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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者有个约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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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死死盯着女孩； 拳头紧握，上面的血管都绷得清晰可见。
令姜情急之下自证道：“我来青训营的第一天你就给我送饼，第一场训练赛我们和许知山所在的替补队打的，G组是当天唯一赢的队伍。还有，我被路钦打爆心态，你强迫我和你solo，说打败了你就等于打败了一队中单，陪我通宵双排。京杭杯你为了让我首发公开演戏被禁赛，我答应要送你冠军奖杯却没做到，除夕夜我被甚野他们的鬼故事吓得躲进你的房间，通宵夜聊，你袒露了自己的性格成因，还承诺要拿世界冠军的奖杯来感谢我。”
说着，她忽然有些眼热，顿了顿最后补充，“对了，还有试训结束那晚，我们在上海的街头相遇，你帮我说服了爸爸。江眠，这些够了吗，足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吗？！”
令姜话到最后，情绪也激动起来，或许是因为两年后自己终于回归，或许是最亲密的朋友居然没认出自己。
而江眠已经彻底怔在原地，他呆愣愣看着眼前的少女，框住她的双手一乏，垂落回腿旁。
旋即，他后退两步，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这个能够说出自己和周令姜所有秘密的人。
他想，是她吧，否则怎么会知道所有的细节；是她回来了吧，毕竟他们不止一次约定要在KTW重聚。
这件事对江眠造成的冲击太大，他一直在等，不惜强硬排斥新队员。可是，这个新队员，这个娇艳又气人的队员，真的就是周令姜？！
他定定看着她的脸，五官都长开了更加精致，声音也变回了女孩儿的甜，所以自己居然才一直没认出她来。而且，他还不让她抱星期三，还把她独自扔在超市，还在车里怼她放狠话……
瞬间，懊悔、心虚等情绪充斥着江眠的内心，这导致分明是久别重逢，他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忽的，江眠又想到她的ID叫remember，不就和自己的ID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她都记得，所以叫remember，所以才选择了回归！
方才还满脸讶异、茫然的少年，眼中忽然又升起一丝惊喜。
他管不了那么多，索性一把抱住女孩，“你终于回来了。”
令姜冷不丁被少年扑个满怀，刹那的怔忪，气氛有些微妙。
她不想把这重逢搞得凄凄惨惨的，于是，便慢慢推开少年，笑着说：是啊，我终于回来了，可你却差点儿气死我。”
“对、对不起……我……”被推开的江眠慌乱移开眼睛，有些手足无措，“我没认出你……”
少年磕磕巴巴，又失魂落魄的模样，已然完全相信这个事实。
令姜只当他是震惊于自己的女儿身份，便笑着在他身前转了一圈，说：“算了算了，不用道歉，虽然你没认出我来，但这是因为我变化真的很大。怎么样，眠皇，没想到吧，你的室友居然是个萌萌哒的妹纸！”
江眠这才稍微回神，但表情仍是呆呆地，他看着她的眼睛：“是啊，原来原来，你现在长这样……”
默然看了少女一会，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那你还记得离别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
“啥？难道你还是不信我？！”令姜气呼呼地瞪他。
“不不，我相信，我知道是你了！”江眠赶紧解释，“只、只是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离开之前的事情。”
令姜狐疑看他，“离开的时候你们不是都来送我了么，我当然记得你们的每一句叮嘱，所以我考上的北大，所以我登顶了韩服。”
江眠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那离开前一晚的事呢？”
令姜微微偏头，思考一瞬，说：“那晚我喝了这辈子最多的酒，哪儿还记得什么事啊？”
末了，她不确定地问：“难道，我和你说了什么，或者对你……做了什么？”
江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要将她看透，半晌，他终于确定，周令姜真的全部忘光了。
令姜见他又跟失了魂似的，紧张追问：“怎么了啊，难不成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吗？”
江眠摇头，“没，就是你答应了我两年后会回俱乐部，我也答应会一直在KTW等你。”
令姜一愣，忽然想到他的ID，脱口而出，“所以，你的ID才叫waitingu？？？”
江眠微顿，垂头颔首。
谁知，女孩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沉默或感动。
相反——
她抬手戳了江眠的太阳穴，气咻咻道：“那我ID叫remember你居然就没有任何联想？！”
江眠猛地抬头看她。
却听令姜又道：“你看我就算喝个烂醉，不也还是想记得和你们有关的一切，而你们呢，居然没一个人认出我来，气！”
瞬间，江眠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久别重逢情绪就尽数消散，他看着少女气鼓鼓的模样，笑出了声。
“你还笑？！”令姜抱手瞪他，“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让你继续气，继续讨厌我！”
“我没有！”江眠立刻解释，“我没有讨厌你。”
而是以为你的位置被别人抢占，以为本该属于你的风光，先被另一个人抢走，才会那样对身为新队员的你。
令姜好整以暇地仰头，问：“那你今天一整天都在针对我，还要约solo给我立下马威。”
江眠眼神躲闪，耳尖有些发烫，轻声说：“solo你不是赢了……”
见他已然很过意不去的样子，令姜心满意足地将话题绕回起点，“那现在我能问你为什么抽烟了么？”
还不是因为你，江眠默默在心里想。
但他肯定不能说得这样直白，默了默，答：“心情有点差，因为你今天提到太多次自己，让我以为你不会回职业圈了。”
令姜讶异地看他一眼，但到底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没有再多想。
两人相对而站，蓦地，她道：“那现在我回来了，以后就别抽烟吧。”
“好。”江眠一口答应。
令姜笑了笑，说：“眠皇，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眠抬眸，“你也变了很多。”
“哦？”令姜同他对视，“说说看。”
江眠：“性别，外貌，性格，但现在的更好。”
令姜狡黠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咯？”
江眠摇头，“不，以前好，现在更好。”
“噗——”令姜笑出声，“江眠，刚才之前我觉得你哪儿哪儿都变了，身材变高、性格愈发寡言冷漠，还学会了抽烟。但是聊起天来，你却还是老样子，傻的。”
江眠只是看着她笑。
两个重逢的故友，丝毫不觉在卫生间里叙旧有什么不对，直到——
叩叩叩。
外面响起敲门声。
令姜这才惊觉自己在男厕，面色一边，懵逼地看着少年。
“怎么办？”她用口型询问。
江眠指了指隔间，也对她比口型：“进去。”
……
令姜迟疑片刻，感觉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立刻躲进了隔间。
待她藏好，江眠才去打开反锁的门。
“卧槽眠皇是你啊！可憋死我了！”甚野急匆匆跑进来，卫生间内瞬间回响起水花声。
江眠不太放心令姜一个人在里面，又不好继续待在这儿看甚野方便，只好去门口等着。
甚野出来的时候，见他杵在卫生间不动，奇怪地问：“眠皇你别这样，好歹今晚是迎新，你过去坐着意思一下得了，周令姜总有联系上的一天不是？”
他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没有避讳直接说出了周令姜的名字。
但江眠意外地没什么过激行为，只是点点头，“嗯，我有分寸，你先回去吧。”
甚野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他虽然看起来小绵羊，但犯起倔来也是油盐不进，拍拍他肩膀也就走了。
待他走远，江眠四处打探之后，才朝里面喊：“快出来，他走远了。”
不一会，令姜从男厕溜了出来。
两人没有再选择此时此刻叙旧，先结伴回到了饭桌上。
刚才还在劝江眠接纳的甚野，这会儿看见两人成双成对地从卫生间的方向回来，满脸懵逼。
他悄悄溜到江眠身边，小声问：“喂，眠皇，你这又是唱哪出？人remember是无辜的，还是个妹子，你可别乱来！”
江眠睨他一眼，无奈地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
旋即，他看着甚野不放心的脸，扬起了嘴角。
这情况，甚野和小胖应该都还不知道remember就是周令姜，她第一个找自己坦白，他满心欢喜。
*
聚餐结束之后，一行人没有再进行更多的迎新活动，直接驱车回了基地。
彼时已经晚上九点过，正是直播的大好时机，之前春季赛甚野他们一个个都欠下了不少直播债，此刻纷纷都去直播了。
“哎，姜姜，听小星说虽然你们翻车了，但你打得还挺不错的，不如我们连麦直播如何？”甚野晚上和令姜喝过几杯赔罪酒之后，俨然已经单方面原谅了她对江眠开的玩笑，开始邀请她和自己双排直播。
令姜沉吟，选择拒绝，“我不，下午刚从眠皇的直播间曝光了自己，我需要降降热度。再说了，你们欠债，我可没有。”
甚野：“啧啧啧，新人就是图样图僧破，就是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你先直播了，否则过几天开始打训练赛你还能记得直播算我输！”
……
令姜忽然又觉得甚野的话也不无道理。
正纠结间，江眠又对她发出了邀请。
他说：“姜姜，和我双排吧，给你小号，不连麦也不开摄像头。”
？？？
甚野、小胖、小星三人都见鬼似的看着江眠。
说好的排斥新人，连基地的都不让她摸一下呢？这主动邀约双排是怎么回事？
甚野：“眠皇，我刚才怎么和你说的？放过新人，别再让她坐你的灵车了OK？”
小胖也担忧地道：“是啊，你就看在这位姜姜技术不错的份儿上，别掏出你的AD来影响队内和谐了。”
小星转头看向令姜：“姜姜，不如你还是选择我吧，毕竟下午排过，默契总要高那么一丢丢。”
令姜：……
开玩笑，这几个人她谁没双排过，只有小胖稍微靠谱点。虽说晚上跟江眠相认了，但与他双排的车祸现场都还历历在目。
于是，她沉默良久，她说：“我、选择单排！”
好歹今天俱乐部刚官宣了自己，她还是好好给remember这号艹人气，否则指不定正式直播时只有个位数的粉丝。
然而，她这才刚匹配成功，韩云进就过来叫她去办公室，说是有事商量。
“谁过来帮我顶下，这把EZ。”令姜起身望着队友们。
甚野：“我这把也EZ，打野，跑了该掉段了。”
小胖：“我这儿上中都炸了，就指着AD和野神翻盘呢，这把赢了我就大师了！”
小星：“姜姜，我直播着呢，不敢走。”
令姜：“……刚才叫我双排的人呢，现在都溜啦？爱呢？对新人的关怀呢？？？”
她话甫一落音，江眠起身了，走到她身边说：“去吧，我帮你。”
并且，不等她给出反应，就直接在她的位置上坐下。
众人：Σ（ ° △°｜｜｜）︴？？？
甚野他们都愣住，游戏角色纷纷阵亡，电脑屏幕变灰等复活。
下午还针锋相对的两人，这一顿聚餐之后，立刻就天翻地覆了？！
令姜狐疑看他，“可你不是也在直播？”
江眠：“我告诉粉丝，网炸了。”
众人&令姜：Σ（ ° △°｜｜｜）︴？？？
与此同时，江眠的直播间已经炸了：
——卧槽，眠皇驴我，隔壁小星星都在直播，网就炸了你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从小星星那儿来围观的，都散了吧，眠皇挂机帮新人妹子排位去了！
——喵喵喵，说好的眠皇一打游戏就高冷呢？人设崩塌？？？
——哎呦，感觉眠皇和新队员有故事啊，下午还把人扔超市呢，这会儿就已经挂机帮人玩儿游戏啦＇doge＇
——不得不说，新人妹子有手腕，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收服眠皇！
——骚瑞，我污了……
……
当然，他们本人都不知道，令姜赶着去办公室也没再多逗留。
待她离开之后，三个男的都满脸八卦看着江眠。
小星：“眠皇，你和姜姜冰释前谦了？没事儿，都告诉我们，我直播麦关了已经。”
甚野：“你俩在厕所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故事？挂机帮人打排位，这待遇我和小胖都没有过OK？！”
小胖：“野神，什么厕所，你看见了什么？眠皇，不会这么快就新人笑了吧？”
江眠懒得理他们，戴上耳机，世界清静。
彼时，令姜已经抵达经理办公室，韩云进和经理已经等在里面。
“云神，经理，什么事啊？”她推门进去，“感觉很着急的样子？”
韩云进轻轻点头，经理就笑眯眯对她道：“姜姜先坐。下午那个官宣只是个前奏，一会我们要发个你加入我们的正式官宣。把你找过来，是因为有两种方案，想问问你本人的意见。”
令姜点头。
经理老李又道：“第一种方案，我们直接挑明你就是被禁赛两年的周令姜，在夏季赛之前就把这些拿出去给粉丝讨论，也避免以后被人挖出来的风险；第二种当然就是发布你的信息，不提周令姜的事，让粉丝们自己去猜，只是这样关于你身份的话题可能会被持久讨论。”
他说完，韩云进接着说：“差不多就是老李这意思，两种选择你都得承受一定的舆论压力，正面反面肯定都会有，只是时间早晚区别。现在你已经成人了，风险告诉你，由你自己拿主意。”
闻言，令姜垂目认真思考，良久，她回答：“那我选择第二种，不说破。主动把两年前的事拿来说很奇怪，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吧？”
韩云进：“那你就得做好这事随时被曝光的准备。”
令姜点头，“嗯，或许那时候我已经有成绩了呢。没关系的云神，我既然回来了，就能够面对那样的情况。而且，虽然那事我做得不对，但我已经受到了处罚，我认为不严重。”
少女的确是改变很大，看起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一盘游戏输了就崩心态的小孩。
默了默，经理开口做主，“好，那没事了，你回去训练吧。对了，趁着这段休赛期，你多直播点儿。我有预感，俱乐部的直播大业还得靠你，效益高给你发奖金啊！”
令姜：“……好，回去我就买美颜摄像头（。”
老李笑着朝他挥手，韩云进微不可查地扬了下嘴角。
再回到训练室时，江眠还坐在她的位置上，但看时间应该是重开了一局游戏。
令姜诧异地道：“眠皇，你怎么新开了局？不直播了？”
“科科，眠皇直播着呢。”甚野探出头来，“用你的号，开他的直播间，粉丝要求的。”
令姜：“……真的假的？”
“自己看。”
闻言，江眠切出游戏客户端，点进直播间，弹幕厚得可怕，全部是：
——真的真的！
——6666666666
——小姐姐好~（≧▽≦）/~
诸如此类，逗得一比。
令姜顿了顿，说：“眠皇，你的女友粉们这么大度，让你坐其他女人的椅子，上别的女人的号，帮别的女人上分？”
弹幕：
——哈哈哈哈小姐姐可爱！
——记得小姐姐V587
——眠皇教育现场！
——别傻了，眠皇翻车刚十五分钟秒投，这把0…3…0你没看见？？？
——眠皇：上分？不存在的，我的号都已经快掉钻石了：）
……
而江眠还沉浸在周令姜，自己暗恋三年的人终于回归的窃喜当中，连怼粉丝都忘了。
见他本人不开口，同在直播的小星探出脑袋道：“姜姜，眠皇的女友粉们跑到我直播间了，让带一句话给你。”
令姜：“什么话？”
小星：“电子竞技没有女人，加入了俱乐部就都是好兄弟。”
…………
令姜气得走到江眠身边，将他拎起来，“起开，滚回你自己电脑边儿去，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弹幕里又是一片欢天喜地，气氛宛如拿冠军和过年。
江眠却立在她身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弯腰按下键盘的“table”，然后将鼠标移到了屏幕右侧。
只见令姜的战绩上现实：英雄投场次，场次678，胜率60％。
令姜疑惑看他，满脸“那又怎样”的表情。
江眠嘴角一勾，将直播间关闭，声音极轻的问：“是因为我吗？”
？
令姜觉得今天的江眠太不正常了，但她动自动理解为久别重逢的情绪，因此她也没多想只是推开他道：“德行，你这不废话吗？快回去快回去，别让我进队第一天就背着绯闻。”
江眠觉得这话在理，便没有再逗留，颇为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正在他琢磨着要找个什么机会，把令姜的位置给调换得离自己近些，KTW的官方微博又发布了一条新官宣：
@KTW电子竞技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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