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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轶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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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玖回头,目视着济兰,压低声音道“是,她们论出身比境遇是不及你,但她们很尊重我。别跟我说什么佟佳出纨绔,真要论出身,我也不比你低到哪里。”
站在外面的富察姐妹摆好了下马凳,可马车停了一会,也不见里面人出来,正欲再通报时,就见车上厚重的棉门帘“嘭”的被掀开。
却是济兰先从里面下来,紧接着佟玖倾着身子踉跄跟了下来。车夫和门童听到这么大动静,都赶紧打了灯笼过来照路,生怕主子有什么闪失。
可众人只见达正昌的东家被养正堂的姑奶奶拎着耳朵,扬长的扯进了府。
“咱们刚成亲几天啊,你就逛窑子——。”众人看得嘘唏时,传来济兰的质问声。
“啊,疼疼疼——。”佟玖也不知道济兰冰凉的手哪那么大的力气,拧的她耳朵要掉了般,边抚住济兰的手边喊着“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怎的了这是?”在厢房做针线活的虹筱和华景赋离多远就听见了佟玖惨兮兮吃疼的叫声,赶了出来。
济兰松开揪着佟玖的手,坦然的冲着虹筱道“没什么,她逛窑子。”
虹筱借着院子里的灯光,上前查看着佟玖捂着的耳朵,轻轻为她揉着,趁济兰进屋子的档口小声道“你又怎么得罪她了?”
“我就跟她论了论出身。”佟玖见了虹筱,心内委屈,撇了撇嘴。
“行了,快进去罢。”虹筱吹了两下她通红的耳朵,心疼的道“洗澡水烧得了,一会儿就出来沐浴罢?”
“沐什么浴,饭还没吃。”佟玖拧了拧眉毛,不想进去。
虹筱朝济兰的屋子瞪了一眼,收回眼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佟玖闷闷的不搭腔儿,虹筱又问道“要不咱下碗阳春面,夜了,少用些。”
“昂。”佟玖点点头,看到恹恹的倚在厢房门口的华景赋,道“给景赋也下一碗。”说完进了正房。
济兰畏寒,早在买下这宅子时,正房的暖阁地下就修了火道。冬日里仆人们从室外烧木柴、煤等引火之物,烟火沿火道进入暖阁地下,经阁内的大青砖传导地热。这样即便室外是冰天雪地,室内也暖若春夏。
折腾了这一趟,济兰也乏了,坐在暖榻上任富察姐妹伺候着更衣烫脚,喝了几口茶后方见佟玖磨蹭着挪了进来,对富察沁扬了扬下巴。
“姑爷喝杯热茶罢。”富察沁接过佟玖的暖帽、围脖,服侍她宽下大氅。侍从们都下了去,佟玖在济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默默的吹着茶。
“那些事你烂在肚子里,别再提了。”济兰在木桶里晃动着浸在热水中的玉足,带了几丝慵懒和倦怠,话音儿软软的,柔了许些。
想起佟玖临下车时的话,济兰浅饮了一小口茶,道“论出身比境遇,她们是不及我。也正是因为我的出身和境遇,我注定这一生都不会像那些女人般对你低眉顺目。所以,韩鹿祈,你还是要想清楚些。”
“没什么好想的,我认了。”佟玖望着济兰露出裤腿外那段光洁的小腿,出着神。
“铛铛——。”阁内的自鸣钟敲了几下,济兰本是很严肃的跟佟玖说着这些话,可看到佟玖这等热切不错眼神儿的盯着自己的小腿,不自在的放下茶盏,道“不早了,去沐浴罢。”
佟玖出去后,济兰弯腰撩拨着木桶里的水到小腿上,凝眉想着今天晚上自己接二连三的失态。
佟玖说的对,出身世家的她,在她心里是很有些门第之见的。放在从前,她富察·济兰会跟一个苦力脚夫的遗孀有什么说辞?就更别提什么青楼的□□,也会让自己动怒,让自己心生憋闷。
她比谁都清楚,今天揪了佟玖的耳朵,并不是因为佟玖出口提及她自己的身份,而是完完全全的出于她为了别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造次。
还有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什么叫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低眉顺目?这太不像是她能说出的话了。济兰想着靠到软枕上,别扭的揉着额头。
而同样在此刻犯愁的,远远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在阁外来回踱步的富察沁。
本来在自己的哄劝下,主子总算迈出一步,服了个软,去送了茶点。眼看着这两个主子的关系打无二坊出来时,分明缓和了许多。
可谁料好端端的,半路能杀出个程咬金呢,说了那些个有的没的。
自家主子呢,要真是个三从四德、忍气吞声的主儿倒还好了,可自家主子偏偏又是个凌冽的性子,眼中半颗沙子也揉不得,所以济兰做出下车拧耳朵的事,她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到了眼下这般,又当如何是好呢?估摸着济兰的脚也泡的差不多了,于是拿了巾子进了阁。
“主子,您——。”富察沁还未开口,济兰伸手止了她,道“我晓得你要说什么,耳朵已然揪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说她认了。”
富察沁为济兰拭干脚上的水,没再言话,却真真的是又喟然长叹了下。
主子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说人家小两口方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自己这个下人还能多言多语的浑说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中,几位君对红茶醍醐酥很感兴趣。茶点么,我记得那是朋友在天福茗茶买的。
还有位君问我看什么书,其实我已经远离斯文很久了,写文也多是闭门造车。
如果非得问我最近看什么书,我只能说《会计基础》。。。诸君慢看,我先去吐,挥挥
还是那句话,草草发上来,有纰漏下次更新时更正。
第三十八章
又一日;几个分档商队的粮食相继运到,在其他晋商的粮铺零散收购来的粮食也凑够了分量。
佟玖交了这皇差,当场收了卖粮的银票,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于是,应了当日对扬古的许诺,晚上在霖仙馆包了场子;宴请衙门口的一众官员吃花酒。
官府的人平日里自视甚高,商人多富而不贵,尤其是汉商这种席子;并不会皆数应邀而至。但对佟玖,他们却很是另眼相待,一方面出于济兰是皇亲,另一方面韩鹿祈有功名在身,无论哪样身份相交相攀都不跌他们的份儿。
霖仙馆内自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佟玖应酬一圈后,坐下歇息,这几日睡得不甚安稳,以致于青着眼圈,面色不华。
许是喝了酒,觉得馆内的花厅十分憋闷。便随意的脱了暖帽,解了领上的扣子,独自往外厅散去。
“九爷,意欲何往?”忽闻身后的女声,佟玖回头,见是两个女子,拱手笑了笑道“是玲秀姑娘啊,我吃多了酒,出去散散。”
“九爷的海量,奴家们又不是没见识过,这才几口薄酒,就称醉了。”玲秀掩口轻笑道,落落的福了□“闻听九爷做成了大买卖,奴家还未在此恭贺九爷呢。”
佟玖推开门,请着玲秀出去,随后自己也出了来,掩上身后的门。对玲秀解释道“瞧情形,他们晚上是要寝在馆内好生尽兴的,我还要回去,不宜多饮。”
“今晚您做东,他们还能轻饶了您?”玲秀命小丫鬟去拧了把手巾板儿,亲自递到佟玖手上道“您且拭拭汗罢。”
佟玖接过手巾,偏头称谢,自顾自的擦去脑门儿和脸上的细汗,顿觉神清气爽了许多,稍定了定心,靠到椅背上瞧着对自己巧笑盈兮的玲秀。
玲秀看她醉眼有些许的惺忪,正定定的瞅着自己,心中动了动,抿嘴轻移莲步到佟玖面前,伸手去拿佟玖手里的手巾。
佟玖实则是在心里出着神,她想着自己早年,只心心念念的瞧着齐佳·木云一个,身边纵是再多的女子,也未像金些日子这样细打量过。
这小半年来,她出入烟花巷尾,各类姿色的女人见得不在少数,每每心中自然也会不时的暗自衡量对比一番。
玲秀这种小女子,能游刃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见她处世的本事不在济兰之下。
如果说,济兰身上吸引自己的是那种在名门望族内自然养成的高雅气度,那玲秀这种如野草般生存在关外青楼里中的女子,吸引自己的,便是她的不自弃。
这样一个琴技超脱的女子,生在红尘却不甘于沦落红尘,苦苦的维系着在这馆内可谓是明码标价的女子的那点清白,她再等什么?
莫不是也学那些看戏文便信以为真的大家闺秀,也想寻个什么良人罢?想到这些,佟玖无奈的笑了笑。
“奴家就这般好笑么?”玲秀从佟玖手中不着痕迹的慢慢抽出毛巾,将方才佟玖的那抹笑意尽收眼底,言语间有些幽怨的嗔意,身上与佟玖间的距离却丝毫不让,甚至又近了些许。
佟玖拍了怕脑门,面上是讨饶的卖乖模样,可张嘴却是登徒子的含糊语气,坏笑道“我,喝多了——”
玲秀道“奴家方才接了个贵客,应该跟九爷是熟识。”
“何以见得?”佟玖喝了口茶,不甚在意的道。
“他让奴家给九爷捎句话。”想到刚才那个出手阔绰的客人,玲秀总觉得此人哪有些怪异,尤其是那个身后不离左右的脸挂刀疤的随从,明明上次跟着佟玖来过。
“认识我?”佟玖想了想,没个所以然,道“这倒奇了,你且说说,那人是何等模样,又托你传些什么话。”
“那人蓄了个络腮的胡子,面色却白如冠玉,听口音应该是南方人还带几丝京腔。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玲秀回忆的道“他让我问问九爷,耳朵可还疼么?”
听了这句话,佟玖正盖茶盏的手滑了一下,杯盖掉到桌面上,滚出去老远。
赶紧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玲秀拉开距离,警觉的朝四下里扫着。可心里又觉得哪不对,听玲秀传的话应是出自济兰之口。可络腮胡子来青楼,这哪像是济兰能做出的事啊。
“络腮胡子——”佟玖脑中过了一遍自己熟识的人,突然脑中一闪,难道是傅二爷?
自从与济兰成亲后,她也觉奇怪,之前跟自己偶有书信的傅二爷,竟音讯全无了。每每提及,济兰都道他去云南收药了。
想到此处心内不由一喜,难道是傅二爷来关外了,济兰让他来此处寻过自己。
“白掌柜,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去了,这里还劳烦你多多费心。”佟玖跟玲秀草草告辞,进花厅跟大伙又是喝了一旬酒后,对作陪的白占金低声道,又拍了拍一同前来的沈见平,自己抽身出了来。
出来时,玲秀亲自捧了佟玖的大氅站在僻静处。
“有劳了。”佟玖客气的点点头,任她服侍自己穿戴着。最后待玲秀为她围好围脖时,双手握着围脖的两头,望上佟玖,脉脉的道“九爷,奴家有一事冒昧相问。”
“但讲无妨。”一时穿了这么厚,佟玖有些冒汗,呵着酒气儿,耐着性子应着。
“您真的,有龙阳之好么?”玲秀鼓起勇气,低声犹豫着吐了这么句话。
佟玖先是眉头一拧,别扭的咬了下嘴唇,可看到玲秀那双满目含情的眸子,尤其是那双娇艳欲滴的玉耳。想到耳朵,佟玖一凛,别开眼,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济兰自那天听了扬古和佟玖的对话,对玲秀这个人便挂了心。知道佟玖今天要包场子,她左右晚上无事,索性带着华景赋乔装出来逛逛,特地找了玲秀弹琴。
实在不惯欢场的喧嚣和浓呛的靡荡气息,勉强听了几曲,同玲秀闲聊几句后,便回了府。
佟玖出来后,策马扬鞭,不肖一刻便还至养正堂,兴冲冲的朝正房赶去。才一进门就看到件男式的大氅挂在那,果然回来了,佟玖向里走着。
济兰从霖仙馆出来,更觉身上香气恼人,故而并未马上回来,让车夫慢些赶,在外面散了好一会儿子。佟玖回来时,她也才进家不久,富察姐妹服侍她去沐浴了。
“二爷?”佟玖边走边寻着,小丫鬟不知她在寻谁,上前施礼为她宽着披风,佟玖又进了两人的寝室,室内点着高烛,没有人。
佟玖寻人不着正纳闷时,觉得脚下一软,低头才方见踩到了件马褂。弯腰拾起,借着烛光细瞧,湖色冰梅纹暗花的缎地儿,上织金柿蒂形开光柿子和如意纹。
拈指抚了抚,褂外镶着石青万字织金缎边儿,褂内饰着雪青色素纺丝绸里儿。扣子皆是石青素缎盘花扣和铜鎏金的錾花扣,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嗅了嗅,霖仙馆特有的胭脂香仍在。没错,这料子自己记得,是傅二爷的衣裳,宫里进贡的料子,她早先一眼就瞧出来这是好东西。
可是,佟玖拎着衣裳的手顿了顿,突然觉得哪有些不对,傅二爷的马褂怎么会脱在她跟济兰的卧室内,还是床榻前。
即便是亲兄妹,再是亲厚,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他的马褂却脱在这!他和济兰到底是什么关系?佟玖拎着衣裳的手紧了紧,拉了脸到外室坐下,将马褂丢在桌上。
“夫人呢?”小丫鬟端茶入内,佟玖沉声问道。
“夫人在沐浴。”小丫鬟见佟玖心气儿不顺,低声回话,将茶盏小心翼翼的放到茶几上。
佟玖耐着性子喝了口茶,放茶盏时,看着桌上的马褂愈发觉得不顺眼,一想反正它本是躺在地上的,那索性还是让它回到地上,更顺心意。心内想着,面上不露声色,手上一扯,马褂落在了地上。
这时,没外传来了说笑和脚步声,是济兰和富察姐妹回来了。佟玖端正的坐好,端着茶盏装作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眼上时不时的朝门口和地上的马褂瞟着。
那几个人谁都未曾想佟玖这么早就回来了,本来一直在拿济兰逛霖仙馆的事情打趣,说说笑笑的进了来,看着佟玖坐在那有模有样的品着茶,全都不约而同的微正了下。
“姑爷回来了?”富察沁先看到了地上的马褂,率先走过去捡了起来。
济兰才沐浴罢,刚走近就嗅到佟玖身上那让她厌恶的突兀艳香,噤了下鼻子道“日后,再去了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不沐浴别到内室去。”说完朝里走着。
佟玖本就窝着火,等着济兰解释,哪曾想富察沁收了衣服,几个人皆是若无其事,更让人气愤的是济兰此刻对她的嫌恶模样。
“怎么他就去得,我就去不得呢?”佟玖高声质问道。
济兰已经走进内室了,听佟玖这般高声的对自己说话,转回头不明所以的道“谁去得了?”
“傅二爷!”佟玖起身,指了指内室的床榻“那马褂是不是他的?我亲眼看他穿过!他人呢?怎么他的衣服会脱在咱们的屋子里,还扔在床下!”
“行了,快去洗澡罢,你酒吃多了。”济兰刚对于佟玖没来由的质问心内本是有些不快,可听了她这番依旧蒙再鼓里的话和此刻别扭的模样,笑着柔声哄劝道。
佟玖本欲再问,济兰止住她,又柔了几丝“好啦,快去罢,听话。明早无二坊开张,咱们得早些寝,今个儿你的佛经还没抄呢啊。”
“哦,这就去。”佟玖应着,就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计划从老家回天津重新开始生活,所以各个方面都有些凌乱。
更新速度不能基本保证,希望诸君能够理解,谢谢大家。
第三十九章
沐浴后的佟玖;又困乏了起来,打着哈欠回到卧室,济兰歪倚在床头,正翻着京内寄来的书信。
佟玖一股脑的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舒服的长出了口气,仰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济兰;道“二爷人呢?今个儿晚了,明个酒坊开张,请他来吃酒。”
“她不爱吃酒。”济兰听她洗了个澡回来;还对这事不依不饶的旁敲侧击,叠了叠手上的信笺收起,低头看着她悠悠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傅二爷跟你一样,也是个女子。”
“嗯?”佟玖翻过身爬起,支着上身抬头意外的瞧着济兰,将信将疑的道“真的?”
济兰呵呵一笑,用衣袖遮住口鼻,只露着眉眼,学着扮傅二爷时的腔调,道“还不明白?”
“你!哎呀——。”佟玖拍了下脑门,有些不解的道“你竟瞒了我这些个时日。”说完扯下济兰的胳膊看了看,又抬上去遮住看了看,最后觉得无趣的紧,拧着眉毛重新躺了下。
济兰看她闷闷的,无奈的笑了笑,躺下揶揄道“看来,玖爷今天的窑子,逛的不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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