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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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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天子高居内宫;怎会一见着他的面;便说是不良之人;而后不屑一顾;斥之不用?堂堂天子莫非是相士?好在他总算是走通了高力士的门路;而后又因祸得福被萧炅举荐给李林甫;通过几次大案而声名远扬。
此时此刻;他目光一闪;凶芒毕露;倏然上前几步;这才死死盯着高适;一字一句地说道:“高判官刚刚说韦使君分量不够;那么;现在换成我要亲自过问杜望之的案子;你觉得;分量是够还是不够?”
尽管吉温只不过这两三年方才陡然蹿升了起来;可凶名在外;凶威高炽;刚刚为高适气势所慑的云中郡上下官员;不禁都为之心中惴惴;而韦诫奢终于回过神来。他和吉温相交不过是私底下的;并不愿意沾染上这么一个被人视之为酷吏的家伙。可现如今自己过不了高适这一关;吉温突然现身助阵;他就索性把那些名声节操之类的东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倘使这一次失利;他兴许什么都没有了;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作甚?
“吉侍御既然在此;高判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御史台的殿中侍御史;按照规矩;自然能够问各州县的大案”韦诫奢说到这里;竟是志得意满;哈哈大笑;“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御史台的殿中侍御史可以问州县大案;那我这个御史大夫又如何?”
高适听到这个声音时;顿时又惊又喜地转过身去;见是风尘仆仆的杜士仪;他只觉如释重负;立刻疾步迎上前去。然而;他一声大帅才刚出口;杜士仪便摆了摆手;随即不慌不忙地环视了众人一眼。他阔别云州已久;尽管名声在外;可多年出镇朔方;认识他的外官不多;可他刚刚那句开场白;以及高适这一声大帅;所有人都听见了;因此;愣神过后的官员们慌忙行礼不迭;因此矗立不动的韦诫奢以及吉温就显得格外惹眼。
韦诫奢是根本没想到杜士仪会来得这么快;就连此前高适的到来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就是想打个时间差;趁着杜士仪进入云州境内;却还没赶到这里之前把杜望之的罪名证实;从而一举把杜士仪拉下马来;如此自己就能名扬天下。可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偏差;此时此刻杜士仪甚至从天而降;他那种慌乱的劲头就别提了。他唯有用期冀的目光斜睨吉温;希望这位声名远扬的酷吏来解决眼下的窘境困局。
吉温果然并没有让韦诫奢失望。尽管确实意外;确实警醒;但他更知道;这就和当年他得罪了萧炅;萧炅转眼间却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样;不容退缩;只能想办法应对。于是;他不慌不忙向杜士仪长揖一礼;直起腰后就从容说道:“杜大帅兼领朔方、河东二节度;安北、单于二都护府;总领留后事;又兼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自是有权过问此次的案子。既然杜大帅已经来了;何妨与下官一起把这桩案子问清楚?”
杜士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罗钳吉网的名声;我一直有所耳闻。”
如果换成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揭破吉温那层皮;他定然会凶相毕露。可是;在杜士仪那犀利的眼神下;吉温只能把那深深的恼怒藏进了肚子里;哂然一笑并不说话。然而;更让他意外的事情还在后头。杜士仪根本没有回复他那邀约的意思;而是径直就这么进了大堂眼见得云中郡的诸多官员忙不迭跟了进去;瞬息之间;外头就只剩下了他和韦诫奢两人;他不禁面色一阴。
看来;他的凶名还不够
大堂之上;杜士仪只是看了杜望之一眼;就一言不地来到主位。转身见高适和其他人全都跟着鱼贯而入;而韦诫奢也气急败坏跟了进来;他便开口说道:“今日既然韦使君把各位全都请了过来;那么也好;所有人就都在这里做个见证。河东节度使府治太原;所辖天兵军、大同军等各军;云中守捉使也在其中。所以;我既领河东节度使;今日又恰逢其会;那么;本就该我亲自过问这桩案子。当着尔等之面;我不妨撂两句话在此。”
他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威风凛凛地说道:“如若今日坐实杜望之中饱私囊;勾结夷狄之罪;我便依照军法;将他立斩于此然则如若今日证实有人设局构陷;诬告陷害;那我同样将以军中诬告反坐之罪;将他立斩于此”
一连两个斩字;众多人听得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些年杜士仪镇守朔方;最大的精力都用在对付外敌上;少有再像早年那样对付异己时的狠辣凌厉手段;以至于大多数人都忘记了那一茬。而吉温年纪和杜士仪相仿;怎么会不记得这位风光无限地崛起时;脚下曾经踩了多少人的累累尸骨?
至于更年长数岁的韦诫奢;那就更加不会忘记了。杜士仪出镇陇右;陇右郭氏几乎被连根拔起;出镇朔方;朔方经略军军功赫赫的正副将三人被重杖流配后死途中;至于其他如从前河南尹王怡;代州的几个蠹虫;这样的往事已经几乎快要被人淡忘了。他几乎是咬着舌尖逼迫自己一定要镇定;可结果却是双股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第一次后悔起为什么要争这口闲气。
而杜士仪在撂下狠话之后;看也不看吉温和韦诫奢一眼;当即出声吩咐道:“来人;传云中守捉使、副使;以及裨将别将旅帅总共十三人上堂”
杜士仪分明刚刚方才赶到;但此刻竟是连驻守云州的这些重要将领全都汇集于此;堂上众人不禁惊讶万分。而更加又惊又怒的;却是吉温。此前代州以及朔州迎接杜士仪时;是怎样的声势;他早就已经打探明白;之所以刻意让韦诫奢选择这一天动手;正是因为想让云州官民对杜士仪的到来反应冷淡;这样他回京之后就可以轻轻松松上眼药;让其万劫不复。所以;在云中守捉将校之中;他也颇下了一番苦功夫。
比如守捉使陈隆;便是因为他的许诺而对他言听计从;一口答应会约束军将;只当缩头乌龟;绝不出面。可这会儿;人竟然来了
然而;等到一个个军将上堂;吉温就现;和他满心认为的陈隆反水不同;就只见这位云中守捉使看上去灰头土脸;四周围几个军将亦是如此。而和陈隆身边那几个人的狼狈相比;另一侧则赫然是义愤填膺的十几个人。还不等杜士仪开口说话;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青年军官突然大声开口叫道:“身为主将;竟然因为酷吏吉温的花言巧语;诬陷杜将军;这简直是我们云州军之耻”
此话一出;吉温只觉脑际轰然巨响;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动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果然;有人打头;一群军将顿时七嘴八舌控诉了起来。
“陈隆;杜大帅身为河东节度使出巡云州;我等身为治下军官;你竟然召集亲兵把大家全都关在你的议事厅里;你想于什么”
“把我们关起来之后;你又支使亲兵扣了杜将军的部属七人;转送给韦使君;我云州军怎会有你这样的主将”
“若不是我们所属的士卒现不对;自冲进议事厅解救我等;还不知道要被你关到什么时候;陈隆;老子要参你”
尽管这些话乍一听没头没脑;但能当上官的人;至少不会都是糊涂虫;不过转瞬之间;堂上云中郡的上下官员就大多数都听明白了。一时间;无数鄙薄轻蔑的目光便投向了云中守捉使陈隆;而后者虽难堪至极;却还不得不强自辩解道:“我只是为了军务为重……”
“军务为重?按照你的说法;亲自陪侍我巡视军中的代州裴都督;朔州段使君;莫非就不以军务为重?”杜士仪一口打断了陈隆的话;随即厉声喝道;“尔等也不用交口指责你们的陈将军;派个明白人出来;给我把事情始末全都说清楚”
有了这句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共推了一位年纪大约在四十许的中年别将出来。那中年别将也不推拒;出列之后就对杜士仪拱了拱手;随即声若洪钟地说道:“杜大帅;杜将军在云州军中多年;最初不过一介小卒;由副队正、队正、副旅帅、旅帅;一路升迁为别将;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一直没人知道他和杜大帅乃是从兄弟。若不是昨天陈将主突然把我等全都召集起来;历数杜将军的各种罪名;而后又说他和大帅的关系;我们至今都不会知道。如若如此;我等自也无话可说。可而后;他便以兹事体大为由;把我们全数扣在议事厅中不许外出;说是要等事情水落石出后才能放了我等。”
把这一茬解释清楚之后;他顿了一顿;这才继续说道:“接着;陈将主就派出亲兵抓人;因为我等不在军中;上下一片哗然军中事务;和太守韦使君何于;却不在军中明明白班审问;而要转送云中太守府?因为我等从昨天开始就没有露面;军中先是不安;等打听清楚缘由之后;上下一时义愤填膺;当即便自冲进了议事厅;把我等偏裨将校总共十几个人全都救了出来。正值大帅信使赶到;所以我们便截住了变装易服打算离开的陈将主;带着他和他那几个心腹部将到了这里来杜将军那些罪名是真是假暂且不提;我在此只问陈将主;他身为主将;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寒了云州军上下将士的心?”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尽掀底牌()
前头的话都是平铺直叙;但最后一句话却问得声色俱厉;一想到军中哗变的场面;陈隆就冷不丁再打了个寒噤。就在之前那群情汹涌的一刻;他甚至几乎认为自己会没命;所以才会慌慌张张换上一身小卒的衣衫想要从后头离开;却被别人守株待兔抓了个正着。
尽管一路过来时;并没有人在肉体上他;可那种精神上的压力却让他几乎崩溃。即便此刻他站在云中太守府的大堂上;不虞生命遭到任何威胁;吉温也在此;可他却感受不到半点安全感。
因为杜士仪就这样高高站在上头;就这样用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情不自禁的;陈隆竟是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来;随颤声说道:“大帅;不是我;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是吉侍御”
直接反口把吉温给卖了之后;陈隆不禁如释重负;声音一下子变得又急又快:“是吉侍御悄悄来见的我;说杜望之乃是大帅的从弟;又在云州呆了多年;必定宦囊丰厚而他的这些钱;肯定是勾结夷狄方才得来的;只要拿下他以及党羽严加审问;一定能够问出端倪来我一时昏了头;就听信了他的这些话;这才做出之前那些事情来大帅明鉴;吉温凶名在外;我只是被他胁迫的”
陈隆起初还是口口声声的吉侍御;到后来就于脆变成了吉温;这里头的差别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而此时此刻犹如成为众矢之的的吉温;一时再也维持不住那从容不迫的脸色。
他不怕高适;甚至也不怕杜士仪;须知身为御史;本来就是可以辖制封疆大吏的;否则当年杨汪;也就是杨万顷如何令张审素以谋反之名被诛;甚至为父报仇的张审素两个儿子也最终死于非命?可是;陈隆的反口却着实给了他重重一击;更重要的是;杜士仪不是张审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即嗤笑一声道:“陈将军此言;实在是有些好笑了吧?你身为主将;不能洞察下属贤与不肖;不能辖制军卒;以致军中暴乱;自己都被人挟持于此;竟然还把事情一股脑儿都推在了我身上;你这几十年军旅;难道都活在狗身上了?”
吉温这话刻薄不留情面;陈隆听着不禁面色惨白。而更让他摇摇欲坠的是;吉温接下来又撂下了一句更加凌厉的话。
“你自己该承担的罪名却推给别人;就不怕不但自己招祸;反而祸延子孙?”
眼见陈隆惊惧交加;杜士仪可不会让吉温继续借题发挥;凭借凶名恐吓住了别人。他突然重重一拍惊堂木;那啪的一声重响;一时惊醒了堂上那些面色各异的文武官员;他这才淡淡地说道:“都够了既然人已然到齐;那我便立时亲自过问。陈隆;既然杜望之是你抓的;他那些所谓党羽也都是你拿下的;料想你应该不会放过他家里才对。我且问你;抄检杜望之住处;你所得几何?”
听着杜士仪的话;想着吉温刚刚的恐吓;陈隆只觉得自己简直陷入了一场最大的窘境。可陡然间;一声啪的重响传入了他的耳畔;他本能地打了个激灵;竟是不由自主地说道:“抄检了;总共只有几箱衣服;并铜钱数千文……”
不等吉温插嘴;杜士仪便再次问道:“荒谬你既然能听吉温之言动手;想必决计不会只搜其住处若有所得;一并报来;再有拖延;军法从事”
陈隆只觉得四周无数火辣辣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那种不安和惊恐交织在一起;让他后背心完全湿透了。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还搜检了杜望之麾下几个亲信部属;以及他常常来往的几家人;结果……结果……”
这次;是高适抢先厉声质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每家所有的财物或数千;或上万;房契地契也都不过几十亩至上百亩;并无多少恒产……”
吉温终于瞅了个空子;冷不丁出言道:“谁会把所得钱财都藏在家中”
“我还拷打了几个杜家的仆从;以及其余各家的奴婢;已然挖地三尺;却并无所得。”陈隆挣扎再三;还是决定说实话。结果;就只见四周众文武遽然色变;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骂骂咧咧;更多的是怒目以视。至于云中太守韦诫奢;则是脸上青白;脚下却不停地挪动脚步往后退;可事与愿违的是;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杜士仪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韦诫奢;我赶到这里之前;杜望之的仆婢从者可曾审过?”
韦诫奢瞥了吉温一眼;打起精神挺胸抬头道:“自然审过可是;和陈将主所言不同;这其中有人吐露;杜望之确有私受夷狄贿赂;与人大开方便之门……”
“人在何处;立时押上来”
当看到外头差役须臾便有人押上了数人来;韦诫奢顿时又气又恼;险些没嚷嚷一声我才是云中太守可如今陈隆反口;他那些属官几乎众叛亲离;他只得吉温一个可以倚靠;吉温都保持沉默;他便更加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当杜士仪一一问过;果然那个告杜望之的中年瘸子从者仍是一口咬定坚持前言时;韦诫奢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面上又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可他的好心情却延续了不到片刻功夫;就被接下来的一幕给完全击得粉碎。
“虎牙;我让你拿的人呢?”
“回禀大帅;俱在大堂之外。”大堂之外;沉声回答的虎牙看了一眼身边犹如捆粽子一般的几个人;面上露出了几个冷笑。这是云州;是他追随固安公主;和杜士仪以及王翰等人辛辛苦苦缔造的云州;怎容这些奸邪小人横行霸道嚣张一时?
“全都押进来”
吉温好容易方才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可看到那几个被押解进来的人时;他先是瞠目结舌;随即便为之大怒:“杜大帅;你到底想于什么?”
“我想于什么?吉温;你自恃为殿中侍御史;在云州文武中煽风点火;挑拨事端;总不可能事事自己出马;你这些从者;便是铁证”
杜士仪这一次没有再敲响惊堂木;而是劈手将那块沉重的东西重重砸在了地上。耳听得那巨大的声响;眼见得那些被押上来的家伙无不惶恐难耐;堂上文武的表情简直是精彩极了。也不知道是谁脱口叫了一声好;紧跟着;堂上便为之寂静无声。
这时候;杜士仪方才指着那告发杜望之诸多不法之事的瘸子;沉声吩咐道:“将此人拖出去;重杖八十”
当吉温自己带来的这些仆从都被押上来之后;杜望之的那些仆从就已然微微起了骚乱。此时听到这话;旁边立时有牙兵上前左右架住了自己的双臂;那个出首告主人的瘸子登时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道:“吉侍御救我;吉侍御救我”
吉温登时大怒:“杜士仪;你这是自恃身为节帅;公报私仇;藐视国法”
“我是不是藐视国法;吉七;你只需再稍等片刻”杜士仪哂然一笑;这才看向了吉温那些噤若寒蝉的从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瞧一瞧;什么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自以为聪明;却跟错了奸邪之徒是什么下场;各位都好好听一听;看一看”
堂外倏忽间传来的凌厉风声和惨叫声;让堂上众人一时心思各异。有的震慑于杜士仪的独断专行;有的庆幸自己没跟着瞎掺和;也有的事不关己乐得看好戏;而那些被按着跪下的吉温仆从;则是惶惶难安;不少人都是脑门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外头那漫长的重杖笞打仿佛没有尽头;最初人还能高声惨叫求饶;渐渐哀嚎就变成了惨哼;可不数下之间;惨哼的声音又渐渐加大;仿佛声声泣血一般。
终于;吉温那几个从者中间;有人猛地大叫了起来:“是吉侍御……吉侍御曾经让我出面款待云中太守府的胥吏;灌醉他们后;让他们是否有牵连杜望之的办法其中;户科的一个书史信誓旦旦地说;杜望之在云州年数久远;既然是杜大帅的从弟;肯定有很多钱;还出了不少主意;诸如游说陈将主等等;是我回来亲自禀报的吉侍御”
吉温身在异地;确实不可能凡事都自己出面。随着一个人开口;他的从者中;除却两个死不开口保持沉默;其他的一个个全都反口把主人给卖了。
此时此刻;吉温只觉得整个人如同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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