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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衍随意说了句：“润喉糖。”
　　“有的。”女人应声：“嗓子发炎还是咳嗽？发炎的话，这个，再和消炎药一起吃。”
　　徐衍本就是随便说的，便点头：“就这些。”
　　“行。”
　　女人拿了个袋子把药装起来。
　　许思佳问道：“有卫生棉吗？”
　　“有的有的。”女人应道。她看见徐衍脸不自觉红了，打趣道：“小伙子，陪女朋友买卫生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她笑着对许思佳道：“来，跟我进来。”
　　她带着许思佳拐了个弯进了一扇小门，小门里空间不大，杂物却不少。小到牙签，大到棉被热水瓶，什么都有。
　　女人指了指面前的货架：“姑娘，你自己挑。”
　　许思佳看了看，货架上基本都是常见的牌子。
　　她暗自扫了眼女人，心生一计。
　　“上次我买的那个还挺好用的，叫什么来着？还有吗？那个牌子。”
　　“什么牌子的，我给你找找？”
　　许思佳故意皱眉，一脸忘了的表情：“突然间想不起来了，紫色包装的那款，我前不久还在这里买过两包。这不是马上赶飞机走了，赶着来买一些么……”
　　许思佳有些心虚地抹了抹鼻子。
　　她不太会说谎。
　　好在女人并没有在意，她上下翻找一番，嘴里还念念有词：“紫色包装，好像没见过啊。你看看，是这个？”
　　最近仓库刚进了货，东西多，她倒也没有注意。
　　“不是不是。”
　　许思佳试探性问道：“你这儿能查到记录吗？看看是什么牌子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加了句：“那牌子是真的挺好用的。可惜我们那儿没见着过。”
　　“是吗。”
　　女人有些莫名。
　　但还是答应：“有登记手机号吗？有的话就能查到。”
　　手机号？
　　“没有监控什么的吗？”
　　许思佳说完就有些后悔。
　　果然。那女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许思佳连忙道：“有登记的。”她走进来时看到门口有贴着活动的海报，便急中生智道：“那天还参加了你们店里的活动呢。”
　　女人态度松了松：“那来，我给你查查。”嘴里还不住地嘟囔：“那牌子那么好用？正好，找出来我也试试。”
　　徐衍正和柜台前那个男人在说着些什么。
　　许思佳走过来，和徐衍对视一眼。
　　女人开了电脑。
　　“手机号给我报一下。”
　　许思佳打开手机，点开苏言的号码：“1583695xxxx。”
　　“不对。”女人摇头：“没有登记过这个电话。是你来买的吗？”
　　“是啊。”许思佳应了句，心里却盘算着。
　　如果真的是苏言在使坏，那如果要让靳宇深信不疑，那做事就要做全套。靳宇不傻，他和许思佳认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会没有理由地去相信一个仅仅认识了半个月的人。
　　许思佳突然抬头：“换个号码。1377168xxxx。”怕人怀疑，她又多解释了一句：“有两个号码，应该是用这个登记的。你试试。”
　　女人输入，面色一松：“有了。十九号晚上八点多是吧？”
　　“对对对。”许思佳连声应道。
　　她又问：“那天晚上我买了什么？”
　　女人看了一眼记录，原本悄悄松懈的态度突然又一下绷紧：“不对，那天来买东西的不是你。”
　　许思佳：“？”
　　这老板娘记性这么好的？这都过去一周了，药店里每天人都是来来往往的，还能记住某一单，来买东西的人的长相？
　　“是我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许思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对。”她停下来，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买过后第二天就有人来找拉了明细单。”她仔细打量着许思佳和徐衍，语气很确定地说道：“不是你们俩。”


第51章　体验一把当粉丝的感觉
　　老板娘这么说；　显然是那两个人让她记忆深刻。
　　她看了许思佳两人一眼；　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客户信息我们不会透露的。”她收回目光；　嘴里嘟嘟囔囔：“我说呢；　还从没听过有人专门跑一趟来问卫生棉的牌子……”
　　柜台前正吃饭吃一半的老板也不清楚什么状况；　只抬头看了徐衍一眼。
　　既然知道苏言是借着许思佳的手机号买的，她自然也不用再多说。
　　只问那老板娘：“那天有登记姓名吗？”
　　登记了手机号，自然不会漏了姓名。
　　那老板娘虽然有些不耐烦；　但还是答：“有的。”
　　“是不是叫许思佳？”
　　后者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许思佳也不多说，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过去：“这样总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登记的信息里不仅有姓名和联系电话；　竟然还有身份证号这一栏。也不知道苏言是从哪儿看到她身份证的。
　　徐衍接话：“未经本人允许私自登记个人信息，这侵犯了个人通讯秘密权。这些我们也都不追究了，现在我们要看一下那天他们买了什么。”他加了句：“要确定一下对本人有没有产生影响。”
　　许思佳很少听到他一次说这么多话；　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坚定道：“对。”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行吧。十九号晚上八点二十七分是吧。”
　　“就买了一瓶维生素和三包卫生棉。”她说着，还抬头看了许思佳一眼：“就是最常见的那个牌子。”
　　徐衍下意识地看过来。
　　许思佳：“……”
　　一瓶维生素和三包卫生棉？
　　“没有其他的？”许思佳不死心地问道。
　　“对啊，就几样，你自己看嘛。”老板娘一脸‘我怎么会骗你呢’的表情；　故意把电脑屏幕往外挪了挪。
　　果然，屏幕上一共四条记录；　反复进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老板娘有些无奈：“真的就这些。”
　　许思佳不死心：“有没有可能漏登记了？”
　　“不可能的。我们店里自己也要做库存盘点的好吧；　怎么会漏登记呢。”
　　她又问：“那天来的是不是一男一女？男的个子不高，身体不太好。女的……有点漂亮？”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苏言。
　　“对对对。”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不过去了。购买记录只有一条维生素，那苏言根本没有必要把靳宇带过来；　没有意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衍低声安慰了句：“别急。”
　　许思佳是真的有些急，她想要向相处了两年的队友证明她的清白，也希望这件事赶紧结束，早点让徐衍回去训练。
　　许思佳免不得有些沮丧，对徐衍嘟囔了一句：“就一瓶维生素，也不至于引起食物中毒啊。”
　　声音不大。
　　但此时药店里只有他们几人，安静的很。
　　老板已停下视频，没再吃饭。
　　听见许思佳的话，他开口：“食物中毒？单吃维生素的话确实不会引起食物中毒。是不是那天来的那个人？看他情况还挺严重。”
　　徐衍点头：“对，是他。”
　　“他那天吃了什么？”
　　徐衍想了想：“中午是快餐，晚上吃了花甲。”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靳宇爱吃花甲，那天晚上点的两份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
　　“花甲？”那老板有些诧异。
　　徐衍应声：“对。”
　　那老板先强调：“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啊，这要看个人体质的。身体素质好，吃了没什么问题。但要是体质不好，肠胃敏感，那这两样东西一起吃就会有反应。花甲性寒，体质不好本来也不能多吃。”
　　“这不是绝对的啊，只是一种可能性。”
　　靳宇肠胃不好，基地里人人都知道。他可矜贵的很，平时这不能吃那吃不得的。
　　林溯也会多注意一下他的饮食。
　　花甲这种东西，平常在基地也是见不到的。
　　那那天好死不死，点了花甲。
　　也不知道老吴从哪儿听说她要吃的。
　　“你的意思是……”许思佳突然反应过来。
　　老板摆摆手：“因人而异的。”
　　徐衍也眸光一亮：“好，谢谢。”他示意了一下店内的监控：“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一下。”
　　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但老板还是摆了摆手，示意给他们看算了。
　　从药店拿到拉的单子和苏言在店里时的视频记录，两人回了酒店。
　　天色渐晚。
　　两人回到酒店时已是晚上七点多。许思佳看着坐在自己房间沙发上的徐衍，问他：“你订房间了吗？”
　　没订可以在她这里凑合一晚，反正这是套房，有两个房间。
　　“订了，隔壁。”徐衍示意了一下右边房间。
　　同样也是那天他们所住的。
　　“哦。”
　　房间里，两人沉默着。
　　可怕的是都有些尴尬，尤其上午表白的事过后。徐衍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回房间了，有事打我电话。”
　　许思佳应声：“好。”
　　徐衍离开后，她便冷静一下。
　　就算现在这件事有些苗头，可也不能完全证明是苏言做的。她要是来个死不承认，那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琢磨着，明天再去一趟医院，确认过靳宇的病例后，就回宁城。
　　其实这次许思佳来滨市，请了六天的假。一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查这件事，二来也是想换个环境，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可是徐衍来了，就不得不加快动作。
　　……
　　在滨市耽误两天，再回宁城时，已是周三。
　　比赛周六开始，许思佳好不容易打发了徐衍回去训练，她自己联系了秦桑去当时靳宇所住医院的医生。
　　一切办妥，还剩两天时间比赛。
　　许思佳这几天也没有荒废训练，但自己训练和团队训练效果是不同的。
　　她打比赛，很吃状态。
　　而下一场，对战的是YCL。
　　她没有这个状态，也不敢贸然上场。更何况，她也不认为就算她现在找到证据，孙总会让她上场。
　　况且，她还有些私心。
　　她想看看苏言的实力究竟如何。
　　许思佳回宁城，除了秦桑谁都没有告诉，晚上她就住在当时在宁城买的一个很小的单身公寓。
　　这里不常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比赛前一天，秦桑拎着大包小包的菜来看她。
　　许思佳一开门，都惊了：“你什么情况，搬这么多吃的不怕撑死吗？”
　　“这不是帮你庆祝吗？”秦桑把一只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快帮我拎一下，重死了。”
　　秦桑轻车熟路进了房间：“上午我请假了，特意坐车去前坊的那个菜市场买的。”
　　“对了。”
　　秦桑突然想起些什么，从包里拿出两张票，递给她一张：“特意从林哥那儿要来的，周六比赛的VIP坐席。”
　　许思佳眸光微颤。
　　秦桑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放心吧，没跟林哥说是给你的。”
　　许思佳点头。
　　其实告不告诉，她都无所谓。
　　她这几天之所以不回基地，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秦桑见她这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宝贝，今天上午我属于你。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许思佳推开她的手：“……”
　　……
　　L战队和YCL战队的比赛如期而至。
　　周六下午五点五十，许思佳和秦桑在会场门口碰了头。
　　为避免麻烦，许思佳特意带了帽子口罩。她把来时带的奶茶递给秦桑，两人边往里走，许思佳问她：“这些天苏言和他们训练，情况怎么样？”
　　秦桑虽然不太待见苏言，但也算公私分明：“我说实话你可别不高兴，她打得还真挺好的，训练赛光预判控制技能就单抓死了对面中单好几波。”
　　也这次，孙总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许思佳之前和苏言开过黑，她打得确实不错。个人能力强，打法也不冲动。
　　这是个机会，一旦成功，那苏言也算是一战成名。
　　两人入场，现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
　　林溯给的位置确实很好，正对舞台第三排，座位并不拥挤，宽阔舒服的单人座椅。
　　许思佳到时，旁边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
　　是个留着及肩黑发的女孩儿，看着年纪不大。见有人过来，她对许思佳一笑，笑起来眉眼弯弯，温柔极了。
　　许思佳也同样回了个笑。
　　她看到，那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个灯牌，上面写了‘陆神’两个字。
　　陆神是YCL战队的射手位，同样也是现任队长。
　　一个听着就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也不知道秦桑从哪儿弄来了两个头箍，一打开，上面印着字的灯就亮起来。她递给许思佳一个：“来，体验一回当粉丝的感觉。”
　　她把另一个灯牌头箍带在头上，上面是大写的‘666’。
　　许思佳：“……”
　　老六的粉丝，也是真的心大。
　　而她手里那个，上面是‘Mo’。
　　身侧的女孩儿看到她手里的头箍，笑道：“你喜欢‘Mo’？”
　　许思佳点头：“对。”
　　两人相视一笑。
　　时过六点，比赛正式开始。双方队员入场，L在蓝色方，YCL在红色方。
　　许思佳她们的位置离主台不远，能清晰的看到双方队员。
　　镜头扫过，大屏幕上出现队员的脸。
　　许思佳看见，坐在蓝色方中间那个位置的苏言，笑容灿烂。


第52章　输了吗？
　　仿佛这是她的主场一般。
　　苏言是继许思佳后；　上首发的第二位女选手；　所受到的关注自然不会少。
　　看得出来；　苏言的心理素质很好。
　　第一次上台；　这么多机位怼着她的脸拍；　也不见她有半分紧张。
　　解说：“今天L战队这边也是由新人选手‘不言’暂时顶替了Sky的位置，担任L战队目前的中单首发。”
　　“这也是不言第一次打职业联赛，让我们期待一下她的表现。”
　　摄像头正对上苏言；　只见她对着大屏幕一笑，笑容明媚。
　　观众席顿时炸开一片尖叫。
　　秦桑有些无奈地吐槽：“这个看脸的社会。”
　　她凑过来；　又低声问了许思佳一句：“第一次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有什么感想？”
　　许思佳：“并没有。”
　　坐在观众席上，心里想得会更多一些。而在赛场上；　就是心无旁骛。很多时候，选手的高光操作都是当时的灵光一现，或许同样的比赛，同样的选手也会打出不同的情况。
　　许思佳享受这个过程。
　　这大概也是她认为的竞技比赛的魅力所在。
　　秦桑看了一眼支持榜：“讲真，轮人气；　咱们战队是真的比不上YCL。就光陆神一个人的人气都爆了，啧啧；　夸张；　是真的夸张。”她又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个看脸的社会啊……”
　　许思佳：“……”
　　秦桑虽然是俱乐部的队医，但很少会来现场看比赛。今天难得，又有许思佳陪着，她难免兴奋了些。
　　第一局因为临时换人；　被罚空Ban，L遗憾输掉比赛。
　　这也无可厚非。
　　第二局比赛，才是真正的开始。
　　解说：“好了，话不多说，让我们进入bp环节。”
　　“蓝色方L先B先选。首先Ban掉了一手陆神的公孙离。那是陆神封神的英雄啊，还是要尊敬一下的。”
　　另一解说：“我怎么感觉L会单独针对陆神呢，四个Ban位全部敬给射手，一楼再抢一个射手。这也不是不可能。”
　　秦桑看着大屏幕，问思佳：“你说林哥真会把Ban位都给射手吗？”
　　许思佳摇头：“不会，顶多再Ban一手后羿。照孙总的尿性，苏言第一次上场，肯定是要围绕她打的。”既然围绕她打，那么肯定会选一手苏言擅长的炮台型法师。
　　许思佳猜，YCL压根懒得针对她。
　　苏言第一次上场，没有一点经验。况且在这个射手是爸爸的版本，法师的存在感本身就不是很强。
　　解说：“我听说前两天训练赛，L这边也是由不言打的中单。一手王昭君那叫一个秀啊，被她抓到死的对面中单据说打的心态都崩了。可想而知她的王昭君有多强。”
　　秦桑：“呵，舔狗。”
　　她又道：“　她其实也就王昭君拿得出手，对面要是不给面子直接Ban掉，那她就是一条死狗。”
　　秦桑的话说的很中肯了。
　　许思佳答：“不会Ban的。”
　　秦桑有些诧异：“解说都快吹上天了，要是不Ban是不是真的有点嚣张？”
　　……
　　而此时，比赛场上。
　　经过这两天训练赛，苏言对自己的王昭君信心满满，觉得已经到了一个无人能敌的地位。
　　她便一翻动着页面一边问林溯：“林哥，昭君要是被Ban掉的话，我觉得可以选一手干将或者武则天。对面有射手的话，武则天会更适配一些，毕竟有控制技能。”
　　她似乎已经决定了自己用的英雄，开始看别的位置：“徐衍，辅助的话我觉得用苏烈，补一手控制。”
　　“老六，等会一楼给你抢一个狄仁杰怎么样？”
　　众人：“……”
　　徐衍面色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林溯沉着脸，皱眉道：“我是教练你是教练？”
　　苏言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