后,渐渐将这些瓜田全买到了自己名下,如今,整片儿的瓜田就全是他家的。
  这些瓜田里专种各类甜瓜,各式各样的品种,像白玉兰,黄河蜜,香妃瓜,河套蜜等等,一到七八月间,甜瓜酡香诱人,香到金城郡的人都蓦名前来,趁着羊皮筏子,一筏子一筏子买他的甜瓜。
  如今瓜苗还是小秧子,因怕落霜,夜里都要用瓦片将其遮盖起来,等到次日一早太阳出来,才会揭开。
  此时于太阳下望过去,平坦的沙地上一只只叫沙圈围涌着的瓜苗子笔直排列,可以瞧得见郭嘉一身短衫,就在瓜田里,一步一只,正在揭昨夜盖在瓜苗上的瓦片。
  夏晚还在镇子上做小买卖的时候,每每三月间,傍晚总是磨磨蹭蹭不肯回家,要悄悄儿跑到瓜田边,躲在抱臂粗的大柳树后面,看郭嘉往瓜苗上盖瓦片子。
  他干粗活的时候,总是一件砖青色的大褂子,束腰,绑腿,外加一双麂皮软靴。两条腿叫那软皮面的靴子衬着,格外的修长。
  分明对着一地的瓜秧子,手里捏的也不过瓦片子,可他白肤净面,发扎马尾,唇角歪噙着侧眸将那一枚枚的瓦片飞出去,例无虚发,稳稳的罩上一颗颗柔嫩嫩的瓜秧儿,瞧着比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还得意。
  为着这个,水乡镇的人总是夸赞郭嘉,说他若是从军,必定是个例无虚发的好弓箭手,可惜了的,身在边关,他不肯从军去建功立业,偏偏要去十年寒窗的读书,要考一个功名回来。
  郭嘉其实很少在水乡镇的,一年多大半时间都在金城郡。
  但只要一回来就会下地翻瓜秧儿,锄杂草,给花授粉,伺候这些瓜秧子,看这些瓜苗子拙壮成长,渐渐胀圆的各类西瓜,甜瓜,香瓜满地滚。
  他清瘦瘦的身影于湛蓝的天宇下格外修长,弯腰再抬头,一枚又一枚的翻着瓦片儿。
  夏晚远远看了半晌,傻笑了半晌,于那田梗畔儿上脆生生喊了一声:“郭嘉,吃早饭啦!”
  郭嘉回头,见夏晚还是昨日那件白面红底的小袄儿,提着只粗瓷瓦罐儿,挎着只小篮子,于田梗间往来走着,鹅蛋似的小脸儿笑的那叫一个欢实。
  他也不说话,转身到池塘边洗了手,拍打干净身子,就坐到了瓜房前的凉榻上。
  这五百亩瓜田中央,隔着一段儿,就会有那么一座瓜房,房前搭着稻草檐儿,设着老油木打成,铺着竹席的凉榻。在田里劳作上半日,坐在平展舒适的凉榻上歇息,喝汤吃干粮,望着四野那一排排整齐无比的瓜苗儿,端地是心情畅快无比。
  见夏晚笑盈盈递了汤来,郭嘉伸手端了过来。伸筷子一搅,里面卧只整整三只荷包蛋,她两眸含笑,立刻又捧了饼子过来,甜甜声儿道:“吃吧,我替你干活儿去。”
  郭嘉还等着这小丫头给自己坦白从宽了,其实照他的性子,只要她哭上两声,说句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求他照料照料自己,郭嘉心一软也会帮忙的。
  可她显然没有那个意思,站在凉榻前跺了跺脚,挽起袖管子再挽起裤管子,露出白生生细藕似的胳膊腿儿来,这就准备要下瓜田帮他去翻瓦片儿了。
  郭嘉轻轻搁下碗,叫了声夏晚姑娘,便听远处一人叫道:“少爷,少爷,不好啦,红山坳来人啦。”
  夏晚见是郭万担家一个长工,叫郭七的,高声问道:“七哥,来的是谁?”
  郭七见是新妇,摸了把脑袋道:“哎哟,我的少奶奶,除了夏家老泰山还能有谁,他还不止一个人,是带着一帮子兵来的。”
  夏晚脑子一懵,心说果真,好日子才过了半天,夏黄书那王八蛋就阴魂不散的追来了。既是兵,那就真是呼延神助,看来边关战事吃紧,他是真的想起我来了。
  她也是早就想好的,在瓜田里追了几步,一把拉起郭嘉的手便往那瓜房里跑。
  瓜房窄小,里面自然是通铺,夏晚死拽硬拽着把个郭嘉拉进去,再一把关上门,两手攀上他格外高瘦的肩膀,心跳的打鼓似的,忽的跃起来便是一吻。
  外面的郭七还在瓜田里愣着,嘴巴张到能塞下一个鸡蛋,就那么一直的站着。
  忽见另有个长工田五走过来,闷头闷脑直冲冲儿的,似乎是想去推那间瓜棚的门,哎哟一声道:“哥,我肚子疼,要不,你带我去出个恭吧。”
  田五手里一只灰草铲子正在锄杂草,不甚锋利了,正准备进瓜房拿块磨刀石,出来就着池塘边的水磨刀,瞪了郭七一眼道:“脑壳有病,吃我能代你,喝我能代你,出恭也能代?”
  一把将门推开,田五恰就看到郭嘉靠门站着,瘦俏俏的,昨天郭万担才大张旗鼓从红山坳娶来冲喜的夏晚姑娘纵身一跃,两只细软软的手臂水蛇一般环着,正在亲自家少爷的嘴。
  他脸红了一红,咳了两声,又将门拉上,转身闷头就走:“老七,走,我带你出恭去。”
  郭嘉两手微张,僵直直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小夏晚。
  圆润润的鸭蛋脸儿,两只明睐眨巴着,带着点怯和羞,更多的是忐忑,她凑上了亲了一口,见他无动于衷,于是踮起脚,极费力的,软嫩嫩热乎乎的唇又往他唇上贴着。
  这是郭嘉第一次叫姑娘吻,也是他头一回吻姑娘,属于豆蔻佳年的,小姑娘软嫩嫩的唇,微香的触感,叫他忽而想起昨天醒来时的样子来。
  被脱干净的衣服,解开裤绳的亵裤。
  郭嘉愣了半晌,忽而一把捏上夏晚的手腕,将她拉成个踮脚而立的姿势:“昨天我醒来的时候,裤子是湿的。”
  ……
  “田兴旺不是说,小夏晚在拉着个死人洞房。”郭嘉极为难堪的,挤出这段话来,咬牙道:“夏晚姑娘,你当时是在强行于我成事。”说着,他额头又低了几分,眉头几乎要抵在夏晚额头上。
  夏晚毕竟小,没听懂他的意思,解释道:“不过是我替你擦身的时候,裤子上沾了些水而已。”
  郭嘉洗过那又粘又腻的东西,又怎会信夏晚的解释,他本就握着夏晚的右手,再一把将她的左手也拉起来,一转身将她压在门上,嗓间是格外压抑着的粗喘:“你用的这只手,还是这只手?”
  夏晚想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右手。
  她意思是自己是用右手替他揩的身,但在郭嘉的理解,夏晚是用那只右手,那个的他。
  闭了闭眼,他脸色忽而潮红,瞬间又变的惨白,终于又挤出三个字来:“辛苦你了。”
  他拉开门,转身便要走。
  夏晚捂着肚子哎哟一声便拽住了郭嘉的手,慌不择言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也无甚羞的。我爹那个人,有名的出尔反尔,嘴里从没一句真话的,既他来了,只怕咱们的婚事要起变。
  郭嘉,这瓜房里是个好地方,要不咱就……把房圆了吧。”
  假三急的郭七和田五俩就在凉榻边上探头探脑,见门被拉开,自家大少爷面色惨白立在门上。
  俩人连蹦带蹿的,一起往凉榻下躲着,腿还在外头,脑袋撞到了一处,疼的咬牙直叫。
  郭嘉忽而一把关上门,回头贴着夏晚的耳朵,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你不止用过手,你还用过别的,你早知呼延神助会想起你来,要拉你去蚩尤祠献祭,于是强行拉着我洞房,好消了自己手上这枚朱砂痣,是不是?”
  怪不得他醒来的时候,不止自己衣衫散乱,她的衣带也是开的。他起的慌乱,也不知道她当时是否穿着裤子,要是当时她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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