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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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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于苗晋卿来说自然是难得的机会;可河州在陇右诸州之中的地位仅次于鄯州;这个刺史之位比预想中更早地空缺出来;杜士仪难免头疼。平心而论;他更属意于王忠嗣;可王忠嗣去岁刚刚遭贬;即便又以战功得了相应褒奖;可终究在陇右根基仍不及那些父子相继的世代将门。倘若立时三刻荐王忠嗣为河州刺史;也许能够在御前通过;但却不利于将来。至于肯定会因为此缺上蹿下跳的郭建;他却不放心这个实在太会钻营的家伙;竟是两头犯难。

    河州看似不及洮州内有羌胡;容易爆发内乱;可同样正临吐蕃边境;如果无有大局眼光;少有差池就可能造成大乱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平衡;看来他得派人到东都那边活动活动。

    果然;当这个消息最终确定的时候;郭建就立刻上了鄯州都督府;在镇羌斋中表忠心表决心;滔滔不绝暗示了好一番;就差没明说自己是河州刺史的最佳人选了。杜士仪知道;若是按照过往的军功;这家伙勉强也算是够格了;而且从前他利用郭建收拾了郭家的刺头;以及郭知运这颗最大的钉子;除了拔擢其为临洮军正将之外;其余的甜头便只有一个空头行军司马。于是;他少不得表示自己会向上举荐;力争此职;等郭建一走却不禁踌躇了起来。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叩门声:“大帅。”

    “是仲通啊;进来吧”杜士仪笑着吩咐了一声;等到鲜于仲通进来;他示意其坐下;这才开门见山地说道;“仲通;我有意重振鄯州进奏院;打算派你回京;你意下如何?”

    鲜于仲通先是一愣;继而立刻沉吟了起来。平心而论;身为节度推官;尽管还远不到位高权重的地步;但站得高度却非同一般;而且每日过手的各种事务;众多都是牵涉到一军正副将这样的高层;不可谓不重要。可是;陇右鄯州毕竟远离两京枢要之地;即便他下一任能得朝官美缺;可在朝廷中枢的人脉缺乏仍然是一个重要问题。他和颜真卿张兴都不一样;颜氏虽琅琊著姓;但已经定居万年县多年;可算是京兆人;亲朋故旧都可帮衬;张兴是寒门出身;虽得贵妻;可知遇之恩非同小可;紧紧依附杜士仪才是最明智的。

    而他……家中尚有兄弟;父亲官职不显;鲜于氏已经很久没有什么显赫人物了。如若他想要有所大作为;杜士仪既然已经开了口;他回京掌管鄯州也就是陇右进奏院;上可通朝贵;下可使得陇右拥有一条最畅通的消息渠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能得大帅信赖;仲通愿担此重任”

    杜士仪见鲜于仲通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不禁长舒一口气。说起来;掌书记张兴;推官鲜于仲通;巡官颜真卿;要说最适合此职的人;无过于生于京兆长于京兆;世代书香宦门的颜真卿;可颜真卿那性子方正刚直摆在那儿;你让其游走公卿之间;和人交际;那决计是开玩笑。而张兴即便娶了宇文沫;在出身上仍然不免要被人轻视;所以性子圆滑长袖善舞的鲜于仲通无疑最适合

    而且;鲜于仲通是那种野心勃勃一心向上的人

    “很好;你尽快收拾一下;等一切就绪之后;便启程去洛阳吧除了把朝中消息及时传递到陇右之外;暗中访查不得志之人;也是最重要的。另外……”杜士仪斟酌片刻;索性就直说了;“你给我仔细留心李林甫的言行举止;而你自己;也一定要万分小心此人”

    鲜于仲通虽知道李林甫是吏部侍郎;亦曾经是前头相国裴光庭的心腹;可他着实不明白;杜士仪缘何要他特别留心李林甫。直到他预备停当带着杜士仪拨付给他的人马驰归东都;在一进城之后便得到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消息;他这才悚然而惊。

    就在今日;张九龄和裴耀卿分别升任中书令和侍中;而吏部侍郎李林甫则是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也就是说;李林甫竟是拜相了

    平康坊李林甫宅;这一天傍晚亦是车水马龙贺客云集。身为宗室之后;李林甫从宫中千牛释褐;一路辗转腾挪到现如今五十有二便官居宰相;着实是传奇。自从当年得宇文融举荐为御史中丞之后;他就开始了飞黄腾达;即便和他搭档的宇文融贬死;以他为腹心的裴光庭病死;可他一直位在中枢屹立不倒。现如今终于一朝圆梦入政事堂;尽管上头还有另两位深得圣眷的宰相;可仍然不能盖去他的光芒。

    李林甫谈笑风生应付了诸多贺客;但晚上却没有大开夜宴;而是约了次日休沐日的午宴。用他的话说;自己资历浅薄;不过是凭着圣人恩典方才骤迁此高位;当诚惶诚恐辅佐张裴二相云云。可等到大多数人回去;却也有人留了下来。作为李林甫表弟的姜度;这会儿脱掉鞋子舒舒服服往那张胡床上一歪;当即懒洋洋地说道:“恭喜表兄;如愿拜相;将来我可都靠你提挈了”

    “中书省有张九龄;门下省有裴耀卿;我这个同中书门下三品;就好比当年回京拜相却没个正经名义的张说一样;名不正言不顺。”李林甫褪去了人前的笑颜;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可转瞬间;他就看着姜度说道;“你和杜君礼如今可还有书信往来?”

    姜度人很不正经地歪着;一颗心却因为这句话砰的一跳。李林甫如今会如此待他;还不是因为当初他在之前大考的时候提醒过一句灯下黑;结果言中?否则;只有一个嗣楚国公虚名的他;对于李林甫而言;也就只是个需要照顾的表弟;其他的作用就什么都没了。对于李林甫提到杜士仪;他当即漫不经心地说道:“陇右杜大帅?人家如今节度一方;不像我;不是在太仆寺;就是在太常寺挂个名;他哪有功夫理会我?”

    想想姜度确实是斗鸡遛狗吃喝玩乐第一在行;其他的任事不理;李林甫倒也没有生疑:“杜君礼自到陇右之后;先后捅出了几起案子;又退了吐蕃越境兵马;陛下对其赏识非常;观他形状;若一有战功;极可能便会高升回朝。你既然和他有旧日交情;那就不要浪费了;多多打探一下他的动向。”

    见姜度随随便便点了个头;李林甫不禁有些头疼。可他实在是忌惮杜士仪的手段;再加上听说惠妃有意替寿王择妃;最看重的就是杜士仪旧徒也就是玉真公主的爱徒杨太真;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再三嘱咐了姜度之后;他不禁自言自语道:“河州刺史苗晋卿出缺;若有人能够出为河州刺史;替我看着他一些;那就好了”

    仿佛没骨头似的姜度正半眯着眼睛;一听到这话;他登时微微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李林甫那紧皱的眉头。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表兄如果想要弄个人出任河州刺史;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吗?”

第七百八十二章 许君刺史() 
鄯州都督府镇羌斋中;杜士仪几乎同时收到了李林甫拜相的消息以及姜度送来的信。

    尽管去年吏部从大考到铨选;出了一堆纰漏;然而;前头顶缸的是小吏;后头倒霉的是病故的裴光庭;以及裴光庭重用的一应人等。靠着自己出身宗室以及素来长袖善舞的为人处事;再加上于武惠妃以及高力士这些宦官身上下的水磨工夫;李林甫不但轻巧过关;而且常常有人在李隆基面前说他的好话。再加上他确实精于;李隆基早就对出身宗室的他极为赏识;因此有人提点了一句此前常常是二相独掌中书门下;于是方有彼此对立;李隆基思来想去;就决定加个李林甫。

    如此三足鼎立;李林甫略微资浅;性格圆滑;纵使张裴二人有所纷争;应该能够加以调和才是。

    杜士仪看着信上裴宁对李林甫拜相之中天子心意的判断;他简直哭笑不得。调和?如若指望李林甫调和张九龄和裴耀卿;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此人不挑拨得两人失和才怪了而且;据他所知;张九龄虽然不齿宇文融;可对裴耀卿还是颇为认可的;裴耀卿对张九龄亦然;也就是说;这两位宰相之间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可中间夹着个李林甫;这才真是要命了

    “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

    杜士仪放下裴宁的信;随即耸了耸肩。就算他还在京城;也绝对阻止不了这种事;反而会更深地陷入政争漩涡之中;哪有如今出镇陇右来得自在。他带着几分好奇展开了姜度那封信;看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先是为之一呆;随即就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笑声顿时引来了一旁座上正在奋笔疾书的张兴为之侧目。自从鲜于仲通受任前往洛阳掌鄯州进奏院;张兴就不得不接过了鲜于仲通的一部分职责;至于另一部分;则是杜甫接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就好奇地问道:“大帅先头眉头紧锁;如今却又骤然大笑;莫非先有坏消息;然后又是好消息?”

    “你错了;全都是坏消息;只不过后头一桩实在是有些滑稽;故而我着实忍不住了”颜真卿不在;没人一本正经纠正自己的仪态;杜士仪便笑眯眯地说道;“吏部侍郎李林甫拜相了;然后他得知河州刺史出缺;于是打算安插自己人。所以;这是两个坏消息。”

    李林甫当初赫然裴光庭的谋主;此前又不甚顾念和宇文融旧情;与杜士仪早就翻脸了;张兴有些不明白;既然是两个坏消息;缘何杜士仪竟然陡地大笑。可见杜士仪神情轻松;他就猜到杜士仪恐怕有些后手;当即不多问了。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杜士仪开口吩咐道:“奇骏;你去见一见临洮军正将郭峰;把李林甫这位新任同中书门下三品对河州刺史有想法的事;对他言语一下。告诉他;我已经上表举荐于他;但朝中风云变动;这次的事;我恐怕有心无力

    得知张兴来见;郭建自是大喜过望。张兴俨然是杜士仪身边最心腹之人;再加上文武双全;如今在陇右名声赫赫。此人来访;无疑代表杜士仪的意思。他亲切而又不失热络地亲自出去把人迎了进来;随即又如同往日一样;先是天南地北地寒暄了好一阵子;最终方才试探对方来意。可是;张兴叹气之后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朝中宰辅对河州刺史之位别有意

    “奇骏贤弟;此事……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杜大帅得知李相国入政事堂;又接到那封东都密信;就一直长吁短叹;道是郭将军之事;怕是希望渺茫;不过;究竟如何;还得等近日确切消息。”

    郭建骤然捏紧了拳头;顿时颓然坐倒;随即怒气满盈。是谁?到底会是谁执掌河州?随随便便来个人;哪里能让鄯州文武服气

    陇右采访处置使府;一连数月都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郭知礼的案子是苗延嗣主理的;最终所有人犯全都押解去了京师;由是不少郭家子弟自然对其恨之入骨。而苗延嗣在审结案子的同时狠狠告了杜士仪一状;因此鄯州都督府上上下下几乎是连逢年过节都和他没什么往来;即便公事文书;上门的人都对这里避若蛇蝎;恨不得走得飞快。对此情景;跟随苗延嗣到鄯州来的从者自然免不了心中郁闷;至于几个小吏就更长吁短叹了。

    原还指望采访处置使这一要职设立;必定会位高权重;令陇右道上下官员心中凛凛然;可谁曾想苗延嗣如今赫然孤立无援;就连这一座陇右采访处置使府;都是鄯州都督府之前拨付的。可看现在的架势;日后万一人家要收房子;那是别奢望有一个人替他们说话了;他们一定会狼狈非常

    这些苗延嗣的正经心腹人都是如此光景;门上的守门人自然就更加懈怠了。此刻两个人百无聊赖坐在门口;半点官府人的气派也没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见门前大街上走过的人还肆无忌惮地指指戳戳;他们已经没有最初的愤怒了。

    “唉;之前人家说苗公和杜大帅早年便有恩怨;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假

    “听说之前过年的时候;杜大帅对鄯州上下文武都有馈赠;唯独漏掉咱们这儿。至于苗公;除却初上任的时候那一次;这几个月可曾去过鄯州都督府一次?”

    “都说一回生两回熟;如今苗公虽说是担着采访处置使之名;可别的道;采访处置使都是兼任刺史的;唯有苗公就是个空头采访使”

    就在这两个门卒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前途渺茫无望的时候;突然只听得大街上一阵马蹄声;不多时;就只见三五个人在门前停下。见其中有牙兵服饰的人;意识到这些家伙来自陇右节度使府;两人慌忙站直身子;刚刚的倦怠全都丢到了脑后;屁颠屁颠地迎上前去。

    “各位这是……”

    “奉杜大帅命。”为首的那个牙兵倨傲地扬起了下巴;傲慢地说道;“请苗公到鄯州都督府议事。”

    丢下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之后;那牙兵招呼了同伴一声;竟是拨马回头就走;仿佛甚至都不屑于等苗延嗣的回答。面对这一幕;两个门卒面面相觑之后;心底都不禁生出了难以名状的愠怒。可形势比人强;他们只得自我安慰地告诉自己;那是因为里头的苗延嗣实在太过清高;到了陇右都不怎么结交军将;以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果然;层层转报到苗延嗣跟前时;就只见刚刚正沉着脸看书的苗延嗣拍案而起;可接下来;这位陇右道采访处置使却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自家主人心情不好;跟着的从者自是战战兢兢;可到了鄯州都督府;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引着苗延嗣往镇羌斋去了。至于他们;被丢在前头廊房中;凉茶管饱;其他的款待就分毫都没了。

    死板一张脸的苗延嗣直到进了镇羌斋;见这里只有杜士仪一个人;他这才稍稍和缓了一下表情;委实不客气地自己在客位上一屁股坐下了;似笑非笑地说道:“杜大帅又有什么见教?”

    “想必苗公还不知道;张相国和裴相国分别升为中书令和侍中;除了他们之外;陛下又点了吏部侍郎李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苗延嗣哪有杜士仪这样不计成本的消息渠道;呆了一呆方才哂然一笑道:“我如今一垂暮老者;朝中何人当权;与我何于?”

    “虽则是我之前所请;这才让苗公这几个月以来颇受煎熬;但想来苗公也是知道的;不如此;你这陇右道采访处置使兴许会更自在些;可能得几分圣心就说不好了。”杜士仪见苗延嗣虽不置可否;但眼神微微闪烁;知道苗延嗣心底对此终究是默许的。当下他也不拐弯抹角;当即开口说道;“好教苗公得知;河州刺史苗晋卿;不日就要调回朝出任户部度支郎中;所以河州刺史出缺了。这些天临洮军正将郭建固然到我这儿软磨硬泡;但显然朝中有人还有别的想法。”

    “河州刺史?”苗延嗣自然知道不会不知道;自己那族侄苗晋卿就要离开陇右;他斟酌片刻;便生出了一个念头;当即死死盯着杜士仪;“你是说……

    “一州之主;总比一个空头陇右道采访处置使要来得好;苗公以为可是?

    杜士仪照顾提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又对上党苗氏不无善意;故而苗延嗣在上任伊始和杜士仪一番长谈之后就放下旧日龃龉;与其达成了默契;每每在人前表现出一副与其不共戴天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代价就是他在陇右几乎为人孤立了尽管他已经老了;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为人轻视

    “真有希望?”

    “真有希望。”杜士仪说着又给苗延嗣吃了一颗定心丸;“即便真的有什么闪失;此事未成;我到时候会在朝中想个办法;鄯州刺史一职;给你兼也未尝不可”

    见杜士仪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苗延嗣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又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不过十几年;杜士仪如今的权势和力量;竟还远胜过他当初为张嘉贞谋主时

第七百八十三章 火药() 
苗延嗣走出鄯州都督府的时候;那一脸仿佛别人都仿佛欠了他几百贯钱的招牌表情;自是内内外外的人全都看见了。

    他和杜士仪不和已经不是传闻;而是谁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只不过;这么一个只有虚名没有实权的家伙;纵使据说是能够参劾刺史;可之前苗延嗣倒是来过几回真的;从王忠嗣到安思顺姚峰这些人挨个参劾了一遍;可最终人人都被杜士仪保了下来;众人也就再没人将他放在眼里放在心上;这次也是一样。甚至在他上马离开的时候;身后就有门卒低低的议论声。

    “听说这老家伙又参劾了大帅一本;说大帅私自压迫商旅提高茶价;又强迫茶商捐资秦州重建。”

    “大帅还不是为了保证军中将卒的军饷和军粮?虽说秦州确实是够倒霉的;可要是全都去援救了他们;咱们难道喝西北风么?”

    苗延嗣只当这些话全都是耳旁风;直到策马飞驰回了自己的陇右采访处置使府;他径直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继而脸上就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河州刺史;兼镇西军使;如此他就不再是个空头使职;能够节制一州;而且还拥有相应的兵权。要知道;鄯州、洮州、廓州、河州这四州当中;除却临洮军;余下就要属镇西军了。能够入主河州;他也就不用在鄯州再看人脸色;而杜士仪的另一个承诺也显然诚意十足。

    此事不成;便让他兼鄯州刺史

    不过十余日;来自洛阳的信使便星夜兼程赶到了鄯州;带来了陇右采访处置使苗延嗣任河州刺史兼镇西军使的任命。除却唯二知道此事的杜士仪和苗延嗣;其他人都对此大吃一惊。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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