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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风月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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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毅见我要走,立即摁住我,丢下碗筷站起身来,“你别动,还是我抱你上去吧。”

    我看见纪曼柔送进嘴巴里的筷子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恢复如常。

    “你吃你的,难道我不会走路么?伤在胸口,又不是……”没等我说完呢,沈毅就霸道地打断我,“又淘气了?”

    沈毅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及他小姨子的感受啊……

    更那啥的是,纪曼柔精心熬了一下午的汤,沈毅就喝了两三口。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我心想,纪曼柔一定恨死我了!

    可沈毅呢,他将我送上来后死活不走,真的是撵都撵不走,月棠给我端杏仁奶茶进来时,他竟然叫月棠去书房把文件都取过来,他要在卧室里办公。

    拗不过,我只好接受了。

    我手里握着杏仁奶茶,觉得格外暖和啊,虽然刚吃了两碗粥,可我喜欢极了杏仁奶茶,抱着就开喝,暖暖的液体进入身体,好像温暖了所有细胞,甜丝丝的,格外酣畅。

    沈毅坐在我身边,眉眼俱笑,“有这么好喝么?你给我试试,我没喝过呢。”说着就要抢我的奶茶,我不干,往怀里藏,“要喝找月棠给你煮,可别来抢我的。或是下去喝你的乌鸡汤去!”

    “这么小气?方才我抱你上来,可废了不少力气。”沈毅不满地说。

    “那是,我就这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你确定是为数不多?我怎么听月棠说,你昨天列了一整张单子的吃食?”沈毅说。

    “那是我许久不吃了,应该的!”我理所当然地说,“都快一个礼拜了,天天喝粥,我都要吐了,好了当然要一次性补回来!难不成你堂堂大将军,还养不起我吃么!”

    “哈哈哈哈哈,养!当然养!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给你摘下来!”沈毅说。

    我愣了,看着沈毅清俊的脸有些发呆了,日光灯下的沈毅轮廓柔和了许多,尤其是带着笑意的时候,他身上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安心。这一刻,我不免在想,若是……若是这辈子都在这个时代了,和沈毅在一起也是不错的,我娘说的没错,沈毅是个好男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嫁了他,这辈子,我不会后悔。

    我问自己,你是动心了么?蒋薇,你动心了么?因为一个怀抱,一个吻?来布投划。

    可他爱的,是蒋碧微啊,真正的蒋碧微,又或者说,他爱的是他亡妻纪书眉,不是你啊!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沈毅捏了捏我脸蛋,我恍然反应过来,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端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口,喝完还打了一个非常响亮的饱嗝,糗得我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当真这么好喝?你要是喜欢,让月棠天天给你煮。”沈毅大笑。

    “那是,你知道么?这可是月棠的绝活,将杏仁磨成粉,加玫瑰干放在牛奶里小火慢煮,把玫瑰和杏仁的味道都煮出来,再加蜜糖一起,可好喝了!要是每天给我三大碗,不吃饭我也愿意!”

    沈毅忍俊不禁,“我家夫人原来是个吃货……那我也要喝!”

    我得瑟地举起杯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可惜了,没有了,若是月棠明天还煮,我叫她留一碗给你。”

    “有,还有的。”沈毅扬眉说。

    “哪儿?”

    “在这里!”沈毅猛地抓着我双肩,双唇印上我的,我感觉到他舌头舔舐着我的嘴唇,现在唇上,接着舌头探进嘴里,在口中游来游去。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愣住了,我睁大眼睛看着沈毅,他的毛孔,他的睫毛,他近在眼前的一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可能是心动了,可能是傻了。但我没有回应他,任由他亲吻,我不知所措,内心还在拷问自己,为什么不拒绝。

    他吻得正高兴的时候,月棠推开门进来,见我和沈毅正在那啥,立即高呼起来,沈毅赶紧放开我,一本正经地整理着衣裳,站起身来轻轻咳了两下,在房间里瞎转悠,掩饰尴尬。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月棠幸灾乐祸的样子说,“我不知道将军和小姐在……你们也真是的,门都不关!”

    我只感觉脸在烧,咬唇瞪了月棠一眼,又埋下头来。

    “将军,文件在这儿了,我这就出去了,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月棠笑说。

    沈毅也是尴尬极了,他平常在佣人面前都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威严不可轻犯,被月棠撞到……他自然是万般不自在,我瞧着他也蛮可怜的,便笑了出来。沈毅无奈地盯了我一眼,叫住月棠说,“你等下!你留下陪你家小姐,我还是去书房吧!”

    说毕,他不理会我们,大步迈出卧室,高喊了一声,“常远!”

    他走的急,连文件都没拿走,月棠追上前去,“将军,您的文件!”

    “让常远送过来!”

    月棠笑道,“将军怎么脸皮这么薄?”

 049:伤口化脓,愈演愈烈

    深秋的江城早晨总是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清晨推开窗户,寒气逼人,夜里下过雨,吹进来的冷风里夹杂着泥土和花草的香味。清冽自然,别有风味。

    沈毅一早悄然起床,我愣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可见他的动作之轻,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瞅一眼墙上的西洋挂钟,却才八点,春桃端着清水进来替我擦身子。说一会儿医生要来家里替我复诊伤口。

    换衣服时,春桃吓了一跳,花容失色,惊讶地说,“夫人,您身上这是起的什么疹子?一颗颗红点遍布了全身。”

    我本来是慵懒的样子,眼睛都没睁开完,听春桃这么一说,我赶紧跑到镜子前看,天呐,身上起了好些红疹子,像是点上去的一样,胸前,腰上。胳膊上,全都是!我赶紧撩起睡衣裙摆去看,还好大腿上并不多,那些疹子都集中在上半身了。

    “还好夫人脸上没有,不然这入冬了。天气凉下去恢复慢,若是再脸上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春桃舒了口气,脸上却是紧张的神色,“这可怎么办呀夫人!”

    我叹气,都已经出了,还能怎么办?治呗!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眼泪又不可能将这些疹子压下去。我拍了拍春桃的肩膀说,“没事儿,你去厨房,拿些盐上来,不要惊动其他人。更不要给将军打电话,知道么?”

    春桃点头,赶紧下楼拿盐去。

    她走后,我将衣服脱下来,站在镜子前一看,身上细细密密的好多红点,乍一看真的有点吓人。胸口受伤的那块贴着纱布,上头有血渍,不过已经成了暗红色,想来伤口已经好了许多。

    怎么会长疹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春桃不一会儿便上楼来了,用一直瓷碗装了些细白如雪的盐,我抓了一些放进温水中,搅拌融化了后放进毛巾跑一会儿。原本我想自己擦,怕春桃被我身上的疹子给吓着,但她坚持说没关系,拧了帕子细细地给我擦着。那些红疹子没有破皮,盐水擦上去不会觉得刺痛,权当消毒了。

    “都说夏天才容易出疹子,这都入冬了,夫人怎么还出疹子呢。”春桃疑惑地说。

    “我皮肤敏感,兴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吧。不碍事儿,涂抹些药膏就可以了。”我淡淡说。

    擦完后,我换了件月白色宽松的斜襟盘扣棉麻寝衣,长睡裤,棉麻的料子透气,对身上的疹子好。只是月白色的衣服衬得我皮肤苍白,没几丝血色,加上衣裳胸前绣着一枝寒梅,更显得清瘦柔弱。

    “夫人这些日子瘦了一圈,你瞧,这衣服都撑不起来了!”春桃打量着我,心疼说,“夫人可得多吃点儿,人还是要红红润润的好,胖一些没关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罢了,就当是减肥了,等我好利索了,看我怎么吃回来!”我笑说。

    “您披件大衣在外头,坐一坐,早上将军临走时给医院去了电话,约好了一声九点一刻来,我下楼给您准备早餐,一会儿送上来!”春桃说。

    “好。哎,怎么不见月棠?”一大早那丫头就没在我面前露面过。

    春桃摇摇头,说,“是将军让我上来伺候您的,月棠回家去了,说是家里有事儿。”

    “行,我知道了。”

    春桃下楼许久不上来,我又饿得慌,便慢慢走下楼想自己去找点儿吃的。刚走到楼梯中央,便听见楼下客厅打扫的丫鬟小声议论,我一听到废楼两个字,一下子精神抖擞,站在楼梯上悄悄听。

    “怎么会呢?那楼废了几年了,怎么可能有人!”

    “我还希望是人!若不是……可不就是见鬼了么?”

    “别胡说,这府里最忌讳说鬼不鬼的,若是被纪小姐听到了,可就……”

    “可平白无故的,里头怎么会有火光?这将军府整个都是通电的,怎会有人烧蜡烛呢?不行,我明天得向纪小姐请假,去城隍庙求张平安符,我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你真去?那你给我也求一张吧!”

    “嘿,你不是不相信的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反正你都要去,顺路呗!”

    “行行行,答应你了,下次有好吃的,你可别忘了我!赶紧干活吧!”

    小丫头们说完,便认真打扫起来,我站在楼梯上怔怔地,拿废楼里当真有人?为什么说那里是将军府的禁忌?整个府里,没几个人敢提及,那栋破旧的房子里,到底有什么?而且,既然是破旧的房子,沈毅留着它干什么?有碍观瞻不说,还占地方。

    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沈毅舍不得的东西。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春桃端着早餐出来,见我站在楼梯上,连忙道歉说,“您是饿了吧?都怪我,弄脏了衣裳,会房间换了一件,让夫人久等了。”

    那两个打扫的丫头惊恐地看着我,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悻悻然低头。

    “没事儿,我正好想走动走动,就在楼下吃吧,你放在茶几上。”

    “好!”春桃麻利地放好东西,又上来扶我,叫我小心台阶。

    那两个丫头也机灵,一溜烟儿跑了,春桃气急,跺脚说,“嘿,这两丫头,就知道偷懒!”

    “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九点一刻,医生准时到,先是剪开纱布,检查了下伤口,伤口虽然结了痂,但是还没完全愈合,那一声摇了摇头,凝重地看了我一眼,招呼护士拿酒精消毒,再换上一层药,拿纱布重新裹上,那酒精接触到伤口的时候,疼得我眼泪花颤抖,但除了咬牙忍住,别无他法。

    那医生收拾好了过后,开了一些药交给春桃,护士嘱咐她怎么服用,春桃都一一记下了。那医生是德国人,有一双深邃幽蓝的眸子,个子不算太高,留着胡子,看起来也是蛮绅士的。他会讲一些中国话,但不是很精通,之前和我说话的时候听着挺别扭的,不由地想笑。

    我担心身上的疹子,连忙叫住他,用英文问了下,虽说胸口上的伤是他处理的,但没脱衣服,只露出半边肩膀,他看不到什么。但要检查我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我只好撩起衣服下摆,让他检查了腰上的红疹子。

    “沈夫人,你这是体热导致的,最近是不是吃什么不宜吃的东西了?”医生问,“你体质不好,伤口十天了还没愈合,不该吃的一定要拒绝。”

    我将最近吃的东西都说了一遍,他没发现任何异样,说可能是我敏感性体质的缘故,给了我一支药膏涂抹在患处,说是几天就能见好。

    然而事实上,几天后,我身上的红疹一点没消退不说,还愈来愈多,伤口也没有愈合,甚至还有发脓的趋势。之前我一点儿都不着急的,这天早上起床换衣服,见纱布上有些泛黄,我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急了……

    月棠去了两天便回来了,我问她什么事儿,她说是家中母亲生了病,她回去照看。沈毅这几日也忙着,总是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清晨走的时候我还在梦中。

    “月棠,我这身上的伤好似不对,你赶紧去请个郎中来,不要那德国医院的医生,上次给的药膏一点作用都没有,你瞧,胸口的枪伤也不对劲。”我着急地说。

    月棠上前来看,吓了一跳,“好,小姐,我这就去!叫咱们蒋府的郎中来!”

    分明只是叫她去找郎中,月棠却惊动了我爹,还有沈毅。沈毅接到电话后,立马从军营中回来,这几天忙着操练新兵,他原本是不该回家的,但担心我,所以哪怕再累,都是日日回来。

    我爹带着上次给我看病的郎中白先生坐汽车来,那郎中依旧是一身长衫,山羊胡子,带一定毡帽,有模有样的。豆呆台划。

    “碧微,这事儿多久了?”我爹紧张地问。

    “十来天了……吃了西药,但是不见好。”我说。

    “月棠你怎么伺候小姐的?”我爹斥责月棠说,“这些事你不应该一早就察觉吗?”

    月棠抱歉地站在一边,低着头,“老爷,我……是我疏忽了!”

    白先生放下药箱,屏退了其他人,因为我是女眷,他不好独自留在房内,便留下了月棠。白先生十分礼貌地说,“沈夫人,得罪了,请解开衣裳。让老朽看看您的伤口。”

    月棠上前来帮我解开盘扣,露出枪伤,还有起了红疹子的地方。白先生剪开纱布瞅了瞅,眉头紧皱着,帮我挤出了一点脓水,又打开要箱子,在纱布上洒了许多药粉,然后摘掉之前的纱布,换上新的。换上之前,他提醒我,“这药粉会有些刺痛,请夫人忍忍。”

    果然,那种痛像是被蚂蚁咬一般!痛痒难忍!

    换好药后,月棠去请我爹进来,我爹着急问白先生,“小女儿伤势如何?”

 050:将军会心疼的!

    白先生淡淡说,“伤口未愈合,还有化脓,是体热导致,也未曾消炎。所以伤口迟迟未愈合。”白先生看着月棠问,“不知这些日子,夫人都吃了些什么?”

    月棠一一道来,白先生也觉得并无不妥,连我爹都说,“这些食材都是进补的,有助于愈合伤口,可怎么………”蒋家世代经商药材。对医理也是精通的。

    “还请姑娘去把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找来,看看是否其中出了问题。”

    月棠愣了愣,被我爹一吼,她赶紧去拿东西。

    “白先生,你是怀疑食材有问题?”我问。

    “蒋家经营药材,应该懂得有些药材看似一样,功效却大为不同。断肠草和金银花,不可相提并论,只怕忙中出错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蒋碧微身体较弱,一直不好,抵抗力比较弱,加上这个时代的医术比不上现代那么先进,做个手术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这个时代,不管是药物还是设备,都是远远不及现代的。

    然而我没想到,医术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有人不想我好起来。

    月棠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案上,白先生我爹都是精通药材的人。看一圈,便知道有没有问题。

    “月棠,这杏仁粉是你磨的?”看完食材后,我爹怒了,瞪着月棠问。

    月棠点头,“是我磨的……”

    “你不知道小姐天生对桃仁过敏?这杏仁粉里头怎么掺了桃仁?”豆呆扔圾。

    “老爷,我……我没有!我没有往里头掺桃仁粉,小姐不能吃桃仁的习惯我是知道的,我打小就跟着小姐。怎么会记错呢!”我爹生气起来,跟沈毅发飙有的一拼,怪吓人的,月棠六神无主,着急地看着我,“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

    “爹,您别急!我相信月棠是不可能害我的,她自小跟着我,在这将军府,她和我是一条心的。”我看着罐子里的粉末,淡淡说,“怕是有人看不惯我。爹,您再瞧瞧,那核桃粉中与没有问题。”

    我话音刚落,纪曼柔便走出来,冷哼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核桃粉是我吩咐人磨的,你是在怀疑我吗?”

    纪曼柔一身深紫色天鹅绒旗袍,胸口满绣着一朵牡丹,外头披着淡紫色的针织披肩,头发挽在脑后,额前留了几丝卷发做刘海。

    “纪小姐,你怕是多心了,所有食材都在接受检查,查一查核桃粉也是应该的。倘若不查一下,别人怕是以为你要害我呢。毕竟,这将军府里,就你和我水火不容了。”我说。

    “查就查吧,不是我做的,你赖不到我头上。”她冷哼一声,看了看月棠说,“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最亲密的人害你呢。”

    她指桑骂槐,说的是月棠。

    “你!”月棠无奈,白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到桌案前拿起核桃粉递给我爹,我爹捻起来闻了闻,眉头紧锁着,“这里头也有。”

    “蒋老爷,您说话可要负责任!”纪曼柔气急,上前夺过我爹手里的罐子来看,可她看不出来什么诀窍。

    “纪小姐,我蒋家世代经营药材,这点还是不会判断错的,况且,这里还有白先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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