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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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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好歹是你的妻室,路过她的葬身之处,焚张纸吧。或者今夜她会给你托个梦,告诉你自己托生于何处,何人之家,也好叫你从此放下。”
  郭嘉一直望着红山坳的方向:“她到红山坳的那一年只有三岁,穿着件正红色的小棉袄儿,杏黄面的虎头鞋,明媚的像轮满月一样,也不知是谁能忍心把她那么小的小姑娘,送到红山坳那种地方去受苦。”
  正红色的小棉袄,杏黄面的虎头鞋,这俩样东西听起来格外的熟悉,不过梁清没有细想,也就笑了笑,指着河题对岸道:“能叫四十多岁的储君追着到处跑的,古往今来也就你了。”
  郭嘉远远扫了一眼,水乡镇那一头,堤岸上挤满了人。原本该在鹘州抓灵猫的太子李承筹,金城知县刘一舟,甘州知府,如今只有一只眼睛的呼延天忠等人都在,渡口的栈桥都要叫他们给挤塌了。
  他随即道:“传令舵手,就说本侍郎今日不想祭祖了,想去拜恩师,打道回金城,去皋兰书院。”
  梁清都要疯了:“郭六畜,你知不知道那是谁。李承筹是当朝储君,皇上死了他就是国君,你都折过多少回他的脸了。
  老鸹狂要打破蛋,时人都知道皇上愈老愈抓权,但毕竟他是个古稀的老人,已经昏昧了,而你,徜若写在史书里,就是佞臣,要被凌迟处死,五马分尸的那种。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
  “叫你调头你就调头。”郭嘉断然道。
  梁清是皇亲,还是皇帝的宝贝外孙子,当朝金吾卫大将军,对于皇帝的脾性当然格外了解,但他奉皇帝御旨来保护这个中书侍郎,他说什么只得听,无奈,只得传令金吾卫:“调头,回金城。”
  就这样,不过一个早上,中书侍郎郭嘉连着两番让太子扑了个空,大摇大摆,又折回金城了。
  皋兰书院中,山正陈贤旺正在教授初入学的孩子们。
  原本不过二十人个孩子的讲堂,里面当然只有二十张桌子,背着两褡裢银子的陈宝临时加了进来,就非得有人跟他同坐一张桌子。
  陈贤旺瞧着孙旭年纪大,觉得他善于爱护小的,遂让陈宝跟孙旭暂时挤在了一处。
  不过,这样的话,甜瓜和陈宝之间,也就只隔着一个孙旭了。
  今日读的是《成语考》,用以识字,给孩子们了解天地万物的骈体文。
  夫子摇头晃脑的吟颂,孩子们自然也是摇头晃脑的跟读。这种吟颂的语调,大多为夫子们自创,孩子们随着他的曲调而吟,感受文章的韵律,节奏,等熟读了,夫子才会讲述文章的意义。
  陈宝虽说年纪小小,但自幼就知道自己的娘亲是县主,外公还是王爷,也是吴梅的骄惯,无法无天又小心眼的性子,因为上个月来面试的时候,甜瓜争了他的位置,吴梅和陈雁翎两个整日在他跟前骂,他心里也记了仇恨,此时坐到一处,又看甜瓜身板儿瘦津津的,便想给他点苦头吃,遂在夫子上课时便不停挑衅。隔着孙旭,一会儿捣甜瓜一拳,一会儿又掐他一把。
  中午书院并不管饭,所以孩子们吃的都是从自家带来的干粮。
  贫家的孩子不过一个馒头了事,夏晚给甜瓜种备了两只点心并一牙剔了皮的瓜,大家凑在一处吃,瞧着都差不多。唯独陈宝,吴梅派了一个叫根儿的小厮就在外面陪读,中午的饭也是单开一桌,有荤有素还有汤。
  最奇的是都七八岁了,陈宝居然还不会自己吃饭,要根儿一口一口的喂,等他自己吃罢了,将桌子一推,说声赏,那根儿就把他吃剩的饭包圆,给全吃了。
  陈宝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见甜瓜和孙旭两个正在吃饭,忽得一肘子捣过来,便把甜瓜装着瓜牙子的瓷碗给捣翻在了直,只听哐啷一声,非但瓜脏了一地,瓷碗也砸碎了。
  此时讲堂中无夫子,孙旭看陈宝欺负甜瓜半天了,心里气不过,悄声问道:“小甜瓜,要不要哥哥揍陈宝一顿,帮你出口恶气?”
  甜瓜摆手说了声不必,乖乖巧巧,将那碎瓷片和瓜牙子扫的干干净净,只吃了两只点心便去翻书了。
  陈宝一看甜瓜逆来顺受的忍,越发得意。
  “你娘是个烂脸。”见甜瓜一直在默默颂读,陈宝忽而凑了过去,悄悄说了一声。
  见甜瓜依旧不语,他又道:“我还听人说,你爹是你爹,你小叔也是你爹,他们夜里一张大炕上滚,没有伦常。”
  甜瓜这时候气的两道眉都直了,但他自来受夏晚的教育,非到逼不得已,不打人,所以依旧稳稳的坐着。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甜瓜懒得听他说这些,便放声吟倾了起来。
  “烂脸妇人,养的狗杂种……”陈宝也是摇头晃脑,嘴里越发开始往外吐恶语了。
  孙旭一直很敬重夏晚,听陈宝居然这样编着话儿骂夏晚,气的提起拳头就准备要揍陈宝。就在这时,监正吴传智进来上课,陈宝才算安静。
  到了下午课休的时候,陈宝因为中午喝的汤多,吃的饭也多,便准备到茅房里去解溺,拉个屎。这时候甜瓜才拉了拉孙旭:“哥哥,替我放个风儿。”
  孙旭也猜甜瓜怕是要收拾陈宝,到了茅房门口,犹还不信瘦瘦的甜瓜能打得过那又胖又壮的陈宝,小声交付道:“若是打不过,记得喊哥哥进去给你帮忙。”
  甜瓜笑了笑,转身进了茅房,不一会儿,只听里面哎哟一声尖叫,陈宝吼道:“快来人啦,救命啦,爷要死在这儿啦。”
  他的小厮根儿一听自家少爷在喊,一把搡开孙旭便冲了进去。
  孙旭也跟着追了进去,便见陈宝的脑袋被卡在茅坑上的木板中,他的脑袋太大,卡在里面出不来,脸正朝着污秽,那秽气是吸了个够。
  根儿大声叫道:“我的好少爷哎,谁欺的你,怎么把你欺成这样?”
  陈宝脑袋卡在木板里,取都取不出来,嚎的杀猪一样:“虽没看见人,可我听着笑声了,是郭兴的儿子郭添,告诉我奶,打死郭添那个狗娘养的。”
  孙旭于茅房里找不到甜瓜,转身跑出茅房,便见监正吴传智负着两只手,将甜瓜给堵在墙角落里。
  也是活该甜瓜倒霉,夫子们的茅房是间小的,就在大茅房的里头,甜瓜头一日进书院,没有观察好形势,以为外面没人了,就放心的揍了陈宝一顿,他虽瘦瘦小小,偶尔生起气来,力气比个成年人都大,一拳下去,直接把陈宝就揍进了茅坑,谁知监正吴传智就在里面解溺,将他的恶行,全看在了眼里。
  夏晚是傍晚接孩子的时候,单独叫陈贤旺叫进书房的。
  她头一日当家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才一进门,便见吴梅扑了过来,吼道:“蛮妇,快瞧瞧你家孩子干的好事儿。”
  陈宝和甜瓜两个并排站在角落里,甜瓜脸上干干净净,衣服上也是干干净净,小脸上一脸的童稚。陈宝脸上呲破了皮,衣服也脏的什么一样,一看就是叫人打过的,远远嗅着,便是一股粪的恶臭之气,瞧那头上脏兮兮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虎头鞋其实是在郭嘉手里啊。


第57章 
  监院吴传智见俩方的家长都到了,遂道:“学生之间有口角是常事,但动手打同学就不对了。郭添在茅房里打了陈宝,把他的脑袋压进茅坑里,还准备从后面的围墙上逃脱,正好叫我撞到。”
  吴梅道:“听听,听听,蛮妇教出来的没教养的孩子,我要把此事告诉青城县主,告诉郭六畜,叫他们知道我家宝儿受的委屈。”郭嘉和郭莲,简直是她头顶的两座神,没有一句话不带着。
  夏晚走到甜瓜跟前,低声问道:“是不是陈宝先欺负了你?”
  虽说面上裹着头巾,只有两只眼睛在外头,人人都说夏晚有张烂脸,可甜瓜知道揭了头巾,娘的脸比甘州任何妇人的都好看,但娘不愿意揭头巾,他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也猜得到娘有苦衷。
  他看到夏晚两只眼睛里虽有愠怒,却很镇静,遂重重点头。他的娘亲,自来都是明事理的,沉着冷静,自打生来,甜瓜就没见她怕过什么。
  “骂的什么,你倒是说呀,我家宝儿骂啥啦?哦,他就骂你几句,你就敢打人?”吴梅指指戳戳,手指都快到甜瓜的眼皮子上了。
  甜瓜咬了咬牙,终究说不出来,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见甜瓜一声不吭,吴梅乐了:“看吧,他也说不出来,可见宝儿根本就没有骂过他,他是故意打我家宝儿的。这样的孩子,皋兰书院难道不除名,不让他滚回家去?”
  “吴夫人。”夏晚堵在甜瓜前面,声调沙甜,不疾不缓:“徜若狗咬了你一口,你是不是也非得学回狗叫,才能证明自己被狗咬过?”
  吴梅愣在那儿。
  转身对着吴传智一礼,夏晚再道:“欺人有很多种,夫子您说,于一个孩子来说,有人骂他,辱他,他是忍耐克制,任由对方不停的辱骂,乃至最后动手打人的好,还是一拳揍过去,叫他识个害怕,明白这孩子不好欺负,让他从此闭嘴的好。”
  吴传智道:“书院不允许孩子们打架,更何况,我亲眼看到郭添同学在茅厕里打陈宝。徜若像别的孩子一样起点儿口角,彼此推搡一把也就罢了,郭添同学进了茅房,上去给陈宝就是一拳,将陈宝的脑袋打进茅房的盖板中才罢手,这样的打法本监院还从未见过。”
  夏晚侧眸扫过儿子,甜瓜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就在这时,从水乡镇折道而返的郭嘉叫金吾卫前呼后拥着,进了皋兰书院。他本和郭莲不同道,忽而回头,见郭莲叫一众婆子们簇拥着,也跟在自己身后,无奈叫梁清传话:“梁清,去,送你家县主回晋王在金城的行府,勿要叫她再跟着我。”
  正说着,郭莲已经赶上来了。
  她笑眯眯的说道:“哥哥,也是巧了,咱们宝儿就在这一处读书,他是凭着自己的学识,实打实考进来的。今儿头一日上学堂,我这个当娘的没有好好疼过他,正好今儿来接接他,六畜哥不怪我吧。”
  郭嘉莫名起了些兴趣:“就陈雁西家那宝儿?他居然也能读书?”
  “哥哥这话说的,他读的好着呢。”郭莲笑道。
  郭嘉印象中的陈宝是个酱肝色的小胖子,在陈雁西和陈康死后,几乎成了他大姨母吴梅人生中所有的希望,所以叫吴梅惯的很不成样子。
  相较之下,才见过一面的郭添,瞧着聪明乖巧,灵俐可爱,瞧他早晨背着书袋,似乎也是要去上学的。
  郭嘉于是快走了几步,此时眼看日暮,要是走的快,他还能赶得及接那孩子放学。
  北上厅中,吴梅依旧两眼怒红,两个孩子垂着头,夏晚薄纱轻裹着面,一双乌墨的眸子转而去看山正陈贤旺:“陈山正,我相信我的孩子无故不会打人,也相信您自会有公断。”
  陈贤旺随即站了起来,但并未言语。
  “除名,这种孩子要不除名,明儿我就把这事儿报到晋王那儿去,叫王爷看看自家的大孙子叫人欺的多可怜。”吴梅也不嫌臭,掰着陈宝儿的脑袋给陈贤旺看。
  监院吴传智道:“身为读书人,应以理服人,而不应以武力屈服人,所以,郭添同学请再投它馆,我们皋兰书院不要这样的孩子。”
  甜瓜一听真的要被除名,到底小孩子,顿时眼眶一红,泪都憋不住了。
  夏晚依旧是一贯的沙哑语调,声音中也不见激动,走至吴传智跟前,道:“不瞒监院说,曾经一度,我也以为为人处事,君子就该谨尊书本上的教诲,动口不动手的。
  想想当初我们魏人对北齐人,他们欺,我们不还手,他们再欺,我们依旧不还手。直到七年前金城关破,北齐人烧杀抢掠一通,金银被劫,流民满地,若非晋王率兵将他们赶走,也许我们依旧要动口不动手,叫北齐人欺负至国破家亡。
  所以我自来教导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吴梅立刻添起了火:“听听,怪道孩子爱动手,原来都是这蛮妇自己教的。”
  吴传智是亲眼看着甜瓜打人的,没有虚招,直奔主题,一拳把陈宝揍翻在地,再一拳将他的头打进茅坑里,委实非孩子间的小打小闹。
  他见夏晚非但不责孩子,还一味的袒护于他,断然道:“夫人的想法不错,但于我们书院的理念不同,所以,还请郭添同学另再谋良师。”
  夏晚见陈贤旺始终不发声,显然也是想让甜瓜走的意思,拉起甜瓜,示意他去救陈贤旺。
  甜瓜走至陈贤旺面前,手顶至额,深深一个正揖礼,道:“学生知道错了,能否请山正再给学生一次机会?”
  头一日上学便叫书院赶出去,甜瓜自己都无法接受。
  陈贤旺道:“皆是孩子,只要识错能改,没什么大不了的。去给陈宝道个歉,说你错了,你仍可以留下,继续读书。”
  不过一句道歉而已,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甜瓜唇咬的唇皮发着青,摇头道:“绝不。”
  这就没办法了。陈贤旺道:“那夫子也无能为力了。”
  甜瓜回头去看陈宝,恰就见陈宝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正在朝自己吐舌头,扮鬼脸。生身为人以来,小甜瓜头一回见识人间的善恶黑白不分,捏了捏拳头,真想一拳过去把陈宝的头给打烂。
  “孩子们也不能一味读书,打架便是锻炼身体,少儿身上天生有三分的真火,不让他们相互拼拼拳头,燥气泄不出去,又怎么能静下心来读书?说句夫子不气的话,徜若是学生为师,每日一个课时,专门叫他们打架,打够了再读书。”
  夕阳下,逆着光,一个高高挺挺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双手顶额,对着陈贤旺行了一个正揖礼,口气亦有些揶揄。
  这是如今的中书侍郎郭嘉,也不知他在外面听了多少,径直就走了进来。
  陈贤旺和吴传智不期郭嘉在贵为三品重臣后,头一日驾临甘州就会到皋兰书院来,陈贤旺从书案后转了出来,虽是师长,毕竟学生如今是重臣,见他周周正正的行着大礼,受罢之后,才道:“不敢当,郭侍郎如此大礼,我等俩个夫子,怎能当得起?”
  北上厅外涌来两列金吾卫,另有一群婢妇,簇拥着个年约双十的美妇人,也在人群之外。不过一眼,夏晚便认出郭莲来,原本,她以为成为县主之后的郭莲会贵气逼人,美艳不可方物,却不料她脸色苍白,全然不是曾经在水乡镇,在老郭家时的天真明媚。
  不过与郭嘉形影不离,显然虽说没了郭万担夫妻和郭兴郭旺,只要有郭嘉伴在身边,她如今依旧过的很好。
  夏晚牵过甜瓜的手,道:“既皋兰书院不肯留你,娘明儿再帮你找家书院就是,走吧。”
  擦肩而过,她如今是郭兴的妻子,也是郭嘉的弟媳妇,虽吴梅一再叫她蛮妇,夏晚却知道礼不能废,遂对郭嘉福了一福,甜瓜也周周正正,给郭嘉行了个拜礼,俩母子转身便出来了。
  至于吴梅,在看到郭嘉的那一刻,简直比戏台上那戏子还会演,嗷的一声哭便将个从茅坑里拉出来,臭烘烘的陈宝塞进了郭嘉怀中,尖声叫道:“六畜,你是不知道郭兴家那个蛮妇教出来的孩子有多粗野……瞧瞧我的宝儿,叫他打成了什么样子?”
  郭嘉身上犹还是整洁干净的缂丝官袍,乍乍然被塞了个满头污秽的胖小子进来,推也不能推,一张俊脸瞬时潮红,站在当场,目瞪口呆。
  郭莲带着几个婢妇也涌了进去,顿时,北上厅中一片哗然,郭莲还在吼:“本县主把孩子放在你们书院,难道是任人欺负的?我的孩子怎么叫人打成这样?”
  夏晚从两列金吾卫中走过,见甜瓜犹还往里张望着,拽了拽他的手,转身便出了书院。可以想象得到,郭莲能把她为了救她出去引开呼延天忠的事情,说成是她抛弃了她,独自去找郭嘉,其人的心胸便可想而知。
  跳黄河未死之后,她绝口未再提过当年事,如今生活平静,更不会再提及,当然,也绝不会主动招惹郭嘉和郭莲等人。
  一出书院的门,夏晚立刻就变了,虽说气的发抖,到底没忘了关门教子,打孩子不能叫人看见。她找到一颗没人能看得见的大槐树,将甜瓜往大槐树后一摁,结结实实在他屁股上打了三巴掌:“说,究竟陈宝骂了你什么,你要那样打他?”
  甜瓜忍着痛,抿了半天的唇,倔着脖子道:“娘,我不要我爹和我睡,我要他和你睡,我还要我小叔成亲,让他自找个媳妇去。”
  小孩子其实比大人还敏感,甜瓜早看出来了,小叔待他好在表面上,待他娘好在心里,要不然,怎的都长胡子了还不成亲。
  小叔好,但是爹更好,于孩子来说,爹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这个好说。但你得告诉我,究竟陈宝骂了什么,你才打他的。否则的话,你就跟娘永远呆在家里,再也不准出来上学堂。”夏晚气的脸色煞青:“娘曾说过多少回,非到逼不得已,不得动手打人,你是不是压根没把娘的话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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