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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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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半个时辰;杜士仪就已经感到后背衣衫完全被汗水濡湿了;擦汗的软巾也已经换了两块。他这年富力强的尚且如此;鄯州都督府不少年纪大的属官就更加不济了。突然;他就只听咚的一声;侧头一看;原来士曹参军事曹谦琉脑袋一歪;竟突然倒了下来

    这咚的一声;自然而然惊动非小。不但曹谦琉左右的鄯州都督府属官们有些乱了手脚;另一边的不少武将们也张头探脑。须臾;一个同样身穿军袍的大夫就被人匆匆带了上来;可此人到倒地不起的曹谦琉跟前忙活了好一会儿;随即便东张张西望望;一张脸上满是苦色。尤其是发现杜士仪竟然离座而起走了过来;他更是惶惧难安;忽然一嗓子叫了出来。

    “我平日只看那些刀剑伤;顶多再加上烧伤;这内科诊脉实在是不在行。

    此话一出;满堂文武顿时为之哑然。军中要找擅长金创的大夫易如反掌;可要找一个擅长内科的大夫就不现实了。当然;此地没有;不代表着出了大校场的鄯州城里就没有。早已经有人见机得快出去了;可这偌大的校场;就是骑着马出去到最近的医馆;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而仅仅是这么一会儿;曹谦琉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而且探其鼻息;竟是已经气若游丝了。

    “大帅……”

    录事参军唐明当年是裴光庭提拔的门下省新锐;不为萧嵩待见;这次出京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不回去了;留在鄯州为录事参军;心里即便有些失落;可顶头大上司是杜士仪;他就心安了许多。他刚刚坐在曹谦琉身边;这会儿见杜士仪过来自是连忙起身相迎;待到那大夫推卸责任似的大嚷;他顿时大怒;上前厉声呵斥了两句;继而竟不知道该如何对杜士仪开口。

    士曹参军曹谦琉这一年已经五十岁了。流外出身的他素来小心翼翼为人和气;就是对鄯州都督府一个扫地的杂役都不敢高声;人缘一贯还不错;唐明新官上任还受过其不少提点。此刻;见杜士仪沉着脸看了曹谦琉一眼;继而竟是蹲下身来;他连忙跟着蹲下;又低声解释道:“曹士曹一直都身体不太好;说是年轻的时候太过劳累;因而留下了心悸心慌的病根……”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杜士仪已经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腕脉;而后又拇指食指轻轻拨开了对方的眼皮;这下子顿时愣住了。不但是他;旁边聚集起来的不少属官全都面露惊愕;尤其发现杜士仪盘膝坐下;扶起曹谦琉的上身;使其俯卧在自己膝头时;四周更是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平心而论;杜士仪从来就没当自己是大夫;可这会儿真正的大夫一时半会到不了;不论是脉象;还是唐明的转述;都证明此人并非寻常中暑;而是突发心疾;再不赶紧急救;回头大夫赶到对症下药都晚了;他实在没办法当作没看见。毕竟;那好歹是鄯州都督府的属官。

    于是;将曹谦琉后背衣衫揭起;找到了心俞穴后;以掌心由轻到重逐渐按揉;等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仿佛较之最初的微弱稍有改善;他便将其翻转过来;取其左腕内关再点揉;如此炮制了约摸盏茶功夫之后;他就只见有人递了一个布包过来。抬头发现是鲜于仲通;他不禁有些讶异;而这时候;鲜于仲通便轻声说道:“大帅;机缘巧合;这是我在鄯州城中淘得的银针一套;看大帅手法娴熟;兴许略通针术;不如试一试?”

    这还真是个会搭梯子的好下属

    尽管多年不用针;顶多也就是疲劳之际;在双腿穴位上针灸自疗;但眼下要扎的穴位也不是什么难认的地方;杜士仪便点头接了过来。他从针包中拈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毫不迟疑地扎在了曹谦琉的人中;捻动不过一小会儿;他就听得一声呻吟;虽则这位五十许的老者眼皮微微颤动;仍然没有立刻苏醒过来;但这样的征兆仍然让四周的窃窃私语声变大了不少。

    “竟然真的有效;老曹看样子要醒了”

    “若不是杜大帅毫不迟疑救人;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鄯州都督府的属官们几乎是一面倒地庆幸赞叹;而那些武将之中;面对这一幕则是在这些情绪之外;更多几分惊疑。

    没听说过这位当年三头及第;十二年便官至节度一方的杜大帅还通医术;如今看其娴熟的手法;天知道这位杜大帅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后手?

    两刻钟后;当一个从者带着大夫匆匆赶到之际;曹谦琉已经恢复了意识。赶来的大夫扳开他的嘴灌下一颗药丸;又是好一通针灸后;气息微弱的他不能动弹;便用仅余的力气开口说道:“杜大帅;大恩不言谢;今日救命之恩;我来日一定竭力回报”

    “不要说话了;回去先好好调治。如果有什么一时找不到的药材;去问问都督府中我那些留守的从者;应该有预备的存货。”

    大热天里如此一番施为;本来就已经满头大汗的杜士仪更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眼见得曹谦琉被人送走;他疲惫地透了一口气;又接过从者送来的用井水拧出来的软巾擦了脸;这才问起场中进展。下头参与大比的精锐骁勇们显然顾不得台上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一个个都各逞所能竭力表现。所谓的大比;从弓马、刀法、战阵等等各有不同;捉对厮杀并非没有;但一定会放到最后;至于挑战环节;更绝对是武勇为先。

    尽管杜士仪接下来一直都是作壁上观;但之前他那救人之举早已一传十十传百广泛传开了。固然也有人质疑这是丢了节帅威严;甚至有人怀疑曹谦琉是和人串通好了;可原本因为杜士仪那过分年轻的年龄而引来的各种质疑和嘀咕;竟是由此而不知不觉减弱了很多。尤其曹谦琉这样年纪一大把的老好人;同僚也好;其他流外吏员也好;不少人都与其关系尚可;都在感慨他的好运气。

    杜士仪施救之后更是允诺给药;不论其他如何;这至少是一位热心而慷慨的上司

    一整天的大比;直到申时过后;各科优胜者方才被引到了高台上。光是弓马;鄯州十军三守捉之中的神箭手便展开了一场极其惊人的比拼;到最后箭靶甚至被挪到了两百步开外;而所用的弓更是清一色都是一石以上硬弓。

    当十个脱颖而出的神箭手在面前单膝跪下行军礼之后;杜士仪便面露激赏地颔首点头道:“果然是陇右鄯州多英豪;如此神箭;何愁羌戎不平?我本拟简拔尔等为鄯州都督府府卫;但转念一想;若是你们这些神箭手不在战场;而是于我身边为扈从;那简直是暴殄天物。所以;尔等领赏之后各回原军;日后若有战功;从优叙功;从优授职而且……”

    杜士仪顿了一顿;又提高了声音:“一人之能;对敌之间终究有限;昔年以裴将军之武勇;也只能在和奚人对阵之际保全己军偏师;不能全主将。所以;尔等这神箭若是能够在军中择人教授;而后广为推广;异日对敌;自然而然就会多一分胜算;多一个可靠的袍泽。故而我今日再加一条;在从优叙战功;从优授军职之外;倘使你们能够教出出类拔萃的弟子;能够在明岁大比上脱颖而出;另赏绢十匹;予箭师之称”

    此话一出;一行人中骚动了片刻;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固然有人敝帚自珍不为所动;可动容盘算的却不在少数;竟连今日还可挑战都忘了。紧跟着军阵优胜的人也上前拜谢领赏;杜士仪又是另一番说辞;而等到那些在刀术上名列前茅的军卒上前行礼领赏之后;中间却突然有一人抬起头来朗声说出了一句话。

    “大帅;某河源军旅帅廖启昌。闻听节度掌书记张郎文武双全;某虽武艺微末;却想斗胆挑战;只求见识张郎风采”

    终于来了

    无论是在座文武;还是此人同列的其他优胜军卒;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心底如此叹了一声。下一刻;廖启昌同列中;立时有人一下子接过了话茬。

    “张郎身居掌书记要职;怎可轻易受人挑战;廖旅帅要挑对手;我正好手痒得很;不若由我领教高招如何?”

    廖启昌没想到这种挑战也有人截胡;他皱了皱眉后;便傲然抬起头道:“大比的优胜者;可以自行挑战大帅麾下的任何人;这是当年郭大帅定下的规矩。即便身在文职;除非肯承认手无缚鸡之力;否则多年以来;从未有人避战张郎若是不想应战;某不敢勉强;至于这位的接战就不必了”

    那接话茬的乃是临洮军副将郭建麾下的一个旅帅;此刻被人硬梆梆顶了回来;顿时气得半死。可就在这时候;他便只听得耳畔传来了一个笑声。

    “今日大比;兴只能作壁上观;早就心痒十分了。大帅;既是有人挑战;请允我下场一搏”

第七百四十一章 帐下文武皆英杰() 
刚刚曹谦琉突然栽倒;满场一团乱的时候;张兴就悄无声息地溜了。若是换成别人;兴许也未必有人会注意到;但今日既有不少人因为他当初各家赴宴时的狂妄;而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落他的面子;顺便给杜士仪一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自然早有人发现了这一点。故而当面挑战的廖启昌把话说得重到十分;自忖就是对方避战溜走;也要让此人在河陇不能存身;却没想到那个原以为早已溜之大吉的黑大个竟是出现了

    然而;张兴的身上不再是最初那一身文官袍服;而是换了一身戎装。他本就身材魁梧;此刻一身劲装;再加上手中那杆长枪;只是随随便便往那一站;一股凌人气势扑面而来。不管是只听过他名声;还是远远见过他的;眼下都不禁惊疑了起来;甚至有人在偷偷交头接耳。而眼见得张兴气定神闲地走到杜士仪跟前长揖行礼;开口挑战的廖启昌顿时觉得骑虎难下。

    难不成此人并非夸夸其谈之辈;而是真有真才实学?不可能;往日在赴宴之际;此人从来都表现得轻浮躁动;故作姿态更是家常便饭;今天一定也是如此

    “奇骏既然愿意接战;那就去吧。”杜士仪微微一笑;继而环视左右;点头说道;“各位便与我一观今日这第一场挑战”

    杜士仪既然答应了;余者不管心中思量如何;自是无不应喏;心里却各有思量。眼下和起头较量弓马刀术战阵不同;乃是沙场对决;刀枪无眼;往年的这种挑战;也有艺高人胆大的人最终却落败重伤的;十数年间甚至还出现过一两个死者。尽管事情最终都以军中较量以求勇士为由压了下来;可那是因为死伤者并非身份太过出众的人;但眼下就不同了。张兴不论出身如何;终究是陇右节度掌书记;也就是杜士仪这个节帅心腹之人

    廖启昌出自河源军;虽则年轻;可却自忖勇武在陇右节度所辖十二州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走下高台之后;他就把杂念抛在了脑后;侧头一看身边的张兴便突然开口问道:“敢问张郎;马战还是步战?”

    “你是挑战之人;我本该说一句悉听尊便;不过;今日既是真刀真枪;万一伤及你的坐骑就没必要了;步战吧。”

    听到张兴竟是回答得如此漫不经心;如此傲气十足;廖启昌本来还打算稍作留手;此刻却不禁暗自大怒。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便嘿然笑道:“那便依张郎所言”

    眼见下头两人已经就位;鲜于仲通低头看了一眼;见杜士仪微微颔首;他便高声喝道:“河源军旅帅廖启昌;挑战陇右节度掌书记张兴;大比就此开始

    话音刚落;只听高台上一声鼓响;场中两人已是闻声而动。

    廖启昌自负刀术;更知道长枪最适合马战;步战短兵相接时却不占优势。他打定主意要让张兴出丑;自是在兵刃初次交接之后;便矮身前仆;竟是直冲张兴面门而去。这一招若是能够成功;也就意味着所谓的挑战在第一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然而;他那前冲之势却在下一瞬间戛然而止。就只见张兴手中那枪杆陡然一横;继而弯曲了一个让人几乎难以置信的弧度;猝不及防下只能一刀砍过去的他压根没能砍实;刀刃先是被那枪杆子往上一挑;刀背上更是接连传来先后两股撞击;最终将他猛地推开。

    这距离一开;自然而然便是张兴的长处了。他无论是幼时习武也好;后来隐居山中也好;这一杆长枪从来都寸步不离;较之备用的大刀更娴熟几分。尤其在山中密林;长兵器最是施展不开的地方;他却有意借此习练枪法;能够把这一杆枪用得如臂使指;什么野猪野狼全都是枪下亡魂;最惊险的一次甚至孤身猎熊。如今既是面对主动找茬的人;他哪会客气;长枪从扫到扎;但只见枪影重重;眼力稍差的人只能看见廖启昌一招失算后;便左支右绌狼狈非常。

    面对这一幕;高台上观战的文武;以及廖启昌之外其他几个刀术优胜的军卒;顿时都倒吸一口凉气。张兴的自吹自擂在这半个月之中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光说不练;又名不见经传;不以为然的人占了大多数。此刻见其轻轻巧巧就讲廖启昌逼得如此光景;起头还打算揽事上身的临洮军旅帅段正不禁有些目弛神摇。至于陇右节度下辖的诸兵马使;不少人都在惊疑之余;都有些如释重负。

    幸好幸好;这张兴虽武艺超绝;却是掌书记文职;而非武将

    “就算他武艺确实不错;行军打仗又不是光靠匹夫之勇;还得看军略”

    听到旁边的临洮军正将姚峰如此说;副将郭建便哧笑了一声:“之前张郎一直说自己精擅武艺;可却无人相信;现如今这一番挑战;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既然如此;他说自己精通经史;熟读兵法;再不相信的人就实在太小看这位掌书记了想想杜大帅用人;从蜀中到云州代州;简拔了众多文士武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偏到了咱们鄯州竟然被人小看;还真是小觑了天下人物”

    郭英又可以说就是被杜士仪识破而黯然离开鄯州的;谁都认为杜士仪上任之后;必然会因此对郭家的人下手;因而如姚峰这般同样是出自河陇将门的;自然而然便有取郭家而代之的野心;甚至还梦想着在十数年后;重现当年郭知运的传奇。所以;在姚峰眼里;纠正杜士仪这位顶头大上司的用人失误;也是让自己进入其法眼的途径之一。因而;郭建竟然明里暗里说他是小觑了杜士仪;他登时暗自大怒。

    “郭四;你这是挑拨离间”

    “虽说这廖启昌是河源军的人;可这里谁不知道;河源军是你的发迹之地;如今下头一多半军官;全都是你当年的袍泽?”

    两人身为临洮军的正将和副将;突然就这么针锋相对顶了起来;上头的杜士仪自然须臾便察觉了动静。发现张兴占据主动之后便乘胜进击;取胜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他便让鲜于仲通将姚峰和郭建都叫了上来。眼见这两个年纪全都比自己大的军官黑着脸的样子;他便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二人执掌临洮军;就应该精诚合作才是;大庭广众之下在下头争执起来;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郭建刚刚故意提高声音;就是希望能够把事情闹到杜士仪面前来。他不等姚峰有机会开口;立时连珠炮似的把事情缘由说了;末了发现下头胜负已分;刚刚挑战时志得意满的廖启昌瘫倒在地;他才轻蔑地瞥了一眼姚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张郎乃是大帅亲手提拔起来的掌书记;今日又大展雄威;姚将军护着自己人的心思虽是好的;可当着众人的面质疑大帅用人;我是不忿他的不敬”

    这种大帽子猛地扣了下来;姚峰登时勃然色变。发现杜士仪面色转冷;又想博取新任大帅的信任飞黄腾达;又放不下军中宿将的脸面;不希望卑躬屈膝;而是希望引人重视的他登时有些进退两难。他在武艺和军阵上头全都是佼佼者;但在慧黠上头就拍马都及不上郭建了。也正因为这一点;他分外看不上出身郭家旁系子弟;年不过三十五六就钻营得了临洮军副将一职的郭建。

    “郭四;你除了会血口喷人;还会于什么?你敢说之前在外头放出各种风声中伤掌书记张郎的人;没有你推波助澜?”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时候;张兴已经施施然上来了。到了杜士仪那主位前;他解下身上甲胄给了一旁的侍童;悄然旁听了一下这两人的争执;便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待两人回头看见自己;一时都闭上了嘴之际;他才好整以暇地说出了一句话来。

    “不过是因为外间流言蜚语;姚将军和郭将军何必伤了和气?”张兴微微一笑;随即气定神闲地说道;“其实也是我之前在各家赴约的时候喝多了;这才不自量力吹嘘过了头;以至于别人心里犯嘀咕。我自幼借书读经史;又跟着幽州老军学习武艺;固然从未松懈过;可终究所谓文武兼修;不过修了个毛皮

    要说文;大帅随行之李十二郎、王少伯、孟浩然、杜子美;全都是个中翘楚;多年来荐举之人更是多如牛毛;要说武;大帅在云州代州提拔的罗盈、南霁云、侯希逸三人;都是武艺精绝;而如代州军兵马使段广真;更是军阵娴熟;治军严谨;就连王忠嗣王将军;也一度为大帅委以重任。至于我这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是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胡乱吹嘘一二;却不敢和那几位文武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张兴方才猛然击掌;仿若这会儿才恍然大悟一般:“说起来;如今大帅节制陇右;何不上书调了段将军他们过来”

    “奇骏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随我多年;我对你亦是深信不疑。至于调人之事;不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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