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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桶的盖子被瞬间打开，里面是汽油！
　　“糟糕，趴下！”凯文大声喊，“带火的东西全部扔掉！”
　　没人来得及反应！沃利斯机枪还握在手上。
　　冲击力使汽油落在高坡，位置正好可以洒在山坡以上的坑里。眼看那东西就要砸下来，凯文立刻往回跳夺走沃利斯手上的机枪把它扔向远处。木桶在空中旋转，就要朝乔伊这边砸来。
　　凯文踩到大坑中间向不远端乔伊的站位一跃！忽然跳过来的凯文让莱伊斯感到上空有些黑暗，竟然也来不及出枪。在木桶要落下来时，凯文往乔伊身上猛地一扑，将她推到草丛以外的水泥地上。
　　得说很疼，可是要谢谢凯文帮忙。
　　“谢谢？”乔伊说完话站起来，“凯文，你没事吧？”
　　“没事。”凯文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
　　“莱伊斯。”巴特莱从水里蹿出来大喊一声，“回来！”
　　话刚落，莱伊斯就想从中间找个缝穿过去。在他刚刚走动的时候，一把枪就悄悄指在莱伊斯的头上。后面的警官给枪上膛，听到嘎吱响后莱伊斯站在原地没动。
　　“想去哪里？”那位警官训斥。
　　“亚尔林。”凯文轻轻喊他。
　　亚尔林是年岁三十左右的中年警官，手臂上有条长长的疤痕。亚尔林个子高大脾气一向暴躁，很难说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莱伊斯一旦要躲，枪就会打偏。然后这片丛林也会燃烧，再也没有安全的地方。
　　“长官，我们不能放走他。”亚尔林说，“这孩子以后会走上巴特莱的老路。一个罪犯就已经够我们收拾，还想再来个吗？”
　　亚尔林会打准的，哪怕巴特莱教他的东西再多，人还是都有弱点的。总能找到些什么破绽！希望从来没有面对死亡的莱伊斯知道什么是害怕，那样的话是有一半机会的。
　　他的话让凯文犹豫。
　　就在这时罪犯巴特莱从水里爬上来，他从船上捡起火柴盒。巴特莱晃悠的走到山坡下面，盒里剩余的火柴被巴特莱拿出紧紧攥住手里。山坡下面的人假装干咳声，让大家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凯文甩开莱伊斯，来到滑坡边。
　　巴特莱拿着火柴，他的旁边就是燃油点。巴特莱不像莱伊斯那么好捉弄，他完全有能力躲开子弹。就算要死在他死之前拖几个人下水都算常事。当然还有这位罪犯最接近水面，完全有可能逃生。
　　“米尔，莱伊斯你不管了？”凯文问道。
　　“我不是正在管吗？”巴特莱满是怨气的对着凯文展示手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想想看拿莱伊斯换你们的性命很划算吧？据我所知吉尔市没有幸存的警官吧？”
　　很遗憾，巴特莱把凯文最后条路都给堵死。
　　说着，他点燃手上的火柴往燃油旁边送。亚尔林无奈只好把莱伊斯带到山坡边上扣住，汽油下火柴燃烧的火势有点旺。凯文把亚尔林往后推，自己接过莱伊斯。
　　巴特莱没有放手的动静，这是他恐怖所在。
　　“我们说好的。”凯文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势着急的说道，“米尔，停手。”
　　“我不相信你，让乔伊来。”巴特莱冷冷地说，“你把我们的人送进警局的那次之后我就很难相信你。”
　　凯文只好松手后退，莱伊斯被向前推动的时候脚下打滑，险些随着岩石往下跌去。幸好踢开土壤脚往里面踩进很深才站稳。到乔伊过来的时候，巴特莱吹灭手上的柴火。
　　她把莱伊斯放到山坡矮点的地方让他坐着滑下去。
　　“去找他，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乔伊附在他耳边说，“如果随时想回头记得找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莱伊斯没回答，从山坡滑下去跑到巴特莱那边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他从巴特莱的手上接过细小的长针送入手铐钥匙孔里面，手铐的锁很快被撬开，放开巴特莱总共时间不到五秒。
　　不愧是巴特莱带出的人。
　　“警官，我们真要把他们放走吗？”亚尔林看着慢慢接近帆船的人。
　　“我们没办法，沃克高地还有别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拯救。”凯文摇头说，“跟巴特莱死磕不是明智的办法。”
　　“莫里，我很期待下次和你见面。”
　　帆船行走渐远，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在大雾中消失。
　　警探们提水浇灭丛林里的火势，被炸的土壤边留下很深的坑。同生共死的弟兄们只有少数活下来，但就算活下来也半是残废。黄昏之后来到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丧尸倾巢而出。
　　“长官，你们得走了。”在火势中挣扎出来的警官说，“高地出口没有城门，丧尸到哪里都有可能。你们得放下所有东西尽快离开这里，巴特莱说过他什么都可能做……别去市中心。”
　　凯文把他放到地上，那位警官再也没有说话。
　　“你要把他们放在这吗？”乔伊偏头看着凯文说，“丧尸会给人们新的生命，他们会变成不想成为的怪物。”
　　“他说的对。”凯文说，“还是算了。”
　　大约又过去十五分钟左右，伊诺克和莱亚才赶到亚科码头。码头的战争过去很久，但难看的脸色让伊诺克能猜到发生什么。转身一看发现沃利斯和亚尔林警员出现在沃克高地。
　　哪里不对，有那么快吗？
　　“事实上我去航空部偷来一架小型飞机……”沃利斯低头说，“凯文，霍根和大多数我们的人已经为摆平丧尸牺牲。不管巴特莱怎么做，我们得调查清楚那些东西怎么来的。”
　　伊诺克把调查完整的资料送到凯文警长的手里，另外在游园的河水里伊诺克也同样发现块状绿色液体。
　　“凯文，研究所的人有给你打电话吗？”艮忽然问，“没有的话只能说明他们遇上事了。”
　　“伊诺克，调查的时候发现什么了？”凯文转头对伊诺克说，“有发现不对劲的人吗？”
　　有之前的教训，伊诺克在游园的时候特别注意可能接近过这不明液体的人。大部分人表现还算正常，没别的收获他才回到亚科码头准备和巴特莱作战。
　　不巧，巴特莱早逃走了。
　　“不过……还是有的。那旅馆店长见过巴特莱，巴特莱看起来给他定下死罪。”伊诺克说，“我留了枪给他，他说他知道怎么做。”
　　艮记得那个旅馆店长，去的时候他正躲在桌子底下。就算留把真枪放在那里他也未必会自尽。他会变成丧尸，成为那些怪物群体的其中一个。
　　“还有，我带回来一些东西。”伊诺克说着。
　　他让莱亚从包里拿出监听器和整蛊怪。监听器从外形上看起来和乔伊的那根完全一致，不太相似的是巴特莱这支监听器顶部是圆形的，而乔伊的监听器顶部是方形的。
　　乔伊把监听器拔开发现那就是只笔而已。
　　追踪器在，监听器被拿走。
　　“这家伙！”乔伊把东西扔掉。
　　“承认吧，巴特莱的存在就是为了羞辱你们。”凯文嘲讽语气说。
　　“他主要是羞辱你。”乔伊很快接话。
　　整蛊怪被拿出来的，凯文立即把盒子打开，里面跳出来的是个小丑。凯文重复了几次开关盒子的动作，这整蛊怪本来是值得回忆的东西。
　　“凯文，你手上那是什么？”乔伊看他好像有点不安宁。
　　“很多年前生日我送给他的整蛊怪。”凯文说，“我记得米尔当时很喜欢这个东西。”
　　凯文把整蛊怪收起来，希望巴特莱什么时候能记起它的来源。
　　“长官，所以怎么做？”
　　警长好像还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凯文警官吗……？”电话里面是很急促的女声，她粗喘几口气后说，“我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你们前几天交给我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你得听我解释，附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凯文从手机里听见“哐当”的砸门声，而砸门的声音十分熟悉。
　　这次是活死人？还是别的东西？


第16章　解锁：变异丧尸！
　　显然只有丧尸才能做到这些动静，在科研大楼推翻桌子的动静让凯文从树边离身。手机里时不时会传出来丧尸吼叫声和报警器悦耳的声音。
　　“那个东西快要回来了……”
　　电话里的人好像在被迫逃命，不过……就一个吗？
　　“拿着你的资料去那东西抓不到你的地方，我们马上到！”凯文说完就挂掉电话。
　　科研大楼是整个沃克高地中最高的建筑，有二十五层。建筑外层全都是亮蓝色的玻璃，向右侧稍微倾斜。
　　亚科码头离市中心很远，要趁丧尸大战爆发前靠腿走过去基本不可能。于是凯文走到上坡的地方借来辆车。在十分钟后，众警官来到科研大楼下面。
　　科研大楼前有很多人坐在门口。很多人手上有被抓烂的印记，他们都想呼救。科尔尝试往前走，膝盖被将要蜕化成丧尸的人抓住。被那东西抓伤也会变成丧尸，近在眼前的门不能走。
　　“正门不能打开，如果打开这栋大楼外的所有丧尸都会冲进去。”乔伊在远处说，“我能找到另外一条路，不过要受点苦爬楼梯。”
　　“爬楼梯到二十五楼……吗？”莱亚问，“我可以放弃上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等到丧尸砸开玻璃门只有二十层以上是比较安全的。”伊诺克向莱亚的位置走过去说，“你可以顺便问下门口的保安要不要保护你，或者问下有没有桌子可以借给你躲。”
　　……
　　伊诺克是嘲讽人的好手。
　　“乔伊，带路。”最后凯文低声说。
　　乔伊拿上追踪器把科研大楼的全景图亮出来，玻璃门后面有个小过道。过道旁边就没什么丧尸围在那里，不时只传出来冷空气。凯文招手示意让其他警员小心跟过去。
　　楼梯很窄，每次最多只能上去一个人。
　　且楼道里面十分难绕，每上一层都要到对面去爬另外一层。周围还正好黑压压没有灯光，为方便行走乔伊在前面带路。凯文跟上把手电筒拿出来让微弱的光线照着前路。
　　中间几层楼里传有敲打的动静，血液从小房子里喷溅在窗户上。和丧尸打斗让凯文想上去掺和，可乔伊把他的心思从七楼的小房子给勾回来。
　　“凯文，我们不能救下所有人。”乔伊停顿会说，“我们需要拿到科研结果。”
　　于是凯文拨通那位求救人的电话。等再次接通电话时传来的声音十分小，求救人刻意把声音压低。
　　“你们在哪？”电话里的人问。
　　“楼道这里，大概七层中间。”凯文回答，“这外面全部都是丧尸，你能找到这里来吗？”
　　“虽然那家伙刚才走了，估计一会还要回来。”电话里的女人说完就向旁边多看几眼，继续把手机放回耳边说，“这里地形太复杂，我在十八层向下走。等我过来！”
　　负责研究的科研人员挂断电话后向楼下走去，传出时有时无的动静让科研人员害怕的回头。手机的亮光照射范围有限看不到后面的东西。
　　她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下跑去，那几乎是段很长的距离。
　　十七楼……
　　十六楼……
　　每一层都能感到有东西在后面穷追不舍。本来两分钟的下楼时间硬是拖到五分钟才到达。十六层停留后她把一支笔扔到墙角缝隙，笔落地的时候发出动弹响声。
　　除了笔在地上滚动以外没有别的声音，那丧尸是错觉吗？
　　科研人员抱着资料向十五层接近，外面窗户上还是有东西在和玻璃表面摩擦。丧尸在悄悄移动，离她要越来越近！
　　科研人员继续向下跑，来到十三楼丧尸才突然没声。她缓慢吐气往楼下走。
　　……
　　钟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拨通上个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左右。也就在这个时候科研人员才捧着资料走下来，那是个绑着马尾辫极有气质的女人。她穿正装走过来，美中不足的是脚下正穿双布鞋。
　　“警官们，不好意思。”那女人走过来说，“久等了。”
　　说完话她抬头，发现凯文警官的旁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和男人的性格很接近，短衬衣上面有个警察的袖标。在楼梯上面的她肘压在栏杆处左手撑在脸上。
　　这个动作好像很熟悉？
　　“乔伊？”那位女人试着问，“所以你现在是警察吗？”
　　……
　　乔伊才感觉到那个女人好像是在喊自己，她就从第八层的楼梯走下来。
　　“你是维姬吗？”乔伊看到维姬点头，她立马扑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姐姐！”
　　乔伊和维姬是同届法学院毕业的学生，维姬毕业后就专心去做科研了。乔伊以前在法学院主修的课程是计算机，居然在毕业后选择进警局和罪犯打交道。
　　学院毕业的人大多数都选择留在吉尔市，在丧尸战争来临的时候那些人成为受害者。乔伊从来没想到维姬还活着。出于信任，乔伊从伊诺克手上拿过新收集的绿色液体交到维姬手里。
　　“无论维姬怎么说，相信她吧。”
　　“那东西就在楼上随时可能下来。六楼有个储物室能暂时躲避，跟我过来。”维姬女士说。
　　“维姬，你碰上的那是什么东西？”乔伊跟在维姬旁边问。
　　不管那是什么，绝对不止是丧尸那么简单。维姬学过怎么用枪她并不比这栋楼里的任何一个安保人员差，可那个出现的怪物实在让维姬想不到怎么对付。枪打不死他，爆头也不行。
　　众人跟着维姬来到六楼的储藏室。储藏室本身很大，但被塞满的箱子显得空间只剩下个桌台。小桌台上有两个仪器，维姬把绿色的液体拆开来倒在水中让它变凝固。
　　“我得说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东西，这病毒强大到可以让任何生物停止生长。”维姬说，“起初他只会让动物和植物陷入休眠状态，就像发病那样。这病毒会蔓延下去的，动物会得病，植物会不再生长。人吃得病的动物肉也会临近死亡。”
　　“就像瘟疫？”
　　“是的，先生。”
　　“不过病毒不会直接对人造成伤害，至少不够让外面那些人成为丧尸。血液可能是关键点，希望你们已经抓到研制它的人。”维姬解释完就抬头，发现警员们都垂头丧气。
　　……
　　看上去是没有抓到，或许更糟？
　　“维姬，你碰到的那丧尸是不是不管怎么打他都没用。爆头或者火烧？”沃利斯提醒说，“或者你们试过其他办法吗？”
　　正说着的时候旁边亚尔林猛地打颤，吉尔市面对的东西出来了？
　　“准确的说火烧没试过，这栋楼十几个安保人员带枪过去对着他爆头。几十发子弹打完后那家伙毫发无损！”维姬看到沃利斯喘口气就问，“你们也碰到过那丧尸？”
　　沃利斯才说清在吉尔警局发生的事情。那些本来都还在控制范围之内，直到变异丧尸跳上天台。
　　“那像是巴特莱的作为吗？”乔伊扭头就向凯文打听情况。
　　“巴特莱？”维姬身体僵硬，“你们对手是他？”
　　巴特莱的目的是让这世界所有的人死亡，做的再多也没有必要。当然不排除有些丧尸脾气暴躁后来进化成变异的丧尸。
　　“我们不能被困在这里。”凯文给枪上弹后说，“维姬，能带我们出去吗？电梯在哪里？”
　　“变异丧尸的攻势太猛，后来有很多安保人员都被那东西咬伤。就我所知被咬的人也在蜕化，剩余的安保人员会把电梯强制停止运行的。”
　　还要糟糕的是乔伊的追踪器在响，不能原路返回了。
　　一楼的门口围满活死人，对面稍微安全些的建筑大概是在十二楼左右的高点。
　　“得想办法过去。”凯文看着楼下汇聚越来越多的丧尸说，“有什么可以用上的东西吗？”
　　“我记得这栋楼里藏放很多安全衣，应该可以帮你们翻过去。”维姬停顿下又说道，“这楼最顶层有个机房，可以控制AI把大楼锁死，锁上大楼后进来的丧尸就会被永远关在里面。而且破解东西这对乔伊来说不是难事。”
　　后来她想到什么忽然又要退缩，藏放东西的楼层在十三楼，变异丧尸就在第十三层等着，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怎么了？”
　　“变异丧尸也在十三层。藏放安全衣的仓库就在左边第一个房间里，我们过去的话会惊扰到他。”维姬咬嘴唇说，“真要去的话别分散，你们会需要帮忙的。”
　　“听上去不错。”凯文从楼梯上跳下来说，“乔伊和维姬去封锁大楼，艮带着你的人去小房子里拿足够的补给。沃利斯、亚尔林跟我去引开那家伙。”
　　凯文带着随身枪支往搂上赶。
　　一层层的往上，离十三楼也越来越近。那丧尸俯卧在两楼之间窗前的夹层中间！感到有人从下面走上来，变异丧尸松开手往下滑。
　　滑下来时变异丧尸扒在那不动，根本掉不下去。
　　丧尸用很大的力量在重重敲打玻璃，那张枯骨的脸突然抬起头，抬头时血痕印在玻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


第17章　终极牺牲（上）
　　变异丧尸连续敲打玻璃，坚固的玻璃面上有点轻微裂痕。裂痕不算明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