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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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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韦坚身为国戚;勾连边镇节帅;力求仕进;确实罪不可恕。然则国之大臣;不可轻辱。”
直到这种时候;李隆基竟然还一口一个国之大臣;李林甫只觉得胸闷难当。可天子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唯有连声答应;等出了兴庆殿之后;他方才把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光是从韦坚和皇甫惟明的随从心腹身上;确实能够问出很多东西;但没有这两个涉事者的供述;那就怎么都谈不上铁证如山。天子最初的反应分明是雷霆大怒不会姑息;怎么现在却又变得心软了?
“陛下不是心软;其一;之前历经三庶之祸;若是再废一次太子;他这圣明之君的脸往哪里搁?”
晚上;得到消息的杜士仪闲适自如地坐在玉真公主面前;用这种绝对谈不上恭敬的口吻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一旁的固安公主亦是哂然笑道:“阿弟说得不错。而且;当初陛下放任武惠妃病死;却还留了李林甫为相;一则是满意其治政理事之才;二则是留着其制衡东宫。这要是东宫又易主;李林甫未免一支独大了。你刚刚说了其一;其二;这次只不过是韦坚和皇甫惟明两相勾连;和之前的宫变没法比;一下子又牵连大狱;就太兴师动众了”
玉真公主对嫡亲兄长的了解;却更胜过杜士仪和固安公主;她轻轻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阿兄的心性深不可测;且看韦坚和皇甫惟明的处分。”
不数日后;韦坚和皇甫惟明的处分下来时;满朝一片哗然。韦坚的罪名是“于进不已”;说通俗一点就是为了谋求升官不择手段;被贬为缙云太守;而皇甫惟明的罪名就大得多了;离间君臣四个字放在谁身上;那都是少不得一个死字;可结果却是被贬播川太守。没人觉得处分太重;所有人都觉得和这些天四处流传的罪名比起来;这样的处分实在是轻微。
可这样一来;空缺出来的就不单单是一个刑部尚书;一个陇右节度使。尽管去岁在夺取石堡城一役中;皇甫惟明遭受了其节度陇右之后的最大一场败绩;可之前毕竟屡获战功;石堡城之败也只是忽略了援军;此次上京所献俘获极多;所以;李隆基几次召见后;也颇为嘉赏其志;因河西节度使王佳此次调任回京;他已经打算让皇甫惟明兼任河西节度使。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事件;却让这个主意暂时泡汤了。
于是;空缺出来的河西陇右二节度使成了重中之重。李林甫倒是有心一举夺下此职;可放眼自己的亲朋左近;除却萧炅当过一任河西节度使之外;别人都没有这样的经验。
而如王杨慎矜等辈;都是以财计见长;军略平平;更要命的是没人愿意去守边吃沙子。而素来趋附他的安禄山远在幽州;范阳节度使兼平卢节度使当得好好的;不会愿意挪窝。而此次安禄山派来的义弟阿史那早于虽觐见过两次天子;颇得圣意;赐名史思明;可资历功劳要节度一镇都勉强;不要提两镇。他倒是听说过安禄山还有个兄长安思顺;可和史思明一提;史思明就立刻大摇其头。
“安大帅和安思顺只是名为兄弟;实则并无一点血缘关系;再加上早年便分道扬镳;如今谈不上什么情分。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朔方杜大帅节度陇右的时候;曾经对安思顺颇多优抚?”
史思明是知道安禄山和安思顺之间早年和睦;可离乡之后就开始闹龃龉;否则安禄山也不会宁可给张守畦当义子;也不愿意去陇右投靠安思顺。所以;他不想平白无故给安禄山造个实力强大的对手来;因此就窥破了李林甫的心思;把杜士仪抬了出来。
如此一来;李林甫立刻打消了这个打算。他现如今是半点都不希望杜士仪的势力继续膨胀下去。要知道;哪怕他在朝中可谓一手遮天;杜士仪却交游广阔;依旧能够游刃有余;更不要说在边镇中崇高的威望和深厚的人脉。所以;把史思明送走之后;他突然心中一动。
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察已经镇守多年;不若调来河陇;至于安西四镇节度使;则由都知兵马使高仙芝接任;如此最为稳妥横竖两个都是胡人;不可能入朝拜相;也就不可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第一千零十八章 横插一杠子()
李林甫固然对河西陇右节度使一职垂涎三尺;杜士仪同样不想放过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事实上;他除却躲开了这场风波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可事到临头不去抢夺那些果实;那他也就太过于圣人了。可是;如今安北牙帐城刚刚建成不久;漠北情势看似安定;实则仍旧危机四伏;他不可能放下自己一直致力于经营的这片天地;又抽身而去兼领河陇。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王忠嗣身上。
尽管他和王忠嗣相交甚笃;杜广元在王忠嗣麾下;王忠嗣长子王周则在他麾下;可最起码的避嫌他却还是知道的;回京之后除却公众场合之外;两人绝不会私下碰头;以防给人钻空子。尤其是在韦坚和皇甫惟明私下会面出事后;他就更谨慎了。在如今这节骨眼上;他甚至没有派人去给王忠嗣送信交流;而是直接选择了通过宫中内侍打探圣意。果然;正懊恼韦坚倒台太快的高力士须臾就送了信出来;说是李林甫举荐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察出镇河陇。
韦坚和皇甫惟明的处分尘埃落定前两天;杜士仪就已经带着家人搬回了宣阳坊的私宅。此时此刻;他坐在书斋中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随即便喃喃自语道:“夫蒙灵察……李林甫倒还真是挑的好人选。”
不回京不知道李林甫权势之盛;如今见证了韦坚和皇甫惟明一夕之间猛然垮台的这一幕;杜甫连最后一丝留京任官辅佐君王的侥幸之心也打消了。听到杜士仪的念叨;他不禁出言试探道:“大帅要就此事上书和李林甫打擂台?”
“当然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主动上书;显得我猴急;还不如等着陛下垂询。这样大的事;我和王忠嗣正好留在长安;陛下十有**会召见我二人;到了那时候再随机应变;比现如今贸贸然先出手强。”
李隆基这位素来自负的大唐天子;很喜欢用各种情况来考证臣子的忠诚;他大可以将计就计。
正如杜士仪所料;对于二镇节度使这样需要圣裁的要职;纵使是李林甫亲自上书举荐;李隆基仍然有自己的考量。这一次拿下韦坚和皇甫惟明;他是出于防范东宫的意识;可他并不愿意让李林甫把手伸得太长;能够把持边镇军中事务。因此;他思来想去;便索性一同召见了王忠嗣和杜士仪。
这还是杜士仪和王忠嗣两人入京后;除却朝会以及大宴这样的大场合之外;第一次单独见面。可在兴庆宫兴庆殿之外碰到的时候;两人只是客气地寒暄;一句旁的话都没说。等到他们入殿参拜;天子赐座;李隆基果然就提到了韦坚和皇甫惟明之事。
“此前罗希秉上书奏明;韦坚从者曾经招认;韦坚除却打算在放灯之夜见皇甫惟明之外;还打算私自会见你二人。”李隆基一面说;一面观察二人脸色;就只见王忠嗣面色大凛;而杜士仪则眉头微皱;但并没有不自然的表情;便用温和的口气说道;“然则朕深知你二人素来谨慎自持;料想决不至于与其有所勾连。故而;朕快刀斩乱麻贬了韦坚和皇甫惟明;亦是不意株连太广。”
朝野对于韦坚的处分本就有所议论;如今天子挑明;杜士仪便神态自若地说道:“陛下宽仁为怀;臣亦不敢有所隐瞒。实则那天上元节之夜;臣本来还带着家人畅游灯市;却巧合恰逢臣亲家;嗣楚国公姜度;得其言说曾远远看见酷似太子殿下之人在坊市游玩;臣想到东宫尊贵;若万一在外偶遇;则行礼说话多为不便;就带着家人去玉真观叨扰;也是想着躲个清闲。没想到就在这大好的节庆晚上;东宫固然无事;韦坚却私会皇甫惟明”
王忠嗣虽为武将;可却并不粗疏;杜士仪竟主动坦白此节;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得了杜士仪口信;就也跟着说道:“臣本也是陪着妻儿散心;可想想上元节之夜常有权贵子弟出游;动辄惊扰百姓;后来也就浅尝辄止;早早回家了。如今想起来却也有些后怕;如若真的韦坚路遇之后非要攀谈;却也不好拒绝。”
杜士仪回京之后;只见过亲朋故旧;于谒的士人虽将墨卷投满了杜家院子;可杜士仪却并未见过其中一人;王忠嗣亦然。李隆基虽未让人盯着;可杜士仪对宫中内侍素来大方;自然会有人顺嘴将这样的情形如实告知天子;顺便吹捧他一两句好话。于是;对于二人的实言相告;李隆基自然满意得很。对于如今这空缺的河西陇右节度使之职;他便索性问了出来。
“河西陇右正当防御吐蕃之要;你二人都曾于鄯州任职;前时右相举荐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察;你二人觉得如何?”
面对这个意想之中的问题;杜士仪便当先拱手答道:“陛下;夫蒙灵察镇守安西四镇这几年;确实功劳不小;可臣斗胆问陛下一句;夫蒙灵察再威名赫赫;是否能及得上当初声震西陲的盖嘉运?”
李隆基顿时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能及也。”
“那么陛下;以盖嘉运当年之军功赫赫;声名远扬;兼领河西陇右节度之后;非但没有寸功;反而丢了石堡城;何也?骄矜自满;固然是其一;可他在西域太久;不通河陇地理人情;此其二也譬如臣当年节度陇右;则大唐和吐蕃已然议和;自可从容整备军务人事;而臣调任朔方;已经有信安王多年来打下的深厚底子;也可缓缓上手。但如今河陇与吐蕃年年交战;并不是安定的地方;可以容得将帅渐渐熟悉当地情形。”
杜士仪说到自己这些年出镇的经历;却并没有吹嘘功劳;而是实实在在讲述初上任的光景;李隆基只觉得入情入理;就连王忠嗣也不禁暗自赞叹其深通润物细无声的精要。果然;下一刻李隆基便出言问道:“若是照你这么说;最好是用熟悉河陇之将?既如此;你曾节度陇右两年;便是最精当的人选了”
“若非安北牙帐城刚刚建成;塞外各部仍需安抚;臣早就主动请缨了。臣在朔方已经**年了;远胜在陇右的年数;而且绝非臣夸口;漠北如今看似安定;情势却错综复杂;若非臣亲力亲为;无人可以胜任”
尽管杜士仪此言狂放;可李隆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恼火;反而微微点了点头;继而踌躇了起来。
这时候;王忠嗣斜睨了杜士仪一眼;见其也正好看了过来;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如今不再是年少轻狂;锐意求取边功的时候了;可河东如今无事;范阳兼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又崛起得极快;对奚人以及契丹的用兵也轮不到他王忠嗣;久而久之没有战功;难保李林甫会盯上自己。他当即主动出言道:“陛下;安北牙帐城刚刚落成不久;塞外各部仍虎视眈眈;杜大帅确实离不开。臣愿请缨;出镇河陇”
此话一出;李隆基顿时眼睛一亮。他定睛盯着王忠嗣看了好一会儿;随即抚掌笑道:“好忠嗣肯担责;更胜皇甫惟明十倍既如此;便以你节度河西陇右;兼领支度营田等留后事。想来河陇诸将看到你回归;定然会额手称庆
王忠嗣连忙谦逊谢过。这时候;杜士仪方才笑着说道:“恭喜陛下;河陇无忧也”
李隆基一推扶手站起身来;随即若有所思地说道:“只不过;如此一来河东节度使便暂时空缺了。”
高力士一直侍立在侧;眼看王忠嗣调任河陇已成定局;李林甫的盘算显然落得一场空;他自然不吝锦上添花;小小推上最后一把:“陛下;以安禄山之资历;尚能节度范阳、平卢。如今王大帅又节度河西、陇右;陛下既然几次嘉赏杜大帅之功;何妨令其兼领河东?如此一来;但凡漠北有事;杜大帅便可征调朔方、河东兵马前往平乱;则安北牙帐城可以稳若泰山”
平时高力士纵使建言;也不会当着外臣的面;可此时此刻他顺势说出的这一番话;李隆基却觉得极其入耳。想到杜士仪早已坦陈和李林甫不和;又分明自始至终远着东宫;用这样的人卫护京畿北面屏障;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他当即重重点头道:“好忠嗣留下的河东节度;君礼以朔方节度使兼领;则京畿自北到西;再无可忧”
王忠嗣听到这样的措置;自也长舒一口气。杜士仪在几年之中定然会镇守安北牙帐城;而其兼领河东;定然不会去动他重用的那些故将;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上任河陇。他趁着天子正高兴;正要表明会将杜广元带去河陇上任;杜士仪却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话。
“承蒙陛下钦点;臣之长子在王大帅麾下;已经有两三年了;很是磨砺了一番。臣听闻陛下有意重夺小勃律;臣请将其调往安西大都护府”
“嗯?”
此话一出;不但李隆基愣住了;就连王忠嗣都大为意外。后者已经决定把杜广元带去河陇;也好趁着对吐蕃的战事好好磨练其一番;却不意想杜士仪竟主动表示把人调去西域
第一千零十九章 磨刀霍霍()
出宫的时候;王忠嗣和杜士仪一路同行;却只交谈了两句很没营养的话;就仿佛两个人只是平平常常的关系;而不是在云州一战合力大破敌寇;杜士仪又在王忠嗣为皇甫惟明构陷之时上书论救;而后在陇右精诚合作;分别节度朔方以及河东后又彼此托付长子;结下了远胜寻常同僚的交情。直到出了兴庆宫金明门;他才看了一眼杜士仪。
他和杜士仪加在一起;身兼河西、陇右、朔方、河东四镇之要;如果还是彼此替对方管教提携长子;他日万一被人指斥为朋党;那就是百口莫辩了。可安西四镇那是什么地方?之前在兴庆殿中;就连李隆基在听到杜士仪的奏请之后;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刚刚还在朕面前;力阻夫蒙灵察进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奏请把长子调往西域;就不怕夫蒙灵察挟恨报复?”
“臣只是就事论事;倘若他因此怀恨;臣也没有办法。臣之长子幼承庭训丨又从河东王大帅学习武艺韬略;成年之后先于中受降城为别将;后又到河东磨砺了几年;可以放到更艰险的地方去了。如果他真有足够的能力;那么陛下他日就能多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如若他没有;那么西域这块试刀石也就是他的终点;日后他承继爵位后;做个富贵闲人即可。”
正是因为杜士仪这句话;王忠嗣想到还在杜士仪麾下的长子王周;也提出把人放到剑南道去。果然;李隆基为之大悦;一再褒奖他二人大公无私;临去还赏赐他们白金三百两;各式宫绸两车。不但如此;王忠嗣得以加衔兵部尚书;而杜士仪则在此前拥有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衔后;又再兼御史大夫。
即便只是好听;那也是赚够本了
注意到王忠嗣的目光;杜士仪便冲着对方颔微笑道:“玉不琢;不成器;有时候作为父亲;不狠心不行。”
王忠嗣知道;杜士仪的重点是那后半截话;前半截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而这就是他们此次能够调任节度两镇的代价。他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前行预备和自己的随从会合;却不想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极轻的声音。
“夫蒙灵察此人虽骄矜自大;可陛下钦点送过去的人;他也不能如何。至于你家大郎;我会托剑南道的人好好照应。”
没有回头;王忠嗣只是微不可查地一点头;即刻就上前和那些随从护卫会合了。上马之后;他侧头瞥了杜士仪一眼;见其正在和那些牙兵护卫等说着什么;他便轻轻一抖缰绳;沉声说道:“走”
若非杜士仪这些年和他书信往来;常常提醒他勿要忘记避嫌自保;兴许这次他就疏忽了皇甫惟明固然是他的敌人;可那样的下场足可为戒
当李隆基的手制送到了中书门下李林甫的手中时;这位刚刚铲除了政敌的右相险些咬碎了银牙。费尽心机赶走了韦坚;拉下了皇甫惟明;却白白便宜了杜士仪和王忠嗣而更让他郁闷的是;杜王二人主动请缨把长子调去西域和剑南道;如此一来;他连仅剩可以找茬的借口都消失了。哪怕杜士仪和王忠嗣交情甚笃;这一点是半公开的秘密;可两人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妻儿家小不是留在长安;就是放在其他与己无关的地方;他还能说什么?
如果是朝官;即便天子下制;李林甫日后还有的是可以挟制的地方;可对方是边镇节帅;杜士仪身上甚至还挂着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衔;也就是所谓的挂名宰相;他也只能气咻咻地撂给了中书舍人拟旨。等回到私宅;他越想越是恼火;越想越是不甘心;直到外头书童报称;度支郎中杨钊求见;他方才按捺下了火气;淡淡点了点头吩咐让人进来。可当杨钊进屋之后把话起了个头;他就立刻又火了。
杨钊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说起了杜士仪和王忠嗣即将兼领二镇之事
“我还没有耳聋眼瞎;这样的大事不至于不知情”
见李林甫分明是憋着满肚子火;杨钊知机地不再撩拨对方的火气;慌忙连声赔礼;随即方才岔开了话题说:“相国;如今韦坚和皇甫惟明虽则被贬;可这样的处分终究太过低微了;不足以彰显相国的威严。更何况;东宫太子妃仍然是韦家人;日后……”
这日后两个字还没说完;他就只见李林甫冷冷看着自己;分明是示意他别说废话。于是;他便长话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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