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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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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伽顿弑兄夺位;罪在不赦;如今奉安北大都护杜士仪之命;重新选立俱力贫贺中的嫡系子孙为黠戛斯之主

    然而;毗伽顿显然是汲取了磨延啜之前在回纥大开杀戒;结果一时不察;却仍然让吐迷突剩下了一个儿子叶健这一教训丨把俱力贫贺中的妻妾以及子孙全都杀得于于净净;一个不剩。而俱力贫贺中的亲信;也遭到了残酷的清洗;可以说;现如今的黠戛斯中;黑黑瞳的所谓黠戛斯黑姓已经几乎十不存一;整个牙帐区域留守的大多都是赤绿瞳的赤姓族人。

    也正因为如此;仆固怀恩方才当机立断;在亲自访查了不少黠戛斯人之后;他直接立了一位颇有威望的黠戛斯赤姓贵族为俟斤;并代杜士仪承诺;届时将会向天可汗奏报此事;给予封号。就因为这样的一个承诺;他竟赢得了不少的信任;而且更是从几个黠戛斯赤姓老贵族当中;得到了一种切实的说法。

    当年太宗年间;黠戛斯使者一行前往长安朝谒;随即自称李陵苗裔攀亲;使得太宗欣然大悦;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黠戛斯黑姓从最初的被人视之为不祥;到如今窃取了俟斤之位多年。实则李陵当年在匈奴时;封号是右校王;卫律则是丁零王;至于黠戛斯;甚至还要在丁零的更西北面;李陵根本不曾到这里来过。所谓的黑黑瞳;不过是当年匈奴中一些有着汉人血统的兵卒流落此地;和本族人杂居的后裔。

    黠戛斯亦是铁勒族裔;仆固怀恩本身就是铁勒人;继承了杜士仪对胡汉一视同仁的想法;对于源出何种并不那么在意。他只知道;既然黑姓中挑不出人来;而且显然因为黑黑瞳的毗伽顿野心勃勃其兵叛乱;以至于有如今的麻烦;所以他并不会歧视赤姓;一口答应会将这些内情转奏杜士仪。可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赤姓很可能会借此机会打压黑姓;还是命人寻访剩余的黑姓黠戛斯人;并放出风声;愿意迁徙者;一概可以前往安北牙帐城居住。

    只不过;他可不是大军所至分文不取的圣人;在连续拷打了毗伽顿的留下几个铁杆心腹数日之后;他找到了毗伽顿的藏宝之所;毫不客气地取了三分之二;然后才把剩下的东西分给了黠戛斯人。

    此前的承诺再加上这样的大手笔;顿时让他收获了更多的敬畏。当大军返回时;竟然还有几个黠戛斯贵族带着私兵随行往见杜士仪

    一路同样是跋山涉水地南归;历经多日;当现前来迎接自己的人中;竟然还有杜士仪时;仆固怀恩不禁大为意外。而看到他慌忙下马上前行礼;几个黠戛斯贵族在听到一个小军官用突厥语也就是铁勒语解释了两句后;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赶上前去;一个个极其恭敬地弯腰低头单膝行礼。

    杜士仪一把拽起了仆固怀恩;听到其用最快的度低声说明了一下后头几人的情况;他便点了点头;随即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黠戛斯号称人口十余万;胜兵八万;绝对不比当年正在全盛时期的回纥差多少;更何况还吞并了回纥的不少遗民。可之前围困安北牙帐城的兵马;黠戛斯加上回纥的联军;总共不过三万。按照仆固怀恩此前送信回来所禀报的;此次长途跋涉急行军中击退的兵马;以及最终现的那些老弱妇孺;累计也就是四五万的样子;还有至少一两万的人口又到哪里去了?

    所以;他直接用熟练的突厥语将自己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果然;在一小会儿的沉寂过后;其中一个黠戛斯贵族便抬起头解释道:“在毗伽顿窃取了俟斤之位后;俱力贫贺中俟斤的子孙、亲信以及其最心腹的兵马;总计有将近两千人被杀;将近万人被放逐去了鬼国。鬼国和我们的生活习俗完全不同;相传有控制人心的能力;我们的族民一旦遇到他们;就会沦为奴隶;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而这样的放逐吓坏了很多人;族人有很多逃亡进了密林。在这样的地方搜索人很不方便;毗伽顿方才没有派出大军去抓这些逃人。”

    一次清洗就足足使自己的人口锐减一两万;杜士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在听到几个人轮番解说;有的说是磨延啜给毗伽顿出的主意;有的说是毗伽顿故意用沾满血的屠刀来恐吓族人;他不禁意兴阑珊;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遂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都起来。”

    见一个个人扶着膝盖站起身;他便开口说道:“之前仆固怀恩既然已经以我的名义选出了新的俟斤;又给了你们承诺;那么;我;大唐安北大都护杜士仪;会承认这个承诺;而且会将黠戛斯已经拥立了新俟斤的事情;禀报给天可汗”

    几个贵族这才知道;面前的竟然是统驭整个漠北的主人;惊喜交加的同时;又少不得送上了连番赞颂。即便杜士仪表示他们可以就此返回黠戛斯;他们仍是连声不迭地表示;一定要跟随前往安北牙帐城瞻仰一二。既然他们表现出了这样的热忱;杜士仪也就一口答应了。

    而仆固怀恩听到杜士仪完全没有否定自己的做法;如释重负的同时;更多的是喜悦。于是;当两支人马会合继续南下之后;他策马略落后于杜士仪半步;趁机低声禀报了自己经人指点;挖出了毗伽顿留藏的金银财物;分给军中将卒以及黠戛斯军民之事。见杜士仪侧头看了自己一眼;他赶紧又加了一句:“我自己也取了白银五镒;奉给大帅。”

    这年头的白银却不像后世明清的白银那么不值钱;整个大唐每年的白银开采量都极其有限;流落异域的毫无疑问都是在漫长的历史中被掠夺过去的;在部族之间交易的时候;这样的东西相比牛羊马匹;同样是硬通货;而即使在大唐;五镒白银甚至可以够普通人一家五六口安安稳稳生活一辈子。所以;杜士仪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是你的战利品;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缺钱你留着给你家阿玢娶媳妇吧”

    杜士仪既然如此说;仆固怀恩也就不再坚持;可是;对杜士仪用那样的口气提到仆固玢;心里一直少不得惦记的仆固怀恩顿时明白;这是杜士仪向他保证仆固牙帐绝对不会出大乱子明知路上人多嘴杂不好问;可他就是想问个明白;就这么死活坚持到了宿营;他犹如跟屁虫似的在杜士仪后头跟着转悠了老半圈;杜士仪方才无可奈何地示意他进了帐篷。当这位安北副大都护不多时从帐中出来时;终于恢复了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都恢复了所有的精气神。

    当一行万余人再次回到了回纥牙帐城时;城墙的夯筑已经完全完工了。时年十三岁的叶健亲自用最高礼仪迎接了杜士仪和仆固怀恩等人入城;又将他们请到了自己的牙帐;继而便下拜行礼道谢。杜士仪对这个少年并不熟悉;印象最深刻的是对方当初在仅仅十三骑保护下来见自己的情景。他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第一次见到叶健时;他对吐迷突之死的前因后果就并不讳言;如今虽无法确定叶健的道谢是否真心实意;可他还是安然受了那一拜。

    “黠戛斯既然拨乱反正;回纥牙帐城也已经初定。叶健俟斤;如今安北牙帐城兵危;我打算近日就领兵回安北牙帐城。”

    叶健先是一愣;随即便朗声答道:“我愿亲自领兵;扈从杜大帅回安北牙帐城”

    听到叶健竟然这么说;杜士仪不禁哈哈大笑;紧跟着;他便招手示意其上前;看着他说道:“想当年我令司马陈季珍离间骨力裴罗和你父亲;激骨力裴罗缚他到安北大都护府请罪;然而骨力裴罗欲要拔刀杀人灭口的时候;陈季珍却飞箭留人;实则也是奉我之命。你父亲吐迷突无谋而有勇;若肯留在安北大都护府;我必定会重用他;可惜的是他终究抛不下和骨力裴罗的兄弟之情;在和磨延啜的那场大战之下丢了性命。你是他的儿子;我扶持你当上了回纥之主;你又在我面前誓约忠诚;愿意扈从我回去;那么现在;我给你一个最大的考验。

    明天开始;我将会把所有兵马带回安北牙帐城;因为如今安北牙帐城的东边;一场大乱已经开始。所以;你要靠自己的力量;在这漠北立足。如今的黠戛斯应该没有南下的力量;但葛逻禄却是最大的对手即便北庭大都护府会替你挡一挡;可是雄鹰就要自己展翅;靠不了别人”

    叶健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可是;都播西进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杜士仪是肯定要回去的。即便想想收拢来的回纥遗民不过万余人;能上阵的甚至凑不出八千;可他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不论如何;现在他有已经夯筑好的城墙作为屏障;等到初雪之日;就可以通过杜士仪告诉他的泼水成冰之法;阻挡敌人的攻城。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应该就会有转机

    回到自己临时牙帐的杜士仪;却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面前;恰是阿兹勒。看见阿兹勒的脸上赫然还有一道可怖的伤疤;细碎的伤口则更多;他哪里会意识不到此前的攻城一役颇为惊险。果然;听其详述;得知攻城之时竟然还有众多攻城器具;原来是磨延啜早就暗中预备的;他不禁眉头倒竖。

    “天幸毗伽顿被阿尔根的假援军给吓走;又被李将军截住而遭到大败;自己被擒;而磨延啜亦是被龙泉出城击破。”说到这里;阿兹勒顿了一顿;方才说出了最后两个他不太想说的消息;“罗希秉因倒行逆施;在围城之日于城墙上被杀;是我砍下了他的头。另外;夫人……夫人她……”

    杜士仪对于罗希秉的死并没有任何意外;事实上;让这个酷吏激起最强烈的民愤之后;再将其枭示众;这本来就是他经过冷静考虑而定下的宗旨。然而;当阿兹勒犹犹豫豫地在夫人两个字上打转;却不接下去说时;他只觉得一颗心猛地一跳。

    “快说;夫人怎么了?”

    “夫人被罗希秉一再威逼挟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替百姓主持公道;顶着压力惩处了罗希秉招揽的一批卫士;连日疲劳再加上压力;结果……结果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第一千一百十三章 一呼百应() 
“师娘;再喝一口嘛;这是我亲手熬的汤”

    见玉奴犹如哄小孩子似的劝自己多吃点东西;王容虽然仍不免疲累;可还是不得不依照她的请求;小口小口把剩下的小半碗汤喝完了。眼见玉奴喜滋滋地眉开眼笑;让莫邪把东西都收拾下去了;又坐在旁边打开一本诗经;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念起了诗;她只觉得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中;她再次朦朦胧胧地看到了那个向自己招手的孩子;一颗心猛然一颤。

    而陪侍在榻前的玉奴见王容的眼中突然又滚出了泪珠;不禁怔忡了起来;本想掏出帕子去给她擦拭;可手才伸出去;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想当初她嫁给寿王李瑁之后;并没有服药避孕;那时候她只以为自己认为同房次数少之又少;故而用不着服药伤身;但如今回过头来想想;潜意识中;也许她根本就是想要一个孩子陪伴自己;聊解寂寞。可是;李瑁后院的姬妾时不时有人怀孕;她却始终一无所出。

    而现在;她也已经不再年轻了。尽管身边也有那些雄健的男子汉大丈夫;可她那颗心就仿佛如同止水一般;再也不曾动起涟漪。也许这一辈子;她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体会到如今师娘的这种锥心之痛了。

    想到这里;她便伸出双手来;紧紧握住了王容的手;甚至将额头紧紧贴在了她的手上;仿佛这样便可以将那股温暖传递过去一般。如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仿佛有人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头;登时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当她回过头去时;就只见面前赫然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昔日那俊美风仪世无双的脸上;如今却是胡子乱糟糟;形容憔悴;显得疲惫而又苍老。

    “师傅……”

    玉奴失声迸出了这两个字;杜士仪扯动嘴角;勉强回了一个笑容。他在玉奴的肩膀上再次按了按;算是谢她多日以来对王容的照顾;自己则是在榻边直接坐了下来;端详着消瘦了许多的妻子。

    遥想当年;两人从相遇相知;再到处心积虑地把这样一桩几乎不可能的婚事最终办成;然后是几十年的相依相守;本以为这次儿女们不惜冒着绝大风险促成了她来到安北牙帐城;他们夫妻俩便不用再分隔两地;谁知道竟会有这样的结局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杜士仪喃喃自语了一句;心头又悔又恨。就因为王容送信只报喜不报忧;后来又是大军围城;他只当作是城中内外全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无论张兴、阿兹勒还是龙泉;抑或李光弼、阿古滕、阿尔根;都是精于而又勇武的;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早知道;他和王容人到中年却又即将拥有一个儿女;他是否还能够如同最初计划那样;义无反顾地走上这么一条路?

    玉奴呆呆地看着自己视若父母的两个人;最终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去。悄悄关上门的一刻;她最后盯着杜士仪和王容看了一眼;这才叹气关上了门。如果没有之前的意外;杜士仪这次回来一定会欣喜若狂;而不会是如同现在这样悲伤的表情。一阵冷风吹来;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双手;随即深深感到了一股仿佛深入骨髓的凉意。

    尽管她不太过问外头的大事;可却能从这一次又一次的巨大风暴中感觉到;要变天了

    也许是夫妻连心;杜士仪在榻边没有坐太久;就只见王容眼睛微微动了动;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当四目相对的一刻;他分明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即就突然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身子仿佛也在微微颤抖。本想要开口安慰妻子的他只觉得喉咙口噎得厉害;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都知道了?”良久才迸出了一句话的王容没有等到回答;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丈夫;见其眼露水光;她一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起身后;就死死抱住了他的肩背;无声地哭泣了起来;仿佛想把所有的悲伤和自责都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直到眼泪仿佛都哭于了;她方才声音嘶哑地说:“大夫是说过保不住这个孩子;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也不是没有万一。可我终究更顾着自己;更顾着别的事情;没有去想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如今满城上下确实都心向你我;确实都在替你我抱不平;可失去的已经永远都回不来了”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杜士仪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拍了拍王容的背;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罪孽;也是我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已经做好了背上更多罪孽的觉悟。不止是我们的孩子;也许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可能因为我这样的一个决定而送命幼娘;收起这些悲伤和自责;往前看;这个孩子尽管没能看到这个世界;但我们还要为广元;为蕙娘;为幼麟;为已经出生的孙儿和外孙女考虑”

    王容终于平静了下来。尽管连日以来;很多很多人安慰过她;但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却是不同的。她已经习惯了从各种方面竭尽全力地帮他;已经习惯了和他商议出将来的方向以及战略;已经习惯了在有他或者没有他的时候;作为一个贤内助;支撑起业已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杜家。她用袖子擦于了眼泪;最终挺直腰看着丈夫;重重点了点头。

    当杜士仪重新整理了仪容;沐浴更衣后出现在节堂的时候;就只见文武环列两侧;赫然人才济济。他徐徐在自己的主帅之位上坐下;随即重重一拍扶手道:“我知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很多人在担心;同罗和仆固一夕落入别人之手;南下的通路被截断;黠戛斯和回纥大军一度围城;整个漠北一下子就乱了;我们在这广袤的漠北经营数年;是不是一切的努力白费我可以在这里明确地告诉你们;当然不会;永远不会”

    二十年节度一方的戎马生涯;起居八座一呼百诺;杜士仪此话一出;顿时让满堂文武群情激奋。他伸出双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这才继续说道:“我进城的时候;看到了罗希秉那颗高悬于旗杆上的头;想来你们全都该知道;哪怕这个人再作恶多端;哪怕这个人再倒行逆施;哪怕就是这个人害得安北牙帐城曾经遭到大军围城;十万火急;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这样做的后果;是我们会被朝中奸佞指斥为叛逆”

    “我们在辛辛苦苦打仗的时候;他们在于什么?我们在辛辛苦苦筑城的时候;他们又在于什么?我们在漠北吹着凛冽寒风;冒着满天飞沙;千辛万苦才重新建起了大唐的安北大都护府;这些指手画脚的家伙却在长安看着歌舞;坐享荣华富贵”

    “他们才是叛逆”杜士仪说到这里;仆固怀恩第一个站出来;先是慷慨激昂;随即便是犀利如刀;“罗希秉是个什么东西?他曾经因为对战功彪炳的前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大帅用刑;而后被贬的酷吏;如今却被重新启用派到安北大都护府来;居心如何;昭然若揭如果杀了这样的酷吏是叛逆;那么;还应该再杀一千个一万个;就能恢复朗朗乾坤”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当初杀人的时候是阿古滕带头;城头将卒几乎人人参与其中;而下了杀手的是长史张兴;最后砍下其头颅的;是汉名叫做杜随;形同杜士仪义子的阿兹勒所以;并没有参与此事的仆固怀恩竟然第一个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无疑代表着此次从回纥牙帐城回归的这支大军的声音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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