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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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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非但不觉得异样,反而更加兴高采烈。

    “壮徒恒贾勇,拔拒抵长河。欲练英雄志,须明胜负多。噪齐山岌嶪,气作水腾波。预期年岁稔,先此乐时和。”

    “好一个预期年岁稔,先此乐时和!”御史台诸人中,突然传来了这样的一个声音,“陛下此诗,末两句最佳!若无胸怀天下之气骨,绝无如此妙句!”

    众人闻声回头,见说;话的赫然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年轻人,身量俊挺,风仪翩翩,赫然是;侍御史王缙。尽管自从李林甫拜相之后,王缙一路青云直上的仕途就变得有些停滞了,可他在御史台中仍是;声望卓著,尤其那一手冠绝时人的书法,更是;让他博得了无数称赞。此刻这许多文学才俊未曾开口,他却占了先机,一时立刻引得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却盖不过他抢先出言之功了。

    而李隆基并不忌讳别人评点自己的诗句,此刻不禁欣然朝说;话那人望去,听得旁边侍者说;是;御史台王夏卿,他便诧然问道:“莫非是;王摩诘之弟?”

    这时候,高力士便笑着说;道:“正是;。”

    “朕记得张九龄当年,曾经用王摩诘为右拾遗,如今只见其弟,不见其兄,是;何缘故?”

    李林甫对于王缙的突然开口有些意料不及,此刻见天子竟然还记得王缙是;王维的弟弟,甚至由此问起了王维,他顿时感到心头咯噔一下,随即强笑道:“陛下忘了?之前王摩诘以监察御史之衔,赴凉州宣慰,至今还留在凉州为节度判官。”

    “哦,凉州……记得崔希逸转迁河南尹之后不久就病故了,如今的河西节度使是;……萧炅?”李隆基如此问了一句,见李林甫连忙点头,他便若有所思地说;,“王摩诘文学俊才,河西凉州却是;民风彪悍之处,他在那里一呆便是;一两年,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李林甫当初把王维打发出去,就是;忌讳王维乃张九龄大力提拔的人。然而,他已经从最初的猝不及防中回过神,当即便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此言极是;,臣也这么想过。王摩诘诗赋双绝,人人称道,在河西凉州萧炅幕下为官,恐怕确有屈才。如今岭南正行文来报,说;是;因为前两年知南选的官员不尽责,以至于俊贤才子无处进身,有所怨言,而王摩诘之才无人不服,何妨令其为选补使,前往岭南知南选,为陛下遴选俊才?”

    牛仙客在一旁听着,只觉李林甫着实翻手为云覆手雨。岭南和黔中的南选,自高宗朝开始,为的是;从偏远的岭南和黔中挑选文学才俊之士,以示朝廷对于南人的重视。这样的职责说;重要自然是;极其重要,可要说;不重要,也就无足轻重。因为南选多半是;就地委官,难以进入京官序列,而真正出色的人才,选补使则需要举荐他们赴京应试。最最重要的是;,今年南选应该已经进入了中期,王维此刻赴任,一任三年,任满时,说;不定天子已经完全把你给忘了。

    可他和王维王缙兄弟没有半点交情,李林甫既然已经进言,而且李隆基分明深以为然,他也就谨守缄默是;金的原则,一声不吭。

    “也罢,就如此吧。将王维从河西凉州调回来,迁殿中侍御史,知岭南南选。”

    李林甫立刻高声应下,随即方才用得意而凶狠的目光扫了一眼王缙,继而又看向了杜士仪。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身处众官前列,分明应该听得到他对天子如何进言的杜士仪,却仿佛没事人似的,正在和左右人等谈笑风生,犹如根本没有听见王维转瞬便从河西凉州调去了岭南。

    杜士仪确实是;听得清清楚楚,可心里却反而如释重负。河西节度使萧炅乃是;李林甫的左膀右臂,王维留在其幕府完全是;暴殄天物,而即便是;去岭南知南选,可总比回到京城被人排挤的强,那可是;张九龄的老家!即便南选授官,大多是;州县佐官,难有上缺,但终究总比度日如年的强!

第九百零九章 千秋节之夜() 
入仕十八年,杜士仪如今爵封泾阳侯,勋拜上柱国,官居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兵部侍郎,安北都护,灵州都督兼关内道采访处置使,朔方节度使,关内道支度营田使,权总留后事。长长的一串官名,连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冗长得可怕。可正因为身居高位,单单俸禄就足够他根本花销不完,而在千秋节这样的场合,座次完全按照官职排位,他就能够位居前列,只在裴耀卿李林甫牛仙客以及尚书省诸位尚书之后。

    在这一大堆少说;五十开外的人中,如今才刚刚三十有五,年富力强的他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引人瞩目。

    尤其是;在第一次入朝,第一次见识了长安那些整齐里坊,兴庆宫中富丽堂皇宫阙的吐迷突、阿史那仲律和吉尔查伊看来,放眼看去就只见四处都是;身着朱紫的文武官员。若不是;他们因为是;番邦使臣,序列较为靠前,根本就连天子的脸都看不见。而杜士仪的位子也远在他们之前,听到梨园弟子在下头高奏凉州曲时,他们看到李隆基突然招手示意杜士仪上前,含笑对这位年轻节帅说;着什么。

    而李林甫见李隆基当着文武众臣之面,不吝表示对杜士仪的亲近,他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说;道:“今日千秋,杜十九郎何妨赋诗一首,贺陛下佳节?”

    见众多人都看向了自己,杜士仪便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贤明,朝中名臣云集,如裴丞相,两位相国及诸位尚书,尽皆在座,我怎敢献丑?”

    裴耀卿罢相以来,虽有尚书右丞相之名,平素宴饮的排位固然都在李林甫前列,可但凡趋炎附势的官员,说;话时都会把李林甫放在最前头,因此这会儿听到杜士仪仍然以自己居前,他不禁朝杜士仪看了一眼。不等李林甫开口,他就淡淡地说;道:“杜君礼久在边陲,闻听做诗也是;杀气凌厉。我记得你所用掌书记王少伯,亦是;开元十五年进士,人称一时才俊,何妨令他先口占一首,抛砖引玉?”

    今日杜士仪确实带了王昌龄来。因各大节镇多是;节度判官前来,杜士仪亲至,要多带一个王昌龄,自然无人置喙。可今日能够上勤政务本楼的,固然有六品以下,可那都是;拾遗补阙以及御史之类的近臣,王昌龄一个节度掌书记在朔方兴许位高权重,但在京师着实不算什么。而且,他放眼看去找不到李白以及其他熟悉的人,干脆就一个人坐在那喝闷酒,须臾已经酒意上涌。故而裴耀卿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背后一个小内侍低声提醒了一句,他这才恍然回神。见一双双眼睛都注视在了自己身上,换成别人恐怕得惊惶一阵子,可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见不远处的李隆基也看向了自己,他凝神细听了一阵子楼上乐曲楼下歌,突然高声吟道:“胡部笙歌西殿头,梨园弟子和凉州。新声一段高楼月,圣主千秋乐未休。”

    “少伯的七绝,独步一时,我不能及也!”杜士仪第一个做了评判,听到四座一片叫好声,而李隆基显然也满意非常,他方才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刚刚观下头乐舞,占得半阙诗,斗胆献给陛下,以飨此千秋佳节。”

    历来应制诗都是;每个文人必备的本领,即便如今李林甫和牛仙客当权,也密寻文采斐然者,每逢饮宴便先做好诗备着,身后更常常有诗赋娴熟的从者跟着。故而,除非是;被人挤兑或是;给个苛刻的题目,他们也少有露出窘态。如今见杜士仪竟是;声称只做得出半首,牛仙客倒无所谓,李林甫见竟是;成全了王昌龄,顿时心中大为恼怒。

    他费尽心思请人做了一首千秋节献千秋镜辞,只希望能够盖下那些自诩文采斐然者的气焰,谁知道王昌龄随口占了一首对仗工整的七绝不算,杜士仪立刻调转话题,把这等奉圣应制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格调都给改了。半首?杜士仪号称杜三头,他竟是;想得出来!

    李隆基却被激起了兴趣,立刻说;道:“君礼且吟来!”

    “御气云楼敞,含风彩仗高。仙人张内乐,王母献宫桃。罗袜红蕖艳,金羁白雪毛。舞阶衔寿酒,走索背秋毫。”

    区区八句,道尽今天千秋节的胜景,毫不逊色于王昌龄适才七绝,听上去仿佛已经完整了,而杜士仪竟说;这是;未完的半首诗,一时四座窃窃私语不断。幼年便被视作为神童的裴耀卿更是;纳闷地问道:“君礼这八句大见功底,若说;是;全诗也无可厚非,可既然说;没完,还竟然续不下去了?”

    续是;能续下去,可且不提前面还有半首,后面更有四句,若是;接上,那就不是;庆贺千秋节,而是;诅咒天子了。因此,杜士仪微微一笑,继而便苦笑道:“看来我是;江郎才尽了,也或许是;因为陛下这千秋圣寿佳节,区区一首诗道不尽这普天同庆的景象,因而故意教臣无法接上下半截。还请陛下恕罪。”

    别人最怕人说;自己江郎才尽,杜士仪却毫不在乎地自嘲,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捧了天子一番,这时候,有人赞叹有人不屑,可不论如何,李隆基却是;极其得意。仙人张乐,王母献桃,区区几句诗,他这个天子的地位权威彰显无遗。更何况他今日心情很好,杜士仪早已明言只得半首诗,他也就不为己甚,故作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说;道:“也罢,今日便放过你,诸卿若有好诗赋,不妨立时吟来!”

    这样一展所才的机会,文官们自是;求之不得,武将们也不会甘于落后,不论是;在家里已经让人做好的,还是;立时三刻绞尽脑汁现场做,每个人都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可对于连汉语都说;得不大流利的吐迷突三人来说;,这就是;无聊之极的煎熬了。

    他们行前都得到了严密嘱咐,见到天子后应该如何说;话,可无论骨力裴罗也好,阿史那仲律也好,全都根本没有见到过大唐天子。在他们设想中,大唐天子也就顶多和突厥可汗差不多,不过防守严密一些,排场大一些,可谁知道大唐的所谓排场根本是;突厥无法比拟的。

    被鸿胪寺的官员引领进入长安,然后被中书省的通事舍人安置在四方馆,前几天固然有人领他们遍览长安风光,甚至还进了东西两市,可要见天子却门都没有。到了今天这千秋节,他们终于如愿以偿进宫拜见,可结果却是;根据之前鸿胪寺官员反反复复告知的礼数,随众远远叩头拜见,根本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能说;出来。这会儿也是;,他们已经算距离天子够近的了,但这个近只是;相对而言。整整三十步的距离,竟根本无法跨越过去!

    吐迷突焦虑,吉尔查伊忧心,而阿史那仲律就是;难以抑制的狂躁了。尤其是;当杜士仪趁着群臣争相献诗,悄然走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抱怨道:“杜大帅,陛下什么时候能够单独接见我们!”

    “单独接见?”杜士仪故意挑了挑眉,随即哂然一笑道,“你大概弄错了。大唐天子,不但是;我大唐文武群臣官民百姓的君上,也是;四夷君长所遵奉的天可汗。日理万机,垂拱宇内,就连二位相国这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也不是;想见就见,一个月能够单独面见天颜的机会,只有寥寥几次,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从前吐蕃使臣也好,突厥使臣也罢,都很少有单独觐见陛下的特例。”

    此话一出,他果然就只见三人同时傻眼。回纥拔悉密和葛逻禄都不比突厥吐蕃,因为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从前那些年随大流地觐见固然有过几次,可像这次正儿八经前来朝觐贺寿,还想借机谈一谈大事之际,竟是;根本没办法单独见到大唐天子,这怎能不教他们失望?

    于是;,他见吐迷突面色变幻,仿佛打算破釜沉舟,他便突然干咳一声道:“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跋涉数千里前来不易,已经设法前去通融。你们全都耐心一些,别闹出什么事情被驱逐出长安,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们!”

    三言两语把这三个使臣先是;撩拨得心急火燎,然后又四两拨千斤地说;出已经前去设法,最终方才是;告诫,杜士仪就只见他们立刻都老实了。其中,为人最稳重的吉尔查伊甚至赶紧赔笑斟酒送上,用讨好的口气说;道:“一切都拜托杜大帅了!”

    “不用心急,今夜这千秋节还只是;刚刚开始。”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吐迷突和阿史那仲律这两个之前看不惯彼此的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家兄长也不是;没有庆贺过节日或生日,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之后,便是;和下头献舞的女人们胡天胡帝狂欢,哪有如同现在这样左一个花样右一个花样?

    这漫长的千秋节之夜,吐迷突三人只觉得屁股都已经给硌疼了,直到子时,方才渐渐告一段落。他们三人眼见得群臣起身再贺之后,赫然恭送李隆基回銮,一时情急不禁都站起身来。可就在这时候,他们突然只听得背后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入耳畔。

    “回纥、葛逻禄、拔悉密三部使臣,兴庆殿入见。”

第九百一十章 文人皆宫怨() 
子夜时分,兴庆殿见番邦使臣,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内侍宫人们眼看除了那三个服色和大唐官员截然不同的使臣之外,还有朔方节度使杜士仪,无不明白这恐怕事关军国大事。果然,须臾大殿中人便被悉数屏退,能够留在天子身侧的,只有林招隐。也有人见机悄悄去内侍监知会高力士,却没有得到高力士的什么答复。这位天子面前最得信赖的权阉只是;嗯了一声,就仿佛没事人似的完全不以为意。

    而天子的召见大约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由林招隐亲自将三位使臣带了出来,他随后又挑了两个稳妥的内侍,让他们送三人回四方馆。而杜士仪则是;单独又留了大约一刻钟,这才告退了出来。而这一次,又是;林招隐亲自送了他出宫门。

    因为收了杜士仪一份极其厚重的礼物,林招隐对这位出手大方的节帅无疑很满意,此刻一路送人出去时,他便笑吟吟地说;道:“日后杜大帅有什么事情,尽管使人来吩咐一声,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必定义不容辞。”

    “林将军既出此言,我可就当真了。”

    一来一回寒暄承情彼此承诺,须臾杜士仪就到了宫门,等到随从会合之际,他就发现王昌龄赫然也在其中,这下子不禁吃惊不小:“少伯?我不是;早就说;过,你尽可先回去休息,怎么还等在此处?”

    “心情不好,回去也是;独守空房,还不如在这儿等大帅同行。”王昌龄脸色酡红,酒意至今还没退下去,打了个酒嗝后见杜士仪翻身上马后,一甩缰绳策马来到了他的身侧,他便叹了一口气道,“达夫去了河东,浩然和季凌兄全都回了故里,摩诘人在河西凉州,就连太白也听说;告病辞官去了洛阳,杜子美尚在外乡为县尉,王夏卿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就没说;两句话,放眼偌大长安,我一次次拜访,旧友却一个都不在,我就好比外乡人似的!”

    这是;在宫阙之下,杜士仪不欲王昌龄多说;,立刻喝令随从上来帮忙看顾好他,匆匆带着人回家。等到了宣阳坊私宅,他见王昌龄脚下虚浮,索性让人架着他走,等到将其安顿好了在客房中,灌下了不少醒酒汤,他方才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王大炮被他给拐走了,否则留在长安或是;洛阳,恐怕没几日就被人贬到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去了!

    夜色已深,杜士仪却没有多少睡意。今天回纥等三部使臣面圣,那种如遇生父的做作样子,实在是;连他这个惯会演戏的人都看得叹为观止。虽说;演技稍嫌生硬夸张了一点,但李隆基满意,两边达成了相应的意向,这也就够了。也多亏他提前对天子挑明了此节,否则三人一个个陈情的时候,就凭阿史那仲律隐晦地提出他只重回纥,不重拔悉密,说;不定会造成什么麻烦。现如今这报批天子的第一关过去,接下来就是;执行问题,一样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能不能在李林甫的眼皮子底下牢牢把根子扎在朔方,就只在此一举了!如今不比从前,他不能在一个个地方不停地挪窝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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