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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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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这人还算是好相处的;至少比杜暹好相处。”源乾曜很直接地评判了另两位宰相;又笑着说道;“当然他不是单单的激赏人才;你知道就好。

    对于如今的顶头上司御史大夫李朝隐;杜士仪谈不上什么好感恶感;李朝隐对他属于不冷不热;挑报告的刺不少;交给他的事也不少;如今御史台已经没了一个熟人;郭荃的调任几乎就在眼前;他想了想便点点头道:“既是源相国抬爱;我从命便是。”

    见杜士仪明白这是自己的意思;源乾曜便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头自会对李元言语一声。”

    之前源乾曜就赐婚之事见过杜士仪;如今又敲定了这样一桩调动;他心情颇好;自然而然就笑问起了杜士仪的婚事进展。得知聘礼已经备齐;如今正在粉刷长安宣阳坊的私宅以及位于樊川杜曲的老宅;就连家具等等也都早就预备停当;他不禁打趣道:“不愧是拖到现在才成婚的人;竟是早就万事俱备等着陛下的东风了。对了;加上今天的王昌龄;你这傧相人选应该已经有好些人了吧?”

    杜士仪被源乾曜这么一说;不禁屈指算了算;崔俭玄和王缙是早早就和他说定的;裴宁回不来;但卢望之是肯定要来的;此外崔颢最喜欢凑热闹;姜度当仁不让;窦锷恐怕也不能撇下;王翰却因为被贬身在汝州而极可能没法参加婚礼;王维正在老家;韦礼还在成都令任上;张简身在蜀州;即便不算王昌龄;这就至少有六人了。若是还有其他京兆府等第的科场同年在京;人数还会更加庞大。

    两人闲话一阵之后;王昌龄却是复又回转了来;此前出去时面上的怔忡之色一扫而空;额头上虽因为在外行走出了汗而显得油光可鉴;但他上前从容一揖后;却是笑吟吟地说道:“刚刚到后院莲花池边;正值婢女们正在采摘莲花;不防我一去受惊而划船远遁;因而一时得七绝《采莲曲》一首。”

    稍一停顿;他就曼声吟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尽管源乾曜已经看过杜士仪送来的一些王昌龄往日诗文;但此刻这一首采莲曲入耳;他只觉得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立时击节赞赏道:“好;好好一个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少伯这七绝;果然是别出心裁;君礼荐得妙人日后若有闲时;不妨常来”

    源乾曜这一句常来让王昌龄一时心怀大振;慌忙谢过。等到再次落座盘桓了好一会儿;最终和杜士仪结伴告退离去的时候;他到了门前抓着缰绳牵了马;这才心悦诚服地说道:“从前只闻君礼之名;还觉得兴许言过其实;此次相识相交;我方才敬服得五体投地君礼蒙陛下赐婚;他日成婚之日;可否容我为傧相一状声色?”

    杜士仪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

第五百二十章 终成正果() 
即便李朝隐是御史大夫;但杜士仪调任中书省右补阙的事;却完全不是他能左右的。杜士仪刚刚从外头归来还不到半个月;他还来不及把这样一个名声赫赫却第一次相处的下属摸清楚;就又要任凭人调走;尽管如今人人都说他是老糊涂不中用了;但他心里仍是有些触动;当杜士仪离任前办好一应交接;前来辞别的时候;他看着那个年轻得过分的人影;蠕动嘴唇好一阵子;最终方才挤出了一句话。

    “中书省身在禁中;官位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万望你谨守本心;不要为人左右。”

    相处时间很短的年迈上司说出这样的话来;杜士仪自然吃了一惊。然而;这样的提醒弥足珍贵;他立时诚恳道谢。当走出御史台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自己理论上供职将近两年;实质上却在其中只于了不到半个月的官署;心头百感交集。

    宇文融和李林甫从前都在这其中一言九鼎;郭荃也是于得有声有色;然而他回来的时候;两人一个罢为魏州刺史;一个高升了刑部侍郎;而现如今;他在这里转了个圈;也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而巧合的是;就在昨天;郭荃也终究被罢;去的地方正是之前对他说过的朔州。而这会儿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郭家;却不是为了庆贺自己平调入了中书省;而是去给郭荃送行。

    因为当初宇文融左迁时;郭荃就做好了外任的准备;如今家中竟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了。杜士仪一进门就看到四处箱笼收拾得整整齐齐;尤其是那些易于存放的线装书;都用油纸层层叠叠地包裹好;而那些不易存放和携带的卷轴;则是整整齐齐码放在旁边的书案上;卷缸中还能看见好些。

    “你来得正好。”郭荃见杜士仪进屋;笑着点点头后;就一指案上和卷缸中的那些卷轴道;“此去朔州一路超过千里;而且那里时有战事;这些我多年前搜罗的书卷实在不舍得带着一路颠簸;所以想暂时存在贤弟你家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郭兄既是托付藏书;我自当尽心竭力保存。”

    “李侍郎我不甚相熟;李橙则是左迁晋阳令;其他同僚多数各自散去;我也只有托付你了。”郭荃上前握了握杜士仪的手;想了想;把宇文融左迁时最后的话向杜士仪和盘托出;这才苦笑道;“宇文户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里万般难受;这好几个月过去方才好些。不遭人嫉是庸才;他即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毛病;但不失为财计能手。我不求贤弟能够举荐其复用;只求他在魏州之际;贤弟在朝能够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杜士仪咀嚼着宇文融的那些话;心情也说不出是沉重还是别的;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尽管放心。”

    郭荃和杜士仪相交多年;深知他为人秉性;想了想又说道:“云州多半不会立时复置;陛下也要考虑突厥的反应;多半会如宇文户部所料;先置一员官属。如果可以;就让我去;我总不会给你添乱的”

    “好”

    郭荃之子成婚已有数年;夫妻俩有一个儿子;因而郭荃竟是当祖父的人了。当郭荃令儿子抱了孙子出来相见;那位和他年岁仿佛的郭家大郎恭恭敬敬行礼叫了他一声世叔;而后又哄了怀抱中的孩子叫出了一声叔爷的时候;杜士仪只觉得自己好似被霹雳打中了;整个人雷得外焦里嫩;也没心情停留太久便落荒而逃。而郭荃送人回来;见儿子满脸不解;他不禁哑然失笑。

    “杜君礼毕竟才二十出头;一下子平添两辈;自然脸嫩受不了”

    六月的天本就燥热;杜士仪这一路跑马回到观德坊私宅时;他只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可门前递上的金仙公主名帖;让他来不及下马便转道赶去了道德坊的景龙女道士观。在那座占去了整座道德坊一半的道观门前下马;他一手丢下缰绳给从者;心里却还念念不忘那一声叔爷;一直到浑浑噩噩进了道观里头;耳畔听到一声轻笑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哟;咱们的杜补阙;先赐婚;后迁官;这是高兴得魂不守舍了?”

    “观主就别打趣我了。”杜士仪见说话的是金仙公主;而左右一看并不见王容;玉真公主也并不在;他知道日后这几乎要算自己半个岳母;一时不禁苦笑道;“实在是今天去送别一个朋友;结果被他那小孙儿一声叔爷;叫得我是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我自己连儿女都没有;这一下子就成别人的叔爷了”

    扑哧——

    金仙公主不禁被杜士仪那一脸苦相逗笑了;她也不用团扇遮掩;径直大乐了好一阵子;最后方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让你和玉曜拖了这许多年?”

    “观主恕罪;是我说错了话。”杜士仪打躬作揖赔了个不是;这才目光闪烁地问道;“不知道今日玉曜她……”

    “她如今是待嫁的人了;难不成还在我这景龙观中厮混?”金仙公主秀眉一挑;见杜士仪果不其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她就微嗔道;“你们这几年双宿双栖还嫌不够亲近;还要借我这地方私会?”

    “虽说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我和玉曜已经小半个月没见着了。婚期定在年末回长安之后;要是一直都是如此;我恐怕就要憔悴得不成人形了。”杜士仪对金仙公主深深一躬;这才诚恳相求道;“所以;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得不请观主为我行个方便。”

    “你呀你呀”嘴里嗔怪;但金仙公主却很高兴杜士仪虽得了赐婚;却还在心里牵挂着王容;面上笑容亦是更深了些;“日后再说吧。今天元元在她的安国女道士观招待司马宗主;玉曜也在旁边相陪。你们的事若不是司马宗主;要成也得大费周章。你知道那天陛下召见玉曜;一番对答之后让司马宗主算姻缘;司马宗主说了些什么?”

    因为司马承祯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宫中上清观;洛阳城中那些信封道教的达官显贵欲求一面尚不可得;杜士仪就更不用说了。而武惠妃的那场游园会;他固然通过姜度;由其转述楚国夫人杨氏的所见所闻得知了不少内情;但最关键的话;司马承祯却是和天子李隆基单独说的;旁人都不知情。而此刻金仙公主既然这么说了;显见是从司马承祯亦或是李隆基口中得知了什么。

    “敢问观主;司马宗主对陛下说了什么?”

    “此事陛下秘而不宣;是司马宗主告知于我的。”金仙公主玉指轻弹扶手;继而便声音低沉地说道;“司马宗主说;两晋至隋;重的是郡望;而自唐以来;郡望远不如门第;然则王谢之流;依旧为百姓推崇;杜十九郎以关中郡姓;身为仕途正好的才俊之士;不得娶名门贵女;别人皆道是委屈;然则夫妻之间和顺为要;他和玉曜既是曾经见过;又有相救之德;日后相处必定比寻常夫妻更为和睦。更何况;长安王元宝之富甲关中;无数人觊觎其女;却只为其美色;而我听说其女却颇有财计之能;杜十九郎从前就颇有此能;倘能得一贤妇;比道门多一女冠;显贵之家多一美姬;却是功德多多。”

    杜士仪这才知道司马承祯竟是并非以单纯的术数之道;而是以这样的利害说服了天子;心中不禁更加感激。而金仙公主见他这番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过来;当下又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兄自然又笑问司马宗主;难道他这撮合婚姻不合八字;只看利害?司马宗主一摊手说;两人八字当然相合;不信陛下拿去给任何精通命理之学的人卜算;必然都是这般结果。阿兄拿着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令人去问了太史局;然后就命中书省拟制书赐婚。”

    真是千辛万苦方成正果

    在肚子里如是感慨了一句;杜士仪少不得起身再次道谢。而金仙公主把该说的话说了;这才正色说道:“李元虽不比张嘉贞张说;但你在中书省还是千万谨慎些;如今杜李相争;牵涉进去也不是好玩的。毕竟;听说杜暹险些因为你得了赐婚的事要上书封驳;还是被源翁给按住了。你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如之前为了姜皎之事抗争太过以至于差点左迁的事;可不能再有了”

    “是是是;谨遵观主教诲。”

    被耳提面命嘱咐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话;当杜士仪从景龙女道士观出来时;已经是太阳落山的黄昏时分了。踏着晚霞回归观德坊私宅;门前从者立时迎了上来:“郎君;乐成坊杜郎命人送信来;说是从长安回来了;一切尽如意”

    知道杜思温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但确定一切都如预料;杜士仪还是高兴地拍了拍额头;而紧跟着的另一个消息也让他颇为高兴。

    “二十一郎君也跟着来了;正在和陈小郎君谈经论史。”

    〖

第五百二十一章 知制诰() 
好几年不见;当杜黯之站在杜士仪面前的时候;两人的个头已经相差无几。因是从兄弟;杜黯之又深受杜士仪熏陶;乍一看去;两人不但容貌想象;就连气质也有几分相似;但因为身世使然;前者言行举止比杜士仪更多几分谨慎。只不过这会儿相见;他完全抛开了人前从来都不会忘记的审慎小心;行过礼后便忘情地快步冲到杜士仪跟前;满脸惊喜地叫了一声。

    “阿兄”

    从当年的十九兄到如今的阿兄;杜黯之早就把杜士仪视作为嫡亲兄长一般;见杜士仪笑着点了点头;又拉了他入座;往日里已经很善于言辞的他不禁有些结结巴巴的;尤其是按照杜士仪所问说起从县试府试到省试种种的时候;竟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就连一旁刚刚和杜黯之攀谈许久;甚是佩服他博闻强记的陈宝儿;也对杜黯之这幅样子有些不理解。

    “别着急;慢慢说;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将来在你家娘子面前;难不成也这样说话断断续续的?”杜士仪打趣了一句;见杜黯之一下子面色绯红;他不禁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真的是老叔公给你挑准了人。”

    “是……”杜黯之这些年忙于读书刻苦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在女色上留意;此刻提及婚事不禁有些尴尬;竟是更加吞吞吐吐了起来;“是老……老叔公做……做主。”

    “哪家女郎?”

    “是是元氏女。”杜黯之终于平复了心情;和盘托出道;“和燕国夫人还有些沾亲带故;应是同一支的。我没见过;老叔公说是人品稳重;只是幼年丧父;和母兄相依为命;合过八字后;说是都相宜的。她兄长大前年明经及第;现任登封县尉。”

    京畿道都畿道所属的这些州县;历来别说县令;其属官也都是一等一的紧俏;元氏兄长能够为登封县尉;足可见入仕时是有人出力的。然则官不是最高;和杜黯之也就还算门当户对;将来不会有齐大非偶之忧。于是;杜士仪笑吟吟地点头道:“那敢情好;你娶妻之后;放了外任;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分出去单过;不用再受你家父母挟制;我也能放心了。”

    “不过……”杜黯之突然迸出了两个字;见杜士仪不禁微微皱眉;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宝儿;这才嗫嚅说道;“原本我的婚期也定在年末。”

    杜士仪先是一愣;随即不禁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不过什么;原来竟是如此这不是很好;双喜临门;参详一下先后操办了;到时候也热闹”

    听到堂兄竟是丝毫不介怀;杜黯之不禁喜出望外;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等杜士仪再次笑着介绍了陈宝儿;他就连连点头道:“我听阿姊说了;阿兄在成都的时候觅得良才美质;刚刚阿兄没回来;我和宝儿攀谈之中说起春秋;结果他竟是倒背如流要知道;他跟着阿兄才学了不到三年”

    “只不过是会背而已;还谈不上融会贯通。”陈宝儿连忙插话谦逊;结果却被杜士仪打断了。

    “他记性绝佳;过目能诵;甚至更胜我当年;所以你不要和他比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他基础比你当年更加薄弱;但也比你当年幸运;因为我若得空;时常朝夕提点;而且后来一度用他为记室;教了他很多读书时学不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杜士仪一按扶手;再次站起身来;因笑道:“黯之;你是我弟弟;但也算是我半个弟子;集选在即;不论安排如何;终究也要你自己能够入得了人眼;所以;不要给我丢脸;给杜氏丢脸既然回来了;宝儿专心读书;我这记室的事;你来做。”

    “是;请阿兄放心”杜黯之激动得满脸通红;当仁不让地答应了下来。

    尽管金仙公主答应得好好的;但接下来足足好些天;杜士仪根本就没捞到相会佳人的机会。补阙比拾遗官高;而且中书省比门下省更忙;再加上天公不作美;去岁的水灾就已经让整个北方众多州县饱受洪涝之苦;今年水患依旧不见消停;从重修堤岸疏通河道;一直到从江南调拨救灾物资;从六月末开始;三省六部无数人忙了个人仰马翻;甚至在最热的时候;中暑的年迈官员就有好几位。

    甚至天子李隆基在暑日赐冰时;王公贵戚的分量大大减少;更多的分量都是直接送到了三省;尤其是中书省。

    按照旧例;中书舍人例以一人供事政事堂知制诰;其余人等押尚书六曹;各知制敕;但从景云年间以来;知制诰的未必就是中书舍人;如今担任此职的是工部侍郎韩休;以文采卓著而著称;中书省的中书舍人不过是给他打下手。

    不幸的是;那位年近五旬的中书舍人同样没有熬过滚滚热浪而中了暑;而韩休是出了名的犯颜敢谏;甚至连宋憬都对其赞不绝口;那刚硬的脾气没几个人吃得消;其他中书舍人都不乐意去伺候他;可政事堂知制诰的工作不能没个助手;李元无奈之下在拾遗补阙中扫了一圈;最终把杜士仪给划拉到了韩休名下。

    对于这么个前来打下手的右补阙;韩休倒是没说什么;然而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了。一蹴而就不曾润色的制敕诰书直接丢过来;有时候还需要去查从前遗留下来的堆积如山的制书诰书;也亏得杜士仪身体好;原本只需要上半天班变成了上全天;而旬假几乎也休不着一天;每日里踩着星斗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来往信件都是让杜黯之给他念一个大概;然后由他口授;杜黯之斟酌字句寄出去。

    唯一的例外;就是王容的信了。可即便是心上人的信;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其中;回复往往是言简意赅。王容也知道他忙不过来;甚至还使人悄悄送过自己亲手做的酸梅饮和其他各种消暑饮品;以至于中书省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杜补阙能够成日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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