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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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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阿兄;在马球赛的事情上;也不见得比你做得更好。”杜十三娘抬手摩挲着崔俭玄的面颊;柔声说道;“阿兄如果知道有人觊觎这个;一定也会让你放手的。就和你对夏卿说的那样;阿兄如今独当一面;要招揽什么人才没有?倒是你;一直让你这个最爱自由的呆在京城;太憋屈了。十一郎;如今是别人想让你放手;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大可提早放出风声。”
“我当然想去云州”崔俭玄想也不想嚷嚷了一声;随即就唉声叹气道;“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杜十九把王六他们都拐带去了;要真是我这个妹夫也去;别人肯定会揪住不放……不过;至少我们可以离杜十九近一些;这样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他”
他素来是说什么就做的人;把孩子复又塞回杜十三娘手中;竟是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好一会儿方才气喘吁吁地又闯了进来;却是在妻子面前摊开了地图。他在上头指指点点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说道:“要不;去朔州;抑或是蔚州?那里紧挨着云州;最方便不过了”
第十卷一遇风云便化龙完
第五百九十三章 太真之谋()
开元十七年的上元节;云州城中张灯结彩;恰是好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自从多年前就定居云州的老一辈逃户们尽管早已经登籍;但固安公主是讲究实效更高于讲究面子的人;她迁居云州之后;每年上元节并未大费周章搞什么庆祝活动。可杜士仪就不一样了;他在去年花费巨大力气让云州真正安定了下来;再加上手头结余不少;索性就在去岁年底;到太原府去请来了最好的花灯艺人。一时间;这满城花灯让不少从穷乡僻壤迁居而来的百姓们大饱眼福。
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在云州度过了她们平生第一个不在两京的除夕和正旦;上元佳节这一天;她们换上男装在杜士仪和固安公主的相陪下;漫步于云州城的时候;彼此之间都有些恋恋不舍。然而;她们毕竟是大唐公主;金枝玉叶;固然因为入道为女冠;不比其他贵主那般受拘束;可终究不是能够抛下朝廷一直在这边陲之地逗留的。这种旁人尽皆不知身份;由得她们轻松自在的日子;过久了便让人乐不思蜀。
玉真公主见阿姊金仙公主兴致不高;便有意打趣道:“杜十九郎;你这算不算是粉饰太平?”
“一年到头百姓辛苦;只有上元节方才能够放开夜禁尽情欢乐;这好日子倘若不能让人尽兴;我这州官岂不是失职?”杜士仪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了一个熟知的故事;就一本正经地说道;“即便算是粉饰太平;也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来得好。”
金仙公主虽在白登山上陪着司马承祯住了许久;但也在都督府内陪了有孕的徒儿王容好些日子;如今一想起此去便一定看不到爱徒当母亲那一天;她自是心绪不佳。可此刻被杜士仪这夸张的语气吸引了;她不禁好奇地问道:“此话何意?”
“前些天我偶尔看一本前人笔记;上头说了隋时一桩往事。”杜士仪轻轻松松把宋时的故事栽到了隋朝人身上;绘声绘色地说道;“隋时某州有一个州官;名唤田登。因为他名字中有一个登字;自讳其名;但凡冒犯他名讳者;必然会遭到责打。于是一州百姓无可奈何;只能将灯称作是火。这一日上元节放灯;照例应该是许四乡百姓入州城观灯;可发榜文时;吏人因为担心触怒州官的禁忌;又大概是想要嘲讽一番这田登;于是便在城内各处张贴榜文;道是本州依例放火三日。于是;自然满城传开了这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此话一出;玉真公主就扑哧笑了起来;一旁同游的司马承祯也莞尔笑道:“如此父母官;实在是不得民心”
“所以阿弟此次命人请来花灯匠人在云州城内张灯结彩;看似花费不菲;却也让全城百姓为之欢欣鼓舞。”固安公主笑着插话;随即才有些遗憾地说道;“只可惜幼娘如今已经月份重了;又是头胎;生怕坐车颠簸有碍;只能闷在都督府不出来;也幸好玉奴那孩子乖巧;竟肯留下来陪她。”
听到固安公主如此说;杜士仪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等到陪着众人再次前行之后;他突然轻声说道:“二位观主;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和幼娘都很喜欢玉奴;本想留她在云州长住;可想想云州偏远;你们亦是她的师长;而且她还有亲人在两京;故而只能打消了这个主意。但两京之内倾轧太多;她又年纪太小;不似当年幼娘那般心智早熟;能够应付得了诸多暗算。所以;带她回京后;能否让她随司马宗主;在王屋山仙台观长住?”
本来玉真公主一听说杜士仪要留下玉奴;立时秀眉一挑;可听着听着;她就明白了杜士仪所指为何。一想到当初王毛仲曾经派夫人到自己的地头来提亲;她看了金仙公主一眼;最终点了点头道:“此事便依你;只要师尊答应;我和阿姊自无不可。”
“太真天真烂漫;我也喜欢她得很。”司马承祯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欣然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山居寂寞;她不要觉得憋闷才好。”
“等她长成嫁人;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了。”杜士仪暗想李隆基父夺子媳;那是因为常常能看见儿媳;可若是玉奴嫁为臣妻;天子见不到;又哪里去夺人?于是;见三个相关人等都答应了;他便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后便好好规劝告诫一下玉奴;接下来的观灯自也是走马观花;全没在意;把这太原城内能工巧匠打造出来的璀璨灯会都给丢在了脑后。
都督府中的官吏也都轮流放假得了前去赏灯的机会;因而;杜士仪把固安公主等人送回公主府;自己回到都督府寝堂时;见玉奴犹如小猫似的蜷缩在王容怀中;他不禁吃了一惊:“她死活嚷嚷着要留下来陪你;如今这却是睡着了
“她还小呢;熬不得夜;你也不看看;这会儿已经快子时了。”王容嗔了一句;随即轻抚着玉奴那犹如黑缎子一般的秀发;轻声说道;“她一直嘟囔着想要一个弟弟;闹得我原本无所谓男女;现在也更想要一个儿子了。”
“没事;就算这一胎是个女儿;以后你还能再生;届时她总会有个弟弟的。”杜士仪说着便上前紧挨着妻子坐了下来;将之前对玉真公主他们说的话转告了王容;果见其亦是赞同点头;他就苦笑道;“当年在成都戏言收下她时;我原本只是一时起意;却没想到真的能结下这般缘分。她小小年纪便是美人胚子;而且又擅长音律;倘若所托非人;而且还因我而起;那我就该后悔一辈子了。”
“我是托了师尊和玉真观主的福;这才得以和你永结同心。如今她又走上了我的老路。”
王容也觉得除却玉奴没有心上人;历史竟然惊人的相似。就在她轻轻摩挲着那光洁的脸颊时;却只听早已睡着了的玉奴迷迷糊糊说起了话。
“师傅;不要丢下我……好黑……师娘……弟弟……”说着说着;玉奴仿佛是被什么魇着了似的;竟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王容的袖子;“阿娘;阿娘
玉奴生下来没多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小丫头甚至对生母没有什么印象;这是杜士仪和王容都知道的。此刻已经是准母亲的王容一时怜意打起;紧紧将玉奴搂在了怀中;听到她那含含糊糊的呢喃最终化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抬起头看着杜士仪道:“就依你所言;与其让那些别有用心之辈算计了;还不如跟着玉真观主先行修道;至少可得自由”
杜士仪不忍玉奴这般伏着睡;很快就叫了人来;把睡得正酣的小丫头挪到了软榻上去;随即方才扶着王容进了里屋。算了算月份;至少还有三个月才能生产;他听过胎动之后便有些不想离去。王容知道丈夫自从自己怀孕之后忍得辛苦;可她这是第一胎;而且怀孕之初多方奔走;胎象不算好;故而再想留他下来;也实在怕到时候按捺不住;只好轻轻推了他一把。
“出去吧;你要是实在忍不住;阿姊不是还送了好些人来吗?”
“那到时候你能忍得住后院再多几个美姬?”
杜士仪打趣了一句;见妻子果然立刻丢了个白眼过来;他微微一笑便转身出了门。等他快到了这些天来歇宿的书斋时;就只见两人正好往这边来;打头的是面色微微酡红的王翰;显然这酒是喝了不少;而他身侧的竟然不是崔颢;而是苗含液。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翰洒脱地笑道:“小崔老毛病又犯了;在酒肆被胡姬迷住;老郭和仲清怕他出什么岔子;就索性留下来陪他。我这一路回来正好碰到苗六郎意兴阑珊;就拉着他回来了。正好他得了一个消息;正好长夜漫漫;咱们一块参详参详
过了正月;云中县廨落成;又有从县令县丞主簿县尉等等官员从长安前来上任;而此前那些都督府属官也都在杜士仪的恩威并济下敛了傲气。尤其是苗含液;更以迥异于当年狂傲的扎实作风;很快和大多数人都相处得不错——当然;崔颢除外。此时此刻;等到杜士仪请他们进了书斋;又掩上门亲自烹茶;王翰便冲着苗含液努了努嘴道:“苗六郎;有话直说吧。”
苗含液定了定神;这才轻声说道:“我此来云州;是杜相国向陛下举荐的。我今天收到定州河东侯送来的信;说是萧相国军功赫赫;去岁年末拜相之后;李相国和杜相国对其都必然深有忌惮。只不过那二位在政事堂多年未有多少政绩;别说一直窝里斗;就算联起手来也未必及得上萧相国的圣眷;极可能会一块落马。河东侯还说……”
因为张嘉贞对自己的父亲苗延嗣一直器重非常;爱屋及乌对自己这个晚辈也视之为嫡亲子侄;故而信上的口气很是露骨;所以苗含液竟是再次斟酌之后;这才低声说道:“河东侯还说;宇文户部在魏州汴州主持救灾颇有成效;圣人一直忧虑国库不足;只怕也会一举简拔其拜相。此消彼长;届时源翁在政事堂多年;却大多数时候没有太大建树;萧相国强势;宇文融亦强势;倘若圣人还看中了其他人;此次源翁未必还能继续留下。”
张嘉贞对苗含液说这些于什么?休说张嘉贞已然不可能再拜相;苗含液也不过是区区云州宣抚副使;朝中风云又与其何于?
杜士仪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可侧头打算征求一下王翰的意见时;那异常惫懒的家伙竟是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于是;他懒得多猜;索性直言问道:“河东侯究竟是什么意思?”
“河东侯说;让我离杜长史远些。”苗含液想到自己到任以来;并不是当一个闲着没事的副使;而是有机会真正面对民计民生;当下直言不讳地说道;“河东侯不看好宇文户部;认为他根基太过浅薄;却偏偏四处树敌为人所忌。杜长史与其有些交情;倘若城门失火;极有可能会殃及池鱼。”
第五百九十四章 突厥求互市()
想当初宇文融对张说穷追猛打的时候;杜士仪就曾经写信告诫;结果还闹得两人之间很不愉快。即便因为宇文融左迁;于是记起了他的劝告;两人关系进而和缓;可杜士仪绝不会认为宇文融因此就性子大变;成了一个肯接纳人言的人。尤其宇文融自以为大刀阔斧地救灾加上疏通河道抢修堤岸大见成效;功绩斐然;对于进入政事堂正踌躇满志的时候;他再去泼冷水;那便不是提醒告诫;而是去结仇了。
所以;苗含液婉转透露的关于张嘉贞的那些话;他嘱咐其到此为止;却是连郭荃都没透露——他这个昔日同僚如今的下属甚为耿直;如若真的去给宇文融写信;不惹怒对方才怪。于是;为了杜绝这种可能的影响;他有意让苗含液去招纳来自上党的逃户流民疏通运河;而让郭荃呆在都督府里作为录事参军总揽各曹事宜。只在私底下;他送玉真公主一行回长安的时候;悄悄提及了此事
“你放心吧;宇文融好便罢;若是阿兄用他而他自己坐不稳位子;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想要用此事动摇你却休想”玉真公主把话说得掷地有声;低头一瞧玉奴泫然欲涕;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云州;她便微微弯下腰安慰道;“玉奴;别伤心了;下次再来云州便能抱上弟弟了;到时候我再带你来”
“嗯。”玉奴使劲擦了擦眼睛;这才仰起头说道;“师傅和师娘保重。”
今天不同以往;王容在确定腹中胎儿尚好的情形下;便坐了牛车出城相送。她此刻正拉着金仙公主的手依依话别;听到玉奴这话;连忙松开手去紧紧拥了她在怀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哪怕你无上真师尊抽不开身;你师傅日后一定会再派人去接你的。玉奴;一路要保重;千万别老是哭鼻子。”
玉奴使劲点了点头;最后方才来到了陈宝儿跟前。见自己这位师兄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木质的小刀送了给她;她喜滋滋地接过之后;展颜一笑道;“师兄也一定要保重;别太劳累了自己。下次我到云州的时候;一定要学会骑马;到时候师兄带我出城踏青吧”
“好;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去看山花”
等到这一行人在护卫的簇拥下上了马车;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杜士仪侧头一看王容和陈宝儿全都是眼圈红红的;固安公主虽面色如常;但面上分明还有些黯然;他便打岔道:“大家都回去吧;等到下次司马宗主他们来时;一定要让他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云州”
有人回了长安城;但数日之后;也有人在一行禁卒的护卫下;不远千里从长安来到了云州;却是杜士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突厥使臣梅禄啜。
甫一照面;梅禄啜便用比之前开元十五年入觐的时候娴熟多了的汉语开口说道:“杜长史;我们又见面了我本来以为杜长史只是文名卓著;没想到用兵也同样果敢。郁射部、艺失部、卑决部三部兵马对于突厥牙帐来说;微不足道;但对于那时候刚刚建立的云州;却是颇为强大的敌人。可杜长史不但打退了猪狗不如的奚人;还把三部打得溃不成军;实在是让我钦佩万分。”
梅禄啜一开口就滔滔不绝;显出了非同一般的热络;杜士仪便微微笑道:“那是云州城上下戮力同心;并不是我一人之功。”
尽管一开口还说了几个成语;但对于杜士仪用的戮力同心四个字;梅禄啜就有些似懂非懂了。但他早早屏退了通译;这会儿就略过此节;含笑说道:“杜长史太谦逊了。不过;阿史那公主可在?阿史那公主在牙帐的风采;让无数突厥勇士为之折腰。知道她是杜长史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人遗憾呢”
阿史那公主……还是我的人?
杜士仪险些没露出破绽。岳五娘在突厥牙帐中究竟于了什么说了什么;他知道的只是她愿意告诉自己的那部分。自从相识开始;这位公孙大娘的高足便是我行我素的性子;他没办法也不可能将其当成理所当然的下属对待。所以;他只知道岳五娘软硬兼施说动了毗伽可汗接受三部败于云州的事实;也知道她还在路上收服了一股马贼;余下的就两眼一抹黑了。此时此刻;从梅禄啜口中证实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竟然真的继续冒充突厥王女招摇撞骗;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阿史那莫儿已经嫁给了我的部将。”杜士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将错就错;毕竟;日后突厥入云州互市;仍然有可能碰到岳五娘。于是;他不得不继续把这个谎言编得圆一些;“阿史那莫儿当年流落中原;幸好遇到了赫赫有名的剑舞名家公孙大娘;因而拜于门下学艺;一手剑舞便师承于公孙大家;战阵上固然不论;但一对一;却连她那艺出少林寺的夫婿都不能及。”
梅禄啜是继暾欲谷之后;突厥第二个对汉学以及大唐情形非常感兴趣的人。少林寺的名声他依稀听说;仿佛是襄助过当年的大唐皇帝夺下江山。至于公孙大娘他也曾经耳闻;是唐朝宫廷中一个非常有名的剑舞名家;却没想到本以为不过宫廷饮宴上表演性质的剑舞;真正用于厮杀上竟然也有非凡效果。心中一动的他故作好奇地问道:“我听说军中剑舞;定州北平军裴将军堪称第一;不知道阿史那公主的师傅;若和裴将军一较短长;胜负如何?”
“裴将军剑势;更适合战场冲杀;至于阿史那公主的师傅公孙大家;其剑势则胜在小巧腾挪;若真的要说胜负;那我就很难评判了。”杜士仪绝口不提裴昙的剑术和公孙大娘的剑术在很久以前其实是一脉;避重就轻地说道;“既然已经为唐人;所以公主两个字;还请贵使从今往后就不要提了。”
杜士仪既然摆明了不想让自己见阿史那莫儿;虽然心中遗憾;但梅禄啜却没忘了从长安前来的正事;复又言归正传道:“其实;我这次从长安来;原本是奉了我突厥毗伽可汗之命;到长安谢罪朝觐;另外便是为了阿史那……氏此前所言的开云州互市之事。”
梅禄啜硬生生憋回了公主两个字;见杜士仪神色如常;果然早已经知道了;尽管大唐天子已经命人宣示了允准此事;但他少不得还是开始探问云州互市和西受降城有何不同。这一来一回的拉锯战;转瞬间便耗费了大量时光;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答复的梅禄啜便露出了欣然笑容。然而;完成了毗伽可汗交托的任务;他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笑吟吟地问道:“西受降城互市;茶叶和绢帛换的是我突厥马;而杜长史要的却是良马;甚至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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