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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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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献策安禄山()
幽州城中;从年前下半年开始;就是外松内紧;一片肃杀景象;就连正月过年时;满城上下仍然是这样紧张的备战气氛。安禄山对外只宣称是因为都播叛乱;幽州以及平卢兵马接到天子圣命;正在整军预备进兵;再加上军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军管;倒也情绪稳定。只有中上层的军官们隐隐感觉到;连日以来进入幽州城的军人似乎太多了;而崔乾佑、田乾真、孙孝哲、李钦凑等有头有脸的将军更是不计其数。
只有安禄山麾下几个高级幕僚;以及史思明阿史那承庆等心腹将领才知道;不止是幽州;平卢兵马也正在往蓟州渔阳集结;这其中有乌承恩、乌承珧、李明骏等十几个从兵马使到偏将裨将的将军;所领兵马少则千八百;多则两三千。至于幽州附近驻扎的诸军将领;更是全都聚集到了这里。这些将士的安置问题;让掌书记高尚和严庄这些幕佐忙得脚不沾地。而安禄山本人借口养病;并不出面召见诸将;只是在水榭接见心腹。
这一天;当史思明再次来见;问及平卢防务以及缘何派侯希逸留守时;安禄山便嘿然笑道:“侯希逸是平卢地头蛇;李明骏是因为李林甫方才调过去的;两人这些年一搭一档;关系很不错;又和乌家兄弟交好;所以我只留下一个侯希逸镇守;却调光了他手中的兵;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他昔日曾经是云州旧将;说是这么多年和杜士仪没有过往来;可如果有万一怎么办?”
史思明打起仗来杀人毫不手软;心思也同样灵敏;当即恍然大悟:“这么说;等到我们举兵的时候;平卢节度使会另外委人担当?”
“那当然;如果我坐了天下;当然要委任最合适的人来掌兵;尤其幽州和平卢是我的起家之地;怎能让外人染指;此次出征;我会任命吕知诲为平卢节度使;掌管留后事;到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安东副都护夫蒙灵察如果侯希逸安分;我成功之后就把他们全族都迁到长安去;给他一个大将军当当他如果不安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安禄山一边说;一边吃力地抬起双肩;挪动了一下足有三百余斤的身体;这才看着史思明说道;“至于这范阳节度使;此次我不能留你;当委派贾循暂时凑数;可异日此职自然归你”
彼此兄弟这么多年;如今虽然分了主从;可史思明知道;他和安禄山毕竟交情不同;这起家的范阳节度使交给自己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心里一热。接下来;两人低声计议了进兵的日期;才刚定下就放在七日之后;却不想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紧跟着就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义父;外间有个戴着铁面具的人求见;他自称从长安来;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求见大帅。”
戴着铁面具的人?从长安来?还有十万火急的事?
安禄山和史思明对视一眼;全都觉得有些蹊跷。史思明想了一想;便低声说道:“我先去会会此人;如若没有问题;再带他来见大帅。”
对于自己这个结义兄弟;安禄山自然信得过;当即答应了。史思明大步出了屋子;见门外通报的赫然是安禄山的养子;出身奚人的安忠志;他就开口问道:“你见过那人没有?他是独自来还是带着随从;形貌如何;怎么打动的门上通报?”
安禄山亲生儿子便有十几个;安忠志说是养子;其实如他这样的养子;安禄山何止养了几十上百;其实就是当成侍卫的。但安忠志却和当年安禄山服侍张守畦似的;灵巧善媚;兼且忠心耿耿;甚至还在战场上替安禄山挡过刀子;所以自然格外不同。
此刻听到史思明问;安忠志便立刻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亲自见过那人;他是独自来的;风尘仆仆;看鬓苍白;理应过四十了;之所以能打动门上通报;是他说自己打长安来;有一个连刘骆谷都不知道的大消息。”
之前安禄山拒绝去长安城参加长子安庆宗的婚事;史思明就知道;曾经在长安主持情报工作立下汗马功劳的刘骆谷算是给放弃了。毕竟;也许天子未必会立刻认为范阳会反;可只要生出疑心;监视安家人以及刘骆谷的行踪;就足以令其寸步难行。所以;现如今长安城有什么大消息而刘骆谷没法传回来;这就不奇怪了。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赞赏门前守卒的尽忠职守。可等到跟随安忠志来到了安置那戴着铁面人的屋子;看到人第一眼;他便意识到;守卒会轻易相信此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此人哪怕一身风尘;又戴着面具看不出容貌如何;通身上下却流露出一股不同一般的气势来;显然绝非常人
史思明却没有那么好糊弄;他艺高人胆大;摆摆手把安忠志给遣退了;便居高临下地开口问道:“说罢;你有什么大消息要禀告大帅?”
“陛下用大不敬的罪名扑杀了之前到过范阳来的辅琳;这算不算大消息?”
史思明原本还对来人带着几分怀疑和审视;听了这声音沙哑的一番话立刻悚然而惊。他也顾不得此人藏头露尾的行迹;径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从长安过来;日行六百里;就是四天前的事。”
才只四天前的事;就立刻把消息送到了这幽州;史思明终于生出了几分重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来人;等到外间跟随安忠志的亲卫突然一拥而入;他方才指着这铁面书生道:“搜身”
见对方丝毫没有慌乱;他才用稍稍缓和几分的口气说道:“对他客气一些;这是例行公事;回头我亲自带他去见大帅”
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卫原本打算大显身手;听史思明这么说;这才收敛了起来。等到一丝不苟地搜完了这铁面人的周身上下;甚至连鞋底都没放过;便有人把目光放在了他那铁假面上。有个莽撞的正要伸手去取;却不防对方突然把头一闪;随即抬起右手;竟是大大方方地把脸上面具取了下来。然而;这露出真面目的行动却让几个见惯了生死的亲卫大吃一惊;甚至有人出了低低的惊呼;就连史思明亦是眉头大皱。
却原来那铁面人的脸上满是大块大块的可怖疤痕;仿佛是被火烧过一般众目睽睽之下;此人却从容把铁面又戴了回去;这才淡淡地说道:“我幼遭不幸;面目全毁;不得不如此见人;希望史将军不要认为我是故意藏头露尾。”
如果不是因为安禄山见过他;薛朝完全不用这么麻烦。连日幽州平卢兵员调动频繁;情势显然不对;如果安禄山反了;李隆基自然该死;可大军一动;遭殃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所以罗盈和岳五娘一对他交待了这件事;他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想他薛家几代和帝室联姻;阿姊嫁给废太子李瑛;两个兄长一个娶的是公主;一个娶的是县主;可结果如何;临到头还不是一赐死一贬死?
史思明对来人长什么模样没兴趣;既然证实对方身上没有藏利刃兵器;而且带回来的消息非同小可;他便暂时安心了;随即努嘴吩咐两个亲卫一左一右将其牢牢挟制住;这才带路前往见安禄山。等到了安禄山的寝室;他安排好了八名最忠心勇武的卫士随侍;自己就亲自站在了安禄山身侧;将刚刚这铁面人告知的那个消息低声告知了。
果然;一听到辅琳竟是因为大不敬的罪名而被扑杀;安禄山同样不禁变了脸色。他很快平顺了呼吸;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日夜兼程赶到范阳要见我;就是为了这么一个阉宦的死?”
“既然大帅肯折节见我;自然就不仅仅是这样一个消息。”尽管是在节度三镇;手中拥有将近二十万兵马的安禄山面前;可薛朝却仍是声线平稳。历经大变的他跟着罗盈多年熏陶;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好教安大帅得知;杨国忠连日以来和哥舒翰打得火热;甚至有消息说;他以突骑施可汗如今名不正言不顺;哥舒翰则为突骑施哥舒部落族长为由;提请册封哥舒翰为西平郡王;将来说不定还能将突骑施收入囊中。”
“放屁”
忍不住吐出这两个脏字的却是史思明。他倒是和哥舒翰没照过面;却听说过哥舒翰因王忠嗣而取了夺石堡城的功;紧跟着排挤掉安思顺节度河陇。尽管安思顺和安禄山早就翻脸了;当不成兄弟;可哥舒翰的做派还是叫人看不顺眼。更何况;此次天下节度只有哥舒翰回京;听说天子对其之优厚;连安禄山从前也不过如此。而且大唐封异姓郡王并不是没有;但都是投降的异族王族;凭什么那老军汉有此际遇?
史思明破口大骂;安禄山心气也顺不到哪去。可还不等他开口;就只听薛朝继续说道:“至于杨国忠为何如此对哥舒翰百般示好;甚至把他在长安城一留至今;眼看过了二月还不放回河陇;甚至随行哥舒翰来京的还有他麾下的王思礼等数员大将;并马军数千。归根结底一句话;也是为了防备安大帅。在他看来;有哥舒翰坐镇;大帅恐怕就要歇下某种心思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打算动兵了?
安禄山登时心中大凛。须知此时此刻;就连他麾下很多将校都还不知道;他已经打定主意反他娘的不等他示意;史思明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杀人。然而;就在这样杀机四伏的场合;薛朝竟然还笑了一声。那笑声衬托着他那不变的铁面具;显得异常诡异。
“所以;我眼下来见安大帅;不但是为了传递消息;也是为了献计兵贵神;如今长安那边只有杨国忠在上蹿下跳做准备;除他之外;还有谁觉得大帅是真的想反?从幽州到长安不过两千五百余里;沿途大小城池众多;如若就这么一路慢慢吞吞打过去;等到了潼关;各处兵马早就全都合拢包围了。如果安大帅要成大事;只有闪电奇袭;先下洛阳;直下潼关这一条路既然要快;就需得让州县主司愿意献城投降;一路还请大帅多用攻心之术;少用攻城之法;打出合适的旗号;令黎民拥戴;士庶归心”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拥戴太子()
闪电战的策略;安禄山和史思明以及几个最心腹的幕佐私底下讨论时;曾经就得出过这次起兵一定要快这样的结论。此时此刻;他们全都知道;对面这个书生不可能得知这样最最隐秘的消息;如此一来;对方的心思缜密;就很值得考虑了。可此时此刻正是最要命的关头;安禄山绝不想节外生枝;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开口问道:“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被火烧伤了面貌?那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
“安大帅可曾听说过;北邙山人?”
这四个字是这几年来;整个大唐最最神秘的人物;没有之一。就是这样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先用一本杨氏春秋让杨慎矜和王同归于尽;紧跟着又是出塞九;杨国忠借此把刚刚病故的李林甫给扫了进去;累及子婿;而就是不久之前;这个家伙还在长安城中捣腾出了很大的阵仗;据京兆尹的海捕文书上说;那铺天盖地的传单;以及天降灾祸之兆于南北郊祀之所;全都是此人所为;杨国忠都因此很狼狈。而这么一个从来不露面的家伙;竟是正在眼前?
安禄山朝史思明看了一眼;见对方同样看着自己;他微微颔示意对方稍安勿躁;这才沉下脸道:“你可知道北邙山人乃是陛下恨之入骨之人?单凭那海捕文书;我就可以将你立斩于此”
“大帅雄心勃勃;如若真的要置我区区一献策之人于死地;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我想奉劝大帅一句;大唐立国至今已经有百余年;尽管这些年李隆基已经完全昏聩了;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昏君。须知开元盛世这四个字;在民间仍然被津津乐道;心向李唐皇室的人还很多。大帅身为胡人;到时候要兵;恐怕总不能把范阳平卢所有兵马都拉上去;一定会征契丹人和奚人;这样的话;乱臣贼子四个字;就足以⊥所有州县主司号召军民勤王所以;大帅一定需要有一个合适的旗号”
这个问题安禄山史思明也好;他们麾下的军将乃至于幕佐也好;自然不会去考虑。安禄山不知不觉坐直了肥胖的身子;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我若是起兵;当以奉诏讨伐杨国忠为由。想他李林甫杨国忠先后祸国;陷害忠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就无人从我?”
连安禄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的;他不但不质疑对方北邙山人的身份;甚至承认了自己打算出兵的事。不管如何;对方一口一个李隆基这样大不敬的态度;连他也觉得暗自咂舌。
“天下人只道朝中尽是奸臣蒙蔽了李隆基这个明君;直到我竭尽全力闹了那么一场;方才有人渐渐觉得他昏聩。可他昏聩;李唐皇室却还有其他人;不说别的;太子李亨困居东宫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有储君的名分;到时候他振臂一呼;那些对李隆基失望的文武大臣们;自然而然就会汇聚在他的麾下”见安禄山也好;史思明也好;就连那几个亲卫;也全都不知不觉侧耳仔细倾听着自己的话;薛朝心中哂然一笑;态度却越挥洒自如。
“所以;不是我看轻大帅;无论打着什么旗号;大义名分你是不可能有的;而且就算消息封锁得再快;等大军一出河北;朝廷必定会派出大军前往河南河东指挥防御;而且;哥舒翰十有**也会亲自领军上阵。好在我听说这时候;高仙芝已经出兵;河陇那边吐蕃正在侵扰;北庭那边要防御不太安分的葛逻禄;朔方则是被杨国忠死死按着。也就是说;但使一出河北;大帅要面对的绝非大唐最精锐的边镇强军;而是一堆乌合之众。纵使领兵的是哥舒翰又如何?就算是一头老掉牙的老虎率领的一百只羊;难道还能挡得住群虎带领的最凶猛的狼群?”
这样的比方显然搔到了安禄山的痒处。他的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你既是来献策;说了这么多;这策却在何处
“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敢在行军布阵上指手画脚;可我却有一计;能让大帅在长安城中的那颗死棋盘活”看到就连史思明亦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薛朝便用低缓的声音说道;“刘骆谷如今等于是大帅的弃子;只怕心灰意冷;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可是;若大帅能向他许诺子子孙孙的富贵;他必然肯豁出这条已经不剩几分的命;再为大帅去做一件大事”
史思明本能地问道:“什么大事?”
“本朝皇族封王;最初的规矩是;到天下各地为刺史;神龙反正之后;中宗皇帝也曾经对徐王韩王以及还爵位的诸王如此;可李隆基自己得位不正;一心防着这些和自己同姓的宗室;渐渐就把他们全都软禁在长安;给个爵位高高供起;就连自己的子孙也一样。现如今的十六王宅中;住着多少皇子皇孙?只要一锅端了;大臣们要能够再找出一个人来放在帝位上;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简直是胆大得疯了
纵使是安禄山史思明这样胆大包天的;听了这铁面书生的话;亦是觉得从脚底油然而生一股凉气。足足好一会儿;安禄山这才嘿然笑道:“你究竟和大唐皇室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献上这样的绝户计?”
我哪有那么疯;不过是要先来一句狠的;吓吓你而已薛朝心里这么想着;这才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两句话。
“大帅应该听说过外头的传闻吧。人人都说;北邙山人是已故立节郡王薛崇简的后人;也就是太平公主的后裔。
反正都是薛氏;薛崇简的后人听说早就给安置出去了;李隆基就算满世界搜寻也找不出来
这样一个传闻一度在长安沸沸扬扬;安禄山当然听说过;那时候只以为是以讹传讹;置之一笑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对方用这样的口吻说出来;再联想到此人竟然撺掇了他这么一个主意;他挺直的腰杆不知不觉吃力地前倾;仿佛想要把面前这个人看得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就算是当年有那样的深仇大恨;你给我献这样的策;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我既然敢来;便已经置生死于度外。大帅如果认为我的主意有失天德;那么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不用如此明目张胆下手。大唐安定了这么多年;朝中君臣必定会认为大帅此次叛乱不能长久;李隆基只要轻敌亲征;大帅何愁大事不成?而若是李隆基不敢亲征;又或者被杨国忠此辈巧言说动;单单只派出一个哥舒翰来;安大帅一路用兵之际;不妨宣扬天子这些年来昏聩无德的劣迹。至于我刚刚说的合适旗号;那就更简单了;只说是杀杨国忠;拥戴太子”
这叫做什么?简直是釜底抽薪啊拥戴太子这四个字说出来;应该能教各州县的抵抗更少一些吧?安禄山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没出声。
果然;薛朝又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太子李亨就死定了。只要李隆基真的再杀一个太子;说不定就会迫于大帅的口号不再立太子。到时候;这些龙子凤孙少不得会一番窝里斗;长安城人心不安。大帅只要再拿着李隆基当初逼退睿宗皇帝;不忠不孝;随即以子虚乌有的罪名废李瑛李瑶李琚三王;贬斥远方;以至于他们冤死;如今再度冤杀太子;昏聩已极;这样的昏君;又怎配为天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安禄山已经大抵相信了对方。他吃力地挪动身体想要站起身;可由于实在是太胖太重;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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