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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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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爱重;相比姻亲故旧满朝的某些人;他如今能够凭恃的只有河西节度使这个官职。可就是这个官职;当年陛下以其为河西节度使的时候;朝中非议极多;可以说牛大帅连这个官职都未必是稳的;哪能够随意开口?”
“那当初宇文融还不是……”王忠嗣话一出口;这才能想起杜士仪和宇文融相交甚笃;当即自知失言;懊恼地闭上了嘴。
而杜士仪不以为忤;反而直言不讳地说道:“牛大帅出身小吏;世居河西;虽然祖上说是有名宦;但终究已经去得远了;而宇文氏却是关中大姓;士族名门;联姻京兆韦氏;相交则是满朝;尽管都为骤贵;但无论是论出身还是论人脉;牛大帅都相差太远了。但是;牛大帅这样的性情;毫无疑问比宇文融更持久。这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你若因为不满那河西节度副使王昱而怪上了牛大帅;就有些苛刻了。”
王忠嗣知道自己是因为王昱在面前几次耀武扬威;语出不逊;再加上根本不懂得治军用兵偏生还要指手画脚;所以分外讨厌这么一个人。可杜士仪的话无疑很有道理;而他对人吐露之后;心头也疏解多了;当即抱拳说道:“君礼兄说得对;是我太过想当然了。牛大帅待我甚厚;我不该非议其不是。”
“只我二人;法不入六耳。”杜士仪用这么一句话安了王忠嗣之心;随即便郑重其事地说道;“今日之事虽被郭英又糊弄了过去;然则此等狂妄大胆之辈;若是任由他复居河陇之地;只怕极可能造成大乱。我的意思是;立时三刻详述此事;命人快马加鞭送回朝中;忠嗣可愿署名其上?”
现在不再是说闲话;而是谈及正事;王忠嗣自是为之肃然:“兹事体大;自当与君礼兄合署”
尽管只是记叙今次事件始末;并未直指郭英又乃是幕后主使;再加上其兄郭英杰刚刚为国捐躯;但杜士仪在这封奏疏上;少不得对鄯州刺史知陇右节度事范承佳与郭英又之间的上下格局;以及初到鄯州至现在发生的各种事端都有详细诠释。当他和王忠嗣斟酌完了这样一道奏疏之后;他自然又立刻回了官驿给李俭过目;后者立时二话不说盖上了自己的印章;联名合署。看着上头自己和李俭王忠嗣的三人署名和印章;杜士仪想了一想;又亲自往见苗晋卿和唐明
两人正好在同一个房间里下棋;当开门的侍童慌忙回来报说;道是杜中书来了;两人慌忙都迎了出去。苗晋卿毕竟已经官居侍御史;官阶比杜士仪只低少许;但唐明这个左拾遗就着实官卑了。把杜士仪迎进了屋子;又将僮仆遣退了去;他立时抢先诚惶诚恐地说:“杜中书若有事;直接召见就是;如此纡尊降贵前来相见;我一无所知;竟来不及出迎;实在是怠慢了。”
“这又不是在宫中的中书省或是门下省;何必如此讲究上下礼节?”杜士仪进了屋子后;左右一看就发现棋盘上赫然还有一盘未完之局;他微微一笑后就转过头来看着两人;“打扰了你们的棋局雅兴;不过;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得你二人之力。”
见杜士仪举重若轻地将手中一卷东西径直放在棋盘之上;苗晋卿和唐明对视一眼;苗晋卿立时弯腰取了东西;展开和唐明一道观看了之后;两人立刻再次交换了一个眼色。近几天来那桩互殴的案子闹得整个鄯州城沸沸扬扬;他们又怎可能不知道?可是;那毕竟是军中之事;他们身为文官;又是随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故而都谨慎得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可是;杜士仪这道奏疏放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保持缄默了。
究竟应当如何;两个人几乎用不着细想就做出了选择。磨墨提笔署名;盖下自己的印章递回;当唐明跟着苗晋卿一块署名盖印之后;他甚至还忍不住添了一句:“若是按照永徽律疏的斗殴律;两边人等应得的处罚远比军法更甚。而且;那自尽的四人既是出自郭英又部属;此人纵使千般狡辩;也难逃罪责
苗晋卿则叹道:“不过;杜中书和李将军王将军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幽州道副总管郭英杰刚刚惨烈捐躯;倘若此刻没有确凿的证据;再穷究其弟;只怕鄯州军民反而会觉得是我等不公。是非究竟如何;还是上奏之后;等陛下决断吧。不过;范大帅今次那最后的和稀泥;实在是糊涂了。”
鄯州距离长安一千九百余里;当信使四百里加急只用了五天就将这份奏报送到天子面前的时候;恰逢萧嵩刚刚慷慨激昂地在天子面前奏明;正式废除了裴光庭的循资格法。尽管李隆基是一口允准了萧嵩所奏;可是心底却有些烦乱
可当他翻开今日呈送御前的第一份奏折时;登时面色一凛。
原以为吐蕃求和;陇右已定;谁知竟有如此事端
第七百三十六章 陇右节度()
(全文阅读)
四月末的长安城外灞桥;恰是杨柳郁郁葱葱;行人最多的时节。尽管这一科的省试已经结束;但长安万年两县的县试即将开始;紧跟着便是决定神州解送的京兆府试;故而那些致力于科场;不惜在长安一呆十几年的士子们纵使再以家乡为念;也不得不依旧寓居长安。与此同时;还有更多有志于在科场上一试身手的年轻士子往长安城来;因此这时分灞桥上竟是上京的远过于离京的。
这其中;一个带着两个小童的青年翘首往东边官道上眺望;当终于瞧见那个白衫大袖眉目阔朗的熟悉身影时;立刻又惊又喜地拨马迎了上前;大声招呼道:“阿兄;阿兄”
自从王维开元九年外放济州司户参军;而后又辞官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踏上长安洛阳这两京一步;算起来王缙竟是和兄长一别整整十二年。此时此刻;他跳下马来疾步上前;眼见得王维亦是下了马;他情不自禁地握着对方的双手;想要说什么;喉头却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他方才挤出了一个笑容道:“阿兄;十二年了;你总算是肯到长安来了。你的侄儿们都已经老大不小了;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位伯父。”
见四周围的路人都在悄悄打量自己二人;还有人在窃窃私语;王维便挣脱了弟弟的手;继而笑了笑说:“此次我回乡;阿娘狠狠教训丨了我一顿;而且家中弟弟妹妹都已成人;你嫂子也已经故去了;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来投奔你了。夏卿;你十几年来独自在两京打拼;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可笔墨案牍料想还能胜任。”
“阿兄这是哪里话;你既然回来了;我自当竭力向陛下引荐……”
这话还没说完;王缙就只见兄长微微摇头;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下一刻;他就只听得阿兄叹了一口气。
“仕途官场一切随缘就好;你不要强求。你能够在制举之后不数年便官居殿中侍御史;已经是超迁了;御史台不是善地;勿要让人抓着把柄。”
兄长既是如此说;王缙想到如今萧嵩和韩休之间虽还不像当年和裴光庭那样水火不容;可也说不上有多融洽;有一次据说还在御前直接顶了起来;而御史台亦是如同割草一般换了一茬又一茬御史;也就暂时打消了操之过急的举荐。毕竟;为了避免重蹈当年王维被人暗算的覆辙;他在交往方面极其小心;为人处事亦是中规中矩;否则也不会当年张审素二子向他求救;他却只是接济了一些钱。
这一天他是午后就请了假来接人;把王维径直接到了自己家之后;很快;崔九娘就闻讯迎了出来。嫁人已经多年;崔九娘当年那古灵精怪我行我素的性子已经收敛了很多;膝下也有了两个儿子。支使儿子们拜见了伯父之后;她便笑着说道:“阿兄;我知道你喜欢清静;所以早就让人收拾出了东边靠花园的一处院子;那里还有一间书斋;原本是夏卿买来书后随手一丢的地方;积年的古卷不知道有多少。他只管买不管整理;简直是暴殄天物;还请阿兄帮他整理整理”
尽管长安有的是旧友;但也有的是惨痛的回忆;故而王维初到这里;并不想立时三刻就去拜访友人;而是打算静一静。所以;崔九娘拜托他的这件事;无疑极合他的胃口。不等王缙开口说什么;他立刻就答允了下来。
而王缙见崔九娘冲自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就带着两个儿子在前头引路;他一面请兄长入内;一面就轻声问道:“对了;听说崔颢之前相从阿兄一块回了蒲州;怎不见他到长安来?如果我没记错;他辞了云州户曹参军一职;也应当是选人了。”
王维想起自己回乡面对灵位棺柩的凄凉;醉酒之后仿佛对崔颢说出了和玉真公主的一番苦恋;和妻子一直都只是相敬如宾;罕有真正的交心;如今后悔莫及;那个休妻如同换衣服的家伙翌日一早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尽管他不禁有些担忧;可想想崔颢也是成年人;他便苦笑道:“他大约是想暂时冷静一下
“他也该冷静一下了。云州如今虽由下都督府降格为州;可从王子羽以下;上下属官都是简在帝心。云州五年减免租庸调已过;去岁的租调再加上户税地税;竟是在整个河东道都是数得着的;云州复置这才几年?”王缙说到这里;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冲动;“而他耽误了这一回;那就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
王维虽不赞同崔颢那种妻子如衣服似的随便;可也不想在背后继续评论朋友;当即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道:“听说君礼去了鄯州?”
“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王缙点了点头;想到刚刚得知的那个消息;便索性原原本本告诉了王维;“君礼和左金吾将军李俭;河西讨击副使王忠嗣;侍御史苗晋卿;左拾遗唐明一块从鄯州直送了一道奏疏回朝……”
崔九娘在前头走着;听王缙在那对王维解说鄯州那一场匪夷所思的互殴;她不禁眼眸连闪。虽说她对杜士仪并没有什么情意;当初那险些提出口的婚事也是家里长辈一厢情愿;可每次想到阿姊就那么年华逝去;她总难免会生出几分别扭的心理。可是;阿姊不止一次告诫过她;绝不许露出什么不应该的口风来;而如今杜士仪也已经儿女双全了;她只能把那仅有的一丝不平压在心底。此刻;她就忍不住暗自腹诽了一句。
走到哪都会遇上这等乱七八糟的勾当;这杜士仪还真会惹事
而王维在一言不发听完王缙这长长的一番陈述之后;已经踏进了崔九娘为他准备的院子。他四下里一扫之后;口中吐出的却是另一番话。
“君礼行事;谋定而后动;而且不比别人上下钻营;只为求一京官;若能为天子近臣更是欣喜若狂;可君礼一出成都令;乃是主动请缨;二出为云州长史;虽是彼时李元所荐;可观他在云州如鱼得水;足可见他未必就不愿意;故而陛下拔擢他为代州长史兼河东节度副使;显见就是酬他治云州之功了;至于此次他前往赤岭立碑;我倒是觉得;难不成他又当腻了中书舍人;情愿在外经略一方?”
王缙是听着杜士仪露出的口风;方才觉察到此事的;但就连妻子崔九娘都未曾吐露过一个字;没想到兄长刚到长安就已经明悟了。见崔九娘转过身来;面上显然是惊愕莫名;他便对其打了个手势;暗示其到四面屋子里瞧瞧可有外人;这才佩服地看着兄长道:“我是君礼暗示方才觉察到一二;阿兄实在是洞若观火”
“竟然是真的?”王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见王维苦笑点头;他登时怅然若失;“虽然当年我与他同样名噪两京;然则所求却截然不同。他似乎从很早开始;便一直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像我……”
仅仅是次日;幽州道副总管郭英杰便被追授左卫大将军;谥忠毅;而与此同时;鄯州柔远府左果毅;知鄯州军兵马使郭英又;却被天子下旨召回长安;授左卫郎将。尽管看似是体恤忠烈之后的加官;但只要不是没脑子的人;仔细思量思量;都能品出那滋味来。而又等了一日之后;鄯州刺史知陇右节度事范承佳左迁洪州长史;至于空缺出来的陇右节度副使一职;则是出乎大多数人意料;骤然落在了某人的肩膀上。
以中书舍人知制诰杜士仪检校鄯州都督;兼鄯州刺史;陇右节度副使;知陇右节度事;知经略支度营田等诸留后事。侍御史苗晋卿;为河州刺史。左拾遗唐明;为鄯州都督府录事参军事。至于两个门下录事;则是一个为户曹参军;一个为法曹参军。
乍一看;此次监赤岭立碑事的一行人中;除却一个左金吾将军李俭;其余人竟是尽数出外;可苗晋卿和唐明也就算了;杜士仪竟是陡然接替了范承明;这一任命自然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确切消息便传了出来;是萧嵩在御前力挺杜士仪。
当宣阳坊杜宅之中的王容得知这一讯息时;她不禁为之轻轻吸了一口气;而她身边的杜广元不禁抬头问了一句:“阿娘;鄯州都督是什么;比中书舍人还大么?”
王容听得儿子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不禁哑然失笑。她摩挲了一下杜广元的头;继而轻声说道:“鄯州都督的官阶自然比中书舍人高;但外官和京官孰高孰低;不是以官阶来算的。未必每个中书舍人都愿意去当鄯州都督;但也不是每个中书舍人都能当好鄯州都督。广元;咱们要收拾一下了;等到旨意正式传达;你阿爷履新上任之后;咱们预备预备;到时候也去鄯州;和你阿爷团聚。
“夫人;夫人”
王容才嘱咐完儿子;听到这声音后立刻嘱咐了一声进来。须臾;一个从者便进了屋子;目不斜视地低头行礼后;便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让我去打听此前幽州榆关之外那场战事的细节;我已经都打听清楚了。郭英杰郭将军和麾下裨将吴克勤战死;裨将乌知义、罗守忠逃得生天;而去年在幽州之战立下军功;回朝后深受天子信赖;又经李林甫举荐;授幽州兵马使的契丹人李明骏;因为不在郭将军所部六千人中;而是独领一军;因而击退一股突厥兵马后;现在榆关养伤。”
杜士仪是对自己说过这么一个人的;并让她利用自己的网络;密切关注此人的进展;因此;听说其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王容不禁轻轻舒了一口气。等到吩咐那从者退下;她想起如今身在鄯州的杜士仪;不禁仍有几分担忧。
尽管随行的苗晋卿和唐明以及那两个门下录事都就地委职外放;看似是萧嵩排除异己;杜士仪则额外收获;可算来算去;杜士仪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李白等人固然名士;可是否能用于幕府还要另说;可总不能指望他们上阵去打仗;而河陇之地多骄兵悍将;收伏岂是易事?
第七百三十七章 节度幕府()
能够借着兄长的战死而逃过此次难关;郭英又自然心知肚明;无论范承明还是杜士仪或李俭将此事上奏天子;自己都不可能继续留在鄯州了。父兄先后在这陇右鄯州经营多年;他本可以在此稳扎稳打;让郭家的威名再震河陇;可谁曾想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好主意让人识破;他不得不吞下这苦果。可是;即便离任;他想起范承佳的嘴脸;不禁恨得牙痒痒的;临走之际少不得吩咐了自己最心腹的那些军官;瞅准机会就给范承佳一点颜色看看。
郭英又这块难以撬动的大石头终于滚蛋了;鄯州刺史范承佳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在他看来;即便郭英又铁定吩咐了人和他过不去;可只要他还管着这陇右十二州;又没有郭英又这样在鄯州名望卓著的郭家子弟作祟;他就可以大展手段大于一场。然而;不过第二天;他便接到了来自长安的调任制书;一时便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就因为这么一桩互殴的官司;他竟是由此迁洪州长史
尽管洪州是上都督府;督洪、饶、抚、吉、虔、袁、江、鄂八州;论理比鄯州这下都督府还要更高两级;可问题在于;鄯州处河陇之要;上马管军;下马治民;他虽不得持节都督之名;却身为鄯州刺史兼知陇右节度事;可谓军政民政一把抓;权力非同小可。而洪州地处江南西道之地;比起江南东道和淮南道尚要负责江淮转运;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如今洪州是有都督兼刺史在的;他这个长史可想而知是什么地位
单单是左迁的话;兴许范承佳也还能够自认倒霉;可让他咬牙切齿的是;接替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中书舍人杜士仪。不但如此;此次随同到鄯州来的侍御史苗晋卿迁河州刺史;而左拾遗唐明则授鄯州都督府录事参军;显见天子因为郭英又之事对整个陇右节度使治下都有些不放心;不但调走了郭英又;又左迁了管束属下不力的自己;随即就直接把那三员京官空降了下来至于官职本就不高的两个门下录事;他自不会放在眼里。
心里又恼又恨;当杜士仪和自己办交接的时候;范承佳自然而然便在嘴里带了出来。眼看着那一方节度使大印落入了对方手中;他便冷笑道:“杜大帅;鄯州不是云州;也不是代州;民风彪悍;军中重豪俊;你若想把当年在河东道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杜士仪此来鄯州;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他最初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至于任所;陇右河西乃至于更遥远的安西;他都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别搅和在长安城那即将到来的废立风云中就行了。所以;对于范承佳的怨念和讥刺;他只当做没听见;还客客气气奉送了一句多谢提点;把范承明气了个半死。
直到这位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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