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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机器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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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初眨了眨眼,恢复温润之色,眼角的余光淡淡看着李知婳,她的目光不曾动,李知婳被看得发毛,浑身不自在,气势上弱了下去,说话也跟着结巴:
  “姐、姐,妹妹无心惊扰姐姐,望、望姐姐原谅。”
  “有事?”宋玉初扫视着她。
  李知婳被她压迫威严的眼神看得无话可说:“妹妹二人便是怕姐姐烦闷,过来陪姐姐解解闷。”
  宋玉初看两人一眼,猛地站起来:“回吧。”
  李知婳姚长君皆是一愣,李知婳也跟着站起,见皇后一脸不耐烦似乎要走模样,匆忙开口:“姐姐。”
  宋玉初果然看她。
  叫已叫了,李知婳始终顾忌皇后的身份,冷眼看到宫女手上的‘绕梁’,大喜:
  “姐姐,这是妹妹遍寻···”话未说完,被宋玉初冷冷截断:
  “收下罢。”宋玉初朝她所指方向看一眼,向宫女下令,又回身看她:“还有事吗?”
  李知婳吃瘪,不屈不挠指着姚长君,忍住内心怒火,讨好道:“长君妹妹也···”
  她说这话时,宋玉初的目光落在姚长君身上,姚长君福身参礼,话还没说出口。
  宋玉初已不再看姚长君,向宫女下令:“收下。”她转身看李知婳:
  “还有事吗?”
  宋玉初的声音没有丝毫不耐烦,李知婳终于无话可说,姚长君亦僵在原地。
  “回吧。”宋玉初转身就走,衣袂飞扬,她毫不客气拎起小宫女,道:
  “带我去找国师。”
  “······”
  ·······
  宣文殿内烛火通明。
  秦南放下奏折,手肘撑在龙案上,揉了揉发疼太阳穴,闭目养神。
  张贯手捧着木色托盘,盘内放着两枚雕刻着花纹的木色牌子,模样极为精致,他步履极轻,小心慎行,来到秦南身边时,默默退到一旁等候。
  细长眼眸睁开,好看长眉紧蹙,带着浓浓不悦,眼眸落在托盘上,薄唇冷抿:
  “过来。”
  张贯走了两步,躬身递上。
  秦南随手翻了翻:李贵人。
  修长手指随意勾起另一块牌子:姚贵人。
  他冷峻长眉皱起,大掌拍下,张贯被忽如其来的力道震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两块牌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南斜躺在龙椅上,节骨分明修长食指轻点着,冷眼撇下,神态慵懒,唇冷魅勾起,似乎是漫不经心问起:
  “皇后呢?”
  “皇后娘娘在长乐宫。”张贯急忙爬起,正襟跪着。
  秦南不悦:“朕问的是牌子。”
  嗯~他不过是好奇罢了。
  “皇后娘娘她···”张贯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昨日宫内皇后娘娘与陛下神秘消失,殿中所见此事的宫女太监皆被下令流放,可见陛下是有意要将此事掩盖,维护于皇后娘娘,若是陛下知晓皇后娘娘她、她···
  “皇后娘娘把牌子毁了···”
  张贯想起皇后娘娘轻而易举把牌子捻成粉末的样子,那双手捏着他的脖子肯定一捏就断,他又想起陛下冷冷撇下来的眼神。
  陛下就算开心笑着‘嗯’一声,那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毁了···”秦南长长拖着尾音,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龙椅,力气渐大,声响也愈大,他侧头,艴然不悦:
  “为何?”
  他放弃可以扳倒萧左的机会,大发慈悲没有降罪于她,他是如此地恩宠,那女人非但不来谢恩,还敢明目张胆毁牌子?!将他置于何地?!
  “皇后娘娘说不能见陛下。”张贯回忆着在内侍府那幕,皇后娘娘忽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把牌子捻成粉末,并且下令不许再重新制作,然后潇洒走了,只留下不能见陛下的话。
  皇后娘娘贵为千金之躯,他们奴才哪敢得罪?!
  可欺瞒陛下亦是死罪啊!
  “为何?”秦南身子凑上前,似乎真是对此不解。
  张贯惶恐万分,俯身在地,声音哽咽,差点要哭出来:“奴才也不知啊!奴才罪该万死。”
  秦南的目光变得阴沉无比,淡淡应一声:“嗯,去领三十大板吧。”
  张贯精神一震,眼前发亮,比起两边不知如何交差,三十大板简直是天大的恩赐,感激涕零磕头谢恩:
  “谢陛下!”说完,挪着脚后退。
  秦南见他如此愉快,如蒙大赦,着急想要离开的样子,心中徒然不悦,冷漠开口:“等等。”
  “是。”张贯颤颤巍巍跪着不动。
  秦南略一沉吟,想着该如何说出那句话,停了半响,唯有冷冷一句:“宣皇后。”
  明亮烛火照亮他俊美的侧脸,漆黑深邃的眸子朦胧暗沉,如死寂的湖水,经不起涟漪,好看的手不经意间拂过长眉,轻轻揣摩着,似乎在深思。
  张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此时殿外不知哪位死活的太监高声道:
  “陛下,李贵人、姚贵人求见!”
  闻言,秦南长眉紧蹙,细长眼眸动了动,见张贯还傻愣愣跪在地上,不由得火冒三丈,抬起高贵的鞋子踢了一脚,薄唇冷道:
  “滚。”
  张贯连滚带爬连连应是,躬身退下。
  殿外娇柔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陛下,臣妾有关于萧姐姐的事情禀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小修两位贵人告状部分,其他下移无变动,跪求各位别责怪~~)
作者君站在高台上,得意洋洋卷开圣旨,高声朗读:
奉天承运,秦南诏曰:
看文收藏者,都是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的美人,统统纳入后宫,等待朕···咳、咳
看文不收藏者~~~
此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冷风~~角落的众人手持沾着血的长剑!!
作者君:···不收就算了···
(作者君去伤心一下···)

  ☆、国师的身份

  提及这个名字,秦南下意识想到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一脸乖张跪在面前,莫名觉得心中有一股火气,长长舒了一口气,摆手让张贯停下,冷静地收回脚,靠着龙椅正坐。
  张贯眼色极快:“宣。”
  门轻轻推开,走进两位绝色女子,
  李知婳迈着莲步,一对酥胸如凝脂白玉,随着她缓慢的步伐,叮铃幽响的步摇声,缓缓起伏,她那双上扬的桃花眼眼睛尤其勾人,含笑含俏,樱唇微张勾起,艳冶的面容下魅意荡漾。
  姚长君跟在后面,她长得极美,脸蛋白嫩如玉,淡抹胭脂,白中透红,娇羞轻抿着红唇,漆黑顾盼生辉的眸子,浅嚼着淡淡诱人的笑意,她的美清新脱俗,但与身边之人相比,不免显得平庸无色。
  两人俯身请安。
  秦南看着两人,淡淡:“何事要禀?”
  他看着两人一举一动实在慢得让人心焦,他向来厌恶扭扭捏捏、惺惺作态之态,可眼前女人全部都集齐了,实在让人头疼。
  两人微愣,心中雀跃之情荡然无存,黯然神伤,她们二人入宫以来,只在陛下凯旋而归回城时才见一面,他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身影,英俊的眉眼,如傲视千军万马的洒脱自信,如遨游天下的潇洒从容,往事历历在目。
  李知婳尤在叹往昔惊鸿一瞥,可殿上冷漠无情的帝王,似乎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于看她们一眼。
  她们只是被天下人耻笑的祭品,陛下忙于政务,从未召见二人,就算前来请安,也被拒门外,如今终于得幸一见,不枉费每日梳妆打扮漫无止境等待侍宠。
  可陛下开口询问并非关心于她的近况,而是那位高傲的皇后。
  李知婳跪在地上,仿佛受了巨大委屈,胸膛剧烈起伏,桃花眼含着晶莹的泪珠:
  “求陛下要为臣妾主持公道。”
  说着,挽起衣袖,嫩白细润的手有一道长长摩擦痕迹,淤红就似要流出血来,如此美妙的手,增添了这道疤痕,着实让人心疼。
  “臣妾去向姐姐赔罪,姐姐非但不领情,反倒辱骂臣妾,还推了臣妾一把,您看。”李知婳说得俱声泪下,真真是我见犹怜。
  秦南冷眼淡淡瞥下,那道血痕长在如此美人身上确实丑,他想起了那皇后单手拎着他的样子。
  嗯,那女人确实欠缺教训。
  “陛下!”李知婳见陛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含泪开口。
  秦南保持严肃神态,轻轻咳了咳,问姚长君:“可有此事?”
  “皇后娘娘她···”姚长君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李知婳见姚长君胆小怕事,越发哭得楚楚可怜,以袖拭泪,抽泣道:
  “不止如此,臣妾还看见她要去与国师私会呢!”
  秦南眸色骤冷:“私会?” 
  李知婳徒然不知,说得越发动人:“臣妾亲眼看着皇后拎着小宫女去星宿宫的。”
  秦南大掌拍在龙案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得殿中张贯双腿哆嗦跪下,李知婳自知不妥,惶恐闭了嘴。
  殿上端坐在龙椅之人,一身戾气,细长的丹凤眼危险眯起:“私会也是你该说的话?”
  ········
  明月当空,风清凉微冷。
  星宿宫内,婉转流畅的琴声淡淡响起。
  似乎跟着这清冷微风,旋转在孤寂幽凉的院子、回廊,丝丝紧扣清脆的弦音,诉说着婉转凄凉,如溪涧潺潺流水,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宋玉初站在门口时所见的,便是一位身着蓝衣的锦纹的男子坐在殿中抚琴。
  在幽然烛火下,映得他那张银色的面具忽暗忽明,白皙的侧脸在阴暗中,眼帘轻垂,薄唇微抿,他似全身心都是琴音当中,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宋玉初随手将宫女放在地上,宫女吓得晕死过去。
  琴声戛然而止。
  白皙修长的手轻抚着琴弦,止住了还在微微跳动的弦。
  奉先师见来者,眸色淡然,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前来,起身参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宋玉初跨步进去,眼眸不离他身上,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请安,只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秦洛,你为何会在宫中?”
  奉先师态度略显恭敬,不等她回平身,站直身子,温柔软濡的声音微微笑道:
  “微臣不懂娘娘的意思。”
  “你是先帝流放凉州的皇子,被判终身不得回城,在我的资料里,也没有奉先师这个名字,你是怎么入宫的?”宋玉初皱眉。
  在主人资料中记载着:秦洛是因谋逆之罪流放,殁于凉州,时年仅二十四。
  他是秦南最为敬爱的哥哥,秦南纵使冒着违抗先帝的命令,仍将他遗体运回,安葬在骊山王室墓室中。
  “是你的出现造成时空错乱,主人才错过了与秦南的相遇,”宋玉初紧紧蹙着眉,若是按照主人所输入的资料,此时她主人应该已经入宫,而不是像现在下落不明。
  她一直以为是她强行扭转时间,才会让这个世界主线变化。
  原来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改变,不该出现的人已出现在皇宫。
  奉先师薄唇微抿,淡淡不语,帘下的眼深沉冷寂,抬眸看她时,眼角已有微微笑意:
  “虽然不知娘娘主人是谁,臣深感歉意。”
  听到他诚意的道歉,宋玉初略微点头欣慰,朝他伸手:“你既已知错,那就随我回凉州吧。”
  她说得如此简单明了、理直气壮,清澈眼眸恳切望着他,明亮得笑如星,奉先师顿时觉得无可奈可,苦笑:
  “凉州乃是荒凉之地,不知微臣犯了何事,要去凉州?”
  “你不必瞒我,我知道你就是秦洛”宋玉初大步走近他,伸手去扯他脸上面具,奉先师虽伸手来挡,却被她轻易甩开。
  银色丑陋的面具掉在地上,在空寂的大殿发出哐当的响声,幽静宁远。
  宋玉初站在他面前,急切的目光显得咄咄逼人:
  “你身为先帝皇长子,在民间也深受百姓爱戴,那皇位本就是你的,可你偏偏不满足,意图起兵谋逆,所以先帝才会将你流放至凉州,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你不该回来。”
  奉先师微微颔首,眼角帘下的余光淡淡看着地上的面具,细长高贵丹凤眼如深幽冷寂的湖面,却又淡然平静,他眉目间舒展含笑,嘴角微弯,脸色温润如玉,如柔和的风,舒畅温暖。
  “想不到娘娘对微臣了解如此通透。”他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否认。
  奉先师轻拂衣袍,落座,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细细琴弦,苦涩笑道:
  “不过娘娘有一点说错了,那皇位从来都不是我的。”
  他不过是庶出长子,纵使再努力,在父皇的眼里只是一个威胁,所以,父皇生前留下最后一道旨意,便是将他流放。
  宋玉初一手按住琴弦,脸凑到他面前:“你有今日,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但你不应该影响秦南的人生,你必须离开皇宫。”
  奉先师细长眼眸是温暖的笑意,唇角却扬起冰冷僵硬弧度:“我既已回来,就不会走。”
  “这可由不得你。”宋玉初揪住他的衣领,她还未站起,就已听见门口暴怒的声音:
  “给朕放下!!!”
  秦南大步进门,顺手关上大门,冷冷对着门外之人吐出一字:“滚!”
  李知婳与姚长君被拒门外,她们到底是第一次见如此盛怒的皇上,虽吓得不轻,内心不免雀跃,皇后必定要遭殃了!
  “是朕带他回宫的,你要杀了朕吗?!”秦南怒吼,快步上前,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
  宋玉初望了一眼奉先师,回头看秦南时,眸色坚定不移:“主人,他与古代主人命运相克,若是强行把他留在皇宫,你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古代主人。”
  秦南已走到她面前,含怒的眸子,冷若冰霜,凌厉看着她高举的嫩白细小手臂,仿佛随时要折断一般,她的眸子凌然不屈,这样的一双清澈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看着他,没有丝毫退缩与犹豫。
  他沉下声来,压制住心中汹涌的怒火:“见不到又如何?难道朕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容忍你胡作非为吗?”
  “我主人爱了你两千年,怎会是素不相识的人。”宋玉初握紧手上力度,面无表情:
  “我只是让事情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宫中。”说完,好看的眼睛冷冷扫视着他。
  良久,亦不见有何动静,奉先师脸色变得苍白,剧烈咳嗽起来。
  秦南急了,一手揪住奉先师衣领,一手掌风化为利刀,向她的纤纤玉手砍去。
  宋玉初抬手来挡,手掌与他大掌相抵,秦南被震出一米之远,稍作狼狈才站稳身子。
  ‘嘭’宋玉初松了手,奉先师掉在地上。
  秦南扶起奉先师,小心将他扶到椅子坐下,后者脸色苍白,剧烈咳嗽着,望着这样虚弱的皇兄,心里不免一冷。
  宋玉初站着不动,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抬手擦去唇角血丝,淡淡看着手指上鲜红的血迹,她抬头望着秦南,空洞的眼眸满是疑惑不解。
  “主人···”
  秦南阴晦的目光猛地抬头,看到她嘴角的血,一瞬间浑身的火气都已消散。
  她受伤了。
  他明明只用了一成力道,为何会伤她?
  他无心伤她···
  秦南僵硬的脸色,手轻轻攥紧,好看的眉眼中透出低冷的无奈,他的声音变得轻柔:
  “他是我皇兄,朕不许你伤他。”
  “主人,你留他在宫中,他会害你的。”宋玉初担忧。
  “住嘴。”秦南紧咬着牙,阴晦的目光冷冽无比:“除非朕死了,否则你休要动他。”
  “主人,你怎会死,我的职责便是护你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一口老血喷在碗中,被众人强迫喝下去。
路人甲:居然受伤?!说好的甜宠呢?
作者君精神昏迷中~
路人乙:居然是男主伤了女主?!
作者君无言以对中~
路人丙:再不开车就把你脱光游街示众~
作者君精神一震!!
(本文真的是甜宠~)
(谢谢那位美丽的小天使的指证,已将‘花信之年’改为时年仅二十四,多谢提醒,以后小主我会多多注意哒,么么哒~~)

  ☆、皇后关机中

  “主人,你怎会死,我的职责便是护你周全。”
  宋玉初在说这话的时候,秦南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意,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这个女人,他想起了她毫不犹豫替他挡住剑的那一刻,这女人来路不明,却是第一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他生下来便是帝王。
  这句话从他记事起,父皇便在耳边教导他。
  他依然记得那年大雪纷飞,父皇脸色苍白躺在矮榻上,眼帘微酣,呼吸匀弱,朦胧迷雾的眼眸望着窗外纷飞落下的白雪。
  “南儿,你要记住,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蓄意接近你的。”父皇的声音比窗外的大雪还要寒冷几分:“帝王之家,从来没有纯粹真心。”
  秦南望着矮榻缓缓闭上眼睛的男人,他也曾经傲视群雄,用尽一生拥护天下,到最后枯骨成沙,百姓所记住他的便是软弱无能,他不过是太过相信那人的纯粹罢了。
  “父皇,那孩儿该如何做呢?”秦南蹲在他身边,看他的眼帘疲惫缓缓闭上。
  父皇的声音游丝,带着浓浓悲凉:“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人,即便是亲兄弟。”
  这些年来,秦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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