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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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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塌糊涂。
身为从前只在河东河北呆过;从未到过两京的外乡人;他顶多只在从前读史书的时候知道帝王之家常有兄弟阋墙;可眼下储君和其他皇子诸王之间有些什么恩怨;他一无所知;而且皇太子竟然对他说出这等话;难道就不担心他泄露出去?
而另一边李隆基兴致极好;出了马球场;他也不坐步辇;竟带着杜士仪以及随从人等安步当车地前往梨园。尤其是一进入那丝竹管弦声阵阵的地方;他便打手势屏退了大多数随从;只留着高力士以及寥寥几个宦者在身边。
走着走着;杜士仪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脚下的路虽然铺着青石;但四周围却越来越僻静;刚刚还仿佛就在耳边的乐声;也仿佛越来越远似的;模模糊糊不太分明。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回头张望了一眼;发现高力士等人竟然已经被撇下了二三十步远;他立时醒悟到;只怕李隆基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杜卿刚刚力辞为寿王讲课;而且还搬出了那样古古怪怪的理由;朕只想问你;若今日求你为师的是太子呢?”
“臣一样诚惶诚恐;不敢奉诏。”杜士仪见李隆基突然一转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他就坦然说道;“太子也好;寿王也好;都是陛下的骨肉;臣和他们年纪相差没那么大;不若那些集贤殿学士老成沉稳;若是真的熟稔了;兴许不知道何时就会一时忘情;以平常人的心态待之;万一有所疏失;那就大为不妙了。”
“那朕再问你;太子虽册为储君多年;然则心性学问都不堪为君;而寿王年少聪颖;过目能诵;朕若欲行废立;你又想说什么?”
“陛下家务事;臣不敢多言。”杜士仪见李隆基微微色变;他在说出这么一句当年李鼽对高宗皇帝所言;从而一锤定音;造就了后世那位君临天下的武后的名言之后;他又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纵观古今;史上诸多明君都曾经更易过太子。景帝易太子;因而有汉武逐匈奴定大汉强音;汉武废太子;因而有昭帝盛年而亡;隋文帝易太子;因而有炀帝两世而亡天下;至于其他没那么有名的君王废立太子的;更是比比皆是。一废一立;有成有败;有得有失;都在陛下一念之间。臣身为外人;多言未必切中陛下心坎;惟愿陛下慎重。”
杜士仪举出汉景帝、汉武帝以及隋文帝这三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废太子作为例子;其中有的继任者确实创下了不小的功业;也有的继任者碌碌无为;更有的继任者直接败了江山;也就把自己的想法都给说清楚了。尽管这听上去比正面直谏要委婉得多;可在打发了其他宦官远远去守着;自己稍微走近了一些的高力士听来;他却不禁暗自称赞杜士仪这话说得巧妙。
当今天子如今对太子的疑忌和不喜已经很重了;与其说是因为赵丽妃已死;太子早已没有当年的圣眷;还不如说是因为已经成年的太子随着年岁越大;越容易让人不放心——想想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子看似风光;可身为天子;谁不恐惧被正当风华正茂的太子夺权?而今杜士仪不说太子和寿王谁好谁不好;只是提醒天子;更易太子在将来存在风险;而且加上了慎重两个字;足够李隆基去好好想一想了。
平心而论;武惠妃如今虽然深得圣眷长久不衰;可后宫中的事;实在是保不准将来
“杜卿所言;比那些一味说太子无差错之辈;果然中肯多了。”李隆基释然地点了点头;继而便欣然相邀道;“罢了;朕今日被你勾起了兴致;一会儿准备上场一奏羯鼓;杜卿以琵琶相和如何?”
“陛下既然有此雅兴;臣敢不奉陪?”
在梨园陪着兴致勃勃李隆基从弹琵琶到探讨乐谱乐理;又得了天子允许去见了公孙大娘;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辰;当杜士仪离开洛阳宫时;已经是申时过后的事情了。出宫门过了天津三桥;他就看到张兴快步迎了上来。意识到对方竟然是在这里一直等候到现在;他就不禁嗔怪道:“出了宫先回去就是了;何必一直在这里虚耗时间?”
“我本来也是打算回去的;可陛下和中书走后;太子……太子殿下让我捎带一句话给中书。”见杜士仪果然没了刚刚那轻松表情;张兴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殿下说;有人盯上了中书从前教过琵琶的杨氏小娘子;请中书务必小心。”
第七百零三章 玉奴归来()
从雅州到东都;路途三千五百里;日行五十里;一路上也需要七十日;而此次杨玄畦因为兄长的去世;带着儿子们赶往了蜀中;从料理丧事到处置田产;足足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而回程之日;侄女玉奴又病倒了;一拖又是月余;因此路上走得竟是更慢。好在尽管天气越发寒冷;路上也不好走;可姊妹几个总算是都挺了过来。可玉奴那原本丰润的脸庞已经消瘦了好些;殊无血色的肌肤看上去更好似是雪做的一般。
马车上;长姊玉卿看着一路上几乎都没怎么说话的妹妹玉奴;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她揽在怀里;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都已经这么久了;玉奴;别伤心了;要知道;阿爷如果在天上看到你这般形容枯槁的样子;一定会伤心的。”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直呆在长安;一定会好好照料阿爷;都是我不好……”
见玉奴说着说着;眼睛里头又是一片水光;玉卿叹了一口气;只能用帕子给她轻轻擦了擦眼睛;这才打起精神说道:“逝者已矣;要说伤心;我这个最初就嫁在蜀中的;还不是来不及见上阿爷最后一面?如今说这些徒劳无益;阿爷只有咱们这几个女儿;咱们若不能好好活着;怎么对得起这些年阿爷在雅州的辛苦?玉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眼看就要到洛阳;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对你说清楚。”
时隔八年;玉卿已经二十出头;嫁人之后已为人母的她再也没有当年还常常露出的一丝稚气;显得沉稳而于练。面对素来疼爱的妹妹那有些茫然的眼神;她便一字一句地说道:“早在阿爷任蜀州司户参军之前;河中杨氏就在蜀中置办了大片田地;后来还添了几处茶园;阿爷在雅州一路直升长史之后;杨家在蜀中的产业就更多了。二叔对我们固然照顾备至;可阿爷已经不在了;这次蜀中的主事者换成了宗族本家的人;咱们姊妹几个分到的财产固然足够一辈子吃穿不愁;可是;我和玉瑶都已经嫁了人;固然能够自己管着这些嫁妆;你和小妹却还都是未嫁女。”
“阿姊是担心二叔?”玉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即连连摇头道;“不;二叔不是那样的人……”
“二叔为人绵软;性子偏弱;对我们姊妹向来都很好;他是不会;可哪家不是男主外;女主内?二叔为了阿爷的丧事一走就是一年多;甚至还耽误了今年的吏部冬选;你说婶娘会不会因此心里有气?我怕就怕你到时候受气;这才力劝五郎和我一同进京;说是谋个一官半职;其实是放心不下你。”
“阿姊”玉奴不知不觉眼睛红了。她轻轻咬着嘴唇;面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哀伤;“我到了洛阳之后;未必就会住在二叔那儿;你又何苦……”
“玉奴;有一个消息我之前一直都没告诉你;金仙长公主年中的时候去世了。”玉卿见玉奴先是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随即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她这才扶着妹妹的肩膀;低声说道;“你的师尊和金仙长公主乃是嫡亲姊妹;经历这样的打击;而且你又在孝期;总不能再厚颜住到她那儿去。更何况;当年你入道为女冠;不过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觊觎;如今你行将及笄;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当个女冠?”
“我……”
“还是说;你希望你那师傅能够庇护你?”玉卿犀利地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把心一横毫不留情地说道;“男女有别;当年你拜在杜中书门下学习琵琶;因为你年纪实在是太过幼小;所以七兄也好;我也好;都没有拒绝;而且阿爷面前;我还替你说过情;但现在不一样了。杜中书已经官居中书舍人;仕途飞黄腾达;而且又娶妻生子;你若是依旧托庇于他;旁人的口水就能把他喷死玉奴;听话;两京入道为女冠的贵女虽多;可除却玉真金仙二位长公主;又有几个人是真的一心一意?要么是最初觉得好玩;要么是没了夫婿之后心灰意冷;你还年轻;阿姊会给你好好留心一个好人家”
接下来到洛阳的路上;姊妹俩再也没有如此深谈的机会。已经嫁入了裴家的玉瑶因为生来就是不容人的急脾气;在夫家的日子过得并不顺遂;每每找玉卿抱怨;至于一直带在杨玄琰身边的小妹;玉卿也不能不去抚慰照料。好在不数日就到了新安;距离东都洛阳也就只剩下举步之遥了。杨家这一行人包下了一处旅舍的一整个院子;呆不住的杨玉瑶就打算出门透口气;玉卿原本要阻止;可看看另外两个憔悴的妹妹;思来想去也就答应了。
新安也算是洛阳的门户之一;虽然及不上东都的繁华;可大街小巷也颇为富庶;姊妹四个挤在一辆车中四处逛了一圈;玉卿有意活络气氛;玉瑶又不停地说着两京的繁华盛景;很快小妹八娘就被这些话和外头从未见过的景象给勾去了心思。唯有玉奴两只眼睛痴痴地望着窗外;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玉奴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呆了一呆;可紧跟着她便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因为那个男装打扮的女子带着几个随从;竟是径直向自己这一行人策马行来。须臾;不但是她;今次跟着的随从全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人赶忙上去盘问了之后;立刻惊呼了一声;赶紧拔腿飞跑了回来。
“诸位娘子;来者自称是从洛阳安国女道士观来的;来见太真娘子。”
这个称呼自从玉奴回到蜀中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她见小妹八娘有些疑惑;而玉卿和玉瑶则是看向了自己;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是师尊最信赖的霍娘子;我去见见她。”
“玉奴”玉卿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隔了许久;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要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尽管心里五味杂陈;可下了车看到霍清时;玉奴仍是生出了一股难以名状的依恋和孺慕。她当初被玉真公主收为弟子的时候;年纪还很小;自己没有子女的玉真公主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她;结果她的生活起居;都是霍清一手打理;就连侍婢都是霍清亲自挑选的。当她和霍清终于面对面的时候;她忍不住鼻子一酸难以抑制地落下泪来;而高挑的霍清先是按了按她的肩膀;随即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娘子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别看贵主那样的金枝玉叶;之前金仙长公主去世的时候;一样是哭得昏天黑地;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精神。”霍清一面说;一面轻轻拍着玉奴的肩背;轻声说道;“贵主听说你快到洛阳了;就让我派人打听;结果我一到新安就得知你们到了;到旅舍去却扑了个空;幸好在这里遇到了你们。娘子;到了洛阳就去安国女道士观住吧;贵主说了;如果觉得城里嘈杂;就搬到王屋山仙台观司马宗主那儿去。”
玉奴本能地想要开口答应;可是;想到玉卿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想到自己因为父亲的死而生出的伤痛;她忍不住又犹豫了。而她那攥着拳头犹疑不决的表情;霍清恰是全都看在眼里;一时便诚恳地劝道:“娘子;贵主入道二十多年;虽然相从修道者众多;可和金仙长公主只收了玉曜娘子一个弟子一样;她也只正式收了你这一个弟子。如今贵主孑然一身;杜中书也已经身居高位;不能再如从前那样不时登门;你若是侍奉在身前;至少能聊解贵主寂寞”
此话一出;原本心中愁肠百结的玉奴登时恍然醒悟。想到玉真公主一贯对自己的好;她想了又想;最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听霍娘子的。等到了洛阳;我去叔父家中拜见过婶娘后;就去安国女道士观陪侍师尊
“好孩子”尽管身份不同;但霍清本能地这么叫了一声;等到松开手让玉奴又站直了身子;她见其因为刚刚的亲近而鬓发散乱;少不得当场三下五除二替其松松绾了一个螺髻;继而便低声说道;“那记住了;早些对你家长辈明言;到时候我亲自来接你”
见到了玉奴;又说动其同意一到洛阳就去安国女道士观;霍清自是放下了心头最大的包袱;当天也不耽搁;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赶回洛阳。金仙公主这一突然辞世;她就敏锐地感觉到;玉真公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平日里痴痴发呆的时候渐渐多了。尽管也常有在别馆召集文人雅士吟诗作赋的赏玩;但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少得让她心痛。因此;当偶尔听说玉奴已经快到洛阳的时候;她根本顾不得去核实消息真假就匆匆派人打探;甚至自己亲自赶去了新安。
然而;午后时分;当她在洛阳安国女道士观门前下马之际;守门的道童却诚惶诚恐地说道:“霍娘子;贵主去城外别院了。据说明日观主要在别院开流水席;招待好几位从代州来的名士”
第七百零四章 醉狂真名士,怜卿孤寂情()
李白、孟浩然、王之涣。三人在一场小雪之中抵达洛阳;这是三天前的事了。
尽管杜士仪因为宫中那一场马球赛;成功达到了某些目的;但无论是武惠妃还是太子李鸿的暗示;都让他一度陷入了相当尴尬的境地。可是;李白等人从代州到了洛阳;他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仍然为之大喜;当天晚上便在家中设宴为他们洗尘接风。
孟浩然是跟着王维去云州游玩的;而后被杜士仪硬是拽去了代州;而王维因为丧妻匆匆回还;他虽有意去吊唁一下;却被李白劝解说那是王维家事;外人还是少掺和为妙;他也就在代州留了下来;直到新任代州长史上任;对他们表面客气;实则忌惮;他们三个呆了数月后就结伴南下。
尽管王维和李白两人并不亲近;可生性豁达的孟浩然倒是和他们俩都相处得很不错;王维回乡;他和李白却是投契;再加上年纪一大把吹牛喝酒最最在行的王之涣;三人这一路从代州南下;非但不寂寞;而且一路上还在一家家旅馆客舍留下了淋漓墨宝;至于是否有识货的人当成至宝珍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所以;当杜士仪亲书一封;将他们引荐给了玉真公主之后;近些日子已经很少开怀的玉真公主便立时吩咐开流水席;召集了自己熟悉的众多文人墨客前来。应邀而来的除了当初王维和崔颢都颇为交好的韦陟和韦斌兄弟;就连张旭都难得应允了;这一日甚至索性把姻亲贺知章都给拖了过来。这一帮人都是兴之所至就忘乎所以;当杜士仪姗姗来迟时;正好遇见韦陟韦斌兄弟悄然逃席。
韦陟和韦斌兄弟是韦安石之子;韦抗和韦拯的从父弟;也就是韦礼的叔父那一辈。四十出头的兄弟两人看上去有些肖似;尽管和杜士仪并不熟稔;但打照面的时候;韦陟仿佛把杜士仪当成同辈似的笑道:“今日君礼可是来迟了贵主眼见得大家人人痛饮;不禁也吃醉了;这会儿李太白正在和贺老还有张参军一块痛饮;看这样子;酒够不够还成问题。我和阿弟实在是受不了他们那般醉狂法;只能逃之夭夭了。”
“我毕竟是个引荐人;不好连面都不露;幸好韦兄说他们已经醉了;否则我真的还得再待一阵子进去。闻听韦兄就要转迁吏部郎中;我在这儿就道一声恭喜了。”杜士仪说着便笑吟吟地拱了拱手。天子不满之前主管流外铨的吏部郎中唐荣思;他已经举荐了裴宁为员外郎;没办法也没那个能耐去主宰正五品吏部郎中的人选;谁知道天子东看看西看看;竟然挑中了韦陟;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了。即便他和韦陟没有说过几次话;可好歹那不是李林甫的人
“虽说论品级是平调;不过从兵部换吏部;到底也算是升迁了。”韦陟并没有谦逊什么;而是微微颔首道;“闻听裴三郎是一等一的能人;等到他进京上任的时候;相信一定能够将流外铨整顿出一个模样来的。”
“有劳韦兄辛苦。”
尽管韦斌没有多说什么;但杜士仪还是周到地再次打了招呼;等到目送着这兄弟二人离去;他转身一进去到了今日玉真公主设宴的大堂上;他立时就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跳。他不过是比设宴的时间晚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结果;李白和贺知章这老少两个直接就躺在了中央呼呼大睡;孟浩然还在和张旭推杯换盏;压根没注意到他来;而且不一会儿就齐齐都滑落在地毯上去了;王之涣靠着柱子睡得正香;至于身为主人的玉真公主本该居中而坐;可这会儿正伏倒在案头;哪里有什么金枝玉叶的派头。
最令他无言的是;这偌大的地方竟然也没一个侍婢仆从呆着;竟然由得满屋子醉鬼横七竖八地躺着
他转身正要到外头去叫人;却和迎面进来的霍清险些撞了个正着。见后者慌忙行礼不迭;他便虚扶道:“你不用多礼。我还说怎么竟是这样一幅样子;敢情是因为霍娘子你不在。虽说屋子里通着地龙;但大冷天的;观主又是女子;若是寒气入体就麻烦大了;先把观主安顿好吧;其他人也把他们抬到客房去
霍清这次找了借口出门;一走就是两天一夜;回来便发现这别院设宴竟是变成了如此光景;心里也大为过意不去;答应一声后便连忙到外头叫人。等到她带着两个婢女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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