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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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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本该重重惩处;令漠北诸部引以为戒;可念在当初他曾经作为使臣前去长安谒见过陛下;而此次又只是一时气盛初犯;故而不是不能从轻发落。如今安北大都护府正在用人之际;便让吐迷突留在这安北大都护府效力;不知奉义王肯割爱否?”

    骨力裴罗本以为杜士仪既然有心算计自己;必定是想要吐迷突的命;以此断掉自己的一条臂膀;可陈宝儿突然横里杀出来;截住了自己这一刀;他先是如释重负;可在看到吐迷突那茫然的眼神之后;他就知道;刚刚那没能砍下去的一刀;恐怕将成为兄弟之间永远的裂痕。

    刚刚他在挥刀之时;不但是想借此断了杜士仪问罪回纥的口实;潜意识中也是为了长子磨延啜铺路。他很清楚这几年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明白磨延啜的心结所在;他从来就没打过传弟不传子的主意;既然磨延啜和吐迷突芥蒂已深;他必定要选择一边

    于是;长叹一声的他回刀归鞘;这才拱手说道:“既是陈司马传杜大帅之命;那我便代吐迷突谢过大帅不杀之恩了。”

    “奉义王的大义节操;实在令人敬仰。”陈宝儿笑容可掬地赞叹了一句;接下来又打叠了一堆逢迎奉承;竟是亲自把骨力裴罗送上了马。眼看其没有对吐迷突吩咐一个字;就带着大队兵马就此回程;他这才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失魂落魄的昔日回纥大将。

    即便没有他;只要骨力裴罗日后临死传位之际;那么有些事是必定会发生的。

    他并没有立时三刻去和吐迷突搭话;招手叫来一个牙兵后;吩咐其带着吐迷突前去安置;这才上马回返牙帐。当他在牙帐前下马时;迎上前来的龙泉便笑着说道:“陈司马真是翻手为云覆手雨;大帅刚刚听得外间那番情形;一时赞不绝口。”

    “因为我熟悉他们;他们却不熟悉我。”

    陈宝儿微微一笑;这才径直打起帘子入了牙帐。见杜士仪正坐在主位上笑看着自己;他便上前从容行礼道:“大帅;幸不辱命”

    “你让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时;我却没想到;你竟是会用这样的法子如你这样的年纪;也许有人已经是一郡太守;牧守一方;也许有人已经是一军主将;敌寇丧胆。可看到你此次行止;我却想起了春秋战国时的策士和谋士;你可是一人多能;兼具舌战无双;一策倾国。不过从此之后;那骨力裴罗恐怕会倾尽全力查你的底;你也未必能够低调得起来了”

    “我是恩师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如果在外人眼中不过尔尔;于恩师威信也是极大的损伤。”陈宝儿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才下拜说道;“再说;恩师也不怕人说任人唯亲;直接为我奏请安北大都护府司马一职;我怎能不尽心竭力;以报授业之德;知遇之恩?”

    “不要这么说;这么多年来;纵使我当年对你再大的恩情;你也已经都报答完了。”杜士仪上前去双手搀扶起了这个首徒;见其面庞上看不到一丁点稚嫩和彷徨;有的只是自信和沉稳;他便笑着说道;“多智若狐;灵敏若豹;再加上以有心算无心;骨力裴罗这个亏可没白吃只是他既然已经做了初一;回去之后;恐怕会立时整肃吐迷突的势力;所以;你的动作要快;不能耽误半点时间”

    “是;大帅放心”陈宝儿自然能够分得清楚公私;大声答应之后;他躬身一行礼;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能够不再藏头露尾的感觉;真好

第九百九十八章 英主的条件() 
当骨力裴罗日夜兼程赶回自己的回纥牙帐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自从突厥两面可汗相继覆灭,葛逻禄和回纥,仆固和同罗,都不约而同地把自己俟斤的大帐称为牙帐,仿佛如此一来就真的成了漠北的最新雄主一般。骨力裴罗尽管不稀罕这样的门面功夫,可他也不会在声势上落于人后。如今的回纥牙帐营地,从高处望去绵延数里,从外围到最中央,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中央那座纯白色的高大营帐。

    踏入自己的牙帐之后,骨力裴罗无心去理会自己离开的这几天是否还有别的事情,直截了当地吩咐道:“让磨延啜来见我!”

    父亲带着五花大绑的吐迷突去安北大都护府向杜士仪负荆请罪,如今回来时却只剩下一个人,而且随行亲卫一个个全都对所见所闻讳莫如深,当磨延啜匆匆进帐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忐忑的。尤其是看到骨力裴罗那张阴霾重重的脸时,他更是打心眼里生出了一种畏惧。

    那不但是儿子对父亲的畏惧,也是对于整个回纥最具实力者的畏惧!

    “我不想过问你和吐迷突有些什么过节矛盾,也不想过问你这次故意拖延时间造成的麻烦,我只想问你,如果你将来坐了我的位子,可有信心在四面八方无数大敌的窥伺下,将我回纥药逻葛氏发扬光大?”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质问,让磨延啜很有些措手不及。知道遮掩是没有用的,他便把心一横,单膝跪下道:“阿父,我有信心!我这些年一直随同阿父南征北战,回纥的大军一直把我当成是太子!对于那些不服我的人,我会展现出我的力量!对于那些对回纥有敌意的人,我会展现出我的智慧!阿父当年能够把岌岌可危的回纥九姓带回漠北,而后建立起现如今的基业,我不但会守住这些,还会让我回纥占有更广阔的土地!”

    漠北诸族,无不是实力为尊,如果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一部之主的位子随时都能发生更迭。磨延啜知道,如果不是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说了这样的话,骨力裴罗很有可能反而会对他生出疑忌和不满,可现在就不同了。不管吐迷突是真的死了,抑或是别的什么下场,那么,父亲一定不会放弃他这个被回纥上下视之为太子的长子,因为损失了一条臂膀的父亲不可能再斩断另一条臂膀。

    “好!”骨力裴罗简短地说出了这么一个字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地说道,“想必我不在的时候,你已经对吐迷突的部众下了手?”

    这是怎么都瞒不过骨力裴罗的事,事到如今,磨延啜也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他心腹的五位将军被我先后找了理由,两个人被打发去了色愣格河,一个人被贬为了奴隶,还有两个人则是被我杀了。他统属的兵马被我打散了安置到各处,就算叔父回来,他也是没有牙的老虎!”

    骨力裴罗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长子颇有英武果决之气,对于局势也一直有不凡的敏锐直觉,正因为如此,他对于磨延啜和吐迷突的冲突方才一直没有插手,心里始终存着看看谁是宝刀,谁是磨刀石。此时此刻,听到磨延啜已经趁着自己离开这七八天把牙帐清洗了一遍,他在苦涩地动了动嘴角之后,这才继续问道:“你叔父的妻儿呢?”

    磨延啜见骨力裴罗并没有质疑斥责他的心狠手辣,心里为之一喜,连忙恭敬地答道:“因为正值开春,牙帐西南突发疫病,叔母和侄儿他们都很不幸地染上了疾病,我已经吩咐封锁了左近,让回纥最好的大夫为他们进行治疗。”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磨延啜!

    骨力裴罗目光骤然转厉,可是,在死死盯着磨延啜看了许久之后,他却不怒反笑了起来:“既然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大概如果我这次回来之后,会因此对你兴师问罪,你想必也已经打算凭借你手上的实力,让我传位给你。磨延啜,你比你的叔父果断,也比他聪明,比得上我当年的心狠手辣,但是,你对局势的判断还有些偏差。”

    见磨延啜面色微微一变,他便冷冷说道:“我这次绑了吐迷突,去安北大都护府向杜士仪负荆请罪,是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如果杜士仪硬是不肯饶恕,那我就杀了吐迷突。我那时候也是这么做的,但是一刀下去的时候,却被那个陈司马突然现身阻拦。也正因为如此,吐迷突并没有死,而是被留在了安北大都护府效力。而我日夜兼程只用了三天三夜就赶了回来,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骨力裴罗提醒到了这个份上,磨延啜终于恍然醒悟,一时面色铁青。他只以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以为就算父亲不动手,安北大都护府的主人杜士仪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冒犯自己权威的人,可他万万没想到,吐迷突没有死成,不是因为父亲的心软,而是因为杜士仪授意人阻止了!一想到吐迷突因为阴差阳错得到安北大都护府支持的后果,一想到回纥即将面临的真正难关,他方才真正明白,自己自以为聪明的一系列反应竟都在别人意料之中。

    “现在,你知道你并不是最聪明的人了?”骨力裴罗哂然一笑,见磨延啜之前那股自信和从容瞬息尽去,他方才眼神深沉地说道,“以有心算无心,安北大都护杜士仪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最深刻的教训!正因为他每一步都出人意料,所以我们才会忽略了那些藏在平静水面下的变化。我们以为他要立足漠北就已经不是易事,以为他会第一时间笼络回纥、葛逻禄、同罗、仆固这漠北四大最强的部落,却没想到他直接挑了我回纥下手!”

    磨延啜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他咬了咬牙便开口说道:“阿父,能否联络葛逻禄,背水一战?”

    “大唐这些年四面交战,战绩如何你应该都看到了。虽说河西陇右节度使盖嘉运丢了石堡城,可是大唐对吐蕃总体而言占据优势;在西域,莫贺达干死了,突骑施一蹶不振,西突厥名存实亡;契丹的可突于死了,如今奚族和契丹虽说仍未彻底降服,可也终究不再是大患;至于北面,曾经雄踞漠北几十年的东突厥已经覆灭了。”犀利地揭开了这些年来唐军无往不利的胜绩后,骨力裴罗方才一推扶手站起身来。

    “当然,我回纥也并不怯战!当年王君毚诬陷我的父亲承宗,事后阿父一手带大的侄子护输就伏杀王君毚给他报了仇,虽然事后遭致凌厉的报复,可借着大唐在河陇与吐蕃大战连场,我带着回纥九姓北迁,于是有了现在的领地。可你想一想,现在大唐进一步进驻漠北,回纥还能迁到哪里去,难道真的要一直往北,迁徙到每年之中有九个月是冬天的色愣格河?”

    说到这里,骨力裴罗已经是声色俱厉,见磨延啜难堪地低下了头,他方才疲惫地说道:“而且,杜士仪宽宏大量地留下了吐迷突,就给了其余各部一个信号,这是我回纥自己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谁都知道,吐迷突是我素来器重的弟弟,现在你清洗了他的部众,软禁……或者已经干脆杀了他的妻儿,吐迷突如果本来还存有一丁点理智,可在得知这些情况之后,也不会再保有任何理智了。所以,我只能给你唯一一个机会。”

    带上你的本部精锐人马,让你的叔父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尽管没有明说这句话,可是当看到磨延啜行过礼后一言不发地反身出去时,骨力裴罗便知道,接下来的不久之后,他一定会接到一个噩耗,或者是弟弟的,又或者是长子的。在弱肉强食的漠北,这是每一个部族都常常会发生的一幕,没有选择,也不需要外人的怜悯。

    无论是谁赢了,他这个回纥之主都会成为过去式。他一路回来的时候已经打探过,回纥周遭应该并没有大唐兵马隐伏,可这并不代表着,那个早就算定了一切的陈司马,不会事先对吐迷突的心腹部众做出某些暗示。磨延啜已经算是心狠手辣,可他还不够狠的一点就是,既然已经下了手,竟然没有把那些人全都斩草除根,而是把人放逐去了色愣格河。要知道,放逐从来都是最不保险的!被放走的人很可能会回来,成为吐迷突的臂助。

    “来人!”

    “俟斤有何吩咐?”

    看着进来的那个红衣卫士,骨力裴罗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骤然下令道:“将我最亲信的药逻葛氏亲卫全都召集起来。”

    当年他和乙李啜拔一同跟着杜士仪进京时,大唐的天子曾经邀他留朝效力,那时候他辞以只有一个弟弟,儿子们却尚未成年。而如今,这一问题已经不复存在了。以大唐那位天子的雄心勃勃,好大喜功,只要他入朝,就一定会得到相应的职位,届时就可能为回纥找到打开局面的机会!

    即使撑,他也要努力撑上这一两年!

第九百九十九章 决然() 
“死了?我的妻子们;我的儿子们;全都死了?”

    当自己的心腹大将带着好容易保下的将卒前来会合的时候;吐迷突面对那样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整个人先是震惊;而后是悲恸;到最后便仰天出了又一声痛苦的悲号。

    之前陈宝儿对他捅破那一层窗户纸的时候;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这只是唐人的阴谋挑唆;希望此行千里回归回纥牙帐之后;还能看到兄长的笑脸;还能和自己的妻儿部众会合。可现在;两个大将痛心疾地声称被磨延啜放逐去了色愣格河;而另外三人死的死贬的贬;又得知妻儿说是染病;其实却已经死了;在悲号之后;吐迷突只觉得一股怒火激荡在脑际和四肢百骸;突然抽出佩刀大喝了一声。

    “这么多年来;我跟着兄长为了回纥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劳;可到头来竟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我的勇士们;我失去了妻儿;你们被赶出了家园;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拼死一战;夺回我们的一切”

    尽管来此会合的只有区区不到两千的兵马;但这却是吐迷突最最铁杆的部众;本就窝着一肚子气;在他振臂一呼下;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应和呐喊声。即便当前方探马回来禀报;说是磨延啜率大军杀了过来;上上下下仍是人人愿意倾力一战。那一刻;吐迷突根本没去想自己可以整顿兵马;回师向安北大都护府求援;高傲的他只想亲自率军和侄子好好打上这一仗;泄自己的怨气和怒火。

    这是回纥人自己的战争;不用外人插手

    扎布汗河这一仗;磨延啜率军迎击吐迷突;双方一场大战后;磨延啜最终惨胜;亲手将自己的叔父吐迷突当场斩

    可这一场内战的代价却是;回纥损失了足足五六千的精锐;伤者甚至更多;而且这样一场内耗伤筋动骨;尤其在四面都是各大势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可相比这样的结果;另外一个消息方才更加令人震惊——回纥之主骨力裴罗因为这样一场叔侄之间的内斗而心灰意冷;把王位传给了长子磨延啜之后;竟是亲自带领精兵三百至安北大都护府;向杜士仪提出入朝为天子宿卫的请求

    “当初我随大帅入朝拜贺的时候;天可汗就曾经出口挽留过;那时候我辞之以只有一个弟弟;儿子们并未成年。如今吐迷突死了;我的儿子们也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留在回纥不过一个无用之人;愿意用余生带着我回纥精兵宿卫天可汗;奉献我的忠诚。如果陛下因为磨延啜的擅自攻伐而怪罪;我愿意为他一力承担。”

    杜士仪看着面色沉毅的骨力裴罗;不禁对这位回纥之主的壮士断腕钦佩不已。陈宝儿之前用的那一计不可谓不毒;回纥历经这一次的内耗;在如今漠北实力最强大的四部中;一下子跌落成了谷底;正需要有骨力裴罗这样曾经力挽狂澜;励精图治的雄主坐镇;换成不论是乙李啜拔;还是聂赫留阿布思;恐怕都绝不会这么爽快地传位给儿子;自己则是带着少数心腹孤身入朝。

    骨力裴罗牺牲了一个弟弟;而后又用自己的退位以及如今岌岌可危的局势;进一步磨砺了磨延啜。杜士仪本想因为吐迷突之死归罪回纥;也被骨力裴罗一个人背了下来。好一个回纥之主

    “奉义王真的考虑清楚了?”

    “还请杜大帅成全。”

    杜士仪沉默片刻后;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好;我这便上书奏请陛下;派人护送你进京。”

    他命人安置了骨力裴罗之后;陈宝儿方才来到了牙帐之中;有些惭愧地开口说道:“大帅;都是我小看了骨力裴罗。”

    “这世上;算无遗策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你来到安北大都护府后的初谋;已经算是很成功了。”杜士仪轻轻吸了一口气后;随即沉声说道;“骨力裴罗能够把当初四面楚歌的回纥重新带回漠北立足;而后又使其展壮大;甚至拔悉密之地几乎都为其吞并;其雄心手段都绝非寻常人能比。这一次;他更是果断地把大位传给了长子磨延啜;避免了回纥进一步纷争;自己则入朝为宿卫;恰是让如今岌岌可危的回纥回天有术。”

    “可这样一个人入朝;若是和大帅的敌人;如李林甫之辈勾结;只怕会危害极大。”

    陈宝儿虽然从来不曾真正在朝为官;可旁观者清;他身在漠北;这些年朝中的动静却从未遗漏过。提醒了这一句后;他便长揖行礼道:“骨力裴罗此人能屈能伸;若不能斩草除根;将来必为大患”

    “你还是小看了他;在这一程回京路上;我不但得好吃好喝把他供好了;而且决不能让他出半点安全上的问题;因为这对于陛下来说;是塞外族酋来归的盛事;而且也是我到漠北上任以来的一件大事。所以;骨力裴罗便是算准了我绝不会对他怎样;这才亲自送上了门。至于等他到了长安;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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