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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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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就要成婚了。等到那时候;他就是一个成年男子;自然可以暂摄仆固部之主。”
对于自己的婚事;仆固砀没什么不满意的;因为杜士仪特意命身边得用的婢女莫邪替他去长安郭家探望过;他的未婚妻生得貌美如花;即便据说还学了些武艺弓马;可他只有高兴。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他从小在学习武艺之外;也学过一些儒家经史;即便不精;脑袋却也好使;此刻听着父亲和祖父二人的对话;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安北牙帐城中的那场内乱;并非回纥所为;而是……祖父从中作梗吗?
“好;好。”乙李啜拔接连迸出了两个好字;目光在两个孙子身上打了个转;随即就淡淡地说道;“我若是留在这里;想必你那杜大帅也会不放心吧?”
“阿父离开夏州十几年;阿娘也等了十几年;还有弟弟们;阿父回夏州去和他们团聚;难道不好?”仆固怀恩毫不掩饰将来对父亲的安置;见乙李啜拔讥诮地瞪着自己;他也不生气;而是沉声说道;“阿父能够统合仆固部;在纷乱的漠北站住脚跟;然后逐渐壮大;确实是阿父自己的手腕;可立足之初;陈司马的辅佐之功不可磨灭;还有大帅给你的明里暗里的支持。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仆固怀恩是最讲恩义的;用一句汉人的古话来说;大帅以国士待我;我也当以国士报之。如果阿父不愿意的话;那么;恕我这个儿子不讲孝道了;因为忠义比孝道更重要”
仆固玢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却在这种沉重的气氛下憋得有些透过气来;只能轻轻拉了拉领口。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祖父竟是突然看向了他。
“阿砀是你的长孙;即将迎娶的又是郭子仪的女儿;即便他曾经在千军万马中左突右杀;勇不可挡;可对于仆固部来说;他身上的唐人烙印实在是太深刻了。我且问你;阿玢的婚事定下来没有?”
仆固怀恩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两个儿子;随即实言相告道:“已经和李光弼家十二岁的女儿定下了婚事。”
虽说他不喜欢李光弼;可杜士仪亲自做媒;他也只好答应了
杜士仪没有适婚子女;所以麾下军将当中大多互相联姻;一来增进关系和交情;二来也是因为彼此知根知底;不怕将来的女婿抑或是儿媳不称心。乙李啜拔耳听得仆固玢的婚事也定下了;原本有些失望;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李光弼?就是那个父亲乃是契丹降将李楷洛;此次率奇兵突击敌后的李光弼?”
得到了仆固怀恩肯定的回答后;乙李啜拔就当机立断地说道:“好;把仆固部之主的位子传给你;我也不用担心了就让阿玢留下;可我不能立刻就回夏州;即便他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也不可能轻易掌控住仆固部上下;我需要半年时间”
“三个月。”
没想到长子连这种事都要和自己讨价还价;乙李啜拔不禁冷哼了一声:“三个月就三个月”
父亲和祖父顷刻之间就达成了协议;仆固砀是大吃一惊;仆固玢则是在讶异之外;还有某种隐约的欣喜。
他武艺胜不过兄长;胆色也有所不及;常常被父亲训丨斥;若是能在仆固部过上不用担心随时挨骂的日子;却也不坏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两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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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仆固怀恩只带了仆固砀回来;禀报了此行仆固部牙帐的经过之后;杜士仪当即猜到了仆固怀恩的想法。仆固怀恩这两个最年长的儿子中;仆固砀匹夫之勇直追其父;而仆固玢则是性子犹疑;小聪明有点多。如果是仆固砀代仆固怀恩入主牙帐;乙李啜拔一定会担心仆固部就此沦为安北牙帐城的附庸;而换成仆固玢;这种可能性就要小一些。当然;这其中也有仆固玢的未婚妻子是李光弼之女的关系。
只可惜乙李啜拔还是料错了一点;仆固怀恩一个铁勒人能够为了他;为了安北牙帐城拼死搏杀;李光弼亦是如此。这位契丹后裔的身上固然有契丹人的武勇和胆略;可却还兼具儒家士大夫的忠义;据说其母家教极严;其女长年在长安城跟着这位祖母长大;脾性可想而知。
“大帅……”
见仆固怀恩显然有些忐忑;杜士仪便收回遐思;笑着说道:“你不用胡思乱想;我还不至于连三个月都等不起。对了;你留下了多少人给你家二郎?”
仆固怀恩没想到杜士仪猜中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当即尴尬地说道:“留下了二百亲兵;都是随我多年;能于而又忠诚的。虽说阿父已经服软;可总要以防万一。”
“你说得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那是你父亲。留下充足的人给你家二郎调度;也可以避免某些谁都不想看到的状况。至于你家阿砀;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左卫郎将;正好可以风风光光在这安北牙帐城办一场婚事。之前季珍是在长安成的婚;虽前前后后也有些人在此地成亲生子;可终究及不上你和郭子仪联姻的意义。借着此次大捷的后劲;我会亲自主婚;让人好好操办一场”
“那我就代阿砀谢过大帅了。”
仆固怀恩知道杜士仪不需要自己的客气;而他也确实想用这样一场婚事来冲淡连日来这些烦心事;故而谢过之后;他就告退出了镇北堂;径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长子仆固砀。听到杜士仪亲自主婚;从小就把朔方节度使府;或是安北大都护府当自己家的仆固砀顿时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见父亲突然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转瞬又有些尴尬;一溜烟就跑去和自己的弟妹们说话了;哪里还看得出有战阵上骁勇无匹的样子?
大捷之后本就人心振奋;当这消息倏然传开之际;安北牙帐城上下顿时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郭子仪和仆固怀恩一直被人誉为朔方双璧;了如今一个留在朔方;一个镇守安北牙帐城;眼下终于联姻;自然是一桩人人津津乐道的喜事。等到传出杜士仪将亲自主婚;上上下下自是更加热议纷纷;底下军将全都商量着届时该怎么去参加婚礼;怎么预备贺礼;战时的阴郁一扫而空。
而在数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太子李亨却是整日愁眉不展;心情郁结。他当然知道自请和韦妃离婚;会把韦氏一族推到何等深渊;更何况韦妃还给他生育了两男两女;可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只能忍痛做出了决断。可他万万没想到;李林甫并未就此收手;而是在收拾了韦氏一族之后;将矛头又对准了东宫杜良娣。大约是因为杜有邻亦是出自京兆杜氏;尽管和杜士仪没有半分的关联;李林甫却仍有意牵连;以谶纬之说激得天子痛下杀手。
一场大案;死的又何止是一个杜有邻;因为私怨出首岳父的女婿柳鼽;与杜有邻交好的北海太守李邕;全都遭到了贬斥;家中兄弟子孙被牵连的不计其数;就连杜良娣亦是被废为庶人;迁出东宫。朝中上下一片哗然;可就连因整肃御史台而颇得人望的裴宽;也保持了沉默。
这种时候谁和东宫扯上关系;谁就是找死
如今李亨的身边虽然还有些姬妾;可却没有一个有真正的名分;每当别的弟弟们都是携着王妃前去谒见君父;他却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他就只觉得一种锥心的刺痛。
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不要被册立为太子;也许还能富贵安闲
“郎君又多了几根白发;昨晚上是不是又没睡好?”
见李亨没有回答;李静忠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心情已经糟透了。眼见得李林甫的人全都身居高位;而自己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凭恃;换成是谁;都会如李亨这样几近绝望。于是;他定了定神后;就婉言劝道:“郎君这样天天枯坐着度日;实在不是办法。我知道郎君是因为太子妃和韦家的事情;所以心灰意冷;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能向前看。郎君觉得此下一无所有;可郎君却有一样别的皇子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名分。哪怕熬;也得熬下去。二位娘子处;我已经都去安排过了;断然不会让她们受太多苦。”
听到妻妾暂时无忧;李亨感激地舒了一口气;可是;苦熬了这么多年;结果却差点落得和李瑛同样的下场;他甚至连熬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所以;当李静忠躬下身;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出了几句话之后;他顿时讶异地抬头看向了这个虽是出自武惠妃授意;却服侍了自己十余年的心腹老奴。
“这样做;真的不会适得其反?”
“不;郎君越是可怜;越是容易激起大家的怜悯之心;如此李林甫就休想对郎君下手”
“好吧;反正都是一个死;试一试就试一试”
这一年八月初五的天长节;也就是从前的千秋节上;李亨率众多皇子皇孙给李隆基贺寿的时候;李隆基便赫然看到;最前头的李亨身形瘦削;太子冠下露出的鬓发;竟是夹杂着斑白的颜色。他自己在登基之后就一路顺风顺水;如今后宫又有佳丽相伴;朝政撂给李林甫;军国大事自有边镇节帅;日子过得舒心;人自然显得年轻;看上去白发甚至还没有李亨那么多。一时间;想起自己册立李亨的初衷;他竟是少有地生出了几分怜悯。
李亨制衡李林甫怕是已经力有不逮了;他已经几乎砍断了其所有臂膀羽翼;再加上杜士仪突然展现出强势的一面;和李林甫已然针锋相对。既然如此;他对李亨也不必太苛刻了。至少上次谢小蛮还打趣过;说是其他各位皇子皇孙;都有王妃节庆入宫;只有东宫只剩下小狗小猫两三只;连个上得了台面的女人都没有。
于是;在花萼相辉楼上;观看下头的百戏歌舞之际;耳听念奴的天籁歌声之际;李隆基突然轻声对身边的高力士说道:“力士;东宫如今内官乏人;你可有什么人选举荐?”
高力士不料想李隆基竟突然问这个;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可他终究是绝顶聪明的人;从天子说的是东宫内官;而不是太子妃的人选;他心里就隐隐明白;李隆基只怕是不想再册立太子妃;以免太子妃的娘家又如韦家这样搅动风云。因此;想到杜士仪近日来写信给自己时;曾经对段广真调任北庭分外无奈;他不禁心中一动;随即压低了声音道:“记得陛下的母家窦氏;以及陛下的姨母所在的张氏;还有几个未嫁女。”
如果高力士提议的是别家;李隆基还要想一想;可一提到自己的母家;他便立刻舒展了眉头。在他即位之后;立刻封了他的三个舅舅国公;姨母则奉为邓国夫人。尤其是姨母邓国夫人当初曾经给了年少的他不少温暖;他对其一直尊敬备至。如今这几个长辈都不在了;窦家也好;张家也好;都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但这反而让他安心。于是;他冲着高力士微微颔首道:“此事交给你;你去挑选安排一下。”
高力士办事的效率自然非同小可;很快便把一张名单送到了李隆基的面前;排在第一位的是已经去世的邓国夫人窦氏第四子张去逸的女儿。李隆基几乎只是一转念;就在张氏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张去逸毕竟是张家第四个儿子;官职不高;张氏的身份也算不得显赫;如此送到东宫去;外人只会觉得他善待太子李亨;毕竟;那可是自己姨母的嫡亲孙女。
看到那个大红的圆圈;高力士心领神会;当下问道:“按照陛下的意思;是封良娣?”
亲王的妻妾只有两级;王妃以及孺人;而皇太子的妻妾名号就多了。正三品的良娣;正四品的良媛;正五品的承徽;正七品的昭训丨正九品的奉仪;几乎和天子后宫的等级分明相当。李亨早年那些儿子全都是无名无分的宫人所出;因他那时候只是亲王;因为君父轻视;连孺人都不曾为她们请封;如今韦妃一去;东宫品级最高的侍妾;也就是裴昭训丨此外还有三个奉仪;余者一个都没了
李隆基对高力士的建议很满意;点点头道:“便是如此;早些把事情办了。”
相比安北牙帐城中正在大操大办的那一桩婚事;东宫这场婚事办得突兀;甚至连听信李静忠劝谏;在李隆基面前故意装可怜的李亨;也对此有些措手不及。至于穷追猛打杜家;正打算试一试能否牵连到杜士仪的李林甫;陡然听到这么一桩婚事;第一反应也是险些拍案而起。
事到如今;东宫只怕是不可撼动了;他能做的只有痛打落水狗;把韦氏和杜氏那些人清洗于净至于杜士仪……
“相国;陛下又召见了杨慎矜;足足一个时辰。”
门外突然传来了随从轻轻一句话;李林甫顷刻之间就压下了心头的杀意和恨意。攘外必先安内
“知道了;让王和杨钊来见我”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含沙射影()
宣阳坊杜宅却是平静无波。杜士仪不在;家中来往的只有亲朋好友;杜幼麟也借口要为师祖卢鸿守孝一年;很少出门;就连他和宋锦溪的婚事;也为此延后一年。可平静却不代表着消息闭塞;外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王容和杜幼麟母子的面前。当李林甫借着杜有邻的案子兴起大狱;大肆株连的时候;杜幼麟还曾经不忍心地跑去找过母亲。
可对于他的提议;王容给出的却是直截了当的回绝:“你阿爷才刚因为你叔父杜望之的事情和李林甫彻底闹翻;可结果由此死了个吉温;韦家被连根拔起;骨力裴罗生死不明;漠北回纥大败;可谓是一桩大案风云涌动;但这是因为;李林甫非要犯到他头上来;他不得不用最凌厉的反击;警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这件事余波尚未平息;现如今他又要因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杜有邻出面力争;他到底是边镇节帅;还是朝中言官?”
“可是;杜有邻毕竟出自京兆杜氏……”
“京兆杜氏的人多了;你看看韦家被连根拔起的时候;那些个姓韦的人有谁出过声?更何况你阿爷根本就不在长安;他此前正忙着奉圣命打回纥;谁也不能说他见死不救;要知道;如今的朝中可容不下什么正人君子”
“可阿爷当年不是人称君子?”
“幼麟;你记住;别人说你阿爷当初如何铁骨铮铮;如何诤谏无双;你听听就行了;你的阿爷从来就不是一个君子。真正的君子;在这污浊染缸一般的朝中根本存活不下来。陛下已经不是当年的陛下了;你阿爷要是再如同当初为姜皎直言那般;再去犯天颜;他也就糊涂了。
再者;这些人有今天;自己亦是难辞其咎。杜有邻替长女定下婚事的时候;就不知道好好考较女婿的品行;彼此性子不同就不知道互相忍让?李邕与其至交;平素交友却也不谨慎;开罪李林甫亦不自知;他虽冤枉;可也无可设法;裴敦复当年还曾经试图构陷你裴师叔的兄长裴宽;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至于那柳鼽;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岳父;告其交构东宫;简直是卑鄙无耻;死有余辜”
此时此刻;想着母亲这些话;正在习字静心的杜幼麟不禁打了个寒颤;豆大一滴墨汁就这么落在了纸上;污了一副几乎快要写好的字。他烦躁地将其卷成一团;扔在了纸篓中;又想起之前王容派人悄悄打点;把乔装打扮的他送到大理寺中去旁观那场大案最后审结的情景。
他不像长兄早年就上战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烈的死法。天子说是开恩免杜有邻和柳鼽之死;可却下令重杖之后流配岭南;在那凌厉的杖责之下;那不和已久的翁婿俩全都没捱到最后;便双双丧命。而后;则是杜家和柳家被籍没;家眷全都遭到流放;那绝望的哀嚎至今还仿佛萦绕在他耳边。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究竟是什么脸色;也第一次明白万一父亲有所闪失;母亲和自己;还有长兄和阿姊会遭到何等下场。
“小郎君;外间有宫中贵人来;夫人请您去会客。”
“知道了。”
如今杜士仪不在;杜幼麟身为人子;别处不去;高力士那里却还是要去的;这也是为了维系这条直通天子的最好渠道。可他清楚;高力士待他亲近如子侄;可终究身为内宦;绝对不至于在父亲不在的时候;亲自跑到宣阳坊杜宅来。于是;有些纳闷的他出了书斋;见外头等候的赫然是于将;他便连忙问道:“来的是谁?可知道所为何事?”
“是黎敬仁;至于所为何事;他却口风很紧;承影亲自前去伺候;一句都问不出来。”在杜幼麟面前;干将直截了当地低声说了一句;见这位郎君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随即就低声说道;“夫人这些天一直都以卧病为由闭门谢客;见的只有崔家夫人;所以这次也就避而不见了。”
母亲以养病为由闭门谢客;杜幼麟想也知道是免得有人因为此前的案子而聒噪。于是;他匆匆来到正堂;见黎敬仁不好好坐着等;而是背着手四下看;他连忙迎上前去;恭敬有礼地叫了一声黎大将军。
“小郎君安好。”黎敬仁的年纪当杜幼麟的祖父都有余;每次相见总会笑称一声小郎君;此时也不例外。毕竟;他刚刚从漠北匆忙赶回来;得了杜士仪一笔大好处。“闻听夫人最近一直都在养病;未知身体如何?”
“阿娘只是因为近来天气多变;所以身体不适;而且如今喜清净;索性就闭门静养了。”
听着杜幼麟滴水不漏的回答;黎敬仁依旧笑呵呵的:“那就好。今天我来;是有一件喜事要贺喜小郎君。”
杜幼麟心中一跳;面上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他这番作态下;黎敬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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